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久違的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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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久違的獨處
第31章
修學旅行只需要三天, 秀盡二年級生從夏威夷回來後就要接受校長的更換。
因為這件事，學生會長新島真的工作更加繁忙，時常沒時間參與怪盜活動, 雨宮蓮也似乎在計劃著什麽, 除了每天還會和鳴上悠例行通訊外不怎麽外出。
有一次鳴上悠在澀谷遇到他，但發現他正在和生存模擬游戲的店長蹲守什麽人。
他好像在急迫的推著每個和他有關系的coop，那些緊迫感又重新回他的身上。
鳴上悠為此只能輕輕的嘆口氣，希望他不要把自己累垮。
可惜每次雨宮蓮答應的好好的，晚上又去了印象空間練級。
鳴上悠坐在教室裏打開怪盜頻道，頻道內只要一刷新就會出現很多新帖子, 在怪盜頻道更新【投票下次悔改誰】後, 這個頻道的人流量就極其誇張, 仿佛全日本的人都湧進了這個小小的頻道裏。
甚至坐在這裏, 鳴上悠也能聽到學生談論怪盜團。
旁邊的明智吾郎轉頭時無意識看到了他的手機頁面, 怪盜頻道上還在刷新，鳴上悠正閑著沒事點擊帖子觀看。
“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上的壞人竟然有這麽多？”明智吾郎開口和他搭話。
鳴上悠搖搖頭, “其實還好，因為我看了幾個帖子, 發現裏面有部分明顯是出於私欲, 稱不上壞人。”
“看來你和我的想法一樣。”聽到鳴上悠這麽說，明智吾郎笑了一下，“知道我為什麽一開始並不怎麽支持怪盜團嗎？”
鳴上悠看向他。
“因為民意是可以被操控的, 這種大眾意義上的投票並非完全的正義, 一個好人也可以因為謠言變成壞人，私刑永遠不能淩駕在程序上。”明智吾郎看著他手機裏的怪盜頻道。
“而現在, 這個怪盜頻道正在失衡。”
“只要有一點破綻，心之怪盜團就會被整個撕裂, 行正義之舉，終會被這份正義拋棄。”
鳴上悠想了想，他其實覺得明智吾郎說的有道理，但是他並不覺得雨宮蓮是會在這種事情上失衡的人。
他對雨宮蓮看的很清，他知道雨宮蓮並非想做什麽救世主，他更多的只是想洗清身上的冤屈，找到讓整個東京陷入戾氣的罪魁禍首，等處理掉這些說不定心之怪盜團也就解散了。
換句話說：其實怪盜團也改心不了幾個人。
“我選擇相信。”鳴上悠收起手機，他語氣溫和卻堅定，“只要目前他們還是正義的，我就不會改變主意。”
明智吾郎嘆口氣，他無奈的看著鳴上悠。
“你這種人真是永遠都帶著這種單純的善意，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要吃虧的。”
“吃虧的時候再說吧。”鳴上悠並不在意。
上課的鈴聲響起，鳴上悠找出下節課的課本，明智吾郎也沒有繼續和他討論正義的問題。
到現在明智吾郎也終於明白：鳴上悠這個人是很難被改變的。
他的思維清晰邏輯清明，他有著自己的一套原則，其他人很難打破他的原則，這樣就算了，鳴上悠恰好又有那份固守原則的實力。
這導致他整個人都顯得與常人不同，也比普通人更加耀眼。
放學後，鳴上悠習慣性打開手機，雖然已經離開了八十稻羽，他的coop也不再邀請他，只是回到東京後有了聯系緊密* 的雨宮蓮，所以他依舊每天都會確定有沒有新信息。
但這次很意外，發信息來的並不是雨宮蓮，而是一個想象不到的人。
【久慈川理世：悠學長！我馬上要在東京開演唱會了！你要不要過來？】
咦？理世的演唱會？
鳴上悠退出SNS，連忙點進軟件搜索消息，果然看到了理世的演唱會宣傳。
他並不經常登錄這個軟件，註冊也僅僅只是為了關註久慈川理世，回到東京後關註的人又多加了一個明智吾郎，唯二的關註列表裏也沒什麽消息。
【鳴上悠：什麽時間？】
【久慈川理世：兩天後啦！我給悠學長留了前排的票，你可一定要來！】
【鳴上悠：謝謝理世，我可以帶朋友嗎？】
【久慈川理世：當然可以，只要悠學長來就好，我很期待和你見面哦。】
