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一百八十五只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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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一百八十五只工藤
從明面上看, 警官跟博士相識於一場災難——同化對他們世界的每一個人而言都是災難，誰願意被抹殺真正的自我，永遠只能套著一個別人的殼子活下去呢？已經過上平靜生活的黑澤陣難道會願意去當跟他如今三觀已經不合了的殺手嗎？
而之所以說這只是從明面上看, 是因為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其實要再往前追溯，工藤在遙遠的未來參與過博士的過去*。
這不是很重要, 就不多加贅述了。
總之，兩人從第一次對話開始，就默認了彼此唯一的共同目的：保護他們自己的世界，並想辦法解決同化給每一個能幫忙的平行世界帶來的災難。
他們不是真的救世主, 沒辦法救所有人，可他們想要救自己能救到的、視線中的每一個人，這不只是在幫別人, 也是在幫他們自己。
工藤當初確切來說並沒有徹底拯救他們的世界，只是跟001一起找出了延緩死期的方法，給尋找生路多留了一些時間，這一年裏，他一直有在尋找嘗試著真正的解決方法, 尤其是半年前001蘇醒後, 他們快把一天掰成48小時用了。
博士也在這段時間裏盡可能地覆制了一個擁有001部分功能的系統, 可惜001是不可完全覆制的奇跡，這個系統最後也只擁有了收集情緒能量化為己用的能力，其他方面跟超級人工智能001比起來差得遠了。
這個系統也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工藤一眼、並迫不及待地綁定了他的007。
在了解到007是被博士幫忙選擇的投放地點時，工藤就知道了博士是故意讓007綁定自己的, 只不過礙於情況特殊，他始終沒有說出來, 也假裝不知道博士這段時間應該都在暗中偷看這個世界發展的事情。
當初他都要利用‘萩原研二等人在這個世界是已死之人’的事實，來扮演他們, 借此躲開世界意識的視線呢，現在世界意識的視線自然不可能消失，但他卻能光明正大地扮演赤井和黑澤出現在對方的同位體面前了——
這當然是博士幹的了，不然還能是誰，是世界意識瞎了還是007突然變厲害了？
工藤跟博士保持著這樣微妙的默契，一直到了現在，該收集的能量都收集完了，不該收集的也哪怕溢出都要收集了，也該到了結束的時間。
或者該說，是‘實現願望’的時間。
“別說太多了，反正現在任務都已經結束了吧。”工藤警官嘆了口氣，說著不留情的話，但口吻卻很放松，“我以為你會更想快點做完這次嘗試，然後回你自己的世界看看。”
跟工藤那個美好的世界不同，博士的世界是已經在同化下被摧殘過的世界，博士本人也常年靠著扭曲自己的人格來維持清醒，跟他青梅竹馬的妻子、世界級歌姬毛利蘭也在這場災難中死去。
早就著手於拯救世界卻失敗了的博士在最後失去的就是一直陪伴他的妻子，也是因為這個，他堅定了從平行世界尋找另一個合作夥伴的念頭。
拋開工藤世界的發展，只說這一次吧。
其實博士是想借用007這個新系統的能力，和001目前世界意識的身份，來從根本上改變他們面對的困局，給大家改寫一個好結局，意識到博士存在的工藤顯然跟他不謀而合，積攢到溢出太多的能量就是這次嘗試的最大底氣。
他們兩人都在想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如果被主世界同化是不可逆的，只能削弱同化的影響力……那麽，如果直接從主世界下手，讓這裏也變得幸福走上正軌，徹底加速完結主世界的‘故事’，所有人是否都能有一個他們渴望的happy ending？
