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打臉茶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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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章 打臉茶姬
蜜月旅程即將結束了。
路橙和甄心在巴黎三區的雅麗酒店剛吃了午餐，他就急著到樓上和高管開會，讓她自己在一樓咖啡廳等等他，傍晚再一起去機場。
鋼琴師是一個黑人，正在彈奏“鋼琴詩人”肖邦的《夜曲》，他將演奏版進行了提速，傷感哀愁中增添了些許華麗明亮。
甄心點了一杯法國瑪黑兄弟Sweet Shanghai荔枝玫瑰紅茶，花果調層次豐富，香氣清而不俗、和而不猛。加上玫瑰柔肝醒胃，荔枝補虛益肺，是她種草已久的心水之茶。
面前擺放著一套賞心悅目的歐式骨瓷茶具，是英國皇室禦用名瓷ROYAL DOULTON皇家道爾頓。鎏金手柄，暗花凸起紋式畫的是牡丹和翠鳥，相映成趣。熱茶輕輕註入茶杯，茶香四溢，安然若素的下午茶時間讓她倍感放松。
“你好，甄心小姐。我可以坐下嗎？”
一個知性婉約，鵝蛋臉略施粉黛的時髦女郎，整個人都沁著淡香，身穿Zimmermann沙色蕾絲邊飾刺繡真絲喬其紗連衣裙，轉動著慧黠的眼眸走到甄心跟前，把黑長直的秀發撩到耳後，柔聲朝她打了個招呼。
“你是——”甄心只覺得她十分眼熟，卻憶不起在哪裏見過。
“我叫江詩言。”
甄心茫然片刻倏忽驚醒，微微楞住，但表面仍十分鎮定，禮貌地微笑頷首。
“請坐。”
雖然不知道江詩言為何找上門來，但她容貌極美，而且看起來很有教養，和女精英混個臉熟交個朋友也不是壞事。
“看來甄小姐聽說過我？”江詩言淡定坐下，和隨之步來的侍應生點了一杯巴拿馬艾麗達莊的瑰夏咖啡。
“你是路橙在哈佛的同學。”甄心思索著怎樣表達她所了解的事實會比較得體。
“原來，Jeffree是這樣跟你介紹我的？”江詩言聞言嘴角略彎，似笑非笑。
甄心隱約猜到了對方的來意，可還是想配合著她的節奏看看她葫蘆裏面賣的什麽藥。
“他從未向我提起過你。只是昨天婚禮上，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時有提起過你的名字，讓我有些印象。今天一見到你就對上號了。或者我是不是該聽聽你自己的介紹？”
江詩言嫣然的笑意浮上眉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在不斷加深的笑意中投下一片陰影。
“我曾經是Jeffree的女朋友。我和他本來還有一個孩子，有一次我們吵了一架，孩子沒有了。”
甄心瞳孔微微一陣，在訝然中沈默了片刻。她一直就覺得，這十年路橙身邊怎麽可能會沒有人，終於有人證實了她的猜測。她調整了呼吸旋即又再開口：”這件事路橙知道嗎？”
“他不知道孩子的事。因為他父母的關系，讓他對婚姻有恐懼，他不喜歡小孩子，我才沒告訴他。後來我們覆合，再分開，反反覆覆。最近兩年，我留在美國工作，他在法國開始接手家族生意。但我們會經常飛過去對方的城市見面。只不過，我身邊一直有很多追求者，讓他很沒有安全感，我們也經常為此吵架，直到昨晚看到他帶你參加了婚禮。”江詩言秋水般的眼眸早已泫然欲泣。
江詩言口中描述的路橙跟甄心從小認識的壓根就不是一個人，聽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他帶我去參加婚禮，純粹是為了——氣你？”甄心蹙著眉提問道。
“甄小姐，我真的不希望我和Jeffree兩個人慪氣，會讓第三個人受到傷害。
她宛如仙女落淚的臉真的很美，讓甄心同為女性都幾乎心動，更何況是路橙。
甄心冷眼旁觀，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人，不愧為哈佛才女，這張三寸不爛之舌都要把正宮娘娘屈打成第三者了。她強忍怒火，將疑惑收斂得恰到好處，甚至帶了一絲小心翼翼的尊重。
“江小姐，可否請問一下，剛才你說懷上了路橙的孩子，是什麽時候的事？”
“前年聖誕節，我去巴黎找他。我們度過了一個很甜蜜的聖誕。後來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江詩言輕輕撫摸著餐桌的邊緣，微微擡起頭，臉上淚痕已幹。
