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9章 驅趕一團不堪入目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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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驅趕一團不堪入目的垃圾
陶樂樂和許澍約在了第二天上午的九點，他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又日夜顛倒，陶樂樂甚至才意識到這天原來是周末。
程巍讓劉哥跟著他，並且給他規定了時間，聊天時長不許超過半個小時，劉哥是收錢做事的，比狗還要聽話一些，就差把“保證完成任務”這幾個字直接講出來。
劉哥是個身強體健的中年男人，陶樂樂攏共也沒和他說過幾句話，對他的印象就是他力氣很大，程巍也是個大個子，但他擺弄起程巍毫不費力。
兩人開車過去，開的是程巍最愛的那輛跑車，也許是虛榮心作祟，劉哥的話明顯較平時多了許多。
當然也有可能是老板並不在場，他甚至跟陶樂樂聊起了老婆孩子，嫌棄自己找了個醜老婆又生了個醜孩子，陶樂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本人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陶樂樂原本是個最愛聊天的人，聽到不想聽的話也願意懟上幾句，可他最近這幾天完全失去了講話的興致，連最簡單的基本反應都懶得給。
“我說你啊，也要想開一點。”劉哥一邊偷瞄陶樂樂一邊說起了寬慰人的話，“雖然我不懂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但我看你也挺缺錢的，程巍現在又不能動，你應該偷著樂才對啊。”
“是嗎。”
劉哥看陶樂樂終於開了口，聊天的興致更加高漲，“凡事想開一點，被這種人家看上沒準是福氣呢，現在這種社會多正常啊，趁你現在年輕又漂亮，還不是能多掙一點是一點。”
陶樂樂“呵”了一聲。
“誒？你和程巍是怎麽認識的？你們是一個地方的？”
“你這麽好奇的話，直接去問程巍吧。”
“聊聊天而已嘛，你別這麽緊張兮兮的……”
陶樂樂覺得悶，他開了一點窗戶，涼爽的秋風灌進來，使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其實無所謂，把他當成出來賣的也無所謂，只是這個劉哥早上多吃了兩個肉包子，導致他現在一開口陶樂樂就本能有些反胃，他希望劉哥閉上他的嘴，專心開車就好。
劉哥還在說：“我們以後多的是相處時間，互相多了解一下有什麽不好，我看你也不會一直待在程家，哥有的是路子……”
“程巍沒跟你說過嗎？”陶樂樂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還是說你沒發現他是個神經病，以前我跟哪個人多說幾句話他都要找人家的事，你最好還是把我當個啞巴，這樣對你我都好。”
劉哥幹笑了兩聲，或許還低聲罵了句什麽，但果然也就把嘴巴給閉上了，雖然是半路急踩了兩個剎車，但依舊是把陶樂樂平安送到了地方。
去的地方還是他們租的那個老房子，許澍或許已經到了，陶樂樂一眼就看到了他才置辦沒多久的電動車。只是這裏很難停汽車，劉哥倒來倒去，也沒能把程巍那輛小超跑停在合適的位置，陶樂樂等得心煩，想要拉開車門直接下車。
劉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急什麽，程巍原話是這麽說的，他要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怕你舊情覆燃，和那小子又重新搞，上了。”
等他停好車，時間也已經到了九點零五分，陶樂樂還是忍不住“草”了一聲，“你是不是還要跟我上樓？”
“那倒是不用了。”劉哥笑著說：“我怕我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註意時間。”劉哥倒是也沒忘記提醒他，“我這邊可是一直看著表的。”
陶樂樂其實有些懊惱，因為自己渙散，而許澍又是絕對守時，哪怕是最後一次也沒能給對方留下什麽好印象，以至於他上樓的步伐也很沈重，簡直想要原路返回，反正走的每一步都是錯。
