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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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章 第 5 章
登山比賽結算，幹勁十足的卞蘇瑩和顧野毫無疑問獲得第一，率先選到了超豪華大餐。
兩人開玩笑似的分享獲獎感言，趙景益摸著幹癟的口袋，對著排骨吧嗒吧嗒地流口水。
“別羨慕了，你們是第二。”桑瓷把早上的那一捧瓜子還回去，擡手指了指電子大屏。
“我何德何能……”
“我何其有幸……”
兩小只激動地雙手舉高，異口同聲：“善有善報，吉人自有天相，感恩世界！”
『哈哈哈好可愛！』
『你們兩個真的要把我笑死了，瘋狂對桑瓷和裴忱比心是什麽意思』
『趙景益：感謝裴哥和瓷姐保住了我的第二【叼花七百二十度空中轉體】』
卞蘇瑩打趣道：“哎呀，你們這不是默契值爆表嘛！問答環節是不是滿分啊？”
趙景益嘴唇顫抖：“姐，請忘記‘問答’兩個字好嗎？我至今仍然難以忘記膝蓋被鍵盤支配的恐懼。”
工作人員端來下一級別午餐：“可以享受我們酸辣可口的農家小炒、獲得登山第三名的是——恭喜裴忱和桑瓷！兩位有什麽話想對彼此說嗎？”
桑瓷在纜車上的時候還有點慫，借口幫他免費檢查手機貼膜，強行試了一遍支付密碼，果然成功了。
於是，本就所剩無幾的心虛瞬間蕩然無存。他裴忱都能腳踏兩條船，作為被害者，她試驗一下怎麽了。一切都是裴忱的錯。
被導演點到，桑瓷的嘴角彎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能拿到第三名，裴老師功不可沒，借景益的話來說就是，感謝世界，感恩裴忱。”
畢竟如果沒有你，我早就登頂了^^
“哇哦，是很高的評價呢！那裴老師呢？”
對面桑瓷的陰陽怪氣，裴忱也笑：“謝謝桑老師沒有選擇八百萬，而是堅定地選擇了我，我很榮幸。”
“堅定”兩個字咬得很重，彈幕被甜得嗷嗷叫：
『救命，是在談吧，是吧是吧啊啊啊這麽明目張膽地秀啊！』
『就這個膩到發齁戀綜，爽！』
『裴忱你收斂一點啊！這才第一期，你讓其他還在阿巴阿巴沒混熟的嘉賓怎麽活！』
……
將優雅貫徹到底的錢文和陶淑組得了第四，獲得簡易盒飯一份。
而因昏倒被迫終止比賽的常悅和餘澤斐則領到了節目組的救濟餐——一塊比臉還大的烤饢。
常悅從齊錫山下來時就被氣得身子發虛，比賽結束後，更是不顧餘澤斐的好心建議，強撐著來現場等結果。
她雖然爬山輸了，但提前休息過、還精心補了妝，在邋遢的桑瓷面前必定能大放光彩，狠狠地艷壓一波。
誰知桑瓷回了別墅後直接當著鏡頭的面洗臉卸妝，運動後的皮膚看起來更為通透，幾縷黑發不規則地散下來，有種難以言喻的清純破碎美。
常悅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洗洗。”
一碗溫水被推到跟前。
桑瓷佯裝沒聽到，自顧自地夾了一大塊酸辣肥牛。
可惜沒送到嘴裏就被裴忱半道上按住筷子壓進了瓷碗裏，他掐了麥，語氣淡淡：“阿姨昨晚給我打了電話。”
桑瓷垮著臉：“你又告狀了？”
“昨晚沒有。”
“好哇你……反正我每周都會給媽媽打電話的，你少挑撥離間。”
裴忱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剝鹽水蝦：“給你一頓飯的時間思考，午休的時候我想聽到賀慎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過年都不回家。”
“你少來吩咐我。”
“這也是叔叔阿姨的疑問。”
桑瓷捂著碗口不讓他放蝦仁：“我不去，你別威脅我，小狗才會聽你的話。”
“又炸毛。”身側的人摘了手套，趕在桑瓷的拳頭捶過來前給她戴上了一只耳機，“幫你冷靜一下。”
熟悉梵音飄進耳朵，是一小時前才聽過的靜心咒。
估計是怕她報覆，裴忱放完就跑了。
桑瓷抓起椅背上搭著的外套就要跟上去，耳機裏的聲音突然卡頓了一下。
琴弦撥動，清冽的少年音隨著拍子低低地吟唱。
裴忱切歌了。
是《第八次彩排》。
桑瓷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蔬菜湯。哪有人強行按頭讓別人聽自己的歌的？以前的裴忱好像還沒自戀到這種程度，果然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變得更會裝了。
