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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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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第二十三章:放松==

幾只喜鵲停在書房的窗臺上, 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書房內則是安靜的要命,江鸞鼻間被淡淡的玉蘭香圍繞, 白嫩的臉頰紅紅的, 此刻腦袋也有幾分混沌。

她如雪的手腕無意識的勾住了郎君的脖子,謝承兩只手臂原本正撐在她身子兩側, 這下倒是隨著妻子的動作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兩人肌膚相貼, 謝承在妻子粉紅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夫人這般急”

她沒有……

“妾身才沒有。”女子思緒頓時變得清晰起來, 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狐貍,有些氣惱的反駁。

分明是他先說那話, 然後她沒反應過來便被他抱到放公務跟筆墨紙硯的案桌上去了,他還親她, 要急也應該是他急,她才不急。

因著她情緒激動,有些感覺也變得更加強烈, 一滴汗珠從面如冠玉的年輕郎君的臉龐上流淌下來, 他眉目微深, 低頭在妻子嬌艷的唇瓣上親了親,嗓音帶著低笑:“夫人放輕松點。”

紫檀木做的案桌還是冰冰涼涼的, 但男子身軀卻很熱,肌理分明,沒有一絲瑕疵,跟玉一樣,江鸞小手下意識的抓住桌沿, 試圖讓自己放松下來。

但不知是不是因為在書房,加上是白日的緣故, 女子還是非常緊張,雲鬢半偏,雙眼迷離,謝承見狀將指腹落在她的腰間處,輕輕按了按。

女子嬌軀瞬間放松下來,謝承便“一鼓作氣”,掐著她的細腰,密密麻麻的吻從妻子的唇角落在了猶如凝脂的雪膚上。

江鸞已然沒有了力氣,她閉著眼,摟著男子的脖/頸,雪白的肌膚慢慢變成粉紅色,呼吸也有些急促。

在書房外面守著的侍琴跟侍衛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什麽也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

待紫色的晚霞遍布整個謝國公府,謝承才放開懷裏的妻子,從案桌到榻上,江鸞臉頰又粉又紅,整個人虛軟無力,跟從溫泉池裏面撈出來的一樣,相反,郎君眉目之中帶著幾分饜足,看起來很是愉悅。

江鸞累的連頭都不想擡,將自己腦袋埋在榻上的金絲枕裏面,她的細腰跟脊背有不少謝承留下的痕跡,看起來極為旖旎,謝承喉間有些癢,狹長的鳳眸也有幾分深邃,他將正在害羞的妻子抱到了懷裏,慢條斯理的給她穿上裏衣,襦裙,再是腰間的羅帶,江鸞靠在他懷裏,連手都沒擡一下。

謝承待人溫和,對妻子尤甚,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她的背脊,試圖讓她體內的情/潮平覆下來。

等妻子呼吸變得沒有那麽急促,謝承才將她放到榻上,過去給她倒一盞茶。

看到柔軟的地毯上落了一個繡著竹柏的荷包,謝承彎腰將她那個荷包拾了起來,俊眉微挑:“這是夫人要送與我的”

江鸞悶悶的“嗯”了一聲,恨不得拿起案桌上的扇子將自己的臉給遮起來,因為她忽然想起來,她們在書房內胡鬧,外面候著的人肯定都知道了。

姑娘家容易害羞,謝承姿態清貴,動作慢條斯理的將荷包掛在自己的腰間,然後將溫茶遞到她面前,語氣帶了幾分輕哄:“方才是子承的不是,子承太過孟浪了。”

這會兒的江鸞腦袋還有幾分茫然,有些話沒經過斟酌便說出來了,還帶了幾分輕嗔。

“那郎君下次不許這樣。”

“自然。”謝承眉目不躲不閃,淺笑答應。

江鸞這才乖乖的將茶盞捧在手心裏,抿了一口,許是因為真的渴了,那茶盞中的茶很快見了底,謝承的眸光一直在她身上,笑著問:“夫人還要嗎?”