答應久慈川理世自己一定會過去，鳴上悠有些高興，從八十稻羽離開後鳴上悠就很少和同伴們見面，上次暑假回去時久慈川理世為了覆出非常繁忙，他們也只是見過一次而已。
真是太好了。
這樣想著的鳴上悠點開雨宮蓮的聊天通訊，下意識想問雨宮蓮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
剛打好字把消息發出去，叮咚一聲，耳邊傳來一聲系統提示音，鳴上悠擡頭，只見穿著秀盡校服的雨宮蓮就站在他旁邊。
看到鳴上悠發現了他，雨宮蓮還淡定的摸出手機打開看消息。
“蓮？”
“嗯。”雨宮蓮看完鳴上悠發來的內容，“演唱會？邀請我？”
“對，理世的演唱會可是很受歡迎的。”鳴上悠笑了，“理世同意我帶朋友，但帶太多也不好，所以我只邀請了蓮一個人。”
雨宮蓮也笑了一下，“看來我是特殊的。”
“當然。”
摩爾加納探出頭來，“是電視上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嗎？我也可以去嗎？”
“應該沒問題，我和理世說一聲，然後把你帶進去。”
鳴上悠溫柔的摸了摸摩爾加納的頭，如同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它，於是摩爾加納的眼睛亮了起來。
看著摩爾加納明顯高興了一點，雨宮蓮也暗地裏輕輕松了口氣。
這輩子他很早就註意到了摩爾加納的不對勁，也很努力的勸導它，但摩爾加納卻異常頑固，每次都是欲言又止，就是不肯和雨宮蓮說發生了什麽事，雨宮蓮又不能直說他知道貓的恐懼。
這樣下來，雖然有在安撫貓，但效果並不明顯。
等貓開心的鉆回書包後，鳴上悠和雨宮蓮並肩走向車站，在移動中鳴上悠才問道：“蓮怎麽今天突然來找我？”
“最近不是很忙嗎？”
“嗯，有點事覺得需要當面和你說。”雨宮蓮想了想，“但現在又覺得暫時不需要說。”
他來這裏是為了告訴鳴上悠真相，關於明智吾郎就是那個制造了精神失控案的罪魁禍首。
明智吾郎拿鳴上悠當朋友，鳴上悠也是認真的和明智吾郎成為朋友，所以，在事情暴露後，鳴上悠一定會受傷，他真心對待的朋友是一個壞人，這無疑會擊碎一個好人的內心。
所以雨宮蓮想要和鳴上悠面談。
但是，現在的鳴上悠正在期待著朋友的演唱會，還邀請自己一起，雨宮蓮能輕易察覺到他的興奮。
兩天而已，這兩天裏明智吾郎還不會幹出什麽事來。
雨宮蓮想：等演唱會結束後再告訴他吧。
“好吧，等你覺得什麽時候應該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鳴上悠並不在意，他擡眸看向遠方，“所以，好不容易碰面，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可以。”雨宮蓮本來就把今天的時間空了出來，“去哪裏？”
“公園吧。”鳴上悠閉上眼睛感受著清風拂面，“感覺今天的風很舒服，去吹吹風也好。”
井之頭公園裏有一個人工湖泊，很多人來湖泊劃船，其實在公園旁邊還有一座很矮的觀光山，臺階蜿蜒而上，本來以為會有很多人，沒想到人並不算多，小山上更是空無一人，盤算著時間還夠，於是他們決定直接爬上這個小山坡。
“我就不上去了。”摩爾加納從雨宮蓮的書包裏跳出來，“我在附近逛一逛，你們離開的時候再喊我。”
目視摩爾加納離開，鳴上悠和雨宮蓮對視一眼。
貓這是給他們找獨處空間呢，真是好貓。
雖然是一座小山，但一口氣登上去還是有點累，鳴上悠稍微有點氣喘，但山上清新的空氣又讓他張開手臂用力的深呼吸一口。
“不錯的風景。”鳴上悠說。
雨宮蓮站在他旁邊點頭，“確實不錯。”
在山頭一眼望去便能看到整個湖泊的全景，湖面上還有幾個人在劃船，樹木翠綠的葉子也在隨著風搖曳。
是個很好的地方。
“我上次和祐介來過這裏。”雨宮蓮雙手插在校服口袋裏，“是為了靈感所以來這裏觀察情侶的行動。”
“是嗎？”鳴上悠靠在旁邊的石頭上，沒有註意到旁邊‘石頭松動’的告示牌。
“所以這裏是情侶聖地？”
“大概。”
聞言鳴上悠點頭認真道：“真可惜，我們不是情侶。”
“沒關系。”雨宮蓮淡定回答：“高中生不能結婚，同理可證：高中生也不能戀愛。”
這個等式真的把鳴上悠逗笑了，他笑著將手抵在身後的石頭上，下一刻他感覺石頭滑落了一下，被帶著摔倒的時候笑容甚至還沒從他臉上消失，只餘下眼神裏猝不及防的驚恐。
雨宮蓮也被嚇了一跳，他下意識伸手去拉他，卻被鳴上悠直接拽倒。
