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八十四只松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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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八十四只松田
工藤決定尊重扮演對象的意願。
其實他認識的松田跟秀哥的關系還不錯的, 倒不如說秀哥跟這支樂隊所有人的關系都還不錯，所以哪怕後來知道秀哥是松田跟萩原都表現過不怎麽喜歡的公安，他們也沒多少反應。
畢竟他們討厭的其實是公安和FBI在大部分時候為了達成目的而如出一轍的不擇手段, FBI還得加上隨便跑到別人的國家裏撒野這條，就算有再正義的目的都不能掩蓋這些行為本身令人討厭的事實。
尤其是令他們這些維護和平日常的警察討厭。
反正這份討厭是對事不對人的……呃, 主世界除外。
工藤默默在心裏畫了個十字。
他做好決定以後，沖矢昴也是最先發現【松田陣平】態度轉變的那個人。
“……嗯？”茶發研究生推了推眼鏡，笑容中帶上了疑惑，“神奈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剛剛還給了他一個真假暫且不明的情報, 怎麽看也是有意和他再繼續接觸的樣子，但怎麽突然就冷了臉往前走，看上去不想跟他多聊了？
變臉變得這麽突然……
沖矢昴不自覺摩挲起了指節, 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果然，神奈——或者說加拿大威士忌，對方跟安室透的關系應該沒那麽簡單，之後可以從這個方向進行調查。
或者應該調查的是神奈跟‘降谷零’的關系？不行，那個男人的真名已經為了臥底而隱藏了太久, FBI沒有那麽輕松能調查到更多信息, 還容易被公安針對。
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裏去。
“沒什麽意思。”卷發男人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手裏拋接著裝了巧克力餅幹的煙盒，“就是突然覺得沒勁了。”
沖矢昴面上的笑容不變，絲毫沒被【松田陣平】的動作打擊到的樣子，他還打算最後再試探一下。
“是嗎？那我想神奈先生可能也不是很介意我把那件事講出來？”他像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研究生那樣語氣自然地說, “畢竟歸根結底，神奈先生是在見義勇為——”
煙盒淩厲地朝他臉上砸來, 沖矢昴精準地伸手接住，隨後擡眼看了過去。
“沖矢先生應該知道什麽可以說, 什麽不可以說吧。”
此時前面的其他人都已經在看到倉庫後加快了腳步，只有他們兩人還落在隊伍最後面，這也就導致他們的對話內容同樣只有身為小孩腳步慢了一點的柯南聽到了。
只是柯南也沒看見的是，轉頭正對著沖矢昴的【松田陣平】那張臉上此時此刻的表情。
沖矢昴的眼睛睜開，銳利的墨綠色跟冷淡的鴉青撞在了一起。
“秘密這種東西，在維護方面自然也需要禮尚往來了，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穿著身休閑服的卷發男人眉梢微挑，毫不畏懼地跟沖矢昴對視，也讓後者看到了他臉上趨於冷漠的神情，“所以，註意一下到底什麽能探究，什麽不行吧……就像我一樣。”
“赤井秀一。”
最後那個名字【松田陣平】是無聲說的，柯南沒聽見，也沒辦法從訓練有素、不會輕易暴露反應的赤井先生身上看出什麽端倪，只能在原地抓耳撓腮，又猝不及防地被一雙手撈到熟悉的懷抱裏。
“鬼鬼祟祟聽什麽呢，小鬼。”【松田陣平】困倦的聲音在柯南頭頂響起，“哈啊……快進去吧，你的安室先生都要把這裏盯出洞來了。”
