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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人說話之時,羅母怒沖沖進來。看到昏迷數日才剛醒來的兒子,心疼不已,連忙撲到床前查看他的傷勢。
可當她轉頭看到唐曉蝶時,臉色驟然一沈,憤怒地指著她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把我兒子害成這副德行,還有臉在這裏裝模作樣、哭天搶地?!我兒子對你一片真心,你卻對他百般猜忌、虐待折磨,簡直冷血無情!你表面柔弱無害,內裏陰險毒辣!我兒子算是看錯了你,瞎了眼才娶了你這麽個禍水!”
唐夫人一邊厲聲斥罵,一邊揚手就要打唐曉蝶。唐曉蝶慌忙閃躲,心中又驚又怕,委屈得淚水簌簌而下。她本就為羅辰受傷自責不已,此刻再被婆母這般諷刺羞辱,更是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她卻也不敢還嘴辯駁,只能默默承受著羅母的怒火。
羅辰見狀,強撐著虛弱的身子,一把拉住羅母的手,哀求道:“母親,您別動氣,你這樣,我心裏也難受啊。蝶兒並無惡意,只是一時想不開。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請母親不要插手,我自己會處理。”
羅母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一把甩開羅辰的手,喝道:“混賬東西,你還護著她?你被這賤人害成這樣,差點丟了性命,竟然還幫著外人來罵自己的娘?!我看你是被這賤人迷得五迷三道的,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我真是瞎了眼,才生了你這麽個不孝子!”
羅母怒罵一通,又瞪向唐曉蝶,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我告訴你,別以為嫁進羅家,就能為所欲為!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兒子,我第一個不饒你!你給我記住了,要是羅辰再出一點意外,我跟你沒完!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要不是你無情無義,執意要離開我兒,他又怎會做出如此傻事?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以死相逼,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我兒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回報於他,簡直是狼心狗肺!”
唐曉蝶被婆母罵得擡不起頭,淚如泉湧。委屈和內疚交織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可她也知道羅母此刻正怒火中燒,絕非能講理的時候。
唐曉蝶被羅母一番狠話罵得瑟瑟發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淚如泉湧。顫聲辯解道:“娘,您別誤會,我對羅郎的心意從未變過。只是他的欺瞞太讓我傷心難過,一時氣憤才會做出決絕的舉動。”
羅母冷笑一聲打斷她:“少跟我狡辯!你若真有一點對我兒的情意,又怎會對他如此絕情?莫說是夫妻,便是最普通的夫妻,又豈會像你這般無情無義?我兒對你付出了這麽多真心,到頭來卻換回你的始亂終棄,簡直是糟蹋了他的一片深情!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枉費占了唐家嫡女的身份,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真是誰家娶了你誰倒黴,害得我兒如此傷心欲絕,你以為說幾句好聽的,就能打發得了我?”
羅母的一番哀怨控訴如利刃般刺痛著唐曉蝶的心,令她喘不過氣來。可她又如何辯得清呢?羅辰的欺瞞在先,她一時情難自已才會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並非有意傷害羅辰。可在外人看來,這般做法未免顯得薄情寡義了。她心中有苦難言,只能任由淚水淌下,無力地搖了搖頭。
羅辰見狀,不由得坐起身來,掙紮著對羅母說:“娘,您別怪蝶兒。這一切都是兒子的錯。是我辜負了她,傷透了她的心,她才會一時想不開。您就饒了她吧,責怪我便是。”
羅母並不搭理羅辰,而是對唐曉蝶步步緊逼,語氣愈發嚴厲尖刻。眼中閃爍著怒火,指著唐曉蝶的手微微顫抖,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已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殊不知,她這番惡言惡語如利刃般狠狠刺入唐曉蝶的心坎,令其備受折磨。
“我告訴你,即使你是唐家嫡女,我們也要休妻,離畔。”羅母一字一頓,聲音堅定不移。
“娘,我不會離……”羅辰吃力地開口,試圖緩和羅母的怒火,卻被羅母一個淩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屋內氣氛凝重壓抑,片刻的寂靜後,他長嘆一聲,緩緩開口:“母親,您別生氣了。蝶兒並非有意傷我,此事說來話長。我身負重傷,全靠蝶兒日夜悉心照料,我才能恢覆到今日。她對我的心意,我豈會不明白?往事已矣,何必再提?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事,日後再議不遲。”
“養好身體?待傷勢痊愈,是不是又要像從前一樣,不顧一切地在一起了?羅辰,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走上絕路!這個女人害得你家破人亡,差點丟了性命,你難道還沒看清她的本性嗎?她根本不值得你為她付出一切!”羅母憤怒地拍案而起,指著唐曉蝶破口大罵。
“不,母親!”在此時,羅辰突然開口,喑啞的嗓音在室內回蕩,引得唐曉蝶微微側目。“我不會離畔,我不會與蝶兒離畔!”