要是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他們真的成功了——
那，他們世界裏已經因為同化而死去的人會回來嗎？
這裏單指博士的世界，工藤沒有這個需求。
更改一個世界的過去是很困難的事情，但好就好在工藤有這個經驗（他並不是很樂意回憶經驗的由來），而博士有支撐的這個行為的能量。
如果量化，所需的能量會是一個可怕的數字，可是工藤做到了，他收集的能量也許不足以改變太重大的過去，卻足以在需要的範圍內，讓世界判斷不該死的人重獲新生。
噢，至於世界的判斷標準……這就是為什麽需要工藤的經驗了，畢竟確切來說，那是‘暫時取代世界意識’的經驗嘛。
無法離開自己的世界、只能意識投影的工藤博士也用很輕松的、許久沒回歸過的‘工藤新一’的語氣回答警官：
“那是當然，還有人在等我回家吃晚飯呢。”
工藤：“……你非得在秀恩愛這方面也跟那個魔術師學嗎？”
博士：“XD。”
“不要字正腔圓地把顏文字讀出來啊！！”
—
咖啡廳內。
“演唱會？”鈴木園子剛支楞一秒，就又蔫吧了下去，“算了吧，自從聽了路哥他們的演出，我對普通的帥哥樂隊都沒興趣了。”
“比他們帥的唱的沒綠川哥好聽，比他們唱的好聽的長得沒他們帥！啊啊啊，所以說到底他們最近都去哪裏了啦，酒吧小樓和美樹姐那邊的樂器行都根本碰不到人欸！！”
“不是說是出去交流深造了？再過段時間說不定就回來了吧。”毛利蘭也很想四季偵探他們，但她沒有像園子一樣把情緒這樣外露出來，而是努力給他們找著借口，“你看，綠川先生他之前不也在國外停留了很長時間才回來的嗎？”
“完全不一樣啊！那個時候好歹路哥他們還在米花呢，少了這麽多每天見到頂級大帥哥洗眼睛的機會，殘念……”
捧著杯子喝果汁的某個小偵探，在鏡片後露出了死魚眼：呵呵，那你之後每天都要殘念下去，直到你有了新的喜歡對象，徹底把威士忌樂隊拋之腦後了。
他情不自禁地咬了一下吸管。
誰讓園子她們口中的‘路哥’，四季路大偵探，是平行世界來客呢？
而且這群客人自從那天在鳥取消失開始，已經幾乎兩個星期都沒有任何音訊和動靜了，哪怕不覺得萩原哥他們離開前會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江戶川柯南也不得不逐漸接受‘他們真的突然回去了’這件事。
仔細一想，也不是很突然，他們大概本來就是沖著組織來的……瞧，現在針對組織的徹底毀滅行動都如火如荼地在地下世界進行了半個月了，最近應該也要結束了吧？失去了BOSS和朗姆以及他們的勢力以後，剩下的殘部就好收拾太多了。
這個時候他們不回去，還得挑什麽時候，難道要留下來吃完慶功宴嗎？
江戶川柯南一頓，不情不願地承認了自己就是有點惆悵：他倒是寧願他們留下來吃完慶功宴呢，走那麽快，以後應該沒機會再見面了吧。
不過算了！偵探從小到大經歷的別離也足夠多，遺憾歸遺憾，他還是希望他們能回到平穩的生活中的。
像他，再過兩天灰原的藥研究出來後，也該跟偵探事務所、孩子們和江戶川柯南這個身份告別，重新回歸自己的大號工藤新一了。
“是很遺憾四季先生他們不在。”最開始提出演唱會事情的世良真純托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但這次演唱會很特別，不去的話，你絕對會後悔噢，園子。”
鈴木園子一楞，側頭看向她：“特別…是有多特別？”
小虎牙的JK偵探晃了晃手指：“我保證，到時候進了後臺，你絕對會尖叫的，怎麽樣，去不去？”
本來沒興趣的少女還真的被這樣激起了興趣，她半點都沒繼續猶豫了，一拍桌子就興奮地答應了下來：“去去去！小蘭，一起去嗎？”
毛利蘭扶額，又忍俊不禁：“那我也——‘打擾了’？”
江戶川柯南回神，朝女孩們瞥去一眼，然後繼續喝著果汁走神。
演唱會，明天吧，還挺趕的，不過剛好是周末，她們三個人確實都有時間去玩玩。
