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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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第 35 章
在水裏。
黎初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這裏很有可能就是尹渺死去的地方, 所以燒完的紙房子落到了水裏，成了尹渺現在的家。
尹渺死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他的身體是不是很沈重，沈重得控制不住的往下墜, 落到雜亂的水草裏。
眼睛被河水灌得酸脹, 勉強睜開一點，看到的只有滿目的綠色，以及頭頂那遙不可及的、波光粼粼的水面。
太遠了, 遠得就像天空那樣怎麽也夠不著。
水性再好, 也抵不過嗆入口中的河水洶湧, 斷斷續續的憋氣憋了十多分鐘, 胸腔裏由於被河水灌溉而窒息疼痛。
意識也因為缺氧混沌, 努力合攏的嘴唇不自覺松開一條縫隙, 一串串氣泡自由的上升、飄浮, 奔向他最渴望的河面。
手掌無力的向上抓握，想要最後再拼一把, 可是身體太重了，力氣都被抽幹, 掙紮了許久, 最後是耗盡了體力。
垂落的手臂砸入水草叢，激蕩起一圈波紋，周圍的水草輕搖慢晃，緩緩合攏，將這具失去生命的軀體掩蓋、吞噬。
黎初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 反覆回想尹渺臨死前的那一幕。他的胸口悶脹，難以呼吸, 明明都變成鬼了，怎麽會喘不過氣。
“你在難過什麽？”尹渺捧起黎初的臉, 摸摸他濕潤的眼尾，湊上去又親又舔，“又哭。我不是在這裏嗎？別瞎想。”
黎初呆呆的看著他。鬼也會流眼淚嗎？鬼的眼淚融不進水裏嗎？
“你又在想什麽？”尹渺忍不住追問。
“你死的時候痛苦嗎？”黎初道。
“沒什麽痛苦，你不是沒事嗎……”尹渺下意識回答道。
他說完瞥見黎初的神色，對方臉上居然隱隱帶著點期待和向往。
尹渺心頭咯嘣一下，立刻反口道：“很痛苦，非常痛苦！我掐你脖子的時候你忘了嗎！河水灌進肺部會疼痛無比，皮膚浮腫膨脹皺皺巴巴醜的要死，還會皸裂出手套狀的皮膚組織，甚至出現可怕的巨人觀！”
“再沒有這麽痛苦跟可怕的死法了！不要想著跳河尋死！”尹渺異常嚴厲的呵斥道。
黎初被尹渺吼得狠狠一個激靈，怔怔的望著他。
尹渺意識到自己的音量過大，冷厲中隱藏懼怕的表情僵在臉上，他用力抱住黎初：“抱歉，抱歉小初，我不想要你死。”
尹渺的喉結不住的滾動，像是在吞咽恐懼，他摟著黎初，不斷的親吻他的臉，懇求道：“我希望你活到100歲，再下來陪我好不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到你100歲，你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不好？”
黎初張了張嘴，第一次見尹渺如此低聲下氣，竟然只是為了求他不要死。
是啊，他的生命是如此的寶貴，是尹渺從死神手裏以命換命求來的，他總是想死，總是要去死，他對得起尹渺的付出與犧牲嗎！？
黎初的呼吸渾濁泥濘，他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自私。
他閉眼埋進尹渺的脖窩裏，竭力汲取尹渺的氣息，小聲道：“阿渺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就是不小心想了一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肯定不會尋死的。”
