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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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晴朗明媚的天空毫無預兆地下了場暴雨, 雨勢很大，攔住了火燒眉毛、要回來揍人的唐溪明，也攔住了跟躲瘟神似的、想要撇開裴忱的桑瓷一行人。
連成線的雨水順著青色的磚瓦嘩啦啦地砸在地上, 空氣中暈開濃重的泥土氣息。
蔣君儀微笑著建議：“這麽大的雨出門也不安全，我這裏倒是帶了一副飛行棋可以解悶, 只是六個人玩總會餘出兩人, 不大好。”
桑瓷捧著果茶安靜地坐在角落, 望著她垂到腳踝的裙擺有些出神。記憶裏的蔣君儀就在校園裏很有名, 這麽多年不見，她好像還是那樣，溫柔的，美好的, 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和常悅刻意裝出來的溫婉不一樣，蔣君儀就像是一朵溫良無害的梔子花，總會讓人忍不住地想要親近。從客觀的角度來看，裴忱和蔣君儀在一起確實很不錯。
這麽想著，桑瓷游離的目光飄到另一位當事人的身上。
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裴忱肩頭的鞋印並沒有拍幹凈, 和同一側沙發上的蔣君儀之間起碼隔了三個人的位置，正懶懶地靠坐在沙發邊緣, 也不知道盯著她看了多久了。
似是沒料到她會突然看過來, 裴忱緊抿的薄唇突然彎了下，隨意拋起再落下的餐巾紙也被他握住，裴忱垂眼, 意有所指地點了下肩側。
桑瓷攪動吸管的動作一頓, 沒什麽情緒地朝他比了個“滾”的口型。
她要收回剛剛的話，裴忱哪能配得上小白花仙女, 他這樣的頂多配一根狗骨頭。
半天裏積壓下來的情緒磨得腦袋鈍鈍地疼，桑瓷突然產生了股巨大的厭倦和疲憊感。
沒法在真的小白花面前展現自己臨時抱佛腳、東拼西湊學來的拙劣的模仿，出醜的同時也讓自己的顏面完全掃地。桑瓷利落地起身：“那剛好你們五個可以輪換著玩，我去房間研究一下晚餐吃什麽，順便休息一會。”
正用掰花瓣的迷信手法來測慷慨忱瓷到底會不會BE的趙景益擡頭：不要啊姐……
“沒關系的，因為我還帶了另一款適合六個人的游戲。”蔣君儀從背包裏套出了一盒卡通紙牌，“國王游戲，要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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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王游戲，顧名思義，抽到國王卡牌的玩家擁有最高的權力，可以對在場的任意兩個號碼下達不可抗拒的指令。
東西都拿出來了，其他人也不好再推脫，六人圍城一圈，席地而坐。
蔣君儀淺笑：“那我先來發牌吧？”
“等等。”啟勳接過，開玩笑似的眨了眨眼，“君儀姐你穿著裙子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那麻煩你了。”
“我的榮幸。”
借著洗牌的契機，在確認卡片上沒有任何提前做過記號的可能後，啟勳朝桑瓷隱秘地投來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桑瓷有些意外啟勳的心細，輕輕點了下頭。
將他倆的互動盡收眼底，裴忱面露譏誚，這姓啟的就能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別人獻完殷勤、扭頭就朝桑瓷拋媚眼？真就跟餘澤斐一樣，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第一局，趙景益抽到了國王的身份。
他偷偷地伸長脖子，想瞄一眼桑瓷的牌，坐著的軟墊卻忽地被人踢了一下。
“昨晚落枕了？”
對上裴忱冷淡的眼神，趙景益咽了口唾沫，心裏的小人瘋狂喊叫：救命，裴哥你到底還想不想和瓷姐有接觸了？怎麽能在關鍵時候胳膊肘往外拐呢？！
趙景益的面部表情格外豐富，可裴忱始終無動於衷的同時，甚至還伸手將自己的墊子往他的那邊拉了起碼二十公分。
望著和桑瓷中間起碼還能坐下兩個人的寬敞空間，趙景益放棄作弊，選擇賭一把：“請3號給5號餵一杯水果茶。”
啟勳：“我是5號，3號是姐姐嗎？”
裴忱慢條斯理地將卡片翻轉過來：“是我。”
桑瓷放下紙牌：“果茶在冰箱裏，我去拿。”
“不用，我去弄。”
趁裴忱起身去廚房的功夫，趙景益看了眼桑瓷的牌，遺憾道：“啊，我原本就是打算說4號的！s的音都出來了，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臨時改了個5。啊啊啊我要掐死我自己——”
『就差一點！好可惜嗚嗚嗚』
『我靠，是我眼花了嗎？裴忱往杯子裏現切了三個檸檬？！』
裴忱端著玻璃杯，語氣平靜：“5號，我過去還是你自己過來？”
“謝謝裴忱哥。”
啟勳喝完一杯，臉都要綠了，緩了許久才控制好面部表情重新洗牌。
“等會！”趙景益打斷，“這一把我來洗吧！”他就不信這回還看不見桑瓷的卡面。
從卡片遞到桑瓷的手裏，趙景益就一刻不停地盯著，見她要拿起來看了，趙景益假裝腳下一滑，身子歪到了桑瓷身側。
很好，是3號。
桑瓷皺著眉頭扶他：“怎麽樣？摔到哪裏了沒？”
“沒事沒事，嘿嘿，我皮厚實著呢！”
