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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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謝清源曾經說過, 湮滅辰間這段記憶大概不是那麽美好，忘了就忘了，不必掛懷。
蘭玨棲也隱隱有種感覺, 他們在湮滅辰間的經歷，恐怕是狼狽居多。
特別是謝清源，他為他擋過星辰劫雷, 以這樣狀態落入湮滅辰間，會是謝清源人生少有的灰暗時刻。
那時蘭玨棲以為，謝清源不願自己記得他有多狼狽, 所以才覺得忘了好。
“師兄不願我想起, 是裏面發生了對我來說很不好的事嗎？”、
蘭玨棲輕聲問。
此時謝清源精力已經被消耗殆盡，疲憊不已。
蘭玨棲沒指望這樣的謝清源還能回答他的問題。
【師兄不可能對我懷有惡意,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能知道的事？】
謝清源眼皮顫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熟悉的溫熱觸感覆蓋。
蘭玨棲把手搭在謝清源的手上。
他的動作很輕，帶有試探的意味。從手心對手背，慢慢翻轉過來。
謝清源已經看不太清楚蘭玨棲的身影了, 只知道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旁邊。
手心與手心相貼。相比於蘭玨棲，謝清源手上有明顯的粗繭, 這是持握各類武器磨煉出來的。
蘭玨棲的手指順著謝清源的掌紋到指尖, 一一撫過這些老繭。
【仔細想想，我還是對師兄生不起氣來。我就是這麽沒底線, 師兄做什麽我都能接受。】
【還是喜歡師兄。】
安頓好謝清源，蘭玨棲揮一揮衣袖，周身流光環繞。
他一步踏出, 整個院落冰消雪融。
“不打擾師兄休養, 我就先走了。雖然我不知道師兄的執念是什麽，但是, 我不希望師兄的執念是湮滅辰間，過去的當過去。”
他拱手一禮，一如既往的端正。
謝清源閉上眼。
蘭玨棲人走了，屋內燈還亮著，閉上眼，也能感受到有亮光在前。
=====
今夜的謝清源肯定是巡不了山了。
蘭玨棲提著凝輝玉引走在山間，催促深夜還不及早回去的學生別在外面游蕩。
接連把好幾對小情侶嚇得魂飛魄散，蘭玨棲還沒說話，小情侶們就一股腦兒道歉認錯。
【……倒也不必，我巡山又不是來棒打鴛鴦的。】
蘭玨棲心裏覺得好笑，面上還是沒什麽表情，等這些人認完錯，揮了揮凝輝玉引，親自護送這些學生下山。
夜路不好走，即使有凝輝玉引照出一片光亮，這些學生還是時不時磕絆一下。
蘭玨棲眼睜睜看著高傑身旁那個金丹小姑娘一腳踏空驚叫一聲，嚇得高傑連忙把人抱住。
若不是蘭玨棲施法動作快些，這兩人得一起抱著滾下山。
“多謝淩熙仙尊出手相救。”高傑面色發白，顯然還心有餘悸。
他剛想安慰人，卻見蘭玨棲擺擺手，身側的樹葉無風自動，嘩啦啦拍打，一陣狂風襲來，身旁的人再次飛起。
這是做什麽？
蘭玨棲好整以暇：“該你了，現在你要怎麽救人？”
掐訣施法，高傑飛躍一步把被狂風卷到半空去的人救下來。
“原來還是知道要怎麽做的。”蘭玨棲語氣毫無起伏說道，“已經修到元嬰，若是遇到危險還是下意識只會用手腳，不如不修煉做個凡夫俗子。”
高傑連連點頭，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小姑娘，確認她沒有損傷到哪裏。
之前公山弘瑞和許尢還計劃要來破壞這小子的戀情，給夜無痕急得不行，硬要蘭玨棲插手。
現在看這小子上頭的樣子，就算是蘭玨棲不插手幫忙，就憑公山弘瑞和許尢，也很難破壞。
