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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of the Cur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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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of the Curse

“我和你一起去。”比爾握著科麗安的手,先踏出了腳步,然而他不能進入畫中敞開的門,“怎麽會……”

科麗安試著伸手,她能穿過畫布,對比爾說,“你在這稍等一會,我去看看。”

“小心。”“嗯。”

他們已經來到這裏,沒有別的選擇,整個石室再沒有別的門了,哪怕是為了離開這個地方,也必須先進入那扇門看看。

科麗安進了畫中。

門後是和前幾個寶庫很像的場景,一個較小的房間中央有一個光柱,不同之處在於墻面有很多畫像,方圓大小都有,雅各布就在光柱後的墻上最顯眼的大幅畫像中,他一見科麗安就激動地拍打畫面,“科麗安!你終於來了!柱子,打開柱子!”

科麗安睜大眼睛,緩步走向他,“哥哥……是你……”

“你可以相信我!打開柱子!”

科麗安懵楞楞地看了他一會,沒有立即照他說的做,她張了張嘴,“……為什麽?你為什麽說我可以相信你……”

“什麽意思,科麗?是我!”

科麗安沒有想到,在將近六年未見之後,在他經歷被困畫裏的漫長時光之後,她的哥哥會用像羅溫出門前說考試沒問題時那樣的笑容和她打招呼。事實上,她不知道久別重逢該是怎麽樣,這是她此生第一次久別重逢。

而她剛經歷一場心靈劇變。

科麗安盯著畫中的哥哥,記憶中的雅各布是如此模糊,五年或是六年,他被困在畫中,仍然年輕,又或許比記憶裏長大了一些——根本看不出來,他還在二維世界。

“……為什麽你不認為我本來就會相信你?”

雅各布的笑容消失了,“Well,現在這都不像你了,科麗。”他嘆道,“聽著,如果你已經走到這了,我確定你經歷了很多,聽到了很多關於我的傳言……”他變得局促不安,“我不知道你相信了多少,我想安慰你,你可以信任我。”

三秒之後,“好吧。”科麗安終於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笑。

“來吧,你不會要把我留在畫像裏吧,科麗安?去吧,破解詛咒。”

科麗安碰了一下光柱。

雅各布從畫中跳了出來,他走向科麗安,擁抱了她,“我很想你。”

“我也是。”

一切終於結束了,荊棘載途的尋親之旅終於畫上了句號。這是她的哥哥,雅各布,科麗安仿佛能從他的體溫中感受到他們相連的血脈,這就是她的哥哥,他還活著,真好。雅各布的模樣向科麗安的記憶重合,高大的身軀以及寬闊的肩膀,總是能為她提供依靠。

這時比爾和本走了進來,擁抱的兄妹分開,科麗安為他們介紹,“這是雅各布·海郡,我的哥哥。這是本,和比爾,我的朋友……”

“和男朋友。”

雅各布看向比爾的目光立即變了。氛圍沒有奇怪很久,佩妮扶著梅魯拉也走進了這個房間,科麗安看到她們,對梅魯拉說,“你該休息。”

梅魯拉看向陌生的少年,“這就是著名的雅各布·海郡……”

“哦,科麗安,你的夥伴真多。”

科麗安解釋,“瑞克匹克帶我們來的,她對梅魯拉施鉆心咒——”

“瑞克匹克!她很邪惡!你知道她?!她在這?!”

面對突然激動的雅各布,科麗安有些不知所措,“現在不在了,她幻影移形走了。”

“什麽時候?”

“剛剛?”

“我必須走了。”雅各布對科麗安說,“我必須阻止瑞克匹克找到最後一個寶庫,R不能拿到寶藏。”

“什麽?但我才找到你!”

“我知道,別告訴媽媽。”雅各布在科麗安額頭上吻了一下。

科麗安拉住他,“我們可以一起。”

“我讓我們陷入此種境地,這是我的戰鬥,不是你的。”雅各布看了一圈科麗安周圍的夥伴,“反正你也不信任我。”

然後他消失了——像瑞克匹克一樣。

“不!”

梅魯拉皺了皺眉,“真無禮。”她還是捏著心口。

佩妮問,“他認為你不信任他?”

“我不知道該相信什麽了。我不敢相信他就這麽走了,又一次,像那樣……”

科麗安看見梅魯拉的樣子,“我們快點回去吧,送她去醫療翼。”

“怎麽回?”佩妮問。

“對啊,怎麽……等一下,這個還沒打開。”科麗安再次觸碰光柱,柱體如花瓣散開,中央光塵飛舞,這次的線索是一幅畫,還有一把三叉戟。

科麗安把畫拿出來,上面畫的是霍格沃茨城堡。

比爾拿出了三叉戟,“所以下一個寶庫需要會游泳?”

