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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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第 52 章
尹渺怔怔的看著黎初, 心臟微微泛著酸楚與脹痛，那種愧疚又心疼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這些年他不在的日子裏，黎初獨自一人到底怎麽過來的？
他是不是遭遇了許多誤解與謾罵, 痛苦的掙紮在生與死的邊緣, 最終選擇咬牙隱忍下來，扛下所有。
“你會不會恨我？”尹渺忍不住道。
黎初微微一頓，張了張嘴想反問尹渺, 隨後膽怯的放棄了。
他安靜了一會兒, 點點頭又搖搖頭：“見不到你的這十年, 我是恨的。”
尹渺聽到這句輕而緩的回答, 那一瞬間, 心肝都碎成了兩半。他的嘴張開又合上, 艱澀道：“那你……現在……”
黎初看著他, 倏然笑了起來，打斷道：“見到你之後, 我才發現我不是恨你，我是怨你。”
“怨你怎麽沒早點來找我。”
他彎了彎嘴角, 眼睛裏綻放出晶亮的微芒：“你變成鬼, 纏上我。我很高興。”
尹渺的嘴唇蠕動片刻，說不出話來，低頭吻上黎初的眼睛，默默抱緊他。
黎初閉上眼，感受著上眼瞼濕漉漉的吻, 舔得好用力好認真，他忽然噗嗤一笑。
“怎麽了？”尹渺擡頭不解的望著他。
“你之前也是這麽親我。”黎初笑著道, “在夢裏壓在我的身上，一直吸我的眼皮, 好像要吃掉我的眼睛，把我嚇著了。”
“做了鬼，總是有那麽點怪癖。”尹渺的嘴角跟著上揚起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要吸人的精/氣，吃人的體/液。你的眼淚很好吃，嘴巴也很好吃，全身上下都很好吃……”
尹渺開始啾啾啾亂親黎初的臉蛋，像親小動物一樣發出很誇張的親吻聲。
黎初覺得害臊躲了躲，被對方親住脖子狠狠吸了一口，牙齒懟著鎖骨又磨又咬，留下幾枚淡淡的紅痕。
黎初被咬得癢癢至極，捧起尹渺的臉，潤澤的粉唇主動印了上去。
柔軟的舌尖試探的鉆進冰冷的唇縫，笨拙的舔舐入侵，屬於鬼的尖銳牙齒將它輕輕含咬，軟舌就僵硬的停在原地，進退兩難不敢動彈。
直到另一條舌頭纏著它吮吸舔/弄，拖進冰冷的口腔深處，引導著它探索不熟悉的領地，漫游、纏綿，舌卷著舌，一寸寸的吞噬殆盡。
黎初和尹渺親了那麽多回，對方的接吻技巧從生疏到熟稔，可謂進步神速。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親吻得那麽兇狠，暗含著一種欲念，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了他。字面意義上的那種吃。
如果可以，黎初真想被他的鬼竹馬吃掉。像入口的冰淇淋，被溫柔的含在嘴裏，化成水流進食道和胃，融為一體。
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尹渺再離開他了。
真想死掉，和阿渺一樣變成鬼啊。
*
黎初想得出神，直到尹渺不滿的輕咬了一口他的舌尖，他才回過神來。
“想什麽呢？”尹渺問。
黎初望著尹渺，不由的說出了心裏話：“你做鬼想去哪就去哪，自由自在得很。我都不知道怎麽留住你。”
尹渺輕輕的挑了下眉，笑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啊，想去哪就去哪，我絕不會丟下你。”
“真的嗎？”黎初仰起頭，凝望著尹渺完美的面容，略有些晃了神。
