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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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章 第 3 章
真心話環節結束，男嘉賓們集體去客廳挑選飲品。
桑瓷的精氣神已經在白天的八小時趕路和裴忱暗流湧動的迫害中消磨殆盡，跟唐溪明她們一起收拾完桌面便回到房間休息。
“第一天錄制的感覺怎麽樣？”
“不太好。”開了免提的手機丟在一邊，桑瓷蔫蔫地回話，“有點餓。”
從前天晚上起，她就沒再吃任何東西，連喝水都要被蘇芽鷹一般的眼神盯著，說什麽餓點好，更能展現出小白花弱不禁風的羸弱美。
好不容易能趁著錄節目多吃兩口，結果旁邊又多了個瘟神守著，連蠔油生菜都要過兩遍溫水，一晚上寡淡得讓她想抓狂，再好的胃口也磨沒了。
“行了，就知道我拿你沒辦法。行李最下面給你壓了根黃瓜，還有一小盒辣醬。”
“謝謝芽姐，芽姐真好！”
“少貧嘴，吃完記得拉伸，塑形很重要，還有賀總給你的東西，別忘了看。”
“知道了知道了。”桑瓷叼著黃瓜，騰出手撕開辣醬包，“你那邊有誰在哭嗎？賀慎又看惡評了？”
蘇芽捂緊手機：“也不完全，可能看你微博漲了五萬粉，高興得吧。”
房門被敲響。
這麽晚了怎麽還會有人來？
“馬上！稍等。”桑瓷朝門口走的同時加快語速跟蘇芽告別，“不跟你說了，可能是節目組來派特殊任務。”
“行，記住了啊，你是小白花！”
一綹發絲柔柔地垂落在頸間，桑瓷拉開了門：“你好，請問有什麽事……”
完美的笑容在看到門口的那張臉後瞬間落了下去：“你來幹嘛？”
裴忱註意到黃瓜上的鮮亮辣油：“嗓子不疼了？”
他的聲音有點啞，尾音略微上揚帶了點意味不明的蠱惑。
不知道下午裴忱聽到自己的嬌柔做作是什麽感想，桑瓷現在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巨大創傷：“你……也要走這個人設嗎？”
無端被嫌棄了的裴忱：？
“不是我不講道理，實在是小白花的賽道已經很擁擠了，可不能再多一個你了。”桑瓷掰了一半黃瓜塞給他，強行商量，“換一個吧，你今天又拽又欠的裝b風就不錯。”
“……”
桑瓷看著他沈沈的表情有點怵：“好吧好吧，那你去找常悅。”
“我找她幹什麽？”
桑瓷覺得自己已經很講道理了：“以你們的關系，你開口讓她換個方向的話，她應該能聽得進去。”
裴忱忍住嗓間的不適，將手裏裝藥的塑料袋掛在了桑瓷的半截黃瓜上：“我跟她什麽關系？”
桑瓷莫名升起股惡寒，又來了。
走廊盡頭的腳步聲愈發清晰。
她擔心被看見說不清，趕蒼蠅似的轟他走：“有人要來了，你快去吧，我要睡覺了。”
“不走。”
為什麽餘澤斐能跟她說話，他就不可以。
裴忱壓下眼睫，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望著她：“那我們呢，我們是什麽關系？”
當然是仇人了！
“我們肯定是……”桑瓷微微一笑，趁他不備，一把將人掀了出去：“競品啊！盜版小白花！”
房門毫不拖泥帶水地關上。
裴忱捏了捏眉心，和前來架機器的工作人員四目相對。
攝影師嚇了一跳：“欸，裴老師怎麽在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散個步。”
手機震了一下，微信置頂多了條未讀提示。
『【推文】混娛樂圈你必要了解的二三事：什麽人設最容易火？小白花居然墊底！Bking遙遙領先！！！』
