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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滅門(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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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滅門(二更)

今天開業, 安家來捧場的親戚很多。

就連周子琰的二姐安小蕾,也從外地特地趕回來了。

這位姑奶奶看著滿臉和善,實際上很不好惹。

當初諸葛光跟餘美妮傳出風言風語, 安小蕾二話不說,找上門去,扔了諸葛光一腦袋的臭雞蛋。

只為了給她妹妹出口惡氣。

婚約是他老子死乞白賴打感情牌換來的,又不是周子琰上趕著要跟他牽扯不清的。

移情別戀了不能先把婚約退了?

簡直就是個人渣。

所以安小蕾很不客氣, 連著扔了一個禮拜的臭雞蛋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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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諸葛光看到她就渾身難受。

那些不好的記憶, 像是脫軌的列車, 呼嘯著向他撞來。

讓他的尊嚴支離破碎。

滿臉擦不完的腥臭雞蛋液,滿地拖不幹凈的黏膩黑色蛋黃和碎蛋殼。

諸葛光見到她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 壓根沒有膽子找吳旭東的麻煩,趕緊拉著餘美妮走了。

結果安小蕾還追了出去,一路把他罵到過了馬路才回來。

吳旭東什麽也沒做, 就這麽眼睜睜看著情敵帶著女人狼狽逃竄, 忍不住對這個二姨姐刮目相看。

挺好,氣勢足的女人,做什麽都不會吃虧的。

楚勁雄也樂了:“我以為他多大能耐呢, 怎麽灰溜溜的跟個耗子一樣跑了?”

吳旭東不想再討論這種奇葩, 只問道:“拆遷的事怎麽樣了?”

“鬧了這麽久, 可算是定下來了, 按照面積補償, 稍微提升了補償金額,下個禮拜開始打款。我算了算,你可以拿到四十幾萬。”這事楚勁雄一直在跟進。

他東姐夫要是賺了大錢, 肯定不會虧待他的,四舍五入, 等於他也賺了大錢了。

吳旭東放心了:“明天去把服裝廠定下來,下午你去跑跑二手車市場,買輛貨車,盡快把那些積壓的衣服處理掉。”

“好,預算幾萬啊?”楚勁雄不怕跑腿,他就是來幹這個的,樂呵呵的。

吳旭東算了筆賬:“不超過三萬吧,前期投入不能太多,穩一點,慢慢來。”

“你是不是想留點錢把那個麻將館盤下來?”楚勁雄猜到了,他這幾天也去周圍轉了轉,發現那邊位置真的很好,建個汽運站的話,整個東城就徹底活躍起來了。

吳旭東點點頭,盤下來吧,地段絕佳。

楚勁雄積極出謀劃策:“要不找個人改改風水吧?去去晦氣什麽的。這些天我轉下來,發現這邊的人挺迷信的。”

“嗯,我問問。”吳旭東對這方面的人才不太了解,轉身叫住安小蕾,“二姐,打聽個事兒。”

安小蕾剛剛攆跑了諸葛光,像個吃人的老虎,一扭頭,卻立馬川劇變臉,笑著應道:“什麽事?你說。”

吳旭東不喜歡繞彎子,開門見山:“附近有沒有什麽江湖術士,會驅邪擺風水的?”

安小蕾笑了:“子琰沒跟你說嗎?咱家就有。”

“誰啊?”吳旭東真的不知道,周子琰倒是說過安家這邊都有哪些親戚,不過有幾個只提了姓名,沒說具體做什麽的。

他又因為種種事情打岔,沒有細問,畢竟沒有印象,不熟,就不是很好奇。

安小蕾轉身,把老安叫了過來:“媽,八舅最近有消息嗎?”