甄心連續點了點頭，然後以一副完全明瞭的表情從包包裏翻出手機，指尖幾下快速按鍵，把手機屏幕對著江詩言。
“江小姐，請問這位你認識嗎？”她知道這個人起碼十年沒有換過微信頭像了。
江詩言盯著頭像凡爾賽宮鏡廳的照片，眉毛輕輕挑起，朱唇輕啟。
“這位是賣家具的嗎？”
甄心深抽了一口氣，再次不斷頷首，又在手機上按了幾下，繪形繪聲朗讀了出來：“二兒子哈佛畢業一表人才，又高又帥，隨我。怎麽會一t直沒有女朋友呢？連聖誕節這種日子，都要在鳥不生蛋的布達佩斯幫家裏考察市場。好在今年千裏迢迢飛過去陪兒子逛街、買菜、回家做飯、布置聖誕樹。這次多待幾天，做一次24孝爸爸。”說罷她點開了父子倆在聖誕樹下的合影大圖轉過去給江詩言看。
“這位是美妙集團的路董，就是路橙的父親。發布時間是你說的前年聖誕節，剛剛好。如果你真是路橙的女朋友，當時你是在他老人家眼皮底下躲在聖誕樹裏了嗎？”甄心再也不想掩飾內心的鄙視，清麗的眸子染上了幾分慍色。
“或許是我記錯了，應該是去年聖誕才對。”江詩言的聲音變得微微有些不自信。
“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我從小就認識路橙，他不抗拒婚姻也不討厭小孩。最重要的是他絕對不是一個敢做不敢當、做事遮遮掩掩的人。我不知道路橙對江小姐而言意味著什麽，是那種跟他弟弟短暫交往後可以隨時回到他身邊的備胎，還是斟酌衡量對比後覺得還不錯的凱子。但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再造謠侮辱他。”
甄心站了起來，眼神冰冷銳利，如同盯著獵物一般逼視著江詩言。
“瑰夏不太適合你，叫杯綠茶喝喝吧，以形補形。還有，下次再因為這種事找我的話，麻煩像電視劇演的樣子先帶一箱現金過來。我和路橙一樣，可喜歡錢了。”
甄心把自己的茶錢放在桌面，轉身直接揚長而去，留下表情沒有絲毫起伏的江詩言。
從上飛機至回到路家大宅，甄心都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對路橙愛答不理的，讓他實在摸不著頭腦。
雖然在外人面前她第一時間維護了他，可如果江詩言的話當真有半句不是假的呢，會不會他們真是藕斷絲連地交往著？
甄心不敢再細想。她不願接受一個對婚姻不忠誠的丈夫，即便只有一年。
回房後，還是路橙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路太太，明天我臨時要去普羅旺斯出趟差。你有事打電話給我——沒事也可以打。最重要的是，想到要什麽禮物，記得隨時告訴我喔。”他半蹲在地上，攤開自己的行李箱認真把出差用品分類擺放好。
“哦。你人平安回來就好，別被美女蛇拐跑了。”甄心目無表情，沒有停下手上的收拾功夫，自從搬到這裏就沒有好好整理過自己打包來的行李。
她把帶來的書一本本分類放在書桌上的木架裏，發現其中一本書怪怪的，合起來相當不平整。
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個計生用品。不止這本書，其他四本書裏也陸續發現了。
甄心清楚記得自己明明沒有把甄珠送的生日禮物打包到行李帶過來。肯定是那個存心搗亂的家夥把包裝盒拆了，還趁她不註意一個個分散隨機塞進她的書本裏。
要是被路橙看見，肯定又要損她說自己想和他滾床單了。
甄心餘光一邊偷偷瞥著路橙，一邊把那些計生用品一個個疊整齊，一並用力塞到房間南面大書櫃最深處，反正路橙都要出門了，一時半會兒不會被發現。
“甄心，我的充電轉換插呢，見過嗎？”他站了起來，到處張望。
“有，我放到這兒了。“她離開大書櫃前迅速走到床前的書桌，拉開了抽屜，把轉換插遞給他。
然而，此刻路橙不知道怎麽已經站在了大書櫃前面，伸手往她剛才藏東西的地方探了進去。
“這是什麽？”
“不要啊！”
甄心驚呼一聲，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過去想抓住他的手腕。
豈料路橙被她大力一推，重心不穩，被她整個人撲倒在地。
他雙手環抱緊她的腰，把自己當做肉墊以防她被摔傷。
她也伸出雙手墊著路橙的頭。原來在危急關頭，他們的本能反應都是先保護對方。
