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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昭走進司兵府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天色正猛，日光絢爛耀眼。她今日親自帶兵，還處理了軍中的一應事務，最後才“姍姍來遲”。
甫一走進司兵府的大院，大院中的將士都側身行禮。
她今日難得穿了一身嶄新的銀甲，換掉了那身穿了許久的舊金甲，嶄新的盔甲在陽光下發著銀光。這銀甲與飛燕軍尋常的銀甲又有所不同，看起來更有厚重感，冷青色象征著身份的玉片鑲嵌在肩頭腰間，更顯沈重。
她為了今日的正式招軍，鞋靴也擦得鋥亮，身後紅色披風更是飄揚若獵獵作響的旗幟，踏進院子的時候一身榮光。面色也帶了一些溫和鎮靜，氣勢內斂，但是又不容人小覷。
院中的正排著隊報名的女娘動作稍稍頓滯，也學著女兵的動作行禮。
“不必多禮。”謝雲昭手輕擡。
顧安之走上前來，她朝著謝雲昭默契點頭：“將軍，一切順利。”
頂著一群年輕女娘直白的目光，謝雲昭真有些不適應，在軍營裏面可沒有人這般盯著她。在京城中她身為郡主時，雖然也時常是眾人的目光之中心，但是也從未被這麽多人用熾熱的目光盯著過，心中也有一瞬間的狂跳，但是很快又沈靜下來。
她點點頭，下巴朝著報名處輕點：“報有多少人了？”
“今日上午報名已有六百五十七人，已有四百六十三人通過，不過內院還有些人正在處於甄選階段，還沒有完全記錄下來，只是個大概的人數。”顧安之一一匯報，她在這裏可不是來白白看著。
無論是組織招軍、維護紀律，還是收集信息，都是她的職責之內。
而且，按照謝雲昭的說法，她一身銀甲英姿颯爽立在那裏，像極了戲文和畫中威風凜凜的將軍，簡直就是飛燕軍的活字招牌。
謝雲昭點頭表示理解，環顧周圍，遲遲沒有看見寧莫寒出來，心中頓時就是一跳：“寧莫寒呢？”
顧安之朝著後院一指：“在後院的練武場呢，說是要挑選親自挑選幾個得力助手，好好培養。”
聽到這話，謝雲昭不由得一笑，這確實是寧莫寒會幹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這院中若幹女娘，她們穿著的衣裳不同，有一襲羅裙的，有一身利落的短打衣裳的，也有身著修裁過的男裝的……庭院裏女娘們各自排著隊，雖然著裝各異，但皆是脊背挺直，面色中流露出青澀來，眼中是熾熱若火星的光芒。
庭院裏安靜得讓謝雲昭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沒再說話，朝著諸位女娘點點頭，又朝著顧安之簡單囑咐，隨後徑直朝著後院練武場去，身後跟著的一小隊人留在外院。
她踏進後院，身後又恢覆成一片隱隱喧鬧之聲，有人低聲討論這位新到的將軍。
“將軍，您過來了？”
負責練武場的人是千侯楚禾，她也身著一身銀甲，戴了黑色的披風，五官英氣硬朗，面色又偏向於冷峻，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話說出口又是溫和的語氣，顯出些反差來。
每每見到她，謝雲昭心中就泛起為她驕傲的感覺來。楚禾出生門第不算高，曾經做過一段時間鏢師，但是飛燕軍招軍的第一年，她就到飛燕軍中來。
這些年來，她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在戰場上廝殺，拼著一股血勁，大大小小受過十多次傷，早在一年之前就成功晉升為千侯，手下帶領一千人的兵。
楚禾身為千侯，又是所有的千侯中最有拼勁的一個，謝雲昭早有心將她擢升為副將軍——飛燕軍終歸是要擴大隊伍，現在只有一萬多人，因而只有她和顧安之兩個人領軍，若是擴大隊伍，想必也需要新的領軍出來領事。
“嗯，辛苦了，今日感覺可還好？”謝雲昭隨意站在她身旁問道。
楚禾點點頭：“今日感覺不錯，比起之前幾年，來司兵府征兵的人多上許多，雖然咱們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手忙腳亂。不過一想到咱們飛燕軍要添上這麽多兵，我這心裏就止不住的高興。”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比平日的冷峻面孔多了些和善，眉眼也顯出幾分期盼來。
畢竟今日才過了一半就有近五百人，招軍十日的人數，定然不少。
楚禾這幾句話說得很實在，謝雲昭也知道，雖然她相信有很多女娘都願意來飛燕軍入軍，但是在從軍營裏到北城來的這一段路上，她心中也閃過許多想法。