對面的裴忱亮出了國王牌，趙景益故意咳了兩聲，吸引到他的註意後，握著卡片的手比了個三。
生怕裴忱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趙景益又不停地朝桑瓷的方向努嘴。
“……？”嘲諷他是小三，還要當著他的面親桑瓷？
趙景益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空調是開了18度嗎？怎麽突然這麽冷？
裴忱眼皮輕掀，漆黑的瞳仁裏蘊著冷色：“6號給5號餵一杯我調的水果茶。”
趙景益舉手：“我是5號，哪位要餵我呀？麻煩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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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透過玻璃看到裴忱切檸檬的小刀就沒停過，啟勳沒壓住幸災樂禍的笑，“你小子有口福了。”
趙景益期待滿滿地咽下第一口，渾身過電一般，嘴唇抖了半天都合不上：“哥，哩（你）系（是）給鵝（我）加了臭（醋）嗎？”
趙景益震驚了。
像裴哥那麽完美的人，居然是個廚房殺手？！
『我都不想說……唉，趙景益，你這小腦瓜子是真天真，某個姓裴的小心眼一看就是在報你往瓷瓷身上貼的仇』
『裴忱已經殺紅眼了，看誰都像小三』
『謝謝，家裏再也不用買醋了，廚房放一張裴忱的照片，隔著屏幕我都能酸半年』
連續玩了好幾局，受苦的基本都是啟勳和趙景益，桑瓷毫發無傷。
“不行，最後兩局不能再這樣了……”趙景益對著東西南北各個方位都拜了一遍，然後翻過卡片，激動地站起來，“終於輪到我當國王了”
這次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誰也沒看，將腦中一閃而過的兩個數字脫口而出：“請2號和3號擁抱十五秒。”
桑瓷捏著2號卡片的手指微微收攏，祈求3號另有其人。
裴忱將她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轉過卡面：“十五秒？”
cp危機解除，裴哥和瓷姐終於又幸福了。趙景益雙手捂著心口，美滋滋地點頭：“對對對，一秒都不能少哈！”
桑瓷滿臉不高興地睖他，裴忱眼神黯了下，開口道：“算了，我身上全是烤肉飄的油煙味，我喝一杯果茶代替，可以麽？”
啟勳還在頭腦風暴、思考該怎麽解決裴忱這個麻煩，一聽他的提議，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讚成：“可以的，我這就去幫你沖果汁。”
要切八個檸檬，酸死他這個壞心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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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突然被人碰了下，桑瓷低頭，看見了徐霖遞過來的手機屏幕。
『冷知識，當一個甜蜜蜜的cp開始避嫌——說明你嗑到真的了！』
『我靠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真的超有感覺啊，有種在大家夥兒面前偷摸談戀愛、卻難以掩飾住幹柴烈火的感覺』
『越躲就越有戲，難怪瓷瓷這一期故意沒選裴哥，原來是這樣！』
桑瓷算是發現了，被裴忱洗腦後，這些網友黑的都能被說成白的。
不過確實有道理，與其畏手畏腳地躲避，不如正面的引導有效。
她大大方方地站起來：“沒關系的，游戲而已，願賭服輸，相信裴老師也不會介意這個象征友誼的擁抱。”
裴忱一怔，註意力不受控制地完全停在她的身上。
徐霖看了下實時彈幕，折中道：“那就五秒吧，我來計時。”
兩人靠得很近，裴忱只剛開始掃了她一眼，就再也沒看她。
呵，還知道心虛呢，喪良心的狗東西。
桑瓷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在上的右手落在裴忱的後背象征性地拍了兩下，左手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掐了把裴忱的後腰。
嘶……這狗吃石頭長大的嗎？怎麽繃得這麽硬，想揪一把都沒地方下手。
察覺到裴忱明顯地顫了下，桑瓷以為他疼了，滿意地退開：“裴老師，你怎麽一直在抖？是不能吹空調風嗎？”虛的吧你！隨便擰了一下顫了五秒。
裴忱後知後覺地放下胳膊，別著的耳骨鏈似乎都染上了一抹薄紅，他移開目光，沒再說話，心聲也沈寂了一剎，然後如洪水破堤般炸開：
【她主動要抱的；是不是也喜歡我；是喜歡的吧】
【香橙味都淡了；不該買烤肉的；怪我】
【胳膊剛擡起來就結束了；會不會太用力了；她不會討厭我了吧】
裴忱垂著眼睛，五秒鐘內心情大起大落。
最後一局，桑瓷終於抽到了一次國王牌：“請1號拿著禮物對3號現場表白。”
蔣君儀輕輕呀了一聲：“我是1號，誰是3號呢？”
趙景益捂嘴：“裴哥，你怎麽又抽到3了？這是你的幸運數字嗎？”
裴忱：？
蔣君儀環視一圈，將裴忱隨手丟在一邊的禮物拿了起來：“就用這個吧，裴忱剛好沒有拆。”
