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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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救人
華盛小區18層走廊中，費星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程海轉過頭，疑惑道。
費星沒有回答，而是驚恐地打量起周邊的場景，最後目光停留在寫了18的樓號牌上。
下一瞬，費星飛速轉身，向著樓上飛奔而去。
“費星！”程海一楞，緊跟著追在了身後。
只見費星一路跑到22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正常的力道拍了拍門。
2201房內，被壓在地上的阮言聽到了敲門聲，張嘴就要呼救，被何宏衍一把捂住。
他就著捂嘴的姿勢將阮言拖到了浴室中，打開了淋浴頭。
水聲很大，掩蓋了所有的動靜。
何宏衍依舊不放心，他擔心藥物效果不夠，於是拿過一旁的陶瓷杯子重重地磕在了阮言的頭上。
阮言本就無力掙紮，這一擊之下頓時失去所有反抗，暈了過去。
敲門聲還在繼續，並且愈發急促。
何宏衍不敢多留，擔心引起懷疑，拿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偽裝成剛在洗澡的樣子來到了門口。
他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見是兩名身著警服的警員，頓時一驚。
“你們有什麽事？”
門外，費星壓住心中的焦急，裝作平靜的模樣道：“你好，先前這邊發生了一起傷人事件，我們是來做相關調查的，還請開一下門。”
所謂的傷人事件並不是費星臨時杜撰，而是他們來華盛小區的原本目的，因此何宏衍並沒有懷疑。
他四下打量一下，見沒什麽異常的，這才平覆了一下呼吸打開了門。
“你好....”他剛一開口，卻見先前還是一副平和模樣的警員突然暴走，直接一個用力頂推，將半開的門徹底撞開。
“阮言！”一進屋，費星便大喊著阮言的名字，在屋內四下尋找。
何宏衍心中一個咯噔，下意識地就向外跑去。
跟隨而來的程海本還是一臉疑惑，不知道費星為什麽會突然沖到這裏，並且還不管不顧地破門而入，可就在他喊出阮言的名字，而那個房主在聽到的瞬間便想要逃跑之時，機警的程海立即有了反應，一個跨步擋在了門口。
何宏衍見逃不掉，便開始聲討起兩人擅闖民宅，但此時的程海已經看出來他心裏有鬼，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小星！去浴室看看！”程海道。
他註意到房主的眼神時不時的就瞟向浴室，似乎是在掩藏著什麽，這是人在情急之中的下意識反應，騙不了人。
費星聞言，轉道向著浴室而去。
他推開門，入眼的是濕漉漉躺在地上的青年。
青年雙眼緊閉，額頭和後腦處不斷有血流出，在地板上匯集成一灘。
“阮言！”他驚呼一聲，趕忙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120很快到了，阮言被擡上擔架送去了醫院。
至於何宏衍，則被以非法拘禁罪以及故意傷害罪押送了警察廳。
醫院病房外，程海向費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費星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就算是他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先前所經歷的那一切究竟是夢還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程隊，如果我，我預見到了未來發生的事，你會相信嗎？”
程海：......
如果是其他人，他定然不會相信，但說這話的是費星。
“你是想說，你預見了阮言會出事，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沖過去，為了救他，對嗎？”
費星點了點頭：“是的。”
說著，他將先前“夢”到的經歷告訴了程海，只是隱去了其中的黑影。
在夢裏時，他相信過黑影的存在，可是回歸到現實，他又開始懷疑這一切。
“程隊，你不覺得，我所經歷的這種未蔔先知，跟當初阮言預知到我奶奶會出事時的場景很像嗎？”
程海沒有說話。
他相信費星沒有騙他，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超出常理，他不知道該如何相信。
“這件事我會好好查查的。”程海道。
費星見此，便知道程海沒有相信。
他或許會以為一切都是巧合。
比如費星在經過樓道時聽到奇怪的聲響，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幻想出阮言出事的一幕，而恰巧阮言真的在那間屋子裏，如此種種，造成了費星以為的能預知未來。
總之，堅信科學的程警官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神鬼的存在。
費星沒有再說，其實就算是他自己，即便經歷了幾段詭異事件，依然沒有停止過對自己的懷疑。
他甚至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
......
為了方便在阮言蘇醒後詢問案情，程海特意給他安排了個單間。
在程海離開後，費星單獨留下，等待阮言蘇醒。
他拿了張椅子坐在床邊，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夜色漸深，病房裏的燈不知被誰給關上，漆黑一片。
如果費星此時是醒著的，他就能看見，在阮言的病床邊不知何時立了一道陰森可怖的黑影。
那黑影他很熟悉，正是先前有過數面之緣的那位。
黑影離床邊有些遠，想要靠近卻又顧忌著什麽而不敢上前。
這時，床上的青年似乎感受到了黑影的氣息，口中輕輕念出一個名字：“厲慎....”
