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遇石-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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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遇石-鬥法
爭執的兩方，其中一位應該是三師兄星樓，另一個聽聲音也很熟悉，但一時半會，孟少依猜不出來。
於是，孟少依湊到一邊的梧桐樹旁，探出腦袋偷偷看了眼。
與星樓面對面爭執的，原來是五師兄禦玨。
禦玨身材魁梧高壯，外表看著很嚇人，實際除了脾氣有點耿直，對師弟師妹們還是很好的。
不知道五師兄怎麽會同三師兄爭吵起來。
孟少依豎起耳朵偷聽，勉強能聽到聲音。
“當初他替你保下明流還不夠嗎？為什麽要讓他做這麽危險的事？若是被人發現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難道你想害他？除了這個竹籬是不是還答應你別的了？嗯？”
六師兄？
孟少依更好奇了。
這裏邊有六師兄什麽事？
星樓連珠炮般地質問著，本來就嘴笨的禦玨更加不知該說什麽，只是支吾道，“不，不是，不會發現的，即便發現就說是我做的，絕不連累竹籬。”
星樓冷哼一聲，“你是這麽想，可他的性格難道你還不了解？孟師弟之事他就自願剔去了一個月的修為，若不是這種個性，師父也不會放心讓他做芳華山掌事。”
孟少依聽到這裏不禁心下一陣慚愧。
六師兄這個人情，他記著呢。
“而且，馬上就是鬥法大會了，萬一在這個時候捅了婁子，勢必會更加難以收場。你還是忍耐幾日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麽，不過孟少依著實佩服星樓的語言能力，不但讓禦玨插不上嘴，而且把話說得格外透徹，根本不給對方拒絕的餘地。
禦玨嘆了口氣，“可是，明流……”
星樓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終於恢覆平日的懶散與柔和，“竹籬把他照顧的那麽好，你還不放心嗎？實在不行，過了這幾天，你把東西交給我，我幫你。”
禦玨轉頭去看了看魚，終於點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星樓也彈了彈衣服上的塵土，打算離開。
三師兄要回房了？
孟少依嘴角一抽，完了，光顧著看戲了，錯過了最佳溜走的時間。雖然聽不懂兩人在聊什麽，但貌似是極為機密的事，若是被三師兄發現自己在偷聽，豈不是完蛋了。
這邊孟少依還在猶豫要不要主動投案自首，那邊星樓卻並沒有往回走，而是順著禦玨消失的方向去了。
孟少依這才恍然想起，三師兄晚上都是要下山去逛花樓的啊。
幾日後。
鬥法大會如期召開。
在芳華山，鬥法大會可謂是一年裏最為盛大隆重的節目了。
新階弟子抽簽決定對手進行比試，贏的人再兩兩一組，如此，直到最終決出的這一人，方有資格進入下一輪的鬥法。
這期間，芳華山領主，即南峰八位主教和東峰四位主醫弟子負責守衛和監督。
鬥法大會能成為芳華山最重要的節目的原因，無非因為這是檢驗一年來修習成果的機會，多少弟子翹首以盼，希望能通過這次鬥法比試，得師輩認可，在同門中也能挺起胸膛來。
孟少依當然也不例外。通過這幾個月來不停依靠麟角修煉，再加上他頭腦向來靈活，即便靈力弱，在新階弟子中，實力也算是拔尖的了。
孟少依要的不多，能成為新階弟子中的那個尖，令師父和師兄們對他稍微改變一些印象，就夠了。
鬥法大會在主峰藏經閣後的道場舉行，道場上有數個比武臺，可供弟子同時比試。