他還有這邊的鑰匙，也可以趁這個機會一並歸還給許澍，開門時手有點抖，雖然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現在完全是一團糟，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許澍。
鑰匙擰了半天也沒能擰開，正當陶樂樂打算探究一下是否拿錯鑰匙時門卻突然開了，許澍異常突兀地出現在了陶樂樂的對面，然後對他說：“我反鎖了門。”
還是那麽愛反鎖……陶樂樂的耳根莫名其妙地紅了個透，他擡頭看向許澍，許澍還是那樣，直挺挺地站在那裏，或許是憔悴了一些，黑眼圈也重了一點。
與他相比，陶樂樂才是真的瘦了，甚至瘦到臉頰都有些凹陷了進去，失去了精氣神的樣子，許澍認為這樣的他並不好看。
陶樂樂徑直朝房間裏面走，很急的樣子，坐下來先給自己灌了一杯白水，這才開口說話，甚至是擠出了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幹嘛一直盯著我，我想過了，我還是不適合跟男生談戀愛，我們好聚好散，你以後一定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
許澍還是盯著他，若有所思地靠在了身後的餐桌上。
陶樂樂等不及似的，“餵，你說話啊。”
許澍總算是點了下頭，“這就是你這麽多天得出的結論？”
雖然並不會告訴陶樂樂，但許澍確實找了他很久，去他工作的地方找，被告知辭職了，又去了所有陶樂樂能去的地方，如果這次陶樂樂再不回覆他，恐怕他會直接買機票沖去陶樂樂的外公外婆家。
陶樂樂似乎很受不了許澍一直盯著他看，面色也是由白到紅再到慘白，許澍走近一點，“你還好嗎？”
“什麽意思？”陶樂樂緊張兮兮。
“你身體怎麽樣，我上次……”
“別再說了！”陶樂樂的雙手搓來搓去，搓到指節都變了形，“我不想聊這個。”
“我只是關心你。”許澍嘆了口氣，“同時我也想告訴你，我不同意分手。”
許澍煩躁到極致，實在沒忍住當著陶樂樂的面點了支煙，他的語氣還是同樣的毫無起伏，“沒有這樣的道理，你說消失就消失，你說分手就分手，我已經說的很清楚，雖說我欲 望強，但我可以忍，你不喜歡我就不碰你，但我不同意分手。”
“對了。”許澍突然微微擡起了一邊眉毛，“程巍這段時間怎麽不見了，很奇怪，他居然和你一起消失了。”
陶樂樂恥於開口，剛一擡頭又對上了許澍的眼睛，單看他的眼睛可謂是半點波瀾也無，此時他也已經掐滅了香煙，轉而掐住了陶樂樂的下巴，“這也太巧了。”
“我沒有工夫想這些事情。”許澍的手指緩緩地在陶樂樂的臉上摩挲著，雖然是瘦了一點，但手感還是很好的，“剛剛送你過來的那個人是誰？”
“才幾天不見，你連司機都有了？”
陶樂樂擋開他的手，他該怎麽說，說那天從這裏離開之後碰巧遇到了程巍自殺，自殺沒成反被挾制，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荒誕，荒誕又無趣，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什麽所謂的愛情要死要活。
“是啊。”陶樂樂順著他的話笑著回答，“你就當哥們兒發財了。”
“那程巍？”
“也別提程巍。”陶樂樂頓了頓，“就說分手的事。”
“好，你說來我聽聽。”
話像是車軲轆話，但是陶樂樂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他在某一瞬間甚至想向許澍求救，他只能一通亂說，說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許澍，說他當時只是空虛寂寞，錯把友情當愛情。
陶樂樂說累了，許澍也聽累了，和許澍說話就這點好，他永遠沒有大開大合的情緒，即便是發瘋也是冷靜著發瘋，就比如現在他已經又扣上了陶樂樂的手腕。
“聽著心煩。”許澍皺著眉頭打斷了他，“既然這樣，你就再陪我睡一覺吧。”
許澍依舊是十分冷靜地朝他舉例子，“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你，公司找我加班我統統拒絕，因此丟了一個好項目。還有，你應該心裏清楚我現在為什麽沒在讀研。”
許澍用了一點蠻力，他拖著陶樂樂往臥室走，他在極度憤怒的時候話就會變多，冷靜其實也只是浮於表面的冷靜，他討厭他的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再用力把陶樂樂壓在床上，陶樂樂依舊是掙紮，這次倒沒有破口大罵，臉上是一種很絕望的表情，看得許澍很想吻他。
