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愛欲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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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愛欲翻湧
甄心勉強止住笑：“以前我們訓練的時候, 老師教過怎麽一眼判斷對手實力。只需要記住：裝備一流，技術九流。或者換句話說：差生文具多。”
“哼，打過才知道。”韓馨盈瞪了她一眼, 甚是不悅。
“期待你來打臉喔。”甄心攤了攤t手, 再聳聳肩。
韓馨盈更衣速度最慢。她還沒出來時，韓枝繁就悄悄告訴甄心和路橙, 堂妹為了這場球局買了很多新衣服，還有襪子、鞋子，一套套在家試, 效果最好那一套才穿出來見人。
見大家都換好衣服，甄心、韓枝繁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就開始在場外拉筋做熱身準備。
路橙也想跟過去, 豈料被韓馨盈拉到半場等候開球。
“他們很快就過來, 我們先選好場地，這邊光線好。”韓馨盈對他眉眼含笑。多年來自己身邊觀音兵無數, 之前所有男友也對她千依百順。可只有路橙最具挑戰性, 遲遲沒有被拿下, 讓她總覺得心有不甘。
“好。”
路橙敷衍地附和了一聲，眼見甄心二人在場外談笑風生，他的面容溫文爾雅, 眼底卻冷得瘆人, 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過了十分鐘，他們才施施然自覺站到了對面場地。
“分好組了？本來還想先拉拉球的，開始計分吧。”因為距離較遠, 韓枝繁特意提高了聲量。
“等會兒！”路橙陡然舉手跑了出去。
“枝繁, 換個位置吧。“路橙跑到對面場地，拍了拍韓枝繁的肩, 輕輕推了一把。”集團準備開運動會，我報了個羽毛球混雙。甄心和我水平相當，剛好可以練習一下。”他也很佩服自己的急才，為了趕走韓枝繁，張嘴就編。
“有這回事嗎，我怎麽沒——”甄心對上了路橙的眼神殺後立刻閉嘴，雖然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麽小心思。“啊有的，我忘了。”
“是嘛，確實得練練。”韓枝繁怔了怔，笑笑便走了過去。
韓馨盈臉色一變，湊到韓枝繁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行，等會兒啊。”比起堂妹平時提的花式要求，這在韓枝繁眼裏不過小事一樁。
路橙和韓馨盈都是花架子，但甄心和韓枝繁功底卻很紮實。兩邊都是一強帶一弱的組合，加之大家都沒盡全力，倒也算勢均力敵地打了幾場友誼賽。
“我去買些喝的回來。”韓枝繁都沒開始出汗，但見路橙和韓馨盈均有些氣喘，主動提議休息。
“我也去幫忙。”甄心默契地響應，大學時他們也是這樣一起主動照顧大家的。
路橙沈默半晌，臉都白了，眸裏翻滾起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泛著波濤洶湧的醋意。
韓枝繁、甄心有說有笑走到了球館門口的便利店。
“想喝什麽，佳得樂橙子味？”
“學長記性真好。嗯，照舊就行。”甄心驚喜於他的細心體貼。
“其實我們都畢業好多年了，以後叫我枝繁吧，我也只是年齡稍稍比你大一點而已。這麽巧現在我們還都在一個行業。你在資格賽時的表現真的讓我很驚艷。現在的你，早就不是球隊裏跟著我訓練的小妹妹了。”他動情地感嘆她的蛻變，嘴角漾起一抹溫柔的笑。
“好，學長——枝繁。不過你這個堂妹可能跟我八字相克，每次見她都感覺心情很躁動哎。”
“哈哈，你別見怪。馨盈是我叔叔的獨生女，家裏條件好，對她也比較嬌慣。其實她心地不壞，人也比較直，等你們慢慢熟悉之後或許會對她有所改觀。”韓枝繁雙眸陡然出現了一抹失神的黯然。“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大四時我家裏出了些事，父母因為交通意外走了。是叔叔安排我出國留學和畢業後到韓氏工作的，所以馨盈和叔叔現在就跟我的親妹妹和爸爸沒什麽兩樣。”