“還說呢,我都氣死了,子琰跟小東結婚他都沒回來,我不想理他!”老安難得生氣。

吳旭東不想讓丈母娘為難,趕緊勸道:“那算了,我找找別人。”

“不用,我倒不信,他這尊大佛我還請不回來了。”老安轉身出去,打電話。

吳旭東好奇地看向安小蕾,安小蕾解釋道:“前些年破四舊,八荒舅舅不想留在這裏連累家裏人,就跑香港去了。你結婚的時候,他正好在幫一個倒黴的人家避禍,所以沒來。你也別生氣,他是有真本事的,專好打抱不平,幫那些有冤的受屈的可憐人。”

原來是這樣,吳旭東懂了。

晚上回去問了問周子琰。

周子琰倒是沒意見,只是提醒他:“我這個舅舅脾氣有點怪,你要是受不了他,直接跟媽說。”

“有多怪?”吳旭東很好奇,他這輩子見過的怪人不少,不過他對這個八舅舅素未謀面,想象不出來。

周子琰無法描述,只叮囑道:“總之,你要是應付不來,要趕緊跟媽說,全家也就只有她和我大舅治得了八舅。”

吳旭東越發好奇了。

不過不急,這位神秘兮兮的八舅,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第二天,吳旭東去服裝廠正式簽了合同,先付了十萬,剩下的等拆遷款到賬一次性補全。

下午又去把那家麻將館盤了下來。

四間門頭,產權明確,市場價十來萬的店鋪,只花了八萬就拿下來了。

不過他手上沒這麽多錢了,先給了一萬定金。

吳旭東算算手裏剩下的錢,剛好夠買一輛二手貨車。

不免有些想笑。

這錢啊,來得快去得也快,希望他的決策沒有失誤吧。

*

小山村,覃家。

顧蔓蔓來了一個多禮拜了,一直沒有人碰她,她還挺意外的。

這不對勁啊。

按理說,這種窮困的人家,一旦弄個女人回來,不應該猴急猴急的嗎?

她甚至擔心自己會被輪流侵犯,還找了把剪刀,做好了反抗的準備。

結果這兄弟幾個,客氣得簡直不像是真人。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一個比一個沈得住氣,除了在隔壁堂屋裏嘰裏呱啦的爭吵,就再也聽不到什麽動靜了。

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那赤腳醫生也是天天準時給她掛水。

越是這樣,她越是煎熬。

這就跟殺人犯等著宣判一樣難受。

會不會判死刑?

哪天死刑?

怎麽死?

給個痛快吧,耗下去簡直受罪。

可惜這五個兄弟說的話她聽不懂,要不然,她還能想想辦法拉攏一個,為她所用。

這樣日子久了,有了感情,總能找到機會挑唆他們,趁亂逃走。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赤腳醫生來了。

他這幾天很少說話,今天卻特地提醒道:“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今晚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跟大元結婚。”

“結婚?大叔,我有老公孩子的,我是已婚的呀。大叔,求你了,救救我吧,我不想被關在這裏,我會報答你的,我——”顧蔓蔓還想再說點什麽,赤腳醫生卻已經紮完針出去了。

到了外面,還特地用方言說了些什麽,顧蔓蔓一句沒聽懂。

她只知道,等她掛完水,覃大元進來幫她拔針的時候,看她的眼神裏多了幾分嫌棄和不滿。

顧蔓蔓瑟縮著脖子,看了眼床頭的枕頭。

她藏了把剪刀在下面,他要是敢亂來,她就跟他拼命。

結果覃大元只是嘆了口氣,提上空了的藥水瓶子出去了。

房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兄弟五個全都湧了進來。

一個個全都打量著她,不知道在爭吵些什麽。

顧蔓蔓越想越是害怕,只能把手藏在枕頭下,隨時準備反抗。

結果他們吵完又出去了。

很快,又來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讓她起來走了兩圈,又到處摸了摸,扭頭便出去了。

這種挑選貨物的眼神讓她絕望。

她想逃,可是逃去哪裏?

