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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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攤牌
G市機場。
郁衛恒接到剛坐國際航班回來的許茜西以及她兒子。
“Daddy。”兒子牽著許茜西的手躲在她身後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嗯。”郁衛恒隨口應道，接過許茜西手中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你父母那邊我也已經約好了，說是一起為你接風洗塵，待會兒先把小澤送到奶奶家。”
小澤聽到自己要去太奶奶家忙看向許茜西問她是不是一起去。
“小澤澤乖，媽媽有點事情要辦，等我辦好了就去接你，你先在太奶奶家玩兒一會兒好不好？太奶奶最喜歡我們小澤了。”
“那你一定要記得早點來接我啊。”
“嗯，一定。”許茜西跟小澤拉勾蓋章。
當兩人到達郁衛恒父母家時，許茜西的父母也已經到了，兩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其樂融融。
“小澤呢？怎麽沒一起過來？”郁母最關心孫子開口就問起。
“送奶奶家玩會兒。”郁衛恒答道，將許茜西從國外帶的禮物分給眾人。
“怪不得叫你奶奶她不過來，原來是想單獨跟曾孫相處。”郁母笑道，“陪小澤去國外參加親子活動又不是去旅游還帶東西這麽見外幹嘛？”
“這都是她應該做的，該有的禮數不能少。”話雖這麽說許局臉上還是掩飾不住的驕傲，自己這個女兒越來越讓自己省心了，看來當年的決定是做對了。
“爸，我這次帶小澤不是去參加親子活動的。”許茜西拉郁母和自己母親坐下，“我們有話想對你們說。”
“什麽事說就說吧，還搞得這麽正經，放心你爸我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有什麽事不能解決的我跟老郁幫你們解決。”許局不以為意。
郁國宗看向郁衛恒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這次是帶小澤去找李中明的。”
“什麽？！”許局沒坐穩從沙發上跌下來，許夫人驚得站起。
郁母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大的反應，郁國宗不說話神情嚴肅地看向許茜西。
“胡鬧！”許局急忙對許茜西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他算是我以前關系比較好的一個司機，西西就是念舊情啊。”
“我們離婚了。”郁衛恒將離婚證放到茶幾上。眾人湊過去，離婚證上的日期是郁衛恒調去F市的前一天。
“你們這是做什麽啊？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麽非要走到離婚這一步？小澤都這麽大了，你們不為自己考慮也為孩子考慮考慮啊。”許夫人急得快哭出來。
“媽，別瞞著了解郁衛恒都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
“知道什麽？”郁國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這種感覺還越來越強烈。
“你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許局吼道。
許茜西看向自己的父母卻笑了：“背著秘密過日子你們也很辛苦吧，你們以為我跟郁衛恒結婚了，我就會過上好日子嗎？你們根本就不在乎我過得開不開心，你們看中的只是郁家的官位，所以當你們發現小澤根本就不是郁衛恒的孩子而是李中明的孩子的時候你們選擇了裝聾作啞，選擇了繼續隱瞞。”
“什麽？”郁母不敢置信地看向郁衛恒想向他求證。
郁衛恒點點頭：“我們一直都分房睡。”
“老許，這件事你不想解釋解釋嗎？”郁國宗沈聲道。
“我......老郁，這件事......”許局不知該如何才能把事情搪塞過去。
“分房？結婚八年你都沒有碰過西西？你有什麽毛病？”許夫人同樣不敢置信。
“是啊，我有什麽毛病？爸你不想向他們解釋一下當年我為何離開我男朋友，為何會娶許茜西嗎？”郁衛恒對上郁國宗的目光。
“男朋友......天吶，作孽啊......”許夫人哭得呼天搶地，“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竟然把女兒嫁給一個同性戀。”
郁母也坐在一旁偷偷抹眼淚。
“當初是你自己選的！”
郁衛恒冷笑：“如果我選擇富凡你會怎麽做？會向許局對待李中明那樣對待富凡？你不會那樣做，你只會比他更狠。”
“所以說西西和李中明的事你們一直都知道？”許局終於聽明白整件事情，“好啊，老郁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當年我還奇怪為什麽你堂堂郁書記會看上我們家西西做兒媳婦，原來你們根本就不在乎誰做兒媳婦，你們只想找個女人給你們同性戀的兒子做掩護！你們這是把我女兒往火坑裏推！”
