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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燦耀凝視著眼前嬌羞的佳人兒,心頭湧動著千般柔情。昨日種種仿佛還歷歷在目,那些不經意地觸碰,那些意味深長的眼神交匯,無一不在訴說著兩人關系的微妙變化。往日裏,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多年的摯友,是可以傾心相談、推心置腹的紅顏知己。可就在不知不覺中,友情的底色早已悄然褪去,愛意的色彩正一點一點地暈染上心扉。

唐曉蝶曾說想冷靜幾日,想要理清心中那份蠢蠢欲動的情愫。可經過柳庭遠一鬧,兩人反倒更加親近了。每每望向燦耀,唐曉蝶的臉頰總會不由自主地泛起緋紅,心跳也會驟然加速,那份自心底油然而生的悸動,昭示著男女之情逐漸萌發。她想要逃避,想要假裝無事發生,可心底的聲音卻愈發清晰,將她的心思與情感全盤托出。

陳燦耀望著唐曉蝶,目光中流淌著前所未有的柔情與愛戀。多年的相知相伴,他們一直以摯友相稱,卻不曾料到,友情的外殼早已悄然碎裂,愛情的嫩芽破土而出。此時此刻,曉蝶已然不再只是他的紅顏知己,更成為了他心之所系、情之所鐘的女子。

唐曉蝶輕咬著嘴唇,眼波流轉,眉宇間盡是少女的嬌羞。想起往日裏與燦耀相處的種種細節,那些心照不宣的默契,那些不經意間的關懷,無一不在述說著早已萌芽的愛意。

她恍然意識到,原來多年的友誼不知何時已悄然化作愛戀,埋下了愛的種子,只待時機成熟便破土而出。那份情愫在心底暗自流淌多時,此刻終於沖破壁壘,肆意奔湧。

與此同時,陳燦耀輕咳一聲,緩緩開口,聲音低沈溫柔似在呢喃:“傻丫頭,你在想什麽?昨夜之事,都不是你的錯。你無需自責,更無需羞愧。再說了,見慣了你清冷的樣子,看到你不矜持的樣子,著實也是另一番風景。”

聽罷,唐曉蝶輕咬著下唇,語帶嗔怪:“你這個大騙子,竟然趁人之危,占我便宜。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可不是無知少女,還能任你欺負不成?”

陳燦耀聞言,不禁莞爾,壞笑著在唐曉蝶額頭輕啄一口,打趣道:“我的蝶兒明明就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昨夜在我懷裏扭來扭去,叫得那叫一個與眾不同。也不知是誰,嘴裏喊著阿燦抱我,小手還不老實地亂摸。若不是我定力好,只怕就把持不住,要了你的身子。”

“呸,你亂說!”唐曉蝶羞得滿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嗔怒地瞪了陳燦耀一眼,佯怒道:“陳大人真是不正經!趁著人家藥性發作,竟然說這些混賬話!你可要給我閉嘴,再胡說八道,小心我不客氣!”

陳燦耀笑得更加放肆,在她耳邊呵氣如蘭:“好好好,我可要好好閉嘴,免得蝶兒不客氣。往後我任憑你處置,你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讓我做牛做馬我也心甘情願。只求你別不理我,別把我趕出去。”

說著,他裝模作樣地在唐曉蝶面前,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姿態。換作旁人,定會被他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打動。唐曉蝶卻是個狠心腸,絲毫不為所動,冷哼一聲,別過臉去,不理會他的花言巧語。

可她這般不理不睬,陳燦耀反倒起了逗弄之心。蝶兒雖然嘴上不饒人,骨子裏卻是個柔情似水的姑娘。平日裏逞強慣了,其實心如琉璃,敲一下就碎。只要自己耐心哄著,她遲早會被自己降服。

於是他不依不饒,從後面一把抱住唐曉蝶,俯首在她耳邊低語,聲音魅惑撩人:“蝶兒,你就從了我吧。你經歷過情愛的苦楚,承受過人生的挫折。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了對的人,難道還要錯過?這些年,你一直住在我心裏,揮之不去。我魂牽夢縈,思之如狂。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往後餘生,我只想攜你之手,共度朝朝暮暮。管他什麽身份地位,什麽世俗眼光。我只要你,只要你做我的妻,我的唯一。”

一番告白,情真意切,字字動人。

陳燦耀的呼吸噴灑在唐曉蝶頸間,燙得她芳心蕩漾。她的身子在他懷中輕顫,像是承受不住這太過熱烈的愛意。她的理智在叫囂,讓她推開他,遠遠逃離。可她的心,卻像是被蠱惑了,再也掙脫不開。

半晌,唐曉蝶才幽幽嘆息一聲,身子軟倒在陳燦耀懷裏。

她回過頭,淚光盈盈地望著心上人,哽咽道:“阿燦,你這個混蛋,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欺負我。枉我還把你當做君子,當做知己。原來你居心不良。”

“哈哈,蝶兒真是不饒人。”陳燦耀大笑,親昵地刮了刮唐曉蝶的鼻子,眉飛色舞地說,“我的心思,在你面前還能藏得住?我對你,可不只是覬覦美色那麽簡單。我是真心喜歡你,要定你,要娶你,要疼你一輩子。我對天發誓,若是敢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遭天打雷劈。”

“誰稀罕嫁給你啊?”唐曉蝶嘟囔著,羞紅了臉。明明芳心已經暗許,卻還要嘴硬到底。陳燦耀看她羞態可掬的模樣,只覺她可愛得緊。這樣的佳人,豈是尋常男子可以得到?

