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最悲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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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最悲哀的事
離畢業越來越近，家裏已經開始準備起結婚的事宜，郁衛恒卻遲遲沒敢跟富凡開口。
郁衛恒提前回家，買了些菜，想親自下廚給富凡做桌......散夥飯。
打開門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的富凡：“怎麽睡這裏不去床上睡？”
“想等你來著，可身上太疼了就躺了會兒。”富凡坐起身。
“疼？哪兒疼？”郁衛恒趕緊放下手中的菜來看富凡，果真臉腫了一圈。
“還有這兒......”富凡撩起褲腿也是一個腿兩個粗，可憐兮兮地。
“跟誰打架了嗎？對方人多勢眾？還記得他們長什麽樣嗎？”郁衛恒從冰箱找出冰塊倒進袋子裏，用毛巾包好替富凡敷上。
“沒事，都解決好。”富凡臉上頂著冰袋，躺在沙發上享受著郁衛恒替自己冰敷腿，心中無限溫情，更加堅信自己的決定沒有做錯，“畢業後你有什麽打算嗎？”
郁衛恒心跳陡然漏跳了半拍，然後加速劇烈跳動，他知道了嗎？轉頭看向富凡，但他臉上頂著冰袋看不見表情，試探道：“你是有什麽想法嗎？”
“我在想啊，你將來肯定是要考公務員從政的，以你的能力考上肯定沒問題，就看你去哪裏工作了，到時候可以把這棟房子賣了在你單位附近再買套房，省得你來回跑，最關鍵的是......中午還能回來打火包哈哈哈哈......”說到最後富凡忍不住笑出聲來。
郁衛恒的心跳隨著富凡說出的話趨於平穩，他還不知道，他在考慮兩人的未來，他從沒想過兩人會分開，俯下身去拿開富凡臉上的冰袋親吻他。
富凡抱住郁衛恒加深這個吻，火辣的夜剛剛開始......
郁衛恒明白他應該早點告訴富凡，但他害怕，害怕看見富凡知道後的反應，害怕跟富凡分開，越臨近分手郁衛恒越發明白他渴望跟富凡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開......
郁衛恒每天白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生怕富凡下一句就是自己要結婚的消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會做噩夢，夢到自己跟富凡分手了，夢到富凡在自己提分手之前就知道了，夢到富凡離開了......每每午夜夢回驚醒，看見躺在身邊的富凡，郁衛恒都會長舒一口氣，還好只是夢，趴到富凡胸前聽他平穩的心跳，感受他的體溫，他真真實實的存在，就在自己身邊。
如果可以......
郁衛恒長嘆一聲，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畢業典禮前一天郁衛恒被典禮彩排演講稿等等搞得焦頭爛額，卻在這時接到郁國宗的電話約他在學校旁的咖啡廳見面，就是之前跟許茜西見面的那家咖啡廳。
因為一直沒有跟富凡提分手的事，面對郁國宗郁衛恒總有些不安：“爸，你找我什麽事？我有些忙。”
“就說兩句話，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郁國宗放下咖啡杯看向郁衛恒，“你答應畢業後就跟許茜西結婚的事還記得嗎？”
“記得。”郁衛恒突然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你跟那個男生為什麽還沒有分手？”郁國宗看著郁衛恒問道。
郁衛恒一直以為對於這件事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誰也不提的默契，沒想到今天父親會特意跑到學校來提醒自己，還將事情挑明，是自己一直沒跟富凡分手觸動了父親的底線嗎？
“等畢業典禮結束後，這段時候太忙了。”郁衛恒低下頭不敢直視郁國宗的目光。
“忙到有時間跟他上床，卻沒有時間提分手？”郁國宗將一疊照片扔給郁衛恒，都是些郁衛恒出入富凡別墅的照片，有以前的，也有現在的。
“爸！”郁衛恒沒想到郁國宗居然會一直監視他。
郁國宗嘆了一口氣，放緩語氣：“小恒，我不是想逼你，當初是你自己答應的，我一直教育你答應的事就要做到，不然就不要答應。”
“等畢業典禮結束我會跟他說的。”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很久了，你舍不得，這樣吧，我重新問你一遍，重新給個機會你選擇，不管你做什麽樣的決定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只是一條路好走一條路難走，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選的，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想要跟那個男生繼續在一起，還是跟許茜西結婚？”
“我會跟許茜西結婚，會跟他分手。”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任何考慮，郁衛恒說出自己的選擇。
“這次選了就要說到做到，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不需要。”
“確定不改？”
“嗯，晚上回去我就會跟他分手。”
“不用等晚上了，現在就跟他講吧。”郁國宗對身後人做了個手勢。
“什麽意思？”郁衛恒心慌得厲害，“爸，你......”
