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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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冷靜一點
第45章
“如果獅童正義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你會怎麽做？”
在走完獅童宮殿離開異世界後, 雨宮蓮突然問了明智吾郎這麽一個問題。
明智吾郎奇怪的看了雨宮蓮一眼，“什麽意思？”
“沒，就是隨便問問。”雨宮蓮單手插在外套口袋裏, “總覺得你不是個善罷甘休的性格。”
明智吾郎深深地看了雨宮蓮一眼, 許久之後他才又開口。
“雨宮蓮，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比起那個聖父到逆天的混蛋，你好像更能理解我。”
“更清楚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聖父到逆天·混蛋·鳴上悠猶豫的指著自己，“我嗎？”
明智吾郎直接無視鳴上悠，他嗤笑一聲, 看著雨宮蓮的眼神裏並不帶什麽善意。
“雖然我選擇了你們, 選擇怪盜團, 但並不說明我把全部都壓在你們身上, 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 我當然會付諸行動。”
說完明智吾郎轉身離開，他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祝你們獲得應有的收獲。”
看著明智吾郎離開, 鳴上悠疑惑的歪歪頭，他看向雨宮蓮, “他還準備了後手？”
“畢竟是偵探王子, 沒有後手才奇怪。”雨宮蓮和鳴上悠走向另一個方向。
包裏的摩爾加納從書包裏鉆出來，“什麽？他不是決定認罪了嗎？！”
“認罪和後手沒有因果關系。”鳴上悠伸手揉了揉摩爾加納的頭。
“只是看來，我沒有發現明智吾郎的後手, 但是蓮發現了, 是什麽後手？”
雨宮蓮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他是左利手。”
鳴上悠微微睜大眼睛，“真的嗎？”
“嗯。”雨宮蓮點頭, “右手受傷不會讓他的戰力受損，他完全可以自主戰鬥, 只是從來沒有暴露過這一點，現在看來連獅童正義都不知道。”
鳴上悠註視著雨宮蓮，他想：其實是有點奇怪的。
他和明智吾郎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甚至連座位都是挨著的，鳴上悠自認為是個觀察力不錯的人，當然也被同伴調侃過遲鈍，但也不至於連身邊的朋友是不是左利手都看不出來。
所以，明智吾郎其實隱藏的很好，他已經熟悉了使用右手，導致沒有人發現他的秘密。
那麽，雨宮蓮又是怎麽發現的呢？他們沒有那麽熟吧？
“這小子從那天之後就沒有再幹出精神失控案來了。”摩爾加納趴在雨宮蓮的書包邊緣，“這麽看他其實就是悔改了吧？”
“不一定。”雨宮蓮這麽回答。
於是鳴上悠和摩爾加納一起看向雨宮蓮。
雨宮蓮和鳴上悠深深地對視著，如同提醒一般道：“對於生命漠視久了的人，即使悔改，他也不會立刻認識到生命的重要性，在那種人心裏有一桿秤，或許他會因為某人改變不再傷害好人。”
“但殺壞人可不會讓他心懷愧疚。”
鳴上悠皺起了眉，他明白了雨宮蓮在擔心些什麽。
惡人自有惡報，但惡人如果沒有得到報應怎麽辦？尤其是這個惡人是自己天大的仇人，又恰好自己本就有處理掉他的本事，並在此之前就殺過人……
摩爾加納也猶豫了，它小聲問：“獅童正義如果沒有得到報應，偵探小子會殺掉他？”
“大概吧。”雨宮蓮漫不經心的回答：“只是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這麽做。”
反正都要自首，在最後拉著這個大惡人當墊背多爽快。
頂多被嘲諷一句‘惡人的狗咬狗’。
“但是，但是……悔改掉獅童後就能結束了吧？”摩爾加納的耳朵聳拉下來，“獅童悔改後就會接受懲罰，民眾們遭到欺騙後一定非常憤怒，做了那麽多壞事，獅童正義會被關好幾百年。”
在沈默幾秒鐘後雨宮蓮點點頭，“或許吧。”
“走了，時間不早了。”
鳴上悠註視著雨宮蓮，幾秒鐘後他跟上雨宮蓮。
“蓮，今晚能收留我一晚嗎？”
