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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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遇鬼
安排好三點水的事之後，他又給周龍去了電話，要請明天的假。
他才剛休完假回去上班，結果又要請假，弄得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周龍在聽到他的情況後，二話沒說就準了。
打完電話的功夫，費星也將餐食提了過來。
那是一個幾層的飯盒，裏面裝了不少對補血有益的食物，最底下還放著一碗魚湯。
費星沒讓阮言下床。
他將病床上的桌子支好，再將餐食擺上，阮言只要伸手就能吃。
“有勞了。”阮言謝道。
“你救了我奶奶，照顧你是應該的。”費星道。
阮言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食物，說道：“這麽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要不你跟我一起吃吧。”
費星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兩人安靜地吃完飯，吃完飯後費星又去了一趟監護病房，換上無菌服看望了一下奶奶，然後重新回到阮言這。
阮言需要在醫院住一晚，待明天身體好一點之後才會出院，正好監護病房那邊不能進去，費星便找護士要了一張陪護床，支在阮言的床邊，準備湊合一晚上，也方便他照顧阮言。
醫院的夜晚有些靜謐，阮言所在的病房裏除了他和費星之外，還有一位老人。
老人年紀有些大，看著沒什麽精神，很早便睡下了。
阮言和費星見狀不好繼續聊天，各自刷了會兒手機之後便也睡了。
......
醫院外的一條無人街道上，兇戾的鬼氣四處蔓延。
若是有開了天眼的人經過，必能看見那彌漫的鬼氣中透著濃濃的殺機。
鬼氣共分五道，代表著四位厲鬼。
其中四鬼正合力圍攻剩餘一鬼。
那鬼物強橫無比，即便面臨四鬼圍攻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抓住機會纏住了其中一鬼。
餘下三鬼見勢不對，拋下同伴閃身離去。
將被抓的那只厲鬼吞噬之後，鬼氣中現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近似人形，卻周身繚繞著濃稠的黑色鬼氣，隱約顯出的臉上能看見一雙赤紅眸子，普通人只需一見，怕是能直接嚇暈過去。
黑影吞下最後一抹鬼氣，沒有去追趕逃走的三只攔路鬼，轉身向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此時的醫院裏一片靜謐，幾乎聽不到什麽聲響。
走廊上，燈光忽然發出呲呲的聲響，似乎遇到了什麽幹擾而不堪重負。
阮言所在的病房裏，他和費星皆已入睡。
迷蒙中，他似乎看見了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奇怪的人慢慢走了進來。
那人微低著頭看不清臉，只是一步一行間都會發出奇怪的嘎吱嘎吱響聲。
身形奇怪，頭向一旁折去，四肢也很不協調，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扭曲
阮言想要睜開眼仔細看看，但眼皮卻很重，完全無法睜開，只能透過勉強撐開的縫隙模糊地看著那人一步步靠近。
病房裏，阮言的病床在中間，他一側睡著的是那個年邁的老人，另一側則是費星。
他見那人越過費星的陪護床，來到了他的床腳處，不做停留地向著最裏側走去，似乎是要去老人的床邊。
阮言正疑惑這奇怪的人到底是誰時，卻見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忽然停住了腳步。
阮言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阮言周身緊繃，心中生出莫名的恐懼，很擔心那人會向著他而來。
就在他恐懼擔心之中，那人竟真的轉動了身體，低垂著腦袋向著他一步步靠近。
阮言一驚，想要睜眼，想要呼喊，想要動彈，但身體卻如同被什麽東西給死死定住一般，無論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一步步向他走來。
那一刻，阮言的驚恐達到了頂峰。
就在那人與他近在咫尺時，他終於從下方看到了對方的臉。
它在笑。
以一種詭異莫名的表情盯著阮言笑。
“看見你了....”
......
