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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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興許是卯崎栗看太宰的表情太過於嫌棄, 讓他沒忍住笑出聲來：“栗小姐那是什麽表情啦。”他笑著將勺子放進碗中，伸手去戳她臉頰，“我才不會拉栗小姐殉情呢。”
這麽笑完, 他收回手, 繼續吃卯崎栗特地給他弄的刨冰。
卯崎栗輕輕哼聲，瞅著太宰碗裏的刨冰, 見他吃得差不多了, 才將防曬衫脫下疊好，放在沙灘巾上。
見狀，太宰開始挽他的褲腳。
他今天穿了涼鞋, 一雙腳難得露在外面。卯崎栗的視線便順著他纏有繃帶的腳踝向上, 延伸到他挽起褲腳，卻裹滿繃帶的小腿，甚至是藏在長褲中的膝蓋、大腿。
“明明穿短褲會方便一點。”
太宰脫下外套放在一邊，油鹽不進地應聲：“隨便栗小姐怎麽說～”
“……什麽嘛。”
兩人收拾好自己後，將鞋脫在沙灘巾旁, 便一同起身。
他們刻意避開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的方向, 頂著艷陽往海邊走——到底是不好意思在朋友們面前親熱。
卯崎栗瞥著太宰身上那件黑色短袖，以及他手臂處纏得嚴實的繃帶。
他這樣，光是看著都嫌熱, 而且黑色吸熱。
盡管她也覺得沒必要, 但……
“太宰君，塗防曬了嗎？”
在海風下, 太宰擡起手撥撥自己的劉海，“塗過了哦。”註意到卯崎栗的楞神, 他偏頭看她一眼，“很意外？”
“……我還以為, 太宰君會嫌棄呢。”卯崎栗的視線跟太宰的重合，又分開。
兩人不約而同地在海邊停下腳步。
太宰一腳踩進起伏的海水裏，笑著將虎口卡在他下巴處，將他本就流暢好看的臉部線條襯得更加明顯，“我才不會跟自己的臉過不去啦。”
他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又帶著一股極具少年氣的自信，很是勾人。
卯崎栗將腳踝完全浸入海水中，感受著海水給予人的一絲微涼慰藉，漫不經心地想：還真是，太宰君風格的回答。
海風撫過，將她稍短的泳衣裙擺吹起來一些。
“說起來，明明栗小姐不會游泳，卻沒有帶游泳圈下來呢。”太宰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他這個問題問得卯崎栗有些僵硬，不自覺地便往海水裏又走了幾步，“感覺，不好搬。”
太宰聽見她嘴硬，沒忍住笑出來，“是不好意思吧？”
“……”卯崎栗默默、默默地又往前走上幾步，拉開距離，“話都被你說了。”
她轉過身看太宰，忽然就想鬧他，便用手舀起些海水，往他腳邊潑。
分明該是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的突襲，太宰卻早有預料般往後一步，堪堪避開卯崎栗潑來的水。
水花落回海水之中，重新與悠閑的浪潮融為一體。
對上卯崎栗有些驚訝的眼神，太宰雙手環胸，很是誇張地哼哼兩聲：“我猜到了哦。”
而卯崎栗只能理虧地撇撇嘴。
下一秒，帶著涼意的海水濺到她身上，她只來得及對上一只笑盈盈的鳶眸，便被對方攝取了所有心魂。
“因為栗小姐穿著泳衣，所以我就不客氣了哦。”
太宰這話像是什麽開戰宣言，兩人便幼稚地在海邊互相潑起水來。
卯崎栗顧及太宰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沒敢潑得太過分。
不過，總有誤傷的時候。
太宰撩起濕漉漉的衣角，一臉平靜地擰了把衣服。
卯崎栗能看見，他撩起短袖時，掩於其下的、纏滿繃帶的小腹。
繃帶纏在少年勁瘦緊實的小腹上，更加勾勒出他那副好身材，光是看上一眼，便莫名地叫人臉熱。更別說……那繃帶上還綴著顏色深淺不一的水痕，給他徒增一絲莫須有的色氣，讓人浮想聯翩。
“太宰君……”
卯崎栗的嗓子有些發緊。
他的繃帶濕了，可她並不覺得抱歉，甚至還想……窺視繃帶之下的風景。
