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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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所以只能靠我忍啦。”太宰毛茸茸的腦袋湊在卯崎栗頸側, 讓人只覺得又軟又癢，“栗小姐好狡猾——”
卯崎栗沒有輕易回話。她伸過手，安撫似的揉揉他手感極好的頭發, 感受著他往她手心拱的輕微力道。
如果她說, 對象是他的話……可以，是不是會被他瞪？
太宰君, 是希望她能好好考慮, 想清楚了再做出選擇吧。
但是，跟他擁抱、接吻，膩在一起, 真的很舒服, 也很讓人滿足。
說起來，太宰君剛剛說“忍”，難道……？
卯崎栗的思緒不禁便有些飄。這一飄，便連帶著她視線也不自覺地往下跑。
只可惜，如今她被太宰壓在床上, 不太能看見身下的情形。對方似乎也很小心地曲著腿, 沒讓自己下半身碰到她半點兒。
稍、稍微有一些好奇。
卯崎栗眨眨眼睛，完全從方才的羞意中回過神來，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動動腿, 想換個姿勢。
下一秒, 太宰驟然從她身上起來，忿忿地瞅她一眼, “栗小姐鬧我。”
他這話聽起來頗為委屈，但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嘆息著起身，還順手不爽地掐了把她的臉頰。
“我去一下衛生間。”
“還有……睡裙, 小心走光。”
用最後這句話吸引完卯崎栗的註意後，太宰極其自然地轉過身，遮住自己的反應，走進衛生間。
卯崎栗僵著身子，默默、默默地將滑到大腿處的睡裙裙擺撩下去。
太宰君他……
總是想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找回場子。
明明被他看到……也沒關系。
這麽想著，她卻是面上微紅，賭氣似的敲了一下枕頭。
太宰從衛生間裏出來時，卯崎栗已經將被他們鬧得有些亂的床重新理好，正懶洋洋地靠著刷手機。
看見太宰出來，卯崎栗放下手機，對他笑了笑，“太宰君。”
她笑得坦蕩又純粹，就像剛剛故意想看太宰反應的人不是她一樣。
“栗小姐真的要留下來睡？”太宰坐到床邊，不抱希望地繼續問道。
卯崎栗一點又一點蹭到他身邊，將額頭抵在他後背，聲音輕輕的，卻很明快，“織田作先生和阪口先生不會去敲我房間的門的啦。”
這是他們會不會去敲她房門的問題嗎？
然而，卯崎栗下一句話，卻成功地讓太宰將把“但他們可能來敲我房間的門”這句話咽了回去。
“而且……
明天是太宰君的生日，想第一個跟太宰君說生日快樂。”
女孩子的聲音很輕，卻浸了蜜似的，隱隱帶著甜意，叫人難以拒絕。
太宰幾乎料想得到，她明天又會用什麽樣的理由，跑到他房間來跟他撒嬌，希望能留下過夜。
說實話，她能這麽坦率地表達對他的喜歡，他……還是受用的。
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得了，她這樣明晃晃的、亮晶晶的喜歡。
相處這麽些年下來，他怎麽著也習慣一點了。
“說起來……”太宰這麽起了個頭，便轉過身，將卯崎栗撈進他懷裏。
卯崎栗太過於習慣太宰身上的氣息，也太過於習慣跟他親近，驟然被人抱進懷裏，也沒覺得奇怪，“嗯？”
“栗小姐好像不知道。如果當時沒有出事……”太宰註視著卯崎栗的雙眸，第一次將這件事提到明面上講，“我們可能會訂婚哦。”
“？！”
卯崎栗的大腦宕機了半天，才消化掉太宰這話的意思。
——他說的當時，是他們尚且年幼的時候。
但是，訂婚……？
她應該沒有聽錯吧。
啊？
都什麽年……
……