“你哪有什麽資格說不?”羅母怒斥,眼神如刀子般淩厲,“你做錯事了,就該乖乖接受懲罰,而不是狡辯推諉!我決心要休妻離畔,你能奈我何?”
“不,母親!”羅辰咬緊牙關,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您不能這樣從中作梗!蝶兒與我的婚事,與您無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便是。您要懲罰便懲罰!我絕不會離婚,絕不會拋棄蝶兒!她是無辜的,我們之間的愛也是真心的!即便我曾有錯,但我已經痛改前非了!您就這樣逼我們離婚,未免太過殘忍了吧?”t
房內一片肅殺。
唐曉蝶被羅辰這番決絕的言語驚得怔住,眼神渙散,不知所措。而羅母則是怒發沖冠,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這對孽障兒女。
羅辰吃力地撐起身子,一把握住母親的手,急切地說:“母親,您聽我說!當日之事,並非蝶兒一人之過。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沒有我一時糊塗,怎會釀成大錯?蝶兒為我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旁人又怎能想象?我絕不能再讓她承受半點委屈!從前是我不好,蝶兒就是我羅辰的妻,誰也別想拆散我們!”
“你!你簡直是被這個賤人迷昏了頭!她哪裏值得你為她犧牲一切?你忘了她要對你始亂終棄的嗎?我的好兒啊,你怎麽就這樣輕易被她蒙蔽了?”羅母氣得渾身發抖,淚水奪眶而出。
羅辰一邊安撫母親,一邊用眼神示意唐曉蝶不要辯駁。母親之所以如此氣憤,都是因為關心自己。如今他受了重傷,母親自然將怨氣都撒在唐曉蝶身上。他心疼唐曉蝶受委屈,卻也無可奈何。
羅辰靠在床頭,神情痛苦而無奈;唐夫人站在床邊,憤怒地喘著粗氣。這般僵持不下的局面,不知要持續到何時。
良久,羅母才冷哼一聲,道:“罷了,我懶得跟你這賤人廢話!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別再生出幺蛾子來!否則我唐夫人不會放過你的!”說罷,又瞪了唐曉蝶一眼,這才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羅母一走,唐曉蝶終於再也繃不住了,撲在羅辰懷裏失聲痛哭。哽咽道:“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變成這副模樣。都怪我不該那麽絕情,傷了你的心,惹惱了婆母。我真該死,竟然害得你。”
淚水濕了衣襟。
羅辰嘆了口氣,抱緊了懷中哭泣的嬌妻,柔聲安慰道:“傻丫頭,這不怪你。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傷了你的心,才令你對我心生懷疑。我該想到的,一個女子最看重的就是真心,若是從一開始就對你坦誠,也不會釀成今天這般局面。”他伸手撫去唐曉蝶臉上的淚痕,語氣滿是疼惜,“你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母親那邊我會去解釋,你且安心養胎,別為這些事煩惱。”
唐曉蝶聽他這般溫言軟語,心裏又酸又暖。但仍是忍不住埋怨道:“你這混賬東西,竟然騙了我許多!若不是這次意外,只怕你打算瞞我一輩子吧?我對你一片癡心,你卻始終對我有所隱瞞。這叫我如何相信你的真心?如何放心地托付終身?”
羅辰心中一痛,緊緊擁住唐曉蝶,誠懇地說:“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有任何隱瞞。從今往後,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再無旁人。我羅辰發誓,生生世世,永不負你!”