“抱歉！我什麽都不知道，還一個勁兒在你面前發牢騷。“甄心陡然睜大雙眼，震驚得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
“沒事，事情過去挺久了。我也想盡快向你更新我的近況。不管是發牢騷還是什麽，只要你願意和我分享，我都很榮幸能成為你的聽眾。”
“那個——在你最難過的時候，花裙姐姐有在你身邊陪著你吧？”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甄心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花裙姐姐？你說的是芝玥吧，你見過的。哈哈，她確實還蠻愛穿花裙子。”韓枝繁頓了頓，像是在努力回憶一件遙遠的往事。“我跟她是高中同學，在一個群裏斷斷續續也算有聯系。大三那年的聖誕節偶爾在街上碰見了，大家一時頭腦發熱就說不如交往試試看。你見到她那時候，我們剛在一起不久。我父母那件事之後，我心情不太好，可能沒有太多心思陪她哄她開心吧，所以很快就分手了，然後一直空窗到現在。”
韓枝繁是會讀心嗎？她敢問的不敢問的一下子全部都告訴她了，讓她那蠢蠢欲動的八卦之魂可以提前偃旗息鼓了。
“沒事，年輕就先好好工作唄。你人這麽好，感情的事隨緣也能遇上很好的。”甄心由衷安慰道。
“那你呢，不會已經英年早婚了吧？”韓枝繁觀察著她表情的變化，笑著挑了挑眉。
甄心咯噔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這人會不會太神了，隨便一說就開口中了？
她定了定神，把向上輕躍的眉梢強行拉了下來。
“怎麽可能？我可是事業女性哎。這個問題待我把薏珍堂做出些成績再考慮也不遲嘛。”
“這我可不同意。你很有才華，完全可以事業愛情兩不誤，為何要逼自己在魚和熊掌之間取舍呢？”韓枝繁皺皺眉，一臉可惜。
兩人聊著聊著，慢悠悠才終於走回球館。
路橙一直心不在焉地聽韓馨盈分享巴黎時裝周見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目光卻不時飄向門口，直到看見甄心和韓枝繁重新出現在視線裏，看似不以為意，內心早已狠狠揪成一團。
甄心見路橙抿直唇線，眼神醞釀著不爽，自覺她和韓枝繁確實出去太久了，讓他大少爺等口渴了。
“來，給你。”甄心把飲料先遞給路橙。
“謝謝。我還以為你們要運一車回來呢。”路橙面無表情地接過，語調略有些陰陽怪氣。
“哦，剛剛和阿心在外面聊了會兒天，忘記看時間了。那我們簡單喝兩口，繼續打吧。”韓枝繁以為路橙擔心場地浪費，趕緊催促大家再動起來。
“盈盈要不你和Jeffree一組試試吧。你都懶得跑，哥實在帶不動你了。大家換換也有新鮮感。”堂妹所托之事，韓枝繁十分自然地包裝一下就說了出口。
“好啊，枝繁。我們也很久沒搭過混雙了。”
甄心見韓馨盈也難得眉開眼笑，完全忽略了四個人當中只有路橙臉色越發難看。
才一盞茶的功夫，不叫學長改叫枝繁了，越叫越熱絡。路橙漆黑的眸子盯著甄心，妒忌的情緒在不斷膨脹。
這樣的分組從實力、趣味上顯然都不盡合理。甄心、韓枝繁動作標準優美，落點準確，力度距離可控，只憑兩成實力足以輕松吊打對方。
路橙雖然網球打得不錯，但技術要點畢竟和羽毛球不同，加上韓馨盈臉色有些發白，幾乎球球不接，就直楞楞地守在網前，變成他一個人打對面兩個人。
韓枝繁輕輕松松一個劈吊球，迫使不服輸的路橙想要實現一個魚躍，飛身救球。可他奔得太急，驚險地顛躓了一下，沒有摔著。哪裏曉得才一落地，腳踝處就陡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只見路橙倏忽蹲到了地上按著腳踝，疼得額頭微蹙，泛出一層冷汗。
甄心第一時間沖到他身邊蹲下，滿眼擔心，被他嚇得有些手足無措。
“沒事吧？我扶你起來，先到旁邊休息。”她體貼地關心道，也顧不上害羞，探手貼身扶住他，緊摟著路橙的腰向上使力。
路橙順勢把頭挨在她的頸窩，近得可以嗅到她身上的玫瑰香水混合些許汗味，真實得誘人。他眉眼微翹悄悄偷著樂，隨即變臉誇大了幾分痛楚：“哎喲，哎喲！輕點兒，走不了。”
韓枝繁、韓馨盈也趕緊過來幫忙，三個人把路橙一起扶到了休息區。