一些繁文縟節後，鬥法大會正式開始。
孟少依抽到了東峰落雨師姐的親傳師妹落蝶，即便落雨師姐在四位主醫弟子中資質最高，但東峰畢竟註重修身養性，實力自然沒法同南峰相比。
孟少依雖懂得憐香惜玉的道理，只不過即便有心讓這位師姐幾分，依然還是輕輕松松就取得了勝利，快得連麟角都沒來得及用。
下了比武臺，莫錦城攔住孟少依，一臉嗔怪道，“你怎麽也不知道讓一讓。”
孟少依一臉無辜地舉起兩根手指，“我發誓，我讓了。”
莫錦城哼了一聲，不過看表情似乎並沒有在生氣。孟少依不由一笑，“大小姐是特意來看我的？”
莫錦城臉一紅，一拳捶在他手臂，“臭美什麽，我是來看落蝶師妹的，還有，說多少次了，叫我師姐。”
孟少依微微一笑。
有時候還挺羨慕她的，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委屈，開心純粹的成長，有父親和兄長的疼惜，有師父的愛護，有師姐妹的關照。
“餵，想什麽呢。”見孟少依忽然盯著自己發呆，莫錦城不免有些不自在。
孟少依搖搖頭，將曾經收養自己的大娘的影子從腦海中揮散開，微笑道，“走吧，去看看我接下來的對手。”
兩個人來到另一比武臺，正在鬥法的是東峰的兩個弟子。一個是清風師姐的親傳師弟清玨，對陣流水師姐的親傳師妹流影。
臺下正在坐席上安然熟睡著的人，不用說，正是三師兄星樓。
孟少依搖搖頭，若不是有過沐家村追隨三師兄的先例，打死他都不相信眼前人能保證臺上人的安全。
場上兩人電光火石般打得激烈，孟少依卻只看了一會兒便沒了興致，畢竟不論這兩位誰贏，他都有信心應對自如。
冷不丁走神看了眼隔壁，臺下圍觀的比其他比武臺的人多了一倍，連楚肖和殷勝也在，而且看得比其他弟子都認真，絲毫不受他人影響。
只是這些弟子全都堆在比武臺的最外側，同內側一人中間隔了三尺寬。這人倚靠著比武臺的欄桿，低著頭似乎在閉目養神。孟少依看到此人，不免心一跳。
七師兄？怎麽自己剛剛經過時沒有發現？
小心翼翼地挪過去，韓子傾察覺有人接近，睜開眼冷冷望著他。
冷不丁被這麽盯著，孟少依不由心跳愈發快了，但他並沒有躲避，迎著七師兄的眼神真誠與之對視過去。
“咳咳，七師兄，你在這裏做什麽？”
韓子傾沒說話，孟少依這才想起，七師兄也是主教弟子之一，自己問的問題著實有些沒腦子。
尷尬地朝臺上看去，他倒是好奇，究竟是誰有這麽大魅力，能吸引諸多弟子來觀戰。
看到了臺上人後，孟少依頓時了然。
臺上之人，是葉滄。
眾所周知，葉滄在新階弟子中的資質相當不錯。孟少依與他在沐家村打過交道，自然知道他的實力。
不過，想起前幾日葉滄聯合殷勝誣陷自己，孟少依不免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孟少依也清楚，這個葉滄師兄雖然膽子小，又容易受人蠱惑，但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
另一位，是落雨師姐的親傳師弟落箜，這位落箜師兄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原名楚汀渙，是楚肖的表弟。既是來自情報世家言諾閣的公子，那麽資質自然也是無可厚非的，也無怪楚肖會來觀戰。
這兩位抽到一起較量，在眾多資質平平的新階弟子之中，也算是唯一的看點了。
孟少依頓時來了興致，畢竟這兩位無論誰贏，都是他在新階弟子裏最大的威脅。
此時，兩人都端端正正站在比武臺上，兩根手指豎起，口中念念有詞。
而二者的法器，卻在半空中相互撞擊，劈啪作響。劍與劍摩擦間，火花四起，煞是好看。
葉滄的劍很短，靈活性很強，逮著空就往落箜的方向鉆。落箜比葉滄出招要快，能及時攔截住對方的短劍，雙方一時也分不出什麽高下。
