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鬼耍什麽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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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做鬼耍什麽流氓
釋白著實無奈看著一人一鬼這天差地別的智商，眸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
釋白淡淡望向眼淚嘩嘩流的唐煜：“接下來無論我說什麽，你只做一件事無條件相信，你後半輩子還有救，OK？”
唐煜此刻那還顧得上其他，腦袋如同小雞啄米般答應著。
釋白回眸盯著門口的伊玄，心裏一陣犯難，這鬼目前沒有傷自己的意思，但也不是全然能信的家夥。
他眸光微動，緩慢開口：“我說的話，你能聽懂就點頭，不懂就搖頭”，一邊說著還一邊給他示範著點頭與搖頭。
伊玄一步一步進屋，停在他床邊應了聲“嗯”。
釋白暗自道：唯一值得慶幸的，這鬼對人類語言不是一竅不通。
釋白指了指唐煜：“先把他放了，他不會傷我，剛剛只是個意外。”
伊玄擡手間圈在唐煜嘴上的淡藍色霧氣徹底沒了，唐煜試圖開口：“我……能說話了？！”
釋白望著這二楞子解釋道：“簡單解釋，那院子可以告訴戶主安心回去住了，但是，正因如此，我身邊也多了只鬼，這鬼目前也就我一個人能看見聽見。”
釋白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匕首扔給唐煜“把驅鬼的錢收了，接下來的兩個月，別給我接活兒，這鬼，一時半會兒我不確定他跟我的目的。”
唐煜偷偷環視屋內：“你這麽說，他聽不到？”
釋白隨即搖頭指了指床的另一邊“他就站那兒”，說完再次認真打量了番伊玄的這身裝扮。
“你這身打扮……”釋白低頭看了眼自己再看這鬼，好家夥，居然穿了自己的衣服。
釋白皮笑肉不笑道：“你能不能有點兒做鬼的自覺，穿我衣服是幾個意思？”
伊玄理解的話語“你……做鬼……穿衣服……”
在釋白的矚目下，伊玄指尖輕點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套西裝革履。
他眉心緊皺，西裝革履？這是給自己變戲法兒？
釋白緩緩搖頭，拿著的水杯不由喝了口。
伊玄會意再次變換，只見他突然一身浴袍，腰間系著的腰帶下一秒就能直接掉落，而此刻映入他眼裏的全是這鬼的腹肌。
釋白嗆得一口水噴了出來，一個勁兒咳嗽的同時轉頭道：“換了，咳咳咳……誰教你大白天這麽穿……”
見人嗆到的唐煜替他拍著背，可聽他說完便一臉懵，審視過自己正常裝著後，緩緩開口：“大白天不都是這麽穿嗎？”
釋白還在咳嗽著：“我……不是你說，我說那只鬼。”
“哦！”唐煜一時間還真不適應這人的神神經經，但也不敢多問。
就在釋白以為這鬼會乖乖換了衣服的時，腦袋一轉，這浴袍依舊在身。
釋白咂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換啊，以後我穿什麽的衣服，你就一樣的穿法。”
“不喜歡？”伊玄發現了釋白在看到這樣子的自己後，反應似乎過於激動，不由好奇與疑惑。
喜歡個屁！
誰家正經鬼大白天穿個浴袍亂晃，還露個腹肌……都做鬼了還甩什麽流氓……
而且說不上來，這只鬼今日似乎比昨天更能了解他說話的意思。
沒等釋白仔細回想，唐煜眸光微瞇：“讓鬼和你穿一樣的？你打算自己穿一套，給他燒一套？”
釋白腦袋一歪，這特麽是什麽胡話？
“對，以後我穿一套給他燒一套。”懶得和唐煜解釋，釋白放下水杯幹脆下了床。
唐煜瞅著他的狀態感覺問題不大：“我給你點了外賣，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釋白沒出聲那就是默認了。
唐煜到門口還是止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屋子，他是真真實實的看不到屋裏有人。
釋白從樓上下來，伊玄已經坐在了沙發看起了本書，一樓沙發釋白為了睡覺舒服，特意將其放置在了陽光下。
