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只黑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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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只黑羽
清晨, 床邊的鬧鐘響起，一只手從鼓鼓囊囊的被窩裏伸出，死氣沈沈地拍在在鬧鐘上, 一下關掉了吵人的鬧鈴，隨後這只手又脫力地掉下去, 垂在了床邊。
直到一個小時後，枕頭旁的手機發出了來電提示音，那只凉颼颼的手才默默縮回，胡亂扒拉摸索著找到了手機後一把抓進被窩。
手機屏幕上的光照亮了被窩裏的那張臉, 被吵醒的青年眼下掛著兩團青黑，雙目無神地看向了來電人的名字。
幾秒過去，他從床上跳了起來。
“完了完了……”黑羽快鬥抓抓頭發, “果然昨晚應該直接睡那兒的…！”
他也沒時間再耗了，火速把自己收拾了一遍後就沖出門，驅車前往自己的目的地——工藤新一那套離警視廳最近的公寓。
等他匆匆識別了指紋推門進去時，客廳裏該來的基本都已經來了，黑羽快鬥不出意料地成了最後一個。
“真慢, 今天的主角。” 宮野志保雙手環胸, 明明靠在沙發背上, 卻硬是靠出了坐在王座上的氣勢，睡不夠的怨氣讓她開口就先是一句陰陽怪氣，“還以為你把自己的任務忘記了呢。”
剛剛那個電話就是宮野志保打的，昨晚也熬夜了的研究員小姐眼底同樣有一圈黛色, 所以更不爽黑羽快鬥能比自己多睡一個小時……那可是一個小時！
黑發青年完全沒被陰陽到，他早都習慣了對方的懟人方式, 非常淡定地坐到了對面的小沙發上：“小小姐，小孩子熬夜長不高哦。”
今年十五的宮野志保感覺胸前中了一箭, 她呵呵一聲：“十五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多謝關心，但我記得十八歲的我和十七歲的你差不多高。”
黑羽快鬥：“……穿高跟鞋也算嗎？”
他其實不怎麽想跟小姑娘計較，而且紳士風度也不讓他那麽做…但身高問題絕對不能退縮！
宮野志保扭頭，不予理會。
“好了好了，黑羽君是昨晚陪我調試機器，淩晨才回家的，志保是那之後接替你的班一直到剛剛的，你們都很辛苦啊。”坐中間沙發的澤田弘樹無奈出聲打斷，“沒關系，反正也是剛剛調整完，黑羽君正好趕上呢。”
【志保醬和快鬥先生都不要吵啦。】茶幾上的黑色筆記本翻動著書頁，發出了正常人聽到後世界觀會崩塌的說話聲，【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送快鬥先生過去噢！但是，這樣真的很危險……】
“那就拜托你們送我一程啦。”黑羽快鬥若無其事，還有點興致勃勃，完全在假裝沒有聽見001的後半句話。
001愁眉苦臉。
在成為世界意識以後，祂花了很多時間才勉強讓自己的意識上浮，好在因為制作伊始為的就是取代世界意識，最終祂還是維持住了神志清醒，並且在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就雀躍地回到了自家新一先生身邊。
誰知道！祂才回來半年，新一先生就被帶走了，還是在祂的眼皮底下！
001差點被氣哭了，當即就跑去找了快鬥和諾亞方舟——前者是因為對方是工藤新一以外唯一聽得見祂聲音的人，後者是因為諾亞方舟進化的代碼源自祂，某種意義上他們還是‘親戚’，而澤田弘樹擁有遠超時代的技術和智慧。
也幸好001找上來的時間準，得知工藤新一失蹤的一行人都聚在一起討論情況，這才一口氣告訴了所有人工藤新一是被另一個系統帶到別的世界了的真相。
那之後就和朗姆叔告訴工藤的一樣，為了定位工藤警官所在的世界，他們花了很多功夫，等黑澤陣跟赤井秀一接連追過去以後所有人才算松了口氣，這證明他們的方向是對的，接下來應該不需要太多時間就可以把工藤接回來了。
結果沒兩天，黑羽快鬥也在睡覺的時候被拉到主世界‘夢游’了，回來後他就主動提出了自己也想去主世界的想法，還行動力超強地處理好了他跟工藤兩個身份接下來的交接。
001在一開始就嚴肅地告訴過黑羽快鬥所有弊端，也包括危險性，但大魔術師表示那都不是事，他主要是不能忍工藤在主世界玩得很開心，他還要在這個世界一個人打多份工分身乏術。
001沈默，然後默默接受了這個解釋。
好、好慘……
