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我好像還有個影帝前男友

關燈
我好像還有個影帝前男友

作為聚集了眾多人氣的場面,此時現場沒有一個人說話打破安靜到恐怖的寧靜,但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集中在死而覆生的鶴白身上。

各大媒體的焦點無一不是放大畫面懟著鶴白拍,“哢哢哢哢哢……”

這下不止媒體,還有粉絲也平均每人舉起一部手機在拍。

鶴白往那一站,跟個大熊貓似的,現在被游客盡情拍攝。

拍照的人太多了,以至於讓鶴白感覺太陽就立在自己的面前。

鶴白連忙捂住臉來躲避強烈的光線,隨即感覺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站在了自己面前,大約是人,鶴白隱約發現燈光變弱了些,半瞇著眼瞧出去。

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脊背單薄的小姑娘,明明自己都瘦的可憐,看起來毫無力量,可在媒體瘋狂拍照爭取流量的那一刻,她還是第一時間毅然決然地死死擋在了鶴白的面前。

像是一堵墻,密不透風。

最後鶴白是被家人推開媒體帶回去的。

第二天,鶴白是被經紀人的電話轟炸醒的,鶴白在“生前”作為一個紅極一時的明星愛豆,自然是受到萬人追捧,現在鬧出了那麽大事情,經紀人正焦頭爛額的想要聯系鶴白。

鶴白經過一個晚上的休息調整,已經能夠接受到許多外界信息並且進行消化了。

然後鶴白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眼中毫無波瀾的望著對自己日思夜想的伯母,與鶴白不同的是,伯母眼中情緒變化豐富,飽含熱情的手捏著鶴白的手,試圖給鶴白冰涼涼的手掌傳去一絲絲溫暖。

鶴白依舊不為所動,冷眼相待。

伯母也不惱,溫溫柔柔的看著眼前的人,邊說話邊用厚重的手掌用盡全身的力氣去拍鶴白的肩膀,以此來確定自己摸到的人是活的,一個活生生的人。

伯母開始絮絮叨叨地講訴鶴白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家裏面發生了怎麽樣的事,鄰居家的沈阿姨最近的婚姻狀況,每一件事情都講得特別細致,有時候第一件事講完,講到第二件事時。

突然想起什麽還會返回到第一件事情接著補充。

就在伯母講的聲淚俱下,老淚橫流時,鶴白也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伯母終於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試探性詢問:“小鶴,你還記得我們家附近那條小巷裏的胖橘貓嗎?”

鶴白很誠實的搖了搖頭,輕輕地說“您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

鶴白在伯母說話期間一直保持著沈默,沒有接話或回應,不是冷漠,而是他發現……自己對於伯母講述的所有事情毫無記憶。

或者說是……

伯母微微皺眉,兩只手原本放松地搭在大腿上,現在猛地用力一抓腿,捏起一團肉來,不可置信的問道:“小鶴,你該不會失憶了吧?”

鶴白稍加思索,現在的自己不僅不記得伯母所說的這件事,就連自己的姓名、年齡、以及出生年月日等等,統統都不記得了。

剛剛一直不說話,也有看伯母情緒波動起伏太大,一時間也不好說,畢竟是盼了半年的人,總不好再去刺激。

現在伯母說了一大通,心情逐漸平穩,鶴白也便一只手按了按呼叫鈴,另一只手從水果盤裏給伯母拿了個蘋果。

鶴白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做事果斷又極具理性,臉蛋生的白凈又乖巧,天生一副三好學生的長相。

但做起事來卻是格外的成熟,明明失憶的是自己,鶴白卻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仿佛被遺忘的漫長的前半生是連一個好日子都找不出來,以至於潛意識裏對待這件事情表現的毫無波瀾。

甚至是還有心情去安慰伯母,還貼心的拿了把水果刀給蘋果削皮切塊。

鶴白富有少年感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病房裏,“沒事的伯母,只要人沒事了就好,至於記憶什麽的,都可以慢慢去記,人的一生都得向前看,便也沒了執著在後方世界的道理。”

鶴白邊觀察伯母臉上的微表情變化,邊把切塊裝盤的蘋果塊遞到伯母跟前,親眼看著伯母咽下去一塊才轉移視角,望向別處。

不知道的還以為伯母才是病人,鶴白是家屬呢!