裴忱點開，博文的內容還是養生雞湯的做法，直接覆制粘貼過來，現場套了個名字，以為他不會仔細看？
“……笨蛋。”
他回覆：『記得吃藥，正版小白花。』
……
“早啊桑瓷。”卞蘇瑩是模特，平常運動慣了，一大早起來就先跑了三公裏，“昨晚睡得好嗎？”
“謝謝。”陶淑剛煮的黑咖光是聞著就苦，桑瓷禮貌性地抿了一口就沒再碰，“挺好的。”
昨晚在她不懈努力地發了五篇拉踩小白花的推文後，終於收到裴忱逼格滿滿的一個“嗯”字，桑瓷就知道人設的事情商量妥了，心情舒暢，一夜無夢。
“我不好。”趙景益郁悶地舉起胳膊，“這邊樹多，蚊子也多，還好我夠重，不然估計要連夜被蚊子擡回老巢了。”
唐溪明挨著桑瓷坐下：“我也是，被咬了好幾個大包。”
桑瓷從小就特別招蚊子，聽兩人這麽吐苦水，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還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她問：“你們是不是睡前把房間的驅蚊熏香滅了？那個還挺好用的，可以一直點到天亮。”
“驅蚊熏香？”
“啊，有這種東西嗎？”
“不知道啊，好像沒看見呀。”
醇厚的奶香鉆進鼻腔，桑瓷擡頭，剛好看見裴忱垂下的眼睫。
他今天沒戴帽子，發絲明顯打理過，略微卷過後露出淩厲的五官，冷淡中添了一絲貴氣。
桑瓷挑眉，裴狗開屏這麽隆重，眉心還特意畫了個朱砂痣？
等等，什麽朱砂痣，這分明是被蚊子咬了個大包。
她幸災樂禍地別過頭偷笑，下一秒就被人捏著下巴扳了回來：“再不喝要涼了。”
目睹一切的趙景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自顧自地“哇噻”了半天，然後掏出了一把瓜子當場開嗑。
桑瓷心臟驟停了一秒，連忙去看攝像機位置。
還沒開機，好險。
看著裴忱若無其事地在對面坐下，桑瓷皮笑肉不笑：“就因為昨晚讓你換人設，你報覆我？”
喜歡常悅，卻故意表現地和自己暧昧，就算各路神仙齊齊到場也阻止不了她被粉絲罵到土裏去吧？好歹毒一惡人，啊呸，一惡狗。
“報覆？我有這麽壞？”
桑瓷冷笑：“看來你對自己的認知還不準確。”
裴忱輕瞇起眼，用紙巾擦掉了桑瓷嘴邊的牛奶漬。
【桑瓷；她說她了解我；喜歡】
桑瓷瞪圓眼睛。
夭壽了，他頭頂的那個到底是什麽啊，怎麽還能魔法攻擊惡心人啊啊啊？！
……
人都到齊後，直播正式開始。
導演：“昨晚男嘉賓們已經選擇了各自心儀的特調飲品，下面公布今天的分組名單，請看大屏幕——”
「陶淑x錢文」
「唐溪明x趙景益」
「卞蘇瑩x顧野」
「常悅x餘澤斐」
「桑瓷x裴忱」
分組一出，彈幕立刻炸開了鍋：
『我嗑的唯二兩對cp怎麽都分開了啊！』
『裴哥氣性這麽大，還沒消嗎？』
『嗑cp可以，別亂說好嗎？裴忱從昨天到現在都沒黑過臉，別往我哥頭上戴“妒夫”的帽子』
『路人弱弱地提一嘴：也不能說“都”，昨天餘澤斐抽到真心話的時候裴忱明顯掛臉了』
『這跟盲選有什麽區別？別瞎猜了，悅悅和裴忱玩得開心就好啦~』
桑瓷後知後覺：裴忱昨晚故作姿態的聲音，好像是喝了那杯難以描述味道的果汁導致的。
導演：“今天上午，你們要去別墅後的齊錫山上尋找問答基地，抽取問題後男女嘉賓同時回答，答案一致，則積一分。”
“我們共設置了六個問答基地，積分高的小組可以優先選擇下午的約會內容。”
上山有兩條不同的路徑可供選擇。
趙景益湊到桑瓷面前：“姐，你們選南邊還是北邊？”
頂著小白花人設，熱身運動都做得束手束腳。桑瓷答：“北邊吧，雖然陡一點，但是樹蔭比較多。”
