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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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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扒掉

也不怪溫特心中沸騰。

自打這位叫做路易斯的教安官出現在溫特的面前,他的腦子就像是炸了一般。

不少禁.忌又狂野的文字“噗噗噗”地蹦出來,簡直玩得又雜又花。

要不是這位路易斯大人實在說話難聽,溫特還得沈浸一會兒。

只是,現在,他快速地掃了一眼威廉,心中默念整理著得來的劇本。

【一個吃喝嫖賭什麽都來的垃圾。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代替教廷的正義的?】

【怎麽這麽不要臉?】

溫特的聲音格外引人註目,在這宴會廳中迸炸開來。像是周圍人的絮語,卻分不清方向。

引得人倒吸一口涼氣。卻唯有他自己毫無所覺。

“是誰在胡說?”早已經領略過這個聲音的西境侯爵反應快一些,他那有些渾濁的眼睛瞬然變得冷冽無比。

發現還是不知道誰出聲後,只能揚起聲音道:“路易斯大人可是從教廷裏一步一步,憑借著卓越的政績和神的允許升上來的優秀的教安官。無論是誰,都不允許褻瀆!”

“他是派來西境的教安官,那就是代表著教廷來知道西境為神虔誠服務的。他的權威不容置疑。”

“如果他沒有認定威廉.格雷,那只能夠說明,神沒有選中我可憐的兒子當我的繼承人。”

“我接受神的旨意。將我的家財與榮譽,交給遠方的格雷。這是我該做的本分。”西境侯爵冷冷望了一旁的威廉.格雷,幽幽道。

帶著怒氣和威脅的話語在嘈雜的酒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原本沒有註意到這裏的人群聽到了這樣的話,都不約而同地靜默住了。

隨即便爆發了更加紛亂嘈雜的討論聲。

“我沒有聽錯吧?”驚駭的人群將目光掃向了這裏,竊竊私語道:“寧願將自己的爵位送給遠方的格雷,也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繼承?”

“侯爵大人就那麽厭惡瑪麗蓮和她生下的兒子嗎?”

“我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太過喜歡洛克.格雷和自己的情婦,才對威廉.格雷這樣的。偉大的女神,原來不是。他只是單純討厭他們母子。”

“就算是這樣,厭惡到把自己的爵位拱手相讓的地步也太離譜了。誰給他灌了迷魂湯嗎”

“還當著威廉.格雷的面說這樣的話,看來是真的沒有考慮他。”

“…………”

周圍變得更加吵鬧,每個人都在熱絡討論著威廉格雷的襲爵問題。

但溫特覺得西境侯爵說話莫名其妙的。

他不知道侯爵在跟誰說話,又是在內涵誰。

但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著。【就是就是,西境侯爵可真虛偽啊。】

【明明就是自己怨恨瑪麗蓮夫人,不想把繼承權交給威廉.格雷少爺,卻還打著教廷的名義,說出這樣的不要臉的話!】

【簡直活該被綠呢!】

【不過,話說。他說的這位路易斯大人的優秀。是指為了達到自己的晉升目的,不僅變賣家產,還在年輕的時候舍身陪睡。後來連自己的妻子都願意奉獻給領導的優秀?】

【是挺優秀的,不要臉和無恥這方面,確實非常優秀。】溫特好脾氣地對西境侯爵說的“優秀”深以為然。

西境侯爵:“……”

“放肆!我可是教廷派來的巡視西境的教安官。”路易斯也能聽到那道聲音。

他哆嗦著唇,用幾近破防的尖銳聲音道:“你們西境的這群無恥狂徒,竟然敢這麽汙蔑我?”

“怎可有人汙蔑一個品行俱佳,從小就被神選中,服務神明的神官?”

“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是誰這麽說話?否則,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西境侯爵同樣情緒激動地幫腔道。“西境與教廷,都不允許這麽冒犯無禮的人出現!”

