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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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蘭玨棲才不信：“哪有這麽簡單就完成任務的？”
說是這麽說, 他還是轉頭看向雲梟。
雲梟毫無反應。
它已經麻了，對準它的兩件武器即使主人在忙，也不忘把尖頭對準它的要害。
謝清源把人抱在懷裏, 靠著木樁坐下，問他：“那師弟覺得怎麽才能完成任務？”
“不知道。”蘭玨棲打算故技重施，逼迫系統提前支取任務獎勵。
他現在的心神都在系統身上, 扭動幾下就要去抓雲梟，連謝清源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了也沒發現。
“小棲，別動。”
人是自己抱上來的, 苦果也得自己吞, 謝清源難耐地出聲提醒蘭玨棲，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蘭玨棲：“……”
【師兄你變了。】
謝清源深吸一口氣, 說道：“要不然小棲親我一下試試？”
蘭玨棲面上不說話，心裏嘀咕：【這是什麽道理？】
反正謝清源也能聽到，他在心裏說話，至少不會覺得那麽羞恥。
謝清源的聲音低了很多：“因為我想起來, 小棲還沒主動親過我。”
【告白之後就是親親？倒是很符合流程的思路。】
謝清源哄著他，將人抱得更緊些, 低頭親了親蘭玨棲通紅的耳垂。
【我大師兄還在呢！】
蘭玨棲的心神歪了一下, 又被謝清源拽回來：“一下就好，試試看。”
任務完成對他們都好。
磨蹭了一會兒, 蘭玨棲才低下頭。
一觸即分，如同蜻蜓點水。
【好像有點軟？】
蘭玨棲在心中回味。
謝清源失笑：“就這樣之前還敢想著霸王硬上弓？”
被小看了，蘭玨棲再次被激起好勝心, 想也不想直指往下戳。
蓋章一樣, 反覆親了幾下。
【不就是親嗎？誰還不會了？】
才想完，蘭玨棲就聽見謝清源低啞的笑聲。
【這有什麽好笑的？】蘭玨棲在心裏哼哼。
【不過說起來, 為什麽師兄明明沒有別人，怎麽親起來人來那麽熟練，這個還能練習的嗎？用什麽練習？】
他這樣想，大喇喇地用眼神看向謝清源，明擺著是詢問。
練習對象除了眼前人再無其他。
湮滅辰間的百年原本只是獨屬於謝清源的記憶，現在，又有一個人同謝清源共享這段記憶。
——蘭玨棲和系統提前討要的獎勵。
系統騙了他，蘭玨棲才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這個辦事只會辦一半，剩下的全都在惹事的系統。
他的神魂不穩，想要記起那段記憶幾乎不可能，如果不是有系統，以後就算是神魂能修覆，也很難完整記起。
“我也想要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既然我們能走出來，就意味著這段記憶不是完全的黑暗。”
謝清源：“……”
怎麽說呢，對蘭玨棲來說，這段記憶還是真是黑暗的，全程看不到，只能聽自己的話，被自己哄騙著占了許多便宜。
雖然蘭玨棲那時已然動心，兩人是心照不宣的暧昧。
蘭玨棲對這段記憶的接受很良好：“在湮滅辰間時，我就已經想過該如何渡過情劫。”
原本蘭玨棲在湮滅辰間就隱約感覺斬情渡情劫的方法是錯誤的，想要嘗試新的道路。果不其然，他動情之後，依舊能順利渡劫，破開湮滅辰間。
邊唯塵在渡情劫選擇斬情幾乎把自己斬廢了，很長一段時間修為凝滯不前。他把蘭玨棲留在沖虛山，自己奔赴天外戰場，未嘗不是想要冒險求突破。
即使沒有恢覆記憶，蘭玨棲也從游金鯉那裏得知，邊唯塵在天外戰場遇到他以後，修為更高了——打起這個大徒弟更順手更痛了。
再加一個系統的任務提示，這其中蘊含天道的指引。
多方驗證，蘭玨棲已經可以確定，斬情無心無愛絕對不是無情道該走的道路。
游金鯉神情覆雜：“所以師弟的意思是這無情道我還得繼續修下去，因為我壓根就沒走錯路。”
“是這樣的，所以未來潁陽峰還要交給師兄打理。”蘭玨棲已經確定要去他天外了。
渡劫仙尊一言九鼎，他既然答應了聯盟，就沒有反悔。
游金鯉不理解：“早知道謝清源能這麽快追來，你又何必沖動申請去天外？”
“倒也不是沖動，”蘭玨棲道，“我不知道師兄什麽時候能想通，我回來幹等著意義也不是很大，在哪裏等不是等呢？”
再說，如今的天外二十八宿遠沒有戰爭時期那麽危險了。
