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百六十七只工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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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一百六十七只工藤
江戶川柯南坐在大大的真皮座椅裏, 神情難得的嚴肅。
而工藤坐在他對面的小沙發上，雙腿交疊，淡定地喝了一口冰咖啡, 即使自己的位置被小孩坐了，他看起來也依然是這個房間主人的做派。
雖然完全沒錯。
沈默著盯了工藤好久後, 江戶川柯南發現對方完全沒有給出他想象中的反應，只得作罷，他選擇拍案而起：“安室先生不提，我這邊肯定是故意的吧！”
工藤默默在心裏補充：安室先生那邊其實也是故意的。
但是明面上他還是笑容輕松地回答：“怎麽會, 是意外喔。”
江戶川柯南冷笑，抱胸繼續盯他，眼神犀利無比：“琴酒出現在小樹林裏救我也是意外？”
“是啊。”工藤無比真誠地回視他, “陣哥自發的行為，不信你問安室先生，真的只是因為交易現場在神社附近，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巧。”
的確，他不過是略過了‘陣哥是在那場救援後才來的’這個關鍵信息而已, 又沒說謊。
小偵探狐疑地看向他, 實在不相信對方真的沒有想到。
“這次也是巧合啊, 我又不知道組織他們任務的事情……”
“你明明知道的吧。”江戶川柯南打斷了他，一臉‘這個你還說謊’的表情，“畢竟你的樂隊裏又不止一個人現在是‘組織成員’，蘇格蘭還跟琴酒搭檔過, 你想知道他們的任務信息的話，隨時都可以知道。”
工藤眨眨眼。
還真是, 但他能說是嗎？那必須不能啊。
“是巧合。”於是工藤堅定地說，“我是他們的老板沒錯, 但我可不是那種會擠占員工私人空間的老板。”
江戶川柯南為成年的自己的不要臉而深吸了一口氣。
怎麽回事，長大的他怎麽變成安室先生那種睜眼說瞎話的大人了？
工藤看出了他的內心想法，對此表示自己很無辜，他把咖啡杯放回桌子上，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沒有阻止你。”
這句很突兀的話意思也很簡單，柯南順利地理解了：我的確沒有說真話，但我也沒有阻止你挖掘真相。
而且什麽叫睜眼說瞎話，這叫守口如瓶。
“發現和確認真相不是偵探的職責嗎？”工藤對桌後的柯南笑了一下，“在找到證據前，無端的‘指控’可不會被我接受哦，偵探。”
他還差最後1%的進度，所以不能親口對柯南坦白自己做這些事的目的，但是他的確從來都沒有阻止柯南發現真相，否則也不會把人帶到自己除了裝修以外沒來過幾次的辦公室裏，還跟人這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天。
這就是默許柯南問他平行世界的事情了。
小偵探皺起眉，又舒展開，坐回了椅子中間。
那天在水水晶的展覽，是以所有人都被疏散、除了黑衣組織以外的所有參與襲擊的勢力都被抓了（動物園的幾個成員也落網）為結束的，事後基德那家夥腳底跟抹了油一樣，溜得特別快，他都是第一次見基德這麽迫不及待地逃跑。
柯南猜測是因為基德也被平行世界的情況嚇到了…但仔細一想也不應該啊？基德又跟琴酒不熟。
基德的事情放到一邊，除此之外就是那個很嚇人的身份問題了。
“……所以，琴、黑澤先生真的是前公安？”柯南打了個磕絆。
柯南知道同位體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自己心裏也因為各種細節而認同了這個答案……但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接受了啊，他恨不得是自己推理錯了！
工藤對他投去了略帶同情的視線，然後殘忍地給予了肯定的答案：“當然了，其實我第一次得知在別的世界裏陣哥是殺手時，也挺震驚的，只是考慮到‘我’的職業也不是那麽單一，相較起來就沒那麽驚訝了。”