但是已經沒有了接吻的必要，陶樂樂沒有力氣，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會瘦成這樣，許澍扯他的衣服也很輕松容易，雖然什麽都還沒有發生，陶樂樂的嗓子裏已經發出了痛苦的嗚鳴。
就在這時，陶樂樂的手機響了。
是響鈴，非常歡快的一首曲子，許澍知道這是陶樂樂喜歡的歌，手機此時散落在床上，屏幕上跳動著的兩個字幾乎刺傷了許澍的眼。
果不其然，是程巍。
許澍松開了他，同時翻身下了床，甚至在臥室裏面又點了一支煙，他看著陶樂樂接起了電話，陶樂樂剛“餵”了一聲，他又大步邁過去奪過手機，開了免提。
程巍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你還沒結束嗎？”
不是往日的舔狗姿態，甚至也不是許澍常見的癲狂模式，說是詢問，更像是質問，理所當然的語氣。
陶樂樂真的回答了他，“快了。”
“你出去快一個小時了。”
陶樂樂咬了下嘴唇，這是他焦慮的表現，許澍甚至以為他會哭，但他並沒有哭，只是非常無奈地告訴他，“我都說快了。”
“我早飯還沒吃，你不回來我不吃飯。”
“你他媽……”陶樂樂忍了又忍，“我先掛了。”
“快一點，我想你了。”
陶樂樂有些慌亂地掛斷了電話，許澍剛好吐出一口煙，在煙霧繚繞中他們也看不清彼此的臉，但陶樂樂顯然還是覺得嗆，他一連咳了好多聲。
許澍這會兒連碰他的興致都沒有了。
這時又有人敲門，他們這屋子完全不隔音，聽起來是有一個男的在朝屋內喊話，估計就是剛剛開車過來的司機，也是找陶樂樂，“小陶，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如果說剛剛陶樂樂是臉色慘白，那這會兒就是連一絲血色都無，他張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麽，但許澍已經感覺到了厭惡，他對陶樂樂說：“你走吧。”
陶樂樂下床整了整衣服，但是整來整去還是很亂，可能是因為剛剛許澍情急之下扯掉了他一個扣子，“許澍……”沒想到陶樂樂真的開了口，“程巍他……”
許澍朝他揮揮手，並沒有聽他講話的意思，他將他的冷靜貫徹到底，像是在驅趕一團不堪入目的垃圾，他讓陶樂樂“快點滾”。
【作者有話說】
遲來的中秋快樂，明晚也更，會盡量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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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樂樂和許澍約在了第二天上午的九點，他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又日夜顛倒，陶樂樂甚至才意識到這天原來是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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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可能是老板並不在場，他甚至跟陶樂樂聊起了老婆孩子，嫌棄自己找了個醜老婆又生了個醜孩子，陶樂樂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覺得他本人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陶樂樂原本是個最愛聊天的人，聽到不想聽的話也願意懟上幾句，可他最近這幾天完全失去了講話的興致，連最簡單的基本反應都懶得給。
“我說你啊，也要想開一點。”劉哥一邊偷瞄陶樂樂一邊說起了寬慰人的話，“雖然我不懂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但我看你也挺缺錢的，程巍現在又不能動，你應該偷著樂才對啊。”
“是嗎。”
劉哥看陶樂樂終於開了口，聊天的興致更加高漲，“凡事想開一點，被這種人家看上沒準是福氣呢，現在這種社會多正常啊，趁你現在年輕又漂亮，還不是能多掙一點是一點。”
陶樂樂“呵”了一聲。
“誒？你和程巍是怎麽認識的？你們是一個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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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天而已嘛，你別這麽緊張兮兮的……”