……如果是那個宇佐見家，還真有可能為了巴結津島家幹出這種事。
但是……
太宰觀察著卯崎栗的神色，好笑地看她，“不過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提也沒用啦～”
“等、等一下……我完全沒聽說過？”
卯崎栗覺得奇怪的地方也在這裏——就算當時她和母親需要依附家族來生活，可在父親去世後，母親便將她視為全部，不太可能會……
“因為栗小姐那個時候被保護得太好了。”太宰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卯崎栗的頭發，邊轉移她註意力，邊安撫她，“阿姨應該也不知道。”
就連他知道這件事，也是在卯崎栗出事之後，“如果被你們知道，就沒辦法獲得保命用的兔子糖果了，不是嗎？”
“媽媽她……”
卯崎栗垂眸喃語。
恢覆記憶的事，她至今沒有跟森鷗外提。她總覺得，要是跟森鷗外說了這件事……她立場就會變得很奇怪。
曾經單純的孺慕會混入一些她不想去面對的利益紛爭，叫她不願繼續想下去。
卯崎栗不是沒有嘗試過，在網上搜索當年的信息，可惜一無所獲。
她頻繁出入橫濱市內的各種圖書館和書店，除去本身喜歡書以外，當然也抱著調查以前舊報紙的目的。
然而，似乎一切訊息都被抹去了。光靠她自己，什麽信息都調查不到。
在瞞住森鷗外的前提下，她能夠依賴的，似乎只有太宰。
可太宰很忙，卯崎栗不太好意思去麻煩他，讓他在難得的休息時間裏替自己去調查事情。
自從她恢覆記憶即將滿一年，可她依然沒能找到當年的線索，就連替母親掃墓都做不到。
——她是因為，親眼看見母親在自己面前死去而失憶的。
伐木工的斧頭閃著鋥亮的光。
樸素的衣裙淌著溫熱的液體。
母親戛然而止的聲音。
火光、尖叫、人影。
下一秒，帶有安撫性質的吻落在卯崎栗額頭，隨即是對方溫潤平和的嗓音，“栗小姐，想去掃墓嗎？”
“！”
卯崎栗不可置信地對上太宰的雙眼，半晌說不出話。
太宰君的意思是……
看見卯崎栗的反應，太宰擡手揉揉她腦袋，聲音依然不疾不徐的，“雖然離盂蘭盆節還有些早，但我想，栗小姐應該會想去見阿姨吧？”
“……！”
卯崎栗鼻子一酸，瞬間便有眼淚湧上眼眶，可她嗓子裏卻仿佛堵著什麽，叫她完全說不出話，只能將腦袋埋進太宰懷裏，用力地抱緊他。
太宰輕柔地拍拍她的背，“之前一直想找機會把栗小姐帶出來，但總感覺交給別人不太放心。”
他這話裏，隱約透露出這次帶她出來度假的真正目的。
“因為要瞞著森先生嘛，也就沒提前跟栗小姐說過。”
卯崎栗攥緊太宰的衣物，將眼淚蹭到自己手背上。
她努力壓抑著哭聲，卻聽他用軟乎乎的語氣跟她道歉：“對不起哦，但是現在我跟栗小姐說啦。所以稍微開心一點？”
太宰本意是賣個乖，好讓卯崎栗能笑出來，可誰想到，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最後，她到底是沒能忍住，在他懷裏哭出聲來。
這人怎麽這樣。
她只感覺心被泡得軟軟的，又脹脹的。
在迷茫不安的時候，他悄悄替她指明方向，還告訴她，他在身邊的那種安心感……
他足夠溫柔，也足夠體貼。
-
太宰想過卯崎栗會哭，但沒料到她會哭得這麽兇。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應該怎麽哄她。
他只好維持著跟之前差不多的頻率，繼續輕拍卯崎栗的背，哄小孩似的安撫她。
直到卯崎栗將自己的所有不安都發洩出來，哭聲漸止，他都沒停下手上的動作。
當卯崎栗緩過來，從太宰懷裏探出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瞅他時，他才轉而將她眼角還未完全滑落的眼淚擦去，“好點兒了嗎？”
“嗯。”卯崎栗抽抽鼻子，悶悶地應他。應完聲，她又繼續將臉頰貼在他身前，黏著他撒嬌。
