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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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會開始
兩人走到永安大街與長安大街的街口，正好遇到從城門口方向來的巡查差役。
“從城門口來的？”謝雲昭照例問了句話。
為首的差役長行禮：“是，大人。方才戎國和燕國的使臣到了，幾位大人都在城門口迎接呢。”
“行，我知道了。”謝雲昭與青鳶對視一眼。
看著差役遠去，青鳶微微仰頭：“大人與之打了多年交道的戎國來了，不知道這一次戎國會不會安分守己？”
“那就得看來的人是誰了，有些人肯定是只想要安安穩穩地完成這個出使的任務，但總有些人想要挑事。朝會之日也快到了，阿鳶，到時候咱們瞧好了吧。”她眼睛微微瞇起，唇角戴上一絲嘲諷的弧度。
“按照安之的行程安排，這兩日她也該到了。”
……
朝會之日是整個京城的盛日，處處熱鬧不說，京中許多深居簡出的人物都出來走動。
在這場朝會上，看見誰都不稀奇。
謝雲昭身邊帶著楚禾與顧安之進宮，三位女娘都是手握實權的大將軍，難免引得眾人矚目。
楚顧二人雖然也是邊關和京城的大將，但與她關系極好，一路上也是閑談不斷，一行人剛到禦花園就恰好碰上難得出府的老王爺蕭渭川，他身邊還跟著之前的賢王府舊臣閆青。
蕭渭川還是之前那個幽居王府的閑散王爺，但是閆青現在的身份不在是白衣之身，而是當今陛下重用的正五品郎中。
“見過王爺，”幾人行過禮，又與閆青客氣道禮，“閆大人。”
閆青上前行禮，雖然頭發斑白，但是清臒精神，雙目炯炯有神：“閆青見過幾位將軍。”
謝雲昭點點頭，見老賢王沒有什麽說的，便與其他幾人離開前往長樂宮。
“那便是之前陛下起用的閆家大公子？”顧安之先前在北地沒回來，對於謝雲昭在信中提過幾次的閆青印象很深。
閆青是當年閆家的大公子，但是這麽多年過去，閆家早已經退出京城，閆青現在已經是新立門戶。
謝雲昭聽到這個稱呼時忍不住一楞，回過神來笑道：“正是，現在是主管育嬰堂的郎中，他雖然年逾半百，但是頗具才幹，很得陛下賞識。”
“這一次閆大人回京也是因為朝會之事，不知道朝會之後他是否還會留在京城？閆大人如今受陛下重用，但是與賢王府的距離還是很近，雖是天子近臣，但離舊主很近。”楚禾之前不了解京中的這些事情，到了京中這幾個月除了在管理軍中事務上能力有所精進，對於京中的各種關系也了解了很多。
當年賢德二王奪位，閆青就在賢王身邊，德王登基後閆青作為賢府上的人自然也偃旗息鼓，現在閆青得勢，還是與賢王這般親近，確實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謝雲昭朝身後看了一眼，蕭渭川與閆青正並肩同游花園。
她回過頭來，輕笑一聲：“這倒是正常，昔日相伴多年的主仆，相處時更像是好友知己。就算是閆大人現在為朝廷辦事，也不能斷了兩人多年的情誼。況且，若是閆大人因為忌諱這些就與多年好友斷交，怕是外人的猜忌會更多。”
“閆大人重情重義。”顧安之點頭，讚同她的話。
一行人朝著長樂宮宮殿正門而去。
現在太陽已經西斜，但是天光仍然明媚。宮道上來來往往的內侍宮人不少，朝廷官員也帶著自家家眷前來赴宴，遇到時難免互相噓寒問暖。
今日朝會上除去各國使臣，不是皇親國戚就是朝廷要員、誥命夫人等等，比起往日的宴會要正式肅穆許多，但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還算悠閑，也有帶著自家孩子的也在花園中走動賞花的。
“令暉。”
身後有人輕喚，聲音不大但是音色清朗，謝雲昭一下子就聽出了來人是誰。