一縷一縷陽光照在伊玄身上，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透明的身體居然沒透光。
釋白拿著外賣坐到了沙發對面，地板上出奇的倒影了伊玄的身影，他隨即放下手裏的東西，拿出手機對地板拍了張照。
唐煜剛到家便收到了消息。
釋白：看到影子了嗎？
對方正在輸入遲遲不見發送，最後只收到兩個字。
唐煜：臥槽！！！
唐煜：這是……那只鬼？
唐煜：不對呀，如果是鬼怎麽會有影子？
再說，鬼一般不都不喜見光嗎？它該不會是變異的吧？
唐煜這一連串的消息聲，讓原本安靜的氛圍徹底被打破。
伊玄眸光微動落在了手機上，釋白撈過手機“估計是吧。”
他準備放下手機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四目相對，他拿著手機晃了晃“手機，能聯系別人。”
伊玄：“知道。”
？？？
釋白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傻子，放下手機開始吃東西，剛吃沒幾口：“你名字……？”
伊玄放下手邊的書，腿交疊整個人慵懶的躺在沙發，擡起的指尖在空中動著。
“伊”“玄”兩字繞著淡淡的霧氣，出現在空中。
釋白眸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這鬼似乎也沒自己想象中糟糕，但為何他的意識忽高忽低。
“不如說說，你究竟來自哪裏？”釋白趴了兩口飯一邊吃一問。
伊玄眸光向窗外的太陽望去，伸手間指縫穿過了陽光：“與這星球處在同一平行時空的科爾星。”
他的聲音緩慢中帶著幾分淡漠“但，我已經死了。”
釋白還沒來得及咽下的飯，瞬間將他嗆的咳嗽起來，伊玄回眸望著又一次咳嗽的釋白。
下一秒，一股微涼的霧氣環住釋白，瞬間被嗆的感受得以緩和。
伊玄：“人類確實脆弱。”
釋白起身在冰箱拿了瓶飲料打開喝下，桌上的外賣此刻也不打算繼續吃了。
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死了，但就來自哪裏。
釋白舒緩過後，他的指尖輕觸過淡藍色的霧氣，霧氣輕輕纏住他指尖，像是能被自己操控般。
他開口道：“死？你不像鬼。”
“倒像是……西方的玩意兒——吸血鬼”釋白隨手在手機裏搜了段關於吸血鬼的視頻，推到了伊玄面前“像這個。”
伊玄淡定望著視頻裏那呲牙咧嘴，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視頻結尾停留在了那東西吸人血的片段。
釋白擡眸：“你吃東西嗎？”
伊玄：“你，算嗎？”
靠，這是什麽語言？
說他無師自通，偏偏語言說得一團亂，說他智商低，卻又能理解自己說什麽。
釋白徹底啞口無言，他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你可能對人類的語言不大了解，人類的‘吃’，只用在食物，而不是對自己的同類。”
“比如，你吃飯嗎？”說著他的手向自己的外賣示意“再比如，你吃零食嗎？”隨即轉過身從桌下提出一大袋零食。
深深吐了口氣他繼續道：“但，一定不是，你！吃！我！”
釋白看著伊玄平靜如水：“你選擇跟著我，又是什麽目的？”
伊玄指尖擡手在自己眉心點了點：“你幫我恢覆。”
動作一出，釋白半猜半就：“恢覆記憶？”對面坐著的伊玄搖了搖頭。
釋白：“總不能，恢覆腦子吧？”
伊玄這次卻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釋白：“開什麽玩笑？你腦子長你身上，我能怎麽幫你恢覆腦子？”
伊玄瞅著依舊不懂的人，突然間控制住釋白，讓他的手指摸向了他的眉心。
釋白腦子裏閃過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但這些場景他確定的是自己從未見過。
伊玄松開控術：“這是我能想到的。”
說到底這和找記憶有什麽區別？
釋白大無語繼續道：“找到腦子就能離開，是這個意思吧？”
伊玄聽著意思大差不差，點頭應道了聲“嗯。”
釋白正為兩人交談發愁時，瞥見伊玄剛放下的書，全是彎彎繞繞的符文般，並非自己認識。
“你……”
