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這次換你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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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這次換你主動。”
對於費星的隨口一問，阮言卻徹底紅了臉。
他看了看一旁的厲慎，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費星的話。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們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親熱的時候被交警敲窗警告，厲慎才把車開到偏僻的工廠外面的。
看著他支支吾吾又臉紅的模樣，費星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他看了看駕駛位上算得上是阮言現任的言真，又想到他們現在談論的是阮言的前任白月光厲慎，頓時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
“那個....話說小言你是什麽時候恢覆記憶的？”
見費星沒有繼續問下去，阮言頓時松了一口氣，但就在他準備回答費星的話時，程海卻一臉疑惑地說道：“剛剛那個問題怎麽不問了？”
對生性多疑的程海來說，遇到不解的問題就要弄清楚幾乎成了他的一種本能，倒不是在懷疑阮言的話。
好不容易被揭過的話題再度提了出來，費星忍不住用手肘抵了程海一把。
“因為我們在做你想跟費星做的事。”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厲慎卻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程海，對視間回答了那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程海一楞，過了一會兒，他反應過來厲慎的意思，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你別胡說！我才沒有那種心思！”
這不打自招的話一出，車裏的三人頓時全都看向了他。
費星眼中帶著驚訝，卻沒有厭惡。
“小星，你別聽他胡說，我....”程海看向費星，手忙腳亂地解釋著。
“不對，”忽然，他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厲慎，“你剛剛用的是‘我們’？不是阮言和厲慎嗎？跟你有什麽關系？”
對啊。
程海這話提醒了費星，於是他也看向了厲慎，倒是因此緩解了先前的尷尬氣氛。
“因為他就是厲慎。”阮言牽過厲慎的手，看向兩人道，“言真就是厲慎。”
“不是....”程海使勁摸了一把頭發，“你們給我搞糊塗了，厲慎不是死了嗎？難道說，他其實並沒有死？”
“不是的，”阮言緊了緊自己和厲慎相握的手，雖然那只手與人類的幾乎沒有什麽不同，但也不能改變那只是鬼氣凝結而成的，“他確實已經死了。”
這一下不僅僅是程海，就連費星也不解地看了過來。
阮言知道這無論對誰來說都是讓人疑惑的，他看向兩人，沒有解釋，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程海：.......
“當然沒有！”
費星也想這樣說，但話到嘴邊忽然頓住。
他想到當初阮言莫名知道他奶奶會出事的事，又想到那次在醫院裏見到的鬼影，頓時變得沒那麽肯定。
這時，阮言道：“這世上，真的有鬼。”
說著，他看向厲慎。
接收到他的視線，厲慎唇角微揚。
下一刻，在費星和程海兩人驚駭的眼神當中，一道陰森可怖的鬼影忽然出現在了駕駛座的位置。
那鬼影慢慢向後轉頭，露出一雙泛著血絲的赤紅雙眸。
費星和程海：......
“小心！”一瞬的驚駭過後程海立即拔出了槍，同時提醒費星。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駕駛座上的鬼物，握著槍的手都在顫抖。
費星同樣如此，只是他沒有拔槍，因為他想到阮言先前所說的話，心裏已經猜出，眼前的這只鬼物就是厲慎，也正是當初他在醫院裏看到的那只，可即便是如此，他依舊驚恐莫名，這是人類面對鬼物的本能反應。
比起費星和程海兩人的害怕，阮言對這種模樣的厲慎卻只感到心疼，因為這正是厲慎死時的模樣。
“厲慎......”
