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六十八只諸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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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六十八只諸伏
萩原研二在暗中觀察自己最近認識的朋友, 工藤新一。
當然，不是那個經常在犯罪現場四處跑來跑去探案的小學生偵探，是他目前作為幽靈跟著的那位——平行世界的工藤警官。
這份觀察任務從自己醒來開始、到幼馴染也醒來再到現在, 基本都被萩原研二自己偷偷藏在心裏，連松田陣平都沒有發現他平時對工藤從各個角度進行觀察的行為。
但是不要誤會, 他並不是因為懷疑工藤才這麽做的，驅使他的主要原因…應該說是好奇和在意吧。
萩原研二很好奇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他也一直都把這份好奇放在明面上，只是每次工藤想說了的時候都會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 然後突然閉嘴，再告訴他們‘還是下次吧’。
【下次又下次，小工藤在別的事情上一直信守承諾, 但唯獨在這種時候會像是職場裏敷衍下屬的上司一樣糟糕啊。什麽時候才能告訴我們那個世界的事情呢？我超級想知道耶。】
萩原研二唉聲嘆氣。
其實比起那個世界，他更在意的還是工藤本人，這個自稱在平行世界當了警察的友人，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跟‘江戶川柯南’的相似性，更別說觀察者還是善於這一工作的萩原研二了。
但越是觀察, 萩原研二就越是覺得矛盾。
工藤有時像是一個成熟的前輩, 你看著他的時候就覺得看到了一切能讓你有安全感、讓你情不自禁信任的存在；有時像是一個長不大的青少年, 心智足夠成熟，可總是有著孩子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有著少年義無反顧的沖勁，對於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事懷有純粹到天真的看法, 卻讓人無法對他苛責。
有時像是一副明顯由多人作畫的藝術品，你能在上面發現許多人的筆觸, 可它們都在他身上很好地交融在了一起；有時像是一臺永遠上滿發條的機器，無論中途替換添加了多少零件, 他的本質都不會被改變和撼動，從擰上發條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沒有停下的選擇。
要麽永遠向前，要麽徹底毀滅。
萩原研二還記得工藤在大阪那家醫院的花園裏對他們承諾的那樣，記得他說不會讓自己陷入必死的局面……
這麽說吧，那段話萩原研二只相信那句‘還有朋友在另一個世界等我回家’，其他的一個字都不信。
哎呀，越想越覺得真的應該好好跟小工藤的那兩個摯友、還有那個幼馴染好好聊聊，要是能有那個機會就好了。
不過，小工藤這種性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吧？想要讓他把他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讓他自私一點，看來還真的是個艱難的大工程啊。
“咳咳咳……”工藤這邊被萩原研二前面突如其來的感慨給嗆到了，他微妙地感到了心虛——畢竟他還真的是萩原研二（平行世界）的上司，但在這種事情上，上司都是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所以他選擇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見。
連之前在大阪的時候答應過柯南‘事情結束就告訴你’的事情，回來後他都假裝忘掉了，在柯南欲言又止看著他的時候做出無辜的表情回視過去。
還以為萩原這邊也能混過去呢……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麽開口啊。
說了萩原跟松田的，就必然會提到其他三個人，那時難道要他告訴他們‘為什麽沒提降谷零？哦，因為他上個月剛升二年級。’嗎？
工藤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
他有預感，如果這些人提前知道了他們世界的具體情況，以後每次他跟安室先生對戲的時候說不定都會有幽靈在邊上一邊念叨‘小學生’一邊噗嗤噗嗤地笑。
話歸正題，他現在正在回小樓的路上。
在街上的時候，工藤有很多方式可以更快更安全地甩開FBI，但他最後卻選擇了這種很容易在事後被沖矢昴拆穿的臨時變裝，除了壞心思以外的另一個目的也很簡單。