五個兄弟,追她不是輕而易舉的嗎?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又進來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打量了她一番,臉上露出滿意的笑。

一口大黃牙裏居然還閃著金光,估計是個暴發戶。

不差錢。

不差錢的男人,一口氣數了三十張一百塊的鈔票,交給了覃大元。

覃大元收了錢,準備把顧蔓蔓轉賣給這個一身狐臭的男人。

嚇得顧蔓蔓趕緊撲倒在地上,抱住了覃大元的腿。

如果非要二選一,她寧願選覃家的兄弟,起碼這十來天裏,他們對她是真的客氣,應該是有點人性的。

而面前這個又臭又老的男人,她光是看一眼都覺得惡心反胃。

她哭得很大聲,可惜覃大元不為所動。

她只好主動站起來,抱住了覃大元的脖子,哀求的目光,滾燙的淚水,軟玉溫香的女人身體……

覃大元動搖了。

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把錢還給了暴發戶,留下了顧蔓蔓。

這天之後,覃大元便有老婆了。

雖然不太滿意這是個結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起碼是個姿色不錯的婆娘。

他自己選的,怎麽辦呢?

四個兄弟卻意見很大,說好了把這個女人賣個高價錢換幾個便宜女人回來的呢?

現在好了,大哥一個人吃起了獨食,兄弟們還光著呢。

不免一個個怨氣沖天。

那剛剛停止了兩天的爭吵,再次響徹不大的三間茅草房。

顧蔓蔓瞧著機會來了,便趁著覃大元白天下地幹活的時候,勾引了悶聲不響的覃二元。

人是覃二元買來的,享福的卻是覃大元,覃二元本來就心生不滿。

現在體會到了女人的絕妙滋味,他心中的怨恨便化作了滔天巨浪。

這天夜裏,他捂著耳朵,嘗試屏蔽覃大元房間裏的聲音,可是顧蔓蔓已經吃準了他的心思,故意弄出動靜,勾起他的怒火。

終於,覃二元忍不了了,拿起菜刀沖進了房間裏……

覃大元死了,牡丹花下死,做鬼卻不風流。

他的靈魂脫離了身體,他怨,他恨,他著了這個女人的道兒,年紀輕輕就魂斷香閨。

他向拘魂的鬼差控訴,鬼差卻面無表情,道:“買賣婦女,罪無可恕,死有應得。”

“可是這個女人,故意挑唆我兄弟反目!”覃大元怨氣沖天。

鬼差不跟他廢話,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上路。

一陣風吹過,鬼差的嘆息卻只有覃大元可以聽見。

他說:“那是她的罪孽,自然會有她的因果,不耽誤你走你的黃泉路。”

覃二元悄悄埋了大哥,裝作無事發生。

結果幾天後,覃二元也死了。

同一個鬼差,同樣的判詞。

又過了幾天,覃三元也沒了。

覃四元也沒耽誤太久,緊隨其後。

剩下覃五元,握著鮮血淋漓的刀,抱著血泊裏的女人狗啃,卻不想,女人早已藏了殺心,纖纖玉手探到枕頭下面,一剪刀紮穿了覃五元的心臟。

赤腳醫生帶著警察趕來的時候,覃五元已經涼了。

刺眼的手電燈光照在顧蔓蔓的眼睛上,她伸出鮮血染紅的手,擋在了眼睛上面,發出困獸般的哀嚎:“是他們逼我的,是他們逼我的!我沒有罪,我沒有罪!”

警察一擁而上,將她抓捕。

銀色的手銬,殷紅的鮮血,狼狽的女人。

這一幕,終將縈繞在小山村眾人的心頭,久久不散。

*

吳旭東等了半個多月。

拆遷款一到位,便把服裝廠和麻將館的尾款補上,變更了工商信息和產權人,搖身一變,成了名副其實的老板了。

這段時間,陳興邦開著貨車跑了幾次鄉下,全程都有楚勁雄跟著,把那些積壓的老式服裝全部清理了。

“比成本價高了一點點,賺個來回的油錢。”楚勁雄回來後滿面紅光。

做買賣就是這樣的,不管錢多錢少,貨賣出去了,那就有成就感。

吳旭東拍拍他的肩膀:“來,小陳一起,簡單開個會。”