路橙手指帶著牽拉而出的計生用品也一個個騰空，爾後從天而降散落在他們身上。
“你在做什麽？“路橙轉動著清亮的眼珠瞄了瞄她墊在自己後腦勺下的雙手。
“我已經把你撲倒了，總不能再把你摔傻了吧。”剛才她腿一軟，就跌進他寬闊的胸膛，腰上陡然一緊，柔嫩的胸脯還被他撞得生痛，疼得她齜牙咧嘴地說道。
他頓時沈默了，但他的沈默震耳欲聾。
兩人隔著單薄的衣衫肌膚相貼，容不下一絲空隙。可隔著衣裳，她仍能感覺到，他的身軀堅硬如石，與她的柔軟截然不同。
“你不起來嗎？”路橙的瞳孔驀地震了震，松開了搭在她腰間的手。
甄心第一次見到他陡然紅透的耳根，像煮熟了的蝦米，眼神也是她從未見過的覆雜，似是動情又似是忍耐。
她撐著地跳了起身，驀然看見他休閑褲下倏忽長出了一柄蘑菇。甄心終於反應過來，臉頰不受控地燒了起來，趕緊別開眼不吭聲把地上散落的計生用品收走，丟進了垃圾桶。
“你妹妹替我們倆倒是想得挺周到。雖然我們可能暫時用不著。不過要是你想的話，我也樂意奉陪到底。”路橙假裝咳嗽了兩聲，噗嗤一笑，清了清嗓子，順便整理了一下儀表。
“別再開我玩笑了！你若想生，外面多的是女人願意為你生。”她一想起江詩言和她那“消失的孩子”，氣性就翻湧直上，語氣暗含薄怒。
“可我孩子的媽媽只有一個，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路橙側眸看她，眼底泛出細微波瀾，只想她可以快些明瞭他的心意。
甄心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顫抖，始終不確定自己要不要把江詩言找過自己的事對他坦白。
剛好，妹妹陡然發信息約甄心出來大快朵頤，她有理由丟下路橙在家，一溜煙便出去了，讓蜜月旅行後心情郁悶的她獲得了一個透氣的窗口，更何況妹妹還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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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月旅程即將結束了。
路橙和甄心在巴黎三區的雅麗酒店剛吃了午餐，他就急著到樓上和高管開會，讓她自己在一樓咖啡廳等等他，傍晚再一起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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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心點了一杯法國瑪黑兄弟Sweet Shanghai荔枝玫瑰紅茶，花果調層次豐富，香氣清而不俗、和而不猛。加上玫瑰柔肝醒胃，荔枝補虛益肺，是她種草已久的心水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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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甄心小姐。我可以坐下嗎？”
一個知性婉約，鵝蛋臉略施粉黛的時髦女郎，整個人都沁著淡香，身穿Zimmermann沙色蕾絲邊飾刺繡真絲喬其紗連衣裙，轉動著慧黠的眼眸走到甄心跟前，把黑長直的秀發撩到耳後，柔聲朝她打了個招呼。
“你是——”甄心只覺得她十分眼熟，卻憶不起在哪裏見過。
“我叫江詩言。”
甄心茫然片刻倏忽驚醒，微微楞住，但表面仍十分鎮定，禮貌地微笑頷首。
“請坐。”
雖然不知道江詩言為何找上門來，但她容貌極美，而且看起來很有教養，和女精英混個臉熟交個朋友也不是壞事。
