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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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睚眥必報
郁衛恒是被凍醒的。
醒來頭昏昏沈沈的，身體也跟快散架似的。環顧四周，不像是酒店，身邊四仰八叉睡著的人讓郁衛恒眼皮直跳。
昨晚跟父親鬧了點不愉快，便一個人去酒吧喝酒，然後有好幾個人來搭訕，其中還有一個男的。
那男人一看就不安好心，正巧郁衛恒有氣沒處撒，送上門來的出氣筒豈有不用的道理。
郁衛恒笑得天真無邪，人畜無害，跟男人喝了兩杯，隨後找借口去洗手間將酒全都吐了出來，從鏡子裏看到跟來的男人郁衛恒歪走了兩步暈倒在地，演技堪比科班出身。
男人喚了幾聲，隨後輕車熟路地架起郁衛恒就往外走。
一路上郁衛恒都是清醒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但他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富凡，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將男人暴揍一頓後還將自己“救走”。
既然做戲就要做到底，本想等富凡睡著後再離開，沒想到自己居然睡著了，大概是因為對方是富凡就放松了戒備，又大概是沒吐幹凈的藥物發揮了藥效......
郁衛恒越想越氣。
睡夢中的富凡翻了個身將手橫到郁衛恒胸前不規矩地摸索起來，郁衛恒心中竟湧起異樣感，昨晚的畫面再次浮現......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在玩火了。
郁衛恒克制住心中的騷動，抓住富凡的手扔開，起身下床。
沒能繼續美夢的富凡醒來，看見背對著自己彎腰找衣服的郁衛恒居然有流鼻血的沖動：“這就走了？”富凡一手撐頭側臥在床上欣賞最後一點風光。
“我們好像沒熟到一起吃早餐的地步。”對於富凡郁衛恒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
“不需要洗洗再走？還是你想帶走我的子子孫孫？”富凡看著郁衛恒意有所指。
郁衛恒明白過來，鐵青著臉：“浴室在哪兒？”
富凡指指一旁由磨砂玻璃組成的小隔間。
變態。郁衛恒心裏罵了句，居然把家裏的浴室裝成玻璃房，但還是走了過去。
浴室的裝修類似於酒店的設計，正對著床，躺在床上就可以欣賞磨砂玻璃墻上映出的人影，這樣的設計是富凡特意找人改的，完全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
那磨砂玻璃墻要不是富凡覺得若隱若現更有想象的空間，恐怕這會兒郁衛恒就要在光滑的玻璃屋裏洗澡了。其實富凡還是裝了一道拉簾以備不時之需的，但郁衛恒沒發現他也不打算主動提醒，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個浴室沒有鎖！
富凡從衣櫃裏翻出一套沒有穿過的衣物包括內褲襪子放到床上，然後拉開浴室的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出去。”郁衛恒沒想到富凡這麽坦然，居然會在自己洗澡的時候進來，而且還是意識清醒的時候，仔細一想之前兩次他好像也都是意識清醒。
“害什麽臊啊，都是睡過兩次打過七八火包的關系了，現在才害臊不覺得太晚了？”富凡毫不在意，走到花灑下將郁衛恒擠走，自顧自地沖起澡來，“再說了又不是沒洗過公共澡堂，兩大老爺們一起洗澡多正常。”
郁衛恒面色陰郁地看著他。
“你不是真沒洗過公共澡堂吧？”富凡見他不說話驚訝道，“最煩你們這些高幹子弟了，從小就矯情。”
“你喜歡男人？”郁衛恒終於開口，他之前之所以沒動富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直的，即使他跟自己有過親密接觸那也是迫不得已，但從昨晚和今早的情況看來似乎並非如此，這讓他不得不重新考量。
聽到郁衛恒的話富凡停下沖洗的動作，向郁衛恒走近將他逼靠到墻上：“沒遇到你之前我覺得我是直的，但遇到你之後我想我可能是雙的，其實你才是同性戀吧。”