“啊,是誰在質疑他的品行嗎?為什麽西境侯爵和路易斯這麽激動?”周圍的人更加竊竊私語了。

溫特沒有理會。由於腦中巨大的信息量,他並沒有仔細思索。

而是將註意力繼續放在深扒信息上。

【啊,怪不得……】

【大家討論的是路易斯,西境侯爵卻那麽破防?】溫特因為自己接下來看到的東西震驚。【西境侯爵年輕在帝都上學的時候,是路易斯的學長?】

【路易斯大人是他專門請來賄賂的,就是為了落定自己繼承人的事情。】

【昨天晚上,西境侯爵大人還帶著一車的人去供給路易斯大人享樂。】

【路易斯在神像面前放浪形骸,嬉戲了一晚上。連自己的身上都弄得青青紫紫的?】

溫特覺得自己的腦子都疼了。

據他所知,整個德特蘭對女神尤尼提的信仰是毋庸置疑的。

從帝都來的神官自當居住在西境專門建立用來侍奉女神的分教廷神廟裏。

而那裏有多神聖……,卻被他們用來做這樣的事情……

就連他都不能夠理解路易斯和西境侯爵的荒唐行為。

這是在……,找刺激嗎?

【怪不得路易斯一來就要刁難威廉.格雷少爺!】溫特了然道:【原來昨天晚上都說好了。】

【他們兩個人互相串通。西境侯爵不想海索家的血脈成為西境領主,教廷想要擁有一個更容易把控的繼承人。】

【就是這樣,要把威廉.格雷先生推上絕路。簡直太無恥了!】

“是誰在胡說!”只路易斯卻受不了了。

這些骯臟不堪的醜事,就這麽在偌大的宴會廳裏被人以說八卦的方式在他的面前被公之於眾。

對他這個神官來說,簡直就是褻瀆。他迫切地想讓那個說了最多真相的人閉嘴。

奈何他恨不得一個一個地緊盯著人群了,也看不出來到底是誰有那麽大的膽子在他面前嚼舌根。

周圍的人一直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

宴會本就吵鬧,遠近的人望著他們竊竊私語地說著什麽,簡直難為情極了。

他只能朝著人群怒吼道:“我和西境侯爵沒有關系!”

“我昨天晚上在西境的教廷睡覺,沒有夜會西境侯爵!更沒有在神像面前享受他帶來的美人們。”

最後呼喊的聲音,連聲音都破音了。可見路易斯大人的無助且絕望。

他的聲音非常大。貫穿在整個宴會廳,讓所有人都聽到了。

就連溫特也“臥槽”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麽這位路易斯大人如此失態。

不止是溫特,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怎麽辦好了。

這是個信奉女神尤尼提的國度。神權和皇權一樣至高無上。

因此負責侍奉神明的神官們才有如此的權力。

作為教廷親自選派的教安官,肩負著侍奉神明與連接信眾的艱巨責任。

他們需要每時每刻保持著對神明的虔誠和自身的謙和睿智。

顯然,這位被委派來西境,代替教廷行使監管權力的路易斯大人,此刻的表現和這些詞都不沾邊。

參加宴會的所有人都是貴族,無一例外地全部都信奉女神。

他們對女神崇高的信仰,怎麽能夠容忍一個教安官在這樣的地方失態?

“路易斯大人,您在說什麽?”其中一位女士凝著臉,率先站出來道:“什麽夜會西境侯爵?還在神像面前做出不成體統的事情?”

“oh,天哪,這些汙濁的話,是怎麽能夠從一個聖潔的教安官嘴裏說出來的?我都要暈過去了。”另外一個貴婦在一旁幫腔道。

“而且,您是聽到了什麽流言蜚語嗎?從一開始就強調自己的權威性。最後卻開始說出這麽不著調的話。說實話,路易斯大人,我對您的表現非常失望。您到底是在說什麽。”

“在說……,他與西境侯爵擁有不正當的骯臟的關系。”一直在旁邊角落的蘇利文先生突然出聲道。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低沈且優雅。