甄心丟下他匆匆跑了出去，這次很快就回來了。
路橙已翻開襪子，右腳擱到自己的左膝上，右腳踝瞬間變得又紅又腫。
一個普普通通的球局，又不是要拼命爭個你死我活。甄心知道他就是太逞強才會受傷。
她半瞇著眼，端詳著他的腳傷，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她眼底翻滾。她把冷凍成冰的可樂罐輕輕按在他紅腫的患處上。
“還疼嗎？“她見路橙用力點頭。”還好，未傷及筋骨。24小時內記得冰敷，t能好得快些。”她柔聲囑咐道。
腳踝的肌膚傳來一陣舒服的冰涼，疼痛似乎也在漸漸消褪了。
“管它24還是48小時，反正你會在我身邊——提醒我。”路橙湊近她的臉勾唇一笑，黑眸裏有著灼人的熱度。
怎麽回事，甄心發現這個男人撒起嬌來，竟然不讓她討厭。
她假裝咳了咳，環視了一眼現場。
韓枝繁、韓馨盈都去更衣室了，幸好他們都沒看到路橙無賴的一面。
安頓好路橙，甄心也帶著剛從便利店買的一個白色塑料袋，裏面裝著一些不想被大肆宣揚的東西朝著更衣室走去。
她一眼就瞥見韓馨盈捂著肚子彎腰坐在椅子上，衣服也沒換，咬著唇，雪白的肌膚竟再顯出了幾分蒼白。
甄心把整個塑料袋遞了給她。
“換上再走吧。放心，你的裙子還沒沾上，不過再多待一會兒就難說了。”
韓馨盈虛弱地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包衛生棉。
甄心從韓馨盈的氣色、神態、舉止大概都能猜到她的所需，知道她不好意思開口。也不是每個女人每次月事都像她身體反應這麽大，或許她只是想在路橙面前好好表現所以才更緊張不適了吧。
韓馨盈一瞬苦笑，擺了擺手：“謝了，我不習慣用不熟悉的品牌。”
“那你願意在外面被兩個男人看到你像一枝雕零的玫瑰，然後血流成河，印在椅子上、車上，到處留下你韓大小姐狼狽不堪的足跡嗎？清潔阿姨可是會生你氣的喔。”甄心對這位大小姐也有些不耐煩了，給她良心當狗肺。但看在韓枝繁份上，看在同為女人份上，看在人文關懷份上，能幫則幫吧。
韓馨盈見擰不過，齒縫間蹦出一笑收下了：“那我等會兒把錢轉你。”
“當然要啊。人情歸人情，數目要分明。現金我也OK。”甄心對這種傲嬌的女人也不示弱。
“現金多麻煩，咱倆加個微信吧。”韓馨盈臉上的倔強也不知不覺在對甄心漸漸軟化。
之後的一周，路橙總是為一件事輾轉反側，夜夜纏著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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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打過才知道。”韓馨盈瞪了她一眼, 甚是不悅。
“期待你來打臉喔。”甄心攤了攤t手, 再聳聳肩。
韓馨盈更衣速度最慢。她還沒出來時，韓枝繁就悄悄告訴甄心和路橙, 堂妹為了這場球局買了很多新衣服，還有襪子、鞋子，一套套在家試, 效果最好那一套才穿出來見人。
見大家都換好衣服，甄心、韓枝繁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就開始在場外拉筋做熱身準備。
路橙也想跟過去, 豈料被韓馨盈拉到半場等候開球。
“他們很快就過來, 我們先選好場地，這邊光線好。”韓馨盈對他眉眼含笑。多年來自己身邊觀音兵無數, 之前所有男友也對她千依百順。可只有路橙最具挑戰性, 遲遲沒有被拿下, 讓她總覺得心有不甘。
“好。”
路橙敷衍地附和了一聲，眼見甄心二人在場外談笑風生，他的面容溫文爾雅, 眼底卻冷得瘆人, 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過了十分鐘，他們才施施然自覺站到了對面場地。
“分好組了？本來還想先拉拉球的，開始計分吧。”因為距離較遠, 韓枝繁特意提高了聲量。
“等會兒！”路橙陡然舉手跑了出去。
“枝繁, 換個位置吧。“路橙跑到對面場地，拍了拍韓枝繁的肩, 輕輕推了一把。”集團準備開運動會，我報了個羽毛球混雙。甄心和我水平相當，剛好可以練習一下。”他也很佩服自己的急才，為了趕走韓枝繁，張嘴就編。
“有這回事嗎，我怎麽沒——”甄心對上了路橙的眼神殺後立刻閉嘴，雖然不知道他又在耍什麽小心思。“啊有的，我忘了。”
