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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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這三個學生劫後餘生，自己也後怕，一股腦兒都交代了。
事情很快調查清楚。
禹壇還有苦禪谷在長淵任教的先生來匯報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
“又是這個公山弘瑞！”
幾人氣得直哼哼，一提起這個名字滿是怨氣。
這三個學生要不是和公山弘瑞約定了鬥法決勝負，就不會冒險去學。
更有意思的是，據他們說，公山弘瑞也私下學了閉蟬功，他們就是從公山弘瑞那裏偷學的。
蘭玨棲面上默然不語，內心已經滿是吐槽。
【這是怎樣混亂的關系，怎麽一個兩個都愛偷學。會這門功法就能贏了嗎？】
被抓來思過的三個學生頓時把頭壓得更低。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取巧的功法發揮不出一點作用。
“會這門功法不能代表什麽。”蘭玨棲淡道，“我也會閉蟬功。”
這門功法確實是苦禪谷的，可不代表非苦禪谷弟子就沒有途徑學。
“確實是這樣。”旁邊有先生說道，“公山弘瑞出身公山世家，他家裏有這門功法並不奇怪。”
正宗的閉蟬功還得苦禪谷的人來教，外面流傳的功法多多少少會有缺失。只是缺一點沒關系而已，畢竟都到用這門功法，肯定是到了沒有退步的困境。
“對對對，重點是他們私下鬥法，還學了這麽危險的功法！”有先生附和道，“公山弘瑞帶頭帶壞風氣，仙尊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蘭玨棲問：“他人呢？怎麽沒來？”
回答蘭玨棲的是一陣沈默。
蘭玨棲沒動，手指微動。
“呃……這……”馬上有人鼓起勇氣答道，“沒找到人。”
【哦，逃課。】
蘭玨棲明白了，他掃了三個躁眉耷眼的老實人，意味不明輕哼一聲。
三人立刻站得更直，中間高，兩邊低，看著像是起伏的山巒。
中間的高個太突出，聽不到蘭玨棲的心聲猜不出他的想法，努力縮著脖子降低存在感。
“我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偷偷學功法！”三人齊齊道。
來找蘭玨棲之前，已經有先生語重心長和他們說過道理了。當時情況危急，若不是蘭玨棲及時發現，他們肯定要吃苦頭躺個十天半月，哪裏能像現在這樣在這裏齊齊站著？
自己找死，誰能救得了？
要說這次私下鬥法的原因也簡單，無非是一點口角爭端，只是他們積怨已久，一下子就天雷勾動地火，約了鬥法決勝負。
蘭玨棲：“以前和公山弘瑞打，贏多還是輸多？”
三人齊齊不語。
蘭玨棲懂了：【居然一次都沒贏過！】
三個腦袋頓時壓得更低，中間的大高個更是羞愧得臉色通紅，結結巴巴解釋道：“不，不是的，還是有一局險勝過。”
然而那次三局兩勝，只贏一局一點用都沒有。更可怕的是，那一局輸了以後，下一局公山弘瑞打得更兇了，他們輸得更慘。
蘭玨棲頷首：“看來之前沒少打。”
三人齊齊瞪眼，刷刷擡起頭，正正對上蘭玨棲平淡無波的臉，目光冷然。
有一瞬間就感覺寒風撲面而來。
“……”
不敢吱聲。
其他先生聽到這裏已經聽不下去了，怒而喝問：“以前還打過幾次？！”
有蘭玨棲在，這些人老實交代：“記……記不清，反正每次都沒打過。”
要不然也不會一點紛爭就要鬥法，愈敗愈勇，很不服氣。
