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遇石-誣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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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遇石-誣陷
孟少依輕咳兩聲，改口道，“咳咳，弟子是說，師叔看起來不太舒服，要不要弟子扶您回養心觀休息？”
顧念之一雙溫出水般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鎖妖塔，解了術法，道，“不必，你只要記得，有些話，你不說，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孟少依一邊活動筋骨，一邊道，
“師叔，您教弟子法術，弟子不會恩將仇報的。您的身體看起來的確不太好，弟子是真誠地擔心您。”
顧念之輕柔一笑，如含苞待放之蓓蕾，令孟少依也忍不住看癡了片刻。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師侄的關心，我身體無恙，無需擔心。”
孟少依聞言深深鞠了一禮，“也請師叔放心，今日之事，弟子定會守口如瓶，決不讓第三人知曉。”
再擡起頭時，顧念之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孟少依搖搖頭，動身回了南峰。
風流居裏，楚肖已經睡下了，星樓不在，竹籬散著一頭墨發端坐桌旁看書。
孟少依躬身行禮，向竹籬打了聲招呼，便要去洗漱。
竹籬擡眸看了眼，合上書，冷聲道，“去哪了？”
孟少依察覺到竹籬臉色不善，停下腳步，垂首立在竹籬身前，回道，
“去西峰打掃養心觀了。”
六師兄既然已經替自己在大師兄面前說過話了，那他一定知道自己今日發生了何事。
孟少依自然不會隱瞞。
“手裏拿的什麽？”竹籬語氣並未和緩。
孟少依將得到麟角的事一五一十和盤托出，當然，隱瞞了撞見顧念之去鎖妖塔的事。
竹籬以為孟少依又是私自偷溜下山的，嚴辭訓誡了孟少依一番。
孟少依覺得委屈，跪下將自己受到殷勝等人欺辱的事說了。
竹籬面色一怔，良久後嘆了口氣，把孟少依從地上拉起來，摸了摸他的頭。
“抱歉，是師兄沒弄清情況，錯怪你了。”
孟少依搖搖頭，又跪下朝竹籬行一大禮。
“多謝六師兄替我求情。”
竹籬訓誡的話一套接一套，被人感謝反倒不知該說什麽了。
沈默片刻，最後只又拉起孟少依，摸著他的頭道，“洗洗睡吧，明早還要早起去主峰。”
“去主峰？”
“嗯，處理沐家村的事。”
三師兄和七師兄不是自請去寒冰洞府面壁思過了？還有什麽好處理的？
次日一早，孟少依跟隨竹籬和楚肖來到天元堂。跟其他弟子一道，在自己位置坐好。
正前方有三個主位，莫風坐在正中，平日裏就不茍言笑的臉越發陰沈了，孟少依看那表情心便不由一抖。位於莫風左側的，是慈眉善目的玄隱長老，右側的位置空著，大抵掌教師叔還沒來。
亦或是，不來了。
畢竟，顧念之一向不參與芳華山的任何活動。
東峰和南峰弟子分別坐在大堂兩側，身旁有幾位師兄正抻著脖子往對面看，大抵是在尋那四位主醫弟子吧。
孟少依也好奇地擡頭瞧了瞧，然而無奈自己是芳華山最小的弟子，這位置，自然也是距離對面最遠，一眼望過去，除了一堆腦袋，什麽都看不到。
這時，對面忽有一人起身，旁邊師兄低聲道，“快看，是清風師姐。”
孟少依心裏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縱使這位淡雅冷漠的師姐再養眼，他也沒了欣賞的心情。
清風朝主位兩人略施一禮，淡淡開口，聲音空靈而婉轉，當真如一縷清風，蕩漾在聞者心頭。
“師父，莫師叔，此次沐家村事件弟子折損兩位親傳師弟。不知這責任該由誰來負？”
玄隱看一旁的莫風一臉陰沈，忙道，“風兒啊，三師侄和七師侄不是早已去了寒冰洞府思過嗎？”
清風冷冷道，“弟子並非是要問責三師兄和七師弟。”
莫風臉色愈加不善，冷聲道，“那你是何意？”
清風垂首而立，臉上無悲無喜，“煩請南峰的殷師弟來向您說明。”
孟少依眼看著殷勝從自己前排走出，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不由愈加強烈。
什麽意思？這孫子是跑去東峰告狀了？
殷勝走到正中，躬身作了一禮，緩緩道。