這張臉和尹渺之前的人形不同，與少年時代的尹渺有七八分肖像，是成熟版的尹渺。
尹渺為了送黎初到醫院，匆匆忙忙的幻化出了人形。等黎初搶救成功被推出手術室，尹渺的心也放松下來，開始雕琢他粗糙的人形。
黎初從醫院醒來一睜開眼就發現了尹渺的不同，出於擔心尹渺發現自身病因的慌張，一直沒有來得及細看，此時此刻才靜下心來端詳。
尹渺的人形充斥著他許多的小心思。
比黎初高上幾公分，身形正好比黎初大上一點，肩寬腿長，身材極佳。
俊美、成熟的長相，眼眸深邃、鼻梁挺直，唇形優美帶著一點微笑唇的幅度。
他天生就是愛笑的，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神采飛揚中帶著一點漫不經心。
原本應該是燦爛耀眼的存在，屬於鬼魂特有的陰郁與冰冷在他眉間纏繞，更添了幾分獨特的、陰冷潮濕的韻味，讓他的笑容變得乖戾、詭異，蒙上了許多陰鷙。
黎初並不懼怕，他伸手摸上尹渺的臉，冰冰涼涼，不似常人的體溫，沒有鬼形的黑筋與藻斑，熟悉的臉上帶著點陌生，陌生中又讓人感到分外的親近與熟悉。
黎初望著尹渺的臉出神，輕聲道：“我有時候很擔心，你並不在我身邊。這該不會是我的又一場幻覺吧？”
尹渺彎了彎眉眼，打破了鬼怪的陰冷氣質，像小狗一樣用臉蛋蹭了蹭黎初的手心，哼哼道：“不是幻覺。”
黎初摩挲著尹渺冰涼的臉，輕輕攥緊指尖的觸感。
他擡頭盯住尹渺的眼睛，要一個承諾：“那你發誓，你不會再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尹渺略微一楞，他感受到了黎初的不安，低頭與黎初額抵著額，擲地有聲的許諾道：“我不會再從你的世界消失，如果我食言了……尹渺下輩子就做黎初的狗。”
“……”黎初心底那沈重的不安感，都被尹渺的這句玩笑話打散了。
他本想讓尹渺重新發誓，怕被尹渺察覺到異常，想一想還是算了。
*
黎初住院的第二天，去看望了同在一個醫院的王彥。
王彥原本臉色懨懨的躺在床上，還在留院觀察期間，突然聽到敲門聲，擡頭一看，瞧見了黎初進門，大腦一片空白。
他連滾帶爬的鉆進被子裏，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不要靠近我！”
“我有這麽恐怖嗎？”黎初有點納悶，站定在原地。
王彥的反應極其劇烈，大吼大叫，醫生護士都被引了過來。黎初有些無奈，不得不後退著出了病房，重新關上門。
“應該是他膽子太小了。”尹渺評價道。
他沒有進門，就站在門外等黎初。他們幾個人都是同一個班的，尹渺還是個死人，王彥看到他肯定要再次嚇暈過去。
“你這幾晚沒有故意去嚇他吧？”黎初轉過頭，懷疑的看著尹渺。
“沒有，我哪有這麽閑。”
尹渺聳了聳肩，攬住他的肩膀，微彎下腰，同他咬耳朵道：“我每天晚上都陪著你呢，哪有時間嚇人？你胳膊抱得那麽緊，又不是不知道。”
黎初略微偏頭，按住自己癢到泛紅的耳朵，用力揉了揉。
兩人邊走邊聊的往回走，路上遇到了熟人高醫生：“黎初！你怎麽又住院了？”
高醫生瞧了一眼黎初的病號服，關切道：“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前兩天遇到一個女生跳樓，被嚇到了，晚上泡澡著涼了，體溫過低，就住院了。”黎初簡單解釋道。
“哦哦，就是那個XX大酒店的自殺事件？”高醫生經常看當地的新聞，對前兩天這個跳樓事故有印象，“聽說有兩個倒黴蛋被嚇到了，一個直接嚇暈住到我們醫院，原來你就是這個倒黴蛋？”
“不是我。”黎初不得不再次解釋了一下，“我是有點嚇到，沒有暈過去。前天晚上泡澡著涼了，體溫低於33度，這才住院了。”
高醫生聞言，神色有些凝重，泡澡跑到體溫33度差點沒命，這可了不得。