比如，會不會來的人其實不多呢？會不會有願意來的女娘正被家人阻攔呢？會不會招軍令頒布下去，連女娘都不認可呢……
她心中閃過種種念頭，但是最後都匯聚成為一個心念：無論如何，這條路她都是要繼續下去的。
若是此路不通，她就拼著這條命去給它打通。
若是此路面臨著千險萬難，她願意做這個破除萬難的人。
但是所幸，當她進入北城後，聽見來自於各地不同地方的女娘的聲音，她轉過街角，看見不斷有女娘走進司兵府，她站在顧安之面前的時候，顧安之告訴她，她們已經有接近五百人的新戰友的加入。
她在途中也聽過心懷惡意的聲音，也見過有人放棄離開，但是她見到的人中，支持或者說至少保持著沈默的人占大多數，堅持留下的人占大多數。
“楚禾，我也很高興。”
眼前還算寬闊的練武場，女娘們各自挑選了自己擅長的項目參加甄選，有人射箭有人舞刀，這讓她不由得想起在京城中自己的那個練武場，自己也曾經在哪裏度過大多數的時間，最後練就一身武藝。
謝雲昭眸中濕潤，再次點頭強調：“我真的很高興。”
她與楚禾兩兩相望，這一刻，似乎兩人都知道對方心中的所念所想。
這樣的溫情時刻還沒有多久，就聽見遠處一聲爽朗的聲音透過半個練武場。
“將軍，你來了！”
謝雲昭神色一滯，隔著人群朝她點點頭。
這時練武場的人才註意到謝雲昭的存在，紛紛轉過身來行禮，謝雲昭本意是想著低調地看一會兒，但是寧莫寒這一喊，她也只能走上前去。
“無需多禮。”
她走到寧莫寒的身邊，寧莫寒此時正一臉興高采烈地咧嘴笑，早晨時出軍營時的高冷範已經完全丟掉了，只是她也知道這是正經的場合，言語動作間比平日私底下手收斂很多。
不過她動作再刻意保持著風度，臉上的神色還是出賣她的心情。
再次頂著眾人註視的目光，謝雲昭心中無奈嘆氣，面色正常地說話：“你這邊如何？”
寧莫寒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朝著身後的人吩咐：“你們繼續啊，我跟將軍說會兒話。”說著，她就攬著謝雲昭的肩膀走到旁邊去了。
謝雲昭說話做事向來是有事說事，做事也是光明正大，她這樣一番動作，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怎的？”
“我啊，發現兩個人才，一個是個叫衛安的女娘，騎術不錯，箭術也很好，是個做探員的苗子。另一個是那邊穿了粉色長裙的姑娘，你別看她一身裙裝，那一手箭術沒有練過七八年我是不相信的，最重要的是——她使的是一手和顧將軍一般的重弓！”寧莫寒說話時帶了一點神秘，但是透露出來的消息讓人忽視了那一點神秘。
“重弓？”謝雲昭心中升起一些疑惑，民間使用弓箭的人還算比較多，山野間獵戶就不少，但是使用重弓的人可不多，軍中能使重弓的人也不算多，民間更是萬裏挑一。
況且，使用重弓的還是在陳國這樣一個有著不喜女娘從武的風俗的地方，成長起來的女娘。
“她是哪個武將世家的女娘？”謝雲昭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這個，如果是像她一樣，出生武將世家，父輩或者祖輩從武，甚至是一位驍勇善戰的大將軍，那麽這倒是說得通。
寧莫寒搖頭，本來帶著幾分大大咧咧的笑容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疑惑：“我問過了，並不是這般，這倒是奇了。本來我想著若是這女娘出生武將世家，咱們飛燕軍說不準出再出一位顧將軍，若是出生鏢師，咱們也能出一位楚千侯，但是那女娘似乎不太一樣，像是江湖人士？”
“穿著一身粉色羅裙、身份是江湖人士的女娘，有意思。”謝雲昭面上露出古怪之色，實在不是她沒有見識。只是她了解世家，也通曉朝廷之事，對於江湖還是少了幾分實在的了解。
此時她少年時期看過的書和聽過的故事都有些不夠用，江湖上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娘現在來她的軍隊參軍來了？
寧莫寒看見她的臉色，用手肘捅了捅她：“怎麽，你覺得事情有古怪啊？”
謝雲昭抿唇：“不是古怪，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若是那女娘確實是個能人，能入得了我飛燕軍，那也是咱們飛燕軍的一員。”
“不過，若是真有什麽古怪，你探員營消息這麽靈通，你又這麽會打探，難道瞞得過你？都鬧不到我跟前。”她面色帶著幾分穩重和把握。
寧莫寒聽見她的話，也笑起來：“將軍信任我，我定然不負將軍所托。”
謝雲昭也用手肘捅捅她，讓她把手臂放下：“好了，說了這麽一會兒話，你且忙去吧，我四處轉轉。”