這次鬥法未遂，處罰不了只能警告，之前幾次沒抓到現場，現在聽到他們老實交代了，就有先生直言不能就這麽輕巧放過了。
蘭玨棲不置可否，聽他們列舉學院的規章制度，最後請他定奪。
【嗯……這聽起來……】
“我們錯了！接受處罰絕無怨言！”
“對對對，手寫三萬字檢討和打掃鐘鼓樓廣場三個月就好！”
“我們保證以後不再私下鬥法和偷學功法了！”
這三人沒等蘭玨棲思索完，就將處罰全領了。
學生都這麽說了，旁邊其他先生也露出還算滿意的表情，蘭玨棲沒再做更改。
三人作揖行禮離開。
【我還以為承認錯誤下次不再犯就差不多了。鐘鼓樓廣場那麽大，就算是能用法術清掃，也要掃上兩個時辰。既然雙方都覺得這樣挺好，那就這樣吧。】
【屢敗屢戰倒也能稱得上堅韌，能老老實實來承認錯誤，也算是知錯就改，若是能堅持打掃鐘鼓樓廣場三個月，嗯……確實是有毅力啊！】
勝常臺目前就這三個學生，還沒完全走出勝常臺的三人一個趔趄。
“剛剛那個是淩熙仙尊的真實意思吧？”
三人面面相覷。
“所以他其實覺得我們還是有救的？”
之前先生們數落得太狠，說不難受絕對是假話。
現在有了蘭玨棲的肯定，心裏忽然就好受多了。
這可是淩熙仙尊！
無情道第一人！
當世法術神通第一！
能得到這位的一句肯定，實在讓人振奮。
“我忽然間覺得五萬字的檢討和鐘鼓樓廣場三個月的打掃也不算什麽了。”
“是是是，掃就掃！淩熙仙尊說這是有毅力的體現！”
“我們是受了處罰，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呢。”高個說道，“公山弘瑞找不到人，就要這麽放過他了嗎？”
他話音才落，忽然就聽到蘭玨棲的心聲傳來。
【哦對，還有一個公山弘瑞沒處理，等晚點我就去找人，我就不信這小子能一直不回來了！】
“淩熙仙尊英明！”
三人異口同聲，走出勝常臺。
勝常臺內。
有先生憤憤不平：“這夥人和公山弘瑞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事沒事都要打一架。若不是這次淩熙仙尊在場，這幾個不會那麽老實。”
話裏話外，都是在指望蘭玨棲能趁機收拾一下公山弘瑞，以正學風。
待蘭玨棲把人打發走，禹壇還猶猶豫豫落在隊伍最後。
其他人離去後他又折返。
蘭玨棲奇怪：“有事？”
“仙尊是要去找公山弘瑞嗎？”禹壇問。
“他逃課那麽久，人肯定要找回來的。”蘭玨棲道，“要是真在長淵出事，公山世家也不會罷休的。”
“不只是公山世家，”禹壇說道，“還有一個戮雲宗。”
三島十洲的所有世家聯合起來，才有資格和沖虛山對話，蘭玨棲當然不會忌憚一個公山家，可再加一個戮雲宗就不一樣了。
“好，我知道了。”蘭玨棲應道，“多謝真君。”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禹壇連連擺手，擡眼偷偷瞧著蘭玨棲冷白的側臉。
他和蘭玨棲確實沒見過幾次面，每次都是匆匆掃過，他從未有過機會與蘭玨棲單獨相處。禹壇更多的是聽別人講述蘭玨棲的相關事跡，他作為一個聽者發出讚賞崇拜，亦或是與有榮焉，慶幸自己和蘭玨棲是同門。
即使蘭玨棲壓根不認識他。
現在室內只有他們兩人，兩人談話，蘭玨棲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雖然話語簡潔語調缺乏起伏，每個字的發音卻很清楚，猶如山泉泠泠，並不會給人不尊重的感覺。
禹壇忽然理解了，為什麽兄長禹城會在別人說起蘭玨棲眼高於頂時，出言反駁。
平心而論，蘭玨棲不難相處。
比很多修無情道的還要好相處。