蘭玨棲懶得多說，轉身繼續走。
這一次他掐了道法訣，一陣風吹過，這些學生頓時覺得自己起步落腳輕松了很多。
高傑小聲問道：“如何？有沒有受傷？”
小姑娘捂了捂胸口，感覺胸腔內的心臟還沒完全平覆，跳得極快，忍不住給了高傑一個胳膊肘：“你怎麽敢的，那可是淩熙仙尊，修無情道的，當著他的面卿卿我我，不要命啦？”
“怕什麽？你剛剛是沒聽到嗎？”高傑說，“淩熙仙尊沒怪我我們！”
小姑娘：“那也不能，他們這種修無情道的，根本不講人情的。”
高傑無奈：“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滾下去吧？”
“笨死了你，你是聽不出淩熙仙尊的意思嗎？”小姑娘急得跺腳，路邊幾顆石子被她一踢，咕嚕嚕往前彈跳，“你要是遇到危險不會用法術，修為再高又有什麽意義？”
“嘿嘿嘿，”高傑傻笑幾聲，“那我不是太著急忘了嗎？再說，我覺得就是手邊的事，我拉你一下肯定能拉住，誰知道會一起滾下去。”
滾下去的時候，又急著想護住人別受傷，於是只剩本能，想用身體保護，腦子一片空白，忘了自己還是個修士，能用法術。
“笨死你算了！”小姑娘氣得柳眉倒豎。
高傑不要臉：“我是你的人，笨也是你的人，你別賴賬。”
即使隔了一段距離，還是看得清楚聽得也清楚的蘭玨棲：“……”
【怎麽這都能打情罵俏，少年人精力這麽好的？】
【到底還是作業太少了。】
這句心聲一出來，好幾個學生腳下不穩，差點上演和剛才一樣的滾球表演。
幸而有蘭玨棲的法術在，即使他們左腳拌右腳，也不會頭點地摔花臉。
蘭玨棲懶得管這些小動靜，自顧自在心裏嘀咕：【我和師兄還沒化神那會兒，日常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天天為各種課業煩惱，哪有心思搞這些。】
學生：“……”
淩熙仙尊，您莫不是忘記自己是修無情道的，哪有可能搞這些？
這個念頭他們只敢在心裏想想，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談戀愛這種事，好像要同齡修士之間才比較有可能？那會兒沖虛山其他人看我們就是看小孩一樣，估計沒什麽興趣。】
蘭玨棲思維發散得很快，將沖虛山上自己相熟的修士都過了一遍，再次確定：【我要是想談戀愛，對象只會是師兄。】
學生：“！！！”
這是無情道可以有的想法嗎？
之前他們都是瞎想不敢讓正主知道，現在正主親自確定，如果要談戀愛，對象只有一個可能！
這是什麽幸福時刻？
有好幾個學生互相對視一樣，連忙捂住上翹的嘴角，笑意還是從眼裏洩出來。
——不行了，反正是淩熙仙尊帶頭想的，他們跟著瞎想這麽一會兒，也是可以原諒的。
“咕呲……”
不知道什麽時候，圓圓胖胖的雪白雲梟跟著飛到蘭玨棲身邊，發出奇怪的叫聲。
蘭玨棲停下思緒，找了把堅果握在手裏朝雲梟招了招手。
“餓了是嗎？”
蘭玨棲摸摸雲梟的耳羽。
謝清源還沒醒來，他估摸著雲梟沒得吃才來找他。
送走這些學生，他轉身要走，忽然有個學生出聲：“淩熙仙尊，您是不回碧洲小築嗎？這麽晚了還要接著巡山？”
蘭玨棲答道：“我最近在攬雲山居和我師兄住一起。”
他說完就走，留下一地壓抑不住的小聲驚呼。
“小雲梟，你有沒有對象？”蘭玨棲居然問。
“咕呲咕呲……”雲梟頭也不擡地吃著堅果，它一個系統，獨一無二，哪來合適的對象。
這叫聲還帶著電，是變異？
蘭玨棲好奇，趁著雲梟不註意，一下子把整只雲梟抓起來想要看個仔細，掐了道法訣點在雲梟頭上。
“咕——！”
“呲呲呲呲呲呲！”
雲梟驚叫，電流聲不斷，黑豆眼中泛著冰藍色的機械光。
蘭玨棲一下子警覺起來。剛才法訣按下去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一陣電流通過，手指尖微麻。
