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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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
謝昱珩猛然睜開眼, 意識回籠的第一時間本能地去抓手機，手上卻襲來劇烈疼痛，讓他無法動作。
手指扭曲成形, 和副本裏的一模一樣。
這次離開副本【祇】沒有修覆身體！
謝昱珩臉色肅冷, 挪到手機面前人臉識別解鎖, 用手指強忍著疼痛給林嫻妤發消息。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
意料之中的沒有收到回音。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當即披上衣服, 去隔壁找林嫻妤。
剛走到門口，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禁錮, 腳步無法前進分毫。
嗡嗡——
來信人備註為林嫻妤。
【不想死, 就離她遠點。】
顯然不是林嫻妤發來的。
謝昱珩黑沈眼眸壓下來, 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極端平靜。
“柏霖。”
他感受到身上的禁錮消失，立刻給助理發消息, 轉而打開【祇】。
以前在論壇上見過喪屍末世的帖子。
【有個槽不得不吐！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副本, 不知道啥時候就給你挖個坑！本來以為喪屍世界生存簡單，差點全員翻車】
1L：我真嗶了狗了！原以為D級生存本很簡單，誰知道還能撞上人/體實驗, 五個玩家, 就我一個買了血統的堅持到最後
2L：放個耳朵
3L：喪屍世界有這麽難嗎？我不信.jpg
4L：樓上的, 沒點噱頭你還會點進來嗎？科技世界沒靈異神鬼已經很幸福了！lz就是身在福中不在福，等lz進了靈異本就老實了
5L：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希望你們下次也這麽幸福進這個副本：）
6L：本來想把自己的經歷分享，讓大家別踩坑了, 現在只想呵呵
7L：別啊樓主！別管樓上的s b, 你就透點底唄！活下去的機會多一點是一點啊！！！給你跪下了！！！
8L：我看你才是s b, 真就別人說啥你信啥, 你趕快把地址姓名給我, 等你老了我要找你賣保健品
9L：還老了賣保健品，能不能活到老還是個問題呢
10L：回7樓, 我只能說，如果進了那個本，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千萬別靠進基地。因為不能說具體基地名字，所以最好哪個基地都別進！！！
你們其餘信不信都不重要，我不信只有我一個人這麽倒黴進那個本
——————封樓———————
帖子沒有特別的信息，發帖時間是一個月前。
但論壇固定馬甲90天，謝昱珩嘗試搜了一下樓主的馬甲“我真不想死”，發現他新發了帖子賣道具，發消息過去對方秒回。
【我真不想死：大神，你確定要這個道具？一經售出，不退不換。】
【確定。你現在在哪裏？】
【我真不想死：X市，最近三天我都有空，我可以去你方便的城市。】
【明天下午三點，S市，雲上北苑888。】
【我真不想死：OK。絕對準時到！】
謝昱珩再次梳理一遍有沒有遺漏，又給王姝然發了消息，讓她幫忙去辦幾件事。
手上劇烈疼痛讓他難以入睡，幹脆起床翻出上次助理查到的資料。
……
昨晚做到最後，林嫻妤意識已然模糊，渾身酸痛有怪異的感覺讓她止不住地蜷縮身子，然而纏絞在白皙身軀上的觸手令她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她企圖逃離的小動作被柏霖看穿，觸手纏得更緊，嬌柔的身軀被迫挺直腰肢，無助地承受這神明的施予。
過載的酸脹感讓她無所適從，死死咬住下唇，她知道接下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會是什麽，輕闔眼眸不敢面對，身體本能瑟縮著，做最後的掙紮，她隨即感受到男人無情鎮壓下來。
白瓷般的嬌軀泛著艷麗的桃粉色，觸手遮蓋之下露出一點糜艷的爛紅，像飽滿熟透的櫻桃被咬開，甜膩的汁液瞬間溢出，濺在唇齒上緩緩下滑。
林嫻妤再也承受不住，哭著壓下腰身想要減輕所受的，卻被柏霖毫不留情地壓在身下吻咬，唇瓣被咬得一塌糊塗，唇齒交纏間液體被帶得飛濺出來，染得床/單上盡是點點水痕。
直到她完全被填滿，小腹微微鼓起，再也吃不下更多，兩人的氣息交織糾纏籠罩整個房間。
柏霖終於滿意地捏起她的臉。
四目相對。
林嫻妤竟然從他眼中讀出了t賭氣的成分。
像得不到偏愛被雨淋濕的小狗。
“為什麽要管他們？”
林嫻妤幾乎失去所有理智與清醒，眼中一片懵懂，口中含混不清地問：“誰……？”