柯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麽他的安室先生，安室先生盯著這邊是為什麽，你不是最清楚了嗎松田哥！
倉庫那邊，隨著山村操和四居警官去陪藤原小姐找倉庫的鑰匙，守在門口的剩下了安室透和諸伏高明兩個人。
“許久不見，安室君。”諸伏高明主動開口，“先前在民宿裏沒有機會像這樣打招呼……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安室君方便嗎？”
“諸伏警官請說。”安室透的表情在黑暗中很難看清，但語氣聽上去還算平靜，“沒什麽不方便的。”
穿著西裝的警官微微頷首，聲音壓得很輕：“那部手機的主人……他是否還安好？”
周圍的空氣一時間都沈寂了下去，安室透沒有立刻給出回答，但諸伏高明的心也並未因他的沈默而下沈，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直到那邊停在原地不知道聊了些什麽的三個人也靠近了倉庫大門，諸伏高明才聽到釋然的一聲應答。
“他現在很好。”安室透似乎在強調什麽，“之後也會這樣好下去的。”
兩人點到為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任憑回來的江戶川柯南怎麽狐疑地在他們臉上來回看試圖找破綻，都是無用功。
感覺自己被遛了兩次的小偵探哪怕進了倉庫也還是不爽地趴在【松田陣平】肩頭，借著這個高度四處環顧。
“這裏是村裏公用的大倉庫之一，本來也是沒有上鎖的。”藤原小姐站在那兒給他們介紹，“但之前有孩子調皮地跑進來玩，把那些很危險的東西都翻出來亂丟，村裏人受了傷，後來村長就把倉庫鎖起來了，鑰匙被放在最近的那家人那裏，要開門的話就得去找他們拿。”
看得出來很危險了。工藤在心裏嘀咕。
這個倉庫看上去很昏暗，堆積著許多的舊物……與其說是倉庫，倒不如說是村裏的廢品堆積站，光是站在這裏的短短幾分鐘，他已經看到三把壞了的鏟子和四把掉了棍子的斧頭了。
小孩子拿這種玩意亂丟，那可不是受傷的問題，一不小心就砍到自己了吧！藤原小姐她…是不是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倉庫裏的東西，才敢編這種話的？
工藤單手抱著同位體，空出來的另一只手看上去很感興趣地翻動著架子上的器械，那些壞了的鐘和各種電器，雖然結構都是爛熟於心的，沒一點挑戰性，但……
這些東西會出現在這個連信號都沒有的村子裏，就足夠令人感興趣了。
拆它們的話應該不會被罵吧？
“神奈哥哥對這些很在意嗎？”柯南也探頭看了過來，而後了然。
他以為【松田陣平】想的是這些東西出現很違和，正要替【松田陣平】提出這個奇怪的點時，忽然聽到抱著自己的卷毛沈吟片刻後說的那句話。
“這裏看上去很好燒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
又來？！
柯南不知道的是，某個不為人知的卷毛幽靈在同一時間感嘆了同一句話：【這裏看上去很好燒的樣子啊，都不用炸吧，點把火就沒了。】
畢竟倉庫裏都是老物件居多嘛，布料啊木頭什麽的，往前又有那些遇火就會爆炸的電器，要說這裏之後不會被炸彈重點關註，工藤和松田都不信。
萩原吐槽：【你們兩個說話聽上去像縱火犯一樣啊，小工藤和小陣平！】
工藤理直氣壯：反正說這句話的是松田，又不是他自己。
松田陣平顯然也是這麽想的。
【那又怎麽了，換我我也這麽說。】
他比工藤還理直氣壯：【金發混蛋又不會因為這個來揍我。】
就算揍了他也不怕，打回去嘛。
只是需要說的是，這間倉庫雖然大，他們的人卻也夠多，大家並沒有離彼此多遠。
所以【松田陣平】的‘縱火犯同款發言’被所有人都聽到了。
“……謹言慎行。”諸伏高明嘆了口氣，莫名開始擔心自家弟弟的情況，“但我想神奈君說的也沒錯。”
“犯人很可能也會這麽想。”安室透無語地瞥了眼怨種同期，跟看上去還是很自在的【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拳頭不禁一癢，“如果犯人選擇把屍體剩下的部分藏在倉庫裏的話，很可能最後會燒了這裏來毀屍滅跡。”
