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永夜醫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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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永夜醫院【完】
那個聲音又出現了。
‘左還是右, 這是一個問題，不如兩個都幹掉，自己掌控兩個世界！’‘左右逢源, 從中獲利’‘先殺外敵，再分主權！’‘攘外必先安內！’
......
腦中聲音堪比三千只鴨子。
白桃捂住腦袋, 歇斯底裏：“閉嘴閉嘴閉嘴, 你給我閉嘴！”
神態癲狂, 理智寥寥無幾，危險性從無到有間來回跳轉。
兩個偉大存在靜靜看著白桃發精神, 但大部分註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在偉大存在眼中, 白桃只是一個小小人類, 就算擁有一半怪談世界意識, 她也只是一個人類。
一個瘋了但擁有一半世界意識的人類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巧了，白桃也是這麽想自己的。
趁兩個偉大存在對白桃提防之心降到最低是，她出手了。
抄起放滿怨氣的玻璃瓶就往黑色巨獸丟去，怨念這種東西誰離得近誰倒黴。
四五個玻璃瓶一丟, 白桃轉身就跑。
並不知道瓶子中裝的什麽t，但深知自家崽子過去什麽德行的花環巨人也轉身就跑, 跑路途中順手抄起了跑得慢的白桃一起跑路，徒留巨獸一只面對怨氣。
白桃站在巨人手心, 與巨人也就是現實世界世界意識商量如何對付巨獸。
不用言語，短短片刻, 一人一世界意識就制定了計劃。
分開前，巨人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當初做下那個決定時, 我並沒有想過你會成長到如此境地。”
系統面板是白桃自己捏的，任務還有考驗以及世界意識的語音等一系列操作都是白桃自己弄得, 世界意識唯一的作用就是將玩家聽到的公告分享給白桃。
所以馬壬和祝嶼之才沒有系統面板，也不知道世界意識這件事。
三人最初的目的是進入怪談世界核心，一步步爬上高層，進行從上而下的改革，白桃做到了，她們也幾乎成功，只要解決眼前的麻煩。
白桃從巨人手上跳下來：“謝謝，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成功。”
巨獸已經追上來了，怨氣對祂造成了很大傷害，但遠遠不足夠危及性命。
有靈魂池在，祂身上的傷口已經恢覆得差不多了。
巨獸相當憤怒，祂咆哮道：“你背叛了我，背叛了這個世界！”
從白桃腹部長出巨嘴得那一刻起，她就是怪談世界的居民了，白桃的本質是吞噬，也怪談世界不謀而合，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就是怪談世界的世界之子，世界意識偏愛她，散落的碎片會下意識向白桃靠攏。
白桃嘴角勾起，陣營這種東西當然要自己決定了，她想幫誰就幫誰，誰也無法扭曲她的意願！
比拼戰鬥力，白桃打不過兩個偉大存在，但她有她的戰場。
閉上眼睛，白桃沈沈睡去，意識回到怪談世界，巨獸想要阻止，但被巨人攔住，祂想閉上眼睛，同樣被巨人阻止。
巨人藍綠色的身軀被點點黑色汙染著，但祂始終沒放棄，驅逐巨獸不成，那就殺死祂！
持續了三年的戰鬥終將有結束的那一刻。
怪談世界，靈魂池，白桃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和白桃閉上眼睛前沒變化，她動了，池底那只可愛得宛如專門被培育出來當寵物的動物也動了。
只是和白桃不同，祂的眼睛是閉上的，但頭頂長出一只新的角，游動著向白桃沖來。
直覺告訴白桃，不能碰角，碰了會死。
兩腿交錯運動，然後她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之前白桃從沒遇到過的阻力，使用道具，千鈞一發之際游動起來與角錯開。
轉身，動物的身體脹大，從手掌大小變成與白桃一般的體型，那只角就有一米長。