“讓他們永遠留在裏面不好嗎？”柏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這樣，你就能脫離祇。和我長長久久、幸福安穩地生活在這個世界。”
他強行單方面切斷了【祇】強加在林嫻妤身上錨點，但那兩樣東西沾染了【祇】的氣息，現在【祇】可以通過它們錨定林嫻妤，找到她。
疲憊到極點的林嫻妤無法辨別他話語中的含義，模糊地應和幾聲，便沈沈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她被柏霖緊緊圈在懷裏，被抱得太緊以至於呼吸有些困難。
“唔……難受。”
“醒了？”柏霖松開她，“餓不餓？桌上有豆漿油條。”
“我……”林嫻妤喉嚨幹澀，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我有點渴，想喝水。”
唇瓣被玻璃杯壁壓下，她被迫張開嘴，溫熱的白開水緩慢流淌，緊接著聽見柏霖輕笑一聲。
“昨晚……是該多補補水。”
“咳、咳咳……”
“別心急，水管夠。”柏霖動作十足溫柔地用手指拭去她唇邊水漬，“慢點喝。”
“不用了，我不渴了。”
林嫻妤洗漱完本想直接去找謝昱珩和王姝然，但在柏霖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惴惴不安地坐下勉強塞了點豆漿油條，起身去拿手機，“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裏？”
“我去找謝…我朋友。”
在柏霖的眼神下，林嫻妤被迫改口。
柏霖瞇了瞇眼睛：“不帶我一起嗎？”
“可、也可以……”
林嫻妤在手機上給謝昱珩和王姝然發了消息，遲遲沒得到謝昱珩回音，怕貿然將柏霖帶過去不太好，好在王姝然回了消息，對此並不介意。
【林嫻妤：那我們過來了。】
【王姝然：ok。路上註意安全。】
“看吧，我就說嫻妤肯定沒事的。”王姝然晃了晃手機屏幕，“倒是你，手變成這樣，找醫生了嗎？”
“看了，沒用。”
謝昱珩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不能自由活動的手指，但對比昨晚，已經好了大半。
“我約了助理，先走了。”
“不等她？”
謝昱珩深吸一口氣：“……現在不適合。”
***
“資料都在這裏了。”
謝昱珩一目十行地翻看資料，同時迅速下達命令：“最快的速度制定今晚去漁陽村的路線，把資料上涉及的所有人都納入路線，我要一一拜訪。”
“追蹤林嫻妤母親被騙去漁陽村前的經歷，最好從男方入手。”
“把林嫻妤從小到大的經歷再仔細篩選一遍，多方求證，不要完全相信村裏人的話。”
“……暫時這些，其餘的隨時聯系補充。”謝昱珩給了助理一個電話，“必要時聯系這個號碼。這段時間辛苦你每天24小時待命，今年年終獎翻倍。”
助理當即應下，幹勁十足地離開：“我馬上整理路線，其餘事情有新進展隨時給您匯報。”
他的年終獎一百萬，翻倍就是兩百萬，別說辛苦一段時間每天24小時待命，25小時待命也是願意的！
別看其他公司老總背後蛐蛐謝昱珩為人處事冷漠不講人情，結果私底下挖他墻角出手還沒謝昱珩出手大方。
誰幹工作是為了收獲公司“高高在上”的經營理念？不都是為了掙錢嗎！
不管怎樣艱難，為了翻倍的年終，他一定會做好老板提的要求。
……
“你們想喝什麽？要不要嘗嘗這家店的新品？今天我買單～”
王姝然自然地招呼兩人，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一直提心吊膽的林嫻妤松一口氣，接過王姝然手中的點單機，心不在焉地翻來翻去。
柏霖湊到她旁邊，蒼白指尖點了幾個飲品，“我要喝。”
畢竟是王姝然請客，林嫻妤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多了？”
“沒事，哪有請客嫌客人點得多的？”
王姝然笑著打趣幾句，接著推薦了林嫻妤幾種味道不錯的甜品。
等點完看菜單，王姝然不由多看了柏霖一眼，他點的好像都是林嫻妤多看了幾眼的飲品。
……難怪謝昱珩要提前離開，還有他手上詭異的傷。
“嫻妤不介紹一下新朋友嗎？他是你的……”王姝然戰略性地頓了一下，留給林嫻妤足夠的空間。
“呃……”
柏霖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少女瞬間挺直脊背，肩頸緊繃，想到昨晚被他逼迫著、羞憤地吐出的字眼，實在是說不出口。
“他他他，他是我男朋友。”
柏霖不太滿意這個稱呼，低頭湊到林嫻妤耳側，“昨晚叫老公不是叫得挺好的嗎？今天怎麽不會說了？”
林嫻妤杏眸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望向柏霖。
他竟然直接說出來了？！姝然會不會聽見？
不、不對，這麽近的距離，沒有故意壓低聲音，姝然肯定聽見了！
柏霖欣賞了好一會兒她臉上多變的表情，扶了一下鏡框，“我設了結界，她聽不見。只有我們兩個聽見。”
林嫻妤繃緊的心神頓時松懈下來，壓住心頭的火氣，扯著柏霖的袖子仰頭看他，柔軟的笑容透著討好，小聲說：“下次你別……別這樣嚇我。我們以後要一直一起生活，總不能沒有朋友和社交，得、得——入鄉隨俗。”
