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濕吻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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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濕吻游戲
彼時, 甄寶還很年輕，但骨子裏的細心體貼總在關鍵時刻發揮意料之外的作用。
“當時，我拿著柿餅進了廚房, 倒騰了十分鐘, 出來以後再給朱錫琴吃。那姑娘哭了，說就是這個味道。然後給了她哥嘗。我至今還記得她哥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看著我的模樣。”
路橙、甄心、甄理都以為他是把出了朱錫琴脈象中連大國手師父都發現不了的玄機, 或是放了哪些看似尋常卻有奇效不廣為人所知的藥材，例如竈底下柴草熏燒而結成的竈心土——伏龍肝之類的中藥。
甄寶呵呵一笑：“你們都習慣把簡單問題覆雜化。這也是我和你媽為何要把第一個女兒取名【心】的原因，這件事是你名字的由來。”甄寶定睛註視甄心。“困難通常都由自己預設。用心聽, 用心看，用心做，很多事比我們想象的簡單得多。我只是在柿餅上撒了些鹽, 加熱了一會兒再端出去, 僅此而已。”
三人無比震驚，瞬間恍然大悟。甄寶只是覆制了年幼的朱錫琴長時間緊握柿餅一邊流淚一邊擔心媽媽直到被大人發現的情景。心病還需心藥治。
小時候, 甄心就常聽父親說, 中醫的博大精深不止於藥材和處方本身, 望聞問切也在於對人心的問診聆聽。有時患者身體無恙但卻總感覺自己病了，醫師會在與其親屬溝通得到許可後，制作不入藥只具保健功效的養生食物作為心理治療。
當三十多年前的甄寶在現場解開了這個謎團, 兩兄妹瞬間抱頭痛哭。
待他們如泣如訴解開心結, 長得體面但不茍言笑的朱錫琴哥哥，倏忽提出了一個驚人建議。
“說實話，我有很多學生, 但沒有一個像你一樣, 具備令人眼前一亮的潛質。想當我徒弟的人從嶺南排到巴黎，多優秀的背景我都不曾點頭。但如果是你, 我可以破例傾囊相授。”
甄寶二話不說爽朗大笑拒絕了，好好的放著中醫不當，緣何倏然改變賽道去當個廚子？
那朱大哥難掩失望之色，可還是送給了甄寶一份特別的禮物。
“我始終相信，我們兄妹倆和你相遇是一樁善緣。這是我本來要頒給學生中優秀學員的禮物。這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就當作信物，有一天若你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
眼前的甄心，和無限拉長的回憶中朱錫琴梨花帶雨的臉龐重疊上，甄寶忽地起身，稍加思索，走進房間從抽屜裏拿出珍藏的信物。
眾人一見，紛紛嘩然。
那不是什麽不值錢的小玩意，而是一只奢侈品牌定制的鑲鉆水晶鶴，小巧精致但熠熠生輝。
不愛慕虛榮的甄寶只把它當做一份故友的情誼存放，從未想過其背後承諾的價值。
“朱錫琴厭食癥治愈後，他們兄妹就回國外了。那位朱大哥好像也不姓朱。後來我才知道，難怪他口氣這麽大，非要收我為徒，感覺還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原來他有個外號叫【食神】——”
“丁全福？”
路橙、甄心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同一個名字。