陶樂樂覺得悶，他開了一點窗戶，涼爽的秋風灌進來，使他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其實無所謂，把他當成出來賣的也無所謂，只是這個劉哥早上多吃了兩個肉包子，導致他現在一開口陶樂樂就本能有些反胃，他希望劉哥閉上他的嘴，專心開車就好。
劉哥還在說：“我們以後多的是相處時間，互相多了解一下有什麽不好，我看你也不會一直待在程家，哥有的是路子……”
“程巍沒跟你說過嗎？”陶樂樂突然打斷了他的話，“還是說你沒發現他是個神經病，以前我跟哪個人多說幾句話他都要找人家的事，你最好還是把我當個啞巴，這樣對你我都好。”
劉哥幹笑了兩聲，或許還低聲罵了句什麽，但果然也就把嘴巴給閉上了，雖然是半路急踩了兩個剎車，但依舊是把陶樂樂平安送到了地方。
去的地方還是他們租的那個老房子，許澍或許已經到了，陶樂樂一眼就看到了他才置辦沒多久的電動車。只是這裏很難停汽車，劉哥倒來倒去，也沒能把程巍那輛小超跑停在合適的位置，陶樂樂等得心煩，想要拉開車門直接下車。
劉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急什麽，程巍原話是這麽說的，他要我寸步不離的跟著你，怕你舊情覆燃，和那小子又重新搞，上了。”
等他停好車，時間也已經到了九點零五分，陶樂樂還是忍不住“草”了一聲，“你是不是還要跟我上樓？”
“那倒是不用了。”劉哥笑著說：“我怕我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註意時間。”劉哥倒是也沒忘記提醒他，“我這邊可是一直看著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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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有這邊的鑰匙，也可以趁這個機會一並歸還給許澍，開門時手有點抖，雖然不是他的本意，但他現在完全是一團糟，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許澍。
鑰匙擰了半天也沒能擰開，正當陶樂樂打算探究一下是否拿錯鑰匙時門卻突然開了，許澍異常突兀地出現在了陶樂樂的對面，然後對他說：“我反鎖了門。”
還是那麽愛反鎖……陶樂樂的耳根莫名其妙地紅了個透，他擡頭看向許澍，許澍還是那樣，直挺挺地站在那裏，或許是憔悴了一些，黑眼圈也重了一點。
與他相比，陶樂樂才是真的瘦了，甚至瘦到臉頰都有些凹陷了進去，失去了精氣神的樣子，許澍認為這樣的他並不好看。
陶樂樂徑直朝房間裏面走，很急的樣子，坐下來先給自己灌了一杯白水，這才開口說話，甚至是擠出了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幹嘛一直盯著我，我想過了，我還是不適合跟男生談戀愛，我們好聚好散，你以後一定能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
許澍還是盯著他，若有所思地靠在了身後的餐桌上。
陶樂樂等不及似的，“餵，你說話啊。”
許澍總算是點了下頭，“這就是你這麽多天得出的結論？”
雖然並不會告訴陶樂樂，但許澍確實找了他很久，去他工作的地方找，被告知辭職了，又去了所有陶樂樂能去的地方，如果這次陶樂樂再不回覆他，恐怕他會直接買機票沖去陶樂樂的外公外婆家。
陶樂樂似乎很受不了許澍一直盯著他看，面色也是由白到紅再到慘白，許澍走近一點，“你還好嗎？”
“什麽意思？”陶樂樂緊張兮兮。
“你身體怎麽樣，我上次……”
“別再說了！”陶樂樂的雙手搓來搓去，搓到指節都變了形，“我不想聊這個。”
“我只是關心你。”許澍嘆了口氣，“同時我也想告訴你，我不同意分手。”
許澍煩躁到極致，實在沒忍住當著陶樂樂的面點了支煙，他的語氣還是同樣的毫無起伏，“沒有這樣的道理，你說消失就消失，你說分手就分手，我已經說的很清楚，雖說我欲 望強，但我可以忍，你不喜歡我就不碰你，但我不同意分手。”
“對了。”許澍突然微微擡起了一邊眉毛，“程巍這段時間怎麽不見了，很奇怪，他居然和你一起消失了。”