反而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渡劫尊者駐紮，這個人要能拉得住有意往星空更深處探索的秋其野；要能聽從各大勢力門派的意見，根據聯盟的要求督促修建天外各項工事；還要有獨到的眼光，在必要的時候做出關鍵判斷力挽狂瀾；此外，最關鍵的，就是要能震懾不知何時會卷土重來的天外邪魘。
這麽扒拉下來，符合要求的渡劫尊者極少。甚至於，白玉京聯盟在羅列出各項要求後，覺得這些要求都是在指向蘭玨棲。
從鹿鳴那裏知道蘭玨棲回沖虛山後，聯盟就直接找上來。
蘭玨棲沒有拒絕。
“天外那邊……”游金鯉遲疑，“若是真有意外，你讓謝清源怎麽辦。”
蘭玨棲和他不一樣，他終究等到了謝清源。
而他沒有等到邊唯塵，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還是不歡而散。
“師兄，”蘭玨棲再強調一遍，“我已經說過了，斬情絕非無情道渡情劫的正確方式，師父斬情後，幽精之魂不穩，很長時間修為停滯，後來他找到我，收我為關門弟子。”
當時邊唯塵以為，幽精之魂不穩天生對情愛不敏感就能不再動情，也就無所謂情劫。
沒想到還有個謝清源同蘭玨棲一起長大，日久生情。
蘭玨棲翻了翻邊唯塵留下來的手稿，接著道：“師兄也看到師父在天外戰場給我的信了吧？”
其實在天外戰場遇到游金鯉後，邊唯塵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走的道路是錯的，他在信中隱晦提及，只是他已經來不及回頭了。
提起游金鯉，游金鯉聲音有些哽咽：“是他錯了，可是他人也不在了。”
邊唯塵的斬情，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無情道如此，他選擇錯誤的道路就不可能成功。
“戰場本就生死難料，九死一生。師父去到天外戰場前，也同樣和我說過其中的風險。他說，若他此行回不來，就此葬在星空。他要化作星塵縈繞這裏，能為這個生養他的天地戰死，是他的榮耀。”
蘭玨棲說得很慢，話還沒說完，游金鯉沒憋住，低頭掩面。
很長一段時間，哪怕知道邊唯塵死了，他還硬要和一個不存在的人較勁。其實不管他怎麽堅持自己，也沒有人來評判他的對錯了。
沒有人能理解他到底在倔強什麽。
那個唯一知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活過來承認自己錯了。
“我的無情道修煉有成，以後能走得比他更遠，是不是……也不算辱沒他的教導了？”游金鯉這句話說得口齒不清。
“是的，師父一定會為你高興的——無情道並非真的無情，你比他還要早知道這一點。”
蘭玨棲拍拍游金鯉的肩膀：“大師兄，你也是師父他要守護的人。”
修士修行一輩子，不斷向更高的境界追求，就是為了這片天地。
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飛鳥游魚，為了這些壯美奇異的風景，也為了這裏的萬物生靈，更為了這片土地生活的人。
蘭玨棲在日出時走下潁陽峰。
如同少年時去其他地方上課修煉一樣，一道頎長的人影在山下等他。
謝清源隨意找個棵樹靠著閉目假寐，清透的日光打在他半邊側臉上，高鼻薄唇，眉目英朗如畫。
蘭玨棲無聲無息靠近，手指尖法訣流光一閃而過。
風吹樹晃，秋葉飄零落下。
一張葉子好巧不巧蓋在謝清源臉上。
他睜開眼，剛想拿走這片葉子早已有人先他一步。
“又淘氣。”
謝清源哪能不知道這些落葉是蘭玨棲搞的鬼。
從小到大都是這些花裏胡哨的法術，不能說有用，架不住蘭玨棲是真的愛在他面前耍這些把戲。
蘭玨棲揚起眼睫，漆黑的眼瞳神采奕奕。
【我知道，煩了是吧？】
“怎麽敢？”謝清源好笑又無奈。
要是不喜歡，怎麽可能縱容這麽多年。
蘭玨棲哼哼幾聲。
【還不夠，我沒消氣。】
謝清源想了想：“那……親一下？”
【嗯？】
謝清源聲音低了下去：“小棲馬上就要去天外了。”
他還要在長淵學院擔任輪值院長二十年。
兩人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分隔兩地。
蘭玨棲：“二十年很長嗎？”
謝清源轉了轉手上的落葉，枯黃的秋葉煥發新綠，又慢慢變黃。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嘖，可惡。】
謝清源還想問清楚蘭玨棲的心聲是什麽意思，忽然就被抱住。
蘭玨棲飛快地落下一個吻。
“好吧好吧，二十年確實挺長的，不過我可沒說這就去天外。”