這是安慰柯南的話，因為差別太大了，所以工藤其實一直沒什麽代入感，他也並不覺得陣哥和琴酒有什麽相似之處，完全把他們當兩個人來看。
只是柯南這邊因為陣哥需要偽裝琴酒，此前估計是把小孩嚇了個狠的，現在突然又說其實是公安，也怪不得柯南他們難以接受了。
反差太大了嘛，你和我說這是公安？日本公安藥丸！
柯南完全恍惚了，工藤看了他一眼，感覺怪不得當初他被同化的時候，其他人就喜歡逗他……用他們世界的發展去逗這個世界的柯南，好像確實、很有意思？
工藤憐憫地用眼神隔空搓了一把同位體的頭毛：沒關系的，同位體，就當被逗是幫忙搞掉組織和覆活那些人所必要的代價吧。
這樣想是不是好多了——當然，因為他被幽靈們拜托過不能把他們可以覆活的事情告訴別人，所以這個‘好多了’的問題也只是放在心裏想了想。
【慘，柯南好慘……】連系統都在工藤腦海中同情了一秒。
那天突然接受這樣的炸彈，柯南回去的時候都是恍惚的，反應了這麽多天後後勁又上來了，所以才一時間無法回神。
工藤很理解他。
“你們世界的組織呢？赤井先生難道沒有臥底嗎？”柯南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還有這個，“如果有的話，怎麽還能用自己的外貌在外面行動，如果沒有的話，又是哪來的萊伊……而且還認識明美小姐、啊。”
……差點忘了，對方認識明美小姐是因為跟明美小姐的兄妹關系。
這件事柯南一直都沒敢跟灰原說呢。
工藤倒是知道柯南的意思，他沈吟片刻後坦然地說出了那個真相：“我們世界沒有黑衣組織——字面意思，不是已經被毀滅了，是從來沒有存在過，據我所知，先代BOSS在我們世界的幾十年前就去世了，根本沒來得及建立黑衣組織。”
也因此，原本因為組織的存在而混亂的那些人的人生軌跡，都得到了修正。
所以宮野一家平平安安，父母沒死的志保擁有一個可愛又活潑的妹妹明美，一邊上學跟好友小蘭相處，一邊在專屬的實驗室做自己想做的實驗。
所以赤井秀一不需要為了找到父親而背負那些沈重的東西，每個月都會抽時間跟父母弟妹聚會；黑澤陣沒有小小年紀就被組織撿回去，變成組織的忠犬，還擁有了兩個至交好友。
所以本堂瑛海取了個藝名水無憐奈，而她的父親和弟弟是她的頭號粉絲；諸伏景光的父母是他的影迷，哥哥是他的歌迷，本該死去的好友都還活著，本該出現的幼馴染雖然變成了‘忘年交’，卻也能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和未來。
所以莎朗安心地當她的凍齡女明星，不需要因為容顏不老而假死換身份；茱蒂的父母健在，她憑自己的意願成為了一名優秀的FBI，後來又辭職瀟灑地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淺香跟羽田浩司談了場很甜蜜的戀愛，他們的婚禮還是年事已高但意外長壽的阿曼達主持的。
所以——
“所以那些原本會因為組織的存在而被毀滅的家庭也許還是沒那麽美滿，可都很幸福。”
柯南發現，在工藤說起這些的時候，那張跟自己十分相像、只是更成熟的臉上會情不自禁地帶起溫柔和輕松的微笑，仿佛只要想一下那個世界的事情，他就會被其中的幸福感染到笑出來。
但誰又不是呢。
柯南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發現它是上揚的。
“真好啊，那個世界。”他感嘆一樣地說。
就是說實話，因為聽上去實在太過美好了，跟他們的世界一比起來，柯南不知道為什麽產生了一種不現實的感覺。
明明是聽上去那麽幸福的世界，他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但一時間，思緒有點混亂的他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
“不過，那你呢？”
柯南忽然又問：“如果說，赤井先生和黑澤先生去當公安是因為那個世界沒有組織了，那你的話，沒有組織幹擾，為什麽反而沒有繼續當偵探，而是去當了警察？”
