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相會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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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相會的目的
午夜時分。
洛瑞昂站在雄保會門口，頻頻掃過終端上的時間，看著約定時間將近，正準備發信息詢問未到的盟友，一個輕快的聲音便傳入耳畔。
“大夏天還穿成這樣，也太有個性了吧。”
洛瑞昂回頭看清來蟲。
來蟲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璀璨的金發被壓在帽檐下，寬大的墨鏡遮住他的眼睛。
他的臉上掛著洛瑞昂熟悉的笑容，但不知為何，洛瑞昂隱隱從他的輕快的語氣下聽出了更加覆雜的情緒。
洛瑞昂禮貌地招呼道：“你來了。”
“利維斯”點了點頭，隨手摘下墨鏡架在了洛瑞昂的臉上。
“利維斯”：“你知道你這樣很引蟲矚目嗎？”
黑衣黑褲，帶著兜帽，即便是夏天也依舊穿著長袖，把四肢遮得嚴嚴實實。
“利維斯”在附近觀察洛瑞昂有一會了，他“嚴防死守”的裝扮非但沒能掩蟲耳目，倒是讓零星路過的蟲們頻頻側目。
“利維斯”自然地取下洛瑞昂的兜帽，擡手替他理了理被壓亂的頭發。
“利維斯”：“你看起來有點憔悴啊，怪盜閣下。”
兩蟲離得很近，近得“利維斯”清楚地看見了洛瑞昂眼下的淤青。
他今天又被電擊了。
因為今天他沒有按要求推動劇情。
甚至別說推動劇情了，從淩晨離開精神海科室到現在，希維利安就沒再見過洛瑞昂了。
淩晨，洛瑞昂得知檢測結果後，沈默地帶他回到病房，坐在陪護床上等他“睡著”，便踏著夜色離開了醫療部。
而到了傍晚，希維利安回到家時，洛瑞昂沒有像以往一樣坐在沙發上等他。家裏寂靜無聲，雄蟲的臥室房門緊閉，敲也敲不開。
是的，希維利安知道洛瑞昂在房間裏，也去敲了門，但門內的雄蟲沒有給他任何回應，連一句斥責他離開的謾罵都沒有。
明明傍晚是系統強制他執行劇情的時間。
他這樣“消極怠工”系統會怎麽對他可想而知。
越線的距離讓洛瑞昂不自然地頓了一下，但轉而想起自己現在是雌蟲身份，洛瑞昂盡量放松了身體，回應道。
洛瑞昂：“沒休息好罷了。”
畢竟被憤怒的系統電暈過去可算不上休息。
洛瑞昂透過單側反光的墨鏡，打量著金發雌蟲眼角眉梢明晃晃的沈郁，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昨日爽約不滿，誠懇地道歉。
洛瑞昂：“昨天事發突然，沒能赴約，我很抱歉。”
金發雌蟲眉峰微動，視線下垂，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整理著洛瑞昂的帽領。
“利維斯”：“你不是說家裏蟲生病了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昨日洛瑞昂信息中的那句“家裏蟲”讓希維利安心念微動。
“利維斯”：“你今天晚上不需要繼續在家照顧他嗎？”
洛瑞昂想起昨夜的雄蟲素安撫，全然是幫倒忙。
洛瑞昂：“我在家也派不上用場。”
況且，現在還有更加緊急的事需要做。
洛瑞昂：“而且，少將的事也很緊迫。”
聽著洛瑞昂喊少將，希維利安心中升騰起一陣奇怪的情緒。
“利維斯”玩笑地說到：“看來少將比家裏蟲重要呢。”
話一出口，希維利安自己都楞了一下。
不過洛瑞昂沒註意到金發雌蟲的神色。
洛瑞昂：“都重要。”
洛瑞昂認真地說到。
洛瑞昂：“與他們有關的事都是最重要的。”
聽著洛瑞昂的話語，希維利安動作的指尖停了一下。
“利維斯”：“這樣啊。”
“利維斯”松開洛瑞昂。
“利維斯”：“我們進去吧。”
金發雌蟲匆匆結束了這個話題。
“利維斯”：“你準備從哪個門進去？正門離存放事故艦的庫房更近，後門的監控更少。”
洛瑞昂：“不用進去了。”
“利維斯”：？
洛瑞昂再次擡首確定兩蟲站在監控死角。
洛瑞昂：“我已經把硬盤偷出來了。”
說著，洛瑞昂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硬件。
“利維斯”：！
漆黑的硬件上還有事故中留下的劃痕和煙熏的焦黑。
希維利安在雷安諾整理的報告中見過他取證時拍攝的硬盤照片。
希維利安確定這就是自己的穿梭艦的存儲硬盤。
“利維斯”：“你是什麽時候……不，你是怎麽做到的？”
這不是希維利安第一次因洛瑞昂感到驚訝。
但這卻是希維利安第一次因為洛瑞昂感到難以置信。
洛瑞昂並非軍部出身，他的行動能力、偵察能力、技術能力都是普通蟲水平。希維利安不認為他可以在沒有自己的幫助下從雄保會的庫房中盜取硬盤。
退一萬步來說，他連監控都繞不過去啊。
洛瑞昂風輕雲淡地說到：“我找了個幫手。”
希維利安：我怎麽不知道除了我還有蟲會願意幫你做這樣違法亂紀的事？
“利維斯”：“你的幫手……幫了你什麽？”