“師父，玄隱師叔。弟子認為，此次三位師弟慘死，被問責的應該是同行的孟師弟。”
此言一出，在座弟子俱是一驚。
孟少依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他倒是要看看，這殷勝到底是想怎麽汙蔑自己。
莫風聽到殷勝的話，也是一怔，轉頭斜睨了眼孟少依，又轉了回來，道，“此話怎講？”
殷勝便接著道，
“弟子們到沐家村時正是深夜，三師兄便將我們留在鄉紳家，三師兄的修煉之法，想必大家都知道，他去的地方，自然是那煙花之地。只是沒想到的是，當晚孟師弟居然也跟隨三師兄一起去了……孟師弟，能說說，你為何要到這煙花之地去嗎？”
孟少依連忙起身道，“弟子……”
“出來解釋。”莫風冷冷道。
孟少依硬著頭皮從師兄們中間走出，先施禮，而後一臉冷漠地對殷勝道，“殷師兄，你應該明白，不論是殺害三位師兄的主使還是傀儡，都在那梨花苑之中，我自然是同三師兄一道調查去了。”
竹籬恰到好處地在一旁開口，“師父，弟子曾查閱典籍，與星……與三師兄分析過，這梨花苑和小蠶的確有問題。”
孟少依感激地看了眼竹籬，但對方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目視前方，並未看他。
殷勝笑了笑，有些不懷好意，“好，那我們不說這個。我再問你，我同葉師弟被殺害清泉師弟的兇手騙到暗室，而你早知有詐卻不願告訴我們。這個又如何解釋？”
孟少依眉頭一皺，怒道，“我怎麽知道你會中計，我又不是神仙！”
莫風輕咳了一聲，冷冷道，“不得妄言。”
孟少依連忙閉了嘴，眼神仍然狠狠瞪著殷勝。
想不到，這個殷勝竟如此厚顏無恥。
殷勝繼續道，“還有，我們在同妖物作戰中，孟師弟除了躲避，竟一點力都不出，真真是叫人心寒。”
孟少依深呼一口氣，盡量平靜道，“我當時手中沒有法器，確實沒幫上什麽大忙，不過，我至少有牽制對方的戰鬥力吧，用……”
“用什麽？”
孟少依轉頭看了眼一旁坐得筆直而儒雅的竹籬，硬生生將符紙兩個字憋了回去。
“沒什麽。”
殷勝笑容愈深，“如此說來，你就是承認作戰時沒幫忙了？在我們生死攸關之時，孟師弟是想著獨自茍活麽？”
孟少依一聽此話，又想起亂葬崗被他二人拋棄之事，好不容易壓下的一腔怒火又幡然上湧，不由冷聲道，
“如此說來，在於師兄與我即將身死之時，殷師兄棄我二人不顧，這難道便不是茍活了？”
殷勝一臉我早就知道你會說這個的表情，十分淡定地從懷中掏出鎖魂囊。
“說到亂葬崗，弟子當時在那裏捉到過一只幻影小妖，孟師弟方才那番言辭真實與否，大家看其重現的場面便可知曉。”
幻影小妖可以重現其看到的場景。
沒想到，當時在孟少依被枯骨掐住喉嚨的危機下，殷勝竟然還有心思去捉幻影小妖。
得到莫風點頭允許，殷勝便打開鎖魂囊，默默念咒。那幻影小妖漸漸從鎖魂囊中浮出，在空中繪出一個影像。
畫面中，是孟少依炸開墳冢，枯骨爬出的場景。
孟少依連忙解釋，“師父，這段影像並不完整，枯骨並非弟子放出，在此之前，三師兄去尋清秋師兄，替我四人畫了結界，殷勝間接推於師兄出界，才引出這枯骨。”
殷勝將幻影小妖收回囊中，面不改色道，“哦？你也說了，當時有四個人在場，於師弟已死，我與葉師弟都看到，那推於師弟出界的人，是你。”說著對南峰的弟子一方高呼，“是不是，葉滄師弟？”
眾人朝南峰弟子中看過去，自後排慢慢站起一個膚色白凈的年輕弟子，頭壓的很低，頭發遮住了眼睛，弱弱地道，“……是，殷，殷師兄說的，是真的”
“你血口噴人！”孟少依氣極，音量不由拔高了些。
怎麽會有人顛倒是非黑白到這種地步。
莫風拍了下桌子，示意孟少依安靜，讓殷勝繼續說。
殷勝頷首，轉頭對著孟少依得意地笑了笑，緩緩道，“由此可見，清泉師弟慘死，與孟師弟擅離職守脫不了幹系；清秋師弟慘死，則是因他失手放出了枯骨；而於師弟慘死，更是他蓄意為之。他致使芳華山損失三位弟子，如今卻又誣陷我棄他不顧，公道與否，還請師父明鑒。”
孟少依躬身作禮，強迫自己冷靜道，“師父，殷師兄這是汙蔑，弟子懇請召三師兄和七師兄當面對峙！”
殷勝笑道，“你知道兩位師兄在寒冰洞府思過肯定來不了，所以才故意要找他們對峙嗎？如果要對峙，我和葉師弟兩個人同你一人對峙難道還不夠嗎？”
孟少依還想再說什麽，莫風卻厲聲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念在你入山時日不長，便不收你靈力，交出法器，自行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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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依輕咳兩聲，改口道，“咳咳，弟子是說，師叔看起來不太舒服，要不要弟子扶您回養心觀休息？”