唐溪明捏了捏她的指節，小聲問：“怎麽沒動筷子就走了，裴哥剛才是不是不高興了？”
桑瓷想說何止是剛剛，從她早上嘲諷完他眉心腫起來的蚊子包很像獨角獸開始，裴忱就已經繃著臉了。
“不知道。”
被唐溪明盯得不自在，桑瓷問：“怎麽了？”
“在想裴哥昨晚應該也被蚊子咬得不安生，所以去補覺了。”唐溪明意有所指地對了下手指，“瓷瓷，你們是在搞地下戀情嗎？”
一口湯嗆到喉管，桑瓷臉都憋紅了：“怎麽可能，我和裴狗……”
仇敵的身份還是不宜暴露，桑瓷及時剎住：“其實我和裴忱不太熟的，都沒有的事，你想多了。”
“哦，我懂了。”唐溪明恍然大悟，“裴哥暗戀你呀？”
“……”
“所以說《第八次彩排》是寫給你的嗎？！”唐溪明像發現了新大陸，“你知道嗎，我昨天看到裴哥從包裏拿出熏香進了豪華房。”
耳機裏的歌聲因距離過遠戛然而止。
唐溪明還在說：“那個時候你還沒到，我以為他自己住呢，沒想到房間是特意給你留的。”
桑瓷攪動手裏的湯匙，和瓷碗相碰叮鈴咣鐺地發出脆響。
將她發怔的模樣盡收眼底，唐溪明驚呼：“天吶你不會不知道吧？！”
『什麽秘密？！說來給我聽聽』
『我都不敢想圈內人湊一起吃瓜有多爽』
『導演，請把我的座位加到桑瓷和溪明中間，謝謝』
餐廳裏的嘉賓們都放下了筷子，疑惑地看向她倆。
唐溪明擺手：“沒事沒事，我和瓷瓷說趙景益去年巡演在後臺站著睡覺還流口水的事情。”
大口扒飯的趙景益不敢置信地擡頭：“不是，這種事也能往外說啊？！不要啊！！！”
趙景益四處跳腳，唐溪明趁亂繼續跟桑瓷咬耳朵：“你真不知道啊，原來裴哥是默默付出的類型。我還以為……”
“叮咚”，手機收到一則新消息。
桑瓷一邊解鎖，一邊想，唐溪明肯定是小說看多了，什麽“一步步引誘小白兔深入狼穴”“冷拽霸道強制愛”“上位者頂流為愛低頭”……
『裴狗』：【圖片】【圖片】【圖片】
一次性的筷子“啪”地一下折斷了。
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的人，桑瓷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哪有頂流為愛低頭，是裴忱王八蛋他搶我的狗！
唐溪明眨眨眼：“咋了？”
“我突然想起來手機落在房間了，先回去一趟。”
“？”
唐溪明：手機不是在手裏嗎？她丟了什麽？
趙景益跳累了，叼著雞腿口齒不清：“丟了她的心~oh~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
避開鏡頭，桑瓷把樓梯踩得嘎吱直響。
照片裏的金毛躺著吃罐頭、跳起來咬肉幹、躲在窗簾後偷羊奶，這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可不就是她的蒸糕麽！
桑瓷又氣又怨，當時事發突然，蒸糕又被桑母帶出去旅游了，她連夜帶著身份證件跑路，沒顧得上它。
現在好了，她人沒出名，狗還被裴忱連窩一把端走了。
“拆遷隊來了？”裴忱倚在門邊看她，“喲，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是不是我八百萬的工程款沒結，還氣著呢？”
“我是拆遷隊，那你是什麽？”桑瓷看著他眼尾剛被蚊子咬出的紅印，“你是偷狗賊。”
“賊？車是蒸糕自己上的，我這有視頻，要看麽？”
樓下常悅跟大家告別說要上樓了，聲音越來越近，桑瓷見裴忱油鹽不進，掏出鑰匙要回自己的房間。
手心倏然一空，鑰匙轉瞬間進了裴忱的口袋：“視頻還沒看呢，你跑什麽？”
“有人來了，我們進去說。”要是被常悅看到，桑瓷覺得自己下午就要被罵得搬出地球。
“桑瓷，八百萬和狗，還有我，你選哪一個？”裴忱擋在她面前，“選完了就進門。”
裴忱的表情依舊冷淡且拽，當然，如果沒有頭頂上的那行字的話——
【選我；選我；選我】
“選你。”才怪。
手腕被拉住，裴忱靠著墻壁，低眼看她：“再加一個餘澤斐呢？”
“也選你行了吧。”
“那還加上一個賀……”
“都選你都選你。”
裴忱唇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笑，對上桑瓷的視線，他別過臉：“我就只是好奇，隨便問問而已，你選誰都無所謂。”
桑瓷推了他一把，“行了知道了，快點開門！”