在變換成原先的樣子時，厲慎就在註意著阮言的表情。
他擔心阮言會怕他，但此時從阮言臉上見到的，全部都是心疼。
他立即就變回了人身模樣，也重新握住了阮言的手：“沒事的，我很好。”
“嗯。”阮言哽咽著應了一聲，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緊緊地回握住了對方的手。
另一邊，在厲慎恢覆人身之後，程海和費星兩人渾身的寒毛才重新落了回去。
程海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厲慎，幾十年的世界觀在此刻轟然崩塌。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眼神驟然變得淩厲：“之前那些出事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他指的是當初那些欺負或是傷害過阮言的人，坑錢的房東、對阮言圖謀不軌的何宏衍、在火鍋店裏害得阮言半邊身體被燙傷的熊孩子一家三口等等。
雖說那些人有的並不是厲慎親自動的手，但確實都跟他有關，比如那只爬上高樓咬死一家三口的貍花貓，便是借了他的力量。
聽著程海幾乎帶著質問的語氣，厲慎微微偏頭瞥了他一眼：“你要抓我？”
說著，他不屑一笑：“哦忘了，我現在是鬼，你抓不了我。”
對於那些人的或死或傷厲慎根本不覺得有什麽，他還活著的時候就不是什麽善人，如果不是遇到阮言，他估計早就進了監獄或是吃了槍子，現在死了更加無所顧忌了，如果不是戚憐月跟他說做的惡事會報應在阮言身上的話，他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的‘溫和’。
“你！”厲慎這態度顯然就是承認了程海的推斷，偏偏他還真的拿厲慎沒辦法，人間的律法能管得了一只鬼嗎？顯然是不能的。
“就算他們有錯，但也罪不至死吧？”程海奈何不了厲慎，只能緩下語氣勸道，“世上人無完人，如果犯了一點錯就要被判死，那沒幾個人能好好活著，包括你我。”
程海說的不是不對，但對於厲慎來說沒什麽用。
在他的價值觀裏，那些所謂的規勸不過都是附加在人身上的枷鎖，哪有那麽多的應該和不應該。他只知道，誰傷害了他在乎的人，那就得受到懲罰，就那麽簡單。
“程警官。”一旁，阮言看向程海道，“厲慎做的那些都是為了我，我不會說他做的不對，但如果你要找人負責的話，可以找我，畢竟一切都是因為我。”
聽阮言這樣說，厲慎看向程海的眼神瞬間瞇了起來，似乎只要程海敢說一個‘好’字他就會立即動手。
程海來回看了看兩人，一旁的費星也在這時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他輕嘆一聲，視線落在阮言身上：“你明知道我不會拿你問責的。”
雖然厲慎做那些事是因為阮言，但也不可能說阮言有罪。
“既然這樣，那就將這件事揭過去怎麽樣？”阮言看向程海兩人，最後看向厲慎，“我以後會看著他的，不會讓他再做那些事。”
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總不能真的把一只鬼給逮到警局裏。
程海壓下作為警察的職責，忍受著厲慎這個犯罪分子在他眼前安然坐著，深吸一口氣道：“就這樣吧，多謝你們提供的線索，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好，”阮言點點頭，看向費星道，“遇到危險了就給我發消息。”
他是幫不了什麽，但厲慎能，而且他也願意幫，要不然就不會自爆身份。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費星打開車門，臨下車前看了眼已經氣咻咻走遠的程海，對兩人笑了笑道，“程海就是這個性格，你們別介意。”
“放心吧，我們不介意，也希望你們別介意之前的那些事。”阮言不希望費星他們拿看待犯人的眼光看厲慎，他會心疼。
“嗯。”費星拍了拍阮言的肩膀，“我知道的，有些事情本來就不能簡單地分出對與錯，不管怎麽樣我們大家都是朋友，至於程海那邊我會去勸勸他。”
“好。”
費星和程海下車離開了。
阮言看向一旁不說話的厲慎，微微湊上前去，笑著道：“不開心嗎？”
“沒有。”厲慎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別人的看法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只在乎你怎麽看我。”
說著，他看向阮言，眼裏帶著期許和忐忑：“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的，對嗎？”