自己最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的第一選擇永遠是當偵探，第二選擇也不一定是警察，而是說不定會子承父業當個偵探小說家——他現在當然是不想當小說家的，可如果不能當偵探，那偵探小說家也比警察更和他的意思。
反正他是想象不出來自己去當公務員的情況的，警察說是也能辦案，可日本警察條條框框那麽多，可供推理的場合反而很少……另一個他為什麽會選擇這個職業？
工藤的表情在他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變得古怪了起來。
總不能說是因為我的世界曾經有一個神經病的世界意識，為了催我當偵探變成‘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就從我幼稚園時期開始讓人追著我喊名偵探和福爾摩斯吧……
告訴柯南自己有‘名偵探過敏癥’會不會太丟人了點！？
工藤沒意識到，自己微妙的沈默和面對這個問題時奇怪的表情，都被柯南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只是因為情況不同……那個時候，這是最適合我的職業了。”工藤最後謹慎地措辭片刻，選擇這麽回答，“我也有一些必須這麽做才能親手實現的理想啊，偵探。”
黑發青年小小地開了個玩笑：“而且，我還挺喜歡黑色的。”
指的是他在警視廳上班時穿的的日常西裝顏色。
……
直到離開了小樓，走在回家路上時，柯南的腦海中劃過了一道閃電，讓他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都呆滯地楞在了原地。
說起來，工藤提到組織BOSS的時候，是不是說的是……先代BOSS。
他說的這個先代到底是這世界那個據說被朗姆篡位了的先代，還是另一個世界的‘先代’？可如果組織不存在，又哪來‘先代BOSS’啊。
柯南打了個顫，又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理解問題吧，對方指的肯定是他們世界的先代BOSS。
而且，那個世界又沒有黑衣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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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戶川柯南坐在大大的真皮座椅裏, 神情難得的嚴肅。
而工藤坐在他對面的小沙發上，雙腿交疊，淡定地喝了一口冰咖啡, 即使自己的位置被小孩坐了，他看起來也依然是這個房間主人的做派。
雖然完全沒錯。
沈默著盯了工藤好久後, 江戶川柯南發現對方完全沒有給出他想象中的反應，只得作罷，他選擇拍案而起：“安室先生不提，我這邊肯定是故意的吧！”
工藤默默在心裏補充：安室先生那邊其實也是故意的。
但是明面上他還是笑容輕松地回答：“怎麽會, 是意外喔。”
江戶川柯南冷笑，抱胸繼續盯他，眼神犀利無比：“琴酒出現在小樹林裏救我也是意外？”
“是啊。”工藤無比真誠地回視他, “陣哥自發的行為，不信你問安室先生，真的只是因為交易現場在神社附近，我也沒有想到會這麽巧。”
的確，他不過是略過了‘陣哥是在那場救援後才來的’這個關鍵信息而已, 又沒說謊。
小偵探狐疑地看向他, 實在不相信對方真的沒有想到。
“這次也是巧合啊, 我又不知道組織他們任務的事情……”
“你明明知道的吧。”江戶川柯南打斷了他，一臉‘這個你還說謊’的表情，“畢竟你的樂隊裏又不止一個人現在是‘組織成員’，蘇格蘭還跟琴酒搭檔過, 你想知道他們的任務信息的話，隨時都可以知道。”
工藤眨眨眼。
還真是, 但他能說是嗎？那必須不能啊。
“是巧合。”於是工藤堅定地說，“我是他們的老板沒錯, 但我可不是那種會擠占員工私人空間的老板。”
江戶川柯南為成年的自己的不要臉而深吸了一口氣。
怎麽回事，長大的他怎麽變成安室先生那種睜眼說瞎話的大人了？