人員很快到齊,五個年輕男人,個個躊躇滿志,

“我準備花點錢,請兩個藝術院校的大學生過來,幫忙設計新衣服。”吳旭東直接拋出自己的想法,“新時代了,做服裝不能蠻幹,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做出品牌效應,做出獨一無二的時髦款式。當然,如果賣得好,肯定會有人跟風,所以咱們要從布料和工藝上做到盡善盡美,讓別人學不來我們的細節和品質。”

“好,我沒意見。不過本地沒有專門的服裝院校,我準備去南邊看看。”楚勁雄不是傻子,賣貨的時候也在打聽相關的行業信息。

吳旭東非常讚賞:“沒錯,以後要是做得好了,咱們可以跟本地的院校合作,院校豐富了專業課的設置,廠裏也可以有源源不斷的人才輸送,雙贏。”

“好的,我明天就出發。”楚勁雄把任務接下,不過他還是有點好奇,“對了,既然廠子正式接手過來了,咱們幾個是不是要把職位明確一下。”

“這不簡單嗎?咱東哥是廠長,你是他兄弟,又是大學生,那就是副廠長唄。至於我們三個,隨便弄個什麽主任當當就行了。”柯有錢還是習慣喊東哥,不改了。

謝昌隆今天也沒有去看店,一早就被叫過來了。

他想了想,支持柯有錢的提議,這樣就行了,反正剛起步,沒必要太過正式。

吳旭東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分工明確一點。

於是他給出幾分合同:“從下個月一號開始,正式按照合同聘用你們。”

四個臭皮匠接過合同看了看,一個個全都樂開了花。

楚勁雄的職位是副廠長,吳旭東不在的時候,可以代為處理一些事情。

柯有錢是市場部主任,目前負責服裝店的銷售,等到服裝廠有了自己的產品,還要負責後續市場的開拓。

謝昌隆膽大心細,最適合看管倉庫和賬目,廠子前期人手不夠,所以這兩項讓他兼任了,職位是財務部主任。

剩下陳興邦,還在考察期,吳旭東給他的職務是車間主任。

待遇從優。

“考慮到小陳為了服裝店早日開業放棄了跟他大哥爭奪所有權,我決定給他一點特別的分紅。”吳旭東遞了張補充協議給陳興邦,“服裝店的利潤,按比例給你百分之十,給滿五萬之後終止。”

“哎呦老板,是不是有點多了。”陳興邦是實在人,他哥那理發店才賣了七萬多,就算分他一半也才三萬多。

吳旭東算了筆賬:“你沒有糾纏,所以服裝店很快就開業了,這段時間多賺的錢也不少,我總得表示一下。放心,他們三個也有提成,我不會虧待任何人。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有人生了二心,或者背地裏搗亂,我不會給他第二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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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老板,我不是那樣的人。”陳興邦拍拍胸脯,信誓旦旦。

開完會回到老丈人家裏蹭飯,吳旭東推開門,發現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勁。

好奇喊了一聲,才發現人都在陽臺上呢。

丈母娘單手叉腰,另一只手提留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耳朵,不客氣的訓斥著什麽,見到他來,只好停下。

安八荒原本彎著腰,免得累著他六姐,現在來了晚輩,趕緊挺直了腰桿子。

揉了揉耳朵,他扭頭打量著吳旭東。

瞇著眼睛,手裏捏著羅盤,神叨叨的。

吳旭東盯著這個一身道袍的江湖術士,好奇道:“爸,媽,這位是?”

“這是你八舅安八荒。”老安忍住怒火,心平氣和的介紹,“他回來幫你看看風水,不用跟他客氣,婚禮都沒來,一點長輩的樣子都沒有!”

安八荒沒有反駁。

他確實理虧。

可是這不能怪他,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答應了要幫人家的忙,總不能不管人家死活吧。

當然,他還是要補償一下這個外甥女婿的。

便送了一把桃木劍,一塊桃木護心鏡給他。

“別怨我,當初算到你要出事,可是你爸媽已經調走了,我拍了電報過去,估計他們沒收到,連個回信都沒有。”安八荒最討厭別人質疑他,所以他還帶了電報存根。

吳旭東接過來看了眼,郵戳日期都有,不像是假的,起身道:“我爸沒提過這事,我打電話問問。”

電話那頭,吳國正一頭霧水:“沒收到啊,我要是收到了能不警惕嗎?東東啊,你問問他,你今後是不是順風順水啊?順便問問你大哥能不能逢兇化吉啊?”

