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阮言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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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阮言吃醋
僅僅是喝了一口白酒，阮言便已經醉了。
他醉了之後不哭不鬧，卻會像只精致的木偶般一動不動地盯著別人。
這會兒他正撐著下頜，靜靜地看著言真，臉頰兩側染上一抹紅暈，勾人而不自知。
言真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異常，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阮言的眼睛隨之輕輕眨動，卷翹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沾上了晶瑩的淚液，讓言真揮動的手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他怔怔地看著阮言，眼裏的情緒幾乎要壓抑不住。
阮言歪了歪頭，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下一刻，他一把握住言真停在他面前的手，順勢帶入了自己的懷裏。
驟然的溫軟從手心直達心底，言真幾乎當場失控，溢出了一絲鬼氣。
他反應過來，趕忙平覆心緒，將鬼氣收攏。
對此，阮言不知道。
他抱著言真的手，不停地撫摸，眼中的疑惑愈來愈重。
就在言真被摸得心神即將再次失守之時，阮言忽然低喃了一句：“三點水，你怎麽瘦了？”
言真：......
遠在千裏之外，舒服地躺在休息室地毯上的三點水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口裏發出汪的一聲叫吠。
“有人要害狗！”
一旁，被突然而來的狗叫聲嚇得手一抖而不幸死於怪獸爪下的小光氣得大叫一聲，他丟下手機，上前一把揪住小黃狗的耳朵，狠狠地蹂躪：“臭三點水！你還我十連勝！”
......
被當成狗的言真壓下心裏的怨氣，扶著阮言來到沙發旁。
“你好好躺在這裏別亂動，待會兒我送你回房間。”他將人放到沙發上躺好，又從一旁拿來枕頭，墊到青年腦袋下。
阮言乖乖地任由言真動作，只一雙眼睛不錯地看著他的臉。
言真輕嘆一聲，伸出手捂住青年的眼睛。
他擔心再這樣被看下去，他真的要忍不住把人給辦了。
“乖，閉上眼睛睡一覺。”趁著青年此時神志不清，他微微低下頭，在青年耳邊低語一句。
阮言果然沒聽出不對，他像個孩子一樣乖乖點了點頭，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一旁，言真收回捂著青年眼睛的手，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唇邊的笑意清淺而溫柔。
他拿起一張薄毯搭在青年的肚子上，這才起身回到飯桌旁。
.......
阮言只淺淺地睡了一會兒就被言真喊醒，他擔心阮言現在睡得多了晚上會睡不著。
阮言揉著眼睛坐起身，那一點醉意也在睡了一覺之後消減了不少，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將言真的手認成一條狗。
他看了看左右，見桌子都收拾幹凈了，忙起身去了廚房。
此時廚房裏只有言真一人，四處幹幹凈凈的，顯然也已經收拾妥當。
阮言很不好意思：“讓你辛苦了。”
“沒事，都是一些簡單的活。”他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轉頭看向阮言道，“頭可疼？”
阮言先是有些怔楞，隨即想到言真是問他喝酒的事，忙搖了搖頭：“不疼，你呢？我看你喝了不少，會不會難受。”
“我沒事。”言真笑著道，“我酒量好，喝那點沒關系。”
阮言聽了不由輕嘆一聲：“你們酒量是真的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轉頭看了客廳一眼，老太太正樂呵呵地看著電視節目，同樣看不出一點醉意。
言真聞言一笑，右手下意識擡起，想要如以前那樣揉揉阮言的頭發，卻在最後一刻回過神，趕在阮言回頭前收回了手。
他眼裏一黯，壓下心裏的渴望轉移了話題道：“你陪奶奶看會兒電視，我去將垃圾扔了。”
在一旁的地上，垃圾桶裏的垃圾袋已經被整理好打上了結，阮言聽了當即道：“你歇一會兒，我去扔就行了。”
“不用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跟老人說說話。”言真壓了壓阮言的手，沒有讓他拿起垃圾袋，“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他需要出去冷靜冷靜，也正好處理一些往日的仇恨。
那些曾欺負過他和阮言的人，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見言真這樣說，阮言只好應下。
他看著言真拿著垃圾開門離開的背影，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言真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
相較於阮言發的好人卡。