炎炎夏日之下，太宰一時沒能察覺到她的心思，“回去再換就是啦。”他只以為，她是在因為弄濕他的衣服而內疚，“所以接下來，我就不客氣了哦？”
“誒……？”
卯崎栗怎麽說也在尾崎紅葉那兒練習了那麽久的體術——更別說，後來尾崎紅葉太忙，大佐也便加入到她的體術訓練中來——再加上，她穿著更方便行動的泳衣，太宰最後沒能在她手裏討到好處。
玩鬧起來後，卯崎栗那點兒奇怪的心思，也便隨飛濺的水花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過神後，她看著幾乎有她腰那麽高的海水出神。
起伏的浪潮拍打在她腰間，泳衣的裙擺漂浮在海面之上，隨海浪起起伏伏，像是朵悠閑的水母。
卯崎栗不自覺地便往太宰的方向邁出一小步。
不知不覺之間，他們竟是離岸邊有了些距離。只是到腰的海水勉強還算安全，可她還是有些不安。
太宰牽住卯崎栗的手，視線落在她濕了一部分的泳衣上，轉移她的註意力，“要教栗小姐游泳嗎？”
面對恐懼最好的處理辦法，便是去了解它，最後直面、克服它。
“可以嗎？”
太宰在她身側站定，嗓音溫和，“可以哦。”他擡起另一只手，去戳卯崎栗的臉頰，“先練習憋氣吧？”
還未等卯崎栗應聲，太宰便又笑著猜測道：“不過栗小姐應該很擅長？”
“嗯、嗯……”
卯崎栗呆楞地眨巴眨巴眼睛，楞楞地應聲。
可是，太宰君為什麽會知道……？她平時又沒有當著別人的面……
太宰松開牽著她的手，一同伸到她
臉側，轉戳為捏，“總感覺，栗小姐是會在泡澡的時候憋氣的類型。”
“！”
卯崎栗一驚，看著對方恍若能洞悉一切的鳶眸，有些心虛。
她倒是沒思考過，太宰偷看她泡澡的可能。沒有這個必要不說，而且他也不是這種人。
她只是在感嘆，為什麽他連這個都知道。
那他會知道，她經常在泡澡的時候想他的事嗎？
好在太宰沒再揭卯崎栗的底。他放下手，開始正經教卯崎栗游泳——剛剛兩人打鬧的運動量足夠成為熱身，也足夠讓她適應海水。
“先憋夠一口氣。”
卯崎栗如太宰所說，憋了滿滿一口氣。
“然後……栗小姐準備好了嗎？”
卯崎栗眨眨眼睛，又對太宰點點頭。
下一秒，太宰抱住她，帶她一起鉆入水下。
“！”
因為記著太宰跟她說過的話，所以即便他突然帶著她鉆進水下，卯崎栗也沒有放棄憋氣。
相反，她正因為第一次見到海面之下的風景而驚訝。
這邊的水位並不高，僅僅到卯崎栗腰過，但拿來讓她練習倒是夠了。
太宰註視著她如今浮在海水中，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模樣，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感覺差不多後，太宰便拉卯崎栗從水下起來，牽著她的手，讓她繼續練習漂浮。
卯崎栗的水性還不錯——也許是她喜歡泡澡的緣故，對憋氣和身體浮在海面上的感覺接受良好，適應得非常快。
太宰幾乎沒教她多久，她便漂得有模有樣，甚至也學會了利用水的阻力進行換氣。
在兩人泡在海水裏游泳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在海岸邊。
卯崎栗和太宰放在遮陽傘下的手機裏，悄然多出一條訊息來。
「我和織田作先生先回房間沖澡，順便想想午飯，你們不用急著回來。」
-
不知過了多久，太宰和卯崎栗距離海岸越來越遠，海水的高度也與她胸口齊平。不過與之相對的，是她愈發熟練的游泳技巧。
“栗小姐學得好快。”四下無人，太宰也便自然地擡起手，替她將濕漉漉的頭發撥到耳後，“不過，在完全熟練之前，不要一個人出來游泳哦。”
卯崎栗順勢摟住他脖子，帶著水花往他身上掛，“嗯，我會拉上太宰君一起的。”
太宰的衣服早在剛剛拉她一起潛水的時候便濕透，這會兒她也無所謂會不會把他弄濕，只專心跟他貼在一起。
她註視著他緩緩淌著水珠的發絲，看那顆水珠滑過他眉間、鼻梁，再落到他唇上。
於是她也便大著膽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將那顆水珠吻去。
“啾。”