很快,護士抵達病房門口,原本柔聲細語的聲線在看到屋內來人時頓時失聲,失語了十幾秒後像是秉持著職業素養顫抖著聲音詢問:“您好,請問現在這邊出現了什麽狀況?”

沒等伯母開口,鶴白就已接話:“身體上沒什麽大問題,不過我貌似是失憶了?”

護士吃驚得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接收到這個信息,然後給腦科主任打起了電話。

外界此時翻天覆地,大大小小不同的剪輯視頻在網上瘋傳,可謂是人人均看過了,其中最火的一條視頻是靈堂裏人群中一個寬肩窄腰的男人在看到鶴白坐起身的那一刻深深註視的視頻。

不少兩人的cp粉十分吃這個視頻,甚至一度有要超越過之前網上謾罵鶴白是狐貍精的言論。

等到下午鶴琳拿著手機舉給鶴白看的時候,鶴白才深深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無語。

微博熱搜詞條:

#鶴白被肖梁博粉絲氣活

#鶴白親自參加自己的葬禮

#肖梁博:覆活吧,我的愛人!

鶴白:?

……

……

絲竹娛樂公司。

絲竹娛樂公司坐落於繁華區,樓很高,仰視也有點看不清最頂部究竟到達哪裏。

絲竹娛樂公司內部一間位置比較隱蔽的辦公室,裏面正討論著不可見人的話題。

三個人,一個頭發、臉蛋、衣著都精心搭配過的男練習生夾著嗓子說了一大通話,差不多占了三個人一個半小時談論所有話的二分之一。

打扮精致的男練習生揮舞著手臂,動作較為誇張的表達情緒:“你們要知道,我現在在絲竹的地位,自從鶴白走了之後,上層已經默認我接替他的位置了。”

“那麽他從前的什麽什麽代言啊!資源啊!粉絲啊!也可以找機會往我這靠攏靠攏了!”

話語一頓,鋒芒漸露“我們不如趁著他現如今無法在公眾上露面,把他從前的那些黑料再搗鼓出來發酵一段時間,過幾個月他名聲徹底臭了,我就不相信那些品牌的代言還能找上他?”

說話間語氣有些狂妄,不知道是不想搭理,還是真的忌憚男練習生的身份和在絲竹的地位,二者皆是沈默。

男練習生見無人接話,也不是很在意,見劉海遮住了眼睛,往旁邊甩了一下頭,手也換了個動作,交叉抱胸,眼神輕蔑地往下看:“難不成,你們還能在絲竹找到第二個更稱上層心意的人選麽?”

一道渾濁的男聲打破了男練習生的自言自語:“我們是找不出來,但你是怎麽得到上層賞識的,我們都心知肚明,年輕人,人生路長,做人啊!不要太狂!”

這個男人一身中山裝,戴著金表,梳著大背頭,說話間也不是盡心盡力討好風頭正盛的男練習生,看起來在絲竹的位置估計也不一般。

這番話估計是觸犯到了男練習生的底線,男練習生手一揮,就要拿著一邊的花瓶架子去打人。

電光火石間,第三個神秘人及時出口制止了這場鬧劇:“Aaron,停手。”

只是一句話,語氣平淡,沒有任何危險的口吻,語句也很平常,不帶難聽的話語。

但這也足夠了,穿中山裝的男人見到處於這間密不透風的辦公室中坐在唯一光照不到的椅子上的人物終於開口,也立馬換了副嘴臉。

中山裝連連賠笑:“坐了那麽久,我給您倒杯茶。”作勢扭身去拿。

Aaron臉上因為被阻止,不開心的情緒在白花花的臉頰上轉瞬即逝,也忙接起話茬來:“是啊是啊,在這商量那麽久,我們到沒事,可千萬別累著您了,那依您看……”

話語語速慢慢拖長,後面有話,但不說出來,等著椅子上的人物親口說出最後的選擇。

“《君知汝意》就按照Aaron的意見,至於鶴白,照依從前。”

兩個人異口同聲“好”