與別人截然不同的禮物盒，又是處在熱戀中的小情侶，桑瓷在賭裏面難免會寫了什麽膩歪的情話，現場告白是次要，主要是想讓裴忱當眾拆禮物，讓網友知道兩人關系不一般。到時候就算裴忱官宣後潑她臟水，桑瓷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裴忱包藏禍心已久。
可蔣君儀表現得如此光明磊落，反倒讓桑瓷自我懷疑了一瞬。
不給裴忱拒絕的機會，蔣君儀溫溫柔柔地開口：“希望裴忱得償所願，一切順利，不要辜負我的期望。請收下我的心意吧~”
深紅色的蝴蝶結絲帶一點點地拆開。
裴忱和一個半米高的紅鼻子小醜四目相對。
桑瓷：……？
這是什麽東西？沒了嗎？就只是這樣而已嗎？
“哦對了，我還在裏面藏了一個小彩蛋。”蔣君儀伸手按了一下小醜的後背，一道五音不全的聲音大聲唱了起來，“爭取不做小醜~對當小三小四小五我也頗有研究~~只求陪你走到最後~~~”
裴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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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君儀微笑著建議：“這麽大的雨出門也不安全，我這裏倒是帶了一副飛行棋可以解悶, 只是六個人玩總會餘出兩人, 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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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想著，桑瓷游離的目光飄到另一位當事人的身上。
不知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裴忱肩頭的鞋印並沒有拍幹凈, 和同一側沙發上的蔣君儀之間起碼隔了三個人的位置，正懶懶地靠坐在沙發邊緣, 也不知道盯著她看了多久了。
似是沒料到她會突然看過來, 裴忱緊抿的薄唇突然彎了下，隨意拋起再落下的餐巾紙也被他握住，裴忱垂眼, 意有所指地點了下肩側。
桑瓷攪動吸管的動作一頓, 沒什麽情緒地朝他比了個“滾”的口型。
她要收回剛剛的話，裴忱哪能配得上小白花仙女, 他這樣的頂多配一根狗骨頭。
半天裏積壓下來的情緒磨得腦袋鈍鈍地疼，桑瓷突然產生了股巨大的厭倦和疲憊感。
沒法在真的小白花面前展現自己臨時抱佛腳、東拼西湊學來的拙劣的模仿，出醜的同時也讓自己的顏面完全掃地。桑瓷利落地起身：“那剛好你們五個可以輪換著玩，我去房間研究一下晚餐吃什麽，順便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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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君儀淺笑：“那我先來發牌吧？”
“等等。”啟勳接過，開玩笑似的眨了眨眼，“君儀姐你穿著裙子不方便，還是我來吧。”
“那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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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瓷有些意外啟勳的心細，輕輕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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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局，趙景益抽到了國王的身份。
他偷偷地伸長脖子，想瞄一眼桑瓷的牌，坐著的軟墊卻忽地被人踢了一下。
“昨晚落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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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和桑瓷中間起碼還能坐下兩個人的寬敞空間，趙景益放棄作弊，選擇賭一把：“請3號給5號餵一杯水果茶。”
啟勳：“我是5號，3號是姐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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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去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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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他是小三，還要當著他的面親桑瓷？
趙景益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空調是開了18度嗎？怎麽突然這麽冷？