釋白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電話一接通唐煜慌慌張張：“我這邊有個事兒和你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剛剛你不是讓我把房子交還戶主嗎？那戶家人剛打電話來說，看到了所有東西都漂浮在了空中。”
“現在一個勁兒的鬧著說因為鬼沒驅走，惹怒了那鬼導致這屋子沒法住人了，要求我們賠償。”
釋白目光盯著對面的伊玄，明明鬼都在自己面前，那屋怎麽可能還有鬼？
釋白：“開車過來去看一趟。”
電話掛斷釋白腦袋微偏：“你之前在的那戶人家裏，就只有你一個？”
伊玄手指撐著自己的腦袋應了聲“嗯”頓了頓“有事？”
釋白起身準備上樓帶自己吃飯的家夥：“你……”
一起去？
本想開口問的話到了嘴邊，他還是打住了。
伊玄看著這人上樓後又下來，釋白鴨舌帽戴著，口罩也戴著，這身行頭和昨晚毫無差別。
伊玄沙發起身徑直走到他身後，釋白感受到身後的人，回眸道：“你要去？”
伊玄：“你有神息，但現在距離只能在短距離。”
一聽到他提起神息，釋白便會一臉懵，這東西麻煩就算了，怎麽還和監控般甩都甩不開。
“這玩意兒……”釋白還沒說完，屋外就傳來車輛的鳴笛聲，一副作罷的表情“算了！”
安靜的車內釋白閉目養神間，就聽到了那淡漠的聲音傳來。
“神息是我體內的部分感知，在一定範圍內，能讓我感知你的一切，你承受的痛感消失，那是神息的作用。”
釋白不由望向身邊的鬼，從昨晚到今早這是唯一一句完完整整說出的話。
釋白嘴角上揚帶著笑意：“難得能聽你解釋這麽清楚，所以，那你算什麽物種？”
伊玄：“外星人。”
唐煜透過後視鏡望著表情奇奇怪怪的釋白，在看了看他身邊的空位置：“它願意陪你出門了。”
釋白點頭將鴨舌帽壓得更低了，車子停穩後兩人再次回到了這院子，這次那戶人家所有人都在院子外等著釋白的到來。
男人張口便吐槽：“大師，說好的已經正常的，你自己去看看，那都是什麽？”
釋白沒有理會這群人徑直的走近屋子，進屋後巡視一圈屋裏和昨晚，一模一樣未有任何變化。
唐煜撓了撓頭疑惑道：“一切正常啊？哪兒有什麽東西飄著？”
以為是戶主搞的烏龍唐煜下一秒沖著屋外喊道：“這不是一切正常嗎？你胡說八道什麽？”
“怎麽可能，我們來的時候所有東西都飄在……”男人從開始的罵罵咧咧到進屋看到恢覆如此的樣子，瞬間沒了聲。
唐煜冷笑道：“哪兒呢？飄哪兒呢？”
男人一臉不敢相信，他身後的家人也陸陸續續小心翼翼進屋。
一位老婦人開口道：“剛剛真不是這樣。”
釋白望著一切正常的屋子，眸光落回跟在自己身邊的伊玄身上，如果現在一切正常，那問題一定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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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煜此刻那還顧得上其他，腦袋如同小雞啄米般答應著。
釋白回眸盯著門口的伊玄，心裏一陣犯難，這鬼目前沒有傷自己的意思，但也不是全然能信的家夥。
他眸光微動，緩慢開口：“我說的話，你能聽懂就點頭，不懂就搖頭”，一邊說著還一邊給他示範著點頭與搖頭。
伊玄一步一步進屋，停在他床邊應了聲“嗯”。
釋白暗自道：唯一值得慶幸的，這鬼對人類語言不是一竅不通。
釋白指了指唐煜：“先把他放了，他不會傷我，剛剛只是個意外。”
伊玄擡手間圈在唐煜嘴上的淡藍色霧氣徹底沒了，唐煜試圖開口：“我……能說話了？！”
釋白望著這二楞子解釋道：“簡單解釋，那院子可以告訴戶主安心回去住了，但是，正因如此，我身邊也多了只鬼，這鬼目前也就我一個人能看見聽見。”
釋白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匕首扔給唐煜“把驅鬼的錢收了，接下來的兩個月，別給我接活兒，這鬼，一時半會兒我不確定他跟我的目的。”
唐煜偷偷環視屋內：“你這麽說，他聽不到？”
釋白隨即搖頭指了指床的另一邊“他就站那兒”，說完再次認真打量了番伊玄的這身裝扮。
“你這身打扮……”釋白低頭看了眼自己再看這鬼，好家夥，居然穿了自己的衣服。
釋白皮笑肉不笑道：“你能不能有點兒做鬼的自覺，穿我衣服是幾個意思？”
伊玄理解的話語“你……做鬼……穿衣服……”
在釋白的矚目下，伊玄指尖輕點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套西裝革履。