他有今生,已然知足。

思及此,陳燦耀不由得情難自禁,一把抱起唐曉蝶,要回房間。唐曉蝶驚呼一聲,慌亂道:“你幹什麽?孤男寡女,成何體統?你……你這個登徒子!人家好不容易洗清了冤屈,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偏要趁火打劫,占我便宜。我告訴你,除非你明媒正娶了我,否則休想再碰我一根汗毛。”

“遵命!”陳燦耀舉手投降,笑得無比燦爛,“我現在就稟告母親大人,擇日為你納聘。咱們拜堂成親,風風光光,教滿城百姓都羨慕去。到時候蝶兒可別後悔,被我這麽個不學無術的登徒子拐跑嘍。”

“去去去,誰要嫁你啊。”唐曉蝶不依不饒,佯怒道,嬌憨的模樣惹人憐愛,“我堂堂唐家嫡女,哪裏看得上你這窮酸書生?再說,我還沒點頭呢,你就迫不及待想娶我?也不怕我半路反悔,讓你當場難堪。”

兩人耳鬢廝磨,難舍難分。正是幹柴烈火,擦出火花之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驟然響起:“姐姐!你沒事吧?我聽到動靜……”

陳離柔滿臉通紅,呆立門口。原本擔心姐姐,特意來問候一聲。不料推門而入,竟撞見這般香艷的場面。

她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窘迫得不知該往哪兒看。連忙掩面而逃,只留下一句:“對不起,打擾了!”

唐曉蝶羞憤欲絕,一把將陳燦耀推開,慌忙整理淩亂的衣衫。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再也不見人。都怪這個不正經的陳燦耀,竟然大白天就耍流氓!害得她在妹妹面前丟盡顏面,還叫人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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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唐曉蝶和陳燦耀你儂我儂,難分難舍之際,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皆是一驚,陳燦耀連忙松開懷中的佳人,整了整衣冠。但心中暗惱,是誰不會看眼色,偏偏在這時候來打擾?

只見福安匆匆走進院子,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見到陳燦耀,他連忙躬身行禮:“公子,不好了。國子監那邊來了急報,說是有要緊事找你商議。祭酒大人已經連去數封信函,催你速速回去。”

陳燦耀聞言,心中一沈。他是國子監的監承,而國子監掌管全國教育大計。國子監出了事,他豈有不去之理?

但一想到要離開心愛的姑娘,他又是萬般不舍,轉身望向唐曉蝶,眼中滿是歉疚:“蝶兒。國子監有急事,我必須趕回去。你昨夜受了驚嚇,好不容易才平覆。如今我卻要丟下你不管,實在是不稱職。等我處理完公務,一定立刻趕來看你。你要好好保重,不要再讓我擔心。”

唐曉蝶望著陳燦耀,點點頭:“阿燦,你放心去吧。國事為重,我斷不能耽誤你的大事。我沒事的,昨夜不過是被嚇著了,現t在已無礙。你去忙你的,不要惦念我。”

陳燦耀見她如此體貼,心中更是一陣感動,上前一步,懇切地說:“傻丫頭,我怎能不惦念你?你在我心裏,就是最重要的人,最要緊的事。若不是實在脫不開身,你以為我舍得離你半步?我會很快回來的。”

陳燦耀這才戀戀不舍地松開唐曉蝶的手,最後深深看她一眼,柔聲說了句“保重”,便隨著福安匆匆離去。

唐曉蝶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在原地楞楞地站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她深吸一口氣,暗暗鼓舞自己。不能再這樣頹廢下去了,還有正事要做。這段時日,她已看透郝腩仁的為人。這個男人,內裏卻齷齪不堪,對待陳離柔,簡直就是禽獸不如。想起妹妹遍體鱗傷,哀泣求饒的模樣,唐曉蝶就忍不住咬牙切齒。若是不給陳離柔一個交代,她如何心安?

可畢竟郝腩仁與陳離柔名正言順,是夫妻關系。若沒有確鑿的證據,旁人也難以插手。況且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時代,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些什麽?想到這裏,唐曉蝶不由得心灰意冷。但很快,她便又打起精神。不,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哪怕拼盡全力,也要為妹妹討個公道。

唐曉蝶在屋內來回踱步,絞盡腦汁思索對策。突然,她靈機一動,眼前一亮。不如讓陳離柔想辦法激怒郝腩仁,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施暴。而自己就在一旁暗中察看,將他的惡行展現在路人面前。待罪證確鑿,再跳出來揭發他的罪行。借助官府的力量,逼郝腩仁就範,讓他凈身出戶,放陳離柔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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