她不清楚柏霖究竟屬於什麽，只能模糊地知曉他很厲害，能讓她不用再進入【祇】的副本，手機上的app圖標已經消失了。
而她付出的代價是永遠和他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
究竟哪一個更痛苦？
王姝然好奇：“你們怎麽認識的？”
雖然在包間，林嫻妤還是壓低了聲音：“在副本裏認識的。”
她此時忽然想起一件事，“謝大哥怎麽沒來？”
柏霖眼神瞬間一變，王姝然立馬拉過林嫻妤，笑著打趣轉移話題：“他有事最近都來不了，你之後還有時間按計劃表培訓嗎？”
“不用了。我正好要給你說這個事。我卸載【祇】app了，以後不用進副本了。”林嫻妤把[雙蛇棍]和[溫暖的校服]遞給王姝然，“道具欄關閉得太突然，我只來得及拿出這兩個，你看你能不能用？”
柏霖眼眸閃過一絲驚訝，等淺啜一口飲品，才發覺自己嘴角上揚。
“你積分夠了？”
“沒有，是他…我男朋友幫我卸載的。”
林嫻妤偷偷瞄了柏霖一眼，像只小貓一樣蹭到他手邊，“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姝然也卸載【祇】？”
沒等他回答，她又問：“還有謝大哥。”
王姝然頓時感覺房間內溫度下降，心中生起好似置身於副本之內的恐懼，她伸手去拉林嫻妤，偏生林嫻妤毫無所覺，還在拉著柏霖說話。
“他們幫我很多，如果不是姝然和謝大哥，我第一個副本就死了。我們現在住的公寓也是借的謝大哥的，道具也是他幫我……”
“好了。”柏霖打斷林嫻妤沒說完的話，“我可以幫忙卸載，但需要報酬。”
王姝然肅然起敬：“您要什麽？”
她找過不少方法擺脫【祇】，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一棟位置不錯的別墅，兩千萬現金。”
“沒問題，我立刻讓人準備。別墅準備好後通知您選。”王姝然沒了繼續閑聊的心思，起身道歉後離開，走到門口她忽然問了一句，“這是我一個人需要支付的報酬嗎？”
柏霖沒有說話，只是擡眸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王姝然瞬間感覺自己被拉入萬丈深淵，人類面臨巨型造物的無助與空曠空間的恐懼漫上心頭，身體僵直，無法動彈。
她模糊地聽見林嫻妤的聲音，卻聽不清林嫻妤說了什麽，很快身體能夠自由行動，頭也不回地離開。
“滿意了？”
林嫻妤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柏霖堵住嘴，含混不清地回答：“唔……還在…外面……別……”
沒隔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林嫻妤緊張得雙手撐在柏霖的胸膛推拒，可惜毫無作用，被欺負得只能發出嗚咽水聲。
下一秒，房門徹底被推開，服務員端來沒上完的甜品，疑惑地站在桌前沒有動作，像是在看什麽東西。
林嫻妤被嚇得渾身瑟縮，緊緊抱住柏霖，腦袋埋在他胸膛，做一只鴕鳥。
“別緊張，他看不見。”
“奇怪，甜品沒上齊怎麽人全沒了。”
服務員把桌面上的殘餘的飲品收t走，好幾次險些就要走到林嫻妤在的位置，柏霖及時將她抱走。等服務員收拾好離開，柏霖也抱著林嫻妤跟著離開。
但柏霖並沒有回公寓，而是帶著林嫻妤去酒店開/房。
“……混蛋。”
林嫻妤小聲罵了幾句，以為他還要欺負自己，沒想到柏霖只是幫她洗幹凈抱在懷裏睡覺。
***
查林嫻妤的身世進展順利得超乎謝昱珩的想象，就像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推動。不論他們問什麽，對方都配合得不可思議。
連續熬了兩天夜，他終於躺在返程的私人飛機上休息。
助理掛著兩個黑眼圈繼續奮戰，臉上的疲態遮掩不住他眼裏興奮的精光。
奮戰一個周，就能擁有一百萬和一個小長假，誰能不興奮？
只不過——助理盯著手上的資料，沈沈吐出一口氣。
誰能相信世界上有人企圖造神？並且建立了完整的產業鏈。
林小姐……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助理捏了捏眉心，強行集中精力按謝昱珩的計劃安排下去。
希望一切順遂。
……
林嫻妤才住進別墅兩天，整個人疲憊不堪。
她已然沒有半分掙紮的力氣，脫力靠在觸手上，看起來反而像是主動攀附著觸手。白瓷般的嬌軀在幽藍色觸手纏繞間若影若現，顯出幾分妖冶之態。
柏霖仍不滿足地擁緊她，牢牢將她困在懷裏。
林嫻妤恍惚間覺得自己睡了一覺，又覺得沒有休息過，嬌弱的聲音細細地說：“……今天周日，明天我要回學校上課。”
“我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房，還要一周才能入住。”柏霖遺憾地說，抱著她去浴室清理，“今晚不鬧你。”
第二天一早，柏霖送林嫻妤到學校，她上什麽課，他也陪著，也不打擾其他人，只是在課桌下細細把玩她纖白的手指。