投射進副本的力量越強，世界之外巨獸的力量越弱，看來祂想先解決白桃這個‘叛徒’。
白桃躍出水面，噴泉上空，暗紫色怨氣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迫不及待想要來到白桃身邊。
在被怨氣靠近前，白桃再次放出一瓶子情緒作為護盾。
又是一個翻滾，來到丟下玻璃瓶的位置，這些玻璃瓶已經裝滿了對世界意識劇毒的怨氣。
將玻璃瓶收起來，白桃的視線移向靈魂池，作為夢之城城主，白桃突然覺得城中居民太少了。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過去用釣竿從靈魂池釣靈魂的效率太低了，白桃將左手放進靈魂池中，轉生走起！
噴泉開始不間斷地噴靈魂，噴射出的每個靈魂都被白桃截留了。
坐在池子邊緣，註視著池底不停游來游去的動物。
白桃：“你敢上來嗎？”
這是一場耐心的比拼，看是池底靈魂先放完還是白桃的情緒護盾先堅持不住。
白桃並不是自己在消耗靈魂池，世界之外，頭戴花環的巨人已經開始拼命了，不斷在巨獸身上制造著傷口。
——療傷也是要消耗靈魂的。
白桃哼著小曲，同時手起手落，靈魂池中靈魂就會在少上一些。
‘你這是在自殺！’‘住手孩子，你在讓世界雕零！’‘這麽做是錯的！’‘你是白桃，不是任青枳，孩子你被洗腦了，那些記憶是假的！’
聲音又來了，只要稍有松懈，就會出現，白桃開始思考能否將聲音徹底吃了。
‘沒用的，我是你心底的欲望，死了還會覆活的。’
白桃沒理會，將聲音丟給睡覺的小白處理，專心致志地打撈靈魂。
池底，祂還在死死地盯著白桃。
當著祂的面，白桃點開了系統面板，沒想到吧，系統還在。
將系統從身上抽離，現實世界世界意識的味道再也掩藏不住了，白桃感受到一股惡意，如果祂有情緒的話，現在可以已經氣瘋了。
將裝有怨念的玻璃瓶塞進現實世界世界意識中，放進靈魂池，祂想要阻止，但遲了一步，一接觸到靈魂池，那一小塊世界意識就帶著玻璃瓶去了另一個地方。
怪談世界意識很快就沒心思盯著白桃了，祂身上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靈魂池又是一陣消耗，下降得更快了。
很快池中深度已經不能將祂現在的體型遮掩住了，祂只能縮小了體型，退遠了一些。
“白桃——”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白桃轉身的一瞬間，祂從水中躍出，用角狠狠撞向白桃。
“噗——”
白桃身體炸開，煙霧消散，留在原地的是一只肚子破了大洞的人偶。
人偶不遠處，白桃捏住祂命運的後脖頸，將其抓在空中。
“就知道你會耍小手段！”
世界意識同根同源，祂很難騙過白桃，白桃也很難騙過祂，因此白桃肚子上也有一個大洞，有靈魂池在，沒死，但靈魂池減少速度再次加快。
手疾眼快，將玻璃瓶扣到祂身上。
裏面的怨氣立刻開始侵蝕祂。
既然出來，就別想回到靈魂池中。
只見祂嘴巴張開，深吸一口氣，看著和小白吃飯前兆十分類似，對著那個張開的嘴巴，白桃又灌了一玻璃瓶怨念下去。
幾玻璃瓶怨念下去，世界意識的眼神渙散了。
脫離靈魂池，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在也沒有消失過，反而不斷累加起來，看來在世界之外被巨人揍得不清。
世界意識是殺不死的，想要殺死世界意識首先要讓整個世界雕零，或者如怪談世界這樣，貪婪地將世界整個吞下。
代價也很明顯，內鬥不斷，逐漸分裂的世界意識，以及這沖天的怨氣。
第四瓶情緒用掉了，世界意識的主觀能動性減弱不少，通俗來講就是放棄掙紮了。
世界意識被情緒灌傻了。
白桃期望如此，一個懵懂的世界意識遠比到處吞噬，掌控生命的世界意識要好得多。
都說蛇窩三尺必有解毒草，也許飄在噴泉上空的怨念就是解藥。
但並不排除祂在偽裝。
胸口破了個洞，但白桃的人偶分身還能動，人偶是摧毀怪談副本的獎勵，上面有怪談世界世界意識的力量，也有現實世界世界意識的力量。
是傳遞信息的好幫手。
‘你為什麽不真身去？是不是怕被一網打盡？嗯？’
無視聲音的腦殘發言，透過分身的眼睛，白桃看到兩位偉大存在的現狀，巨獸滿身傷痕，那雙眼睛中已經不見之前的狡詐，利齒不斷咬向巨人，啃食著祂的身體。
