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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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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真的只要送到這裏就行了嗎?”

按照朝霧花梨的話,降谷零控制著車停在了一處紅綠燈的路口。

不想要他們知道自己的真正住址,朝霧花梨還是不信任他們啊......降谷零內心思索了一下,想清楚了緣由後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氣。

以朝霧花梨的智商還能想到對黑衣組織的成員要隱藏住址......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警惕,她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吧?勉強值得表揚。

朝霧花梨借著山姥切國廣的手下了車,聽見降谷零的話後身體僵了一瞬,頓時離開的腳步更快了。

她頭也不敢回地撂下了一句:“沒事,送到這裏就可以了,剩下的路我們可以自己走,你們也趕緊回去把報告寫了,省的琴酒催我。”

她可不敢讓他們送自己到落腳的公寓,要是讓他們兩個撞上了松田陣平的話怎麽辦?

曾經在橫濱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朝霧花梨深知黑手黨的手段,那是籠罩在人們頭頂無法散去的、由恐懼和血腥組成的陰影。

更何況松田陣平還是一個警察,那可是黑手黨最討厭的身份之一。想到這裏,朝霧花梨的眼神流露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已經被迫陷入了這個危險的漩渦之中,既然如此,她絕對不能再讓松田陣平因為自己陷入到黑手黨這個黑暗的泥沼中!

因此絕對、絕對不能讓松田陣平碰到組織的人!

也許她是時候搬家了,只要她還住在這裏,以組織的力量遲早會發現松田陣平的存在。

朝霧花梨想起那剛付了半年的房租還沒有住上幾天的公寓,內心心疼了一秒即將逝去的小錢錢。

但是心疼歸心疼,朝霧花梨還是拎得起事情的輕重緩急的,跟松田陣平的安全比起來,那些錢就當是破財消災了。

朝霧花梨忍不住想起之前松田陣平對她的說的話,內心突然多了幾分悲涼之意。

松田陣平這個家夥的嘴怎麽跟開了光一樣的靈啊!!

她一直認為的外企的大公司實際上是裏世界有名的黑衣組織,平日裏燒傷搶掠無惡不作,隨便拎出來一個高層成員都是可以出去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的惡棍。

而她現在正是這個非法組織的一員,還是已經混到代號成員的小高層身份......

朝霧花梨內心的小人悲傷地咬著手絹,難道她未來只能隔著鐵窗和松田陣平鬥嘴了嗎?

可惡,這樣的話她一定會被那個家夥狠狠地嘲笑的!

想她朝霧花梨聰明一世,最後竟然擺脫不了進監獄的噩運嗎?

難道學財務的最終歸路都是監獄嗎?

不要啊!她明明都已經在工作中小心謹慎地避開了任何非法的

行為了,結果現在告訴她她從一開始就走錯路了,她所在的公司就不合法。

這是什麽可怕的噩夢啊?那是半夜醒來都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已幾巴掌的地步......朝霧花梨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悲傷起來,身上籠罩了一層怨念氣息。

“主、主人您沒有事吧?”

山姥切國廣眼看著朝霧花梨走著走著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某種懊惱中的模樣,湛藍色的眼睛裏多了幾分不知所措的慌亂。

他從本丸誕生到現在,與前任的審神者沒有過出陣以外的交流。即使是本丸現在換了新的審神者,他也因為本身的性格原因與朝霧花梨鮮有私下的交流。

每次看見本丸的小短刀們可以神色輕松地纏著朝霧花梨撒嬌,而他......只會在朝霧花梨經過時候默默拉起白布遮住自己的臉。

從來沒有人教過他該如何與審神者相處,因為他只是一把不受期待的仿刀。

他從未因為自己仿刀的身份而感到丟人,只是他不敢期待審神者也會喜歡身為仿刀的自己。

但是,朝霧花梨好像是不一樣的。

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在向他表示,他是屬於她的刀,是被她所期待的存在。

就好像在她眼裏每把刀都是一樣的存在,沒有誰比誰稀有,大家都是這個本丸重要的成員。

所以--

山姥切國廣垂下了眼簾,雖然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要說出什麽話來安慰朝霧花梨突然變得低落的情緒,但是朝霧花梨會給出陣失敗回來的小短刀們擁抱,得到擁抱的短刀們低落的情緒都會變得高興起來...

所以擁抱是會讓刀變得開心的動作!

那對於人來說......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得到這個結論的山姥切國廣順著本能的意識選擇上前一步,抱住近在身前的朝霧花梨。

!

朝霧花梨驚訝地擡起了頭,她透過白布敞開的縫隙看見了山姥切國廣微紅的耳垂。“山姥切國廣你--”

“你這個衣著奇奇怪怪的還披著白布的家夥是誰啊?給我趕緊放開小花梨!”