唐曉蝶沈默不語,心中百感交集。她靜靜地望著榻上病弱的羅辰,眼中滿是覆雜的情愫。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苦澀氣息。窗外寒風凜冽,枯枝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羅辰見她久久不語,心中焦急萬分,掙紮著坐起身,緊緊握住唐曉蝶的手,聲音嘶啞而急切:“蝶兒,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好,傷了你的心。但那都是誤會,我對你的情意,始終未變啊!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就這樣病死嗎?若是我有什麽不測,你可曾想過後果?到時候你我陰陽兩隔,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唐曉蝶聽著他的話,心頭猛地一顫。腦海中回憶起兩人從前的點點滴滴,想起曾經的海誓山盟,不禁淚水盈眶。
但轉念一想他始亂終棄的薄情,又不由得心頭一寒,語氣森然道:“你當真以為我還會信你嗎?從前你口口聲聲說要愛我,可你做了什麽?如今才想起要哄我開心,未免也太晚了些!”
“蝶兒,你就是鐵石心腸,非要逼我走投無路不可嗎?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難道你希望親手把我推入死地?”羅辰咳嗽得愈發厲害,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良久,羅辰擦去眼角的淚,強自鎮定道:“你我夫妻一場,豈能說散就散?你想離開我,除非我死!我羅辰今生非你不可,哪怕你要我放棄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說著,他又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但他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哀求地望向唐曉蝶,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唐曉蝶見羅辰如此痛苦,心中不忍,連忙扶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背,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心疼地望著他蒼白的面容,眼中滿是心疼與不舍。
纖細的手指拂過他的額頭,為他拭去細密的汗珠。動作輕柔似羽,生怕弄疼了他,柔聲安慰道:“好好好,莫要激動,傷勢要緊。我......我會原諒你的。”話語中雖有猶豫,卻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憐惜與疼愛。
羅辰聽到她的話,心中大喜,緊緊地抱住她嬌小的身子,貪婪地汲取她身上馨香。他把臉埋在她的肩頭,像個孩子一樣撒嬌:“蝶兒,你可算是肯原諒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永遠失去你。我發誓,今後絕不負你,定當好好待你,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唐曉蝶聽著他真摯的話語,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傻郎君,你我夫妻一場,豈能說散就散?從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往後餘生,我只想與你一起。”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可是,過了許久,羅辰臉上的表情慢慢冷卻下來,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與算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在心中冷笑,富家千金,果然好糊弄。只消幾句甜言蜜語,幾滴男兒淚,便能讓她百依百順,任他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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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夫人一邊厲聲斥罵,一邊揚手就要打唐曉蝶。唐曉蝶慌忙閃躲,心中又驚又怕,委屈得淚水簌簌而下。她本就為羅辰受傷自責不已,此刻再被婆母這般諷刺羞辱,更是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可她卻也不敢還嘴辯駁,只能默默承受著羅母的怒火。
羅辰見狀,強撐著虛弱的身子,一把拉住羅母的手,哀求道:“母親,您別動氣,你這樣,我心裏也難受啊。蝶兒並無惡意,只是一時想不開。我們夫妻之間的事,還請母親不要插手,我自己會處理。”
羅母一聽這話,頓時怒不可遏,一把甩開羅辰的手,喝道:“混賬東西,你還護著她?你被這賤人害成這樣,差點丟了性命,竟然還幫著外人來罵自己的娘?!我看你是被這賤人迷得五迷三道的,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了!我真是瞎了眼,才生了你這麽個不孝子!”
羅母怒罵一通,又瞪向唐曉蝶,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我告訴你,別以為嫁進羅家,就能為所欲為!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兒子,我第一個不饒你!你給我記住了,要是羅辰再出一點意外,我跟你沒完!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要不是你無情無義,執意要離開我兒,他又怎會做出如此傻事?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女人,竟然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以死相逼,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我兒待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回報於他,簡直是狼心狗肺!”
唐曉蝶被婆母罵得擡不起頭,淚如泉湧。委屈和內疚交織在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可她也知道羅母此刻正怒火中燒,絕非能講理的時候。
唐曉蝶被羅母一番狠話罵得瑟瑟發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淚如泉湧。顫聲辯解道:“娘,您別誤會,我對羅郎的心意從未變過。只是他的欺瞞太讓我傷心難過,一時氣憤才會做出決絕的舉動。”
羅母冷笑一聲打斷她:“少跟我狡辯!你若真有一點對我兒的情意,又怎會對他如此絕情?莫說是夫妻,便是最普通的夫妻,又豈會像你這般無情無義?我兒對你付出了這麽多真心,到頭來卻換回你的始亂終棄,簡直是糟蹋了他的一片深情!你這個薄情寡義的女人,枉費占了唐家嫡女的身份,竟然如此不知廉恥。真是誰家娶了你誰倒黴,害得我兒如此傷心欲絕,你以為說幾句好聽的,就能打發得了我?”