話還沒說完富凡就被人帶了上來，衣服淩亂，手上也有被綁過的痕跡，看得出這之前跟人發生過激勵的爭鬥。
“富凡......”郁衛恒立即站起走向富凡。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富凡面如死灰，“你要結婚了？你要和我分手？”
“我......我......”郁衛恒看向一旁的郁國宗，郁國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悠閑地喝著咖啡。
“我就問你是不是？！”富凡吼道。
“是，我們分手吧，我要結婚了。”郁衛恒迎上富凡的目光，挺直胸膛，假裝堅強。
“好，很好。”富凡轉身離開。
郁衛恒跌坐在沙發上，仿佛剛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你是故意的。”
郁國宗依舊面帶笑容：“這是你自己選的，我沒有逼你。”
晚上郁衛恒回富凡的別墅收拾東西。屋內漆黑一片，打開燈卻看見富凡靠坐在冰箱旁的地上，身旁散落著好幾個酒瓶，他頹廢寞落的樣子看在郁衛恒眼裏說不出的心疼。
郁衛恒走上前將富凡手中的酒瓶拿走：“不要喝了，當心酒精中毒跟上次一樣喝進醫院。”
“所以上次真的是你？”富凡的眼中仿佛再次燃起希望，“你是喜歡我的，是在乎我的，為什麽？為什麽？”
“富凡，你有沒有想過，畢業後步入社會跟在大學裏是不一樣的，我們要面對的問題更多，父母的壓力，同事朋友的壓力，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工作單位因你的性向而造成的打壓......這一切你都想過嗎？”
“所以這樣你就要跟一個自己不愛並且不愛自己的人結婚嗎？”
“是......”
“不要結婚，你說的那一切我都有想過，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我知道這條路不好走，父母的責備，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這一切都不容易，但最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富凡抱住郁衛恒，極力勸說，想要挽回。
“不要天真了富凡，生活不是電視劇總會有好的結局，你說的可以一起面對到最後都會為現實所累，與其到最後相互折磨，消磨彼此的愛意，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妄想的好。”
“為什麽你就是不相信？為什麽你對我們的感情這麽沒有信心？為什麽不試試就想放棄？”富凡很痛苦，他覺得他無法說動眼前的愛人，他認定他們沒結局。
“如果你願意，結婚後我們可以還像現在這樣，只要......”看到富凡極力想要挽回，郁衛恒不由生出希望，或許他們可以不用分開，只要富凡同意父親那邊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畢竟他已經答應結婚，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商量。
“只要偷偷摸摸不讓別人知道？”富凡沒想到郁衛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比傷心更嚴重的是失望。
郁衛恒點頭，盡管他知道富凡的態度，知道富凡不止一次說過他不碰別人的東西，但還是忍不住生出希望，忍不住想聽到不同的答案，畢竟他跟許茜西的情況跟尋常人家不同，他們不是因愛結婚，也不存在騙婚，他們彼此的情況相互都清楚，富凡也清楚。
“我TM為了你跟家裏出櫃，結果你卻要讓我做地下情人？做見不得人的小三？”富凡很生氣，比聽到郁衛恒要跟自己分手時更加生氣，“你要是結婚了就不要來找我！你以為我問你將來有什麽打算是隨便問著玩玩的嗎？你以為我只是混吃等死什麽都沒想過嗎？我TM為了你甚至......甚至......”富凡聲音哽咽，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前幾天你滿身的傷是因為你跟家裏出櫃了？”郁衛恒震驚。
“不然你以為呢？我吃飽了撐著沒事跑去跟人幹架？”
郁衛恒從沒想過富凡會瞞著自己偷偷跟家裏出櫃，如果早知道早知道這樣的話......事情會有什麽不同嗎？
他是真的愛自己，愛慘了自己。
“許茜西什麽時候回來的？她不是環球旅游去了嗎？”富凡問道。
“過年後沒多久。”
“李中明呢？”
“分了。”
“所以你從過年後就決定要結婚了？”
郁衛恒沒有說話。
“從你們開始相親時？”
郁衛恒依舊沒有說話。
“從一開始你就抱著要結婚的打算跟我玩玩而已？”
“富凡我......”