“見過三殿下、四殿下。”
周圍的人也紛紛行禮，原來是三公主蕭可安和四公主蕭靜樂，兩人不知道是相邀前來還是在路上遇見。
蕭靜樂與謝雲昭幾人不大相熟，到了宮門口也識趣地先進去了。
顧安之與楚禾簡單問候過也跟著進去，留謝雲昭和蕭可安說話。
“她怎麽跟你來了？”謝雲昭看見蕭靜樂就想起之前在宮中遇到她搭訕的那次，回想起往日兩位公主的來往不多，故而一問。
蕭可安下巴微微一揚，無奈輕笑：“來的時候路上碰見的，雖然平日裏沒什麽來往，但到底是姐妹。”
她簡簡單單一句話一個眼神，謝雲昭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蕭靜樂和蕭可安雖然同為公主，明面上都是先帝的女兒、當今的長公主殿下，但是兩個人的身份還是有些不同。
蕭可安的母妃出身豪門望族，是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雖然素日裏來往不多，但是好歹母家的底蘊擺在那裏。
而蕭靜樂的母嬪出身算不得多好，先帝在時沒有多少偏愛她，母族難以支持她甚至有些事情還指望著她。她文采性情也不出眾，在宮中不與姐妹結交，像是透明的存在。
不過這幾年她到了常人定親成婚的年紀，倒是偶爾出來走動了。
謝雲昭想了想今日來的各國使臣，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只希望蕭靜樂不要在今日選擇夫婿才好。
“沒事，到底是我大陳的公主，不會的。”蕭可安安撫似的拍拍她手背。
來往的使臣中難免有別國有身份地位的皇子和年輕有為的重臣，歷朝歷代在朝會上說成親事的也有先例。不過今日陳國作為東道主，還是戰勝戎國奪回城池的勝者，像這樣將公主嫁出去的和親之舉還是不大可能。
除非是——招婿。
謝雲昭點點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之腦後，便與她攜手入殿了。
一踏入長樂宮，謝雲昭不由得暗嘆。
長樂宮寬闊敞亮，本就是舉辦宴會專用的宮殿，往日的宴會自然也是宮人內侍們精心布置。只是今日是招待他國使臣，自然更是恢弘大氣許多。
宮殿墻壁上高懸明珠，角落處也拜訪著紅色金花的巨燭，只等到了時辰就點起來，屆時畢竟燈火璀璨、亮如白晝。
外國使臣還未入內，殿內都是陳人，目光所及皆是整潔官袍或錦衣華服，神色莊嚴中又透著喜悅。
在今天這樣重大的日子能夠受陛下邀約進入長樂宮的，都是陛下重視的人，能來是幸事一件。
謝雲昭落座於顧安之右手，距離上首更近一步，但是還未到蕭翊和這個陳國陛下入場的時候。
殿中有人互相寒暄，但並不喧嘩。
謝雲昭還是能夠感受到許多人投過來的目光，不敢明目張膽看的，就悄悄瞧著，眾人矚目莫過於此。
她早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目光，但是顧安之自北地歸來，已經多年未在這樣的宮殿中接受眾人矚目，出征前她名聲不顯，現在這樣的註視讓她稍顯不自在。
“回來這兩日感覺如何？你這次回來時間倉促，又碰上朝廷政事繁忙，未曾在宮中給你準備接風宴，許多人也是頭一回看到你，難免多瞧幾眼咱們陳國守邊疆的勇猛大將。”謝雲昭湊過去輕語。
顧安之嗔她一眼：“大人說笑呢，只是之前我在京中鮮少露面，現在見到我了想來是好奇，哪裏像大人，真正的天之驕子萬眾矚目。”
“我離開北城幾月，你這嘴越來越能說會道了。”謝雲昭聽著她說話，只能節節敗退，掩飾不住唇角笑意。
還沒等顧安之再開口，就見到對面宴席上有人端著酒杯前來敬酒，是個年輕的女娘。
“見過幾位將軍，永和早已耳聞幾位將軍護國壯舉，心中欽佩感激。先前已經拜見過幾位將軍，今日裏見到顧將軍，永和欣喜若狂，敬將軍一杯，將軍隨意。”自稱永和的女娘客氣行了半禮之後，端著佳釀一飲而盡。