他語重心長的科普了一下低溫失溫的危險性，喋喋不休的說了挺久，如同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諄諄教誨耳提面命。
黎初老老實實的挨訓，時不時點頭，用誠懇的目光看向高醫生，表示自己真的知錯了，有在悔改。
高醫生看他有聽進去，心中略感寬慰，這才停了下來。
聊完黎初的病情，高醫生才發現黎初身邊還有一人，將註意力轉移到尹渺身上：“這位是……？”
高醫生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你男朋友啊？”
尹渺的嘴角明顯咧了一下，同高醫生握手，高興之餘，轉頭對黎初唇語道：這可不是我說的。
他仍然記得黎初跟他說要對外聲稱兩人是竹馬，還有點小記仇。
高醫生握完手，冷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道：“你的手好涼。”
尹渺回過頭，燦爛一笑：“我經常泡在水裏。”
黎初聞言，瞪了尹渺一眼，示意他別亂說。
高醫生沒看到黎初的小動作，他常年沐浴在唯物主義光環下，也沒多想，腦回路轉了一個正常的彎：“哦哦，游泳教練？難怪身材這麽好。”
尹渺謙虛道：“也還可以，八塊腹肌而已。”
黎初：“……”
黎初對尹渺把自己從瘦高鬼變成雙開門型男這個操作，還是有點點無語，總感覺怪自戀的。
要是去問尹渺，尹渺肯定會自負的說：“如果我還活著，我肯定也是這副模樣。”
這話其實也不無道理。
尹渺是天生的精力旺盛，高中的時候白天爬山一整天，晚上還能通宵熬夜打游戲。如果他還活著，肯定會天天往健身房跑。
他自己練不說，九成九還會拉著黎初一塊兒練，練完再比一比胸肌腹肌肱二頭肌的大小，按著黎初互相捏來捏去。
贏了就毫不留情的嘲笑黎初，輸了就紅著眼吭哧吭哧練到贏為止。
尹渺就是這麽一個幼稚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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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渺怔怔的看著黎初, 心臟微微泛著酸楚與脹痛，那種愧疚又心疼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
這些年他不在的日子裏，黎初獨自一人到底怎麽過來的？
他是不是遭遇了許多誤解與謾罵, 痛苦的掙紮在生與死的邊緣, 最終選擇咬牙隱忍下來，扛下所有。
“你會不會恨我？”尹渺忍不住道。
黎初微微一頓，張了張嘴想反問尹渺, 隨後膽怯的放棄了。
他安靜了一會兒, 點點頭又搖搖頭：“見不到你的這十年, 我是恨的。”
尹渺聽到這句輕而緩的回答, 那一瞬間, 心肝都碎成了兩半。他的嘴張開又合上, 艱澀道：“那你……現在……”
黎初看著他, 倏然笑了起來，打斷道：“見到你之後, 我才發現我不是恨你，我是怨你。”
“怨你怎麽沒早點來找我。”
他彎了彎嘴角, 眼睛裏綻放出晶亮的微芒：“你變成鬼, 纏上我。我很高興。”
尹渺的嘴唇蠕動片刻，說不出話來，低頭吻上黎初的眼睛，默默抱緊他。
黎初閉上眼，感受著上眼瞼濕漉漉的吻, 舔得好用力好認真，他忽然噗嗤一笑。
“怎麽了？”尹渺擡頭不解的望著他。
“你之前也是這麽親我。”黎初笑著道, “在夢裏壓在我的身上，一直吸我的眼皮, 好像要吃掉我的眼睛，把我嚇著了。”
“做了鬼，總是有那麽點怪癖。”尹渺的嘴角跟著上揚起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要吸人的精/氣，吃人的體/液。你的眼淚很好吃，嘴巴也很好吃，全身上下都很好吃……”