巨人肩膀大腿小臂已經變得殘缺不堪，火焰在祂身上燃燒，黑色的侵蝕痕跡遍布渾身上下，還始終抱著巨獸地尾巴不撒手。
這場戰鬥目前來說，巨人占上風，但如果人類繼續死在怪談副本中的話，祂會被持續削弱，知道再也無法控制巨獸。
對比兩個龐然大物，白桃的分身很渺小，但巨人還是第一時間註意到了白桃。
祂翻了個身，盡力正面面前白桃：“你來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白桃毫不客氣地提要求：“有，你能殺死祂嗎？”
巨人沈默了。
白桃又換了一個說法：“那你能吃了怪談世界嗎？”
巨人還在沈默著。
這是白桃早就預料的事情，怪談世界和現實世界始終是兩個世界，她和所有生活在怪談世界的人類一樣都回不去了。
白桃：“能將祂分解嗎？”
巨人：“你不準備接受這部分意識嗎？你和怪談世界意志相合，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這回輪到白桃沈默了。
成為城主，白桃已經失去不少自我了，那些被怪談世界過往記憶抵消的性格與人格再也不會回到白桃身上了。
白桃就是任青枳，但與過去相比，她變得更理智，也更冷漠了。
她會毫不留情地集中處理掉不聽話的怪談居民，也會將三個人類當作情緒t探測器。
她有別的辦法辨認每層帷幕下的情緒，但白桃選擇了最省事最迅速，也是最不人性化的一種方法。
最可怕的是，白桃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再來一次，她還會選擇這種做法。
那種清醒的冷漠並不是白桃想要的。
白桃：“老大，你現在已經很香了，再接受一些世界意識，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把持得住。”
這是玩笑話，也是實話。
巨人：“......”
沈默著試圖肢/解巨獸。
另一邊白桃還在用世界意識不斷消耗著怨氣，世界之外，白桃配合巨人壓制巨獸的反抗能力。
祂只是一半世界意識，這註定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鈍刀子割肉，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白桃記不清了，她只記得空中黑色的怨念越來越少，怪談世界意識的自我意識無限趨近於0，世界意識碎片被越分越小。
巨人身上黑色的侵染痕跡不再擴大。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當空中烏雲散去，第一旅陽光照射到黑暗之地的時候，白桃知道戰鬥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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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中聲音堪比三千只鴨子。
白桃捂住腦袋, 歇斯底裏：“閉嘴閉嘴閉嘴, 你給我閉嘴！”
神態癲狂, 理智寥寥無幾，危險性從無到有間來回跳轉。
兩個偉大存在靜靜看著白桃發精神, 但大部分註意力都放在彼此身上，在偉大存在眼中, 白桃只是一個小小人類, 就算擁有一半怪談世界意識, 她也只是一個人類。
一個瘋了但擁有一半世界意識的人類是一個很好的突破點。
巧了，白桃也是這麽想自己的。
趁兩個偉大存在對白桃提防之心降到最低是，她出手了。
抄起放滿怨氣的玻璃瓶就往黑色巨獸丟去，怨念這種東西誰離得近誰倒黴。
四五個玻璃瓶一丟, 白桃轉身就跑。
並不知道瓶子中裝的什麽t，但深知自家崽子過去什麽德行的花環巨人也轉身就跑, 跑路途中順手抄起了跑得慢的白桃一起跑路，徒留巨獸一只面對怨氣。
白桃站在巨人手心, 與巨人也就是現實世界世界意識商量如何對付巨獸。
不用言語，短短片刻, 一人一世界意識就制定了計劃。
分開前，巨人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當初做下那個決定時, 我並沒有想過你會成長到如此境地。”