大多數修無情道的修士是真的連正眼都不看人，說話都帶著命令的語氣，他們以為這樣就是在貫徹無情道。
可是無情道第一人不是這樣的處事態度。
“淩熙仙尊，”禹壇大著膽子問，“您是為什麽要來長淵學院呢？”
按照禹壇的印象，蘭玨棲一直是超然物外，一心只有修煉的。君不見修煉無情道的修士有多少因為他新的理解感悟而心驚膽顫。
蘭玨棲推開窗，窗外是澄凈的勝常湖。
恰有一只白鳥聽到聲響，噗地一下拍打翅膀飛起，探頭探腦伸長脖子望進來。
這些白鳥在長淵呆久了，不怕人，偶有幾只膽大的，還會從師生口中奪食。
禹壇道：“淩熙仙尊大概是第一次見，沖虛山沒有這麽多人，沒有這般景色。”
蘭玨棲點頭：“確實。”
長淵學院是比沖虛山熱鬧很多，有好些先生不想回門派清修，留在這裏就是貪戀這份熱鬧。
蘭玨棲：“這裏很好。”
禹壇以為蘭玨棲就是為了表達這個意思，剛想說聲好再告辭，就聽蘭玨棲接著道：“一是我想來，二是因為師兄。”
因為是謝清源開口，所以他不想拒絕。
禹壇：“師兄？院長？少掌門？”
蘭玨棲點頭。
禹壇楞住，門派師承嚴格，同門不同脈之間根本不會以師兄弟相稱。
蘭玨棲明顯是習慣這麽稱呼謝清源。
想到蘭玨棲還未到長淵時，有人說兩人根本就不熟，禹壇忽覺可笑。
我們沖虛山未來掌門人謝清源，和淩熙仙尊關系好著呢！
還親口承認是為了謝清源才來的長淵。
禹壇心滿意足，走的時候脊背更加挺直了。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
蘭玨棲覺得簡直莫名其妙。
【不知道師兄這個時候在做什麽。】
勝常臺主殿。
謝清源提筆的動作一頓，一滴濃墨突兀地落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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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學生劫後餘生，自己也後怕，一股腦兒都交代了。
事情很快調查清楚。
禹壇還有苦禪谷在長淵任教的先生來匯報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
“又是這個公山弘瑞！”
幾人氣得直哼哼，一提起這個名字滿是怨氣。
這三個學生要不是和公山弘瑞約定了鬥法決勝負，就不會冒險去學。
更有意思的是，據他們說，公山弘瑞也私下學了閉蟬功，他們就是從公山弘瑞那裏偷學的。
蘭玨棲面上默然不語，內心已經滿是吐槽。
【這是怎樣混亂的關系，怎麽一個兩個都愛偷學。會這門功法就能贏了嗎？】
被抓來思過的三個學生頓時把頭壓得更低。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取巧的功法發揮不出一點作用。
“會這門功法不能代表什麽。”蘭玨棲淡道，“我也會閉蟬功。”
這門功法確實是苦禪谷的，可不代表非苦禪谷弟子就沒有途徑學。
“確實是這樣。”旁邊有先生說道，“公山弘瑞出身公山世家，他家裏有這門功法並不奇怪。”
正宗的閉蟬功還得苦禪谷的人來教，外面流傳的功法多多少少會有缺失。只是缺一點沒關系而已，畢竟都到用這門功法，肯定是到了沒有退步的困境。
“對對對，重點是他們私下鬥法，還學了這麽危險的功法！”有先生附和道，“公山弘瑞帶頭帶壞風氣，仙尊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蘭玨棲問：“他人呢？怎麽沒來？”
