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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五只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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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五只萩原

“話歸正題,我只是想問,既然連好友都產生了誤解…那麽,惠小姐的男友又是怎麽想的呢?”

四季偵探寬容地不再追問和兩位女士有關的事情,終於把目標轉向了風衣男,後者似乎還沒有從女友真的和死者是姐弟的真相中回過神來。

“怎麽可能是這樣……”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女友,質問出聲,“你們、你們真的是姐弟?小惠,為什麽之前沒有告訴我?!”

“嗯?好像也用不著惠小姐你來回答我了。”四季偵探感慨著的同時,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風衣男,“這位先生的反應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他三言兩句間,成功把矛盾轉接回了三個嫌疑人之中。

被質問的長發女孩還沒有反應過來,心裏只覺得莫名其妙,她看向自己的男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個…我們才交往一個月啊。”

才一個月,怎麽也沒到介紹自己破碎的家庭狀況的階段吧?

反倒是眼鏡女孩率先理解了四季偵探特地點出風衣男的深意,她果斷拉住好友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向了風衣男:“所以是你殺了他?”

被質問後,風衣男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咬緊牙關反駁,試圖把對方也拖下水:“……不,我為什麽要殺他?證據呢,沒有證據就血口噴人,我看是你動的手吧?”

這位——工藤並沒有聽到他的自我介紹——先生還真是格外喜歡在勢弱的時候就想方設法把其他人拖下水來給自己墊背。

剛剛就被突然牽扯到‘嫌疑人’裏的工藤臉上依舊掛著樂子人看戲的微笑,心情卻很平靜地想。

不過對方有沒有考慮過,就是這種攀扯的舉動才更引人懷疑啊。

之前他們一行人進咖啡廳的時候,他還在用餐,所以並沒有分給陌生人太多註意力,但即使如此,工藤也還是從記憶裏調出了相關的畫面。

他記得死者在用餐前先吃了幾顆藥,並且那四人的座位排布裏,死者對面的是長發女孩,身邊是眼鏡女孩。

按照他們沒有人中途離席的情況來看,離死者最近、最有可能動手腳的兩位女士會是嫌疑最大的人。

可如果,毒藥不是在進入咖啡廳以後下的,而是提前下好了呢?

另一邊吧臺附近的安室透在發現自己關註著的黑發青年有新動作時,瞇起眼不動聲色地看了過去,然後就發現對方正在……戴手套?

話說起來,他雖然通過對方絕對是易容狀態而懷疑起了貝爾摩德,但他並沒有做多餘的事情——無論對方是誰,又有什麽目的,以萩原的模樣出現在他面前就代表對方對他的身份有一定了解和猜測了,如果他直接表現出來關註,那根本就是佐證了對方的猜測。

哪怕那個人真的是貝爾摩德或者被貝爾摩德易容過的其他人……安室透想到自己和貝爾摩德的交易,還有那個女人對那個小偵探的關註,在心裏估算了一番。

坦白來說,對方沒有直接來找上門說我知道你是臥底了,而是用這種迂回到令人費解的方式跳臉,那就一定還有第二次交易的餘地。

臥底的這麽多年,安室透又不是什麽都沒幹,作為優秀的情報人員,他手裏總有一些對方會感興趣的東西。

畢竟在安室透看來,貝爾摩德對組織也不是那麽‘忠心耿耿’。

這些腦內的思考安室透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半點,他用審視的目光暗中看著那個‘偵探’的一舉一動——後者正好隔著手套把餐桌上的一個小藥瓶拿起來端詳了一會兒。

“惠小姐,死者是有慢性胃炎嗎?”在眼鏡女孩再度和風衣男吵起來的時候,安靜了一會兒的偵探忽然出聲打斷了他們,對長發女孩問道。

“呃……是的,有什麽問題嗎?”長發女孩楞了一下,忽然緊張起來,“難道是在藥裏下的毒嗎?!”

“嗯?在警方趕到之前,我們可不能對屍體做太多檢查。所以雖然知道死者是被毒殺的,但作案手法是沒辦法靠著空想就找到的。”

青年攤手,在風衣男臉上隱約出現放松的神色前,施施然亮出了手裏的藥瓶,和善一笑:“——不過不要緊,等警方趕到後做了更詳細的檢查,毒藥下在哪裏,又是誰下的,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再被逮捕,之後的量刑就不是自首能比得上的了吧。”

日本法律規定,自首必須是在警方還沒有發現犯罪事實或誰是犯人前就主動告訴警方自己犯罪了才行,所以犯人要是還想減輕量刑,就得在警方趕到前出來承認。

四季偵探往風衣男的方向慢悠悠地走了兩步又停下,怎麽看都是在故意嚇人。

“說到這個,死者的口腔裏有苦杏仁的味道,我還在想是不是□□中毒呢,但□□的發作時間很快…我記得死者是剛坐下不久就吃了藥的,這麽一想,也許兇手是把毒藥抹在了餐具上,又或者飲料裏?”