寧莫寒這才滿意收回手，又往那甄選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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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昭走進司兵府的時候，已經是午後，天色正猛，日光絢爛耀眼。她今日親自帶兵，還處理了軍中的一應事務，最後才“姍姍來遲”。
甫一走進司兵府的大院，大院中的將士都側身行禮。
她今日難得穿了一身嶄新的銀甲，換掉了那身穿了許久的舊金甲，嶄新的盔甲在陽光下發著銀光。這銀甲與飛燕軍尋常的銀甲又有所不同，看起來更有厚重感，冷青色象征著身份的玉片鑲嵌在肩頭腰間，更顯沈重。
她為了今日的正式招軍，鞋靴也擦得鋥亮，身後紅色披風更是飄揚若獵獵作響的旗幟，踏進院子的時候一身榮光。面色也帶了一些溫和鎮靜，氣勢內斂，但是又不容人小覷。
院中的正排著隊報名的女娘動作稍稍頓滯，也學著女兵的動作行禮。
“不必多禮。”謝雲昭手輕擡。
顧安之走上前來，她朝著謝雲昭默契點頭：“將軍，一切順利。”
頂著一群年輕女娘直白的目光，謝雲昭真有些不適應，在軍營裏面可沒有人這般盯著她。在京城中她身為郡主時，雖然也時常是眾人的目光之中心，但是也從未被這麽多人用熾熱的目光盯著過，心中也有一瞬間的狂跳，但是很快又沈靜下來。
她點點頭，下巴朝著報名處輕點：“報有多少人了？”
“今日上午報名已有六百五十七人，已有四百六十三人通過，不過內院還有些人正在處於甄選階段，還沒有完全記錄下來，只是個大概的人數。”顧安之一一匯報，她在這裏可不是來白白看著。
無論是組織招軍、維護紀律，還是收集信息，都是她的職責之內。
而且，按照謝雲昭的說法，她一身銀甲英姿颯爽立在那裏，像極了戲文和畫中威風凜凜的將軍，簡直就是飛燕軍的活字招牌。
謝雲昭點頭表示理解，環顧周圍，遲遲沒有看見寧莫寒出來，心中頓時就是一跳：“寧莫寒呢？”
顧安之朝著後院一指：“在後院的練武場呢，說是要挑選親自挑選幾個得力助手，好好培養。”
聽到這話，謝雲昭不由得一笑，這確實是寧莫寒會幹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這院中若幹女娘，她們穿著的衣裳不同，有一襲羅裙的，有一身利落的短打衣裳的，也有身著修裁過的男裝的……庭院裏女娘們各自排著隊，雖然著裝各異，但皆是脊背挺直，面色中流露出青澀來，眼中是熾熱若火星的光芒。
庭院裏安靜得讓謝雲昭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沒再說話，朝著諸位女娘點點頭，又朝著顧安之簡單囑咐，隨後徑直朝著後院練武場去，身後跟著的一小隊人留在外院。
她踏進後院，身後又恢覆成一片隱隱喧鬧之聲，有人低聲討論這位新到的將軍。
“將軍，您過來了？”
負責練武場的人是千侯楚禾，她也身著一身銀甲，戴了黑色的披風，五官英氣硬朗，面色又偏向於冷峻，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但是話說出口又是溫和的語氣，顯出些反差來。
每每見到她，謝雲昭心中就泛起為她驕傲的感覺來。楚禾出生門第不算高，曾經做過一段時間鏢師，但是飛燕軍招軍的第一年，她就到飛燕軍中來。
這些年來，她憑借著自己的努力在戰場上廝殺，拼著一股血勁，大大小小受過十多次傷，早在一年之前就成功晉升為千侯，手下帶領一千人的兵。
楚禾身為千侯，又是所有的千侯中最有拼勁的一個，謝雲昭早有心將她擢升為副將軍——飛燕軍終歸是要擴大隊伍，現在只有一萬多人，因而只有她和顧安之兩個人領軍，若是擴大隊伍，想必也需要新的領軍出來領事。
“嗯，辛苦了，今日感覺可還好？”謝雲昭隨意站在她身旁問道。
楚禾點點頭：“今日感覺不錯，比起之前幾年，來司兵府征兵的人多上許多，雖然咱們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最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手忙腳亂。不過一想到咱們飛燕軍要添上這麽多兵，我這心裏就止不住的高興。”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比平日的冷峻面孔多了些和善，眉眼也顯出幾分期盼來。
畢竟今日才過了一半就有近五百人，招軍十日的人數，定然不少。
楚禾這幾句話說得很實在，謝雲昭也知道，雖然她相信有很多女娘都願意來飛燕軍入軍，但是在從軍營裏到北城來的這一段路上，她心中也閃過許多想法。
比如，會不會來的人其實不多呢？會不會有願意來的女娘正被家人阻攔呢？會不會招軍令頒布下去，連女娘都不認可呢……