“好嘞好嘞。”也不管桑瓷要不要，趙景益笑瞇瞇地給她塞了一大把瓜子，“我去叫溪明，咱們一起。”
桑瓷對這兩位開心果也比較有好感，同意了。
臨行前，導演提醒：“忘了告訴大家，越先到達山頂的隊伍，午餐規格會更高哦~”
趙景益苦著臉：“導演，你知道我覺得自己現在像什麽嗎？”
“——像一頭拉磨的驢，面前掛了根永遠都吃不到的胡蘿蔔！”
節目組擡頭望天，表示愛莫能助。
……
比賽開始，選了南邊山路的顧野和卞蘇瑩經常健身，一馬當先跑在了最前面；陶淑和錢文則將優雅貫徹到底，慢悠悠地往上爬。
北邊的進度就比較平均，裴忱剛開始便刻意把速度壓得很慢，防止桑瓷往後會身體不適；趙景益和唐溪明一路嘻嘻哈哈，像是小學生春游現場。
唐溪明自來熟，和桑瓷聊了一會就親熱地換了昵稱：“瓷瓷，你有沒有覺得常悅像在陰暗爬行？”
好奇心驅使下，桑瓷回頭看了一眼。
為了搭配白色仙女裙，常悅特意穿了雙坡跟小皮鞋。結果北邊的山路坡度大就算了，還常有碎石子，上山跟上刑沒什麽區別。
察覺到桑瓷的視線，常悅深吸一口氣，搖桿挺得筆直，極力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桑瓷眨眨眼：“不像吧。”
跟個傲氣的小天鵝似的，再看她一會兒估計就要原地開跳天鵝湖了。
趙景益說話不過腦子：“常悅姐，你昨晚是落枕閃到脖子了嗎？”
常悅完美的微笑裂開一道縫：“嗯，確實休息得不太好。”
“是認床嗎？”
常悅抓住機會，羞赧地點頭：“說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家的時候，睡前都會去陽臺上坐一會。這麽多年養成了習慣，不看月亮都睡不著了。”
別墅房間的規格不一，桑瓷現在住的那間是最好的。
節目組事先並沒有定好每個人的房間位置，嘉賓們臨時弄了個簽，裴忱中了一號，九人都抽完後，剩下了二號簽。
桑瓷遲遲未到，默認自己是第二順位的三號常悅躍躍欲試，想住在裴忱的隔壁，近水樓臺先得月。
誰知裴忱挑了一間很平常、甚至是面積最小的屋子，就在豪華間的隔壁。常悅心裏樂開了花，面上還佯裝矜持地上前詢問自己可以不可以住旁邊這間。
裴忱當時眼皮都沒擡一下：“抱歉，這裏有人了。”
常悅善解人意地讓裴忱不用道歉，自己住哪裏都可以，心底卻納悶裴忱這麽冷冰冰的一個人居然能給別人留房間，遲到的女嘉賓到底是誰。
在看到桑瓷的一瞬間，不甘和哀怨一起湧上心頭，為什麽偏偏是桑瓷，她最討厭的人。
『心疼悅悅，今天看起來好虛弱』
『好像只有桑瓷的那間有陽臺，能不能換一下啊？』
『……不是，人家桑瓷都住了一晚了，再為了你騰出來，好意思嗎？』
『為什麽不好意思，悅悅身體不舒服當然要照顧一下，而且桑瓷這種十八線，憑什麽住最好的房間？』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
裴忱蹙眉，想要開口被桑瓷暗地裏捶了下胳膊。
還想拉偏架？就不讓你如願。
桑瓷慢聲慢調道：“身體不舒服怎麽不早點和大家說呀，想看月亮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常悅假模假樣：“啊，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順手的事。等回去我就把櫃子裏的睡袋拿給你，景益搭的帳篷看起來就很好，你今晚一定能睡個好覺。”
趙景益忙不疊點頭：“對對對，常悅姐，那個帳篷能開天窗，你能看一整晚月亮了。”