“你發誓！”尹渺捧起黎初的腦袋，與他直直對視，執著的要黎初作出一個保證。
“我發誓。”黎初大聲了點，看著尹渺的眼睛，重覆了一遍剛才的話，“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尋死。”
黎初說完這話，停頓了一下，笑道：“即使我想死，你也會千方百計不讓我死的，對不對？”
尹渺不高興的耷拉了一下嘴角，端起他的下巴，狠狠堵住他的唇：“你不會死，你也不準想死。以後不準提死。”
黎初唔唔的點頭，舌頭纏上柔軟濕滑的舌根，陰涼的氣息在口中交換，似乎是某種能量循環。
生和死的能量，悲與喜的能量，愛和欲的能量，往覆不斷。
*
兩人粘膩的親了一會兒，唇分，尹渺的情緒平覆下來，摸摸黎初的頭頂，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我的頭發比你長了，像海藻頭，亂糟糟的。”
“不亂。”黎初搖搖頭，同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發梢繞著手指轉了個圈，垂落在肩膀上，有點像狼尾發，“很帥。自來卷，披肩發，你很帥。”
話畢，他五指作梳給尹渺理了理頭發。先梳個露出飽滿額頭的大背頭，帥；再用手指圈個發尾小辮，帥；中分卷發也不錯，像憂郁藝術家；劉海亂撥弄一下，像日系小奶狗。
“別弄了，托尼初。”尹渺心想都多大年紀了，還喜歡給人紮頭發，他倒是想剪短發，鬼也能剪頭發嗎？
尹渺這麽心念一動，咻得一下變成了短寸。
黎初：“……”
黎初：“變回來。”
尹渺見老婆語氣這麽嚴肅，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海藻頭變了回來。
黎初繼續玩尹渺的頭發，玩了一會兒，手指將尹渺的碎發繞到耳後，摸到冰冰涼涼的耳朵，突然心靈福至，低頭親了一下。
尹渺：“！！！”
尹渺來勁兒了，拿自己的耳朵湊到黎初嘴邊：“再親親我，我們做點屬於大人的快樂的事。”
黎初：“……”
黎初不想做什麽大人快樂事，他肚子脹要歇歇，只能努力親親安撫尹渺，拖延到過幾天再做。
膩歪了很久，總算歇停了，尹渺帶著黎初巡游這一片的若河。
像兩個透明人到處瞎逛，只是多了飛行的翅膀。
他們飛掠過幾艘巡邏船，飛掠過高樓大廈，飛過高山飛過溝壑，劇烈的風刮到身上，只是助力他們飛得更高，沒有人能發現得了他們。
能穿過雲，路過飛機，像天上的蒲公英、像海裏的水母、像地面滾動的塵埃，他們飛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哪裏都擋不住他們翺翔。
期間一群飛鳥穿過他們的魂體，凍得踉蹌了一下，差點散隊。兩只鬼不道德的噴笑出聲。
“太爽了。”黎初不知不覺讚嘆出聲，“像做夢一樣，我只有在夢裏這麽飛過！”
“這不是夢，是我！我帶著你到處飛呢。”尹渺臭不要臉的把功勞都歸到自己身上，“讓我做你的導游，我帶你到處飛，我們想去哪去哪！”
*
尹渺領著黎初在若河市兜了好大一圈，沒出市，主要是若河太長了。
若河不止途徑若河市，還經過了其他幾個市，幾乎貫穿了整個省，流向大海。
若河市之所以占了若河的名，只是因為若河在這裏凝聚了一片巨大的河域，幾乎養活了這片若河市的百姓，故而直接以若河做市名。
“若河有河神嗎？”黎初好奇道。
“不知道，我沒見過。”尹渺攤手，“你要是想，若河途徑的那些市我都可以帶你游一遍，都走一遍說不定就能偶遇河神了。”
黎初震驚於尹渺的精力旺盛，鬼飛行是很快，走鬼路更是眨眼就到，但全走一遍也得費好多功夫。
黎初：“別了，我們還是先在這裏轉轉吧，我又忘了我們家在哪。”
