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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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謝大哥到了？他在哪裏呢？
這兩個npc很厲害, 她完全沒辦法應付，謝大哥來了會不會很危險？
一瞬間，纖長睫羽顫抖著擡起, 睜大杏眸, 急切地尋找熟悉的身影, 卻被另外兩道身影堵了個滿滿當當。
想起方才說的“共用”, 林嫻妤身體本能害怕地瑟縮了一下，垂下眼不敢看他們, 繼而鼓足勇氣扭頭去看其他地方。
謝大哥來救她, 她總得做點什麽, 不能讓他承擔全部——哪怕她能做t的微不足道、無關緊要。
“寶寶在找什麽呢？”
江岄瞇了瞇眼睛，順著她的目光掃視整個祠堂, 沒發覺不對勁, 然後像貓逗老鼠一般一點一點靠近，享受獵物被抓捕前的不甘與掙紮。也就錯過了江嶼不經意間望向領頭人的一瞥。
腳步聲敲擊在心間，如同宣處判決的倒計時, 恐懼化作一只大手攥住心臟, 捏得她酸脹難受, 坐立難安。
林嫻妤再度掙紮起來，不僅沒掙脫束縛在身上的枷鎖，反倒讓白皙嬌嫩的肌膚多了不少紅痕, 恍若雪地紅梅, 觸目驚心。
怎麽辦、怎麽辦……
她眼眶裏積起一層朦朧水汽, 淚珠搖搖欲墜。
“寶寶, 別哭。”江岄終於來到她身前, 俯身湊近她耳邊，說話間, 冰涼的唇舌反覆觸碰瑩白耳垂，“起碼別現在就哭。”
少女無助地偏頭躲開，反而跌進江岄的胸膛，鼻尖撞得通紅，像把自己送進虎口的羊羔。
“原來寶寶喜歡投懷送抱。”
林嫻妤抖得更厲害了，雙手用力抵在胸前推拒，除了感受到對方胸膛的柔軟與笑起來時胸腔的震動毫無用處，無措地任由霧氣與蛇影掀起衣角，鉆進衣袖。
肌膚驀地接觸到幽幽涼意，她難受地嗚咽了一聲，本能地蜷縮身子。
自己是不是逃不出去了？謝大哥是不是還沒到？自己會不會害了謝大哥？
她撐著最後的意志力打開系統發消息，提醒謝昱珩小心，以及祠堂內的布局和兩個npc的情況發給他。
消息還沒發出去，“嘭”的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
震得林嫻妤整個人頭暈目眩，身體仿佛被按下暫停鍵，無法動彈。
她被動看著祠堂被濃密的白色煙霧包裹，能見度迅速降低，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近在眼前的男人也消失不見。
圈住腳踝、小腿、腰肢……身上冰冷的觸感消失，手腕覆蓋上一層滾燙的熱意，緊接著小腿彎被有力的臂膀抱起。
“抱歉，來晚了。”
是謝大哥！
熟悉的聲音帶來極強的安全感，一瞬間，林嫻妤的眼眶湧上層層水意，下意識地將手臂摟住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胸前。
本想說明情況，她甫一張嘴，字未成音，泣聲先出口，像小貓兒似的低聲嗚咽，難堪得趕緊閉上嘴。
“不必說話。”
林嫻妤沒再勉強自己，就這樣安靜窩在他懷裏，聞著縈繞在鼻尖的烏木香，竟漸漸陷入沈睡。
***
祠堂裏白色煙霧散去，族譜被擱置在桌面上變成刻有林嫻妤名字的石頭，可惜最後一筆沒有勾勒完成，其餘人全部消失，只剩下江嶼和江岄兩個人。
“為什麽要攔著我？”江岄冷哼一聲，“我倒不知道什麽時候哥哥變得這麽心軟，大度到讓外人帶走自己的‘阿光’。”
一想到自己因為被江嶼忽悠而被迫沈睡的近百年時光，江岄就恨得牙癢癢。
江嶼和江岄最初同為一體，是由靈村村民共同信奉的蛇形雕像而孕育出神智的靈。
一開始他們共為一體，對人類世界懵懂無知，隨著漫長歲月的流逝，漸漸有了獨立的自我意識，於是自然而然地分裂成兩個不同的個體。