此時此刻，離出租房不遠的一戶人家中，人類所聽不見的恐怖低語正順著門縫一點點地浸入其中。
很快，屋子裏的主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過了很久才在無人註意中止歇。
屋外，厲慎靜靜地註視這一切，與在阮言身邊時不一樣，此刻的他眼裏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溫度。
隨著屋子裏的聲音歇下，一道佝僂恐怖的小鬼從中飄出。
它來到厲慎跟前，恭敬地低了低頭，口中不知說著什麽。
厲慎聽完，眉頭微蹙。
他要報覆的人並不在家，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當初欺負他們最狠的都是同齡人，這時候不是在上學就是在外地工作，不在也正常。
他沒有糾結於此，揮了揮手，讓那小鬼重新回到那戶人家。
再之後，他接連送了幾只小鬼去了另外幾戶人家，都是曾經欺負過他和阮言的人。
他們可不僅僅是將他和阮言堵在巷子裏毆打那麽簡單，曾經有一次，他被從高臺上推下，阮言及時趕到接住了他，自己卻倒在地上好半天無法起身。
當時那些人在做什麽？他們在開心地笑，笑得極為刺眼。
只要一想到這裏，厲慎便壓不住周身的戾氣，想要將那些人全部撕成碎片，但那樣無疑會給阮言招來麻煩，而他不想讓阮言感受到一點點的不快。
不能殺人不代表就能讓對方好過，那些被厲慎放出去的小鬼最喜歡吸食人類的恐懼，因此它的存在會讓那些人無時無刻不活在恐懼當中，這會比死亡還要痛苦。
......
出租屋裏，老太太已經回了房間休息。
阮言留在客廳中，註意著老人房間裏的動靜，畢竟年紀大了，又喝了酒，他擔心會出事。
他將凳子移到老人房門前坐下，聽著裏面的呼吸漸漸平穩，知道已經睡下，這才輕手輕腳地坐回到沙發上。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言真居然還沒回來，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還沒有言真的聯系方式。
就在他有些坐立難安時，大門被輕輕推開。
“你終於回來了。”阮言聽到動靜，立馬上前去小聲道。
言真沒想到阮言會在這裏等他，冰冷的眼神瞬間轉換為一片溫和。
“抱歉，走遠了點，奶奶已經睡了？”
阮言輕嗯一聲：“半個小時前就睡了，我們動作輕點。”
“好。”言真應了一聲，放輕腳步與阮言一同上了樓。
“在你沒回來之前，我已經把洗漱用品都給你放進洗手間了。”阮言指向兩間臥室中間的洗手間道，“都是新的，可以用。”
“好。”言真點點頭，“謝謝。”
阮言露出一個微笑：“不客氣，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晚安。”
兩人簡單而自然地溝通了幾句後便各自轉身回房間，這時阮言忽然想起來什麽，回身喊住了言真：“對了，我們加個微信吧，如果再出現先前的情況，我也能發個信息問一問。”
“行。”言真立馬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
阮言無意中註意到言真的微信界面上很空，只有一條聊天框。
他正好奇著，卻忽然註意到那條聊天框的側邊頭像，是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
這時言真已經打開了右上角的加號，手機跳轉到添加朋友頁面。
雖然頁面已經跳轉，阮言的心神卻依然停留在剛剛看到的那一條聊天框，或者應該說是那個聊天框背後的人。
“那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阮言猜道，當他作出這個猜測時，心口湧上一股酸澀。
“阮言。”見阮言似乎在發呆，言真拿著手機輕喊了一聲，“怎麽了？”
阮言忙搖了搖頭：“沒事。”
他壓下心口的酸澀，掃了言真的微信：“那個，我先回房間了，你，你早點休息。”
他幾乎是以倉皇的姿態告別的言真，那一刻，他只想快點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咽下所有的難受。
厲慎看著阮言離開的背影，眸色深暗。
他感受到了阮言的不對勁，或者說是感受到了此刻阮言身上的不開心，可是為什麽會不開心，是他做了什麽嗎？
想到這裏，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所行所為，卻毫無頭緒。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直接詢問，可現在卻不行，以前的他是厲慎，而現在的他只是言真。
想著阮言在難過著什麽而他卻什麽也不知道，這讓他忍不住跟著煩悶不安。
就在這時，他手機忽然叮地一聲響，是微信的來信提示。
他低頭看去，見是阮言發的，連忙將其點開。
上面是一句話：“對了，剛剛忘記跟你說，洗澡的那個熱水器有點問題，需要先放個幾分鐘冷水才有熱水，你可以先提前打開。”
阮言的話讓厲慎狂躁的心有所平息。
他快速敲了字回應謝謝之後，看著手機屏幕靜靜等待，果然在下一刻，對方回了一句不用謝。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便讓厲慎的心情開始回轉。
他動動手指，將阮言的聊天框置了頂，還添加了備註：言。
這時，他餘光註意到下方的聊天框。
那是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頭像，也是當初傳授他化形之法，讓他得以回到阮言身邊的紅衣女鬼。
等等.....