洛瑞昂：“我請他幫我停住了監控。”
希維利安：……你是說入侵雄保會的中控系統嗎？
“利維斯”：“你怎麽跟他說的？”
洛瑞昂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得道者多助，一提到少將，有許多蟲願意提供幫助的。”
洛瑞昂：總不能告訴你，我威脅哈爾文，如果他不幫我停住監控，我當晚回家就狠狠虐待希維利安吧。
希維利安：……你可真行。
昨天下午，在得知希維利安為了救哈爾文負傷後，心急如焚的洛瑞昂憤憤地質問系統，哈爾文這麽脆皮的雄蟲到底是怎麽在軍部當上少校的？而聽不出好賴話的系統一本正經地解答了洛瑞昂的問題。
哈爾文是憑借一身過硬的信息技術本領在軍部施展天賦的。
洛瑞昂：OK FINE
淩晨，在知曉希維利安的精神海狀況後，洛瑞昂意識到時間緊迫，待希維利安睡下後，洛瑞昂便徑直來到了雄保會大門口。
而後，他站在門口撥通了哈爾文的電話。
正值夜間，萬籟俱寂，哈爾文的電話打了三次才接通。
電話那頭的主角雄蟲半夢半醒間連來電蟲是誰都沒看清，接起電話就是謙和有禮的問候：“您好，請問您是？”
當然，他的謙和在聽到洛瑞昂的聲音後很快消失無蹤了。
電話裏，洛瑞昂沒有明說自己的計劃，避免哈爾文察覺到他的異常，導致話題偏向不可言說的系統，僵峙。
他飛揚跋扈地說自己和雄保會懲戒處部長阿爾貝有些私蟲恩怨。
要趁晚上潛入他的辦公室去澆死他的發財樹。
要求哈爾文配合解決監控。
剛正不阿的主角雄蟲在電話那頭沈默了一瞬，嚴辭拒絕了洛瑞昂的要求，但洛瑞昂在系統的淬煉下已經熟練掌握了惡人嘴臉，立刻搬出希維利安，惡狠狠地威脅了幾句。
果然，一聽到希維利安的名字，剛剛還斬釘截鐵的主角雄蟲立馬就老實了。
不過半小時，洛瑞昂的終端亮起信息提示。
洛瑞昂只看了一眼，就正大光明地走進了雄保會大門。
希維利安聽著洛瑞昂的心聲，想到他把哈爾文嗆得啞口無言，不禁笑出聲來。
“利維斯”：“既然你昨晚還是來雄保會了，怎麽沒叫上我一起為少將的解放出份力。”
洛瑞昂：“今夜就要請你出力了。”
硬盤的解析還需要利維斯聯系專業黑客支持。這正是今夜他與利維斯相會的目的。
“利維斯”打趣到：“怎麽不讓你的好幫手直接幫你解析了？”
明明昨天下午兩蟲還拳腳相向，沒過幾小時，兩蟲就合作上了。
希維利安：你們好像還挺合得來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洛瑞昂毫不猶豫地否定了。
洛瑞昂：“不行。”
哈爾文可以知道事故的真相，但不可以接觸證明真相的證據。
洛瑞昂不知道希維利安和哈爾文之間發生過什麽，為何明明相愛的兩蟲卻走到了這般境地。
但既然哈爾文曾辜負過希維利安的期待，洛瑞昂便不會把證明希維利安清白的證據再交到哈爾文手裏，讓他有第二次讓希維利安失望的機會。
哈爾文無權左右希維利安的命運。
只有希維利安自己可以。
洛瑞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聯系的黑客對這個硬盤的背景毫不知情，只負責還原裏面的數據就好。報酬什麽的都好商量。”
洛瑞昂不希望任何蟲知曉這些數據對於希維利安意味著什麽，以防有心蟲以此威脅、牽制希維利安。
他要送希維利安出龍潭，不能把他再推進虎穴。
洛瑞昂想起昨夜那個沈默地拉著自己衣角的雌蟲。
他不想希維利安再被辜負。
他不想讓他失望。
希維利安安靜地聽著洛瑞昂為自己籌謀，忽而有種莫名的沖動在心間激蕩。
“利維斯”：“你為少將做了這麽多，事成之後，你會告訴他嗎？”
洛瑞昂的所作所為，“利維斯”知道，但希維利安“不知道”。
在希維利安的眼裏，洛瑞昂應該是一個“暴躁易怒”“喜怒無常”的雄蟲，甚至“構害設計”他“淪落”至此。
但真實的洛瑞昂不是這樣。
他們有以真面目相見的機會嗎？
洛瑞昂並不知道面前雌蟲心中覆雜的心緒，但只是想到事成，眉眼便舒緩地彎起。
洛瑞昂：“當然不會。”
希維利安要是知道這些證據是他搜尋來的，怕不會以為其中有詐，不敢妄動。
他何苦要多此一舉讓他擔驚受怕呢？
洛瑞昂自信篤定地說道：“他永遠不會知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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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他沒有按要求推動劇情。