黑影的身體隨著青年喚出的名字而劇烈顫抖，他拼命克制著上前的欲望，不敢在青年受傷之時再受到他鬼氣的侵蝕。
“言......”一道沙啞破碎的聲音從黑影周身的濃霧中溢出，在看到青年頭上裹著的紗布時，那道聲音逐漸轉為徹骨的陰冷。
“死....”
看守所內，何宏衍躺在床上懊惱不已。
這其實並不是他第一次犯罪。
在阮言之前，他就已經做過很多次，前後共計十餘人。
那些人事後全都沒有報警，原因是他給了足夠的報酬。
不僅如此，在他的家中安裝有很多攝像頭，能完整地將那些人被侵犯的過程拍攝進去，有了這些視頻，他不僅能放到暗網上賣出高價，還能以此作為拿捏那些人的把柄。
這麽多次沒有一次失敗，卻在阮言這裏栽了跟頭。
而更為氣人的是，他甚至沒能得手。
想到阮言那因掙紮而露出的細瘦腰肢，何宏衍便覺得下腹一緊。
這麽多年以來，阮言是他見過的最讓他心動之人，為此他足足等了數月，只為了在最後一刻品嘗青年的絕望。這想想便讓他激動不已，然而這一切都毀在了那兩個警察手裏。
“都給我等著！”何宏衍暗自咬牙，“等老子出去以後，定叫你們全都付出代價！”
就在何宏衍暗中計劃著出去後如何報覆時，看守所的燈被值班人員“啪！”的一聲關上。
整個看守所內頓時漆黑一片，只餘下外面走廊裏一陣幽暗的燈光由觀察窗照入。
何宏衍翻了個身，側身面向墻壁。
在他身後，看守所的其他嫌犯也各自睡下，不久就傳出震天的呼嚕聲，吵得何宏衍完全無法睡著。
他猛地坐起身，忿忿地望向其中一個呼嚕聲最大的人，準備給他一個教訓，卻在此時，一張極為恐怖的鬼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與他不過一掌之距。
第二天，程海一早便來到了警察廳。
他剛一進門，一名警員便過來喊他，說是局長來電。
程海快走幾步進了辦公室，接過電話。
電話裏不知說了什麽，只見到程海的表情越來越差，甚至與電話那頭吵了起來。
外間的警員們一看，紛紛湊到一起，互相議論。
最後，程海重重將話筒扣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星哥怎麽還沒回來。”其中一名小警員對著其他人小聲道。
每次程海生氣，只有費星敢上前詢問，他們這些人那是萬萬不敢的。
“星哥還在醫院呢，聽說那人還沒醒。”
“嘖，那該怎麽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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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小區18層走廊中，費星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程海轉過頭，疑惑道。
費星沒有回答，而是驚恐地打量起周邊的場景，最後目光停留在寫了18的樓號牌上。
下一瞬，費星飛速轉身，向著樓上飛奔而去。
“費星！”程海一楞，緊跟著追在了身後。
只見費星一路跑到22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用正常的力道拍了拍門。
2201房內，被壓在地上的阮言聽到了敲門聲，張嘴就要呼救，被何宏衍一把捂住。
他就著捂嘴的姿勢將阮言拖到了浴室中，打開了淋浴頭。
水聲很大，掩蓋了所有的動靜。
何宏衍依舊不放心，他擔心藥物效果不夠，於是拿過一旁的陶瓷杯子重重地磕在了阮言的頭上。
阮言本就無力掙紮，這一擊之下頓時失去所有反抗，暈了過去。
敲門聲還在繼續，並且愈發急促。
何宏衍不敢多留，擔心引起懷疑，拿起一旁的浴袍披在身上，偽裝成剛在洗澡的樣子來到了門口。
他透過貓眼往外看了看，見是兩名身著警服的警員，頓時一驚。
“你們有什麽事？”
門外，費星壓住心中的焦急，裝作平靜的模樣道：“你好，先前這邊發生了一起傷人事件，我們是來做相關調查的，還請開一下門。”
所謂的傷人事件並不是費星臨時杜撰，而是他們來華盛小區的原本目的，因此何宏衍並沒有懷疑。
他四下打量一下，見沒什麽異常的，這才平覆了一下呼吸打開了門。
“你好....”他剛一開口，卻見先前還是一副平和模樣的警員突然暴走，直接一個用力頂推，將半開的門徹底撞開。
“阮言！”一進屋，費星便大喊著阮言的名字，在屋內四下尋找。
何宏衍心中一個咯噔，下意識地就向外跑去。
跟隨而來的程海本還是一臉疑惑，不知道費星為什麽會突然沖到這裏，並且還不管不顧地破門而入，可就在他喊出阮言的名字，而那個房主在聽到的瞬間便想要逃跑之時，機警的程海立即有了反應，一個跨步擋在了門口。
何宏衍見逃不掉，便開始聲討起兩人擅闖民宅，但此時的程海已經看出來他心裏有鬼，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小星！去浴室看看！”程海道。
他註意到房主的眼神時不時的就瞟向浴室，似乎是在掩藏著什麽，這是人在情急之中的下意識反應，騙不了人。
費星聞言，轉道向著浴室而去。
他推開門，入眼的是濕漉漉躺在地上的青年。
青年雙眼緊閉，額頭和後腦處不斷有血流出，在地板上匯集成一灘。
“阮言！”他驚呼一聲，趕忙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120很快到了，阮言被擡上擔架送去了醫院。
至於何宏衍，則被以非法拘禁罪以及故意傷害罪押送了警察廳。
醫院病房外，程海向費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費星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就算是他自己，到現在都不知道先前所經歷的那一切究竟是夢還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
“程隊，如果我，我預見到了未來發生的事，你會相信嗎？”
程海：......