穿著紅裙的女人？
厲慎忽然有了一個不可置信卻又令人狂喜的猜想。
難道說，阮言是因為產生了誤會.....
他會不會，是在吃醋？
一想到這種可能，厲慎整個人就像是死而覆生了一般，身上的鬼氣不可自抑地一縷縷逸散而出，等他反應過來時頓時驚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將之重新收斂，完全不覆往日的沈冷。
......
房間裏，阮言換上寬松的衣服，躺到了床上。
窗簾沒有拉上，如霜的月光灑入房間，他看著那月光，思緒再次回到在言真手機上看到的那一條聊天框。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瞥，卻足以讓阮言看清頭像上的那個女人。
卷發紅裙，膚色白皙，僅僅一眼便能看出對方的美麗，與言真很般配。
“阮言，別有不該有的念想，別去傷害別人......”在一聲聲的自我低語中，阮言用被子蓋住頭，慢慢進入了睡眠。
另一邊的房間，厲慎坐在床上，微閉著眼，一縷鬼氣順著門縫鉆出，繼而穿過走廊再次透過門縫鉆入了阮言的房間裏。
那縷鬼氣被厲慎控制得很好，不遠不近地守在阮言的床邊，待發現他睡下後，另一間屋子裏的厲慎本體才驟然睜開眼睛，起身向著阮言的屋子而去。
門被無聲無響地打開，看著床上安睡的青年，厲慎微微俯下身，在青年的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
“傻瓜，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永遠都只是你。”
他輕聲低語，放輕動作躺在了阮言的身旁。
不消他有其他動作，已經睡去的青年先一步鉆入了他的懷裏，熟練而自然。
這一夜，阮言再次在夢中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他急切地奔赴過去，不顧一切地將人抱緊。
“厲慎，別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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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第一時間發現了他的異常，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阮言的眼睛隨之輕輕眨動，卷翹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沾上了晶瑩的淚液，讓言真揮動的手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他怔怔地看著阮言，眼裏的情緒幾乎要壓抑不住。
阮言歪了歪頭，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下一刻，他一把握住言真停在他面前的手，順勢帶入了自己的懷裏。
驟然的溫軟從手心直達心底，言真幾乎當場失控，溢出了一絲鬼氣。
他反應過來，趕忙平覆心緒，將鬼氣收攏。
對此，阮言不知道。
他抱著言真的手，不停地撫摸，眼中的疑惑愈來愈重。
就在言真被摸得心神即將再次失守之時，阮言忽然低喃了一句：“三點水，你怎麽瘦了？”
言真：......
遠在千裏之外，舒服地躺在休息室地毯上的三點水突然渾身一個激靈，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口裏發出汪的一聲叫吠。
“有人要害狗！”
一旁，被突然而來的狗叫聲嚇得手一抖而不幸死於怪獸爪下的小光氣得大叫一聲，他丟下手機，上前一把揪住小黃狗的耳朵，狠狠地蹂躪：“臭三點水！你還我十連勝！”
......
