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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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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藥

明明他們才是勢均力敵,最完美的搭配。可是偏偏跑出一個程知渝,江家真是好手段,為了把北辰綁在B市,居然做到這個份上。就連這樣一個身世平平的女人都能接受。

今日來,原本是告誡自己死心,然而從見到他的那一面起,就知道死心是不可能的,她樓心妍沒有得到的,內心永遠在騷動。

既然徐徐圖之行不通,那就來個猛烈的。

江北辰你矜持了這麽多年,我偏偏要得到。

樓心妍晃了晃手裏小小的手包,看著江北辰,打開卡扣,從裏面取出一張卡。

“這是韓彥托我送來的。”樓心妍把卡放在他的手中。

江北辰接過,韓彥還是這麽的沒有新意,不過卡裏的數量估計有足夠的誠意。

“還有一些事情,他讓我傳達,但是最好是不要有第三方在場,如果你不介意你的太太聽到我們談話的內容,也可以帶上。”樓心妍開口,語氣悅揚。

她料定江北城不會帶著他身邊那只小白兔。

江北辰眸色一沈,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善解人意的程知渝大概有些明白他的為難,笑著開口:“我得先去三姐那一趟,好好招待樓小姐。”

江北辰勾唇,帶著樓心妍上了二樓。

她進了書房,一腳蹬下了腳下那雙名貴的高跟鞋。從酒櫃裏面拿出酒和酒杯,紅色的液體順著杯壁緩緩流露,托起酒杯細細的搖晃,手中的戒指灑入白色粉末,在搖晃中逐漸消失。

她自然灑脫,丟掉了一個貴族千金該有的儀態,就這樣坐在了書桌上,笑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餵~,我還以為你不會結婚,沒想到才會B市這麽一點時間就妥協了。”

“韓彥的事,說吧。”江北辰不想跟她討論這些事情。

“想結婚怎麽不找我?我比她差在哪兒?”樓心妍忽略他的話題,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光裸的玉足從他的腿蜿蜒向上。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

江北辰無視她展現的嬌媚,退開一步:“其實你不說,我可以自己去問他。”

“好了,不開玩笑了。”樓心妍跳下桌子,端著紅酒遞給他,緩緩開口:“天一藥業的研究小組已經成立,後續需要投入的資金,你可要做好準備了。癌癥這個課題,花費時間精力,人力、物力、財力可不是一點半點。你才回江氏集團,拿著江氏的錢投資天一藥業,還是研究一個不一定有結果,高成本,利潤未知的課題,恐怕還是有點困難的吧。”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話帶到了就行。”江北辰垂眸,母親還有一筆財產他沒有繼承。時機也差不多了。

“Cheers.”樓心妍主動碰杯,一飲而盡。

江北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樓心妍看著暗紅的酒液,沒入他的唇角,眼底勾勒出一抹笑。

“需要我幫忙嗎?在你沒有繼承港城這邊財產之前,我可以為你提供一筆資金。”樓心妍拖延時間道。

“不需要。”江北辰很清楚她所說的這筆資金是她的嫁妝。無福消受。

樓心妍挑眉:“北辰,就算我們沒有在一起,你也不需要這麽冷淡吧。”

“冷淡?我只是維持一個已婚人士的自覺。”江北辰放下酒杯,轉身準備離去。

樓心妍放下所有矜持,從後面摟抱住他。

緊緊抱住,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眼淚從眼角流出:“北辰,我不相信這麽多年你沒有看到我的努力,你知道的,我才是最配你的那一個,我一直追尋你的腳步到現在。是不是我太矜持了?我現在放下我的驕傲矜持,你不向我靠近,我來主動。”

江北辰一陣暈眩,有種充血的暈脹感。雙手的力氣被卸下了一半,他晃了晃腦袋,啞聲道:“你給我喝了什麽?”

樓心妍知道藥起作用了,她緊緊抱著他的手松開,拉開拉鏈,將他人扳過來,展現自己柔美的曲線,笑著看他:“北辰,我美嗎?”

江北辰滿臉潮紅,一雙眼睛紅得嚇人,他費力推開眼前這個衣裳半褪的女人。

樓心妍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狠狠踐踏,淚浸濕了臉龐。

江北辰沖出門外,拿著手機撥打程知渝的電話。

“我在房間,快來!”他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眼前的一切天旋地轉,他仍舊強撐著回到房間,灌下一大壺涼水。

程知渝只聽到了這麽一句,電話就掛斷了。她拎著裙擺和三姐打了一聲招呼,離開了會場。

回到房間,她不見江北辰的人,浴室隱約傳來的水聲。

她走近,敲了敲門:“北辰?”

“啪~”門開的一瞬間,程知渝被一只滾燙的大手拉進浴室。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皺了皺眉:“你怎麽啦?哪裏不舒服?”