“永和郡主。”謝雲昭對著她輕輕頷首，永和郡主是親王之女，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但是對待這幾位將軍也是分外尊重，謝雲昭對她自然也是春風拂面般和煦親近。
經過她這麽一說，顧安之也記起來人：“見過郡主，謝郡主謬讚，將士保家衛國乃是職責所在，當不得郡主如此誇讚。安之於京城德昌書院上學時，也聽聞過永和郡主才學之名，有幸拜讀郡主所作《女官賦》，知道郡主乃深明大義之人。”
聽到這話，永和郡主也忍不住眉眼飛揚。
她也是性情中人，早年在德昌書院時才名遠揚，在女娘中也是受歡迎的人物。後來並未像謝雲昭和蕭雲枝那樣步入官場，但是成婚後經營了自家產業，也曾為成果受苦受難的軍民捐衣捐糧。
是個有善心的好人。
“將軍才是謬讚。”永和郡主飲了酒，面上泛起紅暈，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歡悅。
有了她作樣，殿中也開始有人朗聲說話，說起顧安之和其他幾位將軍的功勞，蕭可安也出言讚美。
將士保家衛國，自然是不分男女，說話間謝雲昭也隱晦地帶上幾位男將軍，讓他們也不獨自坐著，一時間殿內的氛圍被帶動起來。
筵席還未開始，席間似乎已經歡聲笑語、觥籌交錯了。
“大人，我瞧著這酒沒兩個人喝，但是話卻人人都已經搭出去一籮筐了。”楚禾輕輕附耳過來，語氣帶笑。
謝雲昭定睛一看，確是如此，回身道：“若是現在就喝醉了，待會兒宴會上可不出醜？還是飲茶吧。”
說著，她親自提壺，給幾人沏了茶。
“多謝大人了。”
幾人舉杯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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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城門口來的？”謝雲昭照例問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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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謝雲昭與青鳶對視一眼。
看著差役遠去，青鳶微微仰頭：“大人與之打了多年交道的戎國來了，不知道這一次戎國會不會安分守己？”
“那就得看來的人是誰了，有些人肯定是只想要安安穩穩地完成這個出使的任務，但總有些人想要挑事。朝會之日也快到了，阿鳶，到時候咱們瞧好了吧。”她眼睛微微瞇起，唇角戴上一絲嘲諷的弧度。
“按照安之的行程安排，這兩日她也該到了。”
……
朝會之日是整個京城的盛日，處處熱鬧不說，京中許多深居簡出的人物都出來走動。
在這場朝會上，看見誰都不稀奇。
謝雲昭身邊帶著楚禾與顧安之進宮，三位女娘都是手握實權的大將軍，難免引得眾人矚目。
楚顧二人雖然也是邊關和京城的大將，但與她關系極好，一路上也是閑談不斷，一行人剛到禦花園就恰好碰上難得出府的老王爺蕭渭川，他身邊還跟著之前的賢王府舊臣閆青。
蕭渭川還是之前那個幽居王府的閑散王爺，但是閆青現在的身份不在是白衣之身，而是當今陛下重用的正五品郎中。
“見過王爺，”幾人行過禮，又與閆青客氣道禮，“閆大人。”
閆青上前行禮，雖然頭發斑白，但是清臒精神，雙目炯炯有神：“閆青見過幾位將軍。”
謝雲昭點點頭，見老賢王沒有什麽說的，便與其他幾人離開前往長樂宮。
“那便是之前陛下起用的閆家大公子？”顧安之先前在北地沒回來，對於謝雲昭在信中提過幾次的閆青印象很深。