“哈？！”摩爾加納差點從書包裏蹦出來，“你剛才說什麽？！留宿？！不可以！你們現在還不是可以留宿的年紀！”
鳴上悠戳貓，“摩爾加納，你的思想真不健康。”
“哈？！不都是你們兩個的錯！”
雨宮蓮看著幾乎要炸毛的摩爾加納，他順了順摩爾加納的後頸毛後才問：“為什麽今晚突然要去我那裏？盧布朗二樓沒有暖氣，上面很冷。”
“沒關系，我很強壯！”鳴上悠給雨宮蓮展示自己的肌肉（指被裹在外套裏版）。
“總之就是家裏沒人啦，這麽冷的天只能找蓮陪我了。”
雨宮蓮推了一下眼鏡，他點頭，“那今晚一起來做晚飯吧，早上確認過冰箱裏還有食材。”
“沒問題。”
鳴上悠用平靜溫和的眼神註視著雨宮蓮，直到雨宮蓮奇怪的問‘怎麽了？’。
“沒有。”鳴上悠笑了笑。
有時候鳴上悠會覺得雨宮蓮知道的太多了，不管是明智吾郎的左利手，還是他最開始莫名的對明智吾郎的懷疑，當然這一切都證明他是對的。
他選擇信任雨宮蓮，所以並不會表明自己的懷疑，他在充滿期盼的等待著。
等他們什麽時候達到了羈絆的最頂端，一起站在夜空下望著滿天繁星。
共享彼此最大的秘密。
/
即使做了心理準備，鳴上悠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獅童正義悔改的直播被迅速關停，還沒等怪盜團的大家歡呼，周圍卻並非以往的憤怒，屏幕前的民眾們沈默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如同死寂的木偶。
許久之後才有人開口說話。
“獅童先生是怎麽了？他要放棄我們嗎？”
“不，獅童先生一定有苦衷，他一定是被誣陷了！。”
“被怪盜團、被精神失控案的犯人給誣陷了！”
“獅童！獅童！獅童！”
獅童正義的應援聲經久不絕，就像是明智吾郎曾經做過的測試一樣，這些民眾從始至終都不相信獅童正義是個壞人。
只有不斷的洗腦自己‘獅童正義是被人陷害’才能證明他們沒有選錯人。
明智吾郎聽著那些歡呼應援聲，他眼神越發的冰冷，在怪盜團還沒搞清楚狀況時便脫離人群，因為雨宮蓮的話一直註意著他的鳴上悠連忙追了上去。
他追到了印象空間的入口，重新換回怪盜服的明智吾郎正在確認彈槽裏的子彈數量。
“明智！”鳴上悠喊他，“停下！不能去！”
明智吾郎沒有停下，他甚至加快了速度。
直到鳴上悠喚出人格面具從後方越過直接攔住他的路。
“鳴上悠！”明智吾郎轉身看向鳴上悠，眼神裏帶著冷意，“不要攔我，這是我最後要做的事情，等幹完這件事，我就會去自首，放心，我會認真的贖罪，就像是你想要的那樣。”
“這麽輕而易舉的殺掉他真的好嗎？”鳴上悠沒有收回人格面具，他的態度也很堅決。
“明智，他活著才能證明你只是被他利用控制的從犯，他一旦死了你就沒有證據，甚至會被當做所有事件的主犯。”
“我就是！”明智吾郎身上的怪盜服開始粉碎，那些黑色的外衣再次包裹住他的身體。
明智吾郎說：“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麽嗎？”
“就是沒有在最開始幹脆了當的殺了他，再把支持他的黨羽挨個殺幹凈！”
鳴上悠沈默。
明智吾郎放低聲音，他甚至可以說是在祈求，“我錯誤的根源就是他，不拔除這個根源我死不瞑目，更不可能去自首。”
“只要悔改就可以，不需要付出代價？天底下怎麽可以有這麽好的事情？！”
鳴上悠是難過的，淺灰色的眸子裏含著如水般的悲傷，他看著明智吾郎，仿佛看到了去年在菜菜子病房裏的自己。
犯人得不到懲罰，無辜者卻要承擔著失去的痛苦。
他當時也差一點將生田目太郎塞入電視中，展開難以回頭的報覆。
“冷靜一點。”鳴上悠說著和去年一樣的話，“一定還有什麽地方沒有搞清楚。”
“你曾經和我說過：私刑不能淩駕到法律上，那樣的話世界都會亂套。”
但明智吾郎不是他曾經的隊友，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平息下來的人，他的新朋友固執又瘋狂，是個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的壞人。
“這不是我想要的正義！”
明智吾郎喊道：“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死也會去！”
“明智吾郎！”鳴上悠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你給我冷靜下來！不要一牽扯到他的事情就發瘋！”