程知渝著急的伸手去探他的額頭,有些燙,臉色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熱。

江北辰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就像是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了多日的旅客好不容易碰見了一汪清泉。

低頭吻住她的唇,瘋狂汲取那一抹甘甜。

程知渝喘息著氣,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上:“你到底怎麽了?”

“樓心妍給我喝的酒有問題,知渝,你方便嗎?”江北辰按捺住全身上下的火,耐著性子t問了這樣一句。

程知渝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擡頭吻上他的唇。

刻在骨子裏的紳士儒雅通通消失。他想要克制住自己心中的猛獸。可在藥酒的作用下,他無法控制。或許是面對如此美好的她,藥酒的作用發揮到了極致。

掛脖的禮服濕噠噠的落在地上。他緊貼著她的肌膚,獲取清涼。

“抱歉,我停不下來……”江北辰完全的占有,和他規劃好的情到濃處,水乳交融全然不同,這是一場野蠻的掠奪,從身到心。

程知渝眼前一片朦朧,餘光瞥在他的喉結上,明顯的滾動,一陣天旋地轉,很快她打濕的黑發甩在了潔白無瑕的背上。

他用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一寸一寸的吻落在那片肌膚上,從蝴蝶谷向下。

短暫的停留讓她覺得一切消失的了無聲息,她大口大口的呼吸,感受著新鮮的空氣。霧氣蒙蒙之時,花灑的水是她吸取新鮮氧氣的最佳來源,她將頭仰起,任水打濕她的青絲和臉龐,水聲帶著他粗重的呼吸交織在她的耳畔,最後一刻她失了力氣倚靠在浴室冰冷的墻壁上。兩條腿無力地在離地面幾寸的地方垂落。

淩晨一點,她雙臂伸直勾住他的脖頸,一雙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被他料理的一身清爽,才陷進被窩裏。

江北辰看著熟睡的她,夢中還蹙著眉,方才的哭叫,導致現在眼角還泛著紅。

修長幹凈的手指掠過她的眉眼,他眼眸低垂,掀開被子去了衣帽間,從衣櫃裏拿了睡衣穿上,出了衣帽間拿起床頭櫃上的定制煙盒,走向陽臺。

吹著冷風,骨節分明的手摁下打火機,微微低頭,將煙點燃。

今晚的事情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站在陽臺上,俯瞰小半個港城夜景,側臉朦朧在煙霧裏,眼眸低垂,眼底泛這不明的情緒,心裏的東西似乎要沖破牢籠。

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餵~,什麽事,說。”韓彥閉關,向來不接電話,今天是個例外,他猜到江大少會來電。

“藥是你給的?”江北辰問道,除了韓彥,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不會真給你用上了吧?我以為她只是鬧大小姐脾氣,不想她總是纏著我,所以給了,萬萬沒想到你這麽容易上當。”韓彥笑了笑。

江北辰冷哼一聲:“藥用了,她沒得逞,以後你要是再敢給她什麽亂七八糟的藥,小心你實驗室裏的那些儀器。”

“嘖,力氣用你那小嬌妻身上了?”韓彥驚訝,隨後感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呀。”

江北辰皺眉:“這不在我計劃之中。”

“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說計劃就能計劃的。小心玩火自焚。”韓彥提醒。

“我沒有玩這段婚姻,我是認真對待的。”江北辰開口。

韓彥是誰,跟江北辰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對他不說有十分了解,也有八分了解了吧,況且他家那些事情他都是一清二楚的。

“你是沒有玩這段婚姻,你是打造這段婚姻,只有寵沒有愛。我雖然在實驗室裏可也不是個聾子,你對那小嬌妻倒是寵。但寵和愛很容易讓人迷惑的,你可得小心把握尺度。”韓彥收起玩笑:“戲演的差不多了,什麽時候能拿到伯母給你留下的遺產?南叔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南叔那邊,我來搞定,等著註資就是。”江北辰冷聲道。

母親賀天一從小就顯現出了超高的經商天賦,被外祖父捧在手心,小小年紀就創立了自己的公司。她瞄準內地這塊大肥肉,一個巨大的市場還有商機。不顧家人反對來到內地大展拳腳,遇上了他的父親。

遇見他,愛上他。一腔愛意到最後發現全是利用,賀天一承受不住真相,癌癥加上抑郁,喪失生的希望,早早離開了他。

他看著母親自殘,懵懂的世界裏多了一抹血色,漸漸了解父母之間的愛,他再也不相信男女之情。

可偏偏母親給他留下財產,立下遺囑,和真心相愛的人結婚才能拿到。

南叔是這筆遺產的代理人,只有通過他的考驗才能拿到這筆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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