留意到卯崎栗這會兒的情緒還算穩定，太宰便勾著她長長的頭發，在指尖把玩，“眼睛疼不疼？”他邊這麽問著，邊註意她的反應，“我去樓下拿冰塊給你敷一下？”
卯崎栗先是下意識地往太宰身上蹭了一下，隨後才慢慢地應了個“好”。
她原本不想麻煩太宰的，可她剛剛才想起來，她忘記把給他的生日禮物一起帶過來了。如果他去樓下拿冰塊，她還能趁機溜回房間，把生日禮物拿過來。
抱著這樣的心思，卯崎栗將腦袋搭在太宰胸口，等他松開抱著她的手，她再伺機去隔壁拿生日禮物。
殊不知，被她扒拉著的太宰也是這麽想的：等她松手，他就下樓去給她拿冰塊。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抱著，沒有任何一方有動作。
數秒後，他們意識到了不對，一個擡起頭，一個低下頭，互相對上視線，面面相覷。
下一瞬，他們同時笑出來。
“為什麽栗小姐不放手啦——”
“誒？我在等太宰君松手……？”
總之，該放手的放手，該松手的松手，去拿冰塊的拿冰塊，偷溜的偷溜的。
然而……
悄悄溜回房間後，卯崎栗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她的行李箱裏，怎麽也找不到她給太宰準備的生日禮物。
她的行李箱收拾好後，便沒在路上打開過。所以，現在只可能是，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忘記把給太宰的生日禮物放進去了。
卯崎栗頭痛地將行李箱闔上，拉好拉鏈。
還好她剛剛沒跟他說生日禮物的事，不然……
說了卻拿不出來什麽的，那也太讓人失望了。
只是，卯崎栗沒能想到的是，更加雪上加霜的事發生了。
“栗小姐？”
手裏拿著一袋冰塊的太宰，眨巴著眼睛出現在她門前。
……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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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能靠我忍啦。”太宰毛茸茸的腦袋湊在卯崎栗頸側, 讓人只覺得又軟又癢，“栗小姐好狡猾——”
卯崎栗沒有輕易回話。她伸過手，安撫似的揉揉他手感極好的頭發, 感受著他往她手心拱的輕微力道。
如果她說, 對象是他的話……可以，是不是會被他瞪？
太宰君, 是希望她能好好考慮, 想清楚了再做出選擇吧。
但是，跟他擁抱、接吻，膩在一起, 真的很舒服, 也很讓人滿足。
說起來，太宰君剛剛說“忍”，難道……？
卯崎栗的思緒不禁便有些飄。這一飄，便連帶著她視線也不自覺地往下跑。
只可惜，如今她被太宰壓在床上, 不太能看見身下的情形。對方似乎也很小心地曲著腿, 沒讓自己下半身碰到她半點兒。
稍、稍微有一些好奇。
卯崎栗眨眨眼睛，完全從方才的羞意中回過神來，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動動腿, 想換個姿勢。
下一秒, 太宰驟然從她身上起來，忿忿地瞅她一眼, “栗小姐鬧我。”
他這話聽起來頗為委屈，但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能嘆息著起身，還順手不爽地掐了把她的臉頰。
“我去一下衛生間。”
“還有……睡裙, 小心走光。”
用最後這句話吸引完卯崎栗的註意後，太宰極其自然地轉過身，遮住自己的反應，走進衛生間。
卯崎栗僵著身子，默默、默默地將滑到大腿處的睡裙裙擺撩下去。
太宰君他……
總是想在奇奇怪怪的地方找回場子。
明明被他看到……也沒關系。
這麽想著，她卻是面上微紅，賭氣似的敲了一下枕頭。