之前他不想引起對方註意力，純粹是因為劇本沒完善好，再加上對著朋友演戲的羞恥…現在連有希子那邊他都演過了，對著沖矢昴還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反正又不是他的臉和身份。
現在只需要讓沖矢昴對樂隊生出探究的心思，估計之後他再出現在柯南他們身邊時，除了安室透以外就會隨機刷新出一只茶發研究生了吧？能給他提供震驚值的人又多了一個，完美。
“啊，是綠川哥哥！”
工藤忽然聽見前面響起了呼喊的聲音，擡頭看過去，果然是某只小偵探正迎面跑來，不過這次他身後倒是沒有跟著世良真純。
“……柯南？”他稍顯驚訝，蹲下身，“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世良姐姐說要去聯系委托人，我就先自己去找小蘭姐姐……嗯，她們現在好像都在四季哥哥那邊了。”小偵探握著手機看過來，視線定格在黑發青年身上的繃帶上，“綠川哥哥受傷了嗎？”
【諸伏景光】深知自己現在的打扮多麽容易引人誤會，他無奈地緩聲解釋，同時解開了手腕上的繃帶給柯南看：“只是一些裝飾而已，謝謝你的關心，我沒有受傷。”
柯南半月眼：不，他不信。
雖然才跟‘綠川光’認識沒過去幾個小時，江戶川柯南也不覺得這個人會是這種拿繃帶來當身體裝飾的性格，這身打扮說實在的跟這個人的性格很不搭。
別說柯南還在懷疑對方的身份呢……這個倒不是說他懷疑對方不是諸伏警官，柯南覺得也沒有人可以用‘好友’這個身份騙過萩原警官跟松田警官。
他懷疑的是這位‘死而覆生’的綠川先生，和他所知道的另一個‘諸伏警官’之間的關系。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表面上江戶川柯南還是需要兢兢業業地演一個小孩子的，他主動提出邀請，“那綠川哥哥現在是要回家嗎？我們一起走吧？”
【諸伏景光】跟他對上視線，半晌後，在柯南被盯得後背爬起冷汗時，他終於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我們一起回去吧。”
在柯南聽不見的地方，一只卷毛幽靈給出銳評：【一時間不知道惡趣味逗小孩的是諸伏還是工藤本人了。】
【小諸伏，果然是白切黑……】另一只半長發幽靈心有戚戚，【真可怕。】
說什麽呢。
工藤在心裏反駁著兩只幽靈聽不見的話。
他明明是考慮到回小樓後絕對會遇到安室透，才決定帶上一只柯南，到時候讓這一大一小自己內鬥，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的。
絕對不是惡趣味，嗯，絕對不是。
—
赤井做了一個夢。
他能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因為他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只能以第一人稱視角觀看著正在發生的事情。
夢裏的他似乎正在執行狙擊任務，架起了他用的最順手那把L96A1，瞄準鏡裏狙擊對象的臉逐漸清晰……赤井先是看見了一頭黑發，緊接著是一雙微瞇的藍色眼睛，眼尾標志性的上挑讓他一眼就認出那個人的身份，並且狠狠地沈默了。
為什麽他會夢到自己在狙擊諸伏？降谷零最近也沒惹他吧，做這個夢是什麽意思，暗示他繼續當諸伏的黑粉嗎？
嘖……不對，他根本不是諸伏黑粉，之前跟這個大明星學弟打了一架是因為記憶錯亂來著。
雖然只是一個夢，但從這個夢的發展裏赤井很快就聯想到了後果。
譬如，這件事被降谷零知道的話，那家夥絕對會去跟新一告他的黑狀——
赤井的心音戛然而止，幾秒後才恢覆正常。
噢。
在夢裏居然差點忘記，新一已經失蹤五十三天了。
公安精英平靜地把註意力重新轉移到了瞄準鏡之內，也發現了之前角度問題沒看到的細節，那就是在【諸伏景光】面前也架著一把狙擊步槍。
他由此意識到自己夢到的可能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諸伏景光】，而是之前獲得過的主世界記憶裏、那個已死的臥底蘇格蘭。
赤井的心裏無端生出淡淡的困惑：可是，‘萊伊’有這樣瞄準過‘蘇格蘭’嗎？
這樣的困惑從心頭略過後暫時被壓了下去，眼前的發展更令赤井在意——夢裏的這個‘他’通過瞄準鏡，看到遙遠距離外的‘蘇格蘭’似乎對著某個方向扣下了扳機。
當然，單是這個畫面的話其實沒有問題。
問題就在於赤井透過夢裏的自己的眼睛，看到那個‘蘇格蘭’開槍後莫名其妙收手摸了一下眼尾。
一直到從夢裏驚醒，赤井沈默地從休息室的沙發上坐起身，臉上若有所思。
這時從旁邊丟來一罐冒著寒氣的咖啡，他頭也沒擡卻精準伸手接住，而後聽到了一道冷淡的聲音。
“還有時間做夢？”
赤井沒有回應好友這句習以為常刺自己一下的話，而是問了一個乍一聽很奇怪的問題：“新一狙擊時的習慣，你還記得吧。”