如果是其他人，他定然不會相信，但說這話的是費星。
“你是想說，你預見了阮言會出事，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沖過去，為了救他，對嗎？”
費星點了點頭：“是的。”
說著，他將先前“夢”到的經歷告訴了程海，只是隱去了其中的黑影。
在夢裏時，他相信過黑影的存在，可是回歸到現實，他又開始懷疑這一切。
“程隊，你不覺得，我所經歷的這種未蔔先知，跟當初阮言預知到我奶奶會出事時的場景很像嗎？”
程海沒有說話。
他相信費星沒有騙他，可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超出常理，他不知道該如何相信。
“這件事我會好好查查的。”程海道。
費星見此，便知道程海沒有相信。
他或許會以為一切都是巧合。
比如費星在經過樓道時聽到奇怪的聲響，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幻想出阮言出事的一幕，而恰巧阮言真的在那間屋子裏，如此種種，造成了費星以為的能預知未來。
總之，堅信科學的程警官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神鬼的存在。
費星沒有再說，其實就算是他自己，即便經歷了幾段詭異事件，依然沒有停止過對自己的懷疑。
他甚至懷疑過是不是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
......
為了方便在阮言蘇醒後詢問案情，程海特意給他安排了個單間。
在程海離開後，費星單獨留下，等待阮言蘇醒。
他拿了張椅子坐在床邊，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夜色漸深，病房裏的燈不知被誰給關上，漆黑一片。
如果費星此時是醒著的，他就能看見，在阮言的病床邊不知何時立了一道陰森可怖的黑影。
那黑影他很熟悉，正是先前有過數面之緣的那位。
黑影離床邊有些遠，想要靠近卻又顧忌著什麽而不敢上前。
這時，床上的青年似乎感受到了黑影的氣息，口中輕輕念出一個名字：“厲慎....”
黑影的身體隨著青年喚出的名字而劇烈顫抖，他拼命克制著上前的欲望，不敢在青年受傷之時再受到他鬼氣的侵蝕。
“言......”一道沙啞破碎的聲音從黑影周身的濃霧中溢出，在看到青年頭上裹著的紗布時，那道聲音逐漸轉為徹骨的陰冷。
“死....”
看守所內，何宏衍躺在床上懊惱不已。
這其實並不是他第一次犯罪。
在阮言之前，他就已經做過很多次，前後共計十餘人。
那些人事後全都沒有報警，原因是他給了足夠的報酬。
不僅如此，在他的家中安裝有很多攝像頭，能完整地將那些人被侵犯的過程拍攝進去，有了這些視頻，他不僅能放到暗網上賣出高價，還能以此作為拿捏那些人的把柄。
這麽多次沒有一次失敗，卻在阮言這裏栽了跟頭。
而更為氣人的是，他甚至沒能得手。
想到阮言那因掙紮而露出的細瘦腰肢，何宏衍便覺得下腹一緊。
這麽多年以來，阮言是他見過的最讓他心動之人，為此他足足等了數月，只為了在最後一刻品嘗青年的絕望。這想想便讓他激動不已，然而這一切都毀在了那兩個警察手裏。
“都給我等著！”何宏衍暗自咬牙，“等老子出去以後，定叫你們全都付出代價！”
就在何宏衍暗中計劃著出去後如何報覆時，看守所的燈被值班人員“啪！”的一聲關上。
整個看守所內頓時漆黑一片，只餘下外面走廊裏一陣幽暗的燈光由觀察窗照入。
何宏衍翻了個身，側身面向墻壁。
在他身後，看守所的其他嫌犯也各自睡下，不久就傳出震天的呼嚕聲，吵得何宏衍完全無法睡著。
他猛地坐起身，忿忿地望向其中一個呼嚕聲最大的人，準備給他一個教訓，卻在此時，一張極為恐怖的鬼臉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與他不過一掌之距。
第二天，程海一早便來到了警察廳。
他剛一進門，一名警員便過來喊他，說是局長來電。
程海快走幾步進了辦公室，接過電話。
電話裏不知說了什麽，只見到程海的表情越來越差，甚至與電話那頭吵了起來。
外間的警員們一看，紛紛湊到一起，互相議論。
最後，程海重重將話筒扣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星哥怎麽還沒回來。”其中一名小警員對著其他人小聲道。
每次程海生氣，只有費星敢上前詢問，他們這些人那是萬萬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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