羅母的一番哀怨控訴如利刃般刺痛著唐曉蝶的心,令她喘不過氣來。可她又如何辯得清呢?羅辰的欺瞞在先,她一時情難自已才會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並非有意傷害羅辰。可在外人看來,這般做法未免顯得薄情寡義了。她心中有苦難言,只能任由淚水淌下,無力地搖了搖頭。
羅辰見狀,不由得坐起身來,掙紮著對羅母說:“娘,您別怪蝶兒。這一切都是兒子的錯。是我辜負了她,傷透了她的心,她才會一時想不開。您就饒了她吧,責怪我便是。”
羅母並不搭理羅辰,而是對唐曉蝶步步緊逼,語氣愈發嚴厲尖刻。眼中閃爍著怒火,指著唐曉蝶的手微微顫抖,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已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殊不知,她這番惡言惡語如利刃般狠狠刺入唐曉蝶的心坎,令其備受折磨。
“我告訴你,即使你是唐家嫡女,我們也要休妻,離畔。”羅母一字一頓,聲音堅定不移。
“娘,我不會離……”羅辰吃力地開口,試圖緩和羅母的怒火,卻被羅母一個淩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屋內氣氛凝重壓抑,片刻的寂靜後,他長嘆一聲,緩緩開口:“母親,您別生氣了。蝶兒並非有意傷我,此事說來話長。我身負重傷,全靠蝶兒日夜悉心照料,我才能恢覆到今日。她對我的心意,我豈會不明白?往事已矣,何必再提?眼下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其他的事,日後再議不遲。”
“養好身體?待傷勢痊愈,是不是又要像從前一樣,不顧一切地在一起了?羅辰,你是我的兒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走上絕路!這個女人害得你家破人亡,差點丟了性命,你難道還沒看清她的本性嗎?她根本不值得你為她付出一切!”羅母憤怒地拍案而起,指著唐曉蝶破口大罵。
“不,母親!”在此時,羅辰突然開口,喑啞的嗓音在室內回蕩,引得唐曉蝶微微側目。“我不會離畔,我不會與蝶兒離畔!”
“你哪有什麽資格說不?”羅母怒斥,眼神如刀子般淩厲,“你做錯事了,就該乖乖接受懲罰,而不是狡辯推諉!我決心要休妻離畔,你能奈我何?”
“不,母親!”羅辰咬緊牙關,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您不能這樣從中作梗!蝶兒與我的婚事,與您無關!您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便是。您要懲罰便懲罰!我絕不會離婚,絕不會拋棄蝶兒!她是無辜的,我們之間的愛也是真心的!即便我曾有錯,但我已經痛改前非了!您就這樣逼我們離婚,未免太過殘忍了吧?”t
房內一片肅殺。
唐曉蝶被羅辰這番決絕的言語驚得怔住,眼神渙散,不知所措。而羅母則是怒發沖冠,恨不得現在就掐死這對孽障兒女。
羅辰吃力地撐起身子,一把握住母親的手,急切地說:“母親,您聽我說!當日之事,並非蝶兒一人之過。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沒有我一時糊塗,怎會釀成大錯?蝶兒為我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旁人又怎能想象?我絕不能再讓她承受半點委屈!從前是我不好,蝶兒就是我羅辰的妻,誰也別想拆散我們!”