顧念之一雙溫出水般的眸子淡淡掃了一眼鎖妖塔，解了術法，道，“不必，你只要記得，有些話，你不說，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孟少依一邊活動筋骨，一邊道，
“師叔，您教弟子法術，弟子不會恩將仇報的。您的身體看起來的確不太好，弟子是真誠地擔心您。”
顧念之輕柔一笑，如含苞待放之蓓蕾，令孟少依也忍不住看癡了片刻。
“既然如此，那便多謝師侄的關心，我身體無恙，無需擔心。”
孟少依聞言深深鞠了一禮，“也請師叔放心，今日之事，弟子定會守口如瓶，決不讓第三人知曉。”
再擡起頭時，顧念之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孟少依搖搖頭，動身回了南峰。
風流居裏，楚肖已經睡下了，星樓不在，竹籬散著一頭墨發端坐桌旁看書。
孟少依躬身行禮，向竹籬打了聲招呼，便要去洗漱。
竹籬擡眸看了眼，合上書，冷聲道，“去哪了？”
孟少依察覺到竹籬臉色不善，停下腳步，垂首立在竹籬身前，回道，
“去西峰打掃養心觀了。”
六師兄既然已經替自己在大師兄面前說過話了，那他一定知道自己今日發生了何事。
孟少依自然不會隱瞞。
“手裏拿的什麽？”竹籬語氣並未和緩。
孟少依將得到麟角的事一五一十和盤托出，當然，隱瞞了撞見顧念之去鎖妖塔的事。
竹籬以為孟少依又是私自偷溜下山的，嚴辭訓誡了孟少依一番。
孟少依覺得委屈，跪下將自己受到殷勝等人欺辱的事說了。
竹籬面色一怔，良久後嘆了口氣，把孟少依從地上拉起來，摸了摸他的頭。
“抱歉，是師兄沒弄清情況，錯怪你了。”
孟少依搖搖頭，又跪下朝竹籬行一大禮。
“多謝六師兄替我求情。”
竹籬訓誡的話一套接一套，被人感謝反倒不知該說什麽了。
沈默片刻，最後只又拉起孟少依，摸著他的頭道，“洗洗睡吧，明早還要早起去主峰。”
“去主峰？”
“嗯，處理沐家村的事。”
三師兄和七師兄不是自請去寒冰洞府面壁思過了？還有什麽好處理的？
次日一早，孟少依跟隨竹籬和楚肖來到天元堂。跟其他弟子一道，在自己位置坐好。
正前方有三個主位，莫風坐在正中，平日裏就不茍言笑的臉越發陰沈了，孟少依看那表情心便不由一抖。位於莫風左側的，是慈眉善目的玄隱長老，右側的位置空著，大抵掌教師叔還沒來。
亦或是，不來了。
畢竟，顧念之一向不參與芳華山的任何活動。
東峰和南峰弟子分別坐在大堂兩側，身旁有幾位師兄正抻著脖子往對面看，大抵是在尋那四位主醫弟子吧。
孟少依也好奇地擡頭瞧了瞧，然而無奈自己是芳華山最小的弟子，這位置，自然也是距離對面最遠，一眼望過去，除了一堆腦袋，什麽都看不到。
這時，對面忽有一人起身，旁邊師兄低聲道，“快看，是清風師姐。”
孟少依心裏突然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縱使這位淡雅冷漠的師姐再養眼，他也沒了欣賞的心情。
清風朝主位兩人略施一禮，淡淡開口，聲音空靈而婉轉，當真如一縷清風，蕩漾在聞者心頭。
“師父，莫師叔，此次沐家村事件弟子折損兩位親傳師弟。不知這責任該由誰來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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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冷冷道，“弟子並非是要問責三師兄和七師弟。”
莫風臉色愈加不善，冷聲道，“那你是何意？”
清風垂首而立，臉上無悲無喜，“煩請南峰的殷師弟來向您說明。”
孟少依眼看著殷勝從自己前排走出，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不由愈加強烈。
什麽意思？這孫子是跑去東峰告狀了？
殷勝走到正中，躬身作了一禮，緩緩道。
“師父，玄隱師叔。弟子認為，此次三位師弟慘死，被問責的應該是同行的孟師弟。”
此言一出，在座弟子俱是一驚。
孟少依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他倒是要看看，這殷勝到底是想怎麽汙蔑自己。