他眉心緊皺，西裝革履？這是給自己變戲法兒？
釋白緩緩搖頭，拿著的水杯不由喝了口。
伊玄會意再次變換，只見他突然一身浴袍，腰間系著的腰帶下一秒就能直接掉落，而此刻映入他眼裏的全是這鬼的腹肌。
釋白嗆得一口水噴了出來，一個勁兒咳嗽的同時轉頭道：“換了，咳咳咳……誰教你大白天這麽穿……”
見人嗆到的唐煜替他拍著背，可聽他說完便一臉懵，審視過自己正常裝著後，緩緩開口：“大白天不都是這麽穿嗎？”
釋白還在咳嗽著：“我……不是你說，我說那只鬼。”
“哦！”唐煜一時間還真不適應這人的神神經經，但也不敢多問。
就在釋白以為這鬼會乖乖換了衣服的時，腦袋一轉，這浴袍依舊在身。
釋白咂舌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換啊，以後我穿什麽的衣服，你就一樣的穿法。”
“不喜歡？”伊玄發現了釋白在看到這樣子的自己後，反應似乎過於激動，不由好奇與疑惑。
喜歡個屁！
誰家正經鬼大白天穿個浴袍亂晃，還露個腹肌……都做鬼了還甩什麽流氓……
而且說不上來，這只鬼今日似乎比昨天更能了解他說話的意思。
沒等釋白仔細回想，唐煜眸光微瞇：“讓鬼和你穿一樣的？你打算自己穿一套，給他燒一套？”
釋白腦袋一歪，這特麽是什麽胡話？
“對，以後我穿一套給他燒一套。”懶得和唐煜解釋，釋白放下水杯幹脆下了床。
唐煜瞅著他的狀態感覺問題不大：“我給你點了外賣，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釋白沒出聲那就是默認了。
唐煜到門口還是止不住的回頭看了一眼屋子，他是真真實實的看不到屋裏有人。
釋白從樓上下來，伊玄已經坐在了沙發看起了本書，一樓沙發釋白為了睡覺舒服，特意將其放置在了陽光下。
一縷一縷陽光照在伊玄身上，奇怪的一幕出現了，透明的身體居然沒透光。
釋白拿著外賣坐到了沙發對面，地板上出奇的倒影了伊玄的身影，他隨即放下手裏的東西，拿出手機對地板拍了張照。
唐煜剛到家便收到了消息。
釋白：看到影子了嗎？
對方正在輸入遲遲不見發送，最後只收到兩個字。
唐煜：臥槽！！！
唐煜：這是……那只鬼？
唐煜：不對呀，如果是鬼怎麽會有影子？
再說，鬼一般不都不喜見光嗎？它該不會是變異的吧？
唐煜這一連串的消息聲，讓原本安靜的氛圍徹底被打破。
伊玄眸光微動落在了手機上，釋白撈過手機“估計是吧。”
他準備放下手機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四目相對，他拿著手機晃了晃“手機，能聯系別人。”
伊玄：“知道。”
？？？
釋白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傻子，放下手機開始吃東西，剛吃沒幾口：“你名字……？”
伊玄放下手邊的書，腿交疊整個人慵懶的躺在沙發，擡起的指尖在空中動著。
“伊”“玄”兩字繞著淡淡的霧氣，出現在空中。
釋白眸光中閃過一絲詫異，這鬼似乎也沒自己想象中糟糕，但為何他的意識忽高忽低。
“不如說說，你究竟來自哪裏？”釋白趴了兩口飯一邊吃一問。
伊玄眸光向窗外的太陽望去，伸手間指縫穿過了陽光：“與這星球處在同一平行時空的科爾星。”
他的聲音緩慢中帶著幾分淡漠“但，我已經死了。”
釋白還沒來得及咽下的飯，瞬間將他嗆的咳嗽起來，伊玄回眸望著又一次咳嗽的釋白。
下一秒，一股微涼的霧氣環住釋白，瞬間被嗆的感受得以緩和。
伊玄：“人類確實脆弱。”
釋白起身在冰箱拿了瓶飲料打開喝下，桌上的外賣此刻也不打算繼續吃了。
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死了，但就來自哪裏。
釋白舒緩過後，他的指尖輕觸過淡藍色的霧氣，霧氣輕輕纏住他指尖，像是能被自己操控般。
他開口道：“死？你不像鬼。”
“倒像是……西方的玩意兒——吸血鬼”釋白隨手在手機裏搜了段關於吸血鬼的視頻，推到了伊玄面前“像這個。”
伊玄淡定望著視頻裏那呲牙咧嘴，長得奇奇怪怪的東西，視頻結尾停留在了那東西吸人血的片段。
釋白擡眸：“你吃東西嗎？”
伊玄：“你，算嗎？”
靠，這是什麽語言？
說他無師自通，偏偏語言說得一團亂，說他智商低，卻又能理解自己說什麽。