同性戀，郁衛恒從出生以來第一次聽見有人把這詞跟自己掛鉤。郁衛恒交過兩個女朋友，都是對方表白，郁衛恒覺得各方面條件合適就答應了，但最後無疾而終分手了，連手都沒牽過；至於男人，郁衛恒還真沒喜歡過，所以在遇到富凡之前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我不是。”
“不是你還那麽招人？張其那次可以不算，昨晚呢？你可別告訴我你也跟他有恩怨？”
“那是個人渣。”
富凡哼哼兩聲表示讚同。
“你也一樣。”郁衛恒補充道。
“我可是把你從惡魔的手裏解救下來。”富凡覺得自己即使算不上騎士，也距離人渣有一定距離。
“我是不是還要對你說謝謝？如果不是你昨晚我就把他送警察局了，而且別忘了，那兩次你不該做的也沒少做，這跟他們有什麽區別？”原來他不管男人女人都可以玩得開。
“沒見過你這樣的白眼兒狼，區別就是......”富凡再次上前一把摟住郁衛恒的腰，兩人的緊緊地貼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不是單純的洗外面，而該洗裏面了。而且你要是能記得晚上的事情的話也應該記得兩次都是你主動的,而且我都只是幫裏紓解並沒有真的進去。”
刻意遺忘的片段被提起，畫面感撲面而來。
“你有什麽目的？”郁衛恒再次壓下心中的異樣推開富凡。
“讓我真刀真槍的上一次。”
“做夢。”郁衛恒冷笑一聲。
“那就和我做火包友，只lu管不打火包。”
“不可能。”
“可是你的身體明明不是這麽說的。”富凡舔上他的耳朵，“你會答應的，你都不知道那兩晚你有多歡。”
汙言穢語，明明郁衛恒應該一拳揍上去，卻因為富凡的話語和動作而身體發麻，甚至並不覺得生氣，只有羞恥感和騷動。
“床上的衣服沒穿過，你洗完出來換上。”富凡沒有再進一步動作，離開了浴室。
富凡離開了浴室又只剩下郁衛恒一人，郁衛恒低頭，自己亢奮了，擡頭卻無意中掃到浴室的玻璃鏡，鏡中的人臉紅心跳。
出了浴室富凡跳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裏打算捂死自己，剛剛一時腦抽都跟郁衛恒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自己怎麽會想跟那個偽君子做火包友？
跟一個硬邦邦的男人打火包？瘋了吧，明明漂亮可愛的女孩子那麽多。不過郁衛恒人前看起來一副斯文假象，人後卻浪得不像話，要是能真上了他，看他痛哭求饒光想想富凡都覺得值。
所以當郁衛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富凡趴在床上蹭的猥瑣景象，冷哼一聲，穿衣服甩上門離開。
郁衛恒走後富凡又進浴室洗了一次，看見下水口沒沖幹凈的點點白*忽然露出笑意。
小樣，等著爺收了你。
回到學校後郁衛恒私下調查了昨晚酒吧的人，並沒有驚動郁書記，對於富凡的提議也沒有明確回覆。
隔了兩天查出那人的地址後，郁衛恒打了個電話拿上文件袋便匆匆下樓，樓下卻有人早早地等在了那裏。
“你也在G大？”郁衛恒早該想到，那天從富凡家裏出來到學校並不遠，他不在G大又怎麽會住G大附近？
“是啊，副會您貴人事多沒聽過我們這些小嘍羅，我對您可是久仰大名。”富凡拉開車門示意郁衛恒上車。
“那你......算了，去XX小區。”郁衛恒本想問富凡為什麽之前一直沒找過自己現在卻來打擾自己的生活，但想想原因根本就是一目了然，還不是前幾天那場意外以及富凡的提議，也就懶得再問，既然有人甘願做司機不坐白不坐。
富凡也沒有多問按照郁衛恒說的地址將他送了過去。
車停在一座老舊小區門口，富凡探出頭看了看，這裏不像他平時會來的地方：“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
郁衛恒頭也不回地下了車：“想來就跟過來。”
“好叻！”富凡迅速將車停好跟了過去。
走到一棟居民樓前郁衛恒擡頭看了一眼直接上了三樓，敲敲生了銹的鐵門。
“誰啊？”粗曠的男聲從門內傳來。
“快遞。”
快遞？富凡不知道郁衛恒搞什麽名堂，靜靜地看著不說話。
“我們沒買東西。”
“就是您這邊的地址，應該沒錯。麻煩您出來確認一下。”郁衛恒對答如流。
裏面傳來開門聲，來人開門見到郁衛恒直接懵了：“你你你......”向裏看了一眼隨即想要關門。
富凡眼疾手快擠了進去，他算是明白了，這不就是那晚酒吧的男人嗎？
嘖嘖，這人還是一點沒變，睚眥必報。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郁衛恒宛如領導視察工作般走了進去。
知道對方一定是來尋仇的，富凡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把門關實。