常悅徹底裂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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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瓷的精氣神已經在白天的八小時趕路和裴忱暗流湧動的迫害中消磨殆盡，跟唐溪明她們一起收拾完桌面便回到房間休息。
“第一天錄制的感覺怎麽樣？”
“不太好。”開了免提的手機丟在一邊，桑瓷蔫蔫地回話，“有點餓。”
從前天晚上起，她就沒再吃任何東西，連喝水都要被蘇芽鷹一般的眼神盯著，說什麽餓點好，更能展現出小白花弱不禁風的羸弱美。
好不容易能趁著錄節目多吃兩口，結果旁邊又多了個瘟神守著，連蠔油生菜都要過兩遍溫水，一晚上寡淡得讓她想抓狂，再好的胃口也磨沒了。
“行了，就知道我拿你沒辦法。行李最下面給你壓了根黃瓜，還有一小盒辣醬。”
“謝謝芽姐，芽姐真好！”
“少貧嘴，吃完記得拉伸，塑形很重要，還有賀總給你的東西，別忘了看。”
“知道了知道了。”桑瓷叼著黃瓜，騰出手撕開辣醬包，“你那邊有誰在哭嗎？賀慎又看惡評了？”
蘇芽捂緊手機：“也不完全，可能看你微博漲了五萬粉，高興得吧。”
房門被敲響。
這麽晚了怎麽還會有人來？
“馬上！稍等。”桑瓷朝門口走的同時加快語速跟蘇芽告別，“不跟你說了，可能是節目組來派特殊任務。”
“行，記住了啊，你是小白花！”
一綹發絲柔柔地垂落在頸間，桑瓷拉開了門：“你好，請問有什麽事……”
完美的笑容在看到門口的那張臉後瞬間落了下去：“你來幹嘛？”
裴忱註意到黃瓜上的鮮亮辣油：“嗓子不疼了？”
他的聲音有點啞，尾音略微上揚帶了點意味不明的蠱惑。
不知道下午裴忱聽到自己的嬌柔做作是什麽感想，桑瓷現在覺得自己的心靈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巨大創傷：“你……也要走這個人設嗎？”
無端被嫌棄了的裴忱：？
“不是我不講道理，實在是小白花的賽道已經很擁擠了，可不能再多一個你了。”桑瓷掰了一半黃瓜塞給他，強行商量，“換一個吧，你今天又拽又欠的裝b風就不錯。”
“……”
桑瓷看著他沈沈的表情有點怵：“好吧好吧，那你去找常悅。”
“我找她幹什麽？”
桑瓷覺得自己已經很講道理了：“以你們的關系，你開口讓她換個方向的話，她應該能聽得進去。”
裴忱忍住嗓間的不適，將手裏裝藥的塑料袋掛在了桑瓷的半截黃瓜上：“我跟她什麽關系？”
桑瓷莫名升起股惡寒，又來了。
走廊盡頭的腳步聲愈發清晰。
她擔心被看見說不清，趕蒼蠅似的轟他走：“有人要來了，你快去吧，我要睡覺了。”
“不走。”
為什麽餘澤斐能跟她說話，他就不可以。
裴忱壓下眼睫，漆黑的眼眸直直地望著她：“那我們呢，我們是什麽關系？”
當然是仇人了！
“我們肯定是……”桑瓷微微一笑，趁他不備，一把將人掀了出去：“競品啊！盜版小白花！”
房門毫不拖泥帶水地關上。
裴忱捏了捏眉心，和前來架機器的工作人員四目相對。
攝影師嚇了一跳：“欸，裴老師怎麽在這裏？是有什麽事嗎？”
“沒事，散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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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文】混娛樂圈你必要了解的二三事：什麽人設最容易火？小白花居然墊底！Bking遙遙領先！！！』