“看來甄小姐聽說過我？”江詩言淡定坐下，和隨之步來的侍應生點了一杯巴拿馬艾麗達莊的瑰夏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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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Jeffree是這樣跟你介紹我的？”江詩言聞言嘴角略彎，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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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向我提起過你。只是昨天婚禮上，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時有提起過你的名字，讓我有些印象。今天一見到你就對上號了。或者我是不是該聽聽你自己的介紹？”
江詩言嫣然的笑意浮上眉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在不斷加深的笑意中投下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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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孩子的事。因為他父母的關系，讓他對婚姻有恐懼，他不喜歡小孩子，我才沒告訴他。後來我們覆合，再分開，反反覆覆。最近兩年，我留在美國工作，他在法國開始接手家族生意。但我們會經常飛過去對方的城市見面。只不過，我身邊一直有很多追求者，讓他很沒有安全感，我們也經常為此吵架，直到昨晚看到他帶你參加了婚禮。”江詩言秋水般的眼眸早已泫然欲泣。
江詩言口中描述的路橙跟甄心從小認識的壓根就不是一個人，聽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的意思是，他帶我去參加婚禮，純粹是為了——氣你？”甄心蹙著眉提問道。
“甄小姐，我真的不希望我和Jeffree兩個人慪氣，會讓第三個人受到傷害。
她宛如仙女落淚的臉真的很美，讓甄心同為女性都幾乎心動，更何況是路橙。
甄心冷眼旁觀，面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人，不愧為哈佛才女，這張三寸不爛之舌都要把正宮娘娘屈打成第三者了。她強忍怒火，將疑惑收斂得恰到好處，甚至帶了一絲小心翼翼的尊重。
“江小姐，可否請問一下，剛才你說懷上了路橙的孩子，是什麽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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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心連續點了點頭，然後以一副完全明瞭的表情從包包裏翻出手機，指尖幾下快速按鍵，把手機屏幕對著江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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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美妙集團的路董，就是路橙的父親。發布時間是你說的前年聖誕節，剛剛好。如果你真是路橙的女朋友，當時你是在他老人家眼皮底下躲在聖誕樹裏了嗎？”甄心再也不想掩飾內心的鄙視，清麗的眸子染上了幾分慍色。
“或許是我記錯了，應該是去年聖誕才對。”江詩言的聲音變得微微有些不自信。
“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我從小就認識路橙，他不抗拒婚姻也不討厭小孩。最重要的是他絕對不是一個敢做不敢當、做事遮遮掩掩的人。我不知道路橙對江小姐而言意味著什麽，是那種跟他弟弟短暫交往後可以隨時回到他身邊的備胎，還是斟酌衡量對比後覺得還不錯的凱子。但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再造謠侮辱他。”
甄心站了起來，眼神冰冷銳利，如同盯著獵物一般逼視著江詩言。
“瑰夏不太適合你，叫杯綠茶喝喝吧，以形補形。還有，下次再因為這種事找我的話，麻煩像電視劇演的樣子先帶一箱現金過來。我和路橙一樣，可喜歡錢了。”