尹渺帶黎初指了具體位置，教他用岸上的建築物做地標記憶：“從最高的大廈往南飛十分鐘就到了，飛到了你再紮進水裏。在河裏飛水草太多分不清方向。”
黎初鄭重的點點頭，牢牢記下來。
尹渺擔心他還找不到位置，嘀咕道：“或許有什麽法術可以引路……我回去研究一下。”
黎初聞言，想起尹渺現在是個厲害的大鬼，忍不住道：“你現在有什麽法術？隨便教教我？”
尹渺哪裏知道什麽法術？他自己做鬼都做得稀裏糊塗，施法也是心隨意動，連自己怎麽有的法力都不是太清楚。
當然，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隨口胡謅道：“學法術這個，要修行，我修了十年才這麽厲害。你這一天都沒修的，直接想用法術不可能。”
尹渺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著趕緊得去哪裏補習補習。要不然被老婆發現是什麽法術也不會、什麽鬼界常識都不知道的糊塗鬼一只，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黎初聽了他的話，輕輕蹙起眉頭，主要是不太認同。
他舉起一根手指，劈裏啪啦的電流在指尖炸開，用實力反駁道：“我還是有法術的。”
“陰差陽錯得來的，只能說你運氣不錯。”
尹渺不是故意貶低人，他只是覺得黎初是人，學鬼的法術不太合適，可能對身體有影響，試圖打消他的念頭。
尹渺：“修行很辛苦的，鬼修更是其中之最，裏頭的艱辛你想象不到。先好好做人，等你活到一百歲變鬼陪我，我再教你。”
“那我也要打個基礎吧，要從哪裏學？怎麽開始修煉？”黎初不甘心的追問道。
他想要學法術，和做大鬼的尹渺更近一點。
要不然啥也不會，尹渺消失他去哪找都不知道，只能求助於其他鬼，太沒有安全感了，患得患失的。
尹渺還想說什麽話阻止，腦子裏閃過“堵不如疏”這幾個字，他靈機一動：“倒有個捷徑。”
“什麽捷徑？”黎初立刻問道。
尹渺沖著他擠眉弄眼，暗示道：“你想想你是怎麽控制住電流，不亂紮我的。”
黎初：“……”
“對，”尹渺微笑，“和我do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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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裏。
黎初再一次深刻的認識到了這個事實。
這裏很有可能就是尹渺死去的地方, 所以燒完的紙房子落到了水裏，成了尹渺現在的家。
尹渺死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他的身體是不是很沈重，沈重得控制不住的往下墜, 落到雜亂的水草裏。
眼睛被河水灌得酸脹, 勉強睜開一點，看到的只有滿目的綠色，以及頭頂那遙不可及的、波光粼粼的水面。
太遠了, 遠得就像天空那樣怎麽也夠不著。
水性再好, 也抵不過嗆入口中的河水洶湧, 斷斷續續的憋氣憋了十多分鐘, 胸腔裏由於被河水灌溉而窒息疼痛。
意識也因為缺氧混沌, 努力合攏的嘴唇不自覺松開一條縫隙, 一串串氣泡自由的上升、飄浮, 奔向他最渴望的河面。
手掌無力的向上抓握，想要最後再拼一把, 可是身體太重了，力氣都被抽幹, 掙紮了許久, 最後是耗盡了體力。
垂落的手臂砸入水草叢，激蕩起一圈波紋，周圍的水草輕搖慢晃，緩緩合攏，將這具失去生命的軀體掩蓋、吞噬。
黎初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維, 反覆回想尹渺臨死前的那一幕。他的胸口悶脹，難以呼吸, 明明都變成鬼了，怎麽會喘不過氣。