回答蘭玨棲的是一陣沈默。
蘭玨棲沒動，手指微動。
“呃……這……”馬上有人鼓起勇氣答道，“沒找到人。”
【哦，逃課。】
蘭玨棲明白了，他掃了三個躁眉耷眼的老實人，意味不明輕哼一聲。
三人立刻站得更直，中間高，兩邊低，看著像是起伏的山巒。
中間的高個太突出，聽不到蘭玨棲的心聲猜不出他的想法，努力縮著脖子降低存在感。
“我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偷偷學功法！”三人齊齊道。
來找蘭玨棲之前，已經有先生語重心長和他們說過道理了。當時情況危急，若不是蘭玨棲及時發現，他們肯定要吃苦頭躺個十天半月，哪裏能像現在這樣在這裏齊齊站著？
自己找死，誰能救得了？
要說這次私下鬥法的原因也簡單，無非是一點口角爭端，只是他們積怨已久，一下子就天雷勾動地火，約了鬥法決勝負。
蘭玨棲：“以前和公山弘瑞打，贏多還是輸多？”
三人齊齊不語。
蘭玨棲懂了：【居然一次都沒贏過！】
三個腦袋頓時壓得更低，中間的大高個更是羞愧得臉色通紅，結結巴巴解釋道：“不，不是的，還是有一局險勝過。”
然而那次三局兩勝，只贏一局一點用都沒有。更可怕的是，那一局輸了以後，下一局公山弘瑞打得更兇了，他們輸得更慘。
蘭玨棲頷首：“看來之前沒少打。”
三人齊齊瞪眼，刷刷擡起頭，正正對上蘭玨棲平淡無波的臉，目光冷然。
有一瞬間就感覺寒風撲面而來。
“……”
不敢吱聲。
其他先生聽到這裏已經聽不下去了，怒而喝問：“以前還打過幾次？！”
有蘭玨棲在，這些人老實交代：“記……記不清，反正每次都沒打過。”
要不然也不會一點紛爭就要鬥法，愈敗愈勇，很不服氣。
這次鬥法未遂，處罰不了只能警告，之前幾次沒抓到現場，現在聽到他們老實交代了，就有先生直言不能就這麽輕巧放過了。
蘭玨棲不置可否，聽他們列舉學院的規章制度，最後請他定奪。
【嗯……這聽起來……】
“我們錯了！接受處罰絕無怨言！”
“對對對，手寫三萬字檢討和打掃鐘鼓樓廣場三個月就好！”
“我們保證以後不再私下鬥法和偷學功法了！”
這三人沒等蘭玨棲思索完，就將處罰全領了。
學生都這麽說了，旁邊其他先生也露出還算滿意的表情，蘭玨棲沒再做更改。
三人作揖行禮離開。
【我還以為承認錯誤下次不再犯就差不多了。鐘鼓樓廣場那麽大，就算是能用法術清掃，也要掃上兩個時辰。既然雙方都覺得這樣挺好，那就這樣吧。】
【屢敗屢戰倒也能稱得上堅韌，能老老實實來承認錯誤，也算是知錯就改，若是能堅持打掃鐘鼓樓廣場三個月，嗯……確實是有毅力啊！】
勝常臺目前就這三個學生，還沒完全走出勝常臺的三人一個趔趄。
“剛剛那個是淩熙仙尊的真實意思吧？”
三人面面相覷。
“所以他其實覺得我們還是有救的？”
之前先生們數落得太狠，說不難受絕對是假話。
現在有了蘭玨棲的肯定，心裏忽然就好受多了。
這可是淩熙仙尊！
無情道第一人！
當世法術神通第一！
能得到這位的一句肯定，實在讓人振奮。
“我忽然間覺得五萬字的檢討和鐘鼓樓廣場三個月的打掃也不算什麽了。”
“是是是，掃就掃！淩熙仙尊說這是有毅力的體現！”
“我們是受了處罰，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呢。”高個說道，“公山弘瑞找不到人，就要這麽放過他了嗎？”
他話音才落，忽然就聽到蘭玨棲的心聲傳來。
【哦對，還有一個公山弘瑞沒處理，等晚點我就去找人，我就不信這小子能一直不回來了！】
“淩熙仙尊英明！”
三人異口同聲，走出勝常臺。
勝常臺內。