尹渺開始啾啾啾亂親黎初的臉蛋，像親小動物一樣發出很誇張的親吻聲。
黎初覺得害臊躲了躲，被對方親住脖子狠狠吸了一口，牙齒懟著鎖骨又磨又咬，留下幾枚淡淡的紅痕。
黎初被咬得癢癢至極，捧起尹渺的臉，潤澤的粉唇主動印了上去。
柔軟的舌尖試探的鉆進冰冷的唇縫，笨拙的舔舐入侵，屬於鬼的尖銳牙齒將它輕輕含咬，軟舌就僵硬的停在原地，進退兩難不敢動彈。
直到另一條舌頭纏著它吮吸舔/弄，拖進冰冷的口腔深處，引導著它探索不熟悉的領地，漫游、纏綿，舌卷著舌，一寸寸的吞噬殆盡。
黎初和尹渺親了那麽多回，對方的接吻技巧從生疏到熟稔，可謂進步神速。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親吻得那麽兇狠，暗含著一種欲念，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了他。字面意義上的那種吃。
如果可以，黎初真想被他的鬼竹馬吃掉。像入口的冰淇淋，被溫柔的含在嘴裏，化成水流進食道和胃，融為一體。
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尹渺再離開他了。
真想死掉，和阿渺一樣變成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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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想得出神，直到尹渺不滿的輕咬了一口他的舌尖，他才回過神來。
“想什麽呢？”尹渺問。
黎初望著尹渺，不由的說出了心裏話：“你做鬼想去哪就去哪，自由自在得很。我都不知道怎麽留住你。”
尹渺輕輕的挑了下眉，笑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啊，想去哪就去哪，我絕不會丟下你。”
“真的嗎？”黎初仰起頭，凝望著尹渺完美的面容，略有些晃了神。
這張臉和尹渺之前的人形不同，與少年時代的尹渺有七八分肖像，是成熟版的尹渺。
尹渺為了送黎初到醫院，匆匆忙忙的幻化出了人形。等黎初搶救成功被推出手術室，尹渺的心也放松下來，開始雕琢他粗糙的人形。
黎初從醫院醒來一睜開眼就發現了尹渺的不同，出於擔心尹渺發現自身病因的慌張，一直沒有來得及細看，此時此刻才靜下心來端詳。
尹渺的人形充斥著他許多的小心思。
比黎初高上幾公分，身形正好比黎初大上一點，肩寬腿長，身材極佳。
俊美、成熟的長相，眼眸深邃、鼻梁挺直，唇形優美帶著一點微笑唇的幅度。
他天生就是愛笑的，也不吝嗇自己的笑容，神采飛揚中帶著一點漫不經心。
原本應該是燦爛耀眼的存在，屬於鬼魂特有的陰郁與冰冷在他眉間纏繞，更添了幾分獨特的、陰冷潮濕的韻味，讓他的笑容變得乖戾、詭異，蒙上了許多陰鷙。
黎初並不懼怕，他伸手摸上尹渺的臉，冰冰涼涼，不似常人的體溫，沒有鬼形的黑筋與藻斑，熟悉的臉上帶著點陌生，陌生中又讓人感到分外的親近與熟悉。
黎初望著尹渺的臉出神，輕聲道：“我有時候很擔心，你並不在我身邊。這該不會是我的又一場幻覺吧？”
尹渺彎了彎眉眼，打破了鬼怪的陰冷氣質，像小狗一樣用臉蛋蹭了蹭黎初的手心，哼哼道：“不是幻覺。”
黎初摩挲著尹渺冰涼的臉，輕輕攥緊指尖的觸感。
他擡頭盯住尹渺的眼睛，要一個承諾：“那你發誓，你不會再從我的世界裏消失。”
尹渺略微一楞，他感受到了黎初的不安，低頭與黎初額抵著額，擲地有聲的許諾道：“我不會再從你的世界消失，如果我食言了……尹渺下輩子就做黎初的狗。”
“……”黎初心底那沈重的不安感，都被尹渺的這句玩笑話打散了。