被當成狗的言真壓下心裏的怨氣，扶著阮言來到沙發旁。
“你好好躺在這裏別亂動，待會兒我送你回房間。”他將人放到沙發上躺好，又從一旁拿來枕頭，墊到青年腦袋下。
阮言乖乖地任由言真動作，只一雙眼睛不錯地看著他的臉。
言真輕嘆一聲，伸出手捂住青年的眼睛。
他擔心再這樣被看下去，他真的要忍不住把人給辦了。
“乖，閉上眼睛睡一覺。”趁著青年此時神志不清，他微微低下頭，在青年耳邊低語一句。
阮言果然沒聽出不對，他像個孩子一樣乖乖點了點頭，順從地閉上了眼睛。
一旁，言真收回捂著青年眼睛的手，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唇邊的笑意清淺而溫柔。
他拿起一張薄毯搭在青年的肚子上，這才起身回到飯桌旁。
.......
阮言只淺淺地睡了一會兒就被言真喊醒，他擔心阮言現在睡得多了晚上會睡不著。
阮言揉著眼睛坐起身，那一點醉意也在睡了一覺之後消減了不少，不至於像之前那樣將言真的手認成一條狗。
他看了看左右，見桌子都收拾幹凈了，忙起身去了廚房。
此時廚房裏只有言真一人，四處幹幹凈凈的，顯然也已經收拾妥當。
阮言很不好意思：“讓你辛苦了。”
“沒事，都是一些簡單的活。”他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轉頭看向阮言道，“頭可疼？”
阮言先是有些怔楞，隨即想到言真是問他喝酒的事，忙搖了搖頭：“不疼，你呢？我看你喝了不少，會不會難受。”
“我沒事。”言真笑著道，“我酒量好，喝那點沒關系。”
阮言聽了不由輕嘆一聲：“你們酒量是真的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轉頭看了客廳一眼，老太太正樂呵呵地看著電視節目，同樣看不出一點醉意。
言真聞言一笑，右手下意識擡起，想要如以前那樣揉揉阮言的頭發，卻在最後一刻回過神，趕在阮言回頭前收回了手。
他眼裏一黯，壓下心裏的渴望轉移了話題道：“你陪奶奶看會兒電視，我去將垃圾扔了。”
在一旁的地上，垃圾桶裏的垃圾袋已經被整理好打上了結，阮言聽了當即道：“你歇一會兒，我去扔就行了。”
“不用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多跟老人說說話。”言真壓了壓阮言的手，沒有讓他拿起垃圾袋，“正好我也想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他需要出去冷靜冷靜，也正好處理一些往日的仇恨。
那些曾欺負過他和阮言的人，他可不會輕易放過。
見言真這樣說，阮言只好應下。
他看著言真拿著垃圾開門離開的背影，臉上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
言真他，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
相較於阮言發的好人卡。
此時此刻，離出租房不遠的一戶人家中，人類所聽不見的恐怖低語正順著門縫一點點地浸入其中。
很快，屋子裏的主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過了很久才在無人註意中止歇。
屋外，厲慎靜靜地註視這一切，與在阮言身邊時不一樣，此刻的他眼裏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溫度。
隨著屋子裏的聲音歇下，一道佝僂恐怖的小鬼從中飄出。
它來到厲慎跟前，恭敬地低了低頭，口中不知說著什麽。
厲慎聽完，眉頭微蹙。
他要報覆的人並不在家，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當初欺負他們最狠的都是同齡人，這時候不是在上學就是在外地工作，不在也正常。
他沒有糾結於此，揮了揮手，讓那小鬼重新回到那戶人家。
再之後，他接連送了幾只小鬼去了另外幾戶人家，都是曾經欺負過他和阮言的人。
他們可不僅僅是將他和阮言堵在巷子裏毆打那麽簡單，曾經有一次，他被從高臺上推下，阮言及時趕到接住了他，自己卻倒在地上好半天無法起身。
當時那些人在做什麽？他們在開心地笑，笑得極為刺眼。
只要一想到這裏，厲慎便壓不住周身的戾氣，想要將那些人全部撕成碎片，但那樣無疑會給阮言招來麻煩，而他不想讓阮言感受到一點點的不快。
不能殺人不代表就能讓對方好過，那些被厲慎放出去的小鬼最喜歡吸食人類的恐懼，因此它的存在會讓那些人無時無刻不活在恐懼當中，這會比死亡還要痛苦。
......