裴忱點開，博文的內容還是養生雞湯的做法，直接覆制粘貼過來，現場套了個名字，以為他不會仔細看？
“……笨蛋。”
他回覆：『記得吃藥，正版小白花。』
……
“早啊桑瓷。”卞蘇瑩是模特，平常運動慣了，一大早起來就先跑了三公裏，“昨晚睡得好嗎？”
“謝謝。”陶淑剛煮的黑咖光是聞著就苦，桑瓷禮貌性地抿了一口就沒再碰，“挺好的。”
昨晚在她不懈努力地發了五篇拉踩小白花的推文後，終於收到裴忱逼格滿滿的一個“嗯”字，桑瓷就知道人設的事情商量妥了，心情舒暢，一夜無夢。
“我不好。”趙景益郁悶地舉起胳膊，“這邊樹多，蚊子也多，還好我夠重，不然估計要連夜被蚊子擡回老巢了。”
唐溪明挨著桑瓷坐下：“我也是，被咬了好幾個大包。”
桑瓷從小就特別招蚊子，聽兩人這麽吐苦水，又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還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她問：“你們是不是睡前把房間的驅蚊熏香滅了？那個還挺好用的，可以一直點到天亮。”
“驅蚊熏香？”
“啊，有這種東西嗎？”
“不知道啊，好像沒看見呀。”
醇厚的奶香鉆進鼻腔，桑瓷擡頭，剛好看見裴忱垂下的眼睫。
他今天沒戴帽子，發絲明顯打理過，略微卷過後露出淩厲的五官，冷淡中添了一絲貴氣。
桑瓷挑眉，裴狗開屏這麽隆重，眉心還特意畫了個朱砂痣？
等等，什麽朱砂痣，這分明是被蚊子咬了個大包。
她幸災樂禍地別過頭偷笑，下一秒就被人捏著下巴扳了回來：“再不喝要涼了。”
目睹一切的趙景益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自顧自地“哇噻”了半天，然後掏出了一把瓜子當場開嗑。
桑瓷心臟驟停了一秒，連忙去看攝像機位置。
還沒開機，好險。
看著裴忱若無其事地在對面坐下，桑瓷皮笑肉不笑：“就因為昨晚讓你換人設，你報覆我？”
喜歡常悅，卻故意表現地和自己暧昧，就算各路神仙齊齊到場也阻止不了她被粉絲罵到土裏去吧？好歹毒一惡人，啊呸，一惡狗。
“報覆？我有這麽壞？”
桑瓷冷笑：“看來你對自己的認知還不準確。”
裴忱輕瞇起眼，用紙巾擦掉了桑瓷嘴邊的牛奶漬。
【桑瓷；她說她了解我；喜歡】
桑瓷瞪圓眼睛。
夭壽了，他頭頂的那個到底是什麽啊，怎麽還能魔法攻擊惡心人啊啊啊？！
……
人都到齊後，直播正式開始。
導演：“昨晚男嘉賓們已經選擇了各自心儀的特調飲品，下面公布今天的分組名單，請看大屏幕——”
「陶淑x錢文」
「唐溪明x趙景益」
「卞蘇瑩x顧野」
「常悅x餘澤斐」
「桑瓷x裴忱」
分組一出，彈幕立刻炸開了鍋：
『我嗑的唯二兩對cp怎麽都分開了啊！』
『裴哥氣性這麽大，還沒消嗎？』
『嗑cp可以，別亂說好嗎？裴忱從昨天到現在都沒黑過臉，別往我哥頭上戴“妒夫”的帽子』
『路人弱弱地提一嘴：也不能說“都”，昨天餘澤斐抽到真心話的時候裴忱明顯掛臉了』
『這跟盲選有什麽區別？別瞎猜了，悅悅和裴忱玩得開心就好啦~』
桑瓷後知後覺：裴忱昨晚故作姿態的聲音，好像是喝了那杯難以描述味道的果汁導致的。
導演：“今天上午，你們要去別墅後的齊錫山上尋找問答基地，抽取問題後男女嘉賓同時回答，答案一致，則積一分。”
“我們共設置了六個問答基地，積分高的小組可以優先選擇下午的約會內容。”
上山有兩條不同的路徑可供選擇。
趙景益湊到桑瓷面前：“姐，你們選南邊還是北邊？”
頂著小白花人設，熱身運動都做得束手束腳。桑瓷答：“北邊吧，雖然陡一點，但是樹蔭比較多。”
“好嘞好嘞。”也不管桑瓷要不要，趙景益笑瞇瞇地給她塞了一大把瓜子，“我去叫溪明，咱們一起。”