村民許下願望、供奉香火，他們實現祈願，這很公平。
但村民供奉的蛇像仍只有一尊，收到的香火只有一份，導致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無法兩人分別自由行動。於是江嶼和江岄商量決定由一人在外行走，另一人在蛇像內接受供奉實現願望。
但人的貪欲是毫無止盡的，從最初戰戰兢兢樸素祈求風調雨順、來年豐收，到後來的滿天許願，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蛇像始終能夠實現村民的祈願。
因此，蛇像顯靈名聲漸漸傳了出去。
附近村莊聽說了蛇像很靈，開始到靈村祈願、供奉，甚至於還有人想搬走蛇像占為己有，於是村民開始害怕他們的離開，不願意放任他們離開。
終於，村長費盡心力找了一個聲名遠揚的道士，得到讓他們永遠留在靈村接受供奉的陣法：每七年獻祭一對童男童女，獻祭七對童男童女就能永久將蛇像永遠綁定在靈村，不能再接受其他村的供奉。
第一次獻祭，村民給的理由是小孩子玩鬧意外夭折不能葬入祖墳，想送到蛇像附近下葬，和蛇像作伴，江嶼和江岄沒有發現端倪，應允了村民的請求。
第二次獻祭，正好輪到江岄外出，他驚奇地發現自己離開蛇像的距離開始有了限制，察覺不對後立馬和江嶼商量對策，但限制陣法已然初具雛形，他們兩個僅僅是連分別自由行動都做不到的靈，根本沒辦法破局。
只好緩緩圖之。
一人在外尋求破解辦法，一人在村內探聽消息，關註村民的動向。
終於在第七次，也是最後一次獻祭前，找到了破解之法。
他們利用村民愈發肆無忌憚的祈願，順勢要求村民付出相應的代價，讓村民成為他們的“倀鬼”，沒有獨立的思想，只能聽命於他們。如果村民沒有許下過分的祈願，則無法變成“倀鬼”。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村民無法克制自己的貪婪，一個、兩個、三個……到最後，竟然整個靈村的村民都變成了他們的“倀鬼”，第七次獻祭自然沒有成功。
陣法已經大成，哪怕沒有最後一次獻祭，也足以限制他們自由行動。
江嶼原想慢慢積攢力量破陣，然而在該第七次獻祭的時候，道士出現了。
陣法的作用並非只是限制他們遠離蛇像，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道士將他們收服成為如臂使指的小鬼。
江嶼和江岄兩人合力將道士打退，但江岄也力量使用過度而陷入沈睡，江嶼雖然清醒著，情況也不容樂觀，不能離開蛇像太遠。
可沒有人類的供奉與香火，力量會漸漸消散，到最後意識也會消失於天地之間。
於是“倀鬼”成了他們的耳目，成為他們吸收香火供奉的媒介。
時間一長，總會有“倀鬼”遇上意外變殘、死亡，數量越來越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江嶼想了個法子，那就是讓“倀鬼”去村外帶回人類變成新的“倀鬼”。
也就是——“阿光”。
“她對我許下的願望，遠沒有達到要變成‘倀鬼’的程度。”江嶼眼前浮現那張總喜歡抿唇露出柔軟笑容的漂亮臉蛋和那雙水汪汪的澄澈杏眸。
也許，她是不一樣的。
江岄嗤笑一聲，“以前怎麽沒發現哥哥也有天真的一面。”
天真？
江嶼轉頭看向江岄，停頓兩秒，慢慢笑道：“只是不想同你共用罷了。”
他恰巧發覺江岄引來了覬覦寶物的野狗，短時間內他和江岄分不出勝負，不妨借力打力，先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戲，等到結束，再收回寶物也不遲。
“哥哥就別怪我捷足先登。”
江岄化作霧氣，頃刻間消散在祠堂中，很快找到林嫻妤的蹤跡。
待看清後，一雙森冷豎瞳如同藏有毒液的尖利毒牙，隨時發出致命一擊。
