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0章 八十只諸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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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八十只諸伏
【諸伏景光】的反應並不是讓沖矢昴驚訝的主要原因, 他自己也因為兇手的殘忍手段而心情不高。
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反應出現在‘綠川’的身上。
畢竟對這位FBI搜查官而言，哪怕是現在, 他也依舊認為這個人很危險。
有那樣的能力不說，又能出於不明原因讓安室透都沒有多少異動, 表現得就好像這個人真的是蘇格蘭一樣。
——沖矢昴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可能，但他在這件事上更加理智，絲毫沒有往任何不科學的可能性上想。
要說科學的可能性，如果當年蘇格蘭真的是假死脫身, 恐怕波本也不會對他發瘋，更不會把仇恨轉移到他身上吧。
問題在於一個被他判定為組織成員的人，卻表現出了與身份不符的正義和責任感……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對方是刻意表演給他看的, 還是這就是原本的性格？如果是前者，那為什麽呢，他這個假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東大研究生。
除非【諸伏景光】已經知道他是赤井秀一了……這個可能性應該很低。
如果是後者——沖矢昴現在更偏向這個答案——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好奇對方的真實身份。
說真的，要不是蘇格蘭是在他面前半米都不到的地方自殺身亡的，他可能真的會信一點吧。
想到這個, 沖矢昴更確認對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了, 否則但凡是了解過當年的情況的人, 都不會用蘇格蘭來試探萊伊吧？
“有什麽發現嗎？”
【諸伏景光】的聲音讓沖矢昴從思緒中抽身，他順著看了過去，跟正從門外進來的一大一小對上了視線。
……對，除了可疑的綠川以外, 還有這個自稱神奈延年的卷發男人，FBI沒辦法調查出太多對方的信息, 只知道現在是那個奇怪樂隊的成員，代號加拿大威士忌, 以及拆彈技術似乎很強之類的信息。
男孩為什麽會這麽信任對方？
那一邊，柯南現在也沒有被【松田陣平】抱著，而是走在前面，【松田陣平】則單手抱著兩根沈甸甸的東西。
大廳裏剛回來的【諸伏景光】兩人以及剛下樓的安室透，心中都一沈。
“找到了受害者的另一只手臂和左腿。”果不其然，小偵探語氣沈重地說。
到這一步，柯南也知道對方是兇多吉少了……在那種情況下，哪怕原來是清醒的，在斷手斷腿的情況下也會被痛到昏厥，或者直接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吧。
【諸伏景光】閉了閉眼，語氣聽不出什麽異常，只是有些冷冽，他言簡意賅：“頭部，掛在樹上。”
一時間，前廳裏安靜了下來，幾人都見多識廣，見過許多比這要殘忍的犯罪現場，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都覺得周圍有古怪，卻又沒辦法直接跟這些有古怪的嫌疑人起沖突，更別說還帶著一群孩子，萬一出事的話就糟糕了。
“還剩軀幹和右腿沒找到，如果不是在外面的話，很可能還在兇手手裏。”率先打破這個古怪氛圍的是【松田陣平】，他看向正在思索著什麽的安室透，“報警了？”
“嗯，只是這座山在群馬和長野的邊界線上，村子的歸屬範圍有些難以界定。”安室透回神，按著眉心解釋道，“兩邊可能會選擇合作，但……”
但也可能群馬這邊會只選擇自己人過來。
安室透倒是無所謂這個結果，他順勢聯系了公安，到時候他們會跟著群馬縣警一起混進山裏來，只不過——
江戶川柯南的沈重表情裏也摻上了些許古怪：“對哦，這裏是群馬的話，來的會是那個人……”
山村操。
工藤在心裏接上了那個人的名字，一時間又有點頭疼。