桑瓷對這兩位開心果也比較有好感，同意了。
臨行前，導演提醒：“忘了告訴大家，越先到達山頂的隊伍，午餐規格會更高哦~”
趙景益苦著臉：“導演，你知道我覺得自己現在像什麽嗎？”
“——像一頭拉磨的驢，面前掛了根永遠都吃不到的胡蘿蔔！”
節目組擡頭望天，表示愛莫能助。
……
比賽開始，選了南邊山路的顧野和卞蘇瑩經常健身，一馬當先跑在了最前面；陶淑和錢文則將優雅貫徹到底，慢悠悠地往上爬。
北邊的進度就比較平均，裴忱剛開始便刻意把速度壓得很慢，防止桑瓷往後會身體不適；趙景益和唐溪明一路嘻嘻哈哈，像是小學生春游現場。
唐溪明自來熟，和桑瓷聊了一會就親熱地換了昵稱：“瓷瓷，你有沒有覺得常悅像在陰暗爬行？”
好奇心驅使下，桑瓷回頭看了一眼。
為了搭配白色仙女裙，常悅特意穿了雙坡跟小皮鞋。結果北邊的山路坡度大就算了，還常有碎石子，上山跟上刑沒什麽區別。
察覺到桑瓷的視線，常悅深吸一口氣，搖桿挺得筆直，極力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桑瓷眨眨眼：“不像吧。”
跟個傲氣的小天鵝似的，再看她一會兒估計就要原地開跳天鵝湖了。
趙景益說話不過腦子：“常悅姐，你昨晚是落枕閃到脖子了嗎？”
常悅完美的微笑裂開一道縫：“嗯，確實休息得不太好。”
“是認床嗎？”
常悅抓住機會，羞赧地點頭：“說來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家的時候，睡前都會去陽臺上坐一會。這麽多年養成了習慣，不看月亮都睡不著了。”
別墅房間的規格不一，桑瓷現在住的那間是最好的。
節目組事先並沒有定好每個人的房間位置，嘉賓們臨時弄了個簽，裴忱中了一號，九人都抽完後，剩下了二號簽。
桑瓷遲遲未到，默認自己是第二順位的三號常悅躍躍欲試，想住在裴忱的隔壁，近水樓臺先得月。
誰知裴忱挑了一間很平常、甚至是面積最小的屋子，就在豪華間的隔壁。常悅心裏樂開了花，面上還佯裝矜持地上前詢問自己可以不可以住旁邊這間。
裴忱當時眼皮都沒擡一下：“抱歉，這裏有人了。”
常悅善解人意地讓裴忱不用道歉，自己住哪裏都可以，心底卻納悶裴忱這麽冷冰冰的一個人居然能給別人留房間，遲到的女嘉賓到底是誰。
在看到桑瓷的一瞬間，不甘和哀怨一起湧上心頭，為什麽偏偏是桑瓷，她最討厭的人。
『心疼悅悅，今天看起來好虛弱』
『好像只有桑瓷的那間有陽臺，能不能換一下啊？』
『……不是，人家桑瓷都住了一晚了，再為了你騰出來，好意思嗎？』
『為什麽不好意思，悅悅身體不舒服當然要照顧一下，而且桑瓷這種十八線，憑什麽住最好的房間？』
彈幕吵得不可開交。
裴忱蹙眉，想要開口被桑瓷暗地裏捶了下胳膊。
還想拉偏架？就不讓你如願。
桑瓷慢聲慢調道：“身體不舒服怎麽不早點和大家說呀，想看月亮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
常悅假模假樣：“啊，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順手的事。等回去我就把櫃子裏的睡袋拿給你，景益搭的帳篷看起來就很好，你今晚一定能睡個好覺。”
趙景益忙不疊點頭：“對對對，常悅姐，那個帳篷能開天窗，你能看一整晚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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