在別人懷裏就睡得這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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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哥到了？他在哪裏呢？
這兩個npc很厲害, 她完全沒辦法應付，謝大哥來了會不會很危險？
一瞬間，纖長睫羽顫抖著擡起, 睜大杏眸, 急切地尋找熟悉的身影, 卻被另外兩道身影堵了個滿滿當當。
想起方才說的“共用”, 林嫻妤身體本能害怕地瑟縮了一下，垂下眼不敢看他們, 繼而鼓足勇氣扭頭去看其他地方。
謝大哥來救她, 她總得做點什麽, 不能讓他承擔全部——哪怕她能做t的微不足道、無關緊要。
“寶寶在找什麽呢？”
江岄瞇了瞇眼睛，順著她的目光掃視整個祠堂, 沒發覺不對勁, 然後像貓逗老鼠一般一點一點靠近，享受獵物被抓捕前的不甘與掙紮。也就錯過了江嶼不經意間望向領頭人的一瞥。
腳步聲敲擊在心間，如同宣處判決的倒計時, 恐懼化作一只大手攥住心臟, 捏得她酸脹難受, 坐立難安。
林嫻妤再度掙紮起來，不僅沒掙脫束縛在身上的枷鎖，反倒讓白皙嬌嫩的肌膚多了不少紅痕, 恍若雪地紅梅, 觸目驚心。
怎麽辦、怎麽辦……
她眼眶裏積起一層朦朧水汽, 淚珠搖搖欲墜。
“寶寶, 別哭。”江岄終於來到她身前, 俯身湊近她耳邊，說話間, 冰涼的唇舌反覆觸碰瑩白耳垂，“起碼別現在就哭。”
少女無助地偏頭躲開，反而跌進江岄的胸膛，鼻尖撞得通紅，像把自己送進虎口的羊羔。
“原來寶寶喜歡投懷送抱。”
林嫻妤抖得更厲害了，雙手用力抵在胸前推拒，除了感受到對方胸膛的柔軟與笑起來時胸腔的震動毫無用處，無措地任由霧氣與蛇影掀起衣角，鉆進衣袖。
肌膚驀地接觸到幽幽涼意，她難受地嗚咽了一聲，本能地蜷縮身子。
自己是不是逃不出去了？謝大哥是不是還沒到？自己會不會害了謝大哥？
她撐著最後的意志力打開系統發消息，提醒謝昱珩小心，以及祠堂內的布局和兩個npc的情況發給他。
消息還沒發出去，“嘭”的一聲巨響在耳邊炸開。
震得林嫻妤整個人頭暈目眩，身體仿佛被按下暫停鍵，無法動彈。
她被動看著祠堂被濃密的白色煙霧包裹，能見度迅速降低，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模糊，近在眼前的男人也消失不見。
圈住腳踝、小腿、腰肢……身上冰冷的觸感消失，手腕覆蓋上一層滾燙的熱意，緊接著小腿彎被有力的臂膀抱起。
“抱歉，來晚了。”
是謝大哥！
熟悉的聲音帶來極強的安全感，一瞬間，林嫻妤的眼眶湧上層層水意，下意識地將手臂摟住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胸前。
本想說明情況，她甫一張嘴，字未成音，泣聲先出口，像小貓兒似的低聲嗚咽，難堪得趕緊閉上嘴。
“不必說話。”
林嫻妤沒再勉強自己，就這樣安靜窩在他懷裏，聞著縈繞在鼻尖的烏木香，竟漸漸陷入沈睡。
***
祠堂裏白色煙霧散去，族譜被擱置在桌面上變成刻有林嫻妤名字的石頭，可惜最後一筆沒有勾勒完成，其餘人全部消失，只剩下江嶼和江岄兩個人。
“為什麽要攔著我？”江岄冷哼一聲，“我倒不知道什麽時候哥哥變得這麽心軟，大度到讓外人帶走自己的‘阿光’。”
一想到自己因為被江嶼忽悠而被迫沈睡的近百年時光，江岄就恨得牙癢癢。
江嶼和江岄最初同為一體，是由靈村村民共同信奉的蛇形雕像而孕育出神智的靈。
一開始他們共為一體，對人類世界懵懂無知，隨著漫長歲月的流逝，漸漸有了獨立的自我意識，於是自然而然地分裂成兩個不同的個體。
村民許下願望、供奉香火，他們實現祈願，這很公平。