釋白徹底啞口無言，他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你可能對人類的語言不大了解，人類的‘吃’，只用在食物，而不是對自己的同類。”
“比如，你吃飯嗎？”說著他的手向自己的外賣示意“再比如，你吃零食嗎？”隨即轉過身從桌下提出一大袋零食。
深深吐了口氣他繼續道：“但，一定不是，你！吃！我！”
釋白看著伊玄平靜如水：“你選擇跟著我，又是什麽目的？”
伊玄指尖擡手在自己眉心點了點：“你幫我恢覆。”
動作一出，釋白半猜半就：“恢覆記憶？”對面坐著的伊玄搖了搖頭。
釋白：“總不能，恢覆腦子吧？”
伊玄這次卻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釋白：“開什麽玩笑？你腦子長你身上，我能怎麽幫你恢覆腦子？”
伊玄瞅著依舊不懂的人，突然間控制住釋白，讓他的手指摸向了他的眉心。
釋白腦子裏閃過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但這些場景他確定的是自己從未見過。
伊玄松開控術：“這是我能想到的。”
說到底這和找記憶有什麽區別？
釋白大無語繼續道：“找到腦子就能離開，是這個意思吧？”
伊玄聽著意思大差不差，點頭應道了聲“嗯。”
釋白正為兩人交談發愁時，瞥見伊玄剛放下的書，全是彎彎繞繞的符文般，並非自己認識。
“你……”
釋白還未來得及開口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電話一接通唐煜慌慌張張：“我這邊有個事兒和你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剛剛你不是讓我把房子交還戶主嗎？那戶家人剛打電話來說，看到了所有東西都漂浮在了空中。”
“現在一個勁兒的鬧著說因為鬼沒驅走，惹怒了那鬼導致這屋子沒法住人了，要求我們賠償。”
釋白目光盯著對面的伊玄，明明鬼都在自己面前，那屋怎麽可能還有鬼？
釋白：“開車過來去看一趟。”
電話掛斷釋白腦袋微偏：“你之前在的那戶人家裏，就只有你一個？”
伊玄手指撐著自己的腦袋應了聲“嗯”頓了頓“有事？”
釋白起身準備上樓帶自己吃飯的家夥：“你……”
一起去？
本想開口問的話到了嘴邊，他還是打住了。
伊玄看著這人上樓後又下來，釋白鴨舌帽戴著，口罩也戴著，這身行頭和昨晚毫無差別。
伊玄沙發起身徑直走到他身後，釋白感受到身後的人，回眸道：“你要去？”
伊玄：“你有神息，但現在距離只能在短距離。”
一聽到他提起神息，釋白便會一臉懵，這東西麻煩就算了，怎麽還和監控般甩都甩不開。
“這玩意兒……”釋白還沒說完，屋外就傳來車輛的鳴笛聲，一副作罷的表情“算了！”
安靜的車內釋白閉目養神間，就聽到了那淡漠的聲音傳來。
“神息是我體內的部分感知，在一定範圍內，能讓我感知你的一切，你承受的痛感消失，那是神息的作用。”
釋白不由望向身邊的鬼，從昨晚到今早這是唯一一句完完整整說出的話。
釋白嘴角上揚帶著笑意：“難得能聽你解釋這麽清楚，所以，那你算什麽物種？”
伊玄：“外星人。”
唐煜透過後視鏡望著表情奇奇怪怪的釋白，在看了看他身邊的空位置：“它願意陪你出門了。”
釋白點頭將鴨舌帽壓得更低了，車子停穩後兩人再次回到了這院子，這次那戶人家所有人都在院子外等著釋白的到來。
男人張口便吐槽：“大師，說好的已經正常的，你自己去看看，那都是什麽？”
釋白沒有理會這群人徑直的走近屋子，進屋後巡視一圈屋裏和昨晚，一模一樣未有任何變化。
唐煜撓了撓頭疑惑道：“一切正常啊？哪兒有什麽東西飄著？”
以為是戶主搞的烏龍唐煜下一秒沖著屋外喊道：“這不是一切正常嗎？你胡說八道什麽？”
“怎麽可能，我們來的時候所有東西都飄在……”男人從開始的罵罵咧咧到進屋看到恢覆如此的樣子，瞬間沒了聲。
唐煜冷笑道：“哪兒呢？飄哪兒呢？”
男人一臉不敢相信，他身後的家人也陸陸續續小心翼翼進屋。
一位老婦人開口道：“剛剛真不是這樣。”
釋白望著一切正常的屋子，眸光落回跟在自己身邊的伊玄身上，如果現在一切正常，那問題一定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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