……

等到下午鶴白的外甥女鶴琳帶著母親給下達的命令來帶鶴白多出門逛逛之外還帶來了對於鶴白起死回生的事情後續和外界傳言:

關於鶴白死而覆生的事情,醫院那邊經過商議決定對外界隱瞞,對外說是醫院的儀器出現了問題,顯示不準,實際上還是活著的,而葬禮那天,一直身體都有在好轉的鶴白身體各項機都一點一點升到正常指標,這才醒了過來。

當然也有算命得說這是鶴白的靈魂正飄在靈堂上空,看見自己棺材裏被人丟菜葉,硬生生給人家氣得附身,然後就活了。

還有更離譜的說法,早年間娛樂圈裏一時名聲大噪的雙影帝CP,肖梁博和鶴白,二者對彼此都很好,直到有一天肖梁博發現一直追隨自己的鶴白只是為了獲取利益。

之後肖梁博主動提出了分手,但也就在這一天,鶴白為愛殉情,跑到全是車的馬路上尋死,最後被撞的半死不活,成為了植物人。

而鶴白的靈魂在葬禮當天飄著的時候看見了靈堂裏的影帝,愛意使他附身於肉體之中,這才死而覆蘇。

正和鶴白在商場閑逛的鶴琳那是越逛臉色越難看,鶴白看著鶴琳帶著自己來了一個又一個的奢侈品店,只以為是小孩子愛慕虛榮的性子,沒成想,在最後的詢問下,鶴琳悶悶不樂地說:“小舅,我剛剛帶你去過的那些地方,裏面本應該都有你的代言海報的。”

鶴白聞言,仔細回想了一番,果真如鶴琳所說,那些奢侈品店的墻上都空空蕩蕩的,甚至還能看到有幾個正在卸海報的工作人員,鶴白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麽,附身問鶴琳。

“鶴琳,最近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裏,可是發生了些什麽?”

可鶴琳也只是個初二的學生,不懂得娛樂圈內的爾虞我詐,也不懂得公司與公司之間的競爭。

身板有些單薄的女孩子用力地搖了搖頭,“小舅,我不知道。”

鶴白附身之際,餘光似乎瞥見了鶴琳脖子上有一小坨紅,以為是過敏,便順口關心起來,“鶴琳,你脖子上這是怎麽了?”

誰知鶴琳的反應很大,下意識抖動了一下,然後猛地把衣領拉得很高,生怕鶴白在看到脖子上的那抹紅色,像只受驚的小鳥雀,不知道在隱藏著什麽巨大的秘密。

鶴白看見鶴琳大到有點不對勁的反應,直覺不對,在哄了鶴琳一段時間後,鶴琳終於同意給鶴白瞧一眼。

鶴琳扒開高領毛衣後,脖子上的是……

——生生用手掐出來的掌痕。

鶴白眼睛一瞪,巨大的怒火如火山爆發,強壓著詢問鶴琳事情的經過,鶴琳這才小小聲地坦白自己在學校的遭遇:“學校裏面都說你是勾引影帝被潛規則才當上的小影帝,還說什麽……”

說到最後鶴琳把頭越低越下,聲音也逐漸變小,快要小到聽不見,“有其舅必有其女……”

鶴白原本輕輕扶在鶴琳肩膀上用作安撫的雙手此刻用力地按壓著,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鶴琳吃痛的“啊”了一聲,但沒有退後,鶴白這才後知後覺地松開了手,然後不再說什麽,只是靜靜的陪著鶴琳逛了一個又一個不是沒有鶴白代言海報的奢侈品店就是正在拆取海報的奢侈品店。

鶴白在聽完鶴琳訴說自己在學校裏的全部經過後眼前兩眼一黑又一黑,最終又聽鶴琳說了些關於自己從前和影帝之間事情的描述後,思索了不過片刻,便撥通了經紀人的電話。

鶴白慵散好聽的嗓音在電話裏慢悠悠地傳達到另一頭去,另一頭聽來還帶了點電音。

“餵,是經紀人麽?您上次說的那個《君知汝意》,我決定要參加。”

電話那頭突然就不說話了,沈默了片刻後,尷尬的賠笑答覆:“鶴白,你回覆的慢了,現在公司已經決定派給另一個藝人了。”

鶴白坐在病房內一處沒有陽光的地方,手上把玩著一枚從醒來就佩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眼中波動的情緒晦暗不明:“那假設我說,我可以把我目前的……”

鶴白說完了好一陣,電話那頭都遲遲沒有傳來回應,直到過了大約兩三分鐘,對面才像是反應了過來,像個舔狗一樣恭維的積極回覆。

“好好,那您看看什麽時候方便來公司簽一下五年工作協議書呢?”