富凡仰起頭想要將淚憋回去，可笑，多可笑：“你把我當傻子耍了整整三年！”
“為什麽你不能答應？當初我跟許茜西假裝交往你不也沒反對？”郁衛恒不死心。
“那只是假裝交往，你現在是要結婚！這性質能一樣嗎？！”
“分手吧，既然你接受不了我的提議，那我們只能分手。”
富凡猛地將郁衛恒撲倒去撕扯他的衣服，手在他下身摸索。
“富凡你幹什麽？你放開！”郁衛恒掙紮。
富凡沒有停手將郁衛恒摸硬之後才松開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看看你這樣，你能做別人的丈夫嗎？沒有我你硬得起來嗎？”
郁衛恒將衣服理好，站起：“不勞你操心。”東西也不要了，徑直往大門走去。
“等等。”富凡叫住郁衛恒轉身回房，隨後拿出一根東西扔到郁衛恒腳邊。
是一根按-摩-棒。
“明天上臺演講的時候插著它，開關調到最大。你能做到我就跟你分手，不然別想分你也別想結婚。”
“你瘋了！”郁衛恒沒想到富凡會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他怎麽可能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來。
富凡走上前將按-摩-棒撿起放到郁衛恒手裏：“做不到嗎？那就不要結婚好了。”
“瘋子！”郁衛恒甩開富凡打開門欲走，卻再次被富凡按住門攔住。
“我之前一直想問你，李中明覺得自己配不上許茜西才會不敢告訴她的父母，她才會才跟你假裝相親，你呢？除去我們都是男人外，我爸沒官沒職，我又不像季鈞旭那樣是學生中的佼佼者，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配不上你才會不肯讓別人知道？”
“是。”
開門，離開。
富凡打了電話給許茜西，想問她事情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她對李中明的感情也是假的嗎？
當富凡聽到接電話的是許茜西的媽媽時富凡知道事情很嚴重，幾句話哄得許媽媽開懷將電話拿給了許茜西。
接到電話還未等富凡開口許茜西就哭出聲來，她求富凡幫幫她，求他勸郁衛恒放棄結婚，她不想結婚，但她沒有辦法改變。
“你勸勸郁衛恒，他是喜歡你的，他愛你，能改變他想法的只有你了......你幫幫我，能幫我的只有你了......”
“或許是你太高估我了......”
富凡掛斷電話，許茜西說他能勸動郁衛恒，郁衛恒會為了自己拒絕結婚，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麽他一點信心都沒有，只感到無盡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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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衛恒提前回家，買了些菜，想親自下廚給富凡做桌......散夥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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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等你來著，可身上太疼了就躺了會兒。”富凡坐起身。
“疼？哪兒疼？”郁衛恒趕緊放下手中的菜來看富凡，果真臉腫了一圈。
“還有這兒......”富凡撩起褲腿也是一個腿兩個粗，可憐兮兮地。
“跟誰打架了嗎？對方人多勢眾？還記得他們長什麽樣嗎？”郁衛恒從冰箱找出冰塊倒進袋子裏，用毛巾包好替富凡敷上。
“沒事，都解決好。”富凡臉上頂著冰袋，躺在沙發上享受著郁衛恒替自己冰敷腿，心中無限溫情，更加堅信自己的決定沒有做錯，“畢業後你有什麽打算嗎？”
郁衛恒心跳陡然漏跳了半拍，然後加速劇烈跳動，他知道了嗎？轉頭看向富凡，但他臉上頂著冰袋看不見表情，試探道：“你是有什麽想法嗎？”
“我在想啊，你將來肯定是要考公務員從政的，以你的能力考上肯定沒問題，就看你去哪裏工作了，到時候可以把這棟房子賣了在你單位附近再買套房，省得你來回跑，最關鍵的是......中午還能回來打火包哈哈哈哈......”說到最後富凡忍不住笑出聲來。
郁衛恒的心跳隨著富凡說出的話趨於平穩，他還不知道，他在考慮兩人的未來，他從沒想過兩人會分開，俯下身去拿開富凡臉上的冰袋親吻他。
富凡抱住郁衛恒加深這個吻，火辣的夜剛剛開始......
郁衛恒明白他應該早點告訴富凡，但他害怕，害怕看見富凡知道後的反應，害怕跟富凡分開，越臨近分手郁衛恒越發明白他渴望跟富凡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分開......