“知道了。”吳旭東掛了電話。

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爸媽確實沒有收到電報。

他現在比較好奇的是:“八舅能不能說說,我今後會怎麽樣?”

“不能看了,折壽。”安八荒拒絕,“當初為你的事,我已經折了三年壽命。”

加上別人求他辦的事,零零總總,折了三十年。

要不是他不斷幫助那些遭受冤屈的人,用功德抵消洩露天機的業報,他連四十都活不到。

好容易堅持到了現在,他可不想再折壽了。

吳旭東恍然:“怪不得子琰找了我十七年。”

也難怪,她幾乎沒有提這個八舅舅的事情,一定是怕他知道了又覺得歉疚。

安八荒理直氣壯:“沒錯,我只能告訴她你在北邊,再多就不能說了,我也怕死的,你不好怪我。”

吳旭東異常認真:“我沒有怪你,你們不欠我的。”

“沒錯,不欠你的。所以你別問了,我不能說。總之,收好我給你的東西,以後要是有了孩子,我會單獨再給孩子準備點東西。”安八荒看在自己姐姐的面子上,沒有任性。

還能正常說幾句話。

等他跟著吳旭東到了麻將館,老毛病便犯了。

黑著臉,兇神惡煞的,很不客氣的質問吳旭東:“你買這個做什麽?不怕厲鬼找你麻煩?為了賺錢連命都不要了?”

……吳旭東沈默了,難道真有厲鬼這種東西?

安八荒冷哼一聲,罵道:“真是欠了你的,為你折壽三年還不夠,還要幫你驅鬼。你要不是存了投機發財的心,我就是幫你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可你是為了等日後拆遷賺錢才故意低價買入,我要是幫你,我又得折壽。”

“那算了,八舅你回去吧,我回頭把房子賣了,不賺這錢就是了。”吳旭東不喜歡欠人的,話說得這麽難聽,怪讓人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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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八荒卻不肯走:“回什麽回?我說了,沒參加你們的婚禮,我要補償你們。你聽好了,這房子會讓你發大財,但是今後不許再做這種事了,很危險。”

吳旭東還是想拒絕,卻被安八荒攆了出去,嘭的一下反鎖了大門。

裏面傳出他不客氣的聲音:“三天後再來。這兩天不管誰找你,記得帶上桃木劍和護心鏡。”

吳旭東將信將疑的回去了。

他把這事說給周子琰聽,周子琰笑了:“八舅總是這樣,嘴硬心軟。這次幫你驅鬼,少不得又要去幫那些倒黴蛋賺功德抵消業報。哎,總之,他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他不會害你的。”

吳旭東只好專門縫制了一個黃絲絨的布兜子,把桃木劍裝進去,塞在公文包裏,隨身攜帶,免得被人看到,追問個不停。

護心鏡也戴上了,幸虧他習慣把扣子扣到頂,沒人好奇。

第二天早上剛到廠裏,便接到了吳國正的電話。

“不好了東東,你嫂子殺了人被抓了,雲南那邊的警察通知家屬過去一趟。我得照顧你媽,脫不開身,你陪你大哥去一下吧,他得了絕癥,爸爸不放心他一個人……”

吳旭東挑眉,下意識捏了捏脖子上的護心鏡。

怪不得要送他這個東西,搞不好,顧蔓蔓惹了厲鬼了。

這個八舅,神了。

就是可憐了吳燕西,本來就身患絕癥,又沒有這樣的寶貝護身,可別被嚇死了。

算了,老頭子一把年紀,哭哭啼啼的他也不忍心。

應道:“知道了,我讓大舅哥看看機票,你叫大哥先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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