“對呀，聽說還是個長居法國的大富翁。”甄寶補充道。
“爸，您這小鶴可以借來當信鴿用嗎？分久必合，是時候會會您這老朋友了。”甄心替路橙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也許是兩個人相處日久的心意相通，路橙和甄心幾乎同一時間向對方提出，再去一次巴黎！
“我記得蜜月的時候你說過，十四叔一直有給福伯發郵件，對吧？”
甄心說罷，路橙點頭，快速在電腦裏點進郵箱，為她展示多年來路易和丁全福的全部溝通郵件。
她打開一封封查看，又做了筆記，若有所思，琢磨著拍了拍他的肩。
“最近三年你給福伯做的甜點都有哪些？”
“桂花馬卡龍、可樂生牛乳波士頓派、花生巴巴露亞。都是特別為他設計的限定甜品。”
“你再看看這幾封。”伴隨著鼠標嘀嗒t響聲，甄心全神貫註倚在他身邊指出。“福伯七十多歲了，從他給十四叔發的文字推測，他可能已患上了糖尿病。有意識少吃主食、食欲亢進、偶爾心慌心悸，這些都是糖尿病部分癥狀。加上他婉拒你和十四叔送去的甜品，還記得我爸說起那段與福伯的往事嗎？可能福伯是在委婉提醒你和十四叔，他欣賞的是能真正體察食客身心需求的點心師。”
路橙恍然大悟，興奮如同電流，笑得清脆響亮：“原來如此，終於知道這些年為何總是吃閉門羹了。”
甄心和路橙探討了一夜糖尿病的食療方子。食療不比處方，未必起到立竿見影的功效，但福伯考察的一直都是路橙父子體貼他人的心意和能力。
烹飪才華不是點心師自說自話的標新立異，而是和食客建立信任和關懷的心靈共振。
“十點了，要不要給你做個夜宵？”甄心見路橙整晚一邊專心聽她說，一邊拿紙筆塗塗改改，絞盡腦汁臉色都有些發白，就心疼地啞聲問。
“不了，你睡吧，我走了。俊俊剛出院，我回去看看他。”路橙收拾好筆記，披上黑色風衣，指尖撫上了她的臉，輕輕摩挲。
“哦。”甄心掩飾地垂眸，克制眼中的不舍和失望，送他走到家門。
路橙一邊長腿已跨出甄家大門，倏忽轉身。
“或是今晚你想留我住一宿？”他輕笑著，低沈的嗓音夾著幾分玩味，見她難為情的臉紅成了蘋果般，眼中癢意更甚。
“如果你很想住下，那也不是不行。”她音量漸小，靦腆的目光在他臉上游走一圈又看向地板，掩嘴一笑，享受著這近在咫尺的暧昧。
“還是不了，寶叔在家呢。你房間隔音不好，我們動靜太大會把他吵醒。”
“睡覺哪來什麽動靜？我們倆又不打呼嚕——”話說到了一半，迎上他眼中熾熱，不自覺臉色緋紅。
“誰要和你睡素覺，要睡就睡葷的。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難忘的夜晚。”
路橙嬉笑著，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把門帶上。
她揚了揚手，輕聲甜甜地說了bye，順著門的移動方向往前一推。
門縫還剩一節拇指寬，又慢慢彈了回來。
她往後退了一步，迎上路橙焦急火燎的眼眸。
“還有東西落下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麽，就被沖進屋裏的路橙攔腰摟住圈在懷裏，晃動著瞳孔，看著他熱火朝天地俯身吻她，記憶中妙麗考拉酒店那次未完的甜蜜戰栗瞬間貫穿了全身。
原來他落下的是一個晚安吻。
即使已不是第一次，與她每一個吻從未讓他熱情冷卻。
鼻息相纏，他像游戲般慢慢在齒縫用舌尖掀開她的唇，輕輕施壓唇肉，咀嚼吞咽般吸了一下再分開，循環往覆，就像她被兩人津液徹底交換浸濕的唇肉熱得會燙嘴似的，吮了又啄無數次，惡作劇地發出越來越響的撞擊聲，無論誰聽見都會浮想聯翩。