“當然。”阮言認真地看向厲慎，“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厲慎聞言，伸手將他撈到懷裏，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那正好現在就在車上，要不要做做當初在工廠外被打斷的事？”
阮言臉色一紅，手上卻沒有推開對方。
“現在是白天。”
厲慎輕輕一笑，擡起手在空中一揮，整個車子內部便仿佛被黑夜所籠罩：“現在是晚上了。”
說著，他眼裏微微一動，似乎有了什麽想法。
“這次換你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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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費星的隨口一問，阮言卻徹底紅了臉。
他看了看一旁的厲慎，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費星的話。
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他們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親熱的時候被交警敲窗警告，厲慎才把車開到偏僻的工廠外面的。
看著他支支吾吾又臉紅的模樣，費星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了過來。
他看了看駕駛位上算得上是阮言現任的言真，又想到他們現在談論的是阮言的前任白月光厲慎，頓時輕咳了一聲轉移話題。
“那個....話說小言你是什麽時候恢覆記憶的？”
見費星沒有繼續問下去，阮言頓時松了一口氣，但就在他準備回答費星的話時，程海卻一臉疑惑地說道：“剛剛那個問題怎麽不問了？”
對生性多疑的程海來說，遇到不解的問題就要弄清楚幾乎成了他的一種本能，倒不是在懷疑阮言的話。
好不容易被揭過的話題再度提了出來，費星忍不住用手肘抵了程海一把。
“因為我們在做你想跟費星做的事。”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厲慎卻透過後視鏡看向後座的程海，對視間回答了那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程海一楞，過了一會兒，他反應過來厲慎的意思，一雙眼睛瞪得老大：“你別胡說！我才沒有那種心思！”
這不打自招的話一出，車裏的三人頓時全都看向了他。
費星眼中帶著驚訝，卻沒有厭惡。
“小星，你別聽他胡說，我....”程海看向費星，手忙腳亂地解釋著。
“不對，”忽然，他想到了什麽，轉頭看向厲慎，“你剛剛用的是‘我們’？不是阮言和厲慎嗎？跟你有什麽關系？”
對啊。
程海這話提醒了費星，於是他也看向了厲慎，倒是因此緩解了先前的尷尬氣氛。
“因為他就是厲慎。”阮言牽過厲慎的手，看向兩人道，“言真就是厲慎。”
“不是....”程海使勁摸了一把頭發，“你們給我搞糊塗了，厲慎不是死了嗎？難道說，他其實並沒有死？”
“不是的，”阮言緊了緊自己和厲慎相握的手，雖然那只手與人類的幾乎沒有什麽不同，但也不能改變那只是鬼氣凝結而成的，“他確實已經死了。”
這一下不僅僅是程海，就連費星也不解地看了過來。
阮言知道這無論對誰來說都是讓人疑惑的，他看向兩人，沒有解釋，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你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程海：.......
“當然沒有！”
費星也想這樣說，但話到嘴邊忽然頓住。
他想到當初阮言莫名知道他奶奶會出事的事，又想到那次在醫院裏見到的鬼影，頓時變得沒那麽肯定。
這時，阮言道：“這世上，真的有鬼。”
說著，他看向厲慎。
接收到他的視線，厲慎唇角微揚。
下一刻，在費星和程海兩人驚駭的眼神當中，一道陰森可怖的鬼影忽然出現在了駕駛座的位置。
那鬼影慢慢向後轉頭，露出一雙泛著血絲的赤紅雙眸。
費星和程海：......
“小心！”一瞬的驚駭過後程海立即拔出了槍，同時提醒費星。
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駕駛座上的鬼物，握著槍的手都在顫抖。
費星同樣如此，只是他沒有拔槍，因為他想到阮言先前所說的話，心裏已經猜出，眼前的這只鬼物就是厲慎，也正是當初他在醫院裏看到的那只，可即便是如此，他依舊驚恐莫名，這是人類面對鬼物的本能反應。
比起費星和程海兩人的害怕，阮言對這種模樣的厲慎卻只感到心疼，因為這正是厲慎死時的模樣。
“厲慎......”