陶樂樂恥於開口，剛一擡頭又對上了許澍的眼睛，單看他的眼睛可謂是半點波瀾也無，此時他也已經掐滅了香煙，轉而掐住了陶樂樂的下巴，“這也太巧了。”
“我沒有工夫想這些事情。”許澍的手指緩緩地在陶樂樂的臉上摩挲著，雖然是瘦了一點，但手感還是很好的，“剛剛送你過來的那個人是誰？”
“才幾天不見，你連司機都有了？”
陶樂樂擋開他的手，他該怎麽說，說那天從這裏離開之後碰巧遇到了程巍自殺，自殺沒成反被挾制，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荒誕，荒誕又無趣，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會為了什麽所謂的愛情要死要活。
“是啊。”陶樂樂順著他的話笑著回答，“你就當哥們兒發財了。”
“那程巍？”
“也別提程巍。”陶樂樂頓了頓，“就說分手的事。”
“好，你說來我聽聽。”
話像是車軲轆話，但是陶樂樂的時間已經不是很多，他在某一瞬間甚至想向許澍求救，他只能一通亂說，說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許澍，說他當時只是空虛寂寞，錯把友情當愛情。
陶樂樂說累了，許澍也聽累了，和許澍說話就這點好，他永遠沒有大開大合的情緒，即便是發瘋也是冷靜著發瘋，就比如現在他已經又扣上了陶樂樂的手腕。
“聽著心煩。”許澍皺著眉頭打斷了他，“既然這樣，你就再陪我睡一覺吧。”
許澍依舊是十分冷靜地朝他舉例子，“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你，公司找我加班我統統拒絕，因此丟了一個好項目。還有，你應該心裏清楚我現在為什麽沒在讀研。”
許澍用了一點蠻力，他拖著陶樂樂往臥室走，他在極度憤怒的時候話就會變多，冷靜其實也只是浮於表面的冷靜，他討厭他的付出和回報不成正比。
再用力把陶樂樂壓在床上，陶樂樂依舊是掙紮，這次倒沒有破口大罵，臉上是一種很絕望的表情，看得許澍很想吻他。
但是已經沒有了接吻的必要，陶樂樂沒有力氣，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會瘦成這樣，許澍扯他的衣服也很輕松容易，雖然什麽都還沒有發生，陶樂樂的嗓子裏已經發出了痛苦的嗚鳴。
就在這時，陶樂樂的手機響了。
是響鈴，非常歡快的一首曲子，許澍知道這是陶樂樂喜歡的歌，手機此時散落在床上，屏幕上跳動著的兩個字幾乎刺傷了許澍的眼。
果不其然，是程巍。
許澍松開了他，同時翻身下了床，甚至在臥室裏面又點了一支煙，他看著陶樂樂接起了電話，陶樂樂剛“餵”了一聲，他又大步邁過去奪過手機，開了免提。
程巍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了過來，“你還沒結束嗎？”
不是往日的舔狗姿態，甚至也不是許澍常見的癲狂模式，說是詢問，更像是質問，理所當然的語氣。
陶樂樂真的回答了他，“快了。”
“你出去快一個小時了。”
陶樂樂咬了下嘴唇，這是他焦慮的表現，許澍甚至以為他會哭，但他並沒有哭，只是非常無奈地告訴他，“我都說快了。”
“我早飯還沒吃，你不回來我不吃飯。”
“你他媽……”陶樂樂忍了又忍，“我先掛了。”
“快一點，我想你了。”
陶樂樂有些慌亂地掛斷了電話，許澍剛好吐出一口煙，在煙霧繚繞中他們也看不清彼此的臉，但陶樂樂顯然還是覺得嗆，他一連咳了好多聲。
許澍這會兒連碰他的興致都沒有了。
這時又有人敲門，他們這屋子完全不隔音，聽起來是有一個男的在朝屋內喊話，估計就是剛剛開車過來的司機，也是找陶樂樂，“小陶，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
如果說剛剛陶樂樂是臉色慘白，那這會兒就是連一絲血色都無，他張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麽，但許澍已經感覺到了厭惡，他對陶樂樂說：“你走吧。”
陶樂樂下床整了整衣服，但是整來整去還是很亂，可能是因為剛剛許澍情急之下扯掉了他一個扣子，“許澍……”沒想到陶樂樂真的開了口，“程巍他……”
許澍朝他揮揮手，並沒有聽他講話的意思，他將他的冷靜貫徹到底，像是在驅趕一團不堪入目的垃圾，他讓陶樂樂“快點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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