“是嘛，確實得練練。”韓枝繁怔了怔，笑笑便走了過去。
韓馨盈臉色一變，湊到韓枝繁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行，等會兒啊。”比起堂妹平時提的花式要求，這在韓枝繁眼裏不過小事一樁。
路橙和韓馨盈都是花架子，但甄心和韓枝繁功底卻很紮實。兩邊都是一強帶一弱的組合，加之大家都沒盡全力，倒也算勢均力敵地打了幾場友誼賽。
“我去買些喝的回來。”韓枝繁都沒開始出汗，但見路橙和韓馨盈均有些氣喘，主動提議休息。
“我也去幫忙。”甄心默契地響應，大學時他們也是這樣一起主動照顧大家的。
路橙沈默半晌，臉都白了，眸裏翻滾起鋪天蓋地的濃烈情緒，泛著波濤洶湧的醋意。
韓枝繁、甄心有說有笑走到了球館門口的便利店。
“想喝什麽，佳得樂橙子味？”
“學長記性真好。嗯，照舊就行。”甄心驚喜於他的細心體貼。
“其實我們都畢業好多年了，以後叫我枝繁吧，我也只是年齡稍稍比你大一點而已。這麽巧現在我們還都在一個行業。你在資格賽時的表現真的讓我很驚艷。現在的你，早就不是球隊裏跟著我訓練的小妹妹了。”他動情地感嘆她的蛻變，嘴角漾起一抹溫柔的笑。
“好，學長——枝繁。不過你這個堂妹可能跟我八字相克，每次見她都感覺心情很躁動哎。”
“哈哈，你別見怪。馨盈是我叔叔的獨生女，家裏條件好，對她也比較嬌慣。其實她心地不壞，人也比較直，等你們慢慢熟悉之後或許會對她有所改觀。”韓枝繁雙眸陡然出現了一抹失神的黯然。“之前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大四時我家裏出了些事，父母因為交通意外走了。是叔叔安排我出國留學和畢業後到韓氏工作的，所以馨盈和叔叔現在就跟我的親妹妹和爸爸沒什麽兩樣。”
“抱歉！我什麽都不知道，還一個勁兒在你面前發牢騷。“甄心陡然睜大雙眼，震驚得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他。
“沒事，事情過去挺久了。我也想盡快向你更新我的近況。不管是發牢騷還是什麽，只要你願意和我分享，我都很榮幸能成為你的聽眾。”
“那個——在你最難過的時候，花裙姐姐有在你身邊陪著你吧？”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甄心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花裙姐姐？你說的是芝玥吧，你見過的。哈哈，她確實還蠻愛穿花裙子。”韓枝繁頓了頓，像是在努力回憶一件遙遠的往事。“我跟她是高中同學，在一個群裏斷斷續續也算有聯系。大三那年的聖誕節偶爾在街上碰見了，大家一時頭腦發熱就說不如交往試試看。你見到她那時候，我們剛在一起不久。我父母那件事之後，我心情不太好，可能沒有太多心思陪她哄她開心吧，所以很快就分手了，然後一直空窗到現在。”
韓枝繁是會讀心嗎？她敢問的不敢問的一下子全部都告訴她了，讓她那蠢蠢欲動的八卦之魂可以提前偃旗息鼓了。
“沒事，年輕就先好好工作唄。你人這麽好，感情的事隨緣也能遇上很好的。”甄心由衷安慰道。
“那你呢，不會已經英年早婚了吧？”韓枝繁觀察著她表情的變化，笑著挑了挑眉。
甄心咯噔一下，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這人會不會太神了，隨便一說就開口中了？
她定了定神，把向上輕躍的眉梢強行拉了下來。
“怎麽可能？我可是事業女性哎。這個問題待我把薏珍堂做出些成績再考慮也不遲嘛。”
“這我可不同意。你很有才華，完全可以事業愛情兩不誤，為何要逼自己在魚和熊掌之間取舍呢？”韓枝繁皺皺眉，一臉可惜。
兩人聊著聊著，慢悠悠才終於走回球館。
路橙一直心不在焉地聽韓馨盈分享巴黎時裝周見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目光卻不時飄向門口，直到看見甄心和韓枝繁重新出現在視線裏，看似不以為意，內心早已狠狠揪成一團。
甄心見路橙抿直唇線，眼神醞釀著不爽，自覺她和韓枝繁確實出去太久了，讓他大少爺等口渴了。
“來，給你。”甄心把飲料先遞給路橙。