系統面板是白桃自己捏的，任務還有考驗以及世界意識的語音等一系列操作都是白桃自己弄得, 世界意識唯一的作用就是將玩家聽到的公告分享給白桃。
所以馬壬和祝嶼之才沒有系統面板，也不知道世界意識這件事。
三人最初的目的是進入怪談世界核心，一步步爬上高層，進行從上而下的改革，白桃做到了，她們也幾乎成功，只要解決眼前的麻煩。
白桃從巨人手上跳下來：“謝謝，我也沒想到自己會成功。”
巨獸已經追上來了，怨氣對祂造成了很大傷害，但遠遠不足夠危及性命。
有靈魂池在，祂身上的傷口已經恢覆得差不多了。
巨獸相當憤怒，祂咆哮道：“你背叛了我，背叛了這個世界！”
從白桃腹部長出巨嘴得那一刻起，她就是怪談世界的居民了，白桃的本質是吞噬，也怪談世界不謀而合，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就是怪談世界的世界之子，世界意識偏愛她，散落的碎片會下意識向白桃靠攏。
白桃嘴角勾起，陣營這種東西當然要自己決定了，她想幫誰就幫誰，誰也無法扭曲她的意願！
比拼戰鬥力，白桃打不過兩個偉大存在，但她有她的戰場。
閉上眼睛，白桃沈沈睡去，意識回到怪談世界，巨獸想要阻止，但被巨人攔住，祂想閉上眼睛，同樣被巨人阻止。
巨人藍綠色的身軀被點點黑色汙染著，但祂始終沒放棄，驅逐巨獸不成，那就殺死祂！
持續了三年的戰鬥終將有結束的那一刻。
怪談世界，靈魂池，白桃睜開眼睛。
眼前的一切和白桃閉上眼睛前沒變化，她動了，池底那只可愛得宛如專門被培育出來當寵物的動物也動了。
只是和白桃不同，祂的眼睛是閉上的，但頭頂長出一只新的角，游動著向白桃沖來。
直覺告訴白桃，不能碰角，碰了會死。
兩腿交錯運動，然後她感受到了莫大的阻力，之前白桃從沒遇到過的阻力，使用道具，千鈞一發之際游動起來與角錯開。
轉身，動物的身體脹大，從手掌大小變成與白桃一般的體型，那只角就有一米長。
投射進副本的力量越強，世界之外巨獸的力量越弱，看來祂想先解決白桃這個‘叛徒’。
白桃躍出水面，噴泉上空，暗紫色怨氣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迫不及待想要來到白桃身邊。
在被怨氣靠近前，白桃再次放出一瓶子情緒作為護盾。
又是一個翻滾，來到丟下玻璃瓶的位置，這些玻璃瓶已經裝滿了對世界意識劇毒的怨氣。
將玻璃瓶收起來，白桃的視線移向靈魂池，作為夢之城城主，白桃突然覺得城中居民太少了。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
過去用釣竿從靈魂池釣靈魂的效率太低了，白桃將左手放進靈魂池中，轉生走起！
噴泉開始不間斷地噴靈魂，噴射出的每個靈魂都被白桃截留了。
坐在池子邊緣，註視著池底不停游來游去的動物。
白桃：“你敢上來嗎？”
這是一場耐心的比拼，看是池底靈魂先放完還是白桃的情緒護盾先堅持不住。
白桃並不是自己在消耗靈魂池，世界之外，頭戴花環的巨人已經開始拼命了，不斷在巨獸身上制造著傷口。
——療傷也是要消耗靈魂的。
白桃哼著小曲，同時手起手落，靈魂池中靈魂就會在少上一些。
‘你這是在自殺！’‘住手孩子，你在讓世界雕零！’‘這麽做是錯的！’‘你是白桃，不是任青枳，孩子你被洗腦了，那些記憶是假的！’
聲音又來了，只要稍有松懈，就會出現，白桃開始思考能否將聲音徹底吃了。
‘沒用的，我是你心底的欲望，死了還會覆活的。’
白桃沒理會，將聲音丟給睡覺的小白處理，專心致志地打撈靈魂。
池底，祂還在死死地盯著白桃。
當著祂的面，白桃點開了系統面板，沒想到吧，系統還在。
將系統從身上抽離，現實世界世界意識的味道再也掩藏不住了，白桃感受到一股惡意，如果祂有情緒的話，現在可以已經氣瘋了。
將裝有怨念的玻璃瓶塞進現實世界世界意識中，放進靈魂池，祂想要阻止，但遲了一步，一接觸到靈魂池，那一小塊世界意識就帶著玻璃瓶去了另一個地方。
怪談世界意識很快就沒心思盯著白桃了，祂身上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靈魂池又是一陣消耗，下降得更快了。
很快池中深度已經不能將祂現在的體型遮掩住了，祂只能縮小了體型，退遠了一些。
“白桃——”