但他們專業全都知道長得很好看的女同學有對象了，是個帥哥，還是混血藍眸。
一直等到歸寢，林嫻妤才有了喘氣的空間，看見床鋪上的[雙蛇棍]和[溫暖的校服]嚇了一跳，趕緊借室友的手機給王姝然發了短信，讓王姝然盡快過來。
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她收不到謝大哥和姝然的消息，發給他們的也石沈大海。
哪怕遲鈍如她，也因為察覺出不對勁，所以才會借室友的手機。
果然，姝然很快給室友回了消息，說半小時後到。
“謝謝。”林嫻妤把早早買好的奶茶零食分給室友，“這是新出的奶茶，味道不錯，你們嘗嘗。等會兒我朋友過來找我，可能會打擾到你們。”
“沒事。”
“需要我們出去嗎？”
“這個味道真挺不錯！好喝！”
“不用不用，她就坐一會兒。”
等王姝然到了，林嫻妤先是把兩個道具再次交給她，然後又問了謝昱珩的情況，“……謝大哥還是沒在s市嗎？柏霖答應幫他卸載【祇】了。”
王姝然神神秘秘地拉過林嫻妤，“他最近在忙……”她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關於【祇】的事情。”
王姝然想了想，在寢室還是不太方便，讓林嫻妤帶著自己去了天臺，四周空曠，如果有人來能第一時間發現。
“謝昱珩說找到了【祇】存在的源頭，爭取在下次進入副本前解決掉。”
王姝然看見林嫻妤眼睛睜得大大的，烏黑色的眼珠閃爍著耀眼的光，倒映出夜幕上的漫天星河，帶有一種來自遠古神秘的吸引力。
就像廟宇內佛像空洞的眼睛，卻能一眼望穿你的心思。
林嫻妤的眼睛以前是這樣的嗎？
“……謝大哥會不會有危險？”
聽見林嫻妤的問題，王姝然回過神，“他能處理好。倒是你現在？”
她給林嫻妤發過短信，無一例外石沈大海，所以今天收到陌生號碼的短信說自己是林嫻妤毫不猶豫地來赴約。
“柏霖他……”林嫻妤思考了一下怎麽解釋好，“他是副本裏的boss，和那兩個道具一樣。但柏霖更厲害，不需要借助別的東西，直接就能出現。”
“他在副本裏的身份是什麽？”
“神。”
王姝然心臟驟然加速，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就聽見林嫻妤問。
“我能知道謝大哥的計劃嗎？也許我能幫上忙。柏霖說我身上有祇的味道，所以他才能通過我掙脫副本限制來到現實世界。以前他嘗試過降神在其餘玩家身體裏，全部失敗了。”
王姝然沒想到她竟然知道，深吸了一口氣，將謝昱珩查到的線索娓娓道來。
“你的媽媽年輕時被朋友勸說去漁洋村支教，差點被村裏的老光棍欺負，被村裏的另一個男人英雄救美，於是他和你媽媽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也就是你爸爸。
“但他並不是你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
王姝然特意停下來，觀察林嫻妤的表情，見她沒有太過失控，繼續說下去。
“你媽媽並不知道這件事，她以為你爸爸只是重男輕女才會對你們這麽差。實際上，你是你媽媽和邪神的孩子。你爸爸是計劃中的一環，因為你媽媽某次體檢被檢測出和邪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契合度。
“當然，你並不是個例，還有許多人和你一樣。他們的母親被人欺騙同邪神生下孩子，然後人為營造不同的成長環境，刺激他們體內的邪神血脈。”
“等等…”林嫻妤突然記起腦海裏那些碎片式的記憶源於何處，聲音幹澀，“他們是不是有人/體實驗室？用極端痛苦的方式刺激我們……”
過往模糊的畫面漸漸清晰起來。
幼小的少女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意識清醒地看著他們將各種各樣的試劑註射入體內，疼痛像一把把刀子在體內旋轉，呻/吟都無法宣之於口。
她聽見站在實驗臺的人冷漠地宣讀判決：“數據不合格，23號失敗。建議消除記憶，解除限制，成年後投入【祇】。”
再次醒來，她回到了那個“家”，如同他們期待的一樣長大進入【祇】。
林嫻妤抓緊王姝然的手：“我想和謝大哥一起去。可以嗎？”
“這麽想和別的男人一起？”
她猛然朝聲音來源處看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眸，心跳猛然加速，快速解釋，“我只是想查清楚我的身世。”
“問我不好嗎？”
柏霖手指捏住林嫻妤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去問一個廢物？”
“我、我不知道你知道……”杏眸瞬間盈滿淚光，嬌聲求饒，“你弄疼我了。我不去找他…你放開我好不好？……”
柏霖松開手，“下不為例。”
林嫻妤懸著的心還未完全放下，便聽見他繼續說。
“今晚起，你不再住宿舍。還有她——”
被柏霖看著的王姝然因為巨大的壓迫感而失去身體的控制權，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再有下次，【祇】會回到你的手機上。”