在謝清源意外的眼神中，蘭玨棲說道：“秋其野還沒走呢，我才不要和那家夥一起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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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玨棲才不信：“哪有這麽簡單就完成任務的？”
說是這麽說, 他還是轉頭看向雲梟。
雲梟毫無反應。
它已經麻了，對準它的兩件武器即使主人在忙，也不忘把尖頭對準它的要害。
謝清源把人抱在懷裏, 靠著木樁坐下，問他：“那師弟覺得怎麽才能完成任務？”
“不知道。”蘭玨棲打算故技重施，逼迫系統提前支取任務獎勵。
他現在的心神都在系統身上, 扭動幾下就要去抓雲梟，連謝清源的呼吸陡然變得粗重了也沒發現。
“小棲，別動。”
人是自己抱上來的, 苦果也得自己吞, 謝清源難耐地出聲提醒蘭玨棲，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蘭玨棲：“……”
【師兄你變了。】
謝清源深吸一口氣, 說道：“要不然小棲親我一下試試？”
蘭玨棲面上不說話，心裏嘀咕：【這是什麽道理？】
反正謝清源也能聽到，他在心裏說話，至少不會覺得那麽羞恥。
謝清源的聲音低了很多：“因為我想起來, 小棲還沒主動親過我。”
【告白之後就是親親？倒是很符合流程的思路。】
謝清源哄著他，將人抱得更緊些, 低頭親了親蘭玨棲通紅的耳垂。
【我大師兄還在呢！】
蘭玨棲的心神歪了一下, 又被謝清源拽回來：“一下就好，試試看。”
任務完成對他們都好。
磨蹭了一會兒, 蘭玨棲才低下頭。
一觸即分，如同蜻蜓點水。
【好像有點軟？】
蘭玨棲在心中回味。
謝清源失笑：“就這樣之前還敢想著霸王硬上弓？”
被小看了，蘭玨棲再次被激起好勝心, 想也不想直指往下戳。
蓋章一樣, 反覆親了幾下。
【不就是親嗎？誰還不會了？】
才想完，蘭玨棲就聽見謝清源低啞的笑聲。
【這有什麽好笑的？】蘭玨棲在心裏哼哼。
【不過說起來, 為什麽師兄明明沒有別人，怎麽親起來人來那麽熟練，這個還能練習的嗎？用什麽練習？】
他這樣想，大喇喇地用眼神看向謝清源，明擺著是詢問。
練習對象除了眼前人再無其他。
湮滅辰間的百年原本只是獨屬於謝清源的記憶，現在，又有一個人同謝清源共享這段記憶。
——蘭玨棲和系統提前討要的獎勵。
系統騙了他，蘭玨棲才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這個辦事只會辦一半，剩下的全都在惹事的系統。
他的神魂不穩，想要記起那段記憶幾乎不可能，如果不是有系統，以後就算是神魂能修覆，也很難完整記起。
“我也想要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麽，既然我們能走出來，就意味著這段記憶不是完全的黑暗。”
謝清源：“……”
怎麽說呢，對蘭玨棲來說，這段記憶還是真是黑暗的，全程看不到，只能聽自己的話，被自己哄騙著占了許多便宜。
雖然蘭玨棲那時已然動心，兩人是心照不宣的暧昧。
蘭玨棲對這段記憶的接受很良好：“在湮滅辰間時，我就已經想過該如何渡過情劫。”
原本蘭玨棲在湮滅辰間就隱約感覺斬情渡情劫的方法是錯誤的，想要嘗試新的道路。果不其然，他動情之後，依舊能順利渡劫，破開湮滅辰間。
邊唯塵在渡情劫選擇斬情幾乎把自己斬廢了，很長一段時間修為凝滯不前。他把蘭玨棲留在沖虛山，自己奔赴天外戰場，未嘗不是想要冒險求突破。
即使沒有恢覆記憶，蘭玨棲也從游金鯉那裏得知，邊唯塵在天外戰場遇到他以後，修為更高了——打起這個大徒弟更順手更痛了。
再加一個系統的任務提示，這其中蘊含天道的指引。
多方驗證，蘭玨棲已經可以確定，斬情無心無愛絕對不是無情道該走的道路。
游金鯉神情覆雜：“所以師弟的意思是這無情道我還得繼續修下去，因為我壓根就沒走錯路。”
“是這樣的，所以未來潁陽峰還要交給師兄打理。”蘭玨棲已經確定要去他天外了。
渡劫仙尊一言九鼎，他既然答應了聯盟，就沒有反悔。
游金鯉不理解：“早知道謝清源能這麽快追來，你又何必沖動申請去天外？”
“倒也不是沖動，”蘭玨棲道，“我不知道師兄什麽時候能想通，我回來幹等著意義也不是很大，在哪裏等不是等呢？”
再說，如今的天外二十八宿遠沒有戰爭時期那麽危險了。