“這裏面一定還有問題，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明智吾郎和鳴上悠對視在一起，他氣喘籲籲，眼神裏滿是扭曲。
“哪裏奇怪？”
“回到東京的第一天我就覺得奇怪。”
鳴上悠道：“戾氣、惡意、歧視無處不在。這裏可是東京，是日本的大城市，是最包容最不應該出現這種範圍性社會狀況的地方，但所有人都像是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了一樣，變成了可惡的惡人，甚至需要怪盜團去改心！”
“這不對，起碼不是我離開前的東京。”
明智吾郎楞了一下，他微微皺了下眉，在此刻真正的冷靜下來。
“……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他一直生活在東京，因出身處在糟糕的環境，他接觸到的惡意也和正常人不同，又覺醒了Persona，所以很難察覺這種細微的變化，但他不是傻子，只要鳴上悠提出異議，他立刻變成發現其中的改變。
而最能表現出社會現狀的就是犯罪率，以及司法機關的腐敗。
這恰恰就是明智吾郎作為偵探能接觸到的區域。
除精神失控案外，今年一整年的犯罪率比去年要提高三成以上，警察辦事不利致使結案率也低於往年，上層人士大多帶有歧視態度，仿佛整個社會從頭到腳慢慢的在腐朽。
這不像是單個人的問題，更像是所有人的問題。
明智吾郎沈默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印象空間，黑漆漆的空間裏紅色的管道閃爍著奇怪的詭異的光芒，那些管道如同血管一樣往深處輸送著什麽。
印象空間，普羅大眾的欲望宮殿集合體，形成如此龐大的深入地底的建築。
只有這裏發生了什麽，才會導致整個社會上的人產生難以發現的變化。
“除了獅童之外還有其他東西？”
明智吾郎小聲低喃，“那它會是什麽？”
“難道是神明嗎？”
“神明？”鳴上悠突然楞了一下，“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關於神明。”
他和雨宮蓮最開始碰面的時候，是不是在天鵝絨房間趕走了什麽東西？
為什麽現在會沒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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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如果獅童正義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你會怎麽做？”
在走完獅童宮殿離開異世界後, 雨宮蓮突然問了明智吾郎這麽一個問題。
明智吾郎奇怪的看了雨宮蓮一眼，“什麽意思？”
“沒，就是隨便問問。”雨宮蓮單手插在外套口袋裏, “總覺得你不是個善罷甘休的性格。”
明智吾郎深深地看了雨宮蓮一眼, 許久之後他才又開口。
“雨宮蓮，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比起那個聖父到逆天的混蛋，你好像更能理解我。”
“更清楚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聖父到逆天·混蛋·鳴上悠猶豫的指著自己，“我嗎？”
明智吾郎直接無視鳴上悠，他嗤笑一聲, 看著雨宮蓮的眼神裏並不帶什麽善意。
“雖然我選擇了你們, 選擇怪盜團, 但並不說明我把全部都壓在你們身上, 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 我當然會付諸行動。”
說完明智吾郎轉身離開，他背對著他們揮了揮手。
“祝你們獲得應有的收獲。”
看著明智吾郎離開, 鳴上悠疑惑的歪歪頭，他看向雨宮蓮, “他還準備了後手？”
“畢竟是偵探王子, 沒有後手才奇怪。”雨宮蓮和鳴上悠走向另一個方向。
包裏的摩爾加納從書包裏鉆出來，“什麽？他不是決定認罪了嗎？！”
“認罪和後手沒有因果關系。”鳴上悠伸手揉了揉摩爾加納的頭。
“只是看來，我沒有發現明智吾郎的後手, 但是蓮發現了, 是什麽後手？”
雨宮蓮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他是左利手。”