“葉滄會贏。”身旁人突然冷聲開口。
孟少依一怔，扭頭看過去，說話的人依舊背對著比武臺，眼神冷漠得不可接近。
“為什麽？”
雖然孟少依對於韓子傾的話無條件認同，不過還是想知道原因。
為什麽他不用看就知道誰會贏？
韓子傾回看孟少依，居然很有耐心的解釋，“快，並非就是唯一取勝之法。還記得沐家村殷勝和葉滄聯手應對小媛嗎？”
孟少依點點頭，“記得，但是，當時他們不是一直被小媛壓制著麽？而且，殷勝……殷師兄道術比他高吧。”
韓子傾沒有否認，“嗯，但你有沒有發現，無論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他的對手，都沒有主動攻擊過他。”
聞言孟少依頓時想起來了。
梨花苑暗室，小媛固然很強，但她應對葉滄時也只是防守，對比葉滄強得多的殷勝卻頻頻進攻。反觀臺上，落箜的長劍確實更快，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一次主動攻擊過葉滄。
孟少依又看了眼那毫不起眼的短劍，一下子恍然大悟。
“這，葉師兄的劍招之後，居然還藏著一招？”
短劍華麗的一個進攻，緊接著在空中一彈，重覆相同的攻擊，這種攻擊叫做覆影，本來是很常見的一種術法，然而，卻被葉滄用活，成了他主要制勝的方式。
若不是沐家村時殷勝的蛇型劍法太惹眼，自己早就該發現這一點了。
善於攻擊之人，自然要比工於防守之人要主動得多，畢竟，再高妙的防守也總會有失誤的時候，只不過高手可以使這種失誤無限延遲。
顯然，水平與葉滄相當的落箜，並不是這種高手。
而作為自己的下一個對手，明白了他的攻擊方式，接下來倒是也相對容易一些。
想到這，孟少依不由心潮澎湃，七師兄啊七師兄，你到底想讓我欠你幾個人情。
剛要致謝，那人卻率先開口。“輪到你上場了。”
話音剛落，隔壁便敲起了鑼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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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孟少依湊到一邊的梧桐樹旁，探出腦袋偷偷看了眼。
與星樓面對面爭執的，原來是五師兄禦玨。
禦玨身材魁梧高壯，外表看著很嚇人，實際除了脾氣有點耿直，對師弟師妹們還是很好的。
不知道五師兄怎麽會同三師兄爭吵起來。
孟少依豎起耳朵偷聽，勉強能聽到聲音。
“當初他替你保下明流還不夠嗎？為什麽要讓他做這麽危險的事？若是被人發現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難道你想害他？除了這個竹籬是不是還答應你別的了？嗯？”
六師兄？
孟少依更好奇了。
這裏邊有六師兄什麽事？
星樓連珠炮般地質問著，本來就嘴笨的禦玨更加不知該說什麽，只是支吾道，“不，不是，不會發現的，即便發現就說是我做的，絕不連累竹籬。”
星樓冷哼一聲，“你是這麽想，可他的性格難道你還不了解？孟師弟之事他就自願剔去了一個月的修為，若不是這種個性，師父也不會放心讓他做芳華山掌事。”
孟少依聽到這裏不禁心下一陣慚愧。
六師兄這個人情，他記著呢。
“而且，馬上就是鬥法大會了，萬一在這個時候捅了婁子，勢必會更加難以收場。你還是忍耐幾日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麽，不過孟少依著實佩服星樓的語言能力，不但讓禦玨插不上嘴，而且把話說得格外透徹，根本不給對方拒絕的餘地。
禦玨嘆了口氣，“可是，明流……”