出租屋裏，老太太已經回了房間休息。
阮言留在客廳中，註意著老人房間裏的動靜，畢竟年紀大了，又喝了酒，他擔心會出事。
他將凳子移到老人房門前坐下，聽著裏面的呼吸漸漸平穩，知道已經睡下，這才輕手輕腳地坐回到沙發上。
他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言真居然還沒回來，他不由得有些擔心。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還沒有言真的聯系方式。
就在他有些坐立難安時，大門被輕輕推開。
“你終於回來了。”阮言聽到動靜，立馬上前去小聲道。
言真沒想到阮言會在這裏等他，冰冷的眼神瞬間轉換為一片溫和。
“抱歉，走遠了點，奶奶已經睡了？”
阮言輕嗯一聲：“半個小時前就睡了，我們動作輕點。”
“好。”言真應了一聲，放輕腳步與阮言一同上了樓。
“在你沒回來之前，我已經把洗漱用品都給你放進洗手間了。”阮言指向兩間臥室中間的洗手間道，“都是新的，可以用。”
“好。”言真點點頭，“謝謝。”
阮言露出一個微笑：“不客氣，那我先回去休息了。”
“嗯，晚安。”
兩人簡單而自然地溝通了幾句後便各自轉身回房間，這時阮言忽然想起來什麽，回身喊住了言真：“對了，我們加個微信吧，如果再出現先前的情況，我也能發個信息問一問。”
“行。”言真立馬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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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他的女朋友吧。”阮言猜道，當他作出這個猜測時，心口湧上一股酸澀。
“阮言。”見阮言似乎在發呆，言真拿著手機輕喊了一聲，“怎麽了？”
阮言忙搖了搖頭：“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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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慎看著阮言離開的背影，眸色深暗。
他感受到了阮言的不對勁，或者說是感受到了此刻阮言身上的不開心，可是為什麽會不開心，是他做了什麽嗎？
想到這裏，他開始反思自己的所行所為，卻毫無頭緒。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直接詢問，可現在卻不行，以前的他是厲慎，而現在的他只是言真。
想著阮言在難過著什麽而他卻什麽也不知道，這讓他忍不住跟著煩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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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是一句話：“對了，剛剛忘記跟你說，洗澡的那個熱水器有點問題，需要先放個幾分鐘冷水才有熱水，你可以先提前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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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便讓厲慎的心情開始回轉。
他動動手指，將阮言的聊天框置了頂，還添加了備註：言。
這時，他餘光註意到下方的聊天框。
那是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頭像，也是當初傳授他化形之法，讓他得以回到阮言身邊的紅衣女鬼。
等等.....
穿著紅裙的女人？
厲慎忽然有了一個不可置信卻又令人狂喜的猜想。
難道說，阮言是因為產生了誤會.....
他會不會，是在吃醋？
一想到這種可能，厲慎整個人就像是死而覆生了一般，身上的鬼氣不可自抑地一縷縷逸散而出，等他反應過來時頓時驚了一跳，手忙腳亂地將之重新收斂，完全不覆往日的沈冷。
......
房間裏，阮言換上寬松的衣服，躺到了床上。
窗簾沒有拉上，如霜的月光灑入房間，他看著那月光，思緒再次回到在言真手機上看到的那一條聊天框。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瞥，卻足以讓阮言看清頭像上的那個女人。
卷發紅裙，膚色白皙，僅僅一眼便能看出對方的美麗，與言真很般配。
“阮言，別有不該有的念想，別去傷害別人......”在一聲聲的自我低語中，阮言用被子蓋住頭，慢慢進入了睡眠。
另一邊的房間，厲慎坐在床上，微閉著眼，一縷鬼氣順著門縫鉆出，繼而穿過走廊再次透過門縫鉆入了阮言的房間裏。
那縷鬼氣被厲慎控制得很好，不遠不近地守在阮言的床邊，待發現他睡下後，另一間屋子裏的厲慎本體才驟然睜開眼睛，起身向著阮言的屋子而去。
門被無聲無響地打開，看著床上安睡的青年，厲慎微微俯下身，在青年的臉頰上落下輕輕一吻。
“傻瓜，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永遠都只是你。”
他輕聲低語，放輕動作躺在了阮言的身旁。
不消他有其他動作，已經睡去的青年先一步鉆入了他的懷裏，熟練而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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