在變換成原先的樣子時，厲慎就在註意著阮言的表情。
他擔心阮言會怕他，但此時從阮言臉上見到的，全部都是心疼。
他立即就變回了人身模樣，也重新握住了阮言的手：“沒事的，我很好。”
“嗯。”阮言哽咽著應了一聲，什麽都沒有說，只是緊緊地回握住了對方的手。
另一邊，在厲慎恢覆人身之後，程海和費星兩人渾身的寒毛才重新落了回去。
程海一臉不可置信看著厲慎，幾十年的世界觀在此刻轟然崩塌。
忽然，他想到了什麽，眼神驟然變得淩厲：“之前那些出事的人，是不是都是你做的？！”
他指的是當初那些欺負或是傷害過阮言的人，坑錢的房東、對阮言圖謀不軌的何宏衍、在火鍋店裏害得阮言半邊身體被燙傷的熊孩子一家三口等等。
雖說那些人有的並不是厲慎親自動的手，但確實都跟他有關，比如那只爬上高樓咬死一家三口的貍花貓，便是借了他的力量。
聽著程海幾乎帶著質問的語氣，厲慎微微偏頭瞥了他一眼：“你要抓我？”
說著，他不屑一笑：“哦忘了，我現在是鬼，你抓不了我。”
對於那些人的或死或傷厲慎根本不覺得有什麽，他還活著的時候就不是什麽善人，如果不是遇到阮言，他估計早就進了監獄或是吃了槍子，現在死了更加無所顧忌了，如果不是戚憐月跟他說做的惡事會報應在阮言身上的話，他怎麽可能像現在這樣的‘溫和’。
“你！”厲慎這態度顯然就是承認了程海的推斷，偏偏他還真的拿厲慎沒辦法，人間的律法能管得了一只鬼嗎？顯然是不能的。
“就算他們有錯，但也罪不至死吧？”程海奈何不了厲慎，只能緩下語氣勸道，“世上人無完人，如果犯了一點錯就要被判死，那沒幾個人能好好活著，包括你我。”
程海說的不是不對，但對於厲慎來說沒什麽用。
在他的價值觀裏，那些所謂的規勸不過都是附加在人身上的枷鎖，哪有那麽多的應該和不應該。他只知道，誰傷害了他在乎的人，那就得受到懲罰，就那麽簡單。
“程警官。”一旁，阮言看向程海道，“厲慎做的那些都是為了我，我不會說他做的不對，但如果你要找人負責的話，可以找我，畢竟一切都是因為我。”
聽阮言這樣說，厲慎看向程海的眼神瞬間瞇了起來，似乎只要程海敢說一個‘好’字他就會立即動手。
程海來回看了看兩人，一旁的費星也在這時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他輕嘆一聲，視線落在阮言身上：“你明知道我不會拿你問責的。”
雖然厲慎做那些事是因為阮言，但也不可能說阮言有罪。
“既然這樣，那就將這件事揭過去怎麽樣？”阮言看向程海兩人，最後看向厲慎，“我以後會看著他的，不會讓他再做那些事。”
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總不能真的把一只鬼給逮到警局裏。
程海壓下作為警察的職責，忍受著厲慎這個犯罪分子在他眼前安然坐著，深吸一口氣道：“就這樣吧，多謝你們提供的線索，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好，”阮言點點頭，看向費星道，“遇到危險了就給我發消息。”
他是幫不了什麽，但厲慎能，而且他也願意幫，要不然就不會自爆身份。
“好，那我們就先走了。”費星打開車門，臨下車前看了眼已經氣咻咻走遠的程海，對兩人笑了笑道，“程海就是這個性格，你們別介意。”
“放心吧，我們不介意，也希望你們別介意之前的那些事。”阮言不希望費星他們拿看待犯人的眼光看厲慎，他會心疼。
“嗯。”費星拍了拍阮言的肩膀，“我知道的，有些事情本來就不能簡單地分出對與錯，不管怎麽樣我們大家都是朋友，至於程海那邊我會去勸勸他。”
“好。”
費星和程海下車離開了。
阮言看向一旁不說話的厲慎，微微湊上前去，笑著道：“不開心嗎？”
“沒有。”厲慎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別人的看法對我來說不重要，我只在乎你怎麽看我。”
說著，他看向阮言，眼裏帶著期許和忐忑：“我知道你不會怪我的，對嗎？”
“當然。”阮言認真地看向厲慎，“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厲慎聞言，伸手將他撈到懷裏，湊到他耳邊低聲道：“那正好現在就在車上，要不要做做當初在工廠外被打斷的事？”
阮言臉色一紅，手上卻沒有推開對方。
“現在是白天。”
厲慎輕輕一笑，擡起手在空中一揮，整個車子內部便仿佛被黑夜所籠罩：“現在是晚上了。”
說著，他眼裏微微一動，似乎有了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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