黑澤嘴角微微下撇，表情看起來像是在說‘再講廢話就揍你’。
“你是說他因為剛開始學的時候眼尾受了傷留了道淺疤，每次開槍後都下意識摸一摸那個位置，結果後來傷好了這個壞習慣也改不過來的事情？”
……對，就是這個。
赤井冷靜地拉開了咖啡拉環：好消息是他現在大概不需要考慮被降谷零報覆的事情了，壞消息是如果夢裏的那個‘他’狙擊的對象真的是新一……
邊上這家夥會先跟自己互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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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在暗中觀察自己最近認識的朋友, 工藤新一。
當然，不是那個經常在犯罪現場四處跑來跑去探案的小學生偵探，是他目前作為幽靈跟著的那位——平行世界的工藤警官。
這份觀察任務從自己醒來開始、到幼馴染也醒來再到現在, 基本都被萩原研二自己偷偷藏在心裏，連松田陣平都沒有發現他平時對工藤從各個角度進行觀察的行為。
但是不要誤會, 他並不是因為懷疑工藤才這麽做的，驅使他的主要原因…應該說是好奇和在意吧。
萩原研二很好奇那個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他也一直都把這份好奇放在明面上，只是每次工藤想說了的時候都會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 然後突然閉嘴，再告訴他們‘還是下次吧’。
【下次又下次，小工藤在別的事情上一直信守承諾, 但唯獨在這種時候會像是職場裏敷衍下屬的上司一樣糟糕啊。什麽時候才能告訴我們那個世界的事情呢？我超級想知道耶。】
萩原研二唉聲嘆氣。
其實比起那個世界，他更在意的還是工藤本人，這個自稱在平行世界當了警察的友人，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跟‘江戶川柯南’的相似性，更別說觀察者還是善於這一工作的萩原研二了。
但越是觀察, 萩原研二就越是覺得矛盾。
工藤有時像是一個成熟的前輩, 你看著他的時候就覺得看到了一切能讓你有安全感、讓你情不自禁信任的存在；有時像是一個長不大的青少年, 心智足夠成熟，可總是有著孩子的好奇心和探索欲，有著少年義無反顧的沖勁，對於這個世界上的某些事懷有純粹到天真的看法, 卻讓人無法對他苛責。
有時像是一副明顯由多人作畫的藝術品，你能在上面發現許多人的筆觸, 可它們都在他身上很好地交融在了一起；有時像是一臺永遠上滿發條的機器，無論中途替換添加了多少零件, 他的本質都不會被改變和撼動，從擰上發條的那一天開始就註定沒有停下的選擇。
要麽永遠向前，要麽徹底毀滅。
萩原研二還記得工藤在大阪那家醫院的花園裏對他們承諾的那樣，記得他說不會讓自己陷入必死的局面……
這麽說吧，那段話萩原研二只相信那句‘還有朋友在另一個世界等我回家’，其他的一個字都不信。
哎呀，越想越覺得真的應該好好跟小工藤的那兩個摯友、還有那個幼馴染好好聊聊，要是能有那個機會就好了。
不過，小工藤這種性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吧？想要讓他把他自己的生命放在心上、讓他自私一點，看來還真的是個艱難的大工程啊。
“咳咳咳……”工藤這邊被萩原研二前面突如其來的感慨給嗆到了，他微妙地感到了心虛——畢竟他還真的是萩原研二（平行世界）的上司，但在這種事情上，上司都是不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的。
所以他選擇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聽見。
連之前在大阪的時候答應過柯南‘事情結束就告訴你’的事情，回來後他都假裝忘掉了，在柯南欲言又止看著他的時候做出無辜的表情回視過去。
還以為萩原這邊也能混過去呢……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麽開口啊。
說了萩原跟松田的，就必然會提到其他三個人，那時難道要他告訴他們‘為什麽沒提降谷零？哦，因為他上個月剛升二年級。’嗎？
工藤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
他有預感，如果這些人提前知道了他們世界的具體情況，以後每次他跟安室先生對戲的時候說不定都會有幽靈在邊上一邊念叨‘小學生’一邊噗嗤噗嗤地笑。
話歸正題，他現在正在回小樓的路上。
在街上的時候，工藤有很多方式可以更快更安全地甩開FBI，但他最後卻選擇了這種很容易在事後被沖矢昴拆穿的臨時變裝，除了壞心思以外的另一個目的也很簡單。