嗚，祂也想去那個世界找新一先生啊！但祂現在是世界意識，隨便跑到別的世界的行為叫侵略…可惡。
在跟黑羽快鬥再三確認過以後，001還是同意了他的想法，這才會跟澤田弘樹連著通宵趕了好幾天，拼命抓他們幾個壯丁幫忙，把原本用來連接平行世界的儀器修改了一下，方便黑羽快鬥後續的使用。
眼看著那邊黑羽快鬥跟著弘樹去放儀器的房間了，留在沙發上的宮野志保也不多留，她沒走只是為了等黑羽快鬥過來而已。
“走吧，降谷。”
茶發少女雙手插兜，酷酷起身。
一直安靜地坐在那裏寫東西的金發小孩擡頭看她一眼，也跟著起身：“哦。”
降谷零本來不應該在這裏的，畢竟這個世界的他只是一個小學生，但擁有隨時能打開關上的安室透記憶的小孩哥覺得，找回好夥伴兼好兄長的事情他絕對不能缺席，又因為他的確是很重要的主線角色，能在定位上提供幫助，最終才得償所願留了下來。
於是宮野志保就接過了接送他的任務，現在也是要把人送回還在拍戲的大明星那邊。
所有人都去忙了，只有只需要負責提供能量的001在悲傷。
又走一個男主角，祂又得從自己的小金庫裏抽能量補漏洞了……新一先生什麽時候回來啊！
—
工藤莫名感覺有人在喊自己，按著耳朵疑惑地擡頭看了眼天花板。
什麽都沒有啊，奇怪。
“反正我就是這麽過來的，現在只是征求了那個少年的同意，所以暫時接管了身體。”黑羽解釋完以後看了眼忽然擡頭的幼馴染，瀟灑輕快地接著說下去，“之後大概會跟你說的隨身聽們一樣，當他的‘隨身聽’吧。”
工藤嘴角一抽，註意力被拉了回來，他沒好氣地說：“你還真敢說啊，萩原他們本來就是靈魂體，用這種方式待在我這裏反而對他們是好事，但大魔術師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是個大活人的事情？”
哪怕是秀哥他們都可以算在操控自己的第二具身體，要比喻的話，他們就像搬家了，搬過去的地方還是他們自己的，但黑羽只是寄住，還是在原來的房主存在的情況下寄住。
何嘗不是一種江戶川柯南。
黑羽攤手：“拜托，我是那種什麽都不考慮的人嗎？當然是有安全保障後才來的啊，你放心好了。”
“我擔心的又不是你。”工藤無語，“我的工作有那麽多麽，都把你逼到這裏來了。”
大魔術師的笑容僵硬了起來，用一種死氣沈沈的眼神看著工藤警官。
“我在辦公室代替你做了兩個月的文書工作，寫了三十份報告！”
作為7系系長，同時還是一課理事官的工藤需要寫的報告基本都是那種性質比較惡劣、案情比較覆雜的案件了。
不管多麽帥氣瀟灑的大魔術師，在當了好多個月的打工皇帝後，精神狀態都不會好到哪裏去，沒見另一個金發的打工皇帝私下還用波本瞳嚇小孩嗎？
工藤一楞，竟然面露驚喜：“兩個月才三十起需要我寫報告的案件？最近治安好了這麽多嗎？”
【……】之前一直裝啞巴、光明正大聽工藤跟幼馴染講話的隨身聽們繃不住了，【‘才’三十起？你之前過的都是什麽水深火熱的生活？？】
兩個月三十起惡性殺人事件，平均一下不是每兩天就有一起嗎？！
工藤不想說話。
同化危機雖然是解除了，但增多的案件量不會憑空消失，工藤穿越前這一年以來基本每周有四天都在007，剩下三天996，就這樣都會有層出不窮的案件在等著他，別的不說，光是他們7系就已經有兩個人因為破案數太多、在他來的前不久警銜升級了。
好在在他們的努力下，犯罪率終於又要回落了，工藤可不得喜極而泣嗎。
黑羽也無語了：“……怪不得你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黑眼圈都半永久了。”
這回死氣沈沈的變成了工藤：“來主世界做任務，何嘗不是一種休假？”
這讓黑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又不能揍幼馴染——畢竟根本打不過——在這個世界又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罵人也得收拾詞匯，所以最後只是白了對方一眼。
“總而言之，把你拉回去的事情001說祂能解決，等祂聯系上我們，你就可以回去了。”黑羽把話題扯了回來，說起了正經事。
工藤想了想，也很高興：“那也挺好的。”
他一開始就確定001他們總會找到他的，但不能幹等著，才跟007簽訂契約做這些任務，現在確定了回家的行程，其實就沒必要繼續攢能量了，就算是那個契約，工藤想解除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這樣的話，我攢的這些能量就能用到別的地方了吧？】