鳴上悠微微睜大眼睛，“真的嗎？”
“嗯。”雨宮蓮點頭, “右手受傷不會讓他的戰力受損，他完全可以自主戰鬥, 只是從來沒有暴露過這一點，現在看來連獅童正義都不知道。”
鳴上悠註視著雨宮蓮，他想：其實是有點奇怪的。
他和明智吾郎同一所學校同一個班級，甚至連座位都是挨著的，鳴上悠自認為是個觀察力不錯的人，當然也被同伴調侃過遲鈍，但也不至於連身邊的朋友是不是左利手都看不出來。
所以，明智吾郎其實隱藏的很好，他已經熟悉了使用右手，導致沒有人發現他的秘密。
那麽，雨宮蓮又是怎麽發現的呢？他們沒有那麽熟吧？
“這小子從那天之後就沒有再幹出精神失控案來了。”摩爾加納趴在雨宮蓮的書包邊緣，“這麽看他其實就是悔改了吧？”
“不一定。”雨宮蓮這麽回答。
於是鳴上悠和摩爾加納一起看向雨宮蓮。
雨宮蓮和鳴上悠深深地對視著，如同提醒一般道：“對於生命漠視久了的人，即使悔改，他也不會立刻認識到生命的重要性，在那種人心裏有一桿秤，或許他會因為某人改變不再傷害好人。”
“但殺壞人可不會讓他心懷愧疚。”
鳴上悠皺起了眉，他明白了雨宮蓮在擔心些什麽。
惡人自有惡報，但惡人如果沒有得到報應怎麽辦？尤其是這個惡人是自己天大的仇人，又恰好自己本就有處理掉他的本事，並在此之前就殺過人……
摩爾加納也猶豫了，它小聲問：“獅童正義如果沒有得到報應，偵探小子會殺掉他？”
“大概吧。”雨宮蓮漫不經心的回答：“只是換位思考，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這麽做。”
反正都要自首，在最後拉著這個大惡人當墊背多爽快。
頂多被嘲諷一句‘惡人的狗咬狗’。
“但是，但是……悔改掉獅童後就能結束了吧？”摩爾加納的耳朵聳拉下來，“獅童悔改後就會接受懲罰，民眾們遭到欺騙後一定非常憤怒，做了那麽多壞事，獅童正義會被關好幾百年。”
在沈默幾秒鐘後雨宮蓮點點頭，“或許吧。”
“走了，時間不早了。”
鳴上悠註視著雨宮蓮，幾秒鐘後他跟上雨宮蓮。
“蓮，今晚能收留我一晚嗎？”
“哈？！”摩爾加納差點從書包裏蹦出來，“你剛才說什麽？！留宿？！不可以！你們現在還不是可以留宿的年紀！”
鳴上悠戳貓，“摩爾加納，你的思想真不健康。”
“哈？！不都是你們兩個的錯！”
雨宮蓮看著幾乎要炸毛的摩爾加納，他順了順摩爾加納的後頸毛後才問：“為什麽今晚突然要去我那裏？盧布朗二樓沒有暖氣，上面很冷。”
“沒關系，我很強壯！”鳴上悠給雨宮蓮展示自己的肌肉（指被裹在外套裏版）。
“總之就是家裏沒人啦，這麽冷的天只能找蓮陪我了。”
雨宮蓮推了一下眼鏡，他點頭，“那今晚一起來做晚飯吧，早上確認過冰箱裏還有食材。”
“沒問題。”
鳴上悠用平靜溫和的眼神註視著雨宮蓮，直到雨宮蓮奇怪的問‘怎麽了？’。
“沒有。”鳴上悠笑了笑。
有時候鳴上悠會覺得雨宮蓮知道的太多了，不管是明智吾郎的左利手，還是他最開始莫名的對明智吾郎的懷疑，當然這一切都證明他是對的。
他選擇信任雨宮蓮，所以並不會表明自己的懷疑，他在充滿期盼的等待著。
等他們什麽時候達到了羈絆的最頂端，一起站在夜空下望著滿天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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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做了心理準備，鳴上悠也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
獅童正義悔改的直播被迅速關停，還沒等怪盜團的大家歡呼，周圍卻並非以往的憤怒，屏幕前的民眾們沈默的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如同死寂的木偶。
許久之後才有人開口說話。
“獅童先生是怎麽了？他要放棄我們嗎？”
“不，獅童先生一定有苦衷，他一定是被誣陷了！。”
“被怪盜團、被精神失控案的犯人給誣陷了！”
“獅童！獅童！獅童！”
獅童正義的應援聲經久不絕，就像是明智吾郎曾經做過的測試一樣，這些民眾從始至終都不相信獅童正義是個壞人。
只有不斷的洗腦自己‘獅童正義是被人陷害’才能證明他們沒有選錯人。
明智吾郎聽著那些歡呼應援聲，他眼神越發的冰冷，在怪盜團還沒搞清楚狀況時便脫離人群，因為雨宮蓮的話一直註意著他的鳴上悠連忙追了上去。