……
常悅對著鏡頭，笑得溫柔：“裴忱中午沒怎麽吃，他本來胃就不……那個，我簡單裝了些清淡的給他送上來。”
羞怯的表情和極力裝作不熟的姿態讓人遐想連篇：
『啊啊啊只有真情侶才要避嫌！』
『如果悅悅跟裴哥一組就好了，裴哥中午剝的蝦仁都被桑瓷搶走了，心疼』
『……但凡你長個眼睛呢，那不是裴忱特意給桑瓷的？』
『你們嗑慷慨忱瓷的能不能滾出悅悅的單人直播間？那種一看就假的要死，有什麽甜的？』
節目組本來沒打算打擾裴忱休息，畢竟所有嘉賓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一個裴忱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大，但傳聞把他和常悅說的那麽真，常悅又一副正宮的姿態，能借裴忱的cp讓節目的熱度更上一層樓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在常悅的再三要求下，節目組派了攝影機跟拍她送愛心餐。
房間內。
桑瓷實在受不了表面平靜內心吵鬧的精分裴忱，幹脆開免提後打給賀慎，讓他來解釋。
電話剛一接通，賀慎撕心裂肺的哭聲就充斥了整個房間：“桑瓷，你好狠！嗚嗚嗚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嗚哇啊啊啊啊啊——！”
準備敲門的常悅和VJ楞住了。
彈幕也紛紛扣起了問號。
房間裏的鬼哭狼嚎還在繼續：“桑瓷，你別想拒絕我！嗚嗚嗚！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看了，但你別這麽對我嗷嗷嗷！”
『？？？』
『臥槽驚天大瓜！』
『原來裴忱……哭起來這麽慘烈啊？』
這就是裴忱的房間沒錯啊，裏面怎麽這個動靜？
常悅壓下心頭的震驚，敲門：“裴忱哥哥，你在嗎？能不能開一下門，我和攝像老師來給你送飯了。”
房內一秒安靜。
半分鐘後，門開了道縫。
裴忱的小半張臉出現在鏡頭中：“什麽事？”
常悅猶豫地問：“你剛剛在做什麽？”
“打電話。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沒、沒事了。”
『我靠我靠！看見裴忱的眼睛沒？！』
『長成裴忱這樣也會被拒絕啊』
『姐，你真的好有本事（褒義）』
話題度和討論量拉滿。
#裴忱告白桑瓷失敗後泣不成聲#的詞條直接爆了。
他被蚊子咬了後發紅腫起的左眼圖片被網友放到最大：不是，哥，你把眼睛都哭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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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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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本就所剩無幾的心虛瞬間蕩然無存。他裴忱都能腳踏兩條船，作為被害者，她試驗一下怎麽了。一切都是裴忱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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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如果沒有你，我早就登頂了^^
“哇哦，是很高的評價呢！那裴老師呢？”
對面桑瓷的陰陽怪氣，裴忱也笑：“謝謝桑老師沒有選擇八百萬，而是堅定地選擇了我，我很榮幸。”
“堅定”兩個字咬得很重，彈幕被甜得嗷嗷叫：
『救命，是在談吧，是吧是吧啊啊啊這麽明目張膽地秀啊！』
『就這個膩到發齁戀綜，爽！』
『裴忱你收斂一點啊！這才第一期，你讓其他還在阿巴阿巴沒混熟的嘉賓怎麽活！』
……
將優雅貫徹到底的錢文和陶淑組得了第四，獲得簡易盒飯一份。
而因昏倒被迫終止比賽的常悅和餘澤斐則領到了節目組的救濟餐——一塊比臉還大的烤饢。
常悅從齊錫山下來時就被氣得身子發虛，比賽結束後，更是不顧餘澤斐的好心建議，強撐著來現場等結果。