星樓拍了拍他的胳膊，語氣終於恢覆平日的懶散與柔和，“竹籬把他照顧的那麽好，你還不放心嗎？實在不行，過了這幾天，你把東西交給我，我幫你。”
禦玨轉頭去看了看魚，終於點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星樓也彈了彈衣服上的塵土，打算離開。
三師兄要回房了？
孟少依嘴角一抽，完了，光顧著看戲了，錯過了最佳溜走的時間。雖然聽不懂兩人在聊什麽，但貌似是極為機密的事，若是被三師兄發現自己在偷聽，豈不是完蛋了。
這邊孟少依還在猶豫要不要主動投案自首，那邊星樓卻並沒有往回走，而是順著禦玨消失的方向去了。
孟少依這才恍然想起，三師兄晚上都是要下山去逛花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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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法大會如期召開。
在芳華山，鬥法大會可謂是一年裏最為盛大隆重的節目了。
新階弟子抽簽決定對手進行比試，贏的人再兩兩一組，如此，直到最終決出的這一人，方有資格進入下一輪的鬥法。
這期間，芳華山領主，即南峰八位主教和東峰四位主醫弟子負責守衛和監督。
鬥法大會能成為芳華山最重要的節目的原因，無非因為這是檢驗一年來修習成果的機會，多少弟子翹首以盼，希望能通過這次鬥法比試，得師輩認可，在同門中也能挺起胸膛來。
孟少依當然也不例外。通過這幾個月來不停依靠麟角修煉，再加上他頭腦向來靈活，即便靈力弱，在新階弟子中，實力也算是拔尖的了。
孟少依要的不多，能成為新階弟子中的那個尖，令師父和師兄們對他稍微改變一些印象，就夠了。
鬥法大會在主峰藏經閣後的道場舉行，道場上有數個比武臺，可供弟子同時比試。
一些繁文縟節後，鬥法大會正式開始。
孟少依抽到了東峰落雨師姐的親傳師妹落蝶，即便落雨師姐在四位主醫弟子中資質最高，但東峰畢竟註重修身養性，實力自然沒法同南峰相比。
孟少依雖懂得憐香惜玉的道理，只不過即便有心讓這位師姐幾分，依然還是輕輕松松就取得了勝利，快得連麟角都沒來得及用。
下了比武臺，莫錦城攔住孟少依，一臉嗔怪道，“你怎麽也不知道讓一讓。”
孟少依一臉無辜地舉起兩根手指，“我發誓，我讓了。”
莫錦城哼了一聲，不過看表情似乎並沒有在生氣。孟少依不由一笑，“大小姐是特意來看我的？”
莫錦城臉一紅，一拳捶在他手臂，“臭美什麽，我是來看落蝶師妹的，還有，說多少次了，叫我師姐。”
孟少依微微一笑。
有時候還挺羨慕她的，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委屈，開心純粹的成長，有父親和兄長的疼惜，有師父的愛護，有師姐妹的關照。
“餵，想什麽呢。”見孟少依忽然盯著自己發呆，莫錦城不免有些不自在。
孟少依搖搖頭，將曾經收養自己的大娘的影子從腦海中揮散開，微笑道，“走吧，去看看我接下來的對手。”
兩個人來到另一比武臺，正在鬥法的是東峰的兩個弟子。一個是清風師姐的親傳師弟清玨，對陣流水師姐的親傳師妹流影。
臺下正在坐席上安然熟睡著的人，不用說，正是三師兄星樓。
孟少依搖搖頭，若不是有過沐家村追隨三師兄的先例，打死他都不相信眼前人能保證臺上人的安全。
場上兩人電光火石般打得激烈，孟少依卻只看了一會兒便沒了興致，畢竟不論這兩位誰贏，他都有信心應對自如。
冷不丁走神看了眼隔壁，臺下圍觀的比其他比武臺的人多了一倍，連楚肖和殷勝也在，而且看得比其他弟子都認真，絲毫不受他人影響。
只是這些弟子全都堆在比武臺的最外側，同內側一人中間隔了三尺寬。這人倚靠著比武臺的欄桿，低著頭似乎在閉目養神。孟少依看到此人，不免心一跳。