好在石頭只是滑到了旁邊，並沒有造成什麽事故，而鳴上悠和雨宮蓮也只是摔倒在草坪上。
“疼疼疼。”鳴上悠躺在地上皺眉，他看著摔在自己身上的雨宮蓮，“蓮，你沒事吧？”
雨宮蓮在他身上撐起身體，他的手腕有點刺痛，不知道摔到了哪裏，但按照經驗來看，並沒有傷到骨頭。
“蓮？”鳴上悠喊他。
雨宮蓮下意識低頭看去，於是他們在那一瞬間對上了視線。
鳴上悠的眸子是灰色的，淺淡的仿佛傍晚的霧，明明是神秘冰冷的顏色，卻帶著暖呼呼的感覺，尤其是他笑的時候，更是如同午時的太陽。
任何人被他吸引都是正常的。
想到這裏，雨宮蓮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他們的眼睛越來越近，直至近到可以交換呼吸，也就在那一刻，雨宮蓮停住了。
他們保持著這個暧昧的姿勢停頓了許久許久。
“蓮。”最後還是鳴上悠開了口，他的聲音一如既往輕松隨意，“再繼續下去的話，事情要變得麻煩起來了。”
雨宮蓮看著他，“哪裏麻煩？”
“高中生不能結婚。”鳴上悠溫和的看著他，“你說的。”
雨宮蓮：……
雨宮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他從鳴上悠身上起身，接著又把鳴上悠從草地上拉起來，兩個人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看著公園裏的風景。
只是把他拉起來後，雨宮蓮並沒有松手，鳴上悠也如同沒註意到一樣任由他牽著。
“這裏的風景真不錯。”鳴上悠感嘆，“以後可以常來。”
“好。”雨宮蓮淡淡的應著，“你邀請我我就來。”
“那我就經常邀請你好了。”
“可以。”
“下次不要再跌倒了。”
“這種突發事件不要在意，而且就算是跌倒又有什麽關系，又沒有賴你身上要求你結婚。”
“可以哦。”
雨宮蓮看向他，“可以什麽？”
“我也不知道。”鳴上悠沈默了一會兒，接著又很輕的笑了一下。
“總之先承諾可以吧，至於是什麽事情以後再說。”
“最起碼在現在，這是我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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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學旅行只需要三天, 秀盡二年級生從夏威夷回來後就要接受校長的更換。
因為這件事，學生會長新島真的工作更加繁忙，時常沒時間參與怪盜活動, 雨宮蓮也似乎在計劃著什麽, 除了每天還會和鳴上悠例行通訊外不怎麽外出。
有一次鳴上悠在澀谷遇到他，但發現他正在和生存模擬游戲的店長蹲守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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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坐在這裏, 鳴上悠也能聽到學生談論怪盜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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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上悠搖搖頭, “其實還好，因為我看了幾個帖子, 發現裏面有部分明顯是出於私欲, 稱不上壞人。”
“看來你和我的想法一樣。”聽到鳴上悠這麽說，明智吾郎笑了一下，“知道我為什麽一開始並不怎麽支持怪盜團嗎？”
鳴上悠看向他。
“因為民意是可以被操控的, 這種大眾意義上的投票並非完全的正義, 一個好人也可以因為謠言變成壞人，私刑永遠不能淩駕在程序上。”明智吾郎看著他手機裏的怪盜頻道。
“而現在, 這個怪盜頻道正在失衡。”
“只要有一點破綻，心之怪盜團就會被整個撕裂, 行正義之舉，終會被這份正義拋棄。”
鳴上悠想了想，他其實覺得明智吾郎說的有道理，但是他並不覺得雨宮蓮是會在這種事情上失衡的人。