他本想讓尹渺重新發誓，怕被尹渺察覺到異常，想一想還是算了。
*
黎初住院的第二天，去看望了同在一個醫院的王彥。
王彥原本臉色懨懨的躺在床上，還在留院觀察期間，突然聽到敲門聲，擡頭一看，瞧見了黎初進門，大腦一片空白。
他連滾帶爬的鉆進被子裏，哆哆嗦嗦道：“你你你……你不要靠近我！”
“我有這麽恐怖嗎？”黎初有點納悶，站定在原地。
王彥的反應極其劇烈，大吼大叫，醫生護士都被引了過來。黎初有些無奈，不得不後退著出了病房，重新關上門。
“應該是他膽子太小了。”尹渺評價道。
他沒有進門，就站在門外等黎初。他們幾個人都是同一個班的，尹渺還是個死人，王彥看到他肯定要再次嚇暈過去。
“你這幾晚沒有故意去嚇他吧？”黎初轉過頭，懷疑的看著尹渺。
“沒有，我哪有這麽閑。”
尹渺聳了聳肩，攬住他的肩膀，微彎下腰，同他咬耳朵道：“我每天晚上都陪著你呢，哪有時間嚇人？你胳膊抱得那麽緊，又不是不知道。”
黎初略微偏頭，按住自己癢到泛紅的耳朵，用力揉了揉。
兩人邊走邊聊的往回走，路上遇到了熟人高醫生：“黎初！你怎麽又住院了？”
高醫生瞧了一眼黎初的病號服，關切道：“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前兩天遇到一個女生跳樓，被嚇到了，晚上泡澡著涼了，體溫過低，就住院了。”黎初簡單解釋道。
“哦哦，就是那個XX大酒店的自殺事件？”高醫生經常看當地的新聞，對前兩天這個跳樓事故有印象，“聽說有兩個倒黴蛋被嚇到了，一個直接嚇暈住到我們醫院，原來你就是這個倒黴蛋？”
“不是我。”黎初不得不再次解釋了一下，“我是有點嚇到，沒有暈過去。前天晚上泡澡著涼了，體溫低於33度，這才住院了。”
高醫生聞言，神色有些凝重，泡澡跑到體溫33度差點沒命，這可了不得。
他語重心長的科普了一下低溫失溫的危險性，喋喋不休的說了挺久，如同一個長輩對晚輩的諄諄教誨耳提面命。
黎初老老實實的挨訓，時不時點頭，用誠懇的目光看向高醫生，表示自己真的知錯了，有在悔改。
高醫生看他有聽進去，心中略感寬慰，這才停了下來。
聊完黎初的病情，高醫生才發現黎初身邊還有一人，將註意力轉移到尹渺身上：“這位是……？”
高醫生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你男朋友啊？”
尹渺的嘴角明顯咧了一下，同高醫生握手，高興之餘，轉頭對黎初唇語道：這可不是我說的。
他仍然記得黎初跟他說要對外聲稱兩人是竹馬，還有點小記仇。
高醫生握完手，冷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道：“你的手好涼。”
尹渺回過頭，燦爛一笑：“我經常泡在水裏。”
黎初聞言，瞪了尹渺一眼，示意他別亂說。
高醫生沒看到黎初的小動作，他常年沐浴在唯物主義光環下，也沒多想，腦回路轉了一個正常的彎：“哦哦，游泳教練？難怪身材這麽好。”
尹渺謙虛道：“也還可以，八塊腹肌而已。”
黎初：“……”
黎初對尹渺把自己從瘦高鬼變成雙開門型男這個操作，還是有點點無語，總感覺怪自戀的。
要是去問尹渺，尹渺肯定會自負的說：“如果我還活著，我肯定也是這副模樣。”
這話其實也不無道理。
尹渺是天生的精力旺盛，高中的時候白天爬山一整天，晚上還能通宵熬夜打游戲。如果他還活著，肯定會天天往健身房跑。
他自己練不說，九成九還會拉著黎初一塊兒練，練完再比一比胸肌腹肌肱二頭肌的大小，按著黎初互相捏來捏去。
贏了就毫不留情的嘲笑黎初，輸了就紅著眼吭哧吭哧練到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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