“老公，誰啊？”圍著圍裙的女人從廚房走出來。
“沒事沒事，他們走錯了。”男人趕緊上前想要將女人推進去。
“大前天晚上你可是追著我想要帶我去開-房，今天我自己送上門了怎麽又說我走錯了？”郁衛恒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開-房？”女人瞪大眼看看郁衛恒又看看男人，沖上去一拍桌子沖郁衛恒吼到，“你是變態啊，想找男人去別家，我老公不是這種人！”
郁衛恒似早有預料，從隨身攜帶的文件袋裏甩出一沓照片，富凡瞥了一眼，簡直不堪入目。
“你老公不單喜歡男人，還是個X變態，這些都是他之前做的案，不信你可以查查他的網盤這些照片應該還存在裏面。”
“對了，他臉上的傷是大前天晚上才有的吧。”富凡補刀。
“你！”女人轉身氣沖沖地看向男人，“你不是說遇到小混混嗎？他為什麽會知道？”
“他，他，他......他就是那個混混，他們是騙子，聯合起來騙你的！”男人惱羞成怒抓起身旁的花瓶就砸過去，富凡急忙護到郁衛恒身前想要用背替他擋下攻擊，但是男人的準度實在是低，花瓶偏離兩人砸到了旁邊的座椅上。
郁衛恒擡頭看了一眼將自己護進懷裏的富凡，隨即推開：“如果不是你又何必動怒？”
“你......”男人拿起另外一只花瓶還想再砸，突然有三個警察從外面沖進來。
“放下！不許動！”
突如其來的警察將男人嚇破了膽，女人也縮到一旁不知所措，富凡看向郁衛恒，那人依舊一幅坦然的模樣，富凡頓時明白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簡單地說明情況後警察將男人帶上手銬押走，留下女人捶胸頓足地大哭和鄰居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是什麽時候報的警？”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回來的路上富凡問道。
“出發之前。”
這人還真是不打沒準備的仗。
“你既然都報警了為何還要自己找上門？”富凡不解。
“煽風點火、火上澆油。”郁衛恒毫不掩飾。
再一次，富凡充分意識到面前的人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平日裏裝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實際上就是個斯文敗類。
“話說這似乎不是回學校的路。”郁衛恒雙手抱胸看向富凡。
“是啊，去我家的路。”
“我有說過要去你家嗎？”
“上了我的車還想反悔？”
郁衛恒沒有再說話，富凡當他是默認了，心裏還奇怪他今天怎麽這麽好說話，不管了，把人先拐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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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衛恒是被凍醒的。
醒來頭昏昏沈沈的，身體也跟快散架似的。環顧四周，不像是酒店，身邊四仰八叉睡著的人讓郁衛恒眼皮直跳。
昨晚跟父親鬧了點不愉快，便一個人去酒吧喝酒，然後有好幾個人來搭訕，其中還有一個男的。
那男人一看就不安好心，正巧郁衛恒有氣沒處撒，送上門來的出氣筒豈有不用的道理。
郁衛恒笑得天真無邪，人畜無害，跟男人喝了兩杯，隨後找借口去洗手間將酒全都吐了出來，從鏡子裏看到跟來的男人郁衛恒歪走了兩步暈倒在地，演技堪比科班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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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郁衛恒都是清醒的，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但他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富凡，打亂了自己的計劃，將男人暴揍一頓後還將自己“救走”。
既然做戲就要做到底，本想等富凡睡著後再離開，沒想到自己居然睡著了，大概是因為對方是富凡就放松了戒備，又大概是沒吐幹凈的藥物發揮了藥效......