她迷蒙著眼眸沈迷舌尖被他戲弄，眼底卻嫣然，踮起腳尖，抓起他的衣領，迫使唇肉分離，結束了這個藕斷絲連的goodbye kiss。
“晚安！”她吐了吐舌，把他推了出去，關上門。
再不結束恐怕要轉戰到臥室才能休戰。
甄寶堅持當年幫助朱錫琴，只是他作為行醫之人的義務，小事一樁不值得誇耀，就不去巴黎和丁全福敘舊再續前緣了。
甄心決定請三天假陪路橙到巴黎見丁全福。
只有水晶鶴還不夠，還需要她這個恩人之女作為活信物才更穩妥。
在向中醫院領導請假之前，她卻倏然在郵箱收到了讓她震驚得嘴角高高上揚的消息。
是世界博覽創意烹飪大賽的決賽邀請——她入圍了！
一股熱流湧遍全身，她眼裏充滿激動的淚水，閃爍著躍躍欲試的鬥志。
經過組委會數月以來的評估，這不只是她一個人的捷報，也是祖傳百年薏珍堂的榮譽，更是中醫藥烘焙走向世界的預告。
剛好和原定出發時間距離還算較為相近，甄心欣喜若狂打了電話給路橙報喜，兩人商量著把出發時間往後延了延。她向領導請示得到許可後，把請假時長的申請從三天改成了一周。
甄心勸他，要把彈藥用在最必要的地方，這次不坐頭等艙。
再次搭乘飛往巴黎的航班，路橙靠在甄心肩上放心地睡著了，即使在長腿伸不直的經濟艙座位上。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甄心腰板酸得幾乎直不起來。
一縷晨光穿過雲層，噴薄四射的光芒像撐開了一匹黯淡的深藍色綢緞，從飛機小窗溫馨地透射了進來。
路程的睡顏恬靜、松弛，萬尺高空而來的晨光照在他安寧的臉上竟顯得有些刺眼。
甄心不想把他驚醒，小心翼翼地舉手繞過他的身體，把他身旁的小窗悄悄關上，又為他拉上快要從肩上滑落的毛毯，悉心守護他新一年生日的第一個好夢。
在飛機上度過生日，是一次特別的體驗，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在他醒來以後，立即就能發現的禮物。
清晨微光裏，路橙在甄心臂上悠悠轉醒，耳邊是她均勻的呼吸聲。
他臉上洋溢著幸福。但原來幸福感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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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 甄寶還很年輕，但骨子裏的細心體貼總在關鍵時刻發揮意料之外的作用。
“當時，我拿著柿餅進了廚房, 倒騰了十分鐘, 出來以後再給朱錫琴吃。那姑娘哭了，說就是這個味道。然後給了她哥嘗。我至今還記得她哥皺著眉頭一臉疑惑看著我的模樣。”
路橙、甄心、甄理都以為他是把出了朱錫琴脈象中連大國手師父都發現不了的玄機, 或是放了哪些看似尋常卻有奇效不廣為人所知的藥材，例如竈底下柴草熏燒而結成的竈心土——伏龍肝之類的中藥。
甄寶呵呵一笑：“你們都習慣把簡單問題覆雜化。這也是我和你媽為何要把第一個女兒取名【心】的原因，這件事是你名字的由來。”甄寶定睛註視甄心。“困難通常都由自己預設。用心聽, 用心看，用心做，很多事比我們想象的簡單得多。我只是在柿餅上撒了些鹽, 加熱了一會兒再端出去, 僅此而已。”
三人無比震驚，瞬間恍然大悟。甄寶只是覆制了年幼的朱錫琴長時間緊握柿餅一邊流淚一邊擔心媽媽直到被大人發現的情景。心病還需心藥治。
小時候, 甄心就常聽父親說, 中醫的博大精深不止於藥材和處方本身, 望聞問切也在於對人心的問診聆聽。有時患者身體無恙但卻總感覺自己病了，醫師會在與其親屬溝通得到許可後，制作不入藥只具保健功效的養生食物作為心理治療。