“你在難過什麽？”尹渺捧起黎初的臉, 摸摸他濕潤的眼尾，湊上去又親又舔，“又哭。我不是在這裏嗎？別瞎想。”
黎初呆呆的看著他。鬼也會流眼淚嗎？鬼的眼淚融不進水裏嗎？
“你又在想什麽？”尹渺忍不住追問。
“你死的時候痛苦嗎？”黎初道。
“沒什麽痛苦，你不是沒事嗎……”尹渺下意識回答道。
他說完瞥見黎初的神色，對方臉上居然隱隱帶著點期待和向往。
尹渺心頭咯嘣一下，立刻反口道：“很痛苦，非常痛苦！我掐你脖子的時候你忘了嗎！河水灌進肺部會疼痛無比，皮膚浮腫膨脹皺皺巴巴醜的要死，還會皸裂出手套狀的皮膚組織，甚至出現可怕的巨人觀！”
“再沒有這麽痛苦跟可怕的死法了！不要想著跳河尋死！”尹渺異常嚴厲的呵斥道。
黎初被尹渺吼得狠狠一個激靈，怔怔的望著他。
尹渺意識到自己的音量過大，冷厲中隱藏懼怕的表情僵在臉上，他用力抱住黎初：“抱歉，抱歉小初，我不想要你死。”
尹渺的喉結不住的滾動，像是在吞咽恐懼，他摟著黎初，不斷的親吻他的臉，懇求道：“我希望你活到100歲，再下來陪我好不好？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到你100歲，你不要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好不好？”
黎初張了張嘴，第一次見尹渺如此低聲下氣，竟然只是為了求他不要死。
是啊，他的生命是如此的寶貴，是尹渺從死神手裏以命換命求來的，他總是想死，總是要去死，他對得起尹渺的付出與犧牲嗎！？
黎初的呼吸渾濁泥濘，他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自私。
他閉眼埋進尹渺的脖窩裏，竭力汲取尹渺的氣息，小聲道：“阿渺對不起，是我錯了。我就是不小心想了一下。只要你在我身邊，我肯定不會尋死的。”
“你發誓！”尹渺捧起黎初的腦袋，與他直直對視，執著的要黎初作出一個保證。
“我發誓。”黎初大聲了點，看著尹渺的眼睛，重覆了一遍剛才的話，“只要你留在我身邊，我不會尋死。”
黎初說完這話，停頓了一下，笑道：“即使我想死，你也會千方百計不讓我死的，對不對？”
尹渺不高興的耷拉了一下嘴角，端起他的下巴，狠狠堵住他的唇：“你不會死，你也不準想死。以後不準提死。”
黎初唔唔的點頭，舌頭纏上柔軟濕滑的舌根，陰涼的氣息在口中交換，似乎是某種能量循環。
生和死的能量，悲與喜的能量，愛和欲的能量，往覆不斷。
*
兩人粘膩的親了一會兒，唇分，尹渺的情緒平覆下來，摸摸黎初的頭頂，突然噗嗤一聲笑出來：“我的頭發比你長了，像海藻頭，亂糟糟的。”
“不亂。”黎初搖搖頭，同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發梢繞著手指轉了個圈，垂落在肩膀上，有點像狼尾發，“很帥。自來卷，披肩發，你很帥。”
話畢，他五指作梳給尹渺理了理頭發。先梳個露出飽滿額頭的大背頭，帥；再用手指圈個發尾小辮，帥；中分卷發也不錯，像憂郁藝術家；劉海亂撥弄一下，像日系小奶狗。
“別弄了，托尼初。”尹渺心想都多大年紀了，還喜歡給人紮頭發，他倒是想剪短發，鬼也能剪頭發嗎？
尹渺這麽心念一動，咻得一下變成了短寸。
黎初：“……”
黎初：“變回來。”
尹渺見老婆語氣這麽嚴肅，心不甘情不願的把海藻頭變了回來。
黎初繼續玩尹渺的頭發，玩了一會兒，手指將尹渺的碎發繞到耳後，摸到冰冰涼涼的耳朵，突然心靈福至，低頭親了一下。
尹渺：“！！！”
尹渺來勁兒了，拿自己的耳朵湊到黎初嘴邊：“再親親我，我們做點屬於大人的快樂的事。”
黎初：“……”
黎初不想做什麽大人快樂事，他肚子脹要歇歇，只能努力親親安撫尹渺，拖延到過幾天再做。