……
隔天晚上，被三個女高中生‘綁架’到現場的偵探死魚眼更重了，他無言地看看自己的處境，又看了看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世良真純。
後者假裝沒接收到他的視線，正帶著抱著他的小蘭跟旁邊的園子一起在演唱會現場的後臺繞來繞去。
“我哥寄來了幾張vip的門票，說是有人往他信箱裏塞的，剛好可以用來進後臺，而且也剛好我們一人一張，很巧吧？”世良真純邊走邊解釋，“噢，是我二哥，下棋的那個。”
不然也沒辦法誤認成你大哥吧，赤井先生的表面身份可是早就死了的，這不還是你親口告訴她們倆的嗎。
江戶川柯南心中吐槽。
“到了，就是這裏，樂隊的化妝室！”
貼著化妝間紙條的房間門緊閉著，世良真純立馬上前敲門，但奇怪的是，她敲了好幾次後都沒人應聲，試探著開門，也發現門上鎖了。
“奇怪……”
“嗯？小蘭小姐，你們怎麽也在這裏？”恰好在這時，從她們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幾人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金發仿佛在發光的老熟人——兩周前從波洛辭職的安室透。
“安室先生！”幾個女孩都很驚訝會這麽巧遇到熟人，唯有江戶川柯南，他是真的在驚訝安室透、不，降谷零的精力。
搞什麽，最近公安那邊那麽忙，以降谷先生的性格，有時間睡覺都了不起了，怎麽會還有時間來這個演唱會？
在看見對方的工作人員身份牌後，這個疑惑有了答案，但江戶川柯南嘴角還是一抽。
降谷先生的打工地點真是防不勝防。
在得知她們的來意和現在的情況後，降谷零摸了摸下巴，從口袋裏拿出來一把鑰匙：“正好我這裏有休息室的鑰匙，門上鎖了是嗎？按理說，這個時間樂隊的成員應該就在裏面的……”
在米花生活許久的偵探們瞬間感覺情況不對勁了起來，安室透嚴肅地飛快開了鎖，推開門——
一個很大的被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被爐裏還吞噬了一個人類。
能理解，冬天的被爐就是這麽可怕的存在。
但你們為什麽會在樂隊化妝間裏放被爐啊！還是這麽大的被爐！
沒等幾人說話，被爐裏沈睡的人類就清醒了過來，一個卷毛從裏面掀開被子爬出來，打著哈欠看向門口呆若木雞的一行人，用很自然隨意的語氣打起了招呼。
“唷。”他挨個和女孩們打了招呼，才看了眼小孩和金發男人，補充，“……還有小不點跟打雜的。”
小不點：。
打雜的：……
“什麽小不點……哎呀，柯南？”接著，仿佛雨後春筍一般，從卷毛的左邊增殖出了一顆半長發腦袋。
右邊的普通短發腦袋有一雙很有標識性的眼睛，此時看上去有些困頓，發絲在被爐裏睡得淩亂：“是到化妝時間了嗎…”
“好早。”被爐對面那頭則是看不見人影，只聽得見沈穩的聲音，“那就沒辦法了，起來化妝吧。”
說著，從被爐長出來的樂隊成員陸續怨氣滿滿地爬了出來。
雖然出現得很抽象。
降谷零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們，尤其是，那個藍色眼尾微微上挑的男人，而對方也正好看向他，朝他彎起一個從容和親近的笑。
——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他認識的那些人。
降谷零下意識在心裏特地打了個補丁：
活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平行世界來客…就是他認識的hiro，他認識的好友們，是他早已沈眠的友人和幼馴染，但是這怎麽可能，這——
降谷零：“我、”
他開了個頭的話，被走廊上的尖叫聲打斷了：“啊！！死人了！！！”
降谷零：“。”