“謝謝。我還以為你們要運一車回來呢。”路橙面無表情地接過，語調略有些陰陽怪氣。
“哦，剛剛和阿心在外面聊了會兒天，忘記看時間了。那我們簡單喝兩口，繼續打吧。”韓枝繁以為路橙擔心場地浪費，趕緊催促大家再動起來。
“盈盈要不你和Jeffree一組試試吧。你都懶得跑，哥實在帶不動你了。大家換換也有新鮮感。”堂妹所托之事，韓枝繁十分自然地包裝一下就說了出口。
“好啊，枝繁。我們也很久沒搭過混雙了。”
甄心見韓馨盈也難得眉開眼笑，完全忽略了四個人當中只有路橙臉色越發難看。
才一盞茶的功夫，不叫學長改叫枝繁了，越叫越熱絡。路橙漆黑的眸子盯著甄心，妒忌的情緒在不斷膨脹。
這樣的分組從實力、趣味上顯然都不盡合理。甄心、韓枝繁動作標準優美，落點準確，力度距離可控，只憑兩成實力足以輕松吊打對方。
路橙雖然網球打得不錯，但技術要點畢竟和羽毛球不同，加上韓馨盈臉色有些發白，幾乎球球不接，就直楞楞地守在網前，變成他一個人打對面兩個人。
韓枝繁輕輕松松一個劈吊球，迫使不服輸的路橙想要實現一個魚躍，飛身救球。可他奔得太急，驚險地顛躓了一下，沒有摔著。哪裏曉得才一落地，腳踝處就陡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只見路橙倏忽蹲到了地上按著腳踝，疼得額頭微蹙，泛出一層冷汗。
甄心第一時間沖到他身邊蹲下，滿眼擔心，被他嚇得有些手足無措。
“沒事吧？我扶你起來，先到旁邊休息。”她體貼地關心道，也顧不上害羞，探手貼身扶住他，緊摟著路橙的腰向上使力。
路橙順勢把頭挨在她的頸窩，近得可以嗅到她身上的玫瑰香水混合些許汗味，真實得誘人。他眉眼微翹悄悄偷著樂，隨即變臉誇大了幾分痛楚：“哎喲，哎喲！輕點兒，走不了。”
韓枝繁、韓馨盈也趕緊過來幫忙，三個人把路橙一起扶到了休息區。
甄心丟下他匆匆跑了出去，這次很快就回來了。
路橙已翻開襪子，右腳擱到自己的左膝上，右腳踝瞬間變得又紅又腫。
一個普普通通的球局，又不是要拼命爭個你死我活。甄心知道他就是太逞強才會受傷。
她半瞇著眼，端詳著他的腳傷，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疼從她眼底翻滾。她把冷凍成冰的可樂罐輕輕按在他紅腫的患處上。
“還疼嗎？“她見路橙用力點頭。”還好，未傷及筋骨。24小時內記得冰敷，t能好得快些。”她柔聲囑咐道。
腳踝的肌膚傳來一陣舒服的冰涼，疼痛似乎也在漸漸消褪了。
“管它24還是48小時，反正你會在我身邊——提醒我。”路橙湊近她的臉勾唇一笑，黑眸裏有著灼人的熱度。
怎麽回事，甄心發現這個男人撒起嬌來，竟然不讓她討厭。
她假裝咳了咳，環視了一眼現場。
韓枝繁、韓馨盈都去更衣室了，幸好他們都沒看到路橙無賴的一面。
安頓好路橙，甄心也帶著剛從便利店買的一個白色塑料袋，裏面裝著一些不想被大肆宣揚的東西朝著更衣室走去。
她一眼就瞥見韓馨盈捂著肚子彎腰坐在椅子上，衣服也沒換，咬著唇，雪白的肌膚竟再顯出了幾分蒼白。
甄心把整個塑料袋遞了給她。
“換上再走吧。放心，你的裙子還沒沾上，不過再多待一會兒就難說了。”
韓馨盈虛弱地接過，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包衛生棉。
甄心從韓馨盈的氣色、神態、舉止大概都能猜到她的所需，知道她不好意思開口。也不是每個女人每次月事都像她身體反應這麽大，或許她只是想在路橙面前好好表現所以才更緊張不適了吧。
韓馨盈一瞬苦笑，擺了擺手：“謝了，我不習慣用不熟悉的品牌。”
“那你願意在外面被兩個男人看到你像一枝雕零的玫瑰，然後血流成河，印在椅子上、車上，到處留下你韓大小姐狼狽不堪的足跡嗎？清潔阿姨可是會生你氣的喔。”甄心對這位大小姐也有些不耐煩了，給她良心當狗肺。但看在韓枝繁份上，看在同為女人份上，看在人文關懷份上，能幫則幫吧。
韓馨盈見擰不過，齒縫間蹦出一笑收下了：“那我等會兒把錢轉你。”
“當然要啊。人情歸人情，數目要分明。現金我也OK。”甄心對這種傲嬌的女人也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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