林嫻妤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柏霖帶回別墅。
“唔…別……明天還有課……呃！”
“別分心。”
柏霖吻在她的眼睫上，嘗到一點微鹹滾燙的淚珠，“明早我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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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昱珩猛然睜開眼, 意識回籠的第一時間本能地去抓手機，手上卻襲來劇烈疼痛，讓他無法動作。
手指扭曲成形, 和副本裏的一模一樣。
這次離開副本【祇】沒有修覆身體！
謝昱珩臉色肅冷, 挪到手機面前人臉識別解鎖, 用手指強忍著疼痛給林嫻妤發消息。
一分鐘。
兩分鐘。
五分鐘。
……
意料之中的沒有收到回音。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
當即披上衣服, 去隔壁找林嫻妤。
剛走到門口，整個人被無形的力量禁錮, 腳步無法前進分毫。
嗡嗡——
來信人備註為林嫻妤。
【不想死, 就離她遠點。】
顯然不是林嫻妤發來的。
謝昱珩黑沈眼眸壓下來, 有種暴風雨來臨前的極端平靜。
“柏霖。”
他感受到身上的禁錮消失，立刻給助理發消息, 轉而打開【祇】。
以前在論壇上見過喪屍末世的帖子。
【有個槽不得不吐！不能小看任何一個副本, 不知道啥時候就給你挖個坑！本來以為喪屍世界生存簡單，差點全員翻車】
1L：我真嗶了狗了！原以為D級生存本很簡單，誰知道還能撞上人/體實驗, 五個玩家, 就我一個買了血統的堅持到最後
2L：放個耳朵
3L：喪屍世界有這麽難嗎？我不信.jpg
4L：樓上的, 沒點噱頭你還會點進來嗎？科技世界沒靈異神鬼已經很幸福了！lz就是身在福中不在福，等lz進了靈異本就老實了
5L：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希望你們下次也這麽幸福進這個副本：）
6L：本來想把自己的經歷分享，讓大家別踩坑了, 現在只想呵呵
7L：別啊樓主！別管樓上的s b, 你就透點底唄！活下去的機會多一點是一點啊！！！給你跪下了！！！
8L：我看你才是s b, 真就別人說啥你信啥, 你趕快把地址姓名給我, 等你老了我要找你賣保健品
9L：還老了賣保健品，能不能活到老還是個問題呢
10L：回7樓, 我只能說，如果進了那個本，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千萬別靠進基地。因為不能說具體基地名字，所以最好哪個基地都別進！！！
你們其餘信不信都不重要，我不信只有我一個人這麽倒黴進那個本
——————封樓———————
帖子沒有特別的信息，發帖時間是一個月前。
但論壇固定馬甲90天，謝昱珩嘗試搜了一下樓主的馬甲“我真不想死”，發現他新發了帖子賣道具，發消息過去對方秒回。
【我真不想死：大神，你確定要這個道具？一經售出，不退不換。】
【確定。你現在在哪裏？】
【我真不想死：X市，最近三天我都有空，我可以去你方便的城市。】
【明天下午三點，S市，雲上北苑888。】
【我真不想死：OK。絕對準時到！】
謝昱珩再次梳理一遍有沒有遺漏，又給王姝然發了消息，讓她幫忙去辦幾件事。
手上劇烈疼痛讓他難以入睡，幹脆起床翻出上次助理查到的資料。
……
昨晚做到最後，林嫻妤意識已然模糊，渾身酸痛有怪異的感覺讓她止不住地蜷縮身子，然而纏絞在白皙身軀上的觸手令她連這個簡單的動作都無法做到。
她企圖逃離的小動作被柏霖看穿，觸手纏得更緊，嬌柔的身軀被迫挺直腰肢，無助地承受這神明的施予。
過載的酸脹感讓她無所適從，死死咬住下唇，她知道接下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會是什麽，輕闔眼眸不敢面對，身體本能瑟縮著，做最後的掙紮，她隨即感受到男人無情鎮壓下來。
白瓷般的嬌軀泛著艷麗的桃粉色，觸手遮蓋之下露出一點糜艷的爛紅，像飽滿熟透的櫻桃被咬開，甜膩的汁液瞬間溢出，濺在唇齒上緩緩下滑。
林嫻妤再也承受不住，哭著壓下腰身想要減輕所受的，卻被柏霖毫不留情地壓在身下吻咬，唇瓣被咬得一塌糊塗，唇齒交纏間液體被帶得飛濺出來，染得床/單上盡是點點水痕。
直到她完全被填滿，小腹微微鼓起，再也吃不下更多，兩人的氣息交織糾纏籠罩整個房間。
柏霖終於滿意地捏起她的臉。
四目相對。
林嫻妤竟然從他眼中讀出了t賭氣的成分。
像得不到偏愛被雨淋濕的小狗。
“為什麽要管他們？”
林嫻妤幾乎失去所有理智與清醒，眼中一片懵懂，口中含混不清地問：“誰……？”
“讓他們永遠留在裏面不好嗎？”柏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的眼睛，“這樣，你就能脫離祇。和我長長久久、幸福安穩地生活在這個世界。”