閆青是當年閆家的大公子，但是這麽多年過去，閆家早已經退出京城，閆青現在已經是新立門戶。
謝雲昭聽到這個稱呼時忍不住一楞，回過神來笑道：“正是，現在是主管育嬰堂的郎中，他雖然年逾半百，但是頗具才幹，很得陛下賞識。”
“這一次閆大人回京也是因為朝會之事，不知道朝會之後他是否還會留在京城？閆大人如今受陛下重用，但是與賢王府的距離還是很近，雖是天子近臣，但離舊主很近。”楚禾之前不了解京中的這些事情，到了京中這幾個月除了在管理軍中事務上能力有所精進，對於京中的各種關系也了解了很多。
當年賢德二王奪位，閆青就在賢王身邊，德王登基後閆青作為賢府上的人自然也偃旗息鼓，現在閆青得勢，還是與賢王這般親近，確實容易讓人產生誤會。
謝雲昭朝身後看了一眼，蕭渭川與閆青正並肩同游花園。
她回過頭來，輕笑一聲：“這倒是正常，昔日相伴多年的主仆，相處時更像是好友知己。就算是閆大人現在為朝廷辦事，也不能斷了兩人多年的情誼。況且，若是閆大人因為忌諱這些就與多年好友斷交，怕是外人的猜忌會更多。”
“閆大人重情重義。”顧安之點頭，讚同她的話。
一行人朝著長樂宮宮殿正門而去。
現在太陽已經西斜，但是天光仍然明媚。宮道上來來往往的內侍宮人不少，朝廷官員也帶著自家家眷前來赴宴，遇到時難免互相噓寒問暖。
今日朝會上除去各國使臣，不是皇親國戚就是朝廷要員、誥命夫人等等，比起往日的宴會要正式肅穆許多，但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還算悠閑，也有帶著自家孩子的也在花園中走動賞花的。
“令暉。”
身後有人輕喚，聲音不大但是音色清朗，謝雲昭一下子就聽出了來人是誰。
“見過三殿下、四殿下。”
周圍的人也紛紛行禮，原來是三公主蕭可安和四公主蕭靜樂，兩人不知道是相邀前來還是在路上遇見。
蕭靜樂與謝雲昭幾人不大相熟，到了宮門口也識趣地先進去了。
顧安之與楚禾簡單問候過也跟著進去，留謝雲昭和蕭可安說話。
“她怎麽跟你來了？”謝雲昭看見蕭靜樂就想起之前在宮中遇到她搭訕的那次，回想起往日兩位公主的來往不多，故而一問。
蕭可安下巴微微一揚，無奈輕笑：“來的時候路上碰見的，雖然平日裏沒什麽來往，但到底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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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靜樂和蕭可安雖然同為公主，明面上都是先帝的女兒、當今的長公主殿下，但是兩個人的身份還是有些不同。
蕭可安的母妃出身豪門望族，是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雖然素日裏來往不多，但是好歹母家的底蘊擺在那裏。
而蕭靜樂的母嬪出身算不得多好，先帝在時沒有多少偏愛她，母族難以支持她甚至有些事情還指望著她。她文采性情也不出眾，在宮中不與姐妹結交，像是透明的存在。
不過這幾年她到了常人定親成婚的年紀，倒是偶爾出來走動了。
謝雲昭想了想今日來的各國使臣，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模糊的念頭：只希望蕭靜樂不要在今日選擇夫婿才好。
“沒事，到底是我大陳的公主，不會的。”蕭可安安撫似的拍拍她手背。
來往的使臣中難免有別國有身份地位的皇子和年輕有為的重臣，歷朝歷代在朝會上說成親事的也有先例。不過今日陳國作為東道主，還是戰勝戎國奪回城池的勝者，像這樣將公主嫁出去的和親之舉還是不大可能。