他追到了印象空間的入口，重新換回怪盜服的明智吾郎正在確認彈槽裏的子彈數量。
“明智！”鳴上悠喊他，“停下！不能去！”
明智吾郎沒有停下，他甚至加快了速度。
直到鳴上悠喚出人格面具從後方越過直接攔住他的路。
“鳴上悠！”明智吾郎轉身看向鳴上悠，眼神裏帶著冷意，“不要攔我，這是我最後要做的事情，等幹完這件事，我就會去自首，放心，我會認真的贖罪，就像是你想要的那樣。”
“這麽輕而易舉的殺掉他真的好嗎？”鳴上悠沒有收回人格面具，他的態度也很堅決。
“明智，他活著才能證明你只是被他利用控制的從犯，他一旦死了你就沒有證據，甚至會被當做所有事件的主犯。”
“我就是！”明智吾郎身上的怪盜服開始粉碎，那些黑色的外衣再次包裹住他的身體。
明智吾郎說：“你知道我現在最後悔的是什麽嗎？”
“就是沒有在最開始幹脆了當的殺了他，再把支持他的黨羽挨個殺幹凈！”
鳴上悠沈默。
明智吾郎放低聲音，他甚至可以說是在祈求，“我錯誤的根源就是他，不拔除這個根源我死不瞑目，更不可能去自首。”
“只要悔改就可以，不需要付出代價？天底下怎麽可以有這麽好的事情？！”
鳴上悠是難過的，淺灰色的眸子裏含著如水般的悲傷，他看著明智吾郎，仿佛看到了去年在菜菜子病房裏的自己。
犯人得不到懲罰，無辜者卻要承擔著失去的痛苦。
他當時也差一點將生田目太郎塞入電視中，展開難以回頭的報覆。
“冷靜一點。”鳴上悠說著和去年一樣的話，“一定還有什麽地方沒有搞清楚。”
“你曾經和我說過：私刑不能淩駕到法律上，那樣的話世界都會亂套。”
但明智吾郎不是他曾經的隊友，不是他一句話就能平息下來的人，他的新朋友固執又瘋狂，是個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的壞人。
“這不是我想要的正義！”
明智吾郎喊道：“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死也會去！”
“明智吾郎！”鳴上悠伸手揪住他的衣領，“你給我冷靜下來！不要一牽扯到他的事情就發瘋！”
“這裏面一定還有問題，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明智吾郎和鳴上悠對視在一起，他氣喘籲籲，眼神裏滿是扭曲。
“哪裏奇怪？”
“回到東京的第一天我就覺得奇怪。”
鳴上悠道：“戾氣、惡意、歧視無處不在。這裏可是東京，是日本的大城市，是最包容最不應該出現這種範圍性社會狀況的地方，但所有人都像是被潛移默化的影響了一樣，變成了可惡的惡人，甚至需要怪盜團去改心！”
“這不對，起碼不是我離開前的東京。”
明智吾郎楞了一下，他微微皺了下眉，在此刻真正的冷靜下來。
“……你這麽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
他一直生活在東京，因出身處在糟糕的環境，他接觸到的惡意也和正常人不同，又覺醒了Persona，所以很難察覺這種細微的變化，但他不是傻子，只要鳴上悠提出異議，他立刻變成發現其中的改變。
而最能表現出社會現狀的就是犯罪率，以及司法機關的腐敗。
這恰恰就是明智吾郎作為偵探能接觸到的區域。
除精神失控案外，今年一整年的犯罪率比去年要提高三成以上，警察辦事不利致使結案率也低於往年，上層人士大多帶有歧視態度，仿佛整個社會從頭到腳慢慢的在腐朽。
這不像是單個人的問題，更像是所有人的問題。
明智吾郎沈默了一會兒，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印象空間，黑漆漆的空間裏紅色的管道閃爍著奇怪的詭異的光芒，那些管道如同血管一樣往深處輸送著什麽。
印象空間，普羅大眾的欲望宮殿集合體，形成如此龐大的深入地底的建築。
只有這裏發生了什麽，才會導致整個社會上的人產生難以發現的變化。
“除了獅童之外還有其他東西？”
明智吾郎小聲低喃，“那它會是什麽？”
“難道是神明嗎？”
“神明？”鳴上悠突然楞了一下，“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關於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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