他強行單方面切斷了【祇】強加在林嫻妤身上錨點，但那兩樣東西沾染了【祇】的氣息，現在【祇】可以通過它們錨定林嫻妤，找到她。
疲憊到極點的林嫻妤無法辨別他話語中的含義，模糊地應和幾聲，便沈沈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天光大亮，她被柏霖緊緊圈在懷裏，被抱得太緊以至於呼吸有些困難。
“唔……難受。”
“醒了？”柏霖松開她，“餓不餓？桌上有豆漿油條。”
“我……”林嫻妤喉嚨幹澀，艱難地吞咽了一下，“我有點渴，想喝水。”
唇瓣被玻璃杯壁壓下，她被迫張開嘴，溫熱的白開水緩慢流淌，緊接著聽見柏霖輕笑一聲。
“昨晚……是該多補補水。”
“咳、咳咳……”
“別心急，水管夠。”柏霖動作十足溫柔地用手指拭去她唇邊水漬，“慢點喝。”
“不用了，我不渴了。”
林嫻妤洗漱完本想直接去找謝昱珩和王姝然，但在柏霖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惴惴不安地坐下勉強塞了點豆漿油條，起身去拿手機，“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裏？”
“我去找謝…我朋友。”
在柏霖的眼神下，林嫻妤被迫改口。
柏霖瞇了瞇眼睛：“不帶我一起嗎？”
“可、也可以……”
林嫻妤在手機上給謝昱珩和王姝然發了消息，遲遲沒得到謝昱珩回音，怕貿然將柏霖帶過去不太好，好在王姝然回了消息，對此並不介意。
【林嫻妤：那我們過來了。】
【王姝然：ok。路上註意安全。】
“看吧，我就說嫻妤肯定沒事的。”王姝然晃了晃手機屏幕，“倒是你，手變成這樣，找醫生了嗎？”
“看了，沒用。”
謝昱珩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不能自由活動的手指，但對比昨晚，已經好了大半。
“我約了助理，先走了。”
“不等她？”
謝昱珩深吸一口氣：“……現在不適合。”
***
“資料都在這裏了。”
謝昱珩一目十行地翻看資料，同時迅速下達命令：“最快的速度制定今晚去漁陽村的路線，把資料上涉及的所有人都納入路線，我要一一拜訪。”
“追蹤林嫻妤母親被騙去漁陽村前的經歷，最好從男方入手。”
“把林嫻妤從小到大的經歷再仔細篩選一遍，多方求證，不要完全相信村裏人的話。”
“……暫時這些，其餘的隨時聯系補充。”謝昱珩給了助理一個電話，“必要時聯系這個號碼。這段時間辛苦你每天24小時待命，今年年終獎翻倍。”
助理當即應下，幹勁十足地離開：“我馬上整理路線，其餘事情有新進展隨時給您匯報。”
他的年終獎一百萬，翻倍就是兩百萬，別說辛苦一段時間每天24小時待命，25小時待命也是願意的！
別看其他公司老總背後蛐蛐謝昱珩為人處事冷漠不講人情，結果私底下挖他墻角出手還沒謝昱珩出手大方。
誰幹工作是為了收獲公司“高高在上”的經營理念？不都是為了掙錢嗎！
不管怎樣艱難，為了翻倍的年終，他一定會做好老板提的要求。
……
“你們想喝什麽？要不要嘗嘗這家店的新品？今天我買單～”
王姝然自然地招呼兩人，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對勁，一直提心吊膽的林嫻妤松一口氣，接過王姝然手中的點單機，心不在焉地翻來翻去。
柏霖湊到她旁邊，蒼白指尖點了幾個飲品，“我要喝。”
畢竟是王姝然請客，林嫻妤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多了？”
“沒事，哪有請客嫌客人點得多的？”
王姝然笑著打趣幾句，接著推薦了林嫻妤幾種味道不錯的甜品。
等點完看菜單，王姝然不由多看了柏霖一眼，他點的好像都是林嫻妤多看了幾眼的飲品。
……難怪謝昱珩要提前離開，還有他手上詭異的傷。
“嫻妤不介紹一下新朋友嗎？他是你的……”王姝然戰略性地頓了一下，留給林嫻妤足夠的空間。
“呃……”
柏霖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少女瞬間挺直脊背，肩頸緊繃，想到昨晚被他逼迫著、羞憤地吐出的字眼，實在是說不出口。
“他他他，他是我男朋友。”
柏霖不太滿意這個稱呼，低頭湊到林嫻妤耳側，“昨晚叫老公不是叫得挺好的嗎？今天怎麽不會說了？”
林嫻妤杏眸瞪得溜圓，難以置信地望向柏霖。
他竟然直接說出來了？！姝然會不會聽見？
不、不對，這麽近的距離，沒有故意壓低聲音，姝然肯定聽見了！
柏霖欣賞了好一會兒她臉上多變的表情，扶了一下鏡框，“我設了結界，她聽不見。只有我們兩個聽見。”
林嫻妤繃緊的心神頓時松懈下來，壓住心頭的火氣，扯著柏霖的袖子仰頭看他，柔軟的笑容透著討好，小聲說：“下次你別……別這樣嚇我。我們以後要一直一起生活，總不能沒有朋友和社交，得、得——入鄉隨俗。”
她不清楚柏霖究竟屬於什麽，只能模糊地知曉他很厲害，能讓她不用再進入【祇】的副本，手機上的app圖標已經消失了。
而她付出的代價是永遠和他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