他對雨宮蓮看的很清，他知道雨宮蓮並非想做什麽救世主，他更多的只是想洗清身上的冤屈，找到讓整個東京陷入戾氣的罪魁禍首，等處理掉這些說不定心之怪盜團也就解散了。
換句話說：其實怪盜團也改心不了幾個人。
“我選擇相信。”鳴上悠收起手機，他語氣溫和卻堅定，“只要目前他們還是正義的，我就不會改變主意。”
明智吾郎嘆口氣，他無奈的看著鳴上悠。
“你這種人真是永遠都帶著這種單純的善意，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要吃虧的。”
“吃虧的時候再說吧。”鳴上悠並不在意。
上課的鈴聲響起，鳴上悠找出下節課的課本，明智吾郎也沒有繼續和他討論正義的問題。
到現在明智吾郎也終於明白：鳴上悠這個人是很難被改變的。
他的思維清晰邏輯清明，他有著自己的一套原則，其他人很難打破他的原則，這樣就算了，鳴上悠恰好又有那份固守原則的實力。
這導致他整個人都顯得與常人不同，也比普通人更加耀眼。
放學後，鳴上悠習慣性打開手機，雖然已經離開了八十稻羽，他的coop也不再邀請他，只是回到東京後有了聯系緊密* 的雨宮蓮，所以他依舊每天都會確定有沒有新信息。
但這次很意外，發信息來的並不是雨宮蓮，而是一個想象不到的人。
【久慈川理世：悠學長！我馬上要在東京開演唱會了！你要不要過來？】
咦？理世的演唱會？
鳴上悠退出SNS，連忙點進軟件搜索消息，果然看到了理世的演唱會宣傳。
他並不經常登錄這個軟件，註冊也僅僅只是為了關註久慈川理世，回到東京後關註的人又多加了一個明智吾郎，唯二的關註列表裏也沒什麽消息。
【鳴上悠：什麽時間？】
【久慈川理世：兩天後啦！我給悠學長留了前排的票，你可一定要來！】
【鳴上悠：謝謝理世，我可以帶朋友嗎？】
【久慈川理世：當然可以，只要悠學長來就好，我很期待和你見面哦。】
答應久慈川理世自己一定會過去，鳴上悠有些高興，從八十稻羽離開後鳴上悠就很少和同伴們見面，上次暑假回去時久慈川理世為了覆出非常繁忙，他們也只是見過一次而已。
真是太好了。
這樣想著的鳴上悠點開雨宮蓮的聊天通訊，下意識想問雨宮蓮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
剛打好字把消息發出去，叮咚一聲，耳邊傳來一聲系統提示音，鳴上悠擡頭，只見穿著秀盡校服的雨宮蓮就站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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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
“嗯。”雨宮蓮看完鳴上悠發來的內容，“演唱會？邀請我？”
“對，理世的演唱會可是很受歡迎的。”鳴上悠笑了，“理世同意我帶朋友，但帶太多也不好，所以我只邀請了蓮一個人。”
雨宮蓮也笑了一下，“看來我是特殊的。”
“當然。”
摩爾加納探出頭來，“是電視上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嗎？我也可以去嗎？”
“應該沒問題，我和理世說一聲，然後把你帶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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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摩爾加納明顯高興了一點，雨宮蓮也暗地裏輕輕松了口氣。
這輩子他很早就註意到了摩爾加納的不對勁，也很努力的勸導它，但摩爾加納卻異常頑固，每次都是欲言又止，就是不肯和雨宮蓮說發生了什麽事，雨宮蓮又不能直說他知道貓的恐懼。
這樣下來，雖然有在安撫貓，但效果並不明顯。
等貓開心的鉆回書包後，鳴上悠和雨宮蓮並肩走向車站，在移動中鳴上悠才問道：“蓮怎麽今天突然來找我？”
“最近不是很忙嗎？”
“嗯，有點事覺得需要當面和你說。”雨宮蓮想了想，“但現在又覺得暫時不需要說。”
他來這裏是為了告訴鳴上悠真相，關於明智吾郎就是那個制造了精神失控案的罪魁禍首。