膩歪了很久，總算歇停了，尹渺帶著黎初巡游這一片的若河。
像兩個透明人到處瞎逛，只是多了飛行的翅膀。
他們飛掠過幾艘巡邏船，飛掠過高樓大廈，飛過高山飛過溝壑，劇烈的風刮到身上，只是助力他們飛得更高，沒有人能發現得了他們。
能穿過雲，路過飛機，像天上的蒲公英、像海裏的水母、像地面滾動的塵埃，他們飛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哪裏都擋不住他們翺翔。
期間一群飛鳥穿過他們的魂體，凍得踉蹌了一下，差點散隊。兩只鬼不道德的噴笑出聲。
“太爽了。”黎初不知不覺讚嘆出聲，“像做夢一樣，我只有在夢裏這麽飛過！”
“這不是夢，是我！我帶著你到處飛呢。”尹渺臭不要臉的把功勞都歸到自己身上，“讓我做你的導游，我帶你到處飛，我們想去哪去哪！”
*
尹渺領著黎初在若河市兜了好大一圈，沒出市，主要是若河太長了。
若河不止途徑若河市，還經過了其他幾個市，幾乎貫穿了整個省，流向大海。
若河市之所以占了若河的名，只是因為若河在這裏凝聚了一片巨大的河域，幾乎養活了這片若河市的百姓，故而直接以若河做市名。
“若河有河神嗎？”黎初好奇道。
“不知道，我沒見過。”尹渺攤手，“你要是想，若河途徑的那些市我都可以帶你游一遍，都走一遍說不定就能偶遇河神了。”
黎初震驚於尹渺的精力旺盛，鬼飛行是很快，走鬼路更是眨眼就到，但全走一遍也得費好多功夫。
黎初：“別了，我們還是先在這裏轉轉吧，我又忘了我們家在哪。”
尹渺帶黎初指了具體位置，教他用岸上的建築物做地標記憶：“從最高的大廈往南飛十分鐘就到了，飛到了你再紮進水裏。在河裏飛水草太多分不清方向。”
黎初鄭重的點點頭，牢牢記下來。
尹渺擔心他還找不到位置，嘀咕道：“或許有什麽法術可以引路……我回去研究一下。”
黎初聞言，想起尹渺現在是個厲害的大鬼，忍不住道：“你現在有什麽法術？隨便教教我？”
尹渺哪裏知道什麽法術？他自己做鬼都做得稀裏糊塗，施法也是心隨意動，連自己怎麽有的法力都不是太清楚。
當然，他自己是絕對不會承認，隨口胡謅道：“學法術這個，要修行，我修了十年才這麽厲害。你這一天都沒修的，直接想用法術不可能。”
尹渺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想著趕緊得去哪裏補習補習。要不然被老婆發現是什麽法術也不會、什麽鬼界常識都不知道的糊塗鬼一只，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黎初聽了他的話，輕輕蹙起眉頭，主要是不太認同。
他舉起一根手指，劈裏啪啦的電流在指尖炸開，用實力反駁道：“我還是有法術的。”
“陰差陽錯得來的，只能說你運氣不錯。”
尹渺不是故意貶低人，他只是覺得黎初是人，學鬼的法術不太合適，可能對身體有影響，試圖打消他的念頭。
尹渺：“修行很辛苦的，鬼修更是其中之最，裏頭的艱辛你想象不到。先好好做人，等你活到一百歲變鬼陪我，我再教你。”
“那我也要打個基礎吧，要從哪裏學？怎麽開始修煉？”黎初不甘心的追問道。
他想要學法術，和做大鬼的尹渺更近一點。
要不然啥也不會，尹渺消失他去哪找都不知道，只能求助於其他鬼，太沒有安全感了，患得患失的。
尹渺還想說什麽話阻止，腦子裏閃過“堵不如疏”這幾個字，他靈機一動：“倒有個捷徑。”
“什麽捷徑？”黎初立刻問道。
尹渺沖著他擠眉弄眼，暗示道：“你想想你是怎麽控制住電流，不亂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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