戰戰兢兢以為工藤要解契約的系統一楞：【什麽地方？】
工藤拄著下巴，看向沙發上跟黑羽一起回酒店來的【伊達航】。
在服部平次牽手成功以後，他就跟大魔術師一起提前溜了，秀哥則是以防萬一去接拆導彈的二人組了，所以現在酒店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和一個馬甲。
【就是覆活啊。】工藤眨了眨眼，爽快地說出了那個詞。
【……！！】系統懵逼，【啊、啊？】
【你在邀請我跟你簽訂契約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吧。】
工藤警官惡魔低語：【你想成名嗎？你想一夜暴富嗎？你想長生不老嗎！你想——覆活死者嗎？】
【還有‘只要完成所有扮演任務，就可以實現一個任何願望’，這些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哦。】
工藤是那種身份註冊看條款時會把所有內容都看一遍的類型，更（令系統感到）可怕的是，他有記憶宮殿，完整記住這些幾個月前別人說過一次的話對工藤而言很輕松。
工藤話音一落，系統真的要哭出來了：【那、那也不一樣啊！】
用膝蓋想都知道，工藤想覆活的有可能只有一個人嗎？！能量是一回事，到時候還不是要它戰戰兢兢地在世界意識的高壓凝視下去捏身體覆活死者，而且覆活的人一多，它還需要用一部分能量更改其他人的記憶。
系統痛苦面具。
工藤從容地丟出殺手鐧：【我會繼續刷情緒值攢能量，到時候覆活完了，剩下的能量都當做給你的辛苦費吧，007。】
【……】
系統覺得它又行了：【包在我身上！】
聽見系統答應後，工藤也偷偷松了口氣。
007真好騙……難道不記得能量只有系統用得了嗎？就算工藤不主動說給，等到時候解綁了，剩下的能量本來也就是007的啊。
工藤決定憐愛一秒傻白甜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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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床邊的鬧鐘響起，一只手從鼓鼓囊囊的被窩裏伸出，死氣沈沈地拍在在鬧鐘上, 一下關掉了吵人的鬧鈴，隨後這只手又脫力地掉下去, 垂在了床邊。
直到一個小時後，枕頭旁的手機發出了來電提示音，那只凉颼颼的手才默默縮回，胡亂扒拉摸索著找到了手機後一把抓進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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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匆匆識別了指紋推門進去時，客廳裏該來的基本都已經來了，黑羽快鬥不出意料地成了最後一個。
“真慢, 今天的主角。” 宮野志保雙手環胸, 明明靠在沙發背上, 卻硬是靠出了坐在王座上的氣勢，睡不夠的怨氣讓她開口就先是一句陰陽怪氣，“還以為你把自己的任務忘記了呢。”
剛剛那個電話就是宮野志保打的，昨晚也熬夜了的研究員小姐眼底同樣有一圈黛色, 所以更不爽黑羽快鬥能比自己多睡一個小時……那可是一個小時！
黑發青年完全沒被陰陽到，他早都習慣了對方的懟人方式, 非常淡定地坐到了對面的小沙發上：“小小姐，小孩子熬夜長不高哦。”
今年十五的宮野志保感覺胸前中了一箭, 她呵呵一聲：“十五歲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多謝關心，但我記得十八歲的我和十七歲的你差不多高。”
黑羽快鬥：“……穿高跟鞋也算嗎？”
他其實不怎麽想跟小姑娘計較，而且紳士風度也不讓他那麽做…但身高問題絕對不能退縮！
宮野志保扭頭，不予理會。
“好了好了，黑羽君是昨晚陪我調試機器，淩晨才回家的，志保是那之後接替你的班一直到剛剛的，你們都很辛苦啊。”坐中間沙發的澤田弘樹無奈出聲打斷，“沒關系，反正也是剛剛調整完，黑羽君正好趕上呢。”