莫風聽到殷勝的話，也是一怔，轉頭斜睨了眼孟少依，又轉了回來，道，“此話怎講？”
殷勝便接著道，
“弟子們到沐家村時正是深夜，三師兄便將我們留在鄉紳家，三師兄的修煉之法，想必大家都知道，他去的地方，自然是那煙花之地。只是沒想到的是，當晚孟師弟居然也跟隨三師兄一起去了……孟師弟，能說說，你為何要到這煙花之地去嗎？”
孟少依連忙起身道，“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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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少依硬著頭皮從師兄們中間走出，先施禮，而後一臉冷漠地對殷勝道，“殷師兄，你應該明白，不論是殺害三位師兄的主使還是傀儡，都在那梨花苑之中，我自然是同三師兄一道調查去了。”
竹籬恰到好處地在一旁開口，“師父，弟子曾查閱典籍，與星……與三師兄分析過，這梨花苑和小蠶的確有問題。”
孟少依感激地看了眼竹籬，但對方端坐在自己位置上目視前方，並未看他。
殷勝笑了笑，有些不懷好意，“好，那我們不說這個。我再問你，我同葉師弟被殺害清泉師弟的兇手騙到暗室，而你早知有詐卻不願告訴我們。這個又如何解釋？”
孟少依眉頭一皺，怒道，“我怎麽知道你會中計，我又不是神仙！”
莫風輕咳了一聲，冷冷道，“不得妄言。”
孟少依連忙閉了嘴，眼神仍然狠狠瞪著殷勝。
想不到，這個殷勝竟如此厚顏無恥。
殷勝繼續道，“還有，我們在同妖物作戰中，孟師弟除了躲避，竟一點力都不出，真真是叫人心寒。”
孟少依深呼一口氣，盡量平靜道，“我當時手中沒有法器，確實沒幫上什麽大忙，不過，我至少有牽制對方的戰鬥力吧，用……”
“用什麽？”
孟少依轉頭看了眼一旁坐得筆直而儒雅的竹籬，硬生生將符紙兩個字憋了回去。
“沒什麽。”
殷勝笑容愈深，“如此說來，你就是承認作戰時沒幫忙了？在我們生死攸關之時，孟師弟是想著獨自茍活麽？”
孟少依一聽此話，又想起亂葬崗被他二人拋棄之事，好不容易壓下的一腔怒火又幡然上湧，不由冷聲道，
“如此說來，在於師兄與我即將身死之時，殷師兄棄我二人不顧，這難道便不是茍活了？”
殷勝一臉我早就知道你會說這個的表情，十分淡定地從懷中掏出鎖魂囊。
“說到亂葬崗，弟子當時在那裏捉到過一只幻影小妖，孟師弟方才那番言辭真實與否，大家看其重現的場面便可知曉。”
幻影小妖可以重現其看到的場景。
沒想到，當時在孟少依被枯骨掐住喉嚨的危機下，殷勝竟然還有心思去捉幻影小妖。
得到莫風點頭允許，殷勝便打開鎖魂囊，默默念咒。那幻影小妖漸漸從鎖魂囊中浮出，在空中繪出一個影像。
畫面中，是孟少依炸開墳冢，枯骨爬出的場景。
孟少依連忙解釋，“師父，這段影像並不完整，枯骨並非弟子放出，在此之前，三師兄去尋清秋師兄，替我四人畫了結界，殷勝間接推於師兄出界，才引出這枯骨。”
殷勝將幻影小妖收回囊中，面不改色道，“哦？你也說了，當時有四個人在場，於師弟已死，我與葉師弟都看到，那推於師弟出界的人，是你。”說著對南峰的弟子一方高呼，“是不是，葉滄師弟？”
眾人朝南峰弟子中看過去，自後排慢慢站起一個膚色白凈的年輕弟子，頭壓的很低，頭發遮住了眼睛，弱弱地道，“……是，殷，殷師兄說的，是真的”
“你血口噴人！”孟少依氣極，音量不由拔高了些。
怎麽會有人顛倒是非黑白到這種地步。
莫風拍了下桌子，示意孟少依安靜，讓殷勝繼續說。
殷勝頷首，轉頭對著孟少依得意地笑了笑，緩緩道，“由此可見，清泉師弟慘死，與孟師弟擅離職守脫不了幹系；清秋師弟慘死，則是因他失手放出了枯骨；而於師弟慘死，更是他蓄意為之。他致使芳華山損失三位弟子，如今卻又誣陷我棄他不顧，公道與否，還請師父明鑒。”
孟少依躬身作禮，強迫自己冷靜道，“師父，殷師兄這是汙蔑，弟子懇請召三師兄和七師兄當面對峙！”
殷勝笑道，“你知道兩位師兄在寒冰洞府思過肯定來不了，所以才故意要找他們對峙嗎？如果要對峙，我和葉師弟兩個人同你一人對峙難道還不夠嗎？”
孟少依還想再說什麽，莫風卻厲聲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好狡辯的。念在你入山時日不長，便不收你靈力，交出法器，自行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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