“而倉庫裏本身就堆滿了容易被點燃的物品，就算燒起來也很難被懷疑是裏面有問題。”沖矢昴流暢地接話往下說，“如果犯人最開始是想用死者的屍體威懾某個人的話，在意識到警方加入幹涉後，情急之下恐怕也來不及把剩下的部分給掛出去，所以很可能還被留在分屍死者的地方。”
“就是這裏了吧。”
柯南一錘定音：“連灰塵和老物件腐朽的氣味也掩蓋不住的……淡淡的血腥味。”
“屍體在不在不一定，畢竟犯人也可能會選擇把東西丟到山林裏。”【松田陣平】接著淡定地說，“但是這裏是案發現場是肯定的。”
他伸手唰地掀開了倉庫中央那裏堆積如山的老物件上、蓋著的白布，露出了下面的物件小山。
而小山上濺滿了早已幹掉的暗沈血跡。
那邊的三個人全程插不上話，完全不理解他們為什麽進來看了一眼，甚至還沒開始找，就已經連犯人準備好的毀屍滅跡方法都找出來了，【松田陣平】又是怎麽知道那個下面有血跡的？這裏廢棄物品發出的鐵銹味那麽重，他們到底怎麽聞出來有血的？？
“這樣的話，河邊還要去嗎？”山村操驚訝了一下後也開始試圖跟著往下想，他噢了一聲後問道。
本來就是懷疑兩個地方裏有一個是分屍現場和屍體遺棄地，現在確認了倉庫，河邊應該就……
“去。”諸伏高明輕點頭，“但不是現在，欲速則不達。”
山村操的眼神清澈得像是完全沒聽懂的樣子。
“諸伏警官的意思應該是，今晚太遲了，去河邊的話工作量又大又不安全，不如我們先回民宿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說。”江戶川柯南幫忙解釋了一下。
“不是說不能放走兇手嗎？”藤原小姐似乎很擔憂地問。
“門上沒有撬鎖的痕跡，倉庫裏也沒有窗戶。”【松田陣平】不緊不慢地說，眼睛看向了藤原小姐，“現在知道兇手必然來過這裏，只要向你說的那家人詢問今天還有誰進過這處倉庫，就能排查出兇手的範圍了。”
原本他們是不確定嫌疑人都可以有誰，所以才緊趕慢趕，現在能圈定一個範圍的話，就不用那麽急了，何況這樣也能讓緊張的犯人措手不及一下，說不定會露出什麽馬腳。
“藤原小姐覺得呢？”
黑發女性攥緊了衣角，垂著頭，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我覺得，神奈先生說的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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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認識的松田跟秀哥的關系還不錯的, 倒不如說秀哥跟這支樂隊所有人的關系都還不錯，所以哪怕後來知道秀哥是松田跟萩原都表現過不怎麽喜歡的公安，他們也沒多少反應。
畢竟他們討厭的其實是公安和FBI在大部分時候為了達成目的而如出一轍的不擇手段, FBI還得加上隨便跑到別人的國家裏撒野這條，就算有再正義的目的都不能掩蓋這些行為本身令人討厭的事實。
尤其是令他們這些維護和平日常的警察討厭。
反正這份討厭是對事不對人的……呃, 主世界除外。
工藤默默在心裏畫了個十字。
他做好決定以後，沖矢昴也是最先發現【松田陣平】態度轉變的那個人。
“……嗯？”茶發研究生推了推眼鏡，笑容中帶上了疑惑，“神奈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剛剛還給了他一個真假暫且不明的情報, 怎麽看也是有意和他再繼續接觸的樣子，但怎麽突然就冷了臉往前走，看上去不想跟他多聊了？
變臉變得這麽突然……
沖矢昴不自覺摩挲起了指節, 心中隱約有了猜測。
果然，神奈——或者說加拿大威士忌，對方跟安室透的關系應該沒那麽簡單，之後可以從這個方向進行調查。
或者應該調查的是神奈跟‘降谷零’的關系？不行，那個男人的真名已經為了臥底而隱藏了太久, FBI沒有那麽輕松能調查到更多信息, 還容易被公安針對。