“這裏這麽多畫像,為什麽這一幅是寶物?”梅魯拉問。

比爾看著四位同伴,“這或許是回去的門鑰匙。”

“不知道詛咒解除了沒有。”科麗安說。

“在我擁抱我妹妹之前我都不相信詛咒解除了。”佩妮說。

科麗安最後看了一眼雅各布之前所在的,現在已經是空無一物的畫像。“回去吧。”她說。

比爾把三叉戟縮小收好,科麗安把畫像放在大家中間,天旋地轉之後,他們回到了霍格沃茨的禮堂。

禮堂清冷無人,時鐘顯示已經快十點了。

比爾問,“大家還好嗎?”

“不可能還好。”科麗安揉了揉腦袋。

梅魯拉的鉆心咒後遺癥疊加上暈門鑰匙反應,使她躺在地上起不來。本在長凳上坐下,雙眼無神一言不發,他已經這狀態好一會了。

“我去找人幫忙。”佩妮喘了會氣就跑了出去。

比爾伸手扶科麗安,科麗安搖頭,來到梅魯拉身邊,“你怎麽樣?”

“我想要媽媽……”迷蒙間梅魯拉喃喃了一句,但她很快恢覆,試著坐起來。

“小心移動。”比爾說。

梅魯拉冷笑一聲,“她最終還是教了我鉆心咒。”

“先別想這些了。”科麗安說,給她施了一個普通治療咒,“你看好不好去醫療翼……”

“我不想去。你也不用管我,我不需要你。你不如去看看那個家夥。”

科麗安嘆了口氣,看見本的怪樣,示意比爾去看看他。

比爾在本眼前揮了揮手,可他好像沒看見似的,“本?你還在嗎?”

“我不知道。”本說,然後他站起來向外走去,正好撞見帶來幫助的佩妮,佩妮一路快跑喘得說不清話,“你……你……去哪?”

本只是越過他們走了出去。

佩妮也顧不上他了,跑回梅魯拉身邊,“我只……顧著叫人……沒來得及……講清楚……”

到場的有鄧布利多、斯內普和龐弗雷。佩妮是直奔醫療翼找龐弗雷夫人的,她立即用壁爐通知了校長和傷員的院長。在如此短的時間叫來這三位實屬不易。

“黑伍德小姐,你讓我們明白了你們需要幫助,這足夠了。發生了什麽?”鄧布利多看向科麗安。

“我們和瑞克匹克教授……進入了詛咒寶庫。”科麗安看著他回答。

鄧布利多後挪了一步,睜大眼睛,“是她使你這樣,斯奈德小姐?”

“是的,鉆心咒。”

科麗安從梅魯拉的紫紅色眼眸裏看到了控訴,她該控訴,也可以遷怒鄧布利多,這位全知而無所不能的校長,竟然使這麽一位邪惡的女巫擔任教授。

龐弗雷夫人立即檢查梅魯拉的情況。

“我就知道。”斯內普咬牙切齒地說,問科麗安,“她現在在哪?”

“跑了。”科麗安答,“要是沒有您的鎖喉毒氣不知道會怎麽樣。”

斯內普與鄧布利多對視了一眼,“我會找到她,不會讓她就這麽逃了。”然後他邁著大步離開了。

比爾上前向鄧布利多匯報發生的事,鄧布利多先問了詛咒是否破解,當即叫上佩妮一同前往大樓梯察看,邊走邊與他們交談。

“斯奈德小姐,你就直接跟我到醫療翼來吧。”“我不去。”“你得去。”

梅魯拉和龐弗雷夫人爭執了一會,還是科麗安幫助龐弗雷夫人將梅魯拉拖到了醫療翼。為了先使梅魯拉從極端情緒中脫離出來,龐弗雷夫人給梅魯拉服用了鎮靜藥水,她很快就躺下安靜了。

科麗安拿出留言便箋,書寫:我回來了,情況覆雜,今夜不一定回去。

大樓梯。

比崔絲·黑伍德落在地面。她茫然無措好一會,才發現自己似乎回到了現實。不遠處有一個男孩,他看上看下看左看右轉圈環顧四周,又看他自己,從腳到頭,伸手踢腿,看這看那看來看去。比崔絲仍有些頭暈,她看向自己的雙腿,有些彎曲地站在地面上,她就地坐下,想靠一會墻卻直接躺在了地上,她好半天才蒙中了墻的方向,背靠墻閉了一會眼睛。