七師兄？怎麽自己剛剛經過時沒有發現？
小心翼翼地挪過去，韓子傾察覺有人接近，睜開眼冷冷望著他。
冷不丁被這麽盯著，孟少依不由心跳愈發快了，但他並沒有躲避，迎著七師兄的眼神真誠與之對視過去。
“咳咳，七師兄，你在這裏做什麽？”
韓子傾沒說話，孟少依這才想起，七師兄也是主教弟子之一，自己問的問題著實有些沒腦子。
尷尬地朝臺上看去，他倒是好奇，究竟是誰有這麽大魅力，能吸引諸多弟子來觀戰。
看到了臺上人後，孟少依頓時了然。
臺上之人，是葉滄。
眾所周知，葉滄在新階弟子中的資質相當不錯。孟少依與他在沐家村打過交道，自然知道他的實力。
不過，想起前幾日葉滄聯合殷勝誣陷自己，孟少依不免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孟少依也清楚，這個葉滄師兄雖然膽子小，又容易受人蠱惑，但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
另一位，是落雨師姐的親傳師弟落箜，這位落箜師兄的實力也不容小覷，他原名楚汀渙，是楚肖的表弟。既是來自情報世家言諾閣的公子，那麽資質自然也是無可厚非的，也無怪楚肖會來觀戰。
這兩位抽到一起較量，在眾多資質平平的新階弟子之中，也算是唯一的看點了。
孟少依頓時來了興致，畢竟這兩位無論誰贏，都是他在新階弟子裏最大的威脅。
此時，兩人都端端正正站在比武臺上，兩根手指豎起，口中念念有詞。
而二者的法器，卻在半空中相互撞擊，劈啪作響。劍與劍摩擦間，火花四起，煞是好看。
葉滄的劍很短，靈活性很強，逮著空就往落箜的方向鉆。落箜比葉滄出招要快，能及時攔截住對方的短劍，雙方一時也分不出什麽高下。
“葉滄會贏。”身旁人突然冷聲開口。
孟少依一怔，扭頭看過去，說話的人依舊背對著比武臺，眼神冷漠得不可接近。
“為什麽？”
雖然孟少依對於韓子傾的話無條件認同，不過還是想知道原因。
為什麽他不用看就知道誰會贏？
韓子傾回看孟少依，居然很有耐心的解釋，“快，並非就是唯一取勝之法。還記得沐家村殷勝和葉滄聯手應對小媛嗎？”
孟少依點點頭，“記得，但是，當時他們不是一直被小媛壓制著麽？而且，殷勝……殷師兄道術比他高吧。”
韓子傾沒有否認，“嗯，但你有沒有發現，無論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他的對手，都沒有主動攻擊過他。”
聞言孟少依頓時想起來了。
梨花苑暗室，小媛固然很強，但她應對葉滄時也只是防守，對比葉滄強得多的殷勝卻頻頻進攻。反觀臺上，落箜的長劍確實更快，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一次主動攻擊過葉滄。
孟少依又看了眼那毫不起眼的短劍，一下子恍然大悟。
“這，葉師兄的劍招之後，居然還藏著一招？”
短劍華麗的一個進攻，緊接著在空中一彈，重覆相同的攻擊，這種攻擊叫做覆影，本來是很常見的一種術法，然而，卻被葉滄用活，成了他主要制勝的方式。
若不是沐家村時殷勝的蛇型劍法太惹眼，自己早就該發現這一點了。
善於攻擊之人，自然要比工於防守之人要主動得多，畢竟，再高妙的防守也總會有失誤的時候，只不過高手可以使這種失誤無限延遲。
顯然，水平與葉滄相當的落箜，並不是這種高手。
而作為自己的下一個對手，明白了他的攻擊方式，接下來倒是也相對容易一些。
想到這，孟少依不由心潮澎湃，七師兄啊七師兄，你到底想讓我欠你幾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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