她雖然爬山輸了，但提前休息過、還精心補了妝，在邋遢的桑瓷面前必定能大放光彩，狠狠地艷壓一波。
誰知桑瓷回了別墅後直接當著鏡頭的面洗臉卸妝，運動後的皮膚看起來更為通透，幾縷黑發不規則地散下來，有種難以言喻的清純破碎美。
常悅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洗洗。”
一碗溫水被推到跟前。
桑瓷佯裝沒聽到，自顧自地夾了一大塊酸辣肥牛。
可惜沒送到嘴裏就被裴忱半道上按住筷子壓進了瓷碗裏，他掐了麥，語氣淡淡：“阿姨昨晚給我打了電話。”
桑瓷垮著臉：“你又告狀了？”
“昨晚沒有。”
“好哇你……反正我每周都會給媽媽打電話的，你少挑撥離間。”
裴忱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剝鹽水蝦：“給你一頓飯的時間思考，午休的時候我想聽到賀慎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過年都不回家。”
“你少來吩咐我。”
“這也是叔叔阿姨的疑問。”
桑瓷捂著碗口不讓他放蝦仁：“我不去，你別威脅我，小狗才會聽你的話。”
“又炸毛。”身側的人摘了手套，趕在桑瓷的拳頭捶過來前給她戴上了一只耳機，“幫你冷靜一下。”
熟悉梵音飄進耳朵，是一小時前才聽過的靜心咒。
估計是怕她報覆，裴忱放完就跑了。
桑瓷抓起椅背上搭著的外套就要跟上去，耳機裏的聲音突然卡頓了一下。
琴弦撥動，清冽的少年音隨著拍子低低地吟唱。
裴忱切歌了。
是《第八次彩排》。
桑瓷坐了下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蔬菜湯。哪有人強行按頭讓別人聽自己的歌的？以前的裴忱好像還沒自戀到這種程度，果然娛樂圈就是個大染缸，變得更會裝了。
唐溪明捏了捏她的指節，小聲問：“怎麽沒動筷子就走了，裴哥剛才是不是不高興了？”
桑瓷想說何止是剛剛，從她早上嘲諷完他眉心腫起來的蚊子包很像獨角獸開始，裴忱就已經繃著臉了。
“不知道。”
被唐溪明盯得不自在，桑瓷問：“怎麽了？”
“在想裴哥昨晚應該也被蚊子咬得不安生，所以去補覺了。”唐溪明意有所指地對了下手指，“瓷瓷，你們是在搞地下戀情嗎？”
一口湯嗆到喉管，桑瓷臉都憋紅了：“怎麽可能，我和裴狗……”
仇敵的身份還是不宜暴露，桑瓷及時剎住：“其實我和裴忱不太熟的，都沒有的事，你想多了。”
“哦，我懂了。”唐溪明恍然大悟，“裴哥暗戀你呀？”
“……”
“所以說《第八次彩排》是寫給你的嗎？！”唐溪明像發現了新大陸，“你知道嗎，我昨天看到裴哥從包裏拿出熏香進了豪華房。”
耳機裏的歌聲因距離過遠戛然而止。
唐溪明還在說：“那個時候你還沒到，我以為他自己住呢，沒想到房間是特意給你留的。”
桑瓷攪動手裏的湯匙，和瓷碗相碰叮鈴咣鐺地發出脆響。
將她發怔的模樣盡收眼底，唐溪明驚呼：“天吶你不會不知道吧？！”
『什麽秘密？！說來給我聽聽』
『我都不敢想圈內人湊一起吃瓜有多爽』
『導演，請把我的座位加到桑瓷和溪明中間，謝謝』
餐廳裏的嘉賓們都放下了筷子，疑惑地看向她倆。
唐溪明擺手：“沒事沒事，我和瓷瓷說趙景益去年巡演在後臺站著睡覺還流口水的事情。”
大口扒飯的趙景益不敢置信地擡頭：“不是，這種事也能往外說啊？！不要啊！！！”
趙景益四處跳腳，唐溪明趁亂繼續跟桑瓷咬耳朵：“你真不知道啊，原來裴哥是默默付出的類型。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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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瓷一邊解鎖，一邊想，唐溪明肯定是小說看多了，什麽“一步步引誘小白兔深入狼穴”“冷拽霸道強制愛”“上位者頂流為愛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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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的筷子“啪”地一下折斷了。