“你……什麽東西？”蘭玨棲很確定，自己的檢查法術的的確確打入雲梟體內了，可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反饋。
他可是渡劫期！
這座天地的術法神通第一！
若連他也無法查清楚這只雲梟，其他人就更別想了。
雲梟瞪著黑豆眼，不敢相信蘭玨棲居然一聲招呼都沒打，手段比蘭玨棲還是迅速，就這麽把他清查了一遍！
若不是他來歷特殊，現在老底都給蘭玨棲摸清了。
不對！
雲梟警覺地扭過圓胖的腦袋，與目光冰冷的蘭玨棲對視。
“你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雲梟？”
蘭玨棲手一劃，飛在半空的雲梟瞬間感覺雙翅異常沈重，一股巨力把它往下扯，將它摔在地上。
沒有任何的鎖具，它卻飛不起倆，一座禁錮的牢籠迅速成形。
“從前我就覺得你比普通靈獸敏銳些，我還當是師兄養的，所以物似主人形。”蘭玨棲與雲梟的黑豆眼對視，將他從頭審視到腳。
雲梟原本還有些絕望，聽到這一句不知為什麽莫名生出與有榮焉的感覺來。
蘭玨棲又道：“不過目前看來，你好像也沒那麽聰明。”
“咕呲咕呲……”
“說人話。”蘭玨棲很不客氣。
系統：“本系統為蒼穹無上玄靈心冷寂滅無情道至尊修煉系統，旨在為宿主提供一站式、全方位的修煉支持。在宿主踏上這條冷峻而孤高的無情道修煉之路時，本系統就是宿主最堅實的後盾，助宿主突破重重難關，成為無情道至尊！”
蘭玨棲：“……”
系統這個東西蘭玨棲是知道的，他剛來這裏的時候，也想過有一個系統金手指。
可他等到要死了還是沒等到。
後來，他就不需要了。
邊唯塵說，以他的天賦，只要願意修煉，他的無情道成就絕對會超越任何人。
“那你的宿主是誰呢？”
“謝清源。”
“哈？”
師兄他想修無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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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源曾經說過, 湮滅辰間這段記憶大概不是那麽美好，忘了就忘了，不必掛懷。
蘭玨棲也隱隱有種感覺, 他們在湮滅辰間的經歷，恐怕是狼狽居多。
特別是謝清源，他為他擋過星辰劫雷, 以這樣狀態落入湮滅辰間，會是謝清源人生少有的灰暗時刻。
那時蘭玨棲以為，謝清源不願自己記得他有多狼狽, 所以才覺得忘了好。
“師兄不願我想起, 是裏面發生了對我來說很不好的事嗎？”、
蘭玨棲輕聲問。
此時謝清源精力已經被消耗殆盡，疲憊不已。
蘭玨棲沒指望這樣的謝清源還能回答他的問題。
【師兄不可能對我懷有惡意, 可是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能知道的事？】
謝清源眼皮顫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熟悉的溫熱觸感覆蓋。
蘭玨棲把手搭在謝清源的手上。
他的動作很輕，帶有試探的意味。從手心對手背，慢慢翻轉過來。
謝清源已經看不太清楚蘭玨棲的身影了, 只知道有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在旁邊。
手心與手心相貼。相比於蘭玨棲，謝清源手上有明顯的粗繭, 這是持握各類武器磨煉出來的。
蘭玨棲的手指順著謝清源的掌紋到指尖, 一一撫過這些老繭。
【仔細想想，我還是對師兄生不起氣來。我就是這麽沒底線, 師兄做什麽我都能接受。】
【還是喜歡師兄。】