當三十多年前的甄寶在現場解開了這個謎團, 兩兄妹瞬間抱頭痛哭。
待他們如泣如訴解開心結, 長得體面但不茍言笑的朱錫琴哥哥，倏忽提出了一個驚人建議。
“說實話，我有很多學生, 但沒有一個像你一樣, 具備令人眼前一亮的潛質。想當我徒弟的人從嶺南排到巴黎，多優秀的背景我都不曾點頭。但如果是你, 我可以破例傾囊相授。”
甄寶二話不說爽朗大笑拒絕了，好好的放著中醫不當，緣何倏然改變賽道去當個廚子？
那朱大哥難掩失望之色，可還是送給了甄寶一份特別的禮物。
“我始終相信，我們兄妹倆和你相遇是一樁善緣。這是我本來要頒給學生中優秀學員的禮物。這個不值錢的小玩意就當作信物，有一天若你需要幫忙，可以來找我。”
眼前的甄心，和無限拉長的回憶中朱錫琴梨花帶雨的臉龐重疊上，甄寶忽地起身，稍加思索，走進房間從抽屜裏拿出珍藏的信物。
眾人一見，紛紛嘩然。
那不是什麽不值錢的小玩意，而是一只奢侈品牌定制的鑲鉆水晶鶴，小巧精致但熠熠生輝。
不愛慕虛榮的甄寶只把它當做一份故友的情誼存放，從未想過其背後承諾的價值。
“朱錫琴厭食癥治愈後，他們兄妹就回國外了。那位朱大哥好像也不姓朱。後來我才知道，難怪他口氣這麽大，非要收我為徒，感覺還真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原來他有個外號叫【食神】——”
“丁全福？”
路橙、甄心面面相覷，異口同聲地說出了同一個名字。
“對呀，聽說還是個長居法國的大富翁。”甄寶補充道。
“爸，您這小鶴可以借來當信鴿用嗎？分久必合，是時候會會您這老朋友了。”甄心替路橙說出了他心中所想。
也許是兩個人相處日久的心意相通，路橙和甄心幾乎同一時間向對方提出，再去一次巴黎！
“我記得蜜月的時候你說過，十四叔一直有給福伯發郵件，對吧？”
甄心說罷，路橙點頭，快速在電腦裏點進郵箱，為她展示多年來路易和丁全福的全部溝通郵件。
她打開一封封查看，又做了筆記，若有所思，琢磨著拍了拍他的肩。
“最近三年你給福伯做的甜點都有哪些？”
“桂花馬卡龍、可樂生牛乳波士頓派、花生巴巴露亞。都是特別為他設計的限定甜品。”
“你再看看這幾封。”伴隨著鼠標嘀嗒t響聲，甄心全神貫註倚在他身邊指出。“福伯七十多歲了，從他給十四叔發的文字推測，他可能已患上了糖尿病。有意識少吃主食、食欲亢進、偶爾心慌心悸，這些都是糖尿病部分癥狀。加上他婉拒你和十四叔送去的甜品，還記得我爸說起那段與福伯的往事嗎？可能福伯是在委婉提醒你和十四叔，他欣賞的是能真正體察食客身心需求的點心師。”
路橙恍然大悟，興奮如同電流，笑得清脆響亮：“原來如此，終於知道這些年為何總是吃閉門羹了。”
甄心和路橙探討了一夜糖尿病的食療方子。食療不比處方，未必起到立竿見影的功效，但福伯考察的一直都是路橙父子體貼他人的心意和能力。
烹飪才華不是點心師自說自話的標新立異，而是和食客建立信任和關懷的心靈共振。
“十點了，要不要給你做個夜宵？”甄心見路橙整晚一邊專心聽她說，一邊拿紙筆塗塗改改，絞盡腦汁臉色都有些發白，就心疼地啞聲問。
“不了，你睡吧，我走了。俊俊剛出院，我回去看看他。”路橙收拾好筆記，披上黑色風衣，指尖撫上了她的臉，輕輕摩挲。
“哦。”甄心掩飾地垂眸，克制眼中的不舍和失望，送他走到家門。
路橙一邊長腿已跨出甄家大門，倏忽轉身。
“或是今晚你想留我住一宿？”他輕笑著，低沈的嗓音夾著幾分玩味，見她難為情的臉紅成了蘋果般，眼中癢意更甚。