下一瞬，卯崎栗抿抿唇，又孩子氣地皺眉，小聲沖太宰哼哼，“……鹹鹹的。”
“海水，當然是鹹的。”太宰壓著耳尖的熱意，面不改色地回她。
卯崎栗從太宰身上下來，主動牽他往海岸邊走，“那，如果在海水裏自殺的話，太宰君會被腌入味兒嗎？”
“……這倒沒試過。”
看著牽過他，穿過海流向前走的卯崎栗，太宰彎唇，隨意跟她聊著天，一同往回走。
水位一點點變矮，他們踩在起伏的白色浪花之上，重新回到岸邊，朝他們放東西的遮陽傘下走。
時間臨近正午，日光比先前猛烈不少，曬在身上火辣辣的，沒一會兒便將身上原有的水汽蒸透。
之前他們兩人泡在海水裏，卯崎栗倒是沒這個感覺，現在一上岸，她便感覺曬得慌。
好在他們兩人也打算回去沖澡休息，不過……
卯崎栗回頭看向海岸線，並沒有發現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的身影。
“栗小姐，回去了哦。”
“誒？”
知道卯崎栗在擔憂什麽，太宰打開保溫袋給她看，“織田作和安吾，已經回去了。”
保溫袋裏只剩下卯崎栗的那瓶梅子汽水，其餘的冰袋和飲料，甚至是放垃圾的小袋子，全都消失了。
“是安吾他們帶回去的。”太宰將卯崎栗那瓶汽水拿出來，遞給她，自己則將保溫袋的拉鏈拉好，“是怕太重吧。”
卯崎栗接過還散發著涼意的汽水，喃喃道：“好貼心……”
“畢竟是成年人嘛？”盡管太宰總覺得，換成卯崎栗，她也會做出同樣的事，“照顧兩個未成年理所當然～”
卯崎栗擰開汽水，小口小口地感受氣泡在口腔內炸開的口感，“難道說，太宰君平時也是……這麽有技巧地，讓織田作先生和阪口先生照顧你的？”
“……”
太宰，太宰噎住了。
這個問題，稍微有些不好回答。
因此，他選擇碰碰卯崎栗手中的汽水，轉移話題，“我可以喝嗎？”
“誒？嗯、嗯。”
都用同一根勺子吃刨冰了，只是飲料而已……只要太宰君不介意，她也沒什麽……
雖然，會覺得不好意思，但她並不討厭。
此時的兩人還不知道，提前回到房間的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給他們準備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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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笑完, 他收回手, 繼續吃卯崎栗特地給他弄的刨冰。
卯崎栗輕輕哼聲，瞅著太宰碗裏的刨冰, 見他吃得差不多了, 才將防曬衫脫下疊好，放在沙灘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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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穿了涼鞋, 一雙腳難得露在外面。卯崎栗的視線便順著他纏有繃帶的腳踝向上, 延伸到他挽起褲腳，卻裹滿繃帶的小腿，甚至是藏在長褲中的膝蓋、大腿。
“明明穿短褲會方便一點。”
太宰脫下外套放在一邊，油鹽不進地應聲：“隨便栗小姐怎麽說～”
“……什麽嘛。”
兩人收拾好自己後，將鞋脫在沙灘巾旁, 便一同起身。
他們刻意避開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的方向, 頂著艷陽往海邊走——到底是不好意思在朋友們面前親熱。
卯崎栗瞥著太宰身上那件黑色短袖，以及他手臂處纏得嚴實的繃帶。
他這樣，光是看著都嫌熱, 而且黑色吸熱。
盡管她也覺得沒必要, 但……
“太宰君，塗防曬了嗎？”
在海風下, 太宰擡起手撥撥自己的劉海，“塗過了哦。”註意到卯崎栗的楞神, 他偏頭看她一眼，“很意外？”
“……我還以為, 太宰君會嫌棄呢。”卯崎栗的視線跟太宰的重合，又分開。
兩人不約而同地在海邊停下腳步。
