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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娘洗澡,男子不該回避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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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娘洗澡,男子不該回避一下嗎?

狼王就坐在山洞的另一側目不轉睛地註視著這邊的動靜,只聽他吹起一聲口哨,那頭母狼便張開嘴來露出獠牙,走上前來撕扯茗月的上衣。

茗月驚慌的嘶吼聲穿透整個山洞,驚飛一群樹上的睡燕,就連狼王都不覺地蹙起眉頭,他又不是讓母狼吃了她,何必叫得這麽慘烈?

見她拼命掙紮,雙腳撲棱地踢打著母狼,狼王疾步走來,雙手抓住她掙紮的雙腿,將其用力按在地上。

動作顯得有些粗魯,這更加讓茗月以為他要侵犯她,但面對一人一狼,她根本無力反擊,委屈的淚水流了滿面。

茗月嗚嗚地哭著,求著狼王放過她。

可狼王並未曾想傷害過她,他趁著茗月放棄掙紮的那一瞬間,用力撕開她傷處的衣料,現出殷紅的傷痕。

他一瞧,果然傷口已經撕裂了,暗黑色的陳舊血夾雜著少許淡黃色的滲出液從傷口流出。

“月兒,忍住......”

狼王話音剛落,隨即便將整個身體壓下來,困住她,不讓她動彈,而那頭母狼見勢後,立馬上前舔舐茗月肩上的傷口。

酸澀的痛感由傷處傳來,茗月痛苦得呻|吟著,她意識到母狼不是要傷害她,而是要為她舔舐傷口。

可她是人不是獸,那帶著腥味的狼涎滴在她的肩上,逐步滲入血肉之中,使她痛苦之餘還感到陣陣惡心。

她想拒絕這種療傷的方式,可在睜眼的瞬間對上狼王那對幽暗的雙眸,朝陽斜入山洞,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茗月的眼,他的眼神也不似往日那般兇狠,反倒多了一番難以明說的柔情,緊貼的身子也莫名地熱了起來。

茗月的雙腿被他壓得發麻,試圖挪動下肢時,卻被他一把握住腰肢,“別亂動!”

狼王的鼻間喘著粗氣,麥色的皮膚泛起潮紅,紅暈如火苗般從兩頰蔓延至耳根及脖頸。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他憶起數日前第一次救下茗月的那個夜晚,內心深處總有種莫名的沖動驅使他靠近她,忍不住觸碰她。

“你......你壓得我腿疼,能放開我嗎?”

茗月害怕他突然獸性大發把她給啃食了,只好耐著性子,小心翼翼地懇求他手下留情。

至於那頭母狼,她拗不過,只好忍著難受任由其伸舌舔傷。

狼王感覺自己全身都在莫名其妙地發燙,體內仿佛有團火在燃燒,這種奇特的感覺他從未有過。

他的視線掃過她那羞得桃紅的臉,掠過櫻花般的雙唇,落在了她半露的* 左肩之上。

不知道為何,他感覺全身的肌肉不受控制,都在不自覺地緊繃,就連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茗月察覺到他的視線不太對勁,下意識地護住胸口,本能地往上蹬腿。

她嗔怒罵道:“你在看什麽?”

茗月這一下似乎傷著了他,毫無防備的狼王疼得悶哼一聲,趕緊從她身上離開,而茗月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自己好像踢到了什麽。

他強忍著下身的鈍痛,佯裝淡定地走出洞外,佝僂著上身靠著樹幹席地而坐。

見他離開後,茗月總算舒了一口氣,可下一秒又開始緊張起來,趕走了一個狼王,還有一頭母狼正蹲坐在她身旁。

它的長舌沾上了茗月的血,使得腥味更重了,令人忍不住作嘔。

茗月歪頭看了看自己肩背上的傷口,血跡已被舔舐幹凈,上邊還殘留母狼的涎水,又黏又腥,而好不容易縫上的口子又因為剛才動作過大,裂開了一道痕。

又疼又澀,渾身都難受。

母狼舔舐完傷口後則安靜地躺在她腳下吐舌哈氣,一雙幽綠的狼眼靜靜地盯著她,只要她起身,它也跟著起來。

茗月此刻只想找個地方清洗傷口,可母狼似乎不願放她離開,它攔在洞口前,嘴裏發出低吼的警告聲。

“你......”,茗月剛想開口讓它放自己出去,可又想到它是只狼,聽不懂人話。

她又將視線投向坐在洞外樹下的狼王,只見他閉著眼眸靠在樹幹上,臉上的紅暈已經褪去,表情有些痛苦。

茗月一驚,該不會是因為剛剛那一腳傷了他的命根吧?