江鸞輕輕搖了搖頭,她這會兒才註意到書房裏面已經特別昏暗,透過牖窗,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們這是在書房待了一下午,一股熱意再次湧上來。

“夫人這是餓了”謝承點了兩盞燈,在燭光的照射下,書房頓時變得亮堂起來,謝承明日還有一份奏章要遞到宮裏,他重新執起筆,說寫一份奏章便陪著她去芝蘭苑用膳。

男子君子端方的坐在案桌後面的椅子上,眉目認真的磨墨,江鸞一看到那案桌,思緒便不受控制的飄飛了起來,她杏眼盈盈似秋水,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再想了。

於是兩人一個一本正經的寫奏章,一個垂眸看地上名貴的地毯,端的是歲月靜好,琴瑟和鳴。

略微過了一炷香,謝承將手中的朱筆放下,看向對面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妻子,溫和從容道:“夫人,我們走吧。”

江鸞猛地站了起來,誰知腳步沒有站穩,整個人直接向前栽去,謝承長臂摟住她的腰,讓她扶著站穩:“夫人可還好”

江鸞小手扶著他的手臂,等那抹酸/軟感過去,才輕輕點了點頭。

即便如此,謝承的手還是搭在妻子的腰上,讓她走路不至於太辛苦。

兩人一出來,侍衛跟侍琴連忙行禮:“公子,少夫人。”

公子跟少夫人在書房裏面待了這麽久,兩人再一次出來,肯定是已經和好了。

廚房早就將芝蘭苑的晚膳送到了芝蘭苑,晚膳廚房準備了跳佛腳、醉酒蝦,清燉八寶鴨子等,江鸞是真的餓了,夾起了一塊馬蹄糕,而謝承則是在剝醉酒蝦,剝完便將醉酒蝦放到了妻子碗裏。

江鸞明顯很意外他會做這些,有些訝異的看著他,謝承臉不紅心不跳,淺淺一笑,開口道:“夫人今日辛苦了,多吃一些。”

這句“辛苦”可謂是隱含深意,江鸞神情瞬間變得不自然,也給他夾了兩塊馬蹄糕,非常正色的開口:“妾身跟著母親學習中饋,也沒有那麽辛苦,倒是郎君這幾日一直在處理公務,才是真正的辛苦。”

一旁的侍衛看著少夫人的動作驚了一下,公子從少時一向不吃別人夾過來的東西,誰知公子竟是將那兩塊馬蹄糕全吃了下去,還從容不迫的笑了笑:“有勞夫人體恤。”

少夫人在公子心裏便是這般不一樣,侍衛心裏如是想。

當天晚上,謝承自然歇在了芝蘭苑,因著白日鬧了一下午,夫妻倆晚上是和衣而眠。

兩人非常有默契的沒有提起那晚上發生的“小爭執”。

隔日恰好是謝承的休沐日,兩人便一起去給謝老夫人請安:“給祖母請安。”

謝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精神抖擻:“倒是難得見你們一起給祖母請安,快起來吧。”

謝承扶著妻子坐下,謝老夫人看著很是滿意,看來子承是知道如何疼人了。

“子承跟鸞兒來之前可用過早膳了?”謝老夫人面容和藹的問。

“回祖母,我跟郎君已經用完早膳了。”

謝老夫人點點頭,又說到過幾日陳硯舟跟謝紫涵會去京郊騎馬,要是江鸞也想去的話,便讓謝承抽空陪江鸞一起去。

江鸞前世自然是學過騎馬的,也會一些,聽謝老夫人這般說,姑娘難免有幾分期待。

謝承餘光看了妻子一眼,見她一雙杏眼亮晶晶的,明顯是想去,便溫文爾雅的說他到時與妻子一起去,謝老夫人馬上就笑:“既如此,那子承跟鸞兒也一起去,正好紫涵與硯舟單獨相處,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你們做兄長的跟做嫂嫂的過去,紫涵可能就不會那麽緊張。”