太宰從衛生間裏出來時，卯崎栗已經將被他們鬧得有些亂的床重新理好，正懶洋洋地靠著刷手機。
看見太宰出來，卯崎栗放下手機，對他笑了笑，“太宰君。”
她笑得坦蕩又純粹，就像剛剛故意想看太宰反應的人不是她一樣。
“栗小姐真的要留下來睡？”太宰坐到床邊，不抱希望地繼續問道。
卯崎栗一點又一點蹭到他身邊，將額頭抵在他後背，聲音輕輕的，卻很明快，“織田作先生和阪口先生不會去敲我房間的門的啦。”
這是他們會不會去敲她房門的問題嗎？
然而，卯崎栗下一句話，卻成功地讓太宰將把“但他們可能來敲我房間的門”這句話咽了回去。
“而且……
明天是太宰君的生日，想第一個跟太宰君說生日快樂。”
女孩子的聲音很輕，卻浸了蜜似的，隱隱帶著甜意，叫人難以拒絕。
太宰幾乎料想得到，她明天又會用什麽樣的理由，跑到他房間來跟他撒嬌，希望能留下過夜。
說實話，她能這麽坦率地表達對他的喜歡，他……還是受用的。
很少有人能夠拒絕得了，她這樣明晃晃的、亮晶晶的喜歡。
相處這麽些年下來，他怎麽著也習慣一點了。
“說起來……”太宰這麽起了個頭，便轉過身，將卯崎栗撈進他懷裏。
卯崎栗太過於習慣太宰身上的氣息，也太過於習慣跟他親近，驟然被人抱進懷裏，也沒覺得奇怪，“嗯？”
“栗小姐好像不知道。如果當時沒有出事……”太宰註視著卯崎栗的雙眸，第一次將這件事提到明面上講，“我們可能會訂婚哦。”
“？！”
卯崎栗的大腦宕機了半天，才消化掉太宰這話的意思。
——他說的當時，是他們尚且年幼的時候。
但是，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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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都什麽年……
……
……如果是那個宇佐見家，還真有可能為了巴結津島家幹出這種事。
但是……
太宰觀察著卯崎栗的神色，好笑地看她，“不過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提也沒用啦～”
“等、等一下……我完全沒聽說過？”
卯崎栗覺得奇怪的地方也在這裏——就算當時她和母親需要依附家族來生活，可在父親去世後，母親便將她視為全部，不太可能會……
“因為栗小姐那個時候被保護得太好了。”太宰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卯崎栗的頭發，邊轉移她註意力，邊安撫她，“阿姨應該也不知道。”
就連他知道這件事，也是在卯崎栗出事之後，“如果被你們知道，就沒辦法獲得保命用的兔子糖果了，不是嗎？”
“媽媽她……”
卯崎栗垂眸喃語。
恢覆記憶的事，她至今沒有跟森鷗外提。她總覺得，要是跟森鷗外說了這件事……她立場就會變得很奇怪。
曾經單純的孺慕會混入一些她不想去面對的利益紛爭，叫她不願繼續想下去。
卯崎栗不是沒有嘗試過，在網上搜索當年的信息，可惜一無所獲。
她頻繁出入橫濱市內的各種圖書館和書店，除去本身喜歡書以外，當然也抱著調查以前舊報紙的目的。
然而，似乎一切訊息都被抹去了。光靠她自己，什麽信息都調查不到。
在瞞住森鷗外的前提下，她能夠依賴的，似乎只有太宰。
可太宰很忙，卯崎栗不太好意思去麻煩他，讓他在難得的休息時間裏替自己去調查事情。
自從她恢覆記憶即將滿一年，可她依然沒能找到當年的線索，就連替母親掃墓都做不到。
——她是因為，親眼看見母親在自己面前死去而失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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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戛然而止的聲音。
