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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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身處話題中心的卯崎栗和太宰這頭, 還在尋找導致卯崎栗低血糖的原因。
撇去方才的玩笑話不談，卯崎栗開始正經回憶，她這近半年與在小診所時的不同。
“這幾個月, 我在跟紅葉姐學體術, 然後……”她這麽說著，聲音不由得帶上幾分不確定來, “自己私下裏也在練習異能。”
除此之外, 她跟在小診所時並沒有太大差別，甚至來到這邊之後不再需要自己做飯，她都懶散了不少。
聽見卯崎栗後半句話, 太宰瞬間了然, “那應該就是異能的問題。”
“誒？”
從卯崎栗懵懂的神色上收回神，太宰開口給她解釋：“簡單來說，栗小姐的異能，就是制造糖果，不是嗎？”
卯崎栗楞楞地點頭。太宰這個說法並沒有錯。
“如果糖果的糖分來源於栗小姐自身, 異能只是將它加工成了解藥……”太宰說話的語速並不快, 像是在給卯崎栗消化情報的時間一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開始練習異能之後, 栗小姐對巧克力的需求越來越大, 卻還是因為低血糖暈倒了。”
還有一點，太宰沒有說出口——會讓她比之前輕那麽多, 甚至引起低血糖而暈倒……想必除去必要的、替他人補充兔子糖果的那幾次外，她私下裏使用異能的頻率相當高。
想到這一點, 太宰沒忍住上手去捏卯崎栗臉頰，想讓她吃個教訓, 清醒一點，“‘適度’，是森先生一直有在跟我們說的不是嗎？”可他捏人臉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沒叫她感到疼。
話題跳得稍微有一些快，卯崎栗卻跟上了。
“我、我覺得我的練習量……嗚。”卯崎栗還想狡辯，可她話說到一半，便被太宰瞪了一眼，只能心虛地噤聲——她對太宰的論斷沒有任何懷疑，一副打心眼裏信任他的模樣。
雖然但是……太宰君，瞪人好可愛。
而且看起來，他這次出任務也沒有受傷……真的太好了。
看見卯崎栗率直且毫不掩飾信任的雙眸，太宰收回手，移開視線，“不過對栗小姐來說，可能這也算是好事吧？”
卯崎栗依然沈浸在他方才那一瞬輕飄飄的瞪視裏，沒能及時反應過來：“誒？”
“能將自身所持有的糖分轉化為異能使用，也就是說，栗小姐不僅永遠不會吃胖……”
說到這裏，太宰頓了數秒，目光輕巧地落在卯崎栗較以往尖一些的下巴上，又很快挪開，“反倒還要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異能使用過度，而患上低血糖呢。”
卯崎栗實實在在地被他後半句嗆了一下，“……如果我沒聽錯，太宰君剛剛，好像是在諷刺我……？”
“誒——原來栗小姐聽得出來啊。”太宰自顧自地點頭，頂著恍然大悟的神色，拿握拳的右手敲了敲左手掌心。
卯崎栗有幾分氣呼呼地鼓起臉頰，“真是的——”這麽拖長音不滿完，她又繼續哼哼，“雖然不會變胖這件事確實很讓人開心啦……”
“但是栗小姐現在太輕了。”太宰想也沒想地，便接在她後面這麽小小地懟她。
太宰這話像是踩著了卯崎栗的尾巴，讓她原本的不滿在頃刻間盡數收斂，“唔……！”她分明一臉顯而易見的底氣不足，卻又跟他較勁兒似的，倔強地小聲嘟囔，“才不想被太宰君這麽說。”
明明太宰君也很瘦……出任務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被他這麽說就是有些不爽。
莫名地，卯崎栗想起前些日子，在尾崎紅葉那裏見過的中原中也來。
她記得紅葉姐說，中原先生是跟她們同歲來著？
雖然身高是他們這邊占優，但她沒記錯的話……盡管那位中原先生看起來比他們矮上一些，可身上蘊藏的爆發力卻半點兒都不少——光用看的都能看出來，並不會叫人想用“瘦弱”之類的詞來形容他。