“你!你簡直是被這個賤人迷昏了頭!她哪裏值得你為她犧牲一切?你忘了她要對你始亂終棄的嗎?我的好兒啊,你怎麽就這樣輕易被她蒙蔽了?”羅母氣得渾身發抖,淚水奪眶而出。
羅辰一邊安撫母親,一邊用眼神示意唐曉蝶不要辯駁。母親之所以如此氣憤,都是因為關心自己。如今他受了重傷,母親自然將怨氣都撒在唐曉蝶身上。他心疼唐曉蝶受委屈,卻也無可奈何。
羅辰靠在床頭,神情痛苦而無奈;唐夫人站在床邊,憤怒地喘著粗氣。這般僵持不下的局面,不知要持續到何時。
良久,羅母才冷哼一聲,道:“罷了,我懶得跟你這賤人廢話!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別再生出幺蛾子來!否則我唐夫人不會放過你的!”說罷,又瞪了唐曉蝶一眼,這才氣沖沖地摔門而去。
羅母一走,唐曉蝶終於再也繃不住了,撲在羅辰懷裏失聲痛哭。哽咽道:“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變成這副模樣。都怪我不該那麽絕情,傷了你的心,惹惱了婆母。我真該死,竟然害得你。”
淚水濕了衣襟。
羅辰嘆了口氣,抱緊了懷中哭泣的嬌妻,柔聲安慰道:“傻丫頭,這不怪你。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傷了你的心,才令你對我心生懷疑。我該想到的,一個女子最看重的就是真心,若是從一開始就對你坦誠,也不會釀成今天這般局面。”他伸手撫去唐曉蝶臉上的淚痕,語氣滿是疼惜,“你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母親那邊我會去解釋,你且安心養胎,別為這些事煩惱。”
唐曉蝶聽他這般溫言軟語,心裏又酸又暖。但仍是忍不住埋怨道:“你這混賬東西,竟然騙了我許多!若不是這次意外,只怕你打算瞞我一輩子吧?我對你一片癡心,你卻始終對我有所隱瞞。這叫我如何相信你的真心?如何放心地托付終身?”
羅辰心中一痛,緊緊擁住唐曉蝶,誠懇地說:“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再有任何隱瞞。從今往後,我的心裏只有你一個,再無旁人。我羅辰發誓,生生世世,永不負你!”
唐曉蝶沈默不語,心中百感交集。她靜靜地望著榻上病弱的羅辰,眼中滿是覆雜的情愫。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草藥的苦澀氣息。窗外寒風凜冽,枯枝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羅辰見她久久不語,心中焦急萬分,掙紮著坐起身,緊緊握住唐曉蝶的手,聲音嘶啞而急切:“蝶兒,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好,傷了你的心。但那都是誤會,我對你的情意,始終未變啊!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就這樣病死嗎?若是我有什麽不測,你可曾想過後果?到時候你我陰陽兩隔,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唐曉蝶聽著他的話,心頭猛地一顫。腦海中回憶起兩人從前的點點滴滴,想起曾經的海誓山盟,不禁淚水盈眶。
但轉念一想他始亂終棄的薄情,又不由得心頭一寒,語氣森然道:“你當真以為我還會信你嗎?從前你口口聲聲說要愛我,可你做了什麽?如今才想起要哄我開心,未免也太晚了些!”
“蝶兒,你就是鐵石心腸,非要逼我走投無路不可嗎?我這條命都是你救回來的,難道你希望親手把我推入死地?”羅辰咳嗽得愈發厲害,臉色煞白,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良久,羅辰擦去眼角的淚,強自鎮定道:“你我夫妻一場,豈能說散就散?你想離開我,除非我死!我羅辰今生非你不可,哪怕你要我放棄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說著,他又劇烈咳嗽起來,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會倒下,但他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哀求地望向唐曉蝶,眼神中滿是絕望與無助。
唐曉蝶見羅辰如此痛苦,心中不忍,連忙扶住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背,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心疼地望著他蒼白的面容,眼中滿是心疼與不舍。
纖細的手指拂過他的額頭,為他拭去細密的汗珠。動作輕柔似羽,生怕弄疼了他,柔聲安慰道:“好好好,莫要激動,傷勢要緊。我......我會原諒你的。”話語中雖有猶豫,卻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憐惜與疼愛。
羅辰聽到她的話,心中大喜,緊緊地抱住她嬌小的身子,貪婪地汲取她身上馨香。他把臉埋在她的肩頭,像個孩子一樣撒嬌:“蝶兒,你可算是肯原諒我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永遠失去你。我發誓,今後絕不負你,定當好好待你,再不讓你受半點委屈。”
唐曉蝶聽著他真摯的話語,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傻郎君,你我夫妻一場,豈能說散就散?從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往後餘生,我只想與你一起。”
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心跳。可是,過了許久,羅辰臉上的表情慢慢冷卻下來,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與算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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