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高高大大的降谷先生，破天荒沒有第一時間去案發現場，而是拍了拍降谷先生的大腿，一切盡在不言中。
風水輪流轉，這回被打斷話頭的人終於不是他了XD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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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明面上看, 警官跟博士相識於一場災難——同化對他們世界的每一個人而言都是災難，誰願意被抹殺真正的自我，永遠只能套著一個別人的殼子活下去呢？已經過上平靜生活的黑澤陣難道會願意去當跟他如今三觀已經不合了的殺手嗎？
而之所以說這只是從明面上看, 是因為他們的第一次見面其實要再往前追溯，工藤在遙遠的未來參與過博士的過去*。
這不是很重要, 就不多加贅述了。
總之，兩人從第一次對話開始，就默認了彼此唯一的共同目的：保護他們自己的世界，並想辦法解決同化給每一個能幫忙的平行世界帶來的災難。
他們不是真的救世主, 沒辦法救所有人，可他們想要救自己能救到的、視線中的每一個人，這不只是在幫別人, 也是在幫他們自己。
工藤當初確切來說並沒有徹底拯救他們的世界，只是跟001一起找出了延緩死期的方法，給尋找生路多留了一些時間，這一年裏，他一直有在尋找嘗試著真正的解決方法, 尤其是半年前001蘇醒後, 他們快把一天掰成48小時用了。
博士也在這段時間裏盡可能地覆制了一個擁有001部分功能的系統, 可惜001是不可完全覆制的奇跡，這個系統最後也只擁有了收集情緒能量化為己用的能力，其他方面跟超級人工智能001比起來差得遠了。
這個系統也就是在人群中多看了工藤一眼、並迫不及待地綁定了他的007。
在了解到007是被博士幫忙選擇的投放地點時，工藤就知道了博士是故意讓007綁定自己的, 只不過礙於情況特殊，他始終沒有說出來, 也假裝不知道博士這段時間應該都在暗中偷看這個世界發展的事情。
當初他都要利用‘萩原研二等人在這個世界是已死之人’的事實，來扮演他們, 借此躲開世界意識的視線呢，現在世界意識的視線自然不可能消失，但他卻能光明正大地扮演赤井和黑澤出現在對方的同位體面前了——
這當然是博士幹的了，不然還能是誰，是世界意識瞎了還是007突然變厲害了？
工藤跟博士保持著這樣微妙的默契，一直到了現在，該收集的能量都收集完了，不該收集的也哪怕溢出都要收集了，也該到了結束的時間。
或者該說，是‘實現願望’的時間。
“別說太多了，反正現在任務都已經結束了吧。”工藤警官嘆了口氣，說著不留情的話，但口吻卻很放松，“我以為你會更想快點做完這次嘗試，然後回你自己的世界看看。”
跟工藤那個美好的世界不同，博士的世界是已經在同化下被摧殘過的世界，博士本人也常年靠著扭曲自己的人格來維持清醒，跟他青梅竹馬的妻子、世界級歌姬毛利蘭也在這場災難中死去。
早就著手於拯救世界卻失敗了的博士在最後失去的就是一直陪伴他的妻子，也是因為這個，他堅定了從平行世界尋找另一個合作夥伴的念頭。
拋開工藤世界的發展，只說這一次吧。
其實博士是想借用007這個新系統的能力，和001目前世界意識的身份，來從根本上改變他們面對的困局，給大家改寫一個好結局，意識到博士存在的工藤顯然跟他不謀而合，積攢到溢出太多的能量就是這次嘗試的最大底氣。
他們兩人都在想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如果被主世界同化是不可逆的，只能削弱同化的影響力……那麽，如果直接從主世界下手，讓這裏也變得幸福走上正軌，徹底加速完結主世界的‘故事’，所有人是否都能有一個他們渴望的happy ending？
要是這個方法是可行的，他們真的成功了——
那，他們世界裏已經因為同化而死去的人會回來嗎？