太宰君他……遠遠看去總是小小的，還喜歡披著過分寬大的外套……
可愛是真的、真的——非常可愛，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自己養的小貓被別人家的狗狗比下去的感覺。
果然貓咪，還是會走纖細路線嗎？
而且她也更喜歡貓咪，而不是……
卯崎栗還未留意到，她又思維發散地開始胡思亂想了。
太宰一直關註著卯崎栗的神色，此時也驀然發現，她表情似乎不太對，“栗小姐？”
“誒、誒？”
卯崎栗這副如夢初醒的呆楞模樣讓太宰微微皺眉，“還很暈？”他邊這麽問，邊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什麽，放到她手心裏，“給。”
“啊……”卯崎栗呆呆地盯著躺在她手心裏的巧克力——這個口味的巧克力，是她之前給過太宰的，他居然沒吃完，甚至還一直帶在身邊。
如果這個時候，她跟他說，她剛剛不是因為低血糖而發楞，而是在想他很可愛，他是不是會瞪她？
感覺他會炸毛，可是他就連剛剛瞪她的樣子都……
卯崎栗恍若被蠱惑般，動了動嘴唇。就在她想開口跟太宰說些什麽的時候……
“阿兔！！”病房門被一把拉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愛麗絲像個小炮彈似的沖進來——當然是裹著糖衣的那種——撲到床邊，“你沒事吧？！”
“愛麗絲……”卯崎栗眨眨眼睛，主動握住小姑娘搭在她床邊的手，對她笑道，“我沒事，對不起哦，讓你擔心了。”
緊隨其後的，是將外套掛在臂彎，一副剛從什麽正式場合回來的森鷗外，“葡萄糖已經輸完了？”他垂在後腦勺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看起來莫名地有些可愛。
可卯崎栗敏銳
地捕捉到了，森鷗外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森先生……”
“血檢單在這裏。”太宰沒跟森鷗外打招呼，而是立刻將適才那張報告單遞給他，“我剛剛跟栗小姐聊了一下，發現……”
聽見太宰這句話的開頭，卯崎栗便有幾分心虛地移開視線，不太敢看森鷗外：練習異能的事，她沒跟他提過。
愛麗絲眨巴眨巴眼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卯崎栗看起來這麽緊張，可她還是稍稍用力地回握小夥伴的手，好分給她一些勇氣。
太宰說話的語氣很平靜：“應該是栗小姐最近練習異能努力過頭的結果。”
“原來是這樣。”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森鷗外反倒松了口氣，一直吊著的心終於落地——只要不是什麽很嚴重的病就好，“我還說阿兔最近巧克力消耗得那麽快，怎麽還會低血糖……”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後，森鷗外彎眸對卯崎栗笑笑，“總之，接下來這段時間裏，先不要輕易用異能吧？”
森鷗外沒問她為什麽在偷偷練習異能。想也知道，小姑娘一門心思都放在太宰身上，只可能前幾個月因為太宰受傷而感到內疚，想多少為他做些什麽。說實話，她願意主動去探索自己的異能，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兔子糖果才補充過，我會跟紅葉君他們——”
“叩叩。”
忽響的敲門聲將森鷗外說到一半的話打斷。
病房內幾人對視一眼，視線不知為何都集中在卯崎栗身上。
卯崎栗撲閃著眸子，半晌才反應過來，出聲道：“請進。”
緩緩拉開的病房門之後，是一身茜色吊染和服的尾崎紅葉。
門一拉開，她的視線便越過擋在門旁的森鷗外，再穿過擠在病床邊的太宰和愛麗絲，看向病床上的卯崎栗，“阿栗還好嗎？”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知道尾崎紅葉向來關心卯崎栗，森鷗外笑得有幾分欣慰，又有幾分無奈，“紅葉君，我們剛剛才提到你……”