啊啊，他是奔著跟諸伏高明見個面試探一下共鳴度來的，結果怎麽還買一贈一，連山村操都要來了。
別誤會，他可不是擔心身份被山村警官戳破，他擔心的是自己說不定會被扯進這個詭異的幼馴染大三角的漩渦中啊！
等一個小時後，找了個借口回房間戴上口罩的【諸伏景光】低調地站在角落裏，看似在手機裏寫著什麽，實際是通過備忘錄跟兩只幽靈聊天。
【幼馴染大三角是什麽意思……】原本因為案件的兇殘程度而一直皺著眉不出聲打擾的萩原研二忍不住吐槽，【小工藤的用詞好奇怪。】
工藤：【諸伏沒跟你們說過嗎，他還有個幼馴染的事情。】
松田：【？】
【就是那個山村警官啊。】工藤沈痛，【偏偏現在共鳴也才因為沖矢先生那一眼漲到70%，諸伏還沒醒……需要面對他的幼馴染修羅場的人居然是我！】
才知道這回事的幽靈們頓時對倒黴蛋工藤投以同情的目光。
無論工藤多糾結，該來的還是來了，伴隨著警方趕到的聲音，整座村子都醒了過來。
工藤的手指剛點上屏幕，還沒打字回應兩只幽靈的幸災樂禍呢，就聽見民宿門外響起的陌生腳步聲，以及逐漸清晰的對話。
他僵住了。
“這邊的山路根本沒辦法開車進來，走了二十分鐘才看到村子，大晚上的真是……”
“沒辦法，畢竟是在山裏。”一道女聲無奈地說，“…阿敢，把你的眼神收收啊，山村警官之前只是沒想起來而已。”
“啊哈哈…但我現在不是想起來了嘛！”另一道柯南很耳熟的男聲幹笑地大聲說，“是之前那個警察本部裏見過對吧？不過，其實我對你們兩位只有一點印象，倒是這位警官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山村警官，我們到了。”最後結束這段對話的是一道溫和醇厚的男聲，“另外，此前我並未參與那次案件，所以今天應該是我和你初次見面才對。”*
“欸？”
從門外進來的青年穿著淡綠色的西裝，端著下巴看上去很苦惱的樣子：“是、是這樣嗎？但是感覺上……”
“山村警官，現在還是案件比較重要吧？”跟在山村操身後的一個陌生警官頭疼地小聲提醒，山村操一楞，摸著後腦勺尷尬地看向了廳內。
“說的也是……咦？柯南！”山村操的眼睛在視線觸及半月眼站在【松田陣平】身邊的小孩時亮了起來，隨後四處張望，“這麽說，毛利先生也——”
“叔叔這次沒來哦。”江戶川柯南嘴角一抽，連忙把話題拉回正軌，“報警的是安室先生啦，我們是來這裏露營的，剛好遇到了這起案件而已。”
“那還真是巧啊。”山村操感慨。
在他跟柯南對話的時候，那邊的安室透和【松田陣平】也已經跟分屬長野縣警的三人交談上了，告知案件目前情況的同時，也從他們那邊得知了可以說的警方的安排。
“其實群馬這邊本來確實是沒準備通知我們的。”上原由衣笑了笑，說，“但出警的要求發過來時，我們正好和山村警官待在一起，再加上這個村子嚴格來說其實是屬於長野境內的，所以就幹脆一起來了呢。”
安室透了然。
因為夜深和警車開不進來的緣故，長野縣警和群馬縣警派來的人都不是很多，只有這幾位警官，連鑒識人員都沒辦法展開行動，只能先把死者的頭部從樹上取下來，做了點簡單的采樣和檢查。
不管是長野來的還是群馬來的，更熟悉山民會有的想法的幾位當地警官都選擇了低調行事，以免被激烈抵抗，造成不好的後果。
這也是安室透在報警時隱晦提醒過的：這邊的村民對報警的事情可能會存在抵觸。
那個老爺爺的反應就很不對勁了，很難說他是不是想用什麽鬼女的傳說來恐嚇他們，讓他們放棄報警的念頭，但無論如何，警方已經趕到了的情況下，尚不知道自己已經因為那些腳印而暴露了的村民們大概會稍微安分一點吧。
最起碼也要等到孩子們都離開了，而公安也成功控制住了局面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那邊在聊案件的信息，這邊也沒閑著。
在看到被放下來的頭部以後，原本只是循聲下來了的老板娘，表情變得很恐懼，她指著那顆眼睛一直沒閉上的腦袋，轉頭看向了從警方趕到開始就滿臉陰沈的老人：“餵，那是藤原家的吧？！”
“哼，藤原家的福薄，這也是他活該。”老人哼了一聲，拐杖敲了敲地面，但回答的內容也算印證了女人的話是對的。
他們認識死者。
“藤原家？是有一個侄女和一個女兒的那個藤原家嗎？”柯南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裝作好奇地仰頭插入對話問道。
“村裏也就那一家姓藤原的。”老板娘抿了抿嘴低聲答道。