這裏單指博士的世界，工藤沒有這個需求。
更改一個世界的過去是很困難的事情，但好就好在工藤有這個經驗（他並不是很樂意回憶經驗的由來），而博士有支撐的這個行為的能量。
如果量化，所需的能量會是一個可怕的數字，可是工藤做到了，他收集的能量也許不足以改變太重大的過去，卻足以在需要的範圍內，讓世界判斷不該死的人重獲新生。
噢，至於世界的判斷標準……這就是為什麽需要工藤的經驗了，畢竟確切來說，那是‘暫時取代世界意識’的經驗嘛。
無法離開自己的世界、只能意識投影的工藤博士也用很輕松的、許久沒回歸過的‘工藤新一’的語氣回答警官：
“那是當然，還有人在等我回家吃晚飯呢。”
工藤：“……你非得在秀恩愛這方面也跟那個魔術師學嗎？”
博士：“XD。”
“不要字正腔圓地把顏文字讀出來啊！！”
—
咖啡廳內。
“演唱會？”鈴木園子剛支楞一秒，就又蔫吧了下去，“算了吧，自從聽了路哥他們的演出，我對普通的帥哥樂隊都沒興趣了。”
“比他們帥的唱的沒綠川哥好聽，比他們唱的好聽的長得沒他們帥！啊啊啊，所以說到底他們最近都去哪裏了啦，酒吧小樓和美樹姐那邊的樂器行都根本碰不到人欸！！”
“不是說是出去交流深造了？再過段時間說不定就回來了吧。”毛利蘭也很想四季偵探他們，但她沒有像園子一樣把情緒這樣外露出來，而是努力給他們找著借口，“你看，綠川先生他之前不也在國外停留了很長時間才回來的嗎？”
“完全不一樣啊！那個時候好歹路哥他們還在米花呢，少了這麽多每天見到頂級大帥哥洗眼睛的機會，殘念……”
捧著杯子喝果汁的某個小偵探，在鏡片後露出了死魚眼：呵呵，那你之後每天都要殘念下去，直到你有了新的喜歡對象，徹底把威士忌樂隊拋之腦後了。
他情不自禁地咬了一下吸管。
誰讓園子她們口中的‘路哥’，四季路大偵探，是平行世界來客呢？
而且這群客人自從那天在鳥取消失開始，已經幾乎兩個星期都沒有任何音訊和動靜了，哪怕不覺得萩原哥他們離開前會不和任何人打招呼，江戶川柯南也不得不逐漸接受‘他們真的突然回去了’這件事。
仔細一想，也不是很突然，他們大概本來就是沖著組織來的……瞧，現在針對組織的徹底毀滅行動都如火如荼地在地下世界進行了半個月了，最近應該也要結束了吧？失去了BOSS和朗姆以及他們的勢力以後，剩下的殘部就好收拾太多了。
這個時候他們不回去，還得挑什麽時候，難道要留下來吃完慶功宴嗎？
江戶川柯南一頓，不情不願地承認了自己就是有點惆悵：他倒是寧願他們留下來吃完慶功宴呢，走那麽快，以後應該沒機會再見面了吧。
不過算了！偵探從小到大經歷的別離也足夠多，遺憾歸遺憾，他還是希望他們能回到平穩的生活中的。
像他，再過兩天灰原的藥研究出來後，也該跟偵探事務所、孩子們和江戶川柯南這個身份告別，重新回歸自己的大號工藤新一了。
“是很遺憾四季先生他們不在。”最開始提出演唱會事情的世良真純托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但這次演唱會很特別，不去的話，你絕對會後悔噢，園子。”
鈴木園子一楞，側頭看向她：“特別…是有多特別？”
小虎牙的JK偵探晃了晃手指：“我保證，到時候進了後臺，你絕對會尖叫的，怎麽樣，去不去？”
本來沒興趣的少女還真的被這樣激起了興趣，她半點都沒繼續猶豫了，一拍桌子就興奮地答應了下來：“去去去！小蘭，一起去嗎？”
毛利蘭扶額，又忍俊不禁：“那我也——‘打擾了’？”
江戶川柯南回神，朝女孩們瞥去一眼，然後繼續喝著果汁走神。
演唱會，明天吧，還挺趕的，不過剛好是周末，她們三個人確實都有時間去玩玩。
……
隔天晚上，被三個女高中生‘綁架’到現場的偵探死魚眼更重了，他無言地看看自己的處境，又看了看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世良真純。
後者假裝沒接收到他的視線，正帶著抱著他的小蘭跟旁邊的園子一起在演唱會現場的後臺繞來繞去。