“哼！彼此彼此，你女兒給我兒子戴綠帽子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義憤填膺，慷慨激昂。”
“你......你，今天這事我們沒完，我們走！”許局拉著許茜西和許夫人氣呼呼地離開。
“你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郁國宗看向郁衛恒。
“小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你跟那個男人分開八年了，為什麽你還忘不了他？為什麽你要毀了這個家？”許家人離開後郁母捶胸頓足地哭著。
郁衛恒蹲下，蹲在母親腳邊試圖安慰她：“媽，毀了這個家的不是我，這本來就是虛假的，我愛他，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只愛他，不管過多久我都忘不了他。”
“他是個男人，還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他們家只是個沒文化的暴發戶，他哪一點值得你喜歡？我看你是中邪了！”郁國宗怒氣沖沖。
“你有什麽資格評判他的家庭？！他是暴發戶沒錯，但他們家的氣氛你有感受過嗎？他們才是正常的家庭，父母會拌嘴會開玩笑，我們家呢？你做的每一個決定，說的每一句話我媽有說過一句不是嗎？你就是我們家的天，是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我不止一次覺得你根本就沒把我媽當作你的妻子，她只是你的下屬！是照顧你起居的保姆！”
“你以為八年前我能對付他，八年後我就不能拿他開刀了嗎？”
郁衛恒早有準備，打開手機相冊遞到郁國宗面前：“這幾個人都是爸你的人吧，如果我把這些資料實名舉報的話他們會怎麽樣？”郁衛恒毫不退讓，他等著這麽多年，準備了這麽多年，為的就是今天。
“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爸我了，或者說你太瞧不起我了，你以為這幾個人就能抓住我的把柄？我一生廉潔，作風正派，我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想拉我下水的不止你一個，就從來沒怕過！”郁國宗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做到這種程度。
“是，我知道爸你是個好官，是真正想為百姓做事的好官，可是人處在社會體制中，有許多事都無可奈何，哪有真正幹凈的人，別人奈何不了你，那是因為他們不跟你生活在一起，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了解你一舉一動的人嗎？”
“好，好，你有本事，我辛辛苦苦一手培養出來的兒子居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一心想要對付我。”郁國宗忽然覺得這一生活得太失敗。
看著忽然脆弱的父親郁衛恒放緩口氣：“爸，不要逼我，只要你不動他，我保證什麽都不會做。”
“所以你一開始就跟許茜西商量好了，先結婚敷衍我，然後暗中想辦法對付我？”郁國宗問道。
郁衛恒搖頭：“一開始我是真的以為我可以放棄他，我可以忘記他。”
“你還記得嗎？我初二時想養只兔子，剛買回來被你看見就被你扔了，你說玩物喪志。我求你告訴我扔哪裏去了，就算我不能養也可以送給別人，那至少也是條生命，你冷眼旁觀，告訴我這是給我的一個教訓，要讓我長記性。”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長記性了，你不允許的一律不碰，也許是欲望淡泊了，凡是你不同意的我都能放棄，所以我以為富凡我也同樣能放棄，雖然一時迷戀但終究有一天我會放下，就像我放棄過的別的一切你不同意的事物一樣。”
“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我做不到，我就是忘不了他！從你打電話告訴富凡我有兒子的那天起我才開始計劃，我要脫離你的控制，我要去追尋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那是一個男人！你聽過有哪個政府官員是同性戀的？你這是自毀前程！”
“我不在乎！我根本不想從政！那是你強塞給我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我只是按你的期望在做！”
“我給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都是為了你好。”
“不要再打著為我好的幌子來安排我的人生。你明明就知道許茜西跟李中明私奔的事，你明明就知道許茜西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但你不在乎，你才不在乎我的婚姻是否幸福，你只要我能結婚，能做個你眼中的正常人。”
“所以你現在是要重新去找他？在你拋下他結婚八年後你覺得他還會愛你？”郁國宗不怒反笑，“其實現在根本不用我出手幹預，因為他的心裏早已沒有了你。”
郁衛恒低頭，沈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不關你的事。”