與此同時，尾崎紅葉也邁開步子，往病房裏走。只是……她這麽一走動，便露出她身後，原本被她擋著的中原中也來。
太宰的反應比在場任何人都大：“啊，小矮子！”
“你這個陰暗混蛋！”中原中也看見太宰時的反應也不小。
卯崎栗只來得及對尾崎紅葉露出一個微笑，因為下一秒……
“為什麽這家夥會在這裏啊！”
“為什麽這家夥會在這裏啊！”
兩人不同的音色重疊在一起。
“這是我的臺詞才對吧！去去去，想也知道栗小姐這個時候不會想看見你！”
“哈啊？一點都不想被你這個會暗地裏耍小花招的混蛋這麽說！”
太宰和中原中也誰也不讓誰，再度同時開口跟對方吵架。
一時間，整個病房裏都充斥著他們兩人滿是少年氣的嗓音。
森鷗外顯然對此非常頭痛：“你們兩個……”他苦惱地用手扶住自己的前額，一副不知道怎麽讓這場鬧劇收尾的模樣。
“……阿兔，他們好吵哦。”愛麗絲趁機湊到卯崎栗耳邊，跟她咬耳朵。
卯崎栗瞅瞅難得活潑的太宰，又瞅瞅看上去分外生氣的中原中也，沒有說話。
太宰君，看起來是真的不太喜歡這位中原先生。她還從來沒見過，他會這麽對一個人說話……
說起來，之前尾崎紅葉有好好跟她解釋過，中原中也打傷太宰時，他還是「羊」的一員，對作為對立組織成員的太宰下狠手情有可原。後來他們暫且合作調查的時候，森鷗外還在兩人之間立下了“禁止使用暴力”的規矩……
可卯崎栗的想法與這些都無關，她只是單純不希望太宰受傷，連帶著一切讓太宰受傷的人和事，她都不太能喜歡得起來。
在不熟悉對方的情況下，不去討厭他，已經是她最大限度的讓步。
之後就只能看，她對這位中原先生的印象會不會有所改變……
“刷——”病房門不知道第多少次突兀地被打開。
還未看清門外的人影，房內眾人便先聽見了來人的笑聲：“謔謔謔——還真是熱鬧啊！”
大佐踩著他那雙高齒木屐，雙手環胸大笑著走進來，“老夫也來摻一腳如何？”
森鷗外，森鷗外徹底放棄了跟這群人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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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話題中心的卯崎栗和太宰這頭, 還在尋找導致卯崎栗低血糖的原因。
撇去方才的玩笑話不談，卯崎栗開始正經回憶，她這近半年與在小診所時的不同。
“這幾個月, 我在跟紅葉姐學體術, 然後……”她這麽說著，聲音不由得帶上幾分不確定來, “自己私下裏也在練習異能。”
除此之外, 她跟在小診所時並沒有太大差別，甚至來到這邊之後不再需要自己做飯，她都懶散了不少。
聽見卯崎栗後半句話, 太宰瞬間了然, “那應該就是異能的問題。”
“誒？”
從卯崎栗懵懂的神色上收回神，太宰開口給她解釋：“簡單來說，栗小姐的異能，就是制造糖果，不是嗎？”
卯崎栗楞楞地點頭。太宰這個說法並沒有錯。
“如果糖果的糖分來源於栗小姐自身, 異能只是將它加工成了解藥……”太宰說話的語速並不快, 像是在給卯崎栗消化情報的時間一樣，“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開始練習異能之後, 栗小姐對巧克力的需求越來越大, 卻還是因為低血糖暈倒了。”
還有一點，太宰沒有說出口——會讓她比之前輕那麽多, 甚至引起低血糖而暈倒……想必除去必要的、替他人補充兔子糖果的那幾次外，她私下裏使用異能的頻率相當高。
想到這一點, 太宰沒忍住上手去捏卯崎栗臉頰，想讓她吃個教訓, 清醒一點，“‘適度’，是森先生一直有在跟我們說的不是嗎？”可他捏人臉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地放輕了力道，沒叫她感到疼。
話題跳得稍微有一些快，卯崎栗卻跟上了。