雖然現在也沒好到哪裏去。
“沒什麽意思。”卷發男人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手裏拋接著裝了巧克力餅幹的煙盒，“就是突然覺得沒勁了。”
沖矢昴面上的笑容不變，絲毫沒被【松田陣平】的動作打擊到的樣子，他還打算最後再試探一下。
“是嗎？那我想神奈先生可能也不是很介意我把那件事講出來？”他像個再正常不過的普通研究生那樣語氣自然地說, “畢竟歸根結底，神奈先生是在見義勇為——”
煙盒淩厲地朝他臉上砸來, 沖矢昴精準地伸手接住，隨後擡眼看了過去。
“沖矢先生應該知道什麽可以說, 什麽不可以說吧。”
此時前面的其他人都已經在看到倉庫後加快了腳步，只有他們兩人還落在隊伍最後面，這也就導致他們的對話內容同樣只有身為小孩腳步慢了一點的柯南聽到了。
只是柯南也沒看見的是，轉頭正對著沖矢昴的【松田陣平】那張臉上此時此刻的表情。
沖矢昴的眼睛睜開，銳利的墨綠色跟冷淡的鴉青撞在了一起。
“秘密這種東西，在維護方面自然也需要禮尚往來了，這點事我還是知道的。”穿著身休閑服的卷發男人眉梢微挑，毫不畏懼地跟沖矢昴對視，也讓後者看到了他臉上趨於冷漠的神情，“所以，註意一下到底什麽能探究，什麽不行吧……就像我一樣。”
“赤井秀一。”
最後那個名字【松田陣平】是無聲說的，柯南沒聽見，也沒辦法從訓練有素、不會輕易暴露反應的赤井先生身上看出什麽端倪，只能在原地抓耳撓腮，又猝不及防地被一雙手撈到熟悉的懷抱裏。
“鬼鬼祟祟聽什麽呢，小鬼。”【松田陣平】困倦的聲音在柯南頭頂響起，“哈啊……快進去吧，你的安室先生都要把這裏盯出洞來了。”
柯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麽他的安室先生，安室先生盯著這邊是為什麽，你不是最清楚了嗎松田哥！
倉庫那邊，隨著山村操和四居警官去陪藤原小姐找倉庫的鑰匙，守在門口的剩下了安室透和諸伏高明兩個人。
“許久不見，安室君。”諸伏高明主動開口，“先前在民宿裏沒有機會像這樣打招呼……不過，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請教，安室君方便嗎？”
“諸伏警官請說。”安室透的表情在黑暗中很難看清，但語氣聽上去還算平靜，“沒什麽不方便的。”
穿著西裝的警官微微頷首，聲音壓得很輕：“那部手機的主人……他是否還安好？”
周圍的空氣一時間都沈寂了下去，安室透沒有立刻給出回答，但諸伏高明的心也並未因他的沈默而下沈，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
直到那邊停在原地不知道聊了些什麽的三個人也靠近了倉庫大門，諸伏高明才聽到釋然的一聲應答。
“他現在很好。”安室透似乎在強調什麽，“之後也會這樣好下去的。”
兩人點到為止，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聊下去，任憑回來的江戶川柯南怎麽狐疑地在他們臉上來回看試圖找破綻，都是無用功。
感覺自己被遛了兩次的小偵探哪怕進了倉庫也還是不爽地趴在【松田陣平】肩頭，借著這個高度四處環顧。
“這裏是村裏公用的大倉庫之一，本來也是沒有上鎖的。”藤原小姐站在那兒給他們介紹，“但之前有孩子調皮地跑進來玩，把那些很危險的東西都翻出來亂丟，村裏人受了傷，後來村長就把倉庫鎖起來了，鑰匙被放在最近的那家人那裏，要開門的話就得去找他們拿。”
看得出來很危險了。工藤在心裏嘀咕。
這個倉庫看上去很昏暗，堆積著許多的舊物……與其說是倉庫，倒不如說是村裏的廢品堆積站，光是站在這裏的短短幾分鐘，他已經看到三把壞了的鏟子和四把掉了棍子的斧頭了。
小孩子拿這種玩意亂丟，那可不是受傷的問題，一不小心就砍到自己了吧！藤原小姐她…是不是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倉庫裏的東西，才敢編這種話的？