幾名警察交換了一下眼神，緊跟著開口的是上原由衣，她笑容可掬地拜托老板娘帶路，派人去把柯南提到的兩個人帶過來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笑容安撫了，老板娘臉上看到屍體的害怕被沖散了些許，她胡亂點著頭，在老人更陰沈了的視線中離開了民宿。
也因為老板娘離開了，還剩下的老人就格外引人註目了，可山村操的視線只是從老人身上絲滑地劃過了一瞬間，就留在了老人附近那個一直沒出聲的陌生青年身上。
山村操沒發現的是，長野的那三個人裏讓他覺得很眼熟的那位小胡子警官，似乎也在若有若無地關註著那個方向。
“說起來，這邊幾位我都算見過了，這位也是跟柯南你們一起來的嗎？”山村操的語氣充滿了好奇。
江戶川柯南一楞：“欸？綠川先生嗎？是……”
他忽然也僵住了，顯然是猛地想起了那邊還有個諸伏高明，而根據柯南自己之前的推理，這位長野的諸伏警官跟這位‘殉職’的臥底諸伏警官之間，很可能是有著親戚關系的。
一想到【諸伏景光】現在還在隱藏身份中，柯南的語氣就不禁遲疑了下來。
但【諸伏景光】自己主動接話了，他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擡頭看過來：“是的，我叫綠川光，也是一起來露營的，那個頭部就是我找到的，這位……警官。”
山村操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他看著對面那個人輪廓熟悉的雙眼，一個名字湧到嘴邊就要脫口而出，可下一秒，他也看到那個自稱叫做綠川光的黑發青年狀似不經意地對他眨了兩下眼睛。
【“說起來，會不會有那種場合？就是那種需要隱藏身份的情況啊，和電影裏一樣的！”
“那就絕對不能喊我們自己的名字了吧，好有意思！如果真的有那種事情發生，我們要不要定一個暗號呢，小操？”】
山村操把那個名字咽了回去，但他的眼睛已經亮起來了，像是在完成什麽儀式那樣，他也偷偷對著那個人眨了一下眼睛。
【“好啊！那，暗號就是眨眼吧？這個最簡單了嘛！”
“太簡單也不行啦……那就，眨兩下是‘我回來了’，眨一下是‘歡迎回來’怎麽樣？”】
“噢噢，原來是這樣啊，綠川先生！”山村警官熱情地笑了起來，抓住對方伸出的手晃啊晃，“請多指教哦！”
綠川先生彎了彎眼睛：“請多指教，山村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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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的反應並不是讓沖矢昴驚訝的主要原因, 他自己也因為兇手的殘忍手段而心情不高。
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反應出現在‘綠川’的身上。
畢竟對這位FBI搜查官而言，哪怕是現在, 他也依舊認為這個人很危險。
有那樣的能力不說，又能出於不明原因讓安室透都沒有多少異動, 表現得就好像這個人真的是蘇格蘭一樣。
——沖矢昴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可能，但他在這件事上更加理智，絲毫沒有往任何不科學的可能性上想。
要說科學的可能性，如果當年蘇格蘭真的是假死脫身, 恐怕波本也不會對他發瘋，更不會把仇恨轉移到他身上吧。
問題在於一個被他判定為組織成員的人，卻表現出了與身份不符的正義和責任感……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對方是刻意表演給他看的, 還是這就是原本的性格？如果是前者，那為什麽呢，他這個假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東大研究生。
除非【諸伏景光】已經知道他是赤井秀一了……這個可能性應該很低。
如果是後者——沖矢昴現在更偏向這個答案——這也就是為什麽他會好奇對方的真實身份。
說真的，要不是蘇格蘭是在他面前半米都不到的地方自殺身亡的，他可能真的會信一點吧。
想到這個, 沖矢昴更確認對方並不知道他的身份了, 否則但凡是了解過當年的情況的人, 都不會用蘇格蘭來試探萊伊吧？
“有什麽發現嗎？”
【諸伏景光】的聲音讓沖矢昴從思緒中抽身，他順著看了過去，跟正從門外進來的一大一小對上了視線。