【志保醬和快鬥先生都不要吵啦。】茶幾上的黑色筆記本翻動著書頁，發出了正常人聽到後世界觀會崩塌的說話聲，【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送快鬥先生過去噢！但是，這樣真的很危險……】
“那就拜托你們送我一程啦。”黑羽快鬥若無其事，還有點興致勃勃，完全在假裝沒有聽見001的後半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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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為世界意識以後，祂花了很多時間才勉強讓自己的意識上浮，好在因為制作伊始為的就是取代世界意識，最終祂還是維持住了神志清醒，並且在清醒後的第一時間就雀躍地回到了自家新一先生身邊。
誰知道！祂才回來半年，新一先生就被帶走了，還是在祂的眼皮底下！
001差點被氣哭了，當即就跑去找了快鬥和諾亞方舟——前者是因為對方是工藤新一以外唯一聽得見祂聲音的人，後者是因為諾亞方舟進化的代碼源自祂，某種意義上他們還是‘親戚’，而澤田弘樹擁有遠超時代的技術和智慧。
也幸好001找上來的時間準，得知工藤新一失蹤的一行人都聚在一起討論情況，這才一口氣告訴了所有人工藤新一是被另一個系統帶到別的世界了的真相。
那之後就和朗姆叔告訴工藤的一樣，為了定位工藤警官所在的世界，他們花了很多功夫，等黑澤陣跟赤井秀一接連追過去以後所有人才算松了口氣，這證明他們的方向是對的，接下來應該不需要太多時間就可以把工藤接回來了。
結果沒兩天，黑羽快鬥也在睡覺的時候被拉到主世界‘夢游’了，回來後他就主動提出了自己也想去主世界的想法，還行動力超強地處理好了他跟工藤兩個身份接下來的交接。
001在一開始就嚴肅地告訴過黑羽快鬥所有弊端，也包括危險性，但大魔術師表示那都不是事，他主要是不能忍工藤在主世界玩得很開心，他還要在這個世界一個人打多份工分身乏術。
001沈默，然後默默接受了這個解釋。
好、好慘……
嗚，祂也想去那個世界找新一先生啊！但祂現在是世界意識，隨便跑到別的世界的行為叫侵略…可惡。
在跟黑羽快鬥再三確認過以後，001還是同意了他的想法，這才會跟澤田弘樹連著通宵趕了好幾天，拼命抓他們幾個壯丁幫忙，把原本用來連接平行世界的儀器修改了一下，方便黑羽快鬥後續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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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本來不應該在這裏的，畢竟這個世界的他只是一個小學生，但擁有隨時能打開關上的安室透記憶的小孩哥覺得，找回好夥伴兼好兄長的事情他絕對不能缺席，又因為他的確是很重要的主線角色，能在定位上提供幫助，最終才得償所願留了下來。
於是宮野志保就接過了接送他的任務，現在也是要把人送回還在拍戲的大明星那邊。
所有人都去忙了，只有只需要負責提供能量的001在悲傷。
又走一個男主角，祂又得從自己的小金庫裏抽能量補漏洞了……新一先生什麽時候回來啊！
—
工藤莫名感覺有人在喊自己，按著耳朵疑惑地擡頭看了眼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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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就是這麽過來的，現在只是征求了那個少年的同意，所以暫時接管了身體。”黑羽解釋完以後看了眼忽然擡頭的幼馴染，瀟灑輕快地接著說下去，“之後大概會跟你說的隨身聽們一樣，當他的‘隨身聽’吧。”
工藤嘴角一抽，註意力被拉了回來，他沒好氣地說：“你還真敢說啊，萩原他們本來就是靈魂體，用這種方式待在我這裏反而對他們是好事，但大魔術師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是個大活人的事情？”
哪怕是秀哥他們都可以算在操控自己的第二具身體，要比喻的話，他們就像搬家了，搬過去的地方還是他們自己的，但黑羽只是寄住，還是在原來的房主存在的情況下寄住。