火光、尖叫、人影。
下一秒，帶有安撫性質的吻落在卯崎栗額頭，隨即是對方溫潤平和的嗓音，“栗小姐，想去掃墓嗎？”
“！”
卯崎栗不可置信地對上太宰的雙眼，半晌說不出話。
太宰君的意思是……
看見卯崎栗的反應，太宰擡手揉揉她腦袋，聲音依然不疾不徐的，“雖然離盂蘭盆節還有些早，但我想，栗小姐應該會想去見阿姨吧？”
“……！”
卯崎栗鼻子一酸，瞬間便有眼淚湧上眼眶，可她嗓子裏卻仿佛堵著什麽，叫她完全說不出話，只能將腦袋埋進太宰懷裏，用力地抱緊他。
太宰輕柔地拍拍她的背，“之前一直想找機會把栗小姐帶出來，但總感覺交給別人不太放心。”
他這話裏，隱約透露出這次帶她出來度假的真正目的。
“因為要瞞著森先生嘛，也就沒提前跟栗小姐說過。”
卯崎栗攥緊太宰的衣物，將眼淚蹭到自己手背上。
她努力壓抑著哭聲，卻聽他用軟乎乎的語氣跟她道歉：“對不起哦，但是現在我跟栗小姐說啦。所以稍微開心一點？”
太宰本意是賣個乖，好讓卯崎栗能笑出來，可誰想到，她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最後，她到底是沒能忍住，在他懷裏哭出聲來。
這人怎麽這樣。
她只感覺心被泡得軟軟的，又脹脹的。
在迷茫不安的時候，他悄悄替她指明方向，還告訴她，他在身邊的那種安心感……
他足夠溫柔，也足夠體貼。
-
太宰想過卯崎栗會哭，但沒料到她會哭得這麽兇。一時之間，他竟然有些迷茫，不知道應該怎麽哄她。
他只好維持著跟之前差不多的頻率，繼續輕拍卯崎栗的背，哄小孩似的安撫她。
直到卯崎栗將自己的所有不安都發洩出來，哭聲漸止，他都沒停下手上的動作。
當卯崎栗緩過來，從太宰懷裏探出一雙哭得通紅的眼睛瞅他時，他才轉而將她眼角還未完全滑落的眼淚擦去，“好點兒了嗎？”
“嗯。”卯崎栗抽抽鼻子，悶悶地應他。應完聲，她又繼續將臉頰貼在他身前，黏著他撒嬌。
留意到卯崎栗這會兒的情緒還算穩定，太宰便勾著她長長的頭發，在指尖把玩，“眼睛疼不疼？”他邊這麽問著，邊註意她的反應，“我去樓下拿冰塊給你敷一下？”
卯崎栗先是下意識地往太宰身上蹭了一下，隨後才慢慢地應了個“好”。
她原本不想麻煩太宰的，可她剛剛才想起來，她忘記把給他的生日禮物一起帶過來了。如果他去樓下拿冰塊，她還能趁機溜回房間，把生日禮物拿過來。
抱著這樣的心思，卯崎栗將腦袋搭在太宰胸口，等他松開抱著她的手，她再伺機去隔壁拿生日禮物。
殊不知，被她扒拉著的太宰也是這麽想的：等她松手，他就下樓去給她拿冰塊。
兩人就這麽靜靜地抱著，沒有任何一方有動作。
數秒後，他們意識到了不對，一個擡起頭，一個低下頭，互相對上視線，面面相覷。
下一瞬，他們同時笑出來。
“為什麽栗小姐不放手啦——”
“誒？我在等太宰君松手……？”
總之，該放手的放手，該松手的松手，去拿冰塊的拿冰塊，偷溜的偷溜的。
然而……
悄悄溜回房間後，卯崎栗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她的行李箱裏，怎麽也找不到她給太宰準備的生日禮物。
她的行李箱收拾好後，便沒在路上打開過。所以，現在只可能是，她收拾行李的時候，忘記把給太宰的生日禮物放進去了。
卯崎栗頭痛地將行李箱闔上，拉好拉鏈。
還好她剛剛沒跟他說生日禮物的事，不然……
說了卻拿不出來什麽的，那也太讓人失望了。
只是，卯崎栗沒能想到的是，更加雪上加霜的事發生了。
“栗小姐？”
手裏拿著一袋冰塊的太宰，眨巴著眼睛出現在她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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