究竟哪一個更痛苦？
王姝然好奇：“你們怎麽認識的？”
雖然在包間，林嫻妤還是壓低了聲音：“在副本裏認識的。”
她此時忽然想起一件事，“謝大哥怎麽沒來？”
柏霖眼神瞬間一變，王姝然立馬拉過林嫻妤，笑著打趣轉移話題：“他有事最近都來不了，你之後還有時間按計劃表培訓嗎？”
“不用了。我正好要給你說這個事。我卸載【祇】app了，以後不用進副本了。”林嫻妤把[雙蛇棍]和[溫暖的校服]遞給王姝然，“道具欄關閉得太突然，我只來得及拿出這兩個，你看你能不能用？”
柏霖眼眸閃過一絲驚訝，等淺啜一口飲品，才發覺自己嘴角上揚。
“你積分夠了？”
“沒有，是他…我男朋友幫我卸載的。”
林嫻妤偷偷瞄了柏霖一眼，像只小貓一樣蹭到他手邊，“你能不能、能不能幫姝然也卸載【祇】？”
沒等他回答，她又問：“還有謝大哥。”
王姝然頓時感覺房間內溫度下降，心中生起好似置身於副本之內的恐懼，她伸手去拉林嫻妤，偏生林嫻妤毫無所覺，還在拉著柏霖說話。
“他們幫我很多，如果不是姝然和謝大哥，我第一個副本就死了。我們現在住的公寓也是借的謝大哥的，道具也是他幫我……”
“好了。”柏霖打斷林嫻妤沒說完的話，“我可以幫忙卸載，但需要報酬。”
王姝然肅然起敬：“您要什麽？”
她找過不少方法擺脫【祇】，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一棟位置不錯的別墅，兩千萬現金。”
“沒問題，我立刻讓人準備。別墅準備好後通知您選。”王姝然沒了繼續閑聊的心思，起身道歉後離開，走到門口她忽然問了一句，“這是我一個人需要支付的報酬嗎？”
柏霖沒有說話，只是擡眸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王姝然瞬間感覺自己被拉入萬丈深淵，人類面臨巨型造物的無助與空曠空間的恐懼漫上心頭，身體僵直，無法動彈。
她模糊地聽見林嫻妤的聲音，卻聽不清林嫻妤說了什麽，很快身體能夠自由行動，頭也不回地離開。
“滿意了？”
林嫻妤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柏霖堵住嘴，含混不清地回答：“唔……還在…外面……別……”
沒隔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林嫻妤緊張得雙手撐在柏霖的胸膛推拒，可惜毫無作用，被欺負得只能發出嗚咽水聲。
下一秒，房門徹底被推開，服務員端來沒上完的甜品，疑惑地站在桌前沒有動作，像是在看什麽東西。
林嫻妤被嚇得渾身瑟縮，緊緊抱住柏霖，腦袋埋在他胸膛，做一只鴕鳥。
“別緊張，他看不見。”
“奇怪，甜品沒上齊怎麽人全沒了。”
服務員把桌面上的殘餘的飲品收t走，好幾次險些就要走到林嫻妤在的位置，柏霖及時將她抱走。等服務員收拾好離開，柏霖也抱著林嫻妤跟著離開。
但柏霖並沒有回公寓，而是帶著林嫻妤去酒店開/房。
“……混蛋。”
林嫻妤小聲罵了幾句，以為他還要欺負自己，沒想到柏霖只是幫她洗幹凈抱在懷裏睡覺。
***
查林嫻妤的身世進展順利得超乎謝昱珩的想象，就像背後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推動。不論他們問什麽，對方都配合得不可思議。
連續熬了兩天夜，他終於躺在返程的私人飛機上休息。
助理掛著兩個黑眼圈繼續奮戰，臉上的疲態遮掩不住他眼裏興奮的精光。
奮戰一個周，就能擁有一百萬和一個小長假，誰能不興奮？
只不過——助理盯著手上的資料，沈沈吐出一口氣。
誰能相信世界上有人企圖造神？並且建立了完整的產業鏈。
林小姐……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助理捏了捏眉心，強行集中精力按謝昱珩的計劃安排下去。
希望一切順遂。
……
林嫻妤才住進別墅兩天，整個人疲憊不堪。
她已然沒有半分掙紮的力氣，脫力靠在觸手上，看起來反而像是主動攀附著觸手。白瓷般的嬌軀在幽藍色觸手纏繞間若影若現，顯出幾分妖冶之態。
柏霖仍不滿足地擁緊她，牢牢將她困在懷裏。
林嫻妤恍惚間覺得自己睡了一覺，又覺得沒有休息過，嬌弱的聲音細細地說：“……今天周日，明天我要回學校上課。”
“我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房，還要一周才能入住。”柏霖遺憾地說，抱著她去浴室清理，“今晚不鬧你。”
第二天一早，柏霖送林嫻妤到學校，她上什麽課，他也陪著，也不打擾其他人，只是在課桌下細細把玩她纖白的手指。
但他們專業全都知道長得很好看的女同學有對象了，是個帥哥，還是混血藍眸。
一直等到歸寢，林嫻妤才有了喘氣的空間，看見床鋪上的[雙蛇棍]和[溫暖的校服]嚇了一跳，趕緊借室友的手機給王姝然發了短信，讓王姝然盡快過來。
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她收不到謝大哥和姝然的消息，發給他們的也石沈大海。
哪怕遲鈍如她，也因為察覺出不對勁，所以才會借室友的手機。