……對，除了可疑的綠川以外, 還有這個自稱神奈延年的卷發男人，FBI沒辦法調查出太多對方的信息, 只知道現在是那個奇怪樂隊的成員，代號加拿大威士忌, 以及拆彈技術似乎很強之類的信息。
男孩為什麽會這麽信任對方？
那一邊，柯南現在也沒有被【松田陣平】抱著，而是走在前面，【松田陣平】則單手抱著兩根沈甸甸的東西。
大廳裏剛回來的【諸伏景光】兩人以及剛下樓的安室透，心中都一沈。
“找到了受害者的另一只手臂和左腿。”果不其然，小偵探語氣沈重地說。
到這一步，柯南也知道對方是兇多吉少了……在那種情況下，哪怕原來是清醒的，在斷手斷腿的情況下也會被痛到昏厥，或者直接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吧。
【諸伏景光】閉了閉眼，語氣聽不出什麽異常，只是有些冷冽，他言簡意賅：“頭部，掛在樹上。”
一時間，前廳裏安靜了下來，幾人都見多識廣，見過許多比這要殘忍的犯罪現場，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們都覺得周圍有古怪，卻又沒辦法直接跟這些有古怪的嫌疑人起沖突，更別說還帶著一群孩子，萬一出事的話就糟糕了。
“還剩軀幹和右腿沒找到，如果不是在外面的話，很可能還在兇手手裏。”率先打破這個古怪氛圍的是【松田陣平】，他看向正在思索著什麽的安室透，“報警了？”
“嗯，只是這座山在群馬和長野的邊界線上，村子的歸屬範圍有些難以界定。”安室透回神，按著眉心解釋道，“兩邊可能會選擇合作，但……”
但也可能群馬這邊會只選擇自己人過來。
安室透倒是無所謂這個結果，他順勢聯系了公安，到時候他們會跟著群馬縣警一起混進山裏來，只不過——
江戶川柯南的沈重表情裏也摻上了些許古怪：“對哦，這裏是群馬的話，來的會是那個人……”
山村操。
工藤在心裏接上了那個人的名字，一時間又有點頭疼。
啊啊，他是奔著跟諸伏高明見個面試探一下共鳴度來的，結果怎麽還買一贈一，連山村操都要來了。
別誤會，他可不是擔心身份被山村警官戳破，他擔心的是自己說不定會被扯進這個詭異的幼馴染大三角的漩渦中啊！
等一個小時後，找了個借口回房間戴上口罩的【諸伏景光】低調地站在角落裏，看似在手機裏寫著什麽，實際是通過備忘錄跟兩只幽靈聊天。
【幼馴染大三角是什麽意思……】原本因為案件的兇殘程度而一直皺著眉不出聲打擾的萩原研二忍不住吐槽，【小工藤的用詞好奇怪。】
工藤：【諸伏沒跟你們說過嗎，他還有個幼馴染的事情。】
松田：【？】
【就是那個山村警官啊。】工藤沈痛，【偏偏現在共鳴也才因為沖矢先生那一眼漲到70%，諸伏還沒醒……需要面對他的幼馴染修羅場的人居然是我！】
才知道這回事的幽靈們頓時對倒黴蛋工藤投以同情的目光。
無論工藤多糾結，該來的還是來了，伴隨著警方趕到的聲音，整座村子都醒了過來。
工藤的手指剛點上屏幕，還沒打字回應兩只幽靈的幸災樂禍呢，就聽見民宿門外響起的陌生腳步聲，以及逐漸清晰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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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山路根本沒辦法開車進來，走了二十分鐘才看到村子，大晚上的真是……”
“沒辦法，畢竟是在山裏。”一道女聲無奈地說，“…阿敢，把你的眼神收收啊，山村警官之前只是沒想起來而已。”
“啊哈哈…但我現在不是想起來了嘛！”另一道柯南很耳熟的男聲幹笑地大聲說，“是之前那個警察本部裏見過對吧？不過，其實我對你們兩位只有一點印象，倒是這位警官我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山村警官，我們到了。”最後結束這段對話的是一道溫和醇厚的男聲，“另外，此前我並未參與那次案件，所以今天應該是我和你初次見面才對。”*
“欸？”
從門外進來的青年穿著淡綠色的西裝，端著下巴看上去很苦惱的樣子：“是、是這樣嗎？但是感覺上……”
“山村警官，現在還是案件比較重要吧？”跟在山村操身後的一個陌生警官頭疼地小聲提醒，山村操一楞，摸著後腦勺尷尬地看向了廳內。
“說的也是……咦？柯南！”山村操的眼睛在視線觸及半月眼站在【松田陣平】身邊的小孩時亮了起來，隨後四處張望，“這麽說，毛利先生也——”