“我、我覺得我的練習量……嗚。”卯崎栗還想狡辯，可她話說到一半，便被太宰瞪了一眼，只能心虛地噤聲——她對太宰的論斷沒有任何懷疑，一副打心眼裏信任他的模樣。
雖然但是……太宰君，瞪人好可愛。
而且看起來，他這次出任務也沒有受傷……真的太好了。
看見卯崎栗率直且毫不掩飾信任的雙眸，太宰收回手，移開視線，“不過對栗小姐來說，可能這也算是好事吧？”
卯崎栗依然沈浸在他方才那一瞬輕飄飄的瞪視裏，沒能及時反應過來：“誒？”
“能將自身所持有的糖分轉化為異能使用，也就是說，栗小姐不僅永遠不會吃胖……”
說到這裏，太宰頓了數秒，目光輕巧地落在卯崎栗較以往尖一些的下巴上，又很快挪開，“反倒還要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異能使用過度，而患上低血糖呢。”
卯崎栗實實在在地被他後半句嗆了一下，“……如果我沒聽錯，太宰君剛剛，好像是在諷刺我……？”
“誒——原來栗小姐聽得出來啊。”太宰自顧自地點頭，頂著恍然大悟的神色，拿握拳的右手敲了敲左手掌心。
卯崎栗有幾分氣呼呼地鼓起臉頰，“真是的——”這麽拖長音不滿完，她又繼續哼哼，“雖然不會變胖這件事確實很讓人開心啦……”
“但是栗小姐現在太輕了。”太宰想也沒想地，便接在她後面這麽小小地懟她。
太宰這話像是踩著了卯崎栗的尾巴，讓她原本的不滿在頃刻間盡數收斂，“唔……！”她分明一臉顯而易見的底氣不足，卻又跟他較勁兒似的，倔強地小聲嘟囔，“才不想被太宰君這麽說。”
明明太宰君也很瘦……出任務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被他這麽說就是有些不爽。
莫名地，卯崎栗想起前些日子，在尾崎紅葉那裏見過的中原中也來。
她記得紅葉姐說，中原先生是跟她們同歲來著？
雖然身高是他們這邊占優，但她沒記錯的話……盡管那位中原先生看起來比他們矮上一些，可身上蘊藏的爆發力卻半點兒都不少——光用看的都能看出來，並不會叫人想用“瘦弱”之類的詞來形容他。
太宰君他……遠遠看去總是小小的，還喜歡披著過分寬大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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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貓咪，還是會走纖細路線嗎？
而且她也更喜歡貓咪，而不是……
卯崎栗還未留意到，她又思維發散地開始胡思亂想了。
太宰一直關註著卯崎栗的神色，此時也驀然發現，她表情似乎不太對，“栗小姐？”
“誒、誒？”
卯崎栗這副如夢初醒的呆楞模樣讓太宰微微皺眉，“還很暈？”他邊這麽問，邊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什麽，放到她手心裏，“給。”
“啊……”卯崎栗呆呆地盯著躺在她手心裏的巧克力——這個口味的巧克力，是她之前給過太宰的，他居然沒吃完，甚至還一直帶在身邊。
如果這個時候，她跟他說，她剛剛不是因為低血糖而發楞，而是在想他很可愛，他是不是會瞪她？
感覺他會炸毛，可是他就連剛剛瞪她的樣子都……
卯崎栗恍若被蠱惑般，動了動嘴唇。就在她想開口跟太宰說些什麽的時候……
“阿兔！！”病房門被一把拉開，穿著紅色連衣裙的愛麗絲像個小炮彈似的沖進來——當然是裹著糖衣的那種——撲到床邊，“你沒事吧？！”
“愛麗絲……”卯崎栗眨眨眼睛，主動握住小姑娘搭在她床邊的手，對她笑道，“我沒事，對不起哦，讓你擔心了。”
緊隨其後的，是將外套掛在臂彎，一副剛從什麽正式場合回來的森鷗外，“葡萄糖已經輸完了？”他垂在後腦勺的小揪揪一晃一晃的，看起來莫名地有些可愛。
可卯崎栗敏銳
地捕捉到了，森鷗外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森先生……”