她心中閃過種種念頭，但是最後都匯聚成為一個心念：無論如何，這條路她都是要繼續下去的。
若是此路不通，她就拼著這條命去給它打通。
若是此路面臨著千險萬難，她願意做這個破除萬難的人。
但是所幸，當她進入北城後，聽見來自於各地不同地方的女娘的聲音，她轉過街角，看見不斷有女娘走進司兵府，她站在顧安之面前的時候，顧安之告訴她，她們已經有接近五百人的新戰友的加入。
她在途中也聽過心懷惡意的聲音，也見過有人放棄離開，但是她見到的人中，支持或者說至少保持著沈默的人占大多數，堅持留下的人占大多數。
“楚禾，我也很高興。”
眼前還算寬闊的練武場，女娘們各自挑選了自己擅長的項目參加甄選，有人射箭有人舞刀，這讓她不由得想起在京城中自己的那個練武場，自己也曾經在哪裏度過大多數的時間，最後練就一身武藝。
謝雲昭眸中濕潤，再次點頭強調：“我真的很高興。”
她與楚禾兩兩相望，這一刻，似乎兩人都知道對方心中的所念所想。
這樣的溫情時刻還沒有多久，就聽見遠處一聲爽朗的聲音透過半個練武場。
“將軍，你來了！”
謝雲昭神色一滯，隔著人群朝她點點頭。
這時練武場的人才註意到謝雲昭的存在，紛紛轉過身來行禮，謝雲昭本意是想著低調地看一會兒，但是寧莫寒這一喊，她也只能走上前去。
“無需多禮。”
她走到寧莫寒的身邊，寧莫寒此時正一臉興高采烈地咧嘴笑，早晨時出軍營時的高冷範已經完全丟掉了，只是她也知道這是正經的場合，言語動作間比平日私底下手收斂很多。
不過她動作再刻意保持著風度，臉上的神色還是出賣她的心情。
再次頂著眾人註視的目光，謝雲昭心中無奈嘆氣，面色正常地說話：“你這邊如何？”
寧莫寒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朝著身後的人吩咐：“你們繼續啊，我跟將軍說會兒話。”說著，她就攬著謝雲昭的肩膀走到旁邊去了。
謝雲昭說話做事向來是有事說事，做事也是光明正大，她這樣一番動作，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怎的？”
“我啊，發現兩個人才，一個是個叫衛安的女娘，騎術不錯，箭術也很好，是個做探員的苗子。另一個是那邊穿了粉色長裙的姑娘，你別看她一身裙裝，那一手箭術沒有練過七八年我是不相信的，最重要的是——她使的是一手和顧將軍一般的重弓！”寧莫寒說話時帶了一點神秘，但是透露出來的消息讓人忽視了那一點神秘。
“重弓？”謝雲昭心中升起一些疑惑，民間使用弓箭的人還算比較多，山野間獵戶就不少，但是使用重弓的人可不多，軍中能使重弓的人也不算多，民間更是萬裏挑一。
況且，使用重弓的還是在陳國這樣一個有著不喜女娘從武的風俗的地方，成長起來的女娘。
“她是哪個武將世家的女娘？”謝雲昭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這個，如果是像她一樣，出生武將世家，父輩或者祖輩從武，甚至是一位驍勇善戰的大將軍，那麽這倒是說得通。
寧莫寒搖頭，本來帶著幾分大大咧咧的笑容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疑惑：“我問過了，並不是這般，這倒是奇了。本來我想著若是這女娘出生武將世家，咱們飛燕軍說不準出再出一位顧將軍，若是出生鏢師，咱們也能出一位楚千侯，但是那女娘似乎不太一樣，像是江湖人士？”
“穿著一身粉色羅裙、身份是江湖人士的女娘，有意思。”謝雲昭面上露出古怪之色，實在不是她沒有見識。只是她了解世家，也通曉朝廷之事，對於江湖還是少了幾分實在的了解。
此時她少年時期看過的書和聽過的故事都有些不夠用，江湖上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娘現在來她的軍隊參軍來了？
寧莫寒看見她的臉色，用手肘捅了捅她：“怎麽，你覺得事情有古怪啊？”
謝雲昭抿唇：“不是古怪，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若是那女娘確實是個能人，能入得了我飛燕軍，那也是咱們飛燕軍的一員。”
“不過，若是真有什麽古怪，你探員營消息這麽靈通，你又這麽會打探，難道瞞得過你？都鬧不到我跟前。”她面色帶著幾分穩重和把握。
寧莫寒聽見她的話，也笑起來：“將軍信任我，我定然不負將軍所托。”
謝雲昭也用手肘捅捅她，讓她把手臂放下：“好了，說了這麽一會兒話，你且忙去吧，我四處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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