寂靜的病房裏，阮言五指曲起，痛苦地抓住身下的床墊。
在他的面上，本是蓋在他胸口處的被子被牽拉到了口鼻處，隨即被一雙漆黑的手緊緊按住，堵住了他所有的呼吸。
強烈的窒息感沖擊著阮言的神經。
他想掙紮，甚至想要睜眼，身體卻怎麽也動不了，只有手指無助地攥住身下的床墊，將其攥出一道道褶皺，說明了他此時的痛苦。
空氣越來越稀薄，胸腔中疼得發緊。
就在阮言以為自己即將窒息而死時，病房外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出現。
那個正壓著他被子的“人”在見到黑影的瞬間露出駭然的神色，再顧不得其他，轉身就要逃。
在阮言迷蒙的視線中，那黑影似乎極為憤怒，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不消片刻，那人竟化為一縷縷黑煙，消失不見。
解決完那人，黑影快速來到阮言的床邊。
“他”向著阮言伸出手，一雙與先前那人同樣漆黑的手。
阮言一驚，以為他要與先前那人一般將他悶死，眼中不由得露出恐懼和祈求的眼神。
那黑影一怔。
不知是不是阮言的錯覺，他竟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了一抹受傷和無措。
黑影只是停頓一瞬，下一刻，他繼續向著阮言伸出手，卻不是要捂死阮言，而是要將蓋在他口鼻上的被子揭下。
一旁，睡得並不安穩的費星感到周身一股陰冷，以及病床被推擠時發出的隱約聲響。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第一時間便是向阮言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之下他整個人都驚在了當場。
只見阮言的床邊立著一道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周身黑氣環繞，像是影視劇中的魔鬼一般。
更重要的是，那黑影伸出一雙漆黑的手，手下是蓋著阮言口鼻的被子以及阮言痛苦而恐懼的臉。
“誰？！”
費星一聲大喝，那黑影被他的喝聲驚醒，頓時化為一縷青煙消失無蹤。
“阮言，你沒事吧？！”
他跑到病床邊，將蓋在阮言口鼻上的被子掀開。
與此同時，被他的一聲大喝而驚醒的老人快速打開房間的燈，轉頭準備罵人，卻見情況有些不對。
阮言此時終於能再次動彈。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伴隨著不斷的咳嗽。
費星在一旁拍打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同時問道：“發生什麽了？那個黑影又是什麽東西？”
阮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我也不知道。”他將先前看到的那一幕說了，末了，他有些遲疑地說道，“我總覺得那個黑影不是想要害我，如果不是它的出現，我恐怕已經被悶死了。”
他回想著那道身影，隱約中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夢裏見到過。
費星眉頭微皺，他相信阮言說的話，但卻無法確定那黑影是不是真的像阮言說的那樣，是救人而不是害人。
畢竟就他剛剛見到的那一幕，說是魔鬼也沒有錯。
更讓他困惑的是，那究竟是什麽？為什麽能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又不是變魔術。
與費星一樣，阮言同樣很困惑。
“難道這世上真有鬼？”
“當然有鬼。”阮言不知不覺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被一旁的老者給聽見了。
他完整地聽完了阮言和費星的話，既後怕又慶幸，同時又有些愧疚。
“你看見的那人是不是穿著件古代的衣服，左邊的袖子短了半截，還一直低著頭走路？”老人問道。
阮言想了想，隨即連連點頭：“對！老伯你是怎麽知道的？”
老伯聞言輕嘆一聲：“抱歉啊後生，你是被老頭子我給連累了。”
阮言不解：“老伯為何這樣說？”
老人道：“那是一只斷頭鬼，應該是跟著我來的醫院。”
說著，他開始講述自己的事。
原來就在不久前，他在倒垃圾時無意中發現了一把柴刀。