從未見過如此卑鄙的人，桑瓷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哪有頂流為愛低頭，是裴忱王八蛋他搶我的狗！
唐溪明眨眨眼：“咋了？”
“我突然想起來手機落在房間了，先回去一趟。”
“？”
唐溪明：手機不是在手裏嗎？她丟了什麽？
趙景益跳累了，叼著雞腿口齒不清：“丟了她的心~oh~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
……
避開鏡頭，桑瓷把樓梯踩得嘎吱直響。
照片裏的金毛躺著吃罐頭、跳起來咬肉幹、躲在窗簾後偷羊奶，這餓死鬼投胎的模樣可不就是她的蒸糕麽！
桑瓷又氣又怨，當時事發突然，蒸糕又被桑母帶出去旅游了，她連夜帶著身份證件跑路，沒顧得上它。
現在好了，她人沒出名，狗還被裴忱連窩一把端走了。
“拆遷隊來了？”裴忱倚在門邊看她，“喲，嘴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是不是我八百萬的工程款沒結，還氣著呢？”
“我是拆遷隊，那你是什麽？”桑瓷看著他眼尾剛被蚊子咬出的紅印，“你是偷狗賊。”
“賊？車是蒸糕自己上的，我這有視頻，要看麽？”
樓下常悅跟大家告別說要上樓了，聲音越來越近，桑瓷見裴忱油鹽不進，掏出鑰匙要回自己的房間。
手心倏然一空，鑰匙轉瞬間進了裴忱的口袋：“視頻還沒看呢，你跑什麽？”
“有人來了，我們進去說。”要是被常悅看到，桑瓷覺得自己下午就要被罵得搬出地球。
“桑瓷，八百萬和狗，還有我，你選哪一個？”裴忱擋在她面前，“選完了就進門。”
裴忱的表情依舊冷淡且拽，當然，如果沒有頭頂上的那行字的話——
【選我；選我；選我】
“選你。”才怪。
手腕被拉住，裴忱靠著墻壁，低眼看她：“再加一個餘澤斐呢？”
“也選你行了吧。”
“那還加上一個賀……”
“都選你都選你。”
裴忱唇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笑，對上桑瓷的視線，他別過臉：“我就只是好奇，隨便問問而已，你選誰都無所謂。”
桑瓷推了他一把，“行了知道了，快點開門！”
……
常悅對著鏡頭，笑得溫柔：“裴忱中午沒怎麽吃，他本來胃就不……那個，我簡單裝了些清淡的給他送上來。”
羞怯的表情和極力裝作不熟的姿態讓人遐想連篇：
『啊啊啊只有真情侶才要避嫌！』
『如果悅悅跟裴哥一組就好了，裴哥中午剝的蝦仁都被桑瓷搶走了，心疼』
『……但凡你長個眼睛呢，那不是裴忱特意給桑瓷的？』
『你們嗑慷慨忱瓷的能不能滾出悅悅的單人直播間？那種一看就假的要死，有什麽甜的？』
節目組本來沒打算打擾裴忱休息，畢竟所有嘉賓加起來可能都沒有一個裴忱在娛樂圈的影響力大，但傳聞把他和常悅說的那麽真，常悅又一副正宮的姿態，能借裴忱的cp讓節目的熱度更上一層樓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在常悅的再三要求下，節目組派了攝影機跟拍她送愛心餐。
房間內。
桑瓷實在受不了表面平靜內心吵鬧的精分裴忱，幹脆開免提後打給賀慎，讓他來解釋。
電話剛一接通，賀慎撕心裂肺的哭聲就充斥了整個房間：“桑瓷，你好狠！嗚嗚嗚你怎麽能這麽對我？嗚哇啊啊啊啊啊——！”
準備敲門的常悅和VJ楞住了。
彈幕也紛紛扣起了問號。
房間裏的鬼哭狼嚎還在繼續：“桑瓷，你別想拒絕我！嗚嗚嗚！你不讓我看，我就不看了，但你別這麽對我嗷嗷嗷！”
『？？？』
『臥槽驚天大瓜！』
『原來裴忱……哭起來這麽慘烈啊？』
這就是裴忱的房間沒錯啊，裏面怎麽這個動靜？
常悅壓下心頭的震驚，敲門：“裴忱哥哥，你在嗎？能不能開一下門，我和攝像老師來給你送飯了。”
房內一秒安靜。
半分鐘後，門開了道縫。
裴忱的小半張臉出現在鏡頭中：“什麽事？”
常悅猶豫地問：“你剛剛在做什麽？”
“打電話。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休息了。”
“沒、沒事了。”
『我靠我靠！看見裴忱的眼睛沒？！』
『長成裴忱這樣也會被拒絕啊』
『姐，你真的好有本事（褒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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