何嘗不是一種江戶川柯南。
黑羽攤手：“拜托，我是那種什麽都不考慮的人嗎？當然是有安全保障後才來的啊，你放心好了。”
“我擔心的又不是你。”工藤無語，“我的工作有那麽多麽，都把你逼到這裏來了。”
大魔術師的笑容僵硬了起來，用一種死氣沈沈的眼神看著工藤警官。
“我在辦公室代替你做了兩個月的文書工作，寫了三十份報告！”
作為7系系長，同時還是一課理事官的工藤需要寫的報告基本都是那種性質比較惡劣、案情比較覆雜的案件了。
不管多麽帥氣瀟灑的大魔術師，在當了好多個月的打工皇帝後，精神狀態都不會好到哪裏去，沒見另一個金發的打工皇帝私下還用波本瞳嚇小孩嗎？
工藤一楞，竟然面露驚喜：“兩個月才三十起需要我寫報告的案件？最近治安好了這麽多嗎？”
【……】之前一直裝啞巴、光明正大聽工藤跟幼馴染講話的隨身聽們繃不住了，【‘才’三十起？你之前過的都是什麽水深火熱的生活？？】
兩個月三十起惡性殺人事件，平均一下不是每兩天就有一起嗎？！
工藤不想說話。
同化危機雖然是解除了，但增多的案件量不會憑空消失，工藤穿越前這一年以來基本每周有四天都在007，剩下三天996，就這樣都會有層出不窮的案件在等著他，別的不說，光是他們7系就已經有兩個人因為破案數太多、在他來的前不久警銜升級了。
好在在他們的努力下，犯罪率終於又要回落了，工藤可不得喜極而泣嗎。
黑羽也無語了：“……怪不得你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黑眼圈都半永久了。”
這回死氣沈沈的變成了工藤：“來主世界做任務，何嘗不是一種休假？”
這讓黑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又不能揍幼馴染——畢竟根本打不過——在這個世界又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罵人也得收拾詞匯，所以最後只是白了對方一眼。
“總而言之，把你拉回去的事情001說祂能解決，等祂聯系上我們，你就可以回去了。”黑羽把話題扯了回來，說起了正經事。
工藤想了想，也很高興：“那也挺好的。”
他一開始就確定001他們總會找到他的，但不能幹等著，才跟007簽訂契約做這些任務，現在確定了回家的行程，其實就沒必要繼續攢能量了，就算是那個契約，工藤想解除也不是什麽難事。
但他腦海中的第一個想法是：【這樣的話，我攢的這些能量就能用到別的地方了吧？】
戰戰兢兢以為工藤要解契約的系統一楞：【什麽地方？】
工藤拄著下巴，看向沙發上跟黑羽一起回酒店來的【伊達航】。
在服部平次牽手成功以後，他就跟大魔術師一起提前溜了，秀哥則是以防萬一去接拆導彈的二人組了，所以現在酒店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和一個馬甲。
【就是覆活啊。】工藤眨了眨眼，爽快地說出了那個詞。
【……！！】系統懵逼，【啊、啊？】
【你在邀請我跟你簽訂契約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吧。】
工藤警官惡魔低語：【你想成名嗎？你想一夜暴富嗎？你想長生不老嗎！你想——覆活死者嗎？】
【還有‘只要完成所有扮演任務，就可以實現一個任何願望’，這些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哦。】
工藤是那種身份註冊看條款時會把所有內容都看一遍的類型，更（令系統感到）可怕的是，他有記憶宮殿，完整記住這些幾個月前別人說過一次的話對工藤而言很輕松。
工藤話音一落，系統真的要哭出來了：【那、那也不一樣啊！】
用膝蓋想都知道，工藤想覆活的有可能只有一個人嗎？！能量是一回事，到時候還不是要它戰戰兢兢地在世界意識的高壓凝視下去捏身體覆活死者，而且覆活的人一多，它還需要用一部分能量更改其他人的記憶。
系統痛苦面具。
工藤從容地丟出殺手鐧：【我會繼續刷情緒值攢能量，到時候覆活完了，剩下的能量都當做給你的辛苦費吧，007。】
【……】
系統覺得它又行了：【包在我身上！】
聽見系統答應後，工藤也偷偷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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