工藤看出了他的內心想法，對此表示自己很無辜，他把咖啡杯放回桌子上，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沒有阻止你。”
這句很突兀的話意思也很簡單，柯南順利地理解了：我的確沒有說真話，但我也沒有阻止你挖掘真相。
而且什麽叫睜眼說瞎話，這叫守口如瓶。
“發現和確認真相不是偵探的職責嗎？”工藤對桌後的柯南笑了一下，“在找到證據前，無端的‘指控’可不會被我接受哦，偵探。”
他還差最後1%的進度，所以不能親口對柯南坦白自己做這些事的目的，但是他的確從來都沒有阻止柯南發現真相，否則也不會把人帶到自己除了裝修以外沒來過幾次的辦公室裏，還跟人這麽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天。
這就是默許柯南問他平行世界的事情了。
小偵探皺起眉，又舒展開，坐回了椅子中間。
那天在水水晶的展覽，是以所有人都被疏散、除了黑衣組織以外的所有參與襲擊的勢力都被抓了（動物園的幾個成員也落網）為結束的，事後基德那家夥腳底跟抹了油一樣，溜得特別快，他都是第一次見基德這麽迫不及待地逃跑。
柯南猜測是因為基德也被平行世界的情況嚇到了…但仔細一想也不應該啊？基德又跟琴酒不熟。
基德的事情放到一邊，除此之外就是那個很嚇人的身份問題了。
“……所以，琴、黑澤先生真的是前公安？”柯南打了個磕絆。
柯南知道同位體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自己心裏也因為各種細節而認同了這個答案……但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接受了啊，他恨不得是自己推理錯了！
工藤對他投去了略帶同情的視線，然後殘忍地給予了肯定的答案：“當然了，其實我第一次得知在別的世界裏陣哥是殺手時，也挺震驚的，只是考慮到‘我’的職業也不是那麽單一，相較起來就沒那麽驚訝了。”
這是安慰柯南的話，因為差別太大了，所以工藤其實一直沒什麽代入感，他也並不覺得陣哥和琴酒有什麽相似之處，完全把他們當兩個人來看。
只是柯南這邊因為陣哥需要偽裝琴酒，此前估計是把小孩嚇了個狠的，現在突然又說其實是公安，也怪不得柯南他們難以接受了。
反差太大了嘛，你和我說這是公安？日本公安藥丸！
柯南完全恍惚了，工藤看了他一眼，感覺怪不得當初他被同化的時候，其他人就喜歡逗他……用他們世界的發展去逗這個世界的柯南，好像確實、很有意思？
工藤憐憫地用眼神隔空搓了一把同位體的頭毛：沒關系的，同位體，就當被逗是幫忙搞掉組織和覆活那些人所必要的代價吧。
這樣想是不是好多了——當然，因為他被幽靈們拜托過不能把他們可以覆活的事情告訴別人，所以這個‘好多了’的問題也只是放在心裏想了想。
【慘，柯南好慘……】連系統都在工藤腦海中同情了一秒。
那天突然接受這樣的炸彈，柯南回去的時候都是恍惚的，反應了這麽多天後後勁又上來了，所以才一時間無法回神。
工藤很理解他。
“你們世界的組織呢？赤井先生難道沒有臥底嗎？”柯南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還有這個，“如果有的話，怎麽還能用自己的外貌在外面行動，如果沒有的話，又是哪來的萊伊……而且還認識明美小姐、啊。”
……差點忘了，對方認識明美小姐是因為跟明美小姐的兄妹關系。
這件事柯南一直都沒敢跟灰原說呢。
工藤倒是知道柯南的意思，他沈吟片刻後坦然地說出了那個真相：“我們世界沒有黑衣組織——字面意思，不是已經被毀滅了，是從來沒有存在過，據我所知，先代BOSS在我們世界的幾十年前就去世了，根本沒來得及建立黑衣組織。”
也因此，原本因為組織的存在而混亂的那些人的人生軌跡，都得到了修正。
所以宮野一家平平安安，父母沒死的志保擁有一個可愛又活潑的妹妹明美，一邊上學跟好友小蘭相處，一邊在專屬的實驗室做自己想做的實驗。
所以赤井秀一不需要為了找到父親而背負那些沈重的東西，每個月都會抽時間跟父母弟妹聚會；黑澤陣沒有小小年紀就被組織撿回去，變成組織的忠犬，還擁有了兩個至交好友。