果然，姝然很快給室友回了消息，說半小時後到。
“謝謝。”林嫻妤把早早買好的奶茶零食分給室友，“這是新出的奶茶，味道不錯，你們嘗嘗。等會兒我朋友過來找我，可能會打擾到你們。”
“沒事。”
“需要我們出去嗎？”
“這個味道真挺不錯！好喝！”
“不用不用，她就坐一會兒。”
等王姝然到了，林嫻妤先是把兩個道具再次交給她，然後又問了謝昱珩的情況，“……謝大哥還是沒在s市嗎？柏霖答應幫他卸載【祇】了。”
王姝然神神秘秘地拉過林嫻妤，“他最近在忙……”她頓了一下，壓低聲音，“關於【祇】的事情。”
王姝然想了想，在寢室還是不太方便，讓林嫻妤帶著自己去了天臺，四周空曠，如果有人來能第一時間發現。
“謝昱珩說找到了【祇】存在的源頭，爭取在下次進入副本前解決掉。”
王姝然看見林嫻妤眼睛睜得大大的，烏黑色的眼珠閃爍著耀眼的光，倒映出夜幕上的漫天星河，帶有一種來自遠古神秘的吸引力。
就像廟宇內佛像空洞的眼睛，卻能一眼望穿你的心思。
林嫻妤的眼睛以前是這樣的嗎？
“……謝大哥會不會有危險？”
聽見林嫻妤的問題，王姝然回過神，“他能處理好。倒是你現在？”
她給林嫻妤發過短信，無一例外石沈大海，所以今天收到陌生號碼的短信說自己是林嫻妤毫不猶豫地來赴約。
“柏霖他……”林嫻妤思考了一下怎麽解釋好，“他是副本裏的boss，和那兩個道具一樣。但柏霖更厲害，不需要借助別的東西，直接就能出現。”
“他在副本裏的身份是什麽？”
“神。”
王姝然心臟驟然加速，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就聽見林嫻妤問。
“我能知道謝大哥的計劃嗎？也許我能幫上忙。柏霖說我身上有祇的味道，所以他才能通過我掙脫副本限制來到現實世界。以前他嘗試過降神在其餘玩家身體裏，全部失敗了。”
王姝然沒想到她竟然知道，深吸了一口氣，將謝昱珩查到的線索娓娓道來。
“你的媽媽年輕時被朋友勸說去漁洋村支教，差點被村裏的老光棍欺負，被村裏的另一個男人英雄救美，於是他和你媽媽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也就是你爸爸。
“但他並不是你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
王姝然特意停下來，觀察林嫻妤的表情，見她沒有太過失控，繼續說下去。
“你媽媽並不知道這件事，她以為你爸爸只是重男輕女才會對你們這麽差。實際上，你是你媽媽和邪神的孩子。你爸爸是計劃中的一環，因為你媽媽某次體檢被檢測出和邪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契合度。
“當然，你並不是個例，還有許多人和你一樣。他們的母親被人欺騙同邪神生下孩子，然後人為營造不同的成長環境，刺激他們體內的邪神血脈。”
“等等…”林嫻妤突然記起腦海裏那些碎片式的記憶源於何處，聲音幹澀，“他們是不是有人/體實驗室？用極端痛苦的方式刺激我們……”
過往模糊的畫面漸漸清晰起來。
幼小的少女躺在冰冷的實驗臺上，意識清醒地看著他們將各種各樣的試劑註射入體內，疼痛像一把把刀子在體內旋轉，呻/吟都無法宣之於口。
她聽見站在實驗臺的人冷漠地宣讀判決：“數據不合格，23號失敗。建議消除記憶，解除限制，成年後投入【祇】。”
再次醒來，她回到了那個“家”，如同他們期待的一樣長大進入【祇】。
林嫻妤抓緊王姝然的手：“我想和謝大哥一起去。可以嗎？”
“這麽想和別的男人一起？”
她猛然朝聲音來源處看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眸，心跳猛然加速，快速解釋，“我只是想查清楚我的身世。”
“問我不好嗎？”
柏霖手指捏住林嫻妤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
“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去問一個廢物？”
“我、我不知道你知道……”杏眸瞬間盈滿淚光，嬌聲求饒，“你弄疼我了。我不去找他…你放開我好不好？……”
柏霖松開手，“下不為例。”
林嫻妤懸著的心還未完全放下，便聽見他繼續說。
“今晚起，你不再住宿舍。還有她——”
被柏霖看著的王姝然因為巨大的壓迫感而失去身體的控制權，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再有下次，【祇】會回到你的手機上。”
林嫻妤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柏霖帶回別墅。
“唔…別……明天還有課……呃！”
“別分心。”
柏霖吻在她的眼睫上，嘗到一點微鹹滾燙的淚珠，“明早我送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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