除非是——招婿。
謝雲昭點點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拋之腦後，便與她攜手入殿了。
一踏入長樂宮，謝雲昭不由得暗嘆。
長樂宮寬闊敞亮，本就是舉辦宴會專用的宮殿，往日的宴會自然也是宮人內侍們精心布置。只是今日是招待他國使臣，自然更是恢弘大氣許多。
宮殿墻壁上高懸明珠，角落處也拜訪著紅色金花的巨燭，只等到了時辰就點起來，屆時畢竟燈火璀璨、亮如白晝。
外國使臣還未入內，殿內都是陳人，目光所及皆是整潔官袍或錦衣華服，神色莊嚴中又透著喜悅。
在今天這樣重大的日子能夠受陛下邀約進入長樂宮的，都是陛下重視的人，能來是幸事一件。
謝雲昭落座於顧安之右手，距離上首更近一步，但是還未到蕭翊和這個陳國陛下入場的時候。
殿中有人互相寒暄，但並不喧嘩。
謝雲昭還是能夠感受到許多人投過來的目光，不敢明目張膽看的，就悄悄瞧著，眾人矚目莫過於此。
她早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目光，但是顧安之自北地歸來，已經多年未在這樣的宮殿中接受眾人矚目，出征前她名聲不顯，現在這樣的註視讓她稍顯不自在。
“回來這兩日感覺如何？你這次回來時間倉促，又碰上朝廷政事繁忙，未曾在宮中給你準備接風宴，許多人也是頭一回看到你，難免多瞧幾眼咱們陳國守邊疆的勇猛大將。”謝雲昭湊過去輕語。
顧安之嗔她一眼：“大人說笑呢，只是之前我在京中鮮少露面，現在見到我了想來是好奇，哪裏像大人，真正的天之驕子萬眾矚目。”
“我離開北城幾月，你這嘴越來越能說會道了。”謝雲昭聽著她說話，只能節節敗退，掩飾不住唇角笑意。
還沒等顧安之再開口，就見到對面宴席上有人端著酒杯前來敬酒，是個年輕的女娘。
“見過幾位將軍，永和早已耳聞幾位將軍護國壯舉，心中欽佩感激。先前已經拜見過幾位將軍，今日裏見到顧將軍，永和欣喜若狂，敬將軍一杯，將軍隨意。”自稱永和的女娘客氣行了半禮之後，端著佳釀一飲而盡。
“永和郡主。”謝雲昭對著她輕輕頷首，永和郡主是親王之女，是真正的皇親國戚，但是對待這幾位將軍也是分外尊重，謝雲昭對她自然也是春風拂面般和煦親近。
經過她這麽一說，顧安之也記起來人：“見過郡主，謝郡主謬讚，將士保家衛國乃是職責所在，當不得郡主如此誇讚。安之於京城德昌書院上學時，也聽聞過永和郡主才學之名，有幸拜讀郡主所作《女官賦》，知道郡主乃深明大義之人。”
聽到這話，永和郡主也忍不住眉眼飛揚。
她也是性情中人，早年在德昌書院時才名遠揚，在女娘中也是受歡迎的人物。後來並未像謝雲昭和蕭雲枝那樣步入官場，但是成婚後經營了自家產業，也曾為成果受苦受難的軍民捐衣捐糧。
是個有善心的好人。
“將軍才是謬讚。”永和郡主飲了酒，面上泛起紅暈，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歡悅。
有了她作樣，殿中也開始有人朗聲說話，說起顧安之和其他幾位將軍的功勞，蕭可安也出言讚美。
將士保家衛國，自然是不分男女，說話間謝雲昭也隱晦地帶上幾位男將軍，讓他們也不獨自坐著，一時間殿內的氛圍被帶動起來。
筵席還未開始，席間似乎已經歡聲笑語、觥籌交錯了。
“大人，我瞧著這酒沒兩個人喝，但是話卻人人都已經搭出去一籮筐了。”楚禾輕輕附耳過來，語氣帶笑。
謝雲昭定睛一看，確是如此，回身道：“若是現在就喝醉了，待會兒宴會上可不出醜？還是飲茶吧。”
說著，她親自提壺，給幾人沏了茶。
“多謝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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