朝霧花梨的話跟一道男聲重疊了起來。

下一秒朝霧花梨就被後方伸出的一只手強硬地從山姥切國廣的懷裏扯了出來。

“等、等一下,松田陣平你不要動手啊!一定是有什麽誤會,他沒有惡意的,他可是我的保鏢啊!”

朝霧花梨還沒有從山姥切國廣突如其來的擁抱中緩過神來,就被松田陣平氣勢洶洶的動作給嚇到了,趕緊上前一步死死地扯住他的手臂,語氣驚慌的解釋道。

“保鏢?誰家的保鏢可以對雇主抱成那樣?”

松田陣平冷哼一聲,就著朝霧花梨抱著自己手臂的動作停在了原地。

他目光不善地看著面對自己的質疑不為所動的山姥切國廣,內心升起了幾分拳頭打到棉花上面的無力感。

“所以我才說是誤會啊!山姥切國廣肯定是誤會了什麽,對吧?”朝霧花梨感覺到松田陣平冷靜了下了,心底才松了一口氣,緩緩地放開了懷裏的手臂,目光裏也多了幾分求助地意外望向了山姥切國廣。

“......我看主人您情緒突然變得很低落,就想按照你之前用擁抱安慰亂他們一樣,想要......安慰你。”

山姥切國廣低著頭,聲音平靜地聽不出什麽波動,但是朝霧花梨莫名地聽出了一絲委屈。

“可是那、那不一樣啊......”朝霧花梨一時間也詞窮了,她意識到山姥切國廣誤解了自己的動作,山姥切國廣並不知道擁抱並不是對誰都能做的。

在不同時間,不同場合,甚至是對於不同的人,擁抱的含義都是不一樣的。

她對於亂藤四郎他們做出的擁抱確實是表達安慰的意思,但是--做出擁抱的前提是他們都是小短刀啊!

山姥切國廣的外表可是一個成年男性啊!

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個男性對於一個女性的擁抱......女性本人還表現的那麽吃驚慌亂的樣子,也難怪松田陣平會誤解了。

不過山姥切國廣只是一把初具人心的刀,他並不懂人類的動作能因為不同的人表達出如此覆雜情感也很正常。

教會他學會人類世界的東西還是任道重遠啊......朝霧花梨內心感嘆了一句,還是一步一步的來吧,先教會他在人類世界要稱呼自己的名字。

等等......名字?她今天匆忙地把山姥切國廣召喚到現世後還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那剛剛山姥切國廣是怎麽稱呼自己的?!

朝霧花梨的身體像是是缺少機油的發條一卡一卡地轉向了松田陣平的方向。

“朝霧花梨你這些年去國外到底學到些了什麽?這是什麽我不懂的情趣play嗎?你竟然能讓一個保鏢稱呼你為'主人?”

松田陣平的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他看著朝霧花梨心虛的表情忍不住眉頭緊皺。

他想到了某種不好的可能性,語氣懷疑地開口道:“你、你該不會是從什麽牛郎俱樂部包了一個頭牌養在身邊吧?因為怕人發現才讓他裹了嚴嚴實實的?”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的松田陣平盯上了山姥切國廣腦袋上的白布,蠢蠢欲動地想要伸出手揭開這張遮蓋物。

“不!”

朝霧花梨再一次抱住了松田陣平的手臂,阻止了他想要揭開山姥切國廣的白布的動作。

白布就是山姥切國廣的本體啊!要是讓松田陣平扯掉了,到時候山姥切國廣受驚嚇跑掉了怎麽辦啊?

“你想想看,以我的財力能養得起牛郎這種花錢如流水的人物嗎?”朝霧花梨語氣急切地解釋道:“有包養牛郎的錢我早就辭職不幹了,還能苦哈哈地被一通電話叫去橫濱出差嗎?”

朝霧花梨想起這些日子在橫濱過的彈火紛飛的日子,內心莫名的有些悲涼。

“說的也是。”

松田陣平從來不懷疑朝霧花梨對“金錢”的執著。如果說有人願意給她一個億,前提是朝霧花梨要一輩子都不碰男人,她肯定是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

更可怕的是別說一個億,哪怕是只有一萬塊錢她也會同意的。

松田陣平內心有些無語,還能怎麽說呢?造成朝霧花梨如今的樣子的原因都怪她當年那個初戀。

自從太宰治那個家夥玩弄了朝霧花梨的感情,讓她錢財兩失流落街頭後,朝霧花梨就仿佛打開了某種特殊的任督二脈,從此斷情絕愛,一心只有賺錢。

懷疑朝霧花梨這個家夥會花錢保養牛郎的他簡直就像是個傻子......松田陣平目光漸漸冷靜了下來。

但是就算刨除了牛郎這個選項,面前的這個名叫山姥切國廣的男人看著也不像是什麽普通人啊……

松田陣平倒想看看朝霧花梨接下來來打算用什麽解釋來糊弄他了。

“所以他為什麽會叫你'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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