安頓好謝清源，蘭玨棲揮一揮衣袖，周身流光環繞。
他一步踏出, 整個院落冰消雪融。
“不打擾師兄休養, 我就先走了。雖然我不知道師兄的執念是什麽，但是, 我不希望師兄的執念是湮滅辰間，過去的當過去。”
他拱手一禮，一如既往的端正。
謝清源閉上眼。
蘭玨棲人走了，屋內燈還亮著，閉上眼，也能感受到有亮光在前。
=====
今夜的謝清源肯定是巡不了山了。
蘭玨棲提著凝輝玉引走在山間，催促深夜還不及早回去的學生別在外面游蕩。
接連把好幾對小情侶嚇得魂飛魄散，蘭玨棲還沒說話，小情侶們就一股腦兒道歉認錯。
【……倒也不必，我巡山又不是來棒打鴛鴦的。】
蘭玨棲心裏覺得好笑，面上還是沒什麽表情，等這些人認完錯，揮了揮凝輝玉引，親自護送這些學生下山。
夜路不好走，即使有凝輝玉引照出一片光亮，這些學生還是時不時磕絆一下。
蘭玨棲眼睜睜看著高傑身旁那個金丹小姑娘一腳踏空驚叫一聲，嚇得高傑連忙把人抱住。
若不是蘭玨棲施法動作快些，這兩人得一起抱著滾下山。
“多謝淩熙仙尊出手相救。”高傑面色發白，顯然還心有餘悸。
他剛想安慰人，卻見蘭玨棲擺擺手，身側的樹葉無風自動，嘩啦啦拍打，一陣狂風襲來，身旁的人再次飛起。
這是做什麽？
蘭玨棲好整以暇：“該你了，現在你要怎麽救人？”
掐訣施法，高傑飛躍一步把被狂風卷到半空去的人救下來。
“原來還是知道要怎麽做的。”蘭玨棲語氣毫無起伏說道，“已經修到元嬰，若是遇到危險還是下意識只會用手腳，不如不修煉做個凡夫俗子。”
高傑連連點頭，用眼角餘光偷偷打量小姑娘，確認她沒有損傷到哪裏。
之前公山弘瑞和許尢還計劃要來破壞這小子的戀情，給夜無痕急得不行，硬要蘭玨棲插手。
現在看這小子上頭的樣子，就算是蘭玨棲不插手幫忙，就憑公山弘瑞和許尢，也很難破壞。
蘭玨棲懶得多說，轉身繼續走。
這一次他掐了道法訣，一陣風吹過，這些學生頓時覺得自己起步落腳輕松了很多。
高傑小聲問道：“如何？有沒有受傷？”
小姑娘捂了捂胸口，感覺胸腔內的心臟還沒完全平覆，跳得極快，忍不住給了高傑一個胳膊肘：“你怎麽敢的，那可是淩熙仙尊，修無情道的，當著他的面卿卿我我，不要命啦？”
“怕什麽？你剛剛是沒聽到嗎？”高傑說，“淩熙仙尊沒怪我我們！”
小姑娘：“那也不能，他們這種修無情道的，根本不講人情的。”
高傑無奈：“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滾下去吧？”
“笨死了你，你是聽不出淩熙仙尊的意思嗎？”小姑娘急得跺腳，路邊幾顆石子被她一踢，咕嚕嚕往前彈跳，“你要是遇到危險不會用法術，修為再高又有什麽意義？”
“嘿嘿嘿，”高傑傻笑幾聲，“那我不是太著急忘了嗎？再說，我覺得就是手邊的事，我拉你一下肯定能拉住，誰知道會一起滾下去。”
滾下去的時候，又急著想護住人別受傷，於是只剩本能，想用身體保護，腦子一片空白，忘了自己還是個修士，能用法術。
“笨死你算了！”小姑娘氣得柳眉倒豎。
高傑不要臉：“我是你的人，笨也是你的人，你別賴賬。”
即使隔了一段距離，還是看得清楚聽得也清楚的蘭玨棲：“……”
【怎麽這都能打情罵俏，少年人精力這麽好的？】
【到底還是作業太少了。】
這句心聲一出來，好幾個學生腳下不穩，差點上演和剛才一樣的滾球表演。
幸而有蘭玨棲的法術在，即使他們左腳拌右腳，也不會頭點地摔花臉。
蘭玨棲懶得管這些小動靜，自顧自在心裏嘀咕：【我和師兄還沒化神那會兒，日常除了修煉就是修煉，天天為各種課業煩惱，哪有心思搞這些。】
學生：“……”
淩熙仙尊，您莫不是忘記自己是修無情道的，哪有可能搞這些？
這個念頭他們只敢在心裏想想，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談戀愛這種事，好像要同齡修士之間才比較有可能？那會兒沖虛山其他人看我們就是看小孩一樣，估計沒什麽興趣。】