工藤單手抱著同位體，空出來的另一只手看上去很感興趣地翻動著架子上的器械，那些壞了的鐘和各種電器，雖然結構都是爛熟於心的，沒一點挑戰性，但……
這些東西會出現在這個連信號都沒有的村子裏，就足夠令人感興趣了。
拆它們的話應該不會被罵吧？
“神奈哥哥對這些很在意嗎？”柯南也探頭看了過來，而後了然。
他以為【松田陣平】想的是這些東西出現很違和，正要替【松田陣平】提出這個奇怪的點時，忽然聽到抱著自己的卷毛沈吟片刻後說的那句話。
“這裏看上去很好燒的樣子。”
江戶川柯南：“？”
又來？！
柯南不知道的是，某個不為人知的卷毛幽靈在同一時間感嘆了同一句話：【這裏看上去很好燒的樣子啊，都不用炸吧，點把火就沒了。】
畢竟倉庫裏都是老物件居多嘛，布料啊木頭什麽的，往前又有那些遇火就會爆炸的電器，要說這裏之後不會被炸彈重點關註，工藤和松田都不信。
萩原吐槽：【你們兩個說話聽上去像縱火犯一樣啊，小工藤和小陣平！】
工藤理直氣壯：反正說這句話的是松田，又不是他自己。
松田陣平顯然也是這麽想的。
【那又怎麽了，換我我也這麽說。】
他比工藤還理直氣壯：【金發混蛋又不會因為這個來揍我。】
就算揍了他也不怕，打回去嘛。
只是需要說的是，這間倉庫雖然大，他們的人卻也夠多，大家並沒有離彼此多遠。
所以【松田陣平】的‘縱火犯同款發言’被所有人都聽到了。
“……謹言慎行。”諸伏高明嘆了口氣，莫名開始擔心自家弟弟的情況，“但我想神奈君說的也沒錯。”
“犯人很可能也會這麽想。”安室透無語地瞥了眼怨種同期，跟看上去還是很自在的【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拳頭不禁一癢，“如果犯人選擇把屍體剩下的部分藏在倉庫裏的話，很可能最後會燒了這裏來毀屍滅跡。”
“而倉庫裏本身就堆滿了容易被點燃的物品，就算燒起來也很難被懷疑是裏面有問題。”沖矢昴流暢地接話往下說，“如果犯人最開始是想用死者的屍體威懾某個人的話，在意識到警方加入幹涉後，情急之下恐怕也來不及把剩下的部分給掛出去，所以很可能還被留在分屍死者的地方。”
“就是這裏了吧。”
柯南一錘定音：“連灰塵和老物件腐朽的氣味也掩蓋不住的……淡淡的血腥味。”
“屍體在不在不一定，畢竟犯人也可能會選擇把東西丟到山林裏。”【松田陣平】接著淡定地說，“但是這裏是案發現場是肯定的。”
他伸手唰地掀開了倉庫中央那裏堆積如山的老物件上、蓋著的白布，露出了下面的物件小山。
而小山上濺滿了早已幹掉的暗沈血跡。
那邊的三個人全程插不上話，完全不理解他們為什麽進來看了一眼，甚至還沒開始找，就已經連犯人準備好的毀屍滅跡方法都找出來了，【松田陣平】又是怎麽知道那個下面有血跡的？這裏廢棄物品發出的鐵銹味那麽重，他們到底怎麽聞出來有血的？？
“這樣的話，河邊還要去嗎？”山村操驚訝了一下後也開始試圖跟著往下想，他噢了一聲後問道。
本來就是懷疑兩個地方裏有一個是分屍現場和屍體遺棄地，現在確認了倉庫，河邊應該就……
“去。”諸伏高明輕點頭，“但不是現在，欲速則不達。”
山村操的眼神清澈得像是完全沒聽懂的樣子。
“諸伏警官的意思應該是，今晚太遲了，去河邊的話工作量又大又不安全，不如我們先回民宿休息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說。”江戶川柯南幫忙解釋了一下。
“不是說不能放走兇手嗎？”藤原小姐似乎很擔憂地問。
“門上沒有撬鎖的痕跡，倉庫裏也沒有窗戶。”【松田陣平】不緊不慢地說，眼睛看向了藤原小姐，“現在知道兇手必然來過這裏，只要向你說的那家人詢問今天還有誰進過這處倉庫，就能排查出兇手的範圍了。”
原本他們是不確定嫌疑人都可以有誰，所以才緊趕慢趕，現在能圈定一個範圍的話，就不用那麽急了，何況這樣也能讓緊張的犯人措手不及一下，說不定會露出什麽馬腳。
“藤原小姐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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