有先生憤憤不平：“這夥人和公山弘瑞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事沒事都要打一架。若不是這次淩熙仙尊在場，這幾個不會那麽老實。”
話裏話外，都是在指望蘭玨棲能趁機收拾一下公山弘瑞，以正學風。
待蘭玨棲把人打發走，禹壇還猶猶豫豫落在隊伍最後。
其他人離去後他又折返。
蘭玨棲奇怪：“有事？”
“仙尊是要去找公山弘瑞嗎？”禹壇問。
“他逃課那麽久，人肯定要找回來的。”蘭玨棲道，“要是真在長淵出事，公山世家也不會罷休的。”
“不只是公山世家，”禹壇說道，“還有一個戮雲宗。”
三島十洲的所有世家聯合起來，才有資格和沖虛山對話，蘭玨棲當然不會忌憚一個公山家，可再加一個戮雲宗就不一樣了。
“好，我知道了。”蘭玨棲應道，“多謝真君。”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禹壇連連擺手，擡眼偷偷瞧著蘭玨棲冷白的側臉。
他和蘭玨棲確實沒見過幾次面，每次都是匆匆掃過，他從未有過機會與蘭玨棲單獨相處。禹壇更多的是聽別人講述蘭玨棲的相關事跡，他作為一個聽者發出讚賞崇拜，亦或是與有榮焉，慶幸自己和蘭玨棲是同門。
即使蘭玨棲壓根不認識他。
現在室內只有他們兩人，兩人談話，蘭玨棲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身上，雖然話語簡潔語調缺乏起伏，每個字的發音卻很清楚，猶如山泉泠泠，並不會給人不尊重的感覺。
禹壇忽然理解了，為什麽兄長禹城會在別人說起蘭玨棲眼高於頂時，出言反駁。
平心而論，蘭玨棲不難相處。
比很多修無情道的還要好相處。
大多數修無情道的修士是真的連正眼都不看人，說話都帶著命令的語氣，他們以為這樣就是在貫徹無情道。
可是無情道第一人不是這樣的處事態度。
“淩熙仙尊，”禹壇大著膽子問，“您是為什麽要來長淵學院呢？”
按照禹壇的印象，蘭玨棲一直是超然物外，一心只有修煉的。君不見修煉無情道的修士有多少因為他新的理解感悟而心驚膽顫。
蘭玨棲推開窗，窗外是澄凈的勝常湖。
恰有一只白鳥聽到聲響，噗地一下拍打翅膀飛起，探頭探腦伸長脖子望進來。
這些白鳥在長淵呆久了，不怕人，偶有幾只膽大的，還會從師生口中奪食。
禹壇道：“淩熙仙尊大概是第一次見，沖虛山沒有這麽多人，沒有這般景色。”
蘭玨棲點頭：“確實。”
長淵學院是比沖虛山熱鬧很多，有好些先生不想回門派清修，留在這裏就是貪戀這份熱鬧。
蘭玨棲：“這裏很好。”
禹壇以為蘭玨棲就是為了表達這個意思，剛想說聲好再告辭，就聽蘭玨棲接著道：“一是我想來，二是因為師兄。”
因為是謝清源開口，所以他不想拒絕。
禹壇：“師兄？院長？少掌門？”
蘭玨棲點頭。
禹壇楞住，門派師承嚴格，同門不同脈之間根本不會以師兄弟相稱。
蘭玨棲明顯是習慣這麽稱呼謝清源。
想到蘭玨棲還未到長淵時，有人說兩人根本就不熟，禹壇忽覺可笑。
我們沖虛山未來掌門人謝清源，和淩熙仙尊關系好著呢！
還親口承認是為了謝清源才來的長淵。
禹壇心滿意足，走的時候脊背更加挺直了。
【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問題？】
蘭玨棲覺得簡直莫名其妙。
【不知道師兄這個時候在做什麽。】
勝常臺主殿。
謝清源提筆的動作一頓，一滴濃墨突兀地落在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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