蘭玨棲思維發散得很快，將沖虛山上自己相熟的修士都過了一遍，再次確定：【我要是想談戀愛，對象只會是師兄。】
學生：“！！！”
這是無情道可以有的想法嗎？
之前他們都是瞎想不敢讓正主知道，現在正主親自確定，如果要談戀愛，對象只有一個可能！
這是什麽幸福時刻？
有好幾個學生互相對視一樣，連忙捂住上翹的嘴角，笑意還是從眼裏洩出來。
——不行了，反正是淩熙仙尊帶頭想的，他們跟著瞎想這麽一會兒，也是可以原諒的。
“咕呲……”
不知道什麽時候，圓圓胖胖的雪白雲梟跟著飛到蘭玨棲身邊，發出奇怪的叫聲。
蘭玨棲停下思緒，找了把堅果握在手裏朝雲梟招了招手。
“餓了是嗎？”
蘭玨棲摸摸雲梟的耳羽。
謝清源還沒醒來，他估摸著雲梟沒得吃才來找他。
送走這些學生，他轉身要走，忽然有個學生出聲：“淩熙仙尊，您是不回碧洲小築嗎？這麽晚了還要接著巡山？”
蘭玨棲答道：“我最近在攬雲山居和我師兄住一起。”
他說完就走，留下一地壓抑不住的小聲驚呼。
“小雲梟，你有沒有對象？”蘭玨棲居然問。
“咕呲咕呲……”雲梟頭也不擡地吃著堅果，它一個系統，獨一無二，哪來合適的對象。
這叫聲還帶著電，是變異？
蘭玨棲好奇，趁著雲梟不註意，一下子把整只雲梟抓起來想要看個仔細，掐了道法訣點在雲梟頭上。
“咕——！”
“呲呲呲呲呲呲！”
雲梟驚叫，電流聲不斷，黑豆眼中泛著冰藍色的機械光。
蘭玨棲一下子警覺起來。剛才法訣按下去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一陣電流通過，手指尖微麻。
“你……什麽東西？”蘭玨棲很確定，自己的檢查法術的的確確打入雲梟體內了，可如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反饋。
他可是渡劫期！
這座天地的術法神通第一！
若連他也無法查清楚這只雲梟，其他人就更別想了。
雲梟瞪著黑豆眼，不敢相信蘭玨棲居然一聲招呼都沒打，手段比蘭玨棲還是迅速，就這麽把他清查了一遍！
若不是他來歷特殊，現在老底都給蘭玨棲摸清了。
不對！
雲梟警覺地扭過圓胖的腦袋，與目光冰冷的蘭玨棲對視。
“你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雲梟？”
蘭玨棲手一劃，飛在半空的雲梟瞬間感覺雙翅異常沈重，一股巨力把它往下扯，將它摔在地上。
沒有任何的鎖具，它卻飛不起倆，一座禁錮的牢籠迅速成形。
“從前我就覺得你比普通靈獸敏銳些，我還當是師兄養的，所以物似主人形。”蘭玨棲與雲梟的黑豆眼對視，將他從頭審視到腳。
雲梟原本還有些絕望，聽到這一句不知為什麽莫名生出與有榮焉的感覺來。
蘭玨棲又道：“不過目前看來，你好像也沒那麽聰明。”
“咕呲咕呲……”
“說人話。”蘭玨棲很不客氣。
系統：“本系統為蒼穹無上玄靈心冷寂滅無情道至尊修煉系統，旨在為宿主提供一站式、全方位的修煉支持。在宿主踏上這條冷峻而孤高的無情道修煉之路時，本系統就是宿主最堅實的後盾，助宿主突破重重難關，成為無情道至尊！”
蘭玨棲：“……”
系統這個東西蘭玨棲是知道的，他剛來這裏的時候，也想過有一個系統金手指。
可他等到要死了還是沒等到。
後來，他就不需要了。
邊唯塵說，以他的天賦，只要願意修煉，他的無情道成就絕對會超越任何人。
“那你的宿主是誰呢？”
“謝清源。”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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