郁衛恒每天白天都過得心驚膽戰，生怕富凡下一句就是自己要結婚的消息；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會做噩夢，夢到自己跟富凡分手了，夢到富凡在自己提分手之前就知道了，夢到富凡離開了......每每午夜夢回驚醒，看見躺在身邊的富凡，郁衛恒都會長舒一口氣，還好只是夢，趴到富凡胸前聽他平穩的心跳，感受他的體溫，他真真實實的存在，就在自己身邊。
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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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前一天郁衛恒被典禮彩排演講稿等等搞得焦頭爛額，卻在這時接到郁國宗的電話約他在學校旁的咖啡廳見面，就是之前跟許茜西見面的那家咖啡廳。
因為一直沒有跟富凡提分手的事，面對郁國宗郁衛恒總有些不安：“爸，你找我什麽事？我有些忙。”
“就說兩句話，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郁國宗放下咖啡杯看向郁衛恒，“你答應畢業後就跟許茜西結婚的事還記得嗎？”
“記得。”郁衛恒突然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你跟那個男生為什麽還沒有分手？”郁國宗看著郁衛恒問道。
郁衛恒一直以為對於這件事兩人之間已經形成了誰也不提的默契，沒想到今天父親會特意跑到學校來提醒自己，還將事情挑明，是自己一直沒跟富凡分手觸動了父親的底線嗎？
“等畢業典禮結束後，這段時候太忙了。”郁衛恒低下頭不敢直視郁國宗的目光。
“忙到有時間跟他上床，卻沒有時間提分手？”郁國宗將一疊照片扔給郁衛恒，都是些郁衛恒出入富凡別墅的照片，有以前的，也有現在的。
“爸！”郁衛恒沒想到郁國宗居然會一直監視他。
郁國宗嘆了一口氣，放緩語氣：“小恒，我不是想逼你，當初是你自己答應的，我一直教育你答應的事就要做到，不然就不要答應。”
“等畢業典禮結束我會跟他說的。”
“我知道你們在一起很久了，你舍不得，這樣吧，我重新問你一遍，重新給個機會你選擇，不管你做什麽樣的決定你永遠都是我的兒子，只是一條路好走一條路難走，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選的，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想要跟那個男生繼續在一起，還是跟許茜西結婚？”
“我會跟許茜西結婚，會跟他分手。”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任何考慮，郁衛恒說出自己的選擇。
“這次選了就要說到做到，你不用急著回答我，可以好好考慮考慮。”
“不需要。”
“確定不改？”
“嗯，晚上回去我就會跟他分手。”
“不用等晚上了，現在就跟他講吧。”郁國宗對身後人做了個手勢。
“什麽意思？”郁衛恒心慌得厲害，“爸，你......”
話還沒說完富凡就被人帶了上來，衣服淩亂，手上也有被綁過的痕跡，看得出這之前跟人發生過激勵的爭鬥。
“富凡......”郁衛恒立即站起走向富凡。
“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富凡面如死灰，“你要結婚了？你要和我分手？”
“我......我......”郁衛恒看向一旁的郁國宗，郁國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悠閑地喝著咖啡。
“我就問你是不是？！”富凡吼道。
“是，我們分手吧，我要結婚了。”郁衛恒迎上富凡的目光，挺直胸膛，假裝堅強。
“好，很好。”富凡轉身離開。
郁衛恒跌坐在沙發上，仿佛剛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你是故意的。”
郁國宗依舊面帶笑容：“這是你自己選的，我沒有逼你。”
晚上郁衛恒回富凡的別墅收拾東西。屋內漆黑一片，打開燈卻看見富凡靠坐在冰箱旁的地上，身旁散落著好幾個酒瓶，他頹廢寞落的樣子看在郁衛恒眼裏說不出的心疼。
郁衛恒走上前將富凡手中的酒瓶拿走：“不要喝了，當心酒精中毒跟上次一樣喝進醫院。”
“所以上次真的是你？”富凡的眼中仿佛再次燃起希望，“你是喜歡我的，是在乎我的，為什麽？為什麽？”
“富凡，你有沒有想過，畢業後步入社會跟在大學裏是不一樣的，我們要面對的問題更多，父母的壓力，同事朋友的壓力，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工作單位因你的性向而造成的打壓......這一切你都想過嗎？”
“所以這樣你就要跟一個自己不愛並且不愛自己的人結婚嗎？”
“是......”