“我哥寄來了幾張vip的門票，說是有人往他信箱裏塞的，剛好可以用來進後臺，而且也剛好我們一人一張，很巧吧？”世良真純邊走邊解釋，“噢，是我二哥，下棋的那個。”
不然也沒辦法誤認成你大哥吧，赤井先生的表面身份可是早就死了的，這不還是你親口告訴她們倆的嗎。
江戶川柯南心中吐槽。
“到了，就是這裏，樂隊的化妝室！”
貼著化妝間紙條的房間門緊閉著，世良真純立馬上前敲門，但奇怪的是，她敲了好幾次後都沒人應聲，試探著開門，也發現門上鎖了。
“奇怪……”
“嗯？小蘭小姐，你們怎麽也在這裏？”恰好在這時，從她們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幾人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金發仿佛在發光的老熟人——兩周前從波洛辭職的安室透。
“安室先生！”幾個女孩都很驚訝會這麽巧遇到熟人，唯有江戶川柯南，他是真的在驚訝安室透、不，降谷零的精力。
搞什麽，最近公安那邊那麽忙，以降谷先生的性格，有時間睡覺都了不起了，怎麽會還有時間來這個演唱會？
在看見對方的工作人員身份牌後，這個疑惑有了答案，但江戶川柯南嘴角還是一抽。
降谷先生的打工地點真是防不勝防。
在得知她們的來意和現在的情況後，降谷零摸了摸下巴，從口袋裏拿出來一把鑰匙：“正好我這裏有休息室的鑰匙，門上鎖了是嗎？按理說，這個時間樂隊的成員應該就在裏面的……”
在米花生活許久的偵探們瞬間感覺情況不對勁了起來，安室透嚴肅地飛快開了鎖，推開門——
一個很大的被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被爐裏還吞噬了一個人類。
能理解，冬天的被爐就是這麽可怕的存在。
但你們為什麽會在樂隊化妝間裏放被爐啊！還是這麽大的被爐！
沒等幾人說話，被爐裏沈睡的人類就清醒了過來，一個卷毛從裏面掀開被子爬出來，打著哈欠看向門口呆若木雞的一行人，用很自然隨意的語氣打起了招呼。
“唷。”他挨個和女孩們打了招呼，才看了眼小孩和金發男人，補充，“……還有小不點跟打雜的。”
小不點：。
打雜的：……
“什麽小不點……哎呀，柯南？”接著，仿佛雨後春筍一般，從卷毛的左邊增殖出了一顆半長發腦袋。
右邊的普通短發腦袋有一雙很有標識性的眼睛，此時看上去有些困頓，發絲在被爐裏睡得淩亂：“是到化妝時間了嗎…”
“好早。”被爐對面那頭則是看不見人影，只聽得見沈穩的聲音，“那就沒辦法了，起來化妝吧。”
說著，從被爐長出來的樂隊成員陸續怨氣滿滿地爬了出來。
雖然出現得很抽象。
降谷零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們，尤其是，那個藍色眼尾微微上挑的男人，而對方也正好看向他，朝他彎起一個從容和親近的笑。
——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他認識的那些人。
降谷零下意識在心裏特地打了個補丁：
活的。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平行世界來客…就是他認識的hiro，他認識的好友們，是他早已沈眠的友人和幼馴染，但是這怎麽可能，這——
降谷零：“我、”
他開了個頭的話，被走廊上的尖叫聲打斷了：“啊！！死人了！！！”
降谷零：“。”
旁邊的江戶川柯南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高高大大的降谷先生，破天荒沒有第一時間去案發現場，而是拍了拍降谷先生的大腿，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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