聽到這段話後,店裏幾人的表情變化都不太一樣,倒是那邊的安室透面露了然,顯然是聽出了這段話裏的暗示。

“當然了,這都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的支撐,算不上推理。”四季偵探揚著嘴角微微笑著補充道。

然而風衣男完全沒有放松下來的感覺,和四季偵探比起來,他顯得是那麽色厲內荏:“開什麽玩笑,哪有這麽兒戲地就開始尋找兇手的?!你難道是在恐嚇我們嗎?”

顯而易見,兇手是風衣男——換做工藤自己在這裏,第一時間就會先亮出證據把對方抓捕歸案,再看情況說推理過程。

只是考慮到現在他還在cos自家部下(田納西威士忌版),再加上他趕時間,想要在警方來之前把案件解決掉的同時還能體現扮演對象的特質,這確實有點麻煩。

但不算棘手,工藤自覺自己可是從嬰兒時期就跟著莎朗混片場、幹媽親媽都是演技帝的人,家學深厚,他的演技肯定過關。

不、不就是自稱偵探的時候死去的羞恥記憶攻擊了他嗎……沒關系,他可以的。

包括安室透在內,沒人發現四季偵探的表情扭曲了一秒。

他決定把這種心情轉嫁出去!

在他們眼中,那個黑發青年低頭思考了片刻,也不知道決定了什麽,就再度擡腿走向了風衣男,腳步沒有絲毫遲疑。

風衣男忍住了後退的沖動,視線在半空慌亂地游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那種‘好像知道了什麽但就是不說’的態度,他心裏比犯罪被抓到了還要恐懼,這種吊在半空的感覺實在難以忍受,也讓他終於對這個奇怪的偵探產生了逃避的想法。

可是四季偵探的目標明確指向他,這顯然不是他想逃避就能解決的。

恍惚間,他莫名覺得四季偵探靠近的腳步好像踩在了自己的心跳上,緩緩逼近的窒息感令人本能地想要逃離,他們無意間對上了視線。

四季偵探似乎對他笑了一下,是嗎?可是那雙彎起來的眼睛裏分明不帶一絲溫度。

直覺在此時瘋狂向他預警——被這個人抓住的話,搞不好真的會死的。

風衣男忍不住想:對方是不是早就發現他了?那前面質問另外兩個人算是什麽,玩弄他的心態嗎?!

那大概是成功了,他深知自己現在真的心態崩了,控制不住地順著對方的話去想了。

要是自首的話,判的會輕一點吧……?反正對方看起來完全是知道了的樣子啊。

正如工藤和安室透已經知道的那樣,風衣男提早把毒藥藏在了死者平時餐前必定會吃的慢性胃炎的膠囊中,而膠囊在胃裏融化也需要十五分鐘,這才導致了死者看上去像是在用餐途中吃到了毒藥。

至於動機,也很簡單。

四季偵探的笑容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體型有多大的壓迫力,直到此時,眼看著他步步逼近,風衣男能清楚地感受到陰影從頭頂投下,遮住了自己的身體。

他打了個冷顫,控制自己不要腿軟……直到四季偵探對他開口低聲說了句什麽。

從發現兇手很可能就是風衣男開始,安室透就不動聲色地站到了店裏三個女孩附近,緊盯著那邊的事態,也因此,他們都沒有聽到偵探究竟在跟風衣男說什麽。

眾人只聽到偵探話音落下後沒多久,風衣男就涕淚橫流地哭著認罪了。

他一股腦把什麽都說了出來,包括自己以為死者是在騷擾他的女朋友,而他從高中時就開始嫉妒死者了,所以這次就忍無可忍地選擇了動手——這樣的作案動機。

而四季偵探站在風衣男原本站的位置上,雙手抱臂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見安室透看向自己,他還眨了下眼睛,絲毫沒有解釋的打算。

“冒昧地問一下,我可以知道四季先生剛剛跟他說了什麽嗎?”安室透不假思索地朝他走過來,用好奇和誇讚的語氣說,“實在太厲害了吧,居然這樣就讓他認罪了呢。”

黑發青年這才對安室透晃了晃手上已經脫掉的一次性手套。

“我只是想丟一下垃圾。”四季偵探迎著他的目光,輕快地解釋,“他剛好擋在垃圾桶前面了,所以我就拜托他讓了一下。”

安室透:“……原來是這樣。”

話是這麽說,但是從那副假笑來看,他根本沒有信。

工藤感到憂郁:他還真的沒說謊,只是拜托風衣男讓了一下,他要處理垃圾啊。

至於對方因為被他前面的態度嚇成那樣,所以以為他說的處理垃圾是字面意思……呃,這個也不能全怪他對吧?要怪就怪萩原平時給他留下的印象就是笑容很陽光的金毛……

算了,狗塑部下要不得。

正好在這個時候,咖啡廳的門發出了清脆的鈴響,有人從外面進來了。

“嗯?出什麽事了嗎——”一回事務所就發現波洛外面掛了停止營業牌子的柯南從門縫裏探頭,結果一眼就跟地上死不瞑目的死者對上了視線,再擡頭,就發現安室先生正在跟一個不久前才嚇過他的黑發青年面對面不知道說什麽。

不過他們現在都停住話題,轉頭齊齊看向了他。

柯南:“呃?”

不知道為什麽,他莫名感覺自己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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