郁衛恒越想越氣。
睡夢中的富凡翻了個身將手橫到郁衛恒胸前不規矩地摸索起來，郁衛恒心中竟湧起異樣感，昨晚的畫面再次浮現......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在玩火了。
郁衛恒克制住心中的騷動，抓住富凡的手扔開，起身下床。
沒能繼續美夢的富凡醒來，看見背對著自己彎腰找衣服的郁衛恒居然有流鼻血的沖動：“這就走了？”富凡一手撐頭側臥在床上欣賞最後一點風光。
“我們好像沒熟到一起吃早餐的地步。”對於富凡郁衛恒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
“不需要洗洗再走？還是你想帶走我的子子孫孫？”富凡看著郁衛恒意有所指。
郁衛恒明白過來，鐵青著臉：“浴室在哪兒？”
富凡指指一旁由磨砂玻璃組成的小隔間。
變態。郁衛恒心裏罵了句，居然把家裏的浴室裝成玻璃房，但還是走了過去。
浴室的裝修類似於酒店的設計，正對著床，躺在床上就可以欣賞磨砂玻璃墻上映出的人影，這樣的設計是富凡特意找人改的，完全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
那磨砂玻璃墻要不是富凡覺得若隱若現更有想象的空間，恐怕這會兒郁衛恒就要在光滑的玻璃屋裏洗澡了。其實富凡還是裝了一道拉簾以備不時之需的，但郁衛恒沒發現他也不打算主動提醒，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個浴室沒有鎖！
富凡從衣櫃裏翻出一套沒有穿過的衣物包括內褲襪子放到床上，然後拉開浴室的門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出去。”郁衛恒沒想到富凡這麽坦然，居然會在自己洗澡的時候進來，而且還是意識清醒的時候，仔細一想之前兩次他好像也都是意識清醒。
“害什麽臊啊，都是睡過兩次打過七八火包的關系了，現在才害臊不覺得太晚了？”富凡毫不在意，走到花灑下將郁衛恒擠走，自顧自地沖起澡來，“再說了又不是沒洗過公共澡堂，兩大老爺們一起洗澡多正常。”
郁衛恒面色陰郁地看著他。
“你不是真沒洗過公共澡堂吧？”富凡見他不說話驚訝道，“最煩你們這些高幹子弟了，從小就矯情。”
“你喜歡男人？”郁衛恒終於開口，他之前之所以沒動富凡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是直的，即使他跟自己有過親密接觸那也是迫不得已，但從昨晚和今早的情況看來似乎並非如此，這讓他不得不重新考量。
聽到郁衛恒的話富凡停下沖洗的動作，向郁衛恒走近將他逼靠到墻上：“沒遇到你之前我覺得我是直的，但遇到你之後我想我可能是雙的，其實你才是同性戀吧。”
同性戀，郁衛恒從出生以來第一次聽見有人把這詞跟自己掛鉤。郁衛恒交過兩個女朋友，都是對方表白，郁衛恒覺得各方面條件合適就答應了，但最後無疾而終分手了，連手都沒牽過；至於男人，郁衛恒還真沒喜歡過，所以在遇到富凡之前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同性戀：“我不是。”
“不是你還那麽招人？張其那次可以不算，昨晚呢？你可別告訴我你也跟他有恩怨？”
“那是個人渣。”
富凡哼哼兩聲表示讚同。
“你也一樣。”郁衛恒補充道。
“我可是把你從惡魔的手裏解救下來。”富凡覺得自己即使算不上騎士，也距離人渣有一定距離。
“我是不是還要對你說謝謝？如果不是你昨晚我就把他送警察局了，而且別忘了，那兩次你不該做的也沒少做，這跟他們有什麽區別？”原來他不管男人女人都可以玩得開。
“沒見過你這樣的白眼兒狼，區別就是......”富凡再次上前一把摟住郁衛恒的腰，兩人的緊緊地貼在一起，“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就不是單純的洗外面，而該洗裏面了。而且你要是能記得晚上的事情的話也應該記得兩次都是你主動的,而且我都只是幫裏紓解並沒有真的進去。”
刻意遺忘的片段被提起，畫面感撲面而來。
“你有什麽目的？”郁衛恒再次壓下心中的異樣推開富凡。
“讓我真刀真槍的上一次。”
“做夢。”郁衛恒冷笑一聲。
“那就和我做火包友，只lu管不打火包。”
“不可能。”
“可是你的身體明明不是這麽說的。”富凡舔上他的耳朵，“你會答應的，你都不知道那兩晚你有多歡。”
汙言穢語，明明郁衛恒應該一拳揍上去，卻因為富凡的話語和動作而身體發麻，甚至並不覺得生氣，只有羞恥感和騷動。
“床上的衣服沒穿過，你洗完出來換上。”富凡沒有再進一步動作，離開了浴室。
富凡離開了浴室又只剩下郁衛恒一人，郁衛恒低頭，自己亢奮了，擡頭卻無意中掃到浴室的玻璃鏡，鏡中的人臉紅心跳。
出了浴室富凡跳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裏打算捂死自己，剛剛一時腦抽都跟郁衛恒說了些什麽亂七八糟的，自己怎麽會想跟那個偽君子做火包友？