轉身離開。
最能傷人的往往就是事實。
半夜，郁衛恒盯著手機上發來的最新照片，給富凡打了電話。
“餵？”
“富凡......別掛，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離婚了。”
電話那頭楞住了，隨後傳來四個字：“關—我—P—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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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衛恒接到剛坐國際航班回來的許茜西以及她兒子。
“Daddy。”兒子牽著許茜西的手躲在她身後怯生生地叫了一聲。
“嗯。”郁衛恒隨口應道，接過許茜西手中的行李箱放進後備箱，“你父母那邊我也已經約好了，說是一起為你接風洗塵，待會兒先把小澤送到奶奶家。”
小澤聽到自己要去太奶奶家忙看向許茜西問她是不是一起去。
“小澤澤乖，媽媽有點事情要辦，等我辦好了就去接你，你先在太奶奶家玩兒一會兒好不好？太奶奶最喜歡我們小澤了。”
“那你一定要記得早點來接我啊。”
“嗯，一定。”許茜西跟小澤拉勾蓋章。
當兩人到達郁衛恒父母家時，許茜西的父母也已經到了，兩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其樂融融。
“小澤呢？怎麽沒一起過來？”郁母最關心孫子開口就問起。
“送奶奶家玩會兒。”郁衛恒答道，將許茜西從國外帶的禮物分給眾人。
“怪不得叫你奶奶她不過來，原來是想單獨跟曾孫相處。”郁母笑道，“陪小澤去國外參加親子活動又不是去旅游還帶東西這麽見外幹嘛？”
“這都是她應該做的，該有的禮數不能少。”話雖這麽說許局臉上還是掩飾不住的驕傲，自己這個女兒越來越讓自己省心了，看來當年的決定是做對了。
“爸，我這次帶小澤不是去參加親子活動的。”許茜西拉郁母和自己母親坐下，“我們有話想對你們說。”
“什麽事說就說吧，還搞得這麽正經，放心你爸我什麽樣的風浪沒見過，有什麽事不能解決的我跟老郁幫你們解決。”許局不以為意。
郁國宗看向郁衛恒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這次是帶小澤去找李中明的。”
“什麽？！”許局沒坐穩從沙發上跌下來，許夫人驚得站起。
郁母不明白他們為何如此大的反應，郁國宗不說話神情嚴肅地看向許茜西。
“胡鬧！”許局急忙對許茜西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說，“他算是我以前關系比較好的一個司機，西西就是念舊情啊。”
“我們離婚了。”郁衛恒將離婚證放到茶幾上。眾人湊過去，離婚證上的日期是郁衛恒調去F市的前一天。
“你們這是做什麽啊？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麽非要走到離婚這一步？小澤都這麽大了，你們不為自己考慮也為孩子考慮考慮啊。”許夫人急得快哭出來。
“媽，別瞞著了解郁衛恒都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
“知道什麽？”郁國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這種感覺還越來越強烈。
“你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許局吼道。
許茜西看向自己的父母卻笑了：“背著秘密過日子你們也很辛苦吧，你們以為我跟郁衛恒結婚了，我就會過上好日子嗎？你們根本就不在乎我過得開不開心，你們看中的只是郁家的官位，所以當你們發現小澤根本就不是郁衛恒的孩子而是李中明的孩子的時候你們選擇了裝聾作啞，選擇了繼續隱瞞。”
“什麽？”郁母不敢置信地看向郁衛恒想向他求證。
郁衛恒點點頭：“我們一直都分房睡。”
“老許，這件事你不想解釋解釋嗎？”郁國宗沈聲道。
“我......老郁，這件事......”許局不知該如何才能把事情搪塞過去。
“分房？結婚八年你都沒有碰過西西？你有什麽毛病？”許夫人同樣不敢置信。
“是啊，我有什麽毛病？爸你不想向他們解釋一下當年我為何離開我男朋友，為何會娶許茜西嗎？”郁衛恒對上郁國宗的目光。
“男朋友......天吶，作孽啊......”許夫人哭得呼天搶地，“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竟然把女兒嫁給一個同性戀。”
郁母也坐在一旁偷偷抹眼淚。
“當初是你自己選的！”
郁衛恒冷笑：“如果我選擇富凡你會怎麽做？會向許局對待李中明那樣對待富凡？你不會那樣做，你只會比他更狠。”
“所以說西西和李中明的事你們一直都知道？”許局終於聽明白整件事情，“好啊，老郁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當年我還奇怪為什麽你堂堂郁書記會看上我們家西西做兒媳婦，原來你們根本就不在乎誰做兒媳婦，你們只想找個女人給你們同性戀的兒子做掩護！你們這是把我女兒往火坑裏推！”