“不要結婚，你說的那一切我都有想過，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我知道這條路不好走，父母的責備，周圍人異樣的眼光，這一切都不容易，但最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我們可以一起面對所有的事情......”富凡抱住郁衛恒，極力勸說，想要挽回。
“不要天真了富凡，生活不是電視劇總會有好的結局，你說的可以一起面對到最後都會為現實所累，與其到最後相互折磨，消磨彼此的愛意，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妄想的好。”
“為什麽你就是不相信？為什麽你對我們的感情這麽沒有信心？為什麽不試試就想放棄？”富凡很痛苦，他覺得他無法說動眼前的愛人，他認定他們沒結局。
“如果你願意，結婚後我們可以還像現在這樣，只要......”看到富凡極力想要挽回，郁衛恒不由生出希望，或許他們可以不用分開，只要富凡同意父親那邊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畢竟他已經答應結婚，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商量。
“只要偷偷摸摸不讓別人知道？”富凡沒想到郁衛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比傷心更嚴重的是失望。
郁衛恒點頭，盡管他知道富凡的態度，知道富凡不止一次說過他不碰別人的東西，但還是忍不住生出希望，忍不住想聽到不同的答案，畢竟他跟許茜西的情況跟尋常人家不同，他們不是因愛結婚，也不存在騙婚，他們彼此的情況相互都清楚，富凡也清楚。
“我TM為了你跟家裏出櫃，結果你卻要讓我做地下情人？做見不得人的小三？”富凡很生氣，比聽到郁衛恒要跟自己分手時更加生氣，“你要是結婚了就不要來找我！你以為我問你將來有什麽打算是隨便問著玩玩的嗎？你以為我只是混吃等死什麽都沒想過嗎？我TM為了你甚至......甚至......”富凡聲音哽咽，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前幾天你滿身的傷是因為你跟家裏出櫃了？”郁衛恒震驚。
“不然你以為呢？我吃飽了撐著沒事跑去跟人幹架？”
郁衛恒從沒想過富凡會瞞著自己偷偷跟家裏出櫃，如果早知道早知道這樣的話......事情會有什麽不同嗎？
他是真的愛自己，愛慘了自己。
“許茜西什麽時候回來的？她不是環球旅游去了嗎？”富凡問道。
“過年後沒多久。”
“李中明呢？”
“分了。”
“所以你從過年後就決定要結婚了？”
郁衛恒沒有說話。
“從你們開始相親時？”
郁衛恒依舊沒有說話。
“從一開始你就抱著要結婚的打算跟我玩玩而已？”
“富凡我......”
富凡仰起頭想要將淚憋回去，可笑，多可笑：“你把我當傻子耍了整整三年！”
“為什麽你不能答應？當初我跟許茜西假裝交往你不也沒反對？”郁衛恒不死心。
“那只是假裝交往，你現在是要結婚！這性質能一樣嗎？！”
“分手吧，既然你接受不了我的提議，那我們只能分手。”
富凡猛地將郁衛恒撲倒去撕扯他的衣服，手在他下身摸索。
“富凡你幹什麽？你放開！”郁衛恒掙紮。
富凡沒有停手將郁衛恒摸硬之後才松開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看看你這樣，你能做別人的丈夫嗎？沒有我你硬得起來嗎？”
郁衛恒將衣服理好，站起：“不勞你操心。”東西也不要了，徑直往大門走去。
“等等。”富凡叫住郁衛恒轉身回房，隨後拿出一根東西扔到郁衛恒腳邊。
是一根按-摩-棒。
“明天上臺演講的時候插著它，開關調到最大。你能做到我就跟你分手，不然別想分你也別想結婚。”
“你瘋了！”郁衛恒沒想到富凡會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他怎麽可能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來。
富凡走上前將按-摩-棒撿起放到郁衛恒手裏：“做不到嗎？那就不要結婚好了。”
“瘋子！”郁衛恒甩開富凡打開門欲走，卻再次被富凡按住門攔住。
“我之前一直想問你，李中明覺得自己配不上許茜西才會不敢告訴她的父母，她才會才跟你假裝相親，你呢？除去我們都是男人外，我爸沒官沒職，我又不像季鈞旭那樣是學生中的佼佼者，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配不上你才會不肯讓別人知道？”
“是。”
開門，離開。
富凡打了電話給許茜西，想問她事情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她對李中明的感情也是假的嗎？
當富凡聽到接電話的是許茜西的媽媽時富凡知道事情很嚴重，幾句話哄得許媽媽開懷將電話拿給了許茜西。
接到電話還未等富凡開口許茜西就哭出聲來，她求富凡幫幫她，求他勸郁衛恒放棄結婚，她不想結婚，但她沒有辦法改變。
“你勸勸郁衛恒，他是喜歡你的，他愛你，能改變他想法的只有你了......你幫幫我，能幫我的只有你了......”
“或許是你太高估我了......”
富凡掛斷電話，許茜西說他能勸動郁衛恒，郁衛恒會為了自己拒絕結婚，真的是這樣嗎？為什麽他一點信心都沒有，只感到無盡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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