所以本堂瑛海取了個藝名水無憐奈，而她的父親和弟弟是她的頭號粉絲；諸伏景光的父母是他的影迷，哥哥是他的歌迷，本該死去的好友都還活著，本該出現的幼馴染雖然變成了‘忘年交’，卻也能擁有一個美好的童年和未來。
所以莎朗安心地當她的凍齡女明星，不需要因為容顏不老而假死換身份；茱蒂的父母健在，她憑自己的意願成為了一名優秀的FBI，後來又辭職瀟灑地去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淺香跟羽田浩司談了場很甜蜜的戀愛，他們的婚禮還是年事已高但意外長壽的阿曼達主持的。
所以——
“所以那些原本會因為組織的存在而被毀滅的家庭也許還是沒那麽美滿，可都很幸福。”
柯南發現，在工藤說起這些的時候，那張跟自己十分相像、只是更成熟的臉上會情不自禁地帶起溫柔和輕松的微笑，仿佛只要想一下那個世界的事情，他就會被其中的幸福感染到笑出來。
但誰又不是呢。
柯南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發現它是上揚的。
“真好啊，那個世界。”他感嘆一樣地說。
就是說實話，因為聽上去實在太過美好了，跟他們的世界一比起來，柯南不知道為什麽產生了一種不現實的感覺。
明明是聽上去那麽幸福的世界，他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但一時間，思緒有點混亂的他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
“不過，那你呢？”
柯南忽然又問：“如果說，赤井先生和黑澤先生去當公安是因為那個世界沒有組織了，那你的話，沒有組織幹擾，為什麽反而沒有繼續當偵探，而是去當了警察？”
自己最了解自己，他知道自己的第一選擇永遠是當偵探，第二選擇也不一定是警察，而是說不定會子承父業當個偵探小說家——他現在當然是不想當小說家的，可如果不能當偵探，那偵探小說家也比警察更和他的意思。
反正他是想象不出來自己去當公務員的情況的，警察說是也能辦案，可日本警察條條框框那麽多，可供推理的場合反而很少……另一個他為什麽會選擇這個職業？
工藤的表情在他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變得古怪了起來。
總不能說是因為我的世界曾經有一個神經病的世界意識，為了催我當偵探變成‘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就從我幼稚園時期開始讓人追著我喊名偵探和福爾摩斯吧……
告訴柯南自己有‘名偵探過敏癥’會不會太丟人了點！？
工藤沒意識到，自己微妙的沈默和面對這個問題時奇怪的表情，都被柯南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裏。
“只是因為情況不同……那個時候，這是最適合我的職業了。”工藤最後謹慎地措辭片刻，選擇這麽回答，“我也有一些必須這麽做才能親手實現的理想啊，偵探。”
黑發青年小小地開了個玩笑：“而且，我還挺喜歡黑色的。”
指的是他在警視廳上班時穿的的日常西裝顏色。
……
直到離開了小樓，走在回家路上時，柯南的腦海中劃過了一道閃電，讓他渾身一個激靈，整個人都呆滯地楞在了原地。
說起來，工藤提到組織BOSS的時候，是不是說的是……先代BOSS。
他說的這個先代到底是這世界那個據說被朗姆篡位了的先代，還是另一個世界的‘先代’？可如果組織不存在，又哪來‘先代BOSS’啊。
柯南打了個顫，又搖搖頭，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理解問題吧，對方指的肯定是他們世界的先代BOSS。
而且，那個世界又沒有黑衣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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