除了比崔絲和她看見的男孩,還有四個從畫中出來的人,這些人進入畫像的時間長短不一,對於空間的反應卻不完全與在畫中待的時間相關。第二個進畫的派普爾·克朗,幾分鐘就開始活動了,也能開口說話,不過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摔了一跤正重新恢覆。

另外五人的狀況都較比崔絲好許多,他們開始說話,互相交談,確認方位——盡管他們似乎能看見對方但總是不能準確找到對方,口頭上的“你在哪?”“我在這。”完全沒有任何指引的作用。一會之後,其中理智一些的說,“我們別再動了,等人找到我們比較好。”無論怎樣,大家都十分確定自己回到了現實,這就不是太壞。他們註意到沒有說話的比崔絲,問她還好嗎,比崔絲說了句,“我在。”

“——小比!”某一個方向傳來一聲尖叫,是佩妮·黑伍德,她飛奔向她的妹妹,擁抱她,淚水流下。

“佩妮……我……好像回來了。”比崔絲將臉埋進姐姐胸前,也開始哭泣。

“是的,你回來了,回到真實世界了,天哪……真好,我終於再次碰到活生生的你了!”

姐妹倆抱頭痛哭的畫面使在場所有人動容。

詛咒破解了,這是一個好消息。

然而鄧布利多很快意識到這些孩子出現的空間感知方面的障礙,他和比爾幫助其他幾個學生都靠著墻休息,然後用他的方法通知了最近的麥格教授,或許變形術教授對這種情況有些辦法,如果一點都不能使他們恢覆,那麽只能先一位一位把他們扶到醫療翼。

鄧布利多請比爾在這等待,他去醫療翼知會龐弗雷夫人。

醫療翼裏,鄧布利多看著病床上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梅魯拉嘆了一聲,轉向龐弗雷夫人,“龐弗雷夫人,親愛的波比,今晚恐怕是個不眠之夜,這個女孩穩定下來了,你可以去大樓梯幫幫米勒娃。”

科麗安忙問他,“教授,所以,他們都出來了?”

“是的,你成功地破解了詛咒,又一次,我們要感謝你和你朋友們的努力。”

“小比自由了,佩妮一定松了口氣。”

科麗安微笑著說,又低下頭,佩妮和妹妹重聚,但是她和哥哥又一次分開了。

鄧布利多拍了拍科麗安的肩,“科麗安,比爾·韋斯萊剛才告訴了我事情的經過,請花些時間休息吧,等你平覆好了心情,來辦公室見我。”

“今晚嗎?”科麗安問。

“今晚,當然可以,無論多晚。如果你想去休息也沒關系,明天我也隨時等你。”

“好的,教授。”科麗安顫著呼出一口氣,“我等會就去找您。”

鄧布利多離開醫療翼之後,科麗安在梅魯拉隔壁的病床上坐下,斜靠著,龐弗雷夫人見她這樣,問她要不要什麽幫助,科麗安搖了搖頭,表示只是累了一天沒精神。

“龐弗雷夫人,我本來以為今天會是一切都結束的日子呢,破解詛咒,佩妮和小比團圓,我找到哥哥,考試也結束了……可是,哦……天……”她摸了摸喉嚨,“明明這些事確實是這樣,確實結束了。可是,我還是好難過,我這輩子也沒有幾次這樣難過的時候。”

“我看你還是回去睡一覺的好。”龐弗雷夫人擦了擦手,“你想在這休息,我也不介意,不過我現在要去幫忙了,海郡小姐。”

“好的,龐弗雷夫人,我再坐會就好。”

科麗安往後躺倒在病床上,剛閉起眼睛,就聽見門口傳來比爾的聲音,“龐弗雷夫人,麥格教授讓我先把人帶來,這個男孩情況好些,後面還有五個,不過還有幾個幫手,您倒是不用親自去了。”

“我看看他怎麽樣……”

“沒外傷,就是找不著方向。”

“那你先扶到病床上。”

“科麗安還在這嗎?”

“在呢,你進去吧,韋斯萊先生,我還是去大樓梯看看。”

比爾把派普爾扶到病床上讓他躺著,科麗安走過來問,“怎麽樣?”

“詛咒破解了,但他們都還找不著方向,空間障