跟一個硬邦邦的男人打火包？瘋了吧，明明漂亮可愛的女孩子那麽多。不過郁衛恒人前看起來一副斯文假象，人後卻浪得不像話，要是能真上了他，看他痛哭求饒光想想富凡都覺得值。
所以當郁衛恒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富凡趴在床上蹭的猥瑣景象，冷哼一聲，穿衣服甩上門離開。
郁衛恒走後富凡又進浴室洗了一次，看見下水口沒沖幹凈的點點白*忽然露出笑意。
小樣，等著爺收了你。
回到學校後郁衛恒私下調查了昨晚酒吧的人，並沒有驚動郁書記，對於富凡的提議也沒有明確回覆。
隔了兩天查出那人的地址後，郁衛恒打了個電話拿上文件袋便匆匆下樓，樓下卻有人早早地等在了那裏。
“你也在G大？”郁衛恒早該想到，那天從富凡家裏出來到學校並不遠，他不在G大又怎麽會住G大附近？
“是啊，副會您貴人事多沒聽過我們這些小嘍羅，我對您可是久仰大名。”富凡拉開車門示意郁衛恒上車。
“那你......算了，去XX小區。”郁衛恒本想問富凡為什麽之前一直沒找過自己現在卻來打擾自己的生活，但想想原因根本就是一目了然，還不是前幾天那場意外以及富凡的提議，也就懶得再問，既然有人甘願做司機不坐白不坐。
富凡也沒有多問按照郁衛恒說的地址將他送了過去。
車停在一座老舊小區門口，富凡探出頭看了看，這裏不像他平時會來的地方：“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
郁衛恒頭也不回地下了車：“想來就跟過來。”
“好叻！”富凡迅速將車停好跟了過去。
走到一棟居民樓前郁衛恒擡頭看了一眼直接上了三樓，敲敲生了銹的鐵門。
“誰啊？”粗曠的男聲從門內傳來。
“快遞。”
快遞？富凡不知道郁衛恒搞什麽名堂，靜靜地看著不說話。
“我們沒買東西。”
“就是您這邊的地址，應該沒錯。麻煩您出來確認一下。”郁衛恒對答如流。
裏面傳來開門聲，來人開門見到郁衛恒直接懵了：“你你你......”向裏看了一眼隨即想要關門。
富凡眼疾手快擠了進去，他算是明白了，這不就是那晚酒吧的男人嗎？
嘖嘖，這人還是一點沒變，睚眥必報。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郁衛恒宛如領導視察工作般走了進去。
知道對方一定是來尋仇的，富凡留了個心眼並沒有把門關實。
“老公，誰啊？”圍著圍裙的女人從廚房走出來。
“沒事沒事，他們走錯了。”男人趕緊上前想要將女人推進去。
“大前天晚上你可是追著我想要帶我去開-房，今天我自己送上門了怎麽又說我走錯了？”郁衛恒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
“開-房？”女人瞪大眼看看郁衛恒又看看男人，沖上去一拍桌子沖郁衛恒吼到，“你是變態啊，想找男人去別家，我老公不是這種人！”
郁衛恒似早有預料，從隨身攜帶的文件袋裏甩出一沓照片，富凡瞥了一眼，簡直不堪入目。
“你老公不單喜歡男人，還是個X變態，這些都是他之前做的案，不信你可以查查他的網盤這些照片應該還存在裏面。”
“對了，他臉上的傷是大前天晚上才有的吧。”富凡補刀。
“你！”女人轉身氣沖沖地看向男人，“你不是說遇到小混混嗎？他為什麽會知道？”
“他，他，他......他就是那個混混，他們是騙子，聯合起來騙你的！”男人惱羞成怒抓起身旁的花瓶就砸過去，富凡急忙護到郁衛恒身前想要用背替他擋下攻擊，但是男人的準度實在是低，花瓶偏離兩人砸到了旁邊的座椅上。
郁衛恒擡頭看了一眼將自己護進懷裏的富凡，隨即推開：“如果不是你又何必動怒？”
“你......”男人拿起另外一只花瓶還想再砸，突然有三個警察從外面沖進來。
“放下！不許動！”
突如其來的警察將男人嚇破了膽，女人也縮到一旁不知所措，富凡看向郁衛恒，那人依舊一幅坦然的模樣，富凡頓時明白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簡單地說明情況後警察將男人帶上手銬押走，留下女人捶胸頓足地大哭和鄰居的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你是什麽時候報的警？”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回來的路上富凡問道。
“出發之前。”
這人還真是不打沒準備的仗。
“你既然都報警了為何還要自己找上門？”富凡不解。
“煽風點火、火上澆油。”郁衛恒毫不掩飾。
再一次，富凡充分意識到面前的人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平日裏裝得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實際上就是個斯文敗類。
“話說這似乎不是回學校的路。”郁衛恒雙手抱胸看向富凡。
“是啊，去我家的路。”
“我有說過要去你家嗎？”
“上了我的車還想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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