“如果你很想住下，那也不是不行。”她音量漸小，靦腆的目光在他臉上游走一圈又看向地板，掩嘴一笑，享受著這近在咫尺的暧昧。
“還是不了，寶叔在家呢。你房間隔音不好，我們動靜太大會把他吵醒。”
“睡覺哪來什麽動靜？我們倆又不打呼嚕——”話說到了一半，迎上他眼中熾熱，不自覺臉色緋紅。
“誰要和你睡素覺，要睡就睡葷的。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難忘的夜晚。”
路橙嬉笑著，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把門帶上。
她揚了揚手，輕聲甜甜地說了bye，順著門的移動方向往前一推。
門縫還剩一節拇指寬，又慢慢彈了回來。
她往後退了一步，迎上路橙焦急火燎的眼眸。
“還有東西落下了！”
她還沒來得及問是什麽，就被沖進屋裏的路橙攔腰摟住圈在懷裏，晃動著瞳孔，看著他熱火朝天地俯身吻她，記憶中妙麗考拉酒店那次未完的甜蜜戰栗瞬間貫穿了全身。
原來他落下的是一個晚安吻。
即使已不是第一次，與她每一個吻從未讓他熱情冷卻。
鼻息相纏，他像游戲般慢慢在齒縫用舌尖掀開她的唇，輕輕施壓唇肉，咀嚼吞咽般吸了一下再分開，循環往覆，就像她被兩人津液徹底交換浸濕的唇肉熱得會燙嘴似的，吮了又啄無數次，惡作劇地發出越來越響的撞擊聲，無論誰聽見都會浮想聯翩。
她迷蒙著眼眸沈迷舌尖被他戲弄，眼底卻嫣然，踮起腳尖，抓起他的衣領，迫使唇肉分離，結束了這個藕斷絲連的goodbye kiss。
“晚安！”她吐了吐舌，把他推了出去，關上門。
再不結束恐怕要轉戰到臥室才能休戰。
甄寶堅持當年幫助朱錫琴，只是他作為行醫之人的義務，小事一樁不值得誇耀，就不去巴黎和丁全福敘舊再續前緣了。
甄心決定請三天假陪路橙到巴黎見丁全福。
只有水晶鶴還不夠，還需要她這個恩人之女作為活信物才更穩妥。
在向中醫院領導請假之前，她卻倏然在郵箱收到了讓她震驚得嘴角高高上揚的消息。
是世界博覽創意烹飪大賽的決賽邀請——她入圍了！
一股熱流湧遍全身，她眼裏充滿激動的淚水，閃爍著躍躍欲試的鬥志。
經過組委會數月以來的評估，這不只是她一個人的捷報，也是祖傳百年薏珍堂的榮譽，更是中醫藥烘焙走向世界的預告。
剛好和原定出發時間距離還算較為相近，甄心欣喜若狂打了電話給路橙報喜，兩人商量著把出發時間往後延了延。她向領導請示得到許可後，把請假時長的申請從三天改成了一周。
甄心勸他，要把彈藥用在最必要的地方，這次不坐頭等艙。
再次搭乘飛往巴黎的航班，路橙靠在甄心肩上放心地睡著了，即使在長腿伸不直的經濟艙座位上。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甄心腰板酸得幾乎直不起來。
一縷晨光穿過雲層，噴薄四射的光芒像撐開了一匹黯淡的深藍色綢緞，從飛機小窗溫馨地透射了進來。
路程的睡顏恬靜、松弛，萬尺高空而來的晨光照在他安寧的臉上竟顯得有些刺眼。
甄心不想把他驚醒，小心翼翼地舉手繞過他的身體，把他身旁的小窗悄悄關上，又為他拉上快要從肩上滑落的毛毯，悉心守護他新一年生日的第一個好夢。
在飛機上度過生日，是一次特別的體驗，她想給他一個驚喜。
在他醒來以後，立即就能發現的禮物。
清晨微光裏，路橙在甄心臂上悠悠轉醒，耳邊是她均勻的呼吸聲。
他臉上洋溢著幸福。但原來幸福感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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