裴忱眼皮輕掀，漆黑的瞳仁裏蘊著冷色：“6號給5號餵一杯我調的水果茶。”
趙景益舉手：“我是5號，哪位要餵我呀？麻煩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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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透過玻璃看到裴忱切檸檬的小刀就沒停過，啟勳沒壓住幸災樂禍的笑，“你小子有口福了。”
趙景益期待滿滿地咽下第一口，渾身過電一般，嘴唇抖了半天都合不上：“哥，哩（你）系（是）給鵝（我）加了臭（醋）嗎？”
趙景益震驚了。
像裴哥那麽完美的人，居然是個廚房殺手？！
『我都不想說……唉，趙景益，你這小腦瓜子是真天真，某個姓裴的小心眼一看就是在報你往瓷瓷身上貼的仇』
『裴忱已經殺紅眼了，看誰都像小三』
『謝謝，家裏再也不用買醋了，廚房放一張裴忱的照片，隔著屏幕我都能酸半年』
連續玩了好幾局，受苦的基本都是啟勳和趙景益，桑瓷毫發無傷。
“不行，最後兩局不能再這樣了……”趙景益對著東西南北各個方位都拜了一遍，然後翻過卡片，激動地站起來，“終於輪到我當國王了”
這次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誰也沒看，將腦中一閃而過的兩個數字脫口而出：“請2號和3號擁抱十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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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勳還在頭腦風暴、思考該怎麽解決裴忱這個麻煩，一聽他的提議，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讚成：“可以的，我這就去幫你沖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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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瓷算是發現了，被裴忱洗腦後，這些網友黑的都能被說成白的。
不過確實有道理，與其畏手畏腳地躲避，不如正面的引導有效。
她大大方方地站起來：“沒關系的，游戲而已，願賭服輸，相信裴老師也不會介意這個象征友誼的擁抱。”
裴忱一怔，註意力不受控制地完全停在她的身上。
徐霖看了下實時彈幕，折中道：“那就五秒吧，我來計時。”
兩人靠得很近，裴忱只剛開始掃了她一眼，就再也沒看她。
呵，還知道心虛呢，喪良心的狗東西。
桑瓷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在上的右手落在裴忱的後背象征性地拍了兩下，左手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狠狠地掐了把裴忱的後腰。
嘶……這狗吃石頭長大的嗎？怎麽繃得這麽硬，想揪一把都沒地方下手。
察覺到裴忱明顯地顫了下，桑瓷以為他疼了，滿意地退開：“裴老師，你怎麽一直在抖？是不能吹空調風嗎？”虛的吧你！隨便擰了一下顫了五秒。
裴忱後知後覺地放下胳膊，別著的耳骨鏈似乎都染上了一抹薄紅，他移開目光，沒再說話，心聲也沈寂了一剎，然後如洪水破堤般炸開：
【她主動要抱的；是不是也喜歡我；是喜歡的吧】
【香橙味都淡了；不該買烤肉的；怪我】
【胳膊剛擡起來就結束了；會不會太用力了；她不會討厭我了吧】
裴忱垂著眼睛，五秒鐘內心情大起大落。
最後一局，桑瓷終於抽到了一次國王牌：“請1號拿著禮物對3號現場表白。”
蔣君儀輕輕呀了一聲：“我是1號，誰是3號呢？”
趙景益捂嘴：“裴哥，你怎麽又抽到3了？這是你的幸運數字嗎？”
裴忱：？
蔣君儀環視一圈，將裴忱隨手丟在一邊的禮物拿了起來：“就用這個吧，裴忱剛好沒有拆。”
與別人截然不同的禮物盒，又是處在熱戀中的小情侶，桑瓷在賭裏面難免會寫了什麽膩歪的情話，現場告白是次要，主要是想讓裴忱當眾拆禮物，讓網友知道兩人關系不一般。到時候就算裴忱官宣後潑她臟水，桑瓷也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裴忱包藏禍心已久。
可蔣君儀表現得如此光明磊落，反倒讓桑瓷自我懷疑了一瞬。
不給裴忱拒絕的機會，蔣君儀溫溫柔柔地開口：“希望裴忱得償所願，一切順利，不要辜負我的期望。請收下我的心意吧~”
深紅色的蝴蝶結絲帶一點點地拆開。
裴忱和一個半米高的紅鼻子小醜四目相對。
桑瓷：……？
這是什麽東西？沒了嗎？就只是這樣而已嗎？
“哦對了，我還在裏面藏了一個小彩蛋。”蔣君儀伸手按了一下小醜的後背，一道五音不全的聲音大聲唱了起來，“爭取不做小醜~對當小三小四小五我也頗有研究~~只求陪你走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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