明智吾郎拿鳴上悠當朋友，鳴上悠也是認真的和明智吾郎成為朋友，所以，在事情暴露後，鳴上悠一定會受傷，他真心對待的朋友是一個壞人，這無疑會擊碎一個好人的內心。
所以雨宮蓮想要和鳴上悠面談。
但是，現在的鳴上悠正在期待著朋友的演唱會，還邀請自己一起，雨宮蓮能輕易察覺到他的興奮。
兩天而已，這兩天裏明智吾郎還不會幹出什麽事來。
雨宮蓮想：等演唱會結束後再告訴他吧。
“好吧，等你覺得什麽時候應該告訴我的時候再告訴我吧。”
鳴上悠並不在意，他擡眸看向遠方，“所以，好不容易碰面，要不要一起出去走走？”
“可以。”雨宮蓮本來就把今天的時間空了出來，“去哪裏？”
“公園吧。”鳴上悠閉上眼睛感受著清風拂面，“感覺今天的風很舒服，去吹吹風也好。”
井之頭公園裏有一個人工湖泊，很多人來湖泊劃船，其實在公園旁邊還有一座很矮的觀光山，臺階蜿蜒而上，本來以為會有很多人，沒想到人並不算多，小山上更是空無一人，盤算著時間還夠，於是他們決定直接爬上這個小山坡。
“我就不上去了。”摩爾加納從雨宮蓮的書包裏跳出來，“我在附近逛一逛，你們離開的時候再喊我。”
目視摩爾加納離開，鳴上悠和雨宮蓮對視一眼。
貓這是給他們找獨處空間呢，真是好貓。
雖然是一座小山，但一口氣登上去還是有點累，鳴上悠稍微有點氣喘，但山上清新的空氣又讓他張開手臂用力的深呼吸一口。
“不錯的風景。”鳴上悠說。
雨宮蓮站在他旁邊點頭，“確實不錯。”
在山頭一眼望去便能看到整個湖泊的全景，湖面上還有幾個人在劃船，樹木翠綠的葉子也在隨著風搖曳。
是個很好的地方。
“我上次和祐介來過這裏。”雨宮蓮雙手插在校服口袋裏，“是為了靈感所以來這裏觀察情侶的行動。”
“是嗎？”鳴上悠靠在旁邊的石頭上，沒有註意到旁邊‘石頭松動’的告示牌。
“所以這裏是情侶聖地？”
“大概。”
聞言鳴上悠點頭認真道：“真可惜，我們不是情侶。”
“沒關系。”雨宮蓮淡定回答：“高中生不能結婚，同理可證：高中生也不能戀愛。”
這個等式真的把鳴上悠逗笑了，他笑著將手抵在身後的石頭上，下一刻他感覺石頭滑落了一下，被帶著摔倒的時候笑容甚至還沒從他臉上消失，只餘下眼神裏猝不及防的驚恐。
雨宮蓮也被嚇了一跳，他下意識伸手去拉他，卻被鳴上悠直接拽倒。
好在石頭只是滑到了旁邊，並沒有造成什麽事故，而鳴上悠和雨宮蓮也只是摔倒在草坪上。
“疼疼疼。”鳴上悠躺在地上皺眉，他看著摔在自己身上的雨宮蓮，“蓮，你沒事吧？”
雨宮蓮在他身上撐起身體，他的手腕有點刺痛，不知道摔到了哪裏，但按照經驗來看，並沒有傷到骨頭。
“蓮？”鳴上悠喊他。
雨宮蓮下意識低頭看去，於是他們在那一瞬間對上了視線。
鳴上悠的眸子是灰色的，淺淡的仿佛傍晚的霧，明明是神秘冰冷的顏色，卻帶著暖呼呼的感覺，尤其是他笑的時候，更是如同午時的太陽。
任何人被他吸引都是正常的。
想到這裏，雨宮蓮情不自禁的俯下身，他們的眼睛越來越近，直至近到可以交換呼吸，也就在那一刻，雨宮蓮停住了。
他們保持著這個暧昧的姿勢停頓了許久許久。
“蓮。”最後還是鳴上悠開了口，他的聲音一如既往輕松隨意，“再繼續下去的話，事情要變得麻煩起來了。”
雨宮蓮看著他，“哪裏麻煩？”
“高中生不能結婚。”鳴上悠溫和的看著他，“你說的。”
雨宮蓮：……
雨宮蓮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麽。
他從鳴上悠身上起身，接著又把鳴上悠從草地上拉起來，兩個人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看著公園裏的風景。
只是把他拉起來後，雨宮蓮並沒有松手，鳴上悠也如同沒註意到一樣任由他牽著。
“這裏的風景真不錯。”鳴上悠感嘆，“以後可以常來。”
“好。”雨宮蓮淡淡的應著，“你邀請我我就來。”
“那我就經常邀請你好了。”
“可以。”
“下次不要再跌倒了。”
“這種突發事件不要在意，而且就算是跌倒又有什麽關系，又沒有賴你身上要求你結婚。”
“可以哦。”
雨宮蓮看向他，“可以什麽？”
“我也不知道。”鳴上悠沈默了一會兒，接著又很輕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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