但村民供奉的蛇像仍只有一尊，收到的香火只有一份，導致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無法兩人分別自由行動。於是江嶼和江岄商量決定由一人在外行走，另一人在蛇像內接受供奉實現願望。
但人的貪欲是毫無止盡的，從最初戰戰兢兢樸素祈求風調雨順、來年豐收，到後來的滿天許願，只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蛇像始終能夠實現村民的祈願。
因此，蛇像顯靈名聲漸漸傳了出去。
附近村莊聽說了蛇像很靈，開始到靈村祈願、供奉，甚至於還有人想搬走蛇像占為己有，於是村民開始害怕他們的離開，不願意放任他們離開。
終於，村長費盡心力找了一個聲名遠揚的道士，得到讓他們永遠留在靈村接受供奉的陣法：每七年獻祭一對童男童女，獻祭七對童男童女就能永久將蛇像永遠綁定在靈村，不能再接受其他村的供奉。
第一次獻祭，村民給的理由是小孩子玩鬧意外夭折不能葬入祖墳，想送到蛇像附近下葬，和蛇像作伴，江嶼和江岄沒有發現端倪，應允了村民的請求。
第二次獻祭，正好輪到江岄外出，他驚奇地發現自己離開蛇像的距離開始有了限制，察覺不對後立馬和江嶼商量對策，但限制陣法已然初具雛形，他們兩個僅僅是連分別自由行動都做不到的靈，根本沒辦法破局。
只好緩緩圖之。
一人在外尋求破解辦法，一人在村內探聽消息，關註村民的動向。
終於在第七次，也是最後一次獻祭前，找到了破解之法。
他們利用村民愈發肆無忌憚的祈願，順勢要求村民付出相應的代價，讓村民成為他們的“倀鬼”，沒有獨立的思想，只能聽命於他們。如果村民沒有許下過分的祈願，則無法變成“倀鬼”。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村民無法克制自己的貪婪，一個、兩個、三個……到最後，竟然整個靈村的村民都變成了他們的“倀鬼”，第七次獻祭自然沒有成功。
陣法已經大成，哪怕沒有最後一次獻祭，也足以限制他們自由行動。
江嶼原想慢慢積攢力量破陣，然而在該第七次獻祭的時候，道士出現了。
陣法的作用並非只是限制他們遠離蛇像，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讓道士將他們收服成為如臂使指的小鬼。
江嶼和江岄兩人合力將道士打退，但江岄也力量使用過度而陷入沈睡，江嶼雖然清醒著，情況也不容樂觀，不能離開蛇像太遠。
可沒有人類的供奉與香火，力量會漸漸消散，到最後意識也會消失於天地之間。
於是“倀鬼”成了他們的耳目，成為他們吸收香火供奉的媒介。
時間一長，總會有“倀鬼”遇上意外變殘、死亡，數量越來越少。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江嶼想了個法子，那就是讓“倀鬼”去村外帶回人類變成新的“倀鬼”。
也就是——“阿光”。
“她對我許下的願望，遠沒有達到要變成‘倀鬼’的程度。”江嶼眼前浮現那張總喜歡抿唇露出柔軟笑容的漂亮臉蛋和那雙水汪汪的澄澈杏眸。
也許，她是不一樣的。
江岄嗤笑一聲，“以前怎麽沒發現哥哥也有天真的一面。”
天真？
江嶼轉頭看向江岄，停頓兩秒，慢慢笑道：“只是不想同你共用罷了。”
他恰巧發覺江岄引來了覬覦寶物的野狗，短時間內他和江岄分不出勝負，不妨借力打力，先看一出狗咬狗的好戲，等到結束，再收回寶物也不遲。
“哥哥就別怪我捷足先登。”
江岄化作霧氣，頃刻間消散在祠堂中，很快找到林嫻妤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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