他見那柴刀看著雖舊，刀口卻鋒利，便撿回了家，結果自那天之後家中便怪事不斷。
據老人所言，自撿到那把刀後，他每天都會做夢，夢中會出現阮言看到的那個怪人，一開始那人只是站在門口，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人也從門口來到了他床邊。
老人嚇得心臟病發作被送進了醫院，遇到了阮言。
“我問過一些懂的人，他們說，那個人應該是被那把柴刀所殺，魂魄附著在了上面，我將其帶回家後便被它給纏上了。”老人看向阮言道，“我昨晚沒再夢到它，還以為是放過了我，沒想到是盯上了你。”
老人的話讓阮言和費星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這時，費星看向老者道：“按您所說，那東西是跟著您來的，為什麽又會盯上阮言呢？而且當時我離門更近，他為什麽不找我。”
阮言回想著先前的經過，分析道：“可能是因為發現我在看它，所以才對我動手。”
“很可能是這個原因，不過這也很奇怪，按理說，你不應該能看見它才對。”老人道。
見兩人不解，他解釋道：“先前我將這事告訴了我兒子，他一晚上沒睡，就陪在我床邊，結果那天晚上我依舊夢到了那東西，但我兒子卻說什麽而言沒看見。後來我問過一些懂行的人，他們說，人身有血氣，我雖年輕時候當過兵，血氣比一般人足，但畢竟年紀大了，血氣比不得年輕人，所以我能看見它，但我兒子看不見。”
說著，他看向阮言道：“你比我兒子還要年輕，正是氣血旺盛的時候，所以我才說你不應該能見到那玩意才對。”
費星聞言道：“他白天被抽了不少血，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老人點了點頭：“有可能吧。”
“感覺還是有問題。”費星道，“如果先出現的那人是鬼，那後面出現的黑影應該也是，那黑影我看見了，但我並沒有獻血。”
對於他的問題，在場的人都沒法解釋。
陰影處，黑影靜靜立著，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青年。
在聽到三人談論的問題時，他緩緩低下了頭，心中愧疚難當。
當鬼物的實力足夠強時，可隨意現身讓他人看見。
若是鬼物的實力不夠，則只有陽氣弱者能見。
阮言能看到那鬼物並在第一次見到時就被對方近身，代表著他的陽氣極弱，甚至比同病房的老人都不如。
而造成這一切的不單單是獻血了那般簡單，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
黑影看著自己周身縈繞的鬼氣，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當一個活人長時間地與鬼物待在一起，又怎麽可能保持旺盛的陽氣。
讓阮言經歷這一劫難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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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的功夫，費星也將餐食提了過來。
那是一個幾層的飯盒，裏面裝了不少對補血有益的食物，最底下還放著一碗魚湯。
費星沒讓阮言下床。
他將病床上的桌子支好，再將餐食擺上，阮言只要伸手就能吃。
“有勞了。”阮言謝道。
“你救了我奶奶，照顧你是應該的。”費星道。
阮言看著滿滿一桌子的食物，說道：“這麽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要不你跟我一起吃吧。”
費星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兩人安靜地吃完飯，吃完飯後費星又去了一趟監護病房，換上無菌服看望了一下奶奶，然後重新回到阮言這。
阮言需要在醫院住一晚，待明天身體好一點之後才會出院，正好監護病房那邊不能進去，費星便找護士要了一張陪護床，支在阮言的床邊，準備湊合一晚上，也方便他照顧阮言。
醫院的夜晚有些靜謐，阮言所在的病房裏除了他和費星之外，還有一位老人。
老人年紀有些大，看著沒什麽精神，很早便睡下了。
阮言和費星見狀不好繼續聊天，各自刷了會兒手機之後便也睡了。
......