硯舟對紫涵的喜歡,謝老夫人等人是看在眼裏,但紫涵這丫頭在硯舟面前非常緊張,於是謝老夫人想著子承跟鸞兒在的話,紫涵肯定不會那麽緊張,另外這也有利於促進子承跟鸞兒夫妻之間的感情,實在是兩全其美。

==二更==

只不過在去京郊賽馬之前,趙大學士府遞了貼子過來,趙三夫人李懷芳想邀江鸞還有國公府兩位待字閨中的姑娘去府上賞墨蘭。

上一次江鸞與李懷芳在珠寶齋見了一面,倒是一見如故,因此國公府這邊答應了下來。

消息傳回到趙大學士府之後,李懷芳高興的不行,她可太喜歡謝國公府那位貌美清婉的少夫人了,真真是一個大美人,她要讓底下的人備上最好的糕點跟茶水來迎接謝少夫人跟謝國公府的四姑娘還有五姑娘。

一想到這事,李懷芳連覺都不想睡了,一心想著張羅賞墨蘭的宴會,見她大晚上想從寬大的床榻上爬起來,趙子翎用手臂橫住她的去路,表情有幾分幽怨:“這離賞花宴還有好幾日,芳兒這般激動做什麽”

“我這不是想著一定要將這場賞花宴給辦好,不然豈不是惹人恥笑。”李懷芳拿出哄人的勁頭,輕輕扯了扯趙子翎的袖擺:“子翎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

李懷芳與趙子翎是青梅竹馬,她慣會知道怎麽讓趙子翎心軟,趙子翎被她鬧得沒有辦法,只能從床榻上爬起來,披上一件外袍,然後陪著她在炕上坐下,看著她拿一個狼毫在那白色的宣紙上圈圈點點,第一行寫的是要加一道品味樓做出的糕點,第二行寫的是要將京城食軒齋的大廚請過來……

趙子翎沈默了下,他倒不是覺得這個安排不好,而是覺得在芳兒眼裏,難道謝國公府的少夫人跟兩位姑娘比他還要來的“珍貴”,他難道就只有跪搓衣板的份。

因著李懷芳一直在張羅賞墨蘭的事,趙子翎便做起了東,邀幾位好友來茶館喝茶,他選的茶館布局極其典雅,還十分安靜,趙子翎與謝承的幾位好友雖然還並未娶妻,但都是不近女色之人,因此對趙子翎選的茶樓極為滿意。

景昭跟林子齊先到一步,見趙子翎已經在位置上坐好了,景昭打趣道:“趙三公子怎麽今日來的這般早,難道是因為自己做了東道主”

趙子翎已經連著幾日陪李懷芳“挑燈夜讀”,連眼睛都熬紅了,聽著景昭的打趣,趙子翎語氣特別無奈:“都被掃地出門了,自然得早些出來。”

這話自然是打趣了,景昭與林子齊挑了挑眉:“難道不是跪搓衣板”

趙子翎的夫人乃是將門之女,貌似從小兩人發生爭執的時候,趙子翎就贏不過她,成親之後更是如此,不過歸根到底還是因為趙子翎喜歡李懷芳。

“景世子多言了。”趙子翎還巴不得跪搓衣板呢,可如今他的芳兒眼裏並沒有他,那他想跪也沒有搓衣板跪不是。

少頃,身著一襲月白色雲錦,姿儀清雅的謝承走了進來,趙子翎擡起眼,笑瞇瞇道:“我們謝大人來了。”

趙子翎因為娶了妻,觀察事情變得格外仔細,他一眼便看到這人的不對勁,原因是這人從少年起腰間便是掛著白玉佩,今日卻換成了一個繡著竹柏的荷包,這針腳看起來便是出自於女子之手。

許是因為趙子翎盯著那個荷包盯著看了太久,謝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趙公子有話要說”

趙子翎笑著抿了口茶,樂呵呵道:“我是見子承腰間的荷包好生別致,不知這荷包是出自何人之手”