之前他不想引起對方註意力，純粹是因為劇本沒完善好，再加上對著朋友演戲的羞恥…現在連有希子那邊他都演過了，對著沖矢昴還有什麽好不好意思的！反正又不是他的臉和身份。
現在只需要讓沖矢昴對樂隊生出探究的心思，估計之後他再出現在柯南他們身邊時，除了安室透以外就會隨機刷新出一只茶發研究生了吧？能給他提供震驚值的人又多了一個，完美。
“啊，是綠川哥哥！”
工藤忽然聽見前面響起了呼喊的聲音，擡頭看過去，果然是某只小偵探正迎面跑來，不過這次他身後倒是沒有跟著世良真純。
“……柯南？”他稍顯驚訝，蹲下身，“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世良姐姐說要去聯系委托人，我就先自己去找小蘭姐姐……嗯，她們現在好像都在四季哥哥那邊了。”小偵探握著手機看過來，視線定格在黑發青年身上的繃帶上，“綠川哥哥受傷了嗎？”
【諸伏景光】深知自己現在的打扮多麽容易引人誤會，他無奈地緩聲解釋，同時解開了手腕上的繃帶給柯南看：“只是一些裝飾而已，謝謝你的關心，我沒有受傷。”
柯南半月眼：不，他不信。
雖然才跟‘綠川光’認識沒過去幾個小時，江戶川柯南也不覺得這個人會是這種拿繃帶來當身體裝飾的性格，這身打扮說實在的跟這個人的性格很不搭。
別說柯南還在懷疑對方的身份呢……這個倒不是說他懷疑對方不是諸伏警官，柯南覺得也沒有人可以用‘好友’這個身份騙過萩原警官跟松田警官。
他懷疑的是這位‘死而覆生’的綠川先生，和他所知道的另一個‘諸伏警官’之間的關系。
“原來是這樣啊。”但是表面上江戶川柯南還是需要兢兢業業地演一個小孩子的，他主動提出邀請，“那綠川哥哥現在是要回家嗎？我們一起走吧？”
【諸伏景光】跟他對上視線，半晌後，在柯南被盯得後背爬起冷汗時，他終於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好啊，我們一起回去吧。”
在柯南聽不見的地方，一只卷毛幽靈給出銳評：【一時間不知道惡趣味逗小孩的是諸伏還是工藤本人了。】
【小諸伏，果然是白切黑……】另一只半長發幽靈心有戚戚，【真可怕。】
說什麽呢。
工藤在心裏反駁著兩只幽靈聽不見的話。
他明明是考慮到回小樓後絕對會遇到安室透，才決定帶上一只柯南，到時候讓這一大一小自己內鬥，他就可以置身事外了……的。
絕對不是惡趣味，嗯，絕對不是。
—
赤井做了一個夢。
他能意識到自己正在做夢，因為他無法操控自己的身體，只能以第一人稱視角觀看著正在發生的事情。
夢裏的他似乎正在執行狙擊任務，架起了他用的最順手那把L96A1，瞄準鏡裏狙擊對象的臉逐漸清晰……赤井先是看見了一頭黑發，緊接著是一雙微瞇的藍色眼睛，眼尾標志性的上挑讓他一眼就認出那個人的身份，並且狠狠地沈默了。
為什麽他會夢到自己在狙擊諸伏？降谷零最近也沒惹他吧，做這個夢是什麽意思，暗示他繼續當諸伏的黑粉嗎？
嘖……不對，他根本不是諸伏黑粉，之前跟這個大明星學弟打了一架是因為記憶錯亂來著。
雖然只是一個夢，但從這個夢的發展裏赤井很快就聯想到了後果。
譬如，這件事被降谷零知道的話，那家夥絕對會去跟新一告他的黑狀——
赤井的心音戛然而止，幾秒後才恢覆正常。
噢。
在夢裏居然差點忘記，新一已經失蹤五十三天了。
公安精英平靜地把註意力重新轉移到了瞄準鏡之內，也發現了之前角度問題沒看到的細節，那就是在【諸伏景光】面前也架著一把狙擊步槍。
他由此意識到自己夢到的可能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諸伏景光】，而是之前獲得過的主世界記憶裏、那個已死的臥底蘇格蘭。
赤井的心裏無端生出淡淡的困惑：可是，‘萊伊’有這樣瞄準過‘蘇格蘭’嗎？
這樣的困惑從心頭略過後暫時被壓了下去，眼前的發展更令赤井在意——夢裏的這個‘他’通過瞄準鏡，看到遙遠距離外的‘蘇格蘭’似乎對著某個方向扣下了扳機。
當然，單是這個畫面的話其實沒有問題。
問題就在於赤井透過夢裏的自己的眼睛，看到那個‘蘇格蘭’開槍後莫名其妙收手摸了一下眼尾。
一直到從夢裏驚醒，赤井沈默地從休息室的沙發上坐起身，臉上若有所思。
這時從旁邊丟來一罐冒著寒氣的咖啡，他頭也沒擡卻精準伸手接住，而後聽到了一道冷淡的聲音。
“還有時間做夢？”
赤井沒有回應好友這句習以為常刺自己一下的話，而是問了一個乍一聽很奇怪的問題：“新一狙擊時的習慣，你還記得吧。”
黑澤嘴角微微下撇，表情看起來像是在說‘再講廢話就揍你’。
“你是說他因為剛開始學的時候眼尾受了傷留了道淺疤，每次開槍後都下意識摸一摸那個位置，結果後來傷好了這個壞習慣也改不過來的事情？”
……對，就是這個。
赤井冷靜地拉開了咖啡拉環：好消息是他現在大概不需要考慮被降谷零報覆的事情了，壞消息是如果夢裏的那個‘他’狙擊的對象真的是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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