“血檢單在這裏。”太宰沒跟森鷗外打招呼，而是立刻將適才那張報告單遞給他，“我剛剛跟栗小姐聊了一下，發現……”
聽見太宰這句話的開頭，卯崎栗便有幾分心虛地移開視線，不太敢看森鷗外：練習異能的事，她沒跟他提過。
愛麗絲眨巴眨巴眼睛，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卯崎栗看起來這麽緊張，可她還是稍稍用力地回握小夥伴的手，好分給她一些勇氣。
太宰說話的語氣很平靜：“應該是栗小姐最近練習異能努力過頭的結果。”
“原來是這樣。”聽到意料之外的回答，森鷗外反倒松了口氣，一直吊著的心終於落地——只要不是什麽很嚴重的病就好，“我還說阿兔最近巧克力消耗得那麽快，怎麽還會低血糖……”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後，森鷗外彎眸對卯崎栗笑笑，“總之，接下來這段時間裏，先不要輕易用異能吧？”
森鷗外沒問她為什麽在偷偷練習異能。想也知道，小姑娘一門心思都放在太宰身上，只可能前幾個月因為太宰受傷而感到內疚，想多少為他做些什麽。說實話，她願意主動去探索自己的異能，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兔子糖果才補充過，我會跟紅葉君他們——”
“叩叩。”
忽響的敲門聲將森鷗外說到一半的話打斷。
病房內幾人對視一眼，視線不知為何都集中在卯崎栗身上。
卯崎栗撲閃著眸子，半晌才反應過來，出聲道：“請進。”
緩緩拉開的病房門之後，是一身茜色吊染和服的尾崎紅葉。
門一拉開，她的視線便越過擋在門旁的森鷗外，再穿過擠在病床邊的太宰和愛麗絲，看向病床上的卯崎栗，“阿栗還好嗎？”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知道尾崎紅葉向來關心卯崎栗，森鷗外笑得有幾分欣慰，又有幾分無奈，“紅葉君，我們剛剛才提到你……”
與此同時，尾崎紅葉也邁開步子，往病房裏走。只是……她這麽一走動，便露出她身後，原本被她擋著的中原中也來。
太宰的反應比在場任何人都大：“啊，小矮子！”
“你這個陰暗混蛋！”中原中也看見太宰時的反應也不小。
卯崎栗只來得及對尾崎紅葉露出一個微笑，因為下一秒……
“為什麽這家夥會在這裏啊！”
“為什麽這家夥會在這裏啊！”
兩人不同的音色重疊在一起。
“這是我的臺詞才對吧！去去去，想也知道栗小姐這個時候不會想看見你！”
“哈啊？一點都不想被你這個會暗地裏耍小花招的混蛋這麽說！”
太宰和中原中也誰也不讓誰，再度同時開口跟對方吵架。
一時間，整個病房裏都充斥著他們兩人滿是少年氣的嗓音。
森鷗外顯然對此非常頭痛：“你們兩個……”他苦惱地用手扶住自己的前額，一副不知道怎麽讓這場鬧劇收尾的模樣。
“……阿兔，他們好吵哦。”愛麗絲趁機湊到卯崎栗耳邊，跟她咬耳朵。
卯崎栗瞅瞅難得活潑的太宰，又瞅瞅看上去分外生氣的中原中也，沒有說話。
太宰君，看起來是真的不太喜歡這位中原先生。她還從來沒見過，他會這麽對一個人說話……
說起來，之前尾崎紅葉有好好跟她解釋過，中原中也打傷太宰時，他還是「羊」的一員，對作為對立組織成員的太宰下狠手情有可原。後來他們暫且合作調查的時候，森鷗外還在兩人之間立下了“禁止使用暴力”的規矩……
可卯崎栗的想法與這些都無關，她只是單純不希望太宰受傷，連帶著一切讓太宰受傷的人和事，她都不太能喜歡得起來。
在不熟悉對方的情況下，不去討厭他，已經是她最大限度的讓步。
之後就只能看，她對這位中原先生的印象會不會有所改變……
“刷——”病房門不知道第多少次突兀地被打開。
還未看清門外的人影，房內眾人便先聽見了來人的笑聲：“謔謔謔——還真是熱鬧啊！”
大佐踩著他那雙高齒木屐，雙手環胸大笑著走進來，“老夫也來摻一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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