聽完趙子翎的話,眾人都把視線放在了謝承腰間的荷包上,還都面帶訝異,謝家郎君謝承以前腰間不是掛白玉佩嗎,怎麽如今換成了荷包。

能讓謝承將荷包掛在腰間的人,眾人心裏隱隱有了猜測的人選。

而謝承還就真這麽直截了當的承認了,他語氣不緊不慢道:“此乃子承夫人親手所繡。”

趙子翎雖說一早就猜到他這個荷包是他的夫人親手所繡,但等他親口說出來,趙子翎心裏還是不免的帶了幾分“酸楚”,誰讓他從來沒有收到自己夫人繡的荷包呢,他連提都不敢提一嘴,他若是提了,他的夫人肯定要他去跪搓衣板。

“謝大人好福氣。”趙子翎再次樂呵呵的笑了笑,但那笑容有幾分“勉強”,作為好友,他當然盼著謝承與他夫人感情和和睦睦的,可好友過得太過舒心,就顯得他這日子過得太過淒慘了,趙子翎覺得他今日要多喝幾盞茶,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能娶到她,是子承之幸。”謝承修長的指腹搭在茶盞的杯沿上,淺聲開口。

眾好友:“……”

這還是那個世人敬仰,對人淡漠的謝大人嗎。

趙子翎:“……”

這人今日光是過來向他心口戳刀子的嗎,他不服。

再說趙大學士府這邊,除了請謝國公府的少夫人跟兩位姑娘,便是請了兵部尚書府的幾位公子跟姑娘,也是李懷芳的兄弟姊妹。

李懷芳本人則是大學士門口等著謝國公府一幹人等,謝國公府馬車一出現,李懷芳便迎了上去:“鸞妹妹,你可算來了。”

“四姑娘,五姑娘。”

“李姐姐。”江鸞身著一襲淺粉色流蘇撒花裙,雲鬢上插著海棠步搖,衣袂飄飛,看起來跟仙女似的。

“李姐姐好。”謝紫涵與謝紫妍姐妹打扮的嬌嬌俏俏的,開口道。

李懷芳連忙招呼她們進來,那些京城最時興的糕點跟吃食一道接一道的被呈了上來,李懷芳讓人將糕點都擺在三人面前,笑瞇瞇的與江鸞說話。

談到這京城的趣事,難免就提到了謝紫涵的婚事,李懷芳還有幾分好奇:“聽說四姑娘在與陳三公子議親,我早年便聽說陳三公子是隴西一帶出了名的美男子,不知道真人是否跟傳言相符”

隴西陳家,那也是隴西百年家族,謝國公府的主母不就是出自隴西陳氏。

謝紫涵被問到這個問題,臉頰“騰”的一下就紅了,近些日子因為祖母還有母親的撮合,她跟三表哥的關系也越來越熟稔,只是這事就這般被提了出來,謝紫涵頗有幾分手足無措:“我覺得三表哥長相極為俊美,想來應該是與傳言相符的。”

“那看來四姑娘對陳三公子極其滿意”李懷芳接著問。

謝紫涵沒聽出李懷芳這話的潛在意思,順勢點了點頭。

“那四姑娘喜歡陳三公子嗎?”李懷芳笑意漸濃,開口道。

“自然……”謝紫涵話一開口便怔住了,她這不是變相承認自己喜歡三表哥嗎,謝紫涵心臟撲騰撲騰的跳得厲害,眾人也都笑了。

謝紫涵頓時有些“害羞”,說自己想去看院子裏的墨蘭,李懷芳哪有不許的,趕緊讓人帶她去,見謝紫涵出去了,謝紫妍也有些蠢蠢欲動,她小聲跟嫂嫂說自己也想出去,然後就帶著丫鬟出去了。

大學士府的墨蘭跟尋常墨蘭不一樣,香氣要更為濃郁一些,謝紫妍原本是想出來尋四姐姐,聞到這墨蘭的香味倒是舍不得離開了,她索性帶著小丫鬟沿著這條小道往前走,表情很愜意。

只是她沒走幾步,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謝五姑娘”

謝紫妍下意識轉頭,來人不是兵部尚書府李四公子李懷啟還是誰,李懷啟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快步來到了謝紫妍面前。

謝紫妍身邊的小丫鬟輕輕扯了扯她的衣擺,謝紫妍這才想著稍稍退後一步。

李懷啟也看出自己唐突了她,連忙拱了拱手:“是在下唐突了五姑娘,還請五姑娘勿怪。”

廂房裏頭便只剩下江鸞跟李懷芳兩個人了,李懷芳迫不及待的問她:“鸞妹妹,上次我教你的‘禦夫之術’,你用的怎麽樣了?”