“叔叔這次沒來哦。”江戶川柯南嘴角一抽，連忙把話題拉回正軌，“報警的是安室先生啦，我們是來這裏露營的，剛好遇到了這起案件而已。”
“那還真是巧啊。”山村操感慨。
在他跟柯南對話的時候，那邊的安室透和【松田陣平】也已經跟分屬長野縣警的三人交談上了，告知案件目前情況的同時，也從他們那邊得知了可以說的警方的安排。
“其實群馬這邊本來確實是沒準備通知我們的。”上原由衣笑了笑，說，“但出警的要求發過來時，我們正好和山村警官待在一起，再加上這個村子嚴格來說其實是屬於長野境內的，所以就幹脆一起來了呢。”
安室透了然。
因為夜深和警車開不進來的緣故，長野縣警和群馬縣警派來的人都不是很多，只有這幾位警官，連鑒識人員都沒辦法展開行動，只能先把死者的頭部從樹上取下來，做了點簡單的采樣和檢查。
不管是長野來的還是群馬來的，更熟悉山民會有的想法的幾位當地警官都選擇了低調行事，以免被激烈抵抗，造成不好的後果。
這也是安室透在報警時隱晦提醒過的：這邊的村民對報警的事情可能會存在抵觸。
那個老爺爺的反應就很不對勁了，很難說他是不是想用什麽鬼女的傳說來恐嚇他們，讓他們放棄報警的念頭，但無論如何，警方已經趕到了的情況下，尚不知道自己已經因為那些腳印而暴露了的村民們大概會稍微安分一點吧。
最起碼也要等到孩子們都離開了，而公安也成功控制住了局面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那邊在聊案件的信息，這邊也沒閑著。
在看到被放下來的頭部以後，原本只是循聲下來了的老板娘，表情變得很恐懼，她指著那顆眼睛一直沒閉上的腦袋，轉頭看向了從警方趕到開始就滿臉陰沈的老人：“餵，那是藤原家的吧？！”
“哼，藤原家的福薄，這也是他活該。”老人哼了一聲，拐杖敲了敲地面，但回答的內容也算印證了女人的話是對的。
他們認識死者。
“藤原家？是有一個侄女和一個女兒的那個藤原家嗎？”柯南在旁邊聽了一耳朵，裝作好奇地仰頭插入對話問道。
“村裏也就那一家姓藤原的。”老板娘抿了抿嘴低聲答道。
幾名警察交換了一下眼神，緊跟著開口的是上原由衣，她笑容可掬地拜托老板娘帶路，派人去把柯南提到的兩個人帶過來一趟，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笑容安撫了，老板娘臉上看到屍體的害怕被沖散了些許，她胡亂點著頭，在老人更陰沈了的視線中離開了民宿。
也因為老板娘離開了，還剩下的老人就格外引人註目了，可山村操的視線只是從老人身上絲滑地劃過了一瞬間，就留在了老人附近那個一直沒出聲的陌生青年身上。
山村操沒發現的是，長野的那三個人裏讓他覺得很眼熟的那位小胡子警官，似乎也在若有若無地關註著那個方向。
“說起來，這邊幾位我都算見過了，這位也是跟柯南你們一起來的嗎？”山村操的語氣充滿了好奇。
江戶川柯南一楞：“欸？綠川先生嗎？是……”
他忽然也僵住了，顯然是猛地想起了那邊還有個諸伏高明，而根據柯南自己之前的推理，這位長野的諸伏警官跟這位‘殉職’的臥底諸伏警官之間，很可能是有著親戚關系的。
一想到【諸伏景光】現在還在隱藏身份中，柯南的語氣就不禁遲疑了下來。
但【諸伏景光】自己主動接話了，他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擡頭看過來：“是的，我叫綠川光，也是一起來露營的，那個頭部就是我找到的，這位……警官。”
山村操的眼睛猛地睜大了，他看著對面那個人輪廓熟悉的雙眼，一個名字湧到嘴邊就要脫口而出，可下一秒，他也看到那個自稱叫做綠川光的黑發青年狀似不經意地對他眨了兩下眼睛。
【“說起來，會不會有那種場合？就是那種需要隱藏身份的情況啊，和電影裏一樣的！”
“那就絕對不能喊我們自己的名字了吧，好有意思！如果真的有那種事情發生，我們要不要定一個暗號呢，小操？”】
山村操把那個名字咽了回去，但他的眼睛已經亮起來了，像是在完成什麽儀式那樣，他也偷偷對著那個人眨了一下眼睛。
【“好啊！那，暗號就是眨眼吧？這個最簡單了嘛！”
“太簡單也不行啦……那就，眨兩下是‘我回來了’，眨一下是‘歡迎回來’怎麽樣？”】
“噢噢，原來是這樣啊，綠川先生！”山村警官熱情地笑了起來，抓住對方伸出的手晃啊晃，“請多指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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