太宰一腳踩進起伏的海水裏，笑著將虎口卡在他下巴處，將他本就流暢好看的臉部線條襯得更加明顯，“我才不會跟自己的臉過不去啦。”
他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又帶著一股極具少年氣的自信，很是勾人。
卯崎栗將腳踝完全浸入海水中，感受著海水給予人的一絲微涼慰藉，漫不經心地想：還真是，太宰君風格的回答。
海風撫過，將她稍短的泳衣裙擺吹起來一些。
“說起來，明明栗小姐不會游泳，卻沒有帶游泳圈下來呢。”太宰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他這個問題問得卯崎栗有些僵硬，不自覺地便往海水裏又走了幾步，“感覺，不好搬。”
太宰聽見她嘴硬，沒忍住笑出來，“是不好意思吧？”
“……”卯崎栗默默、默默地又往前走上幾步，拉開距離，“話都被你說了。”
她轉過身看太宰，忽然就想鬧他，便用手舀起些海水，往他腳邊潑。
分明該是能打對方個措手不及的突襲，太宰卻早有預料般往後一步，堪堪避開卯崎栗潑來的水。
水花落回海水之中，重新與悠閑的浪潮融為一體。
對上卯崎栗有些驚訝的眼神，太宰雙手環胸，很是誇張地哼哼兩聲：“我猜到了哦。”
而卯崎栗只能理虧地撇撇嘴。
下一秒，帶著涼意的海水濺到她身上，她只來得及對上一只笑盈盈的鳶眸，便被對方攝取了所有心魂。
“因為栗小姐穿著泳衣，所以我就不客氣了哦。”
太宰這話像是什麽開戰宣言，兩人便幼稚地在海邊互相潑起水來。
卯崎栗顧及太宰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沒敢潑得太過分。
不過，總有誤傷的時候。
太宰撩起濕漉漉的衣角，一臉平靜地擰了把衣服。
卯崎栗能看見，他撩起短袖時，掩於其下的、纏滿繃帶的小腹。
繃帶纏在少年勁瘦緊實的小腹上，更加勾勒出他那副好身材，光是看上一眼，便莫名地叫人臉熱。更別說……那繃帶上還綴著顏色深淺不一的水痕，給他徒增一絲莫須有的色氣，讓人浮想聯翩。
“太宰君……”
卯崎栗的嗓子有些發緊。
他的繃帶濕了，可她並不覺得抱歉，甚至還想……窺視繃帶之下的風景。
炎炎夏日之下，太宰一時沒能察覺到她的心思，“回去再換就是啦。”他只以為，她是在因為弄濕他的衣服而內疚，“所以接下來，我就不客氣了哦？”
“誒……？”
卯崎栗怎麽說也在尾崎紅葉那兒練習了那麽久的體術——更別說，後來尾崎紅葉太忙，大佐也便加入到她的體術訓練中來——再加上，她穿著更方便行動的泳衣，太宰最後沒能在她手裏討到好處。
玩鬧起來後，卯崎栗那點兒奇怪的心思，也便隨飛濺的水花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過神後，她看著幾乎有她腰那麽高的海水出神。
起伏的浪潮拍打在她腰間，泳衣的裙擺漂浮在海面之上，隨海浪起起伏伏，像是朵悠閑的水母。
卯崎栗不自覺地便往太宰的方向邁出一小步。
不知不覺之間，他們竟是離岸邊有了些距離。只是到腰的海水勉強還算安全，可她還是有些不安。
太宰牽住卯崎栗的手，視線落在她濕了一部分的泳衣上，轉移她的註意力，“要教栗小姐游泳嗎？”
面對恐懼最好的處理辦法，便是去了解它，最後直面、克服它。
“可以嗎？”
太宰在她身側站定，嗓音溫和，“可以哦。”他擡起另一只手，去戳卯崎栗的臉頰，“先練習憋氣吧？”
還未等卯崎栗應聲，太宰便又笑著猜測道：“不過栗小姐應該很擅長？”
“嗯、嗯……”
卯崎栗呆楞地眨巴眨巴眼睛，楞楞地應聲。
可是，太宰君為什麽會知道……？她平時又沒有當著別人的面……
太宰松開牽著她的手，一同伸到她
臉側，轉戳為捏，“總感覺，栗小姐是會在泡澡的時候憋氣的類型。”
“！”
卯崎栗一驚，看著對方恍若能洞悉一切的鳶眸，有些心虛。
她倒是沒思考過，太宰偷看她泡澡的可能。沒有這個必要不說，而且他也不是這種人。
她只是在感嘆，為什麽他連這個都知道。
那他會知道，她經常在泡澡的時候想他的事嗎？
好在太宰沒再揭卯崎栗的底。他放下手，開始正經教卯崎栗游泳——剛剛兩人打鬧的運動量足夠成為熱身，也足夠讓她適應海水。