鶴白翻閱手機日歷,似乎是沒看到吉利日子,也就隨口說了個:“就後天吧。”

……

葬禮的前一天。

5026病房內,單人房,房間敞亮舒適,屋內家具擺放整潔,一看就是在住院期間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窗臺半掩著,窗外的枝頭被風吹得左搖右晃,清涼的微風順過樹葉飄進病房,吹到病床上少年的鼻尖。

風溜到鼻尖又滑落到少年修長的手指頭上,突然,少年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動了一下。

少年生了極好看的臉蛋,眉弓鋒利,下顎線清晰可見,閉著的眸子為這張臉帶去了神秘感,光線照在少年的臉上,鼻子投影出一片立體的光暈。

由於半年臥在床上,此時少年的頭發已經到了肩膀,剛硬的男氣被微微削弱,取而替代的是撲面而來的少年感,現放眼望去,少年外貌偏向中性風。

美得不辯雄雛、勾人心魂

少年出挑的外貌、恰到好處的光與影,構成了一幅具有藝術感畫作。

病床旁邊立著的儀器上面原本顯示的活蹦亂跳的線條此時歸為平靜。

只可惜,英年早逝。

半夜,鶴白睡下了,病房內來了個不速之客,不速之客一身名牌,一雙黑色皮鞋行走在一點聲音也沒有的病房內發出巨大的“踏踏”聲。

推開門,裏面一片寂靜無聲,空氣中彌漫著死氣沈沈的氣息,整個室內看起來毫無生機。

不速之客從自己這裏走到病床那裏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但是現在卻整整走了半分鐘,不速之客來到病床床側,拉了把椅子坐下,修長的腿折了個彎。

不速之客坐了很久,很久,不知在想什麽,過了一段時間,一道帶著點成熟男人的口音小聲回響於病房內。

“阿白,我終於等到你了。”

話語落下間,夕陽照射進病房,陽光倒在地上形成小面積的投影,地上兩個人的側面吻在了一起……

……

病床上的少年雙手並於身側,動作平躺,床單也被整理的平平的,像是樣板間的床。

少年面部忽的動了一下,腦海中想法千變萬化,腦海世界裏的空間大到有些離譜,整個世界都是黑蒙蒙的,透不進一點光。

如果在裏面一直走,一直走,也永遠無法走到世界的終點,大概是由拼圖組成的,只要所有的路都走過了一遍,拼圖便會不厭其煩的重新組成,一遍又一遍。

直到走到你精疲力盡,肌肉萎縮,這個世界也不會終止,這裏只有你一個人,陪伴你的,只有永恒的黑暗。

這便是鶴白這半年所過的生活,不停地做夢重覆著這永恒不變的場景,他死後沒有來到高尚的天堂或暗黑的地獄,而是卡在了那麽個不倫不類的世界裏。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沒有一個人可以回應他。

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漫長的鶴白都快要感覺自己已經死了有十幾年。

突然,一道散發著名為“希望的”光芒出現在了這五指不見光的世界裏,光芒很耀眼,尤其是在鶴白已經徹底絕望的情況下,更是亮眼。

鶴白癡癡的望著那道光,像是在看自己的救世主,不久,鶴白作為信徒虔誠的跪拜在地上向著自稱為“系統”的發光物體做出承諾。

“我,鶴白,自願成為007號系統的宿主, 無論007號系統頒發什麽任務,都盡數完成,以此來獲取在現實世界中存活的生命值。”

007系統此時正得意地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鶴白洋洋得意,殊不知,眼前現在頹廢的藍發少年今後會成為在系統界裏最強悍的一位宿主之一。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