甄心把自己的茶錢放在桌面，轉身直接揚長而去，留下表情沒有絲毫起伏的江詩言。
從上飛機至回到路家大宅，甄心都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對路橙愛答不理的，讓他實在摸不著頭腦。
雖然在外人面前她第一時間維護了他，可如果江詩言的話當真有半句不是假的呢，會不會他們真是藕斷絲連地交往著？
甄心不敢再細想。她不願接受一個對婚姻不忠誠的丈夫，即便只有一年。
回房後，還是路橙主動打開了話匣子。
“路太太，明天我臨時要去普羅旺斯出趟差。你有事打電話給我——沒事也可以打。最重要的是，想到要什麽禮物，記得隨時告訴我喔。”他半蹲在地上，攤開自己的行李箱認真把出差用品分類擺放好。
“哦。你人平安回來就好，別被美女蛇拐跑了。”甄心目無表情，沒有停下手上的收拾功夫，自從搬到這裏就沒有好好整理過自己打包來的行李。
她把帶來的書一本本分類放在書桌上的木架裏，發現其中一本書怪怪的，合起來相當不平整。
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個計生用品。不止這本書，其他四本書裏也陸續發現了。
甄心清楚記得自己明明沒有把甄珠送的生日禮物打包到行李帶過來。肯定是那個存心搗亂的家夥把包裝盒拆了，還趁她不註意一個個分散隨機塞進她的書本裏。
要是被路橙看見，肯定又要損她說自己想和他滾床單了。
甄心餘光一邊偷偷瞥著路橙，一邊把那些計生用品一個個疊整齊，一並用力塞到房間南面大書櫃最深處，反正路橙都要出門了，一時半會兒不會被發現。
“甄心，我的充電轉換插呢，見過嗎？”他站了起來，到處張望。
“有，我放到這兒了。“她離開大書櫃前迅速走到床前的書桌，拉開了抽屜，把轉換插遞給他。
然而，此刻路橙不知道怎麽已經站在了大書櫃前面，伸手往她剛才藏東西的地方探了進去。
“這是什麽？”
“不要啊！”
甄心驚呼一聲，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奔過去想抓住他的手腕。
豈料路橙被她大力一推，重心不穩，被她整個人撲倒在地。
他雙手環抱緊她的腰，把自己當做肉墊以防她被摔傷。
她也伸出雙手墊著路橙的頭。原來在危急關頭，他們的本能反應都是先保護對方。
路橙手指帶著牽拉而出的計生用品也一個個騰空，爾後從天而降散落在他們身上。
“你在做什麽？“路橙轉動著清亮的眼珠瞄了瞄她墊在自己後腦勺下的雙手。
“我已經把你撲倒了，總不能再把你摔傻了吧。”剛才她腿一軟，就跌進他寬闊的胸膛，腰上陡然一緊，柔嫩的胸脯還被他撞得生痛，疼得她齜牙咧嘴地說道。
他頓時沈默了，但他的沈默震耳欲聾。
兩人隔著單薄的衣衫肌膚相貼，容不下一絲空隙。可隔著衣裳，她仍能感覺到，他的身軀堅硬如石，與她的柔軟截然不同。
“你不起來嗎？”路橙的瞳孔驀地震了震，松開了搭在她腰間的手。
甄心第一次見到他陡然紅透的耳根，像煮熟了的蝦米，眼神也是她從未見過的覆雜，似是動情又似是忍耐。
她撐著地跳了起身，驀然看見他休閑褲下倏忽長出了一柄蘑菇。甄心終於反應過來，臉頰不受控地燒了起來，趕緊別開眼不吭聲把地上散落的計生用品收走，丟進了垃圾桶。
“你妹妹替我們倆倒是想得挺周到。雖然我們可能暫時用不著。不過要是你想的話，我也樂意奉陪到底。”路橙假裝咳嗽了兩聲，噗嗤一笑，清了清嗓子，順便整理了一下儀表。
“別再開我玩笑了！你若想生，外面多的是女人願意為你生。”她一想起江詩言和她那“消失的孩子”，氣性就翻湧直上，語氣暗含薄怒。
“可我孩子的媽媽只有一個，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路橙側眸看她，眼底泛出細微波瀾，只想她可以快些明瞭他的心意。
甄心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顫抖，始終不確定自己要不要把江詩言找過自己的事對他坦白。
剛好，妹妹陡然發信息約甄心出來大快朵頤，她有理由丟下路橙在家，一溜煙便出去了，讓蜜月旅行後心情郁悶的她獲得了一個透氣的窗口，更何況妹妹還說有個好消息要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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