醫院外的一條無人街道上，兇戾的鬼氣四處蔓延。
若是有開了天眼的人經過，必能看見那彌漫的鬼氣中透著濃濃的殺機。
鬼氣共分五道，代表著四位厲鬼。
其中四鬼正合力圍攻剩餘一鬼。
那鬼物強橫無比，即便面臨四鬼圍攻也絲毫不落下風，甚至抓住機會纏住了其中一鬼。
餘下三鬼見勢不對，拋下同伴閃身離去。
將被抓的那只厲鬼吞噬之後，鬼氣中現出一道身影。
那身影近似人形，卻周身繚繞著濃稠的黑色鬼氣，隱約顯出的臉上能看見一雙赤紅眸子，普通人只需一見，怕是能直接嚇暈過去。
黑影吞下最後一抹鬼氣，沒有去追趕逃走的三只攔路鬼，轉身向著醫院的方向趕去。
此時的醫院裏一片靜謐，幾乎聽不到什麽聲響。
走廊上，燈光忽然發出呲呲的聲響，似乎遇到了什麽幹擾而不堪重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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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蒙中，他似乎看見了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奇怪的人慢慢走了進來。
那人微低著頭看不清臉，只是一步一行間都會發出奇怪的嘎吱嘎吱響聲。
身形奇怪，頭向一旁折去，四肢也很不協調，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扭曲
阮言想要睜開眼仔細看看，但眼皮卻很重，完全無法睜開，只能透過勉強撐開的縫隙模糊地看著那人一步步靠近。
病房裏，阮言的病床在中間，他一側睡著的是那個年邁的老人，另一側則是費星。
他見那人越過費星的陪護床，來到了他的床腳處，不做停留地向著最裏側走去，似乎是要去老人的床邊。
阮言正疑惑這奇怪的人到底是誰時，卻見對方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視線，忽然停住了腳步。
阮言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阮言周身緊繃，心中生出莫名的恐懼，很擔心那人會向著他而來。
就在他恐懼擔心之中，那人竟真的轉動了身體，低垂著腦袋向著他一步步靠近。
阮言一驚，想要睜眼，想要呼喊，想要動彈，但身體卻如同被什麽東西給死死定住一般，無論他如何掙紮也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一步步向他走來。
那一刻，阮言的驚恐達到了頂峰。
就在那人與他近在咫尺時，他終於從下方看到了對方的臉。
它在笑。
以一種詭異莫名的表情盯著阮言笑。
“看見你了....”
......
寂靜的病房裏，阮言五指曲起，痛苦地抓住身下的床墊。
在他的面上，本是蓋在他胸口處的被子被牽拉到了口鼻處，隨即被一雙漆黑的手緊緊按住，堵住了他所有的呼吸。
強烈的窒息感沖擊著阮言的神經。
他想掙紮，甚至想要睜眼，身體卻怎麽也動不了，只有手指無助地攥住身下的床墊，將其攥出一道道褶皺，說明了他此時的痛苦。
空氣越來越稀薄，胸腔中疼得發緊。
就在阮言以為自己即將窒息而死時，病房外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出現。
那個正壓著他被子的“人”在見到黑影的瞬間露出駭然的神色，再顧不得其他，轉身就要逃。
在阮言迷蒙的視線中，那黑影似乎極為憤怒，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不消片刻，那人竟化為一縷縷黑煙，消失不見。
解決完那人，黑影快速來到阮言的床邊。
“他”向著阮言伸出手，一雙與先前那人同樣漆黑的手。
阮言一驚，以為他要與先前那人一般將他悶死，眼中不由得露出恐懼和祈求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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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只是停頓一瞬，下一刻，他繼續向著阮言伸出手，卻不是要捂死阮言，而是要將蓋在他口鼻上的被子揭下。
一旁，睡得並不安穩的費星感到周身一股陰冷，以及病床被推擠時發出的隱約聲響。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第一時間便是向阮言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之下他整個人都驚在了當場。
只見阮言的床邊立著一道巨大的身影。
那身影周身黑氣環繞，像是影視劇中的魔鬼一般。