“誒!你怎樣了?”

她雖是為了自保才踢出那一腳,但畢竟狼王救過她幾次,對於剛才的舉動,她內心有些過意不去。

狼王聞聲後緩緩睜眼,看向她時,眉頭的皺褶瞬間攤開,他的眼神依舊溫柔似水。

看來他並沒有生她的氣。

茗月壯著膽子對他說:“這裏有沒有一處幹凈的水?我想洗洗身子。”

她在試探狼王,如果能夠讓她去找一處水源洗澡,自然也能再尋機會逃跑。

所幸狼王並未起疑,真的就帶著她找了一處山澗溪流。

“洗吧!”狼王雙臂抱胸,面無表情地站在她面前,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茗月低聲埋怨一句:“女娘洗澡,男子不該回避一下嗎?”

“回避?為什麽?”

狼王自幼在狼群中長大,對於人類社會的繁文縟節一點兒都不懂,他擔心一旦讓茗月離開自己的視線,只怕她會再度逃跑。

畢竟狼牙山險象環生,又有豺狼虎豹出沒,茗月就算能逃出他的領地,也未必能安然下山。

茗月快被這個莫名其妙的怪男人給逼瘋了,不讓她跑,還不能讓她好好洗個澡嗎?

她索性斷了逃跑的念頭,蹲下身來,捧起溪水清洗傷口上那黏糊糊的液體。

她不相信母狼的涎水是否真的能治傷?但奇怪的是,那裂開的傷痕竟然沒有再度流血?

莫非動物的口水真有這奇特的功效?

正當她納悶此事之時,狼王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他手裏拿著一束青綠的草葉。

茗月擡頭問道:“你要做甚?”

他沒有回答,而是將那束草葉塞進嘴裏嚼了幾下,用吐出來的草葉渣抹在茗月的傷口上。

茗月立馬彈跳起身,瞪了瞪他:“你瘋了嗎?母狼舔傷還不夠,還得用你嚼過的藥草來幫我治傷嗎?簡直荒謬至極!”

不行,她一刻都待不下去,這人雖然長得人模人樣的,可幹的卻沒有一件是人事,他的行為舉措和野獸無異,再待下去,總有一天會被他生吃了。

她拉上衣衫,一把推開狼王,豁出去地往前走,也不顧身後狼群的吼叫聲,反正橫豎都是死,不試著逃一下,難道還要坐著等死嗎?

狼王沒有阻攔她,也攔住了正欲沖上前去的狼群,他只是靜靜地杵在原地,似乎是不打算追她。

那只母狼看著他,眼神似乎在問“為何不攔著她?”

狼王苦笑著,他不是不想攔,而是攔不住,他也明白茗月不屬於叢林,終有一天要離開這兒,可他心裏自私地想要將她留在身邊。

然而她現在拖著這副病軀還能走去哪兒呢?

狼王遣回狼群,孤身一人暗中跟在茗月後頭。

茗月邁著沈重的步伐走在茂林之中,耀眼的日光透過層層疊起的樹葉灑在她身上,照出她臉上的疲憊不堪。

她的手扶在腰間,那裏原本掛著阿母留給她的翡翠玉佩,可她卻不知是何時遺失它,腰間變得空落落的,她的心情也跟著失落起來。

沒了那塊玉,就像是失去了阿母的陪伴,那是阿母留給她唯一的遺物,她一定要找回它。

可是狼牙山這麽大,她要上哪兒找回那麽小一塊的翡翠玉佩呢?

茗月一邊找玉佩,一邊又不安地回頭望望,她怕狼群跟來。

狼王豈會這麽容易放走她?一定又和上次一樣正躲在暗處盯著她吧?

她想逃離狼王的掌控,但她也很清楚地明白,整座狼牙山都是他的地盤,要想真的逃出去,恐怕沒那麽容易。

茗月依稀記得自己身受重傷被狼王帶下山的場景,她循著模糊的記憶,找到了那天下山的幽僻小徑。

不安的她再次回首看了看身後,確定這次他們沒有跟過來後,她才一溜煙兒地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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