甚至別說推動劇情了，從淩晨離開精神海科室到現在，希維利安就沒再見過洛瑞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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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樣“消極怠工”系統會怎麽對他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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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洛瑞昂信息中的那句“家裏蟲”讓希維利安心念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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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瑞昂：“不用進去了。”
“利維斯”：？
洛瑞昂再次擡首確定兩蟲站在監控死角。
洛瑞昂：“我已經把硬盤偷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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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瑞昂：OK 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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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他站在門口撥通了哈爾文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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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的謙和在聽到洛瑞昂的聲音後很快消失無蹤了。
電話裏，洛瑞昂沒有明說自己的計劃，避免哈爾文察覺到他的異常，導致話題偏向不可言說的系統，僵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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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正不阿的主角雄蟲在電話那頭沈默了一瞬，嚴辭拒絕了洛瑞昂的要求，但洛瑞昂在系統的淬煉下已經熟練掌握了惡人嘴臉，立刻搬出希維利安，惡狠狠地威脅了幾句。
果然，一聽到希維利安的名字，剛剛還斬釘截鐵的主角雄蟲立馬就老實了。
不過半小時，洛瑞昂的終端亮起信息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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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乎意料的是，洛瑞昂毫不猶豫地否定了。
洛瑞昂：“不行。”
哈爾文可以知道事故的真相，但不可以接觸證明真相的證據。
洛瑞昂不知道希維利安和哈爾文之間發生過什麽，為何明明相愛的兩蟲卻走到了這般境地。
但既然哈爾文曾辜負過希維利安的期待，洛瑞昂便不會把證明希維利安清白的證據再交到哈爾文手裏，讓他有第二次讓希維利安失望的機會。
哈爾文無權左右希維利安的命運。
只有希維利安自己可以。
洛瑞昂：“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聯系的黑客對這個硬盤的背景毫不知情，只負責還原裏面的數據就好。報酬什麽的都好商量。”
洛瑞昂不希望任何蟲知曉這些數據對於希維利安意味著什麽，以防有心蟲以此威脅、牽制希維利安。
他要送希維利安出龍潭，不能把他再推進虎穴。
洛瑞昂想起昨夜那個沈默地拉著自己衣角的雌蟲。
他不想希維利安再被辜負。
他不想讓他失望。
希維利安安靜地聽著洛瑞昂為自己籌謀，忽而有種莫名的沖動在心間激蕩。
“利維斯”：“你為少將做了這麽多，事成之後，你會告訴他嗎？”
洛瑞昂的所作所為，“利維斯”知道，但希維利安“不知道”。
在希維利安的眼裏，洛瑞昂應該是一個“暴躁易怒”“喜怒無常”的雄蟲，甚至“構害設計”他“淪落”至此。
但真實的洛瑞昂不是這樣。
他們有以真面目相見的機會嗎？
洛瑞昂並不知道面前雌蟲心中覆雜的心緒，但只是想到事成，眉眼便舒緩地彎起。
洛瑞昂：“當然不會。”
希維利安要是知道這些證據是他搜尋來的，怕不會以為其中有詐，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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