更重要的是，那黑影伸出一雙漆黑的手，手下是蓋著阮言口鼻的被子以及阮言痛苦而恐懼的臉。
“誰？！”
費星一聲大喝，那黑影被他的喝聲驚醒，頓時化為一縷青煙消失無蹤。
“阮言，你沒事吧？！”
他跑到病床邊，將蓋在阮言口鼻上的被子掀開。
與此同時，被他的一聲大喝而驚醒的老人快速打開房間的燈，轉頭準備罵人，卻見情況有些不對。
阮言此時終於能再次動彈。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伴隨著不斷的咳嗽。
費星在一旁拍打他的後背給他順氣，同時問道：“發生什麽了？那個黑影又是什麽東西？”
阮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我也不知道。”他將先前看到的那一幕說了，末了，他有些遲疑地說道，“我總覺得那個黑影不是想要害我，如果不是它的出現，我恐怕已經被悶死了。”
他回想著那道身影，隱約中覺得很熟悉，好像在夢裏見到過。
費星眉頭微皺，他相信阮言說的話，但卻無法確定那黑影是不是真的像阮言說的那樣，是救人而不是害人。
畢竟就他剛剛見到的那一幕，說是魔鬼也沒有錯。
更讓他困惑的是，那究竟是什麽？為什麽能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又不是變魔術。
與費星一樣，阮言同樣很困惑。
“難道這世上真有鬼？”
“當然有鬼。”阮言不知不覺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被一旁的老者給聽見了。
他完整地聽完了阮言和費星的話，既後怕又慶幸，同時又有些愧疚。
“你看見的那人是不是穿著件古代的衣服，左邊的袖子短了半截，還一直低著頭走路？”老人問道。
阮言想了想，隨即連連點頭：“對！老伯你是怎麽知道的？”
老伯聞言輕嘆一聲：“抱歉啊後生，你是被老頭子我給連累了。”
阮言不解：“老伯為何這樣說？”
老人道：“那是一只斷頭鬼，應該是跟著我來的醫院。”
說著，他開始講述自己的事。
原來就在不久前，他在倒垃圾時無意中發現了一把柴刀。
他見那柴刀看著雖舊，刀口卻鋒利，便撿回了家，結果自那天之後家中便怪事不斷。
據老人所言，自撿到那把刀後，他每天都會做夢，夢中會出現阮言看到的那個怪人，一開始那人只是站在門口，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那人也從門口來到了他床邊。
老人嚇得心臟病發作被送進了醫院，遇到了阮言。
“我問過一些懂的人，他們說，那個人應該是被那把柴刀所殺，魂魄附著在了上面，我將其帶回家後便被它給纏上了。”老人看向阮言道，“我昨晚沒再夢到它，還以為是放過了我，沒想到是盯上了你。”
老人的話讓阮言和費星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這時，費星看向老者道：“按您所說，那東西是跟著您來的，為什麽又會盯上阮言呢？而且當時我離門更近，他為什麽不找我。”
阮言回想著先前的經過，分析道：“可能是因為發現我在看它，所以才對我動手。”
“很可能是這個原因，不過這也很奇怪，按理說，你不應該能看見它才對。”老人道。
見兩人不解，他解釋道：“先前我將這事告訴了我兒子，他一晚上沒睡，就陪在我床邊，結果那天晚上我依舊夢到了那東西，但我兒子卻說什麽而言沒看見。後來我問過一些懂行的人，他們說，人身有血氣，我雖年輕時候當過兵，血氣比一般人足，但畢竟年紀大了，血氣比不得年輕人，所以我能看見它，但我兒子看不見。”
說著，他看向阮言道：“你比我兒子還要年輕，正是氣血旺盛的時候，所以我才說你不應該能見到那玩意才對。”
費星聞言道：“他白天被抽了不少血，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老人點了點頭：“有可能吧。”
“感覺還是有問題。”費星道，“如果先出現的那人是鬼，那後面出現的黑影應該也是，那黑影我看見了，但我並沒有獻血。”
對於他的問題，在場的人都沒法解釋。
陰影處，黑影靜靜立著，看著病床上面色蒼白的青年。
在聽到三人談論的問題時，他緩緩低下了頭，心中愧疚難當。
當鬼物的實力足夠強時，可隨意現身讓他人看見。
若是鬼物的實力不夠，則只有陽氣弱者能見。
阮言能看到那鬼物並在第一次見到時就被對方近身，代表著他的陽氣極弱，甚至比同病房的老人都不如。
而造成這一切的不單單是獻血了那般簡單，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
黑影看著自己周身縈繞的鬼氣，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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