優雅到熟悉他的人一下子就能夠辨認出是他。於是圍攏在他們身邊的人主動給他讓了一條道。

讓蘇利文先生可以輕而易舉地靠近他們。

“路易斯先生……”蘇利文嘴角掛著最為諷刺的笑。

那種,讓人一看就恨得牙癢癢的挑釁的笑。

他原本就有些狹長的眼角微微耷拉著。此刻顯得格外刻薄和淩厲。那帶著完美下頜線的下巴微微擡起,居高臨下看著路易斯道:“作為虔誠信奉尤尼提的人,我們不能夠接受作為神明仆人的你,有這麽離經叛道的舉動。”

“現在,告訴我們。你到底,有沒有那些舉動。”

“那些……”蘇利文的臉色不變,聲音卻是一字一句強調道:“那些,你提到的,令人惡心的,行為。”

“怎麽可能!蘇……這位先生!您怎麽可能這麽詆毀我?”很顯然,路易斯認識蘇利文先生,卻不好在公眾的場合尊稱他的名諱。

只是面對這樣的質疑,只能倉促道:“那些都是汙蔑!”

“我所有的仆人都可以作證!我昨天一來就在西境的教廷中休息。連門都沒有出去過!”

“我怎麽可能有夜會西境侯爵的行為!”

“您這是對我的人格與生命的侮辱!”

“到底是誰在散布流言!我要抓住他,不管他是誰,我要把他送上絞絞首架!”

【呦呦呦,還絞首架呢!】溫特又忍不住了,他看似恭敬地低垂著的臉上情不自禁地翻著白眼。

卻是毫不留情在心中吐槽道:【西境的教廷,可是格雷家出資修建的呢。】

【裏邊有什麽貓膩,他難道會不知道?】

【路易斯大人不是自願的。卻答應了為西境侯爵羞辱威廉.格雷少爺?】

【今天還帶著滿身的疲憊和睡眠痕跡參加宴會!】

【真是放蕩又無恥啊!】

【就這樣的人,還敢如此不要臉地否認!】

“別說了。到底是誰在羞辱我?”

路易斯徹底破防了,他朝著方才質疑他的兩位女士咆哮著,表現得極為沒有素質。

要不是因為面前唯一的男人是蘇利文,只怕早就上手了。

只是,蘇利文卻不是吃素的。

這位先生歷來難搞又刻薄的名聲早就在外。

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任由路易斯先生糊弄過去。

他擡手用自己那根漂亮的手杖敲了敲猩紅色的地毯。

望著路易斯那氣到通紅的臉淡漠地將目光越了過去。

揚聲道:“被西境侯爵性賄賂,在宴會上說出這些骯臟的醜事,還以私人的恩怨,阻礙西境侯爵繼承人的評估與選定。”

“以及,私生活糜爛腐敗不堪。褻瀆偉大的女神尤尼提。”

“路易斯先生,您方才吼叫的這些內容,包含著的每一點都足夠讓你受到教廷的驅逐,並坐穿牢底。”

“神明不會饒恕欺騙他的罪人。亦不會讓他的任何一個孩子蒙冤。”

“所以,路易斯先生。我想我們有必要驗證一下。”

“您的清白。”

“沒問題吧諸位?”蘇利文擡眼逡巡著四周,淡然道。

“當然沒有問題先生。您說的正是我心中所想的。”

“自然沒有問題蘇利文先生。你說得對。偉大的尤尼提女神,不允許受到褻瀆。”

“路易斯大人從來到這裏的言行,已然到了我們需要質疑他的地步……”

“你們想幹什麽?我可是神職人員!我的事情自有教廷裁奪。不允許你們妄加臆測。”路易斯現在才有些慌了。

他不僅沒有察覺到誰在害他,甚至因為自己的魯莽導致現在惹禍上身。

雖然沒有證據,但……,眼前的可是蘇利文先生……

這位,聲名赫赫讓誰都忌憚的人。

“可是現在不在帝都。而是西境啊。”蘇利文那鋒利的眉毛逐漸凝起。

熟悉他的人,比如溫特已然知道他現在已經不耐煩了。

果然溫特聽到他定定到:“我們無法等到帝都的教廷給予我們答案。”

“而且這件事情,本身非常好判斷。”

“威廉.格雷先生……,”蘇利文先生突然叫了威廉.格雷的名字。

隨後他指著路易斯道:“你是否願意把他的衣服扒掉。立刻,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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