反而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渡劫尊者駐紮，這個人要能拉得住有意往星空更深處探索的秋其野；要能聽從各大勢力門派的意見，根據聯盟的要求督促修建天外各項工事；還要有獨到的眼光，在必要的時候做出關鍵判斷力挽狂瀾；此外，最關鍵的，就是要能震懾不知何時會卷土重來的天外邪魘。
這麽扒拉下來，符合要求的渡劫尊者極少。甚至於，白玉京聯盟在羅列出各項要求後，覺得這些要求都是在指向蘭玨棲。
從鹿鳴那裏知道蘭玨棲回沖虛山後，聯盟就直接找上來。
蘭玨棲沒有拒絕。
“天外那邊……”游金鯉遲疑，“若是真有意外，你讓謝清源怎麽辦。”
蘭玨棲和他不一樣，他終究等到了謝清源。
而他沒有等到邊唯塵，兩人最後一次見面還是不歡而散。
“師兄，”蘭玨棲再強調一遍，“我已經說過了，斬情絕非無情道渡情劫的正確方式，師父斬情後，幽精之魂不穩，很長時間修為停滯，後來他找到我，收我為關門弟子。”
當時邊唯塵以為，幽精之魂不穩天生對情愛不敏感就能不再動情，也就無所謂情劫。
沒想到還有個謝清源同蘭玨棲一起長大，日久生情。
蘭玨棲翻了翻邊唯塵留下來的手稿，接著道：“師兄也看到師父在天外戰場給我的信了吧？”
其實在天外戰場遇到游金鯉後，邊唯塵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走的道路是錯的，他在信中隱晦提及，只是他已經來不及回頭了。
提起游金鯉，游金鯉聲音有些哽咽：“是他錯了，可是他人也不在了。”
邊唯塵的斬情，從來就沒有成功過。
無情道如此，他選擇錯誤的道路就不可能成功。
“戰場本就生死難料，九死一生。師父去到天外戰場前，也同樣和我說過其中的風險。他說，若他此行回不來，就此葬在星空。他要化作星塵縈繞這裏，能為這個生養他的天地戰死，是他的榮耀。”
蘭玨棲說得很慢，話還沒說完，游金鯉沒憋住，低頭掩面。
很長一段時間，哪怕知道邊唯塵死了，他還硬要和一個不存在的人較勁。其實不管他怎麽堅持自己，也沒有人來評判他的對錯了。
沒有人能理解他到底在倔強什麽。
那個唯一知道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活過來承認自己錯了。
“我的無情道修煉有成，以後能走得比他更遠，是不是……也不算辱沒他的教導了？”游金鯉這句話說得口齒不清。
“是的，師父一定會為你高興的——無情道並非真的無情，你比他還要早知道這一點。”
蘭玨棲拍拍游金鯉的肩膀：“大師兄，你也是師父他要守護的人。”
修士修行一輩子，不斷向更高的境界追求，就是為了這片天地。
日月星辰，山川草木，飛鳥游魚，為了這些壯美奇異的風景，也為了這裏的萬物生靈，更為了這片土地生活的人。
蘭玨棲在日出時走下潁陽峰。
如同少年時去其他地方上課修煉一樣，一道頎長的人影在山下等他。
謝清源隨意找個棵樹靠著閉目假寐，清透的日光打在他半邊側臉上，高鼻薄唇，眉目英朗如畫。
蘭玨棲無聲無息靠近，手指尖法訣流光一閃而過。
風吹樹晃，秋葉飄零落下。
一張葉子好巧不巧蓋在謝清源臉上。
他睜開眼，剛想拿走這片葉子早已有人先他一步。
“又淘氣。”
謝清源哪能不知道這些落葉是蘭玨棲搞的鬼。
從小到大都是這些花裏胡哨的法術，不能說有用，架不住蘭玨棲是真的愛在他面前耍這些把戲。
蘭玨棲揚起眼睫，漆黑的眼瞳神采奕奕。
【我知道，煩了是吧？】
“怎麽敢？”謝清源好笑又無奈。
要是不喜歡，怎麽可能縱容這麽多年。
蘭玨棲哼哼幾聲。
【還不夠，我沒消氣。】
謝清源想了想：“那……親一下？”
【嗯？】
謝清源聲音低了下去：“小棲馬上就要去天外了。”
他還要在長淵學院擔任輪值院長二十年。
兩人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分隔兩地。
蘭玨棲：“二十年很長嗎？”
謝清源轉了轉手上的落葉，枯黃的秋葉煥發新綠，又慢慢變黃。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嘖，可惡。】
謝清源還想問清楚蘭玨棲的心聲是什麽意思，忽然就被抱住。
蘭玨棲飛快地落下一個吻。
“好吧好吧，二十年確實挺長的，不過我可沒說這就去天外。”
在謝清源意外的眼神中，蘭玨棲說道：“秋其野還沒走呢，我才不要和那家夥一起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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