這是上次二人見面李懷芳給江鸞傳授的,說江鸞用了她的方法定能將謝大人迷的神魂顛倒,畢竟這些禦夫之術都是李懷芳通過自己與趙子翎總結出來的。

那些“禦夫之術”江鸞當然是記得的,但是她一個都用不上,因為趙子翎跟李懷芳是兩情相悅,在趙子翎眼裏,李懷芳哪裏都好,但江鸞與謝承不同,若是讓謫仙般的謝郎君去跪搓衣板,這著實是不太可能。

江鸞莞爾一笑,剛想與李懷芳解釋,李懷芳便湊了過來:“鸞妹妹,你的玉肩怎麽泛著紅”

按理說大學士府裏裏外外都打掃過來,應該是不會有什麽蟲咬謝少夫人啊,李懷芳動作極快,快到連江鸞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等她再定睛一看,便看到那塊紅印像是“吻痕”,李懷芳與趙子翎成親多少年了,哪有看不出來的。

沒想到溫潤如玉的謝大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是這樣的,李懷芳在心裏莫名的感慨了下,遙想當初京城許多名門貴女都想嫁給謝大人,最後這門親事還是落到了江國公府頭上,眼前女子跟謝大人就是天定的緣分。

“難怪鸞妹妹不想用‘禦夫之術’,原來謝大人已經為鸞妹妹折腰了。”李懷芳總算知道她為何不用這個禦夫之術了,笑意盈盈的道。

江鸞握著青花瓷盞的小手抖了一下,連忙岔開了話題。

賞花宴很晚才結束,江鸞剛想離開,趙家三公子趙子翎已經過來了,他來到李懷芳低聲跟她說了幾句什麽,才對江鸞笑道:“謝少夫人好,子承的馬車已經在外面了,您快過去吧。”

“兄長肯定是為了嫂嫂才來的。”謝紫涵俏皮的眨了眨眼,開口道。

李懷芳跟趙子翎自然也這麽覺得,他們將三人送到府門口,謝國公府的兩輛馬車就停在石階的旁邊上,其中一輛是謝承的馬車,謝紫涵跟謝紫妍連忙去了另一輛馬車。

等江鸞走過去,一只修長如玉的手指伸出來,就這麽將江鸞帶到了馬車上。

京城的白天還是艷陽高照,晚上天色變得格外窒悶,像是風雨欲來,連雲層都躲了起來。

芝蘭苑裏面放了好幾桶冰塊,倒是不熱,謝承看向對面的妻子:“夫人想玩什麽”

昨日二人是下了棋,今夜江鸞就不想下棋了,她抿了抿唇,擡起瀲灩如水的眸子:“妾身聽說郎君琴藝高超”

“夫人是想聽子承撫琴”謝承微微挑了挑眉,輕笑道。

其實謝承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碰九霄環佩了,上一次撫琴還是……

江鸞正想說話,屋子外面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侍琴匆匆忙忙的進來:“公子,少夫人,周媽媽來了。”

“請周媽媽進來。”

周媽媽火急火燎的走進來:“公子,少夫人,老夫人請少夫人去一趟琴園。”

那不是如今章婉瑩的住處,江鸞語氣溫柔的問:“周媽媽,不知道祖母讓我過去是”

“少夫人,是這樣的,二少夫人自一個多月前便身子多有不適,一直臥病在床,誰知今天晚上郎中給二少夫人診脈的時候,發現二少夫人已經有孕一個多月了。”周媽媽態度恭敬的行了一禮,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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