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白桃轉身的一瞬間，祂從水中躍出，用角狠狠撞向白桃。
“噗——”
白桃身體炸開，煙霧消散，留在原地的是一只肚子破了大洞的人偶。
人偶不遠處，白桃捏住祂命運的後脖頸，將其抓在空中。
“就知道你會耍小手段！”
世界意識同根同源，祂很難騙過白桃，白桃也很難騙過祂，因此白桃肚子上也有一個大洞，有靈魂池在，沒死，但靈魂池減少速度再次加快。
手疾眼快，將玻璃瓶扣到祂身上。
裏面的怨氣立刻開始侵蝕祂。
既然出來，就別想回到靈魂池中。
只見祂嘴巴張開，深吸一口氣，看著和小白吃飯前兆十分類似，對著那個張開的嘴巴，白桃又灌了一玻璃瓶怨念下去。
幾玻璃瓶怨念下去，世界意識的眼神渙散了。
脫離靈魂池，祂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在也沒有消失過，反而不斷累加起來，看來在世界之外被巨人揍得不清。
世界意識是殺不死的，想要殺死世界意識首先要讓整個世界雕零，或者如怪談世界這樣，貪婪地將世界整個吞下。
代價也很明顯，內鬥不斷，逐漸分裂的世界意識，以及這沖天的怨氣。
第四瓶情緒用掉了，世界意識的主觀能動性減弱不少，通俗來講就是放棄掙紮了。
世界意識被情緒灌傻了。
白桃期望如此，一個懵懂的世界意識遠比到處吞噬，掌控生命的世界意識要好得多。
都說蛇窩三尺必有解毒草，也許飄在噴泉上空的怨念就是解藥。
但並不排除祂在偽裝。
胸口破了個洞，但白桃的人偶分身還能動，人偶是摧毀怪談副本的獎勵，上面有怪談世界世界意識的力量，也有現實世界世界意識的力量。
是傳遞信息的好幫手。
‘你為什麽不真身去？是不是怕被一網打盡？嗯？’
無視聲音的腦殘發言，透過分身的眼睛，白桃看到兩位偉大存在的現狀，巨獸滿身傷痕，那雙眼睛中已經不見之前的狡詐，利齒不斷咬向巨人，啃食著祂的身體。
巨人肩膀大腿小臂已經變得殘缺不堪，火焰在祂身上燃燒，黑色的侵蝕痕跡遍布渾身上下，還始終抱著巨獸地尾巴不撒手。
這場戰鬥目前來說，巨人占上風，但如果人類繼續死在怪談副本中的話，祂會被持續削弱，知道再也無法控制巨獸。
對比兩個龐然大物，白桃的分身很渺小，但巨人還是第一時間註意到了白桃。
祂翻了個身，盡力正面面前白桃：“你來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白桃毫不客氣地提要求：“有，你能殺死祂嗎？”
巨人沈默了。
白桃又換了一個說法：“那你能吃了怪談世界嗎？”
巨人還在沈默著。
這是白桃早就預料的事情，怪談世界和現實世界始終是兩個世界，她和所有生活在怪談世界的人類一樣都回不去了。
白桃：“能將祂分解嗎？”
巨人：“你不準備接受這部分意識嗎？你和怪談世界意志相合，完全可以取而代之。”
這回輪到白桃沈默了。
成為城主，白桃已經失去不少自我了，那些被怪談世界過往記憶抵消的性格與人格再也不會回到白桃身上了。
白桃就是任青枳，但與過去相比，她變得更理智，也更冷漠了。
她會毫不留情地集中處理掉不聽話的怪談居民，也會將三個人類當作情緒t探測器。
她有別的辦法辨認每層帷幕下的情緒，但白桃選擇了最省事最迅速，也是最不人性化的一種方法。
最可怕的是，白桃知道自己做的不對，但再來一次，她還會選擇這種做法。
那種清醒的冷漠並不是白桃想要的。
白桃：“老大，你現在已經很香了，再接受一些世界意識，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把持得住。”
這是玩笑話，也是實話。
巨人：“......”
沈默著試圖肢/解巨獸。
另一邊白桃還在用世界意識不斷消耗著怨氣，世界之外，白桃配合巨人壓制巨獸的反抗能力。
祂只是一半世界意識，這註定是一場不公平的戰鬥。
鈍刀子割肉，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白桃記不清了，她只記得空中黑色的怨念越來越少，怪談世界意識的自我意識無限趨近於0，世界意識碎片被越分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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