“先憋夠一口氣。”
卯崎栗如太宰所說，憋了滿滿一口氣。
“然後……栗小姐準備好了嗎？”
卯崎栗眨眨眼睛，又對太宰點點頭。
下一秒，太宰抱住她，帶她一起鉆入水下。
“！”
因為記著太宰跟她說過的話，所以即便他突然帶著她鉆進水下，卯崎栗也沒有放棄憋氣。
相反，她正因為第一次見到海面之下的風景而驚訝。
這邊的水位並不高，僅僅到卯崎栗腰過，但拿來讓她練習倒是夠了。
太宰註視著她如今浮在海水中，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模樣，沒有告訴她這件事。
感覺差不多後，太宰便拉卯崎栗從水下起來，牽著她的手，讓她繼續練習漂浮。
卯崎栗的水性還不錯——也許是她喜歡泡澡的緣故，對憋氣和身體浮在海面上的感覺接受良好，適應得非常快。
太宰幾乎沒教她多久，她便漂得有模有樣，甚至也學會了利用水的阻力進行換氣。
在兩人泡在海水裏游泳的時候，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在海岸邊。
卯崎栗和太宰放在遮陽傘下的手機裏，悄然多出一條訊息來。
「我和織田作先生先回房間沖澡，順便想想午飯，你們不用急著回來。」
-
不知過了多久，太宰和卯崎栗距離海岸越來越遠，海水的高度也與她胸口齊平。不過與之相對的，是她愈發熟練的游泳技巧。
“栗小姐學得好快。”四下無人，太宰也便自然地擡起手，替她將濕漉漉的頭發撥到耳後，“不過，在完全熟練之前，不要一個人出來游泳哦。”
卯崎栗順勢摟住他脖子，帶著水花往他身上掛，“嗯，我會拉上太宰君一起的。”
太宰的衣服早在剛剛拉她一起潛水的時候便濕透，這會兒她也無所謂會不會把他弄濕，只專心跟他貼在一起。
她註視著他緩緩淌著水珠的發絲，看那顆水珠滑過他眉間、鼻梁，再落到他唇上。
於是她也便大著膽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將那顆水珠吻去。
“啾。”
下一瞬，卯崎栗抿抿唇，又孩子氣地皺眉，小聲沖太宰哼哼，“……鹹鹹的。”
“海水，當然是鹹的。”太宰壓著耳尖的熱意，面不改色地回她。
卯崎栗從太宰身上下來，主動牽他往海岸邊走，“那，如果在海水裏自殺的話，太宰君會被腌入味兒嗎？”
“……這倒沒試過。”
看著牽過他，穿過海流向前走的卯崎栗，太宰彎唇，隨意跟她聊著天，一同往回走。
水位一點點變矮，他們踩在起伏的白色浪花之上，重新回到岸邊，朝他們放東西的遮陽傘下走。
時間臨近正午，日光比先前猛烈不少，曬在身上火辣辣的，沒一會兒便將身上原有的水汽蒸透。
之前他們兩人泡在海水裏，卯崎栗倒是沒這個感覺，現在一上岸，她便感覺曬得慌。
好在他們兩人也打算回去沖澡休息，不過……
卯崎栗回頭看向海岸線，並沒有發現織田作之助和阪口安吾的身影。
“栗小姐，回去了哦。”
“誒？”
知道卯崎栗在擔憂什麽，太宰打開保溫袋給她看，“織田作和安吾，已經回去了。”
保溫袋裏只剩下卯崎栗的那瓶梅子汽水，其餘的冰袋和飲料，甚至是放垃圾的小袋子，全都消失了。
“是安吾他們帶回去的。”太宰將卯崎栗那瓶汽水拿出來，遞給她，自己則將保溫袋的拉鏈拉好，“是怕太重吧。”
卯崎栗接過還散發著涼意的汽水，喃喃道：“好貼心……”
“畢竟是成年人嘛？”盡管太宰總覺得，換成卯崎栗，她也會做出同樣的事，“照顧兩個未成年理所當然～”
卯崎栗擰開汽水，小口小口地感受氣泡在口腔內炸開的口感，“難道說，太宰君平時也是……這麽有技巧地，讓織田作先生和阪口先生照顧你的？”
“……”
太宰，太宰噎住了。
這個問題，稍微有些不好回答。
因此，他選擇碰碰卯崎栗手中的汽水，轉移話題，“我可以喝嗎？”
“誒？嗯、嗯。”
都用同一根勺子吃刨冰了，只是飲料而已……只要太宰君不介意，她也沒什麽……
雖然，會覺得不好意思，但她並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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