“哼！彼此彼此，你女兒給我兒子戴綠帽子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義憤填膺，慷慨激昂。”
“你......你，今天這事我們沒完，我們走！”許局拉著許茜西和許夫人氣呼呼地離開。
“你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郁國宗看向郁衛恒。
“小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你跟那個男人分開八年了，為什麽你還忘不了他？為什麽你要毀了這個家？”許家人離開後郁母捶胸頓足地哭著。
郁衛恒蹲下，蹲在母親腳邊試圖安慰她：“媽，毀了這個家的不是我，這本來就是虛假的，我愛他，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只愛他，不管過多久我都忘不了他。”
“他是個男人，還是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他們家只是個沒文化的暴發戶，他哪一點值得你喜歡？我看你是中邪了！”郁國宗怒氣沖沖。
“你有什麽資格評判他的家庭？！他是暴發戶沒錯，但他們家的氣氛你有感受過嗎？他們才是正常的家庭，父母會拌嘴會開玩笑，我們家呢？你做的每一個決定，說的每一句話我媽有說過一句不是嗎？你就是我們家的天，是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我不止一次覺得你根本就沒把我媽當作你的妻子，她只是你的下屬！是照顧你起居的保姆！”
“你以為八年前我能對付他，八年後我就不能拿他開刀了嗎？”
郁衛恒早有準備，打開手機相冊遞到郁國宗面前：“這幾個人都是爸你的人吧，如果我把這些資料實名舉報的話他們會怎麽樣？”郁衛恒毫不退讓，他等著這麽多年，準備了這麽多年，為的就是今天。
“你未免也太瞧得起你爸我了，或者說你太瞧不起我了，你以為這幾個人就能抓住我的把柄？我一生廉潔，作風正派，我能做到這個位置上想拉我下水的不止你一個，就從來沒怕過！”郁國宗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做到這種程度。
“是，我知道爸你是個好官，是真正想為百姓做事的好官，可是人處在社會體制中，有許多事都無可奈何，哪有真正幹凈的人，別人奈何不了你，那是因為他們不跟你生活在一起，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更了解你一舉一動的人嗎？”
“好，好，你有本事，我辛辛苦苦一手培養出來的兒子居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兒狼，一心想要對付我。”郁國宗忽然覺得這一生活得太失敗。
看著忽然脆弱的父親郁衛恒放緩口氣：“爸，不要逼我，只要你不動他，我保證什麽都不會做。”
“所以你一開始就跟許茜西商量好了，先結婚敷衍我，然後暗中想辦法對付我？”郁國宗問道。
郁衛恒搖頭：“一開始我是真的以為我可以放棄他，我可以忘記他。”
“你還記得嗎？我初二時想養只兔子，剛買回來被你看見就被你扔了，你說玩物喪志。我求你告訴我扔哪裏去了，就算我不能養也可以送給別人，那至少也是條生命，你冷眼旁觀，告訴我這是給我的一個教訓，要讓我長記性。”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長記性了，你不允許的一律不碰，也許是欲望淡泊了，凡是你不同意的我都能放棄，所以我以為富凡我也同樣能放棄，雖然一時迷戀但終究有一天我會放下，就像我放棄過的別的一切你不同意的事物一樣。”
“可是事實證明我錯了我做不到，我就是忘不了他！從你打電話告訴富凡我有兒子的那天起我才開始計劃，我要脫離你的控制，我要去追尋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那是一個男人！你聽過有哪個政府官員是同性戀的？你這是自毀前程！”
“我不在乎！我根本不想從政！那是你強塞給我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我只是按你的期望在做！”
“我給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都是為了你好。”
“不要再打著為我好的幌子來安排我的人生。你明明就知道許茜西跟李中明私奔的事，你明明就知道許茜西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但你不在乎，你才不在乎我的婚姻是否幸福，你只要我能結婚，能做個你眼中的正常人。”
“所以你現在是要重新去找他？在你拋下他結婚八年後你覺得他還會愛你？”郁國宗不怒反笑，“其實現在根本不用我出手幹預，因為他的心裏早已沒有了你。”
郁衛恒低頭，沈默了許久才開口道：“不關你的事。”
轉身離開。
最能傷人的往往就是事實。
半夜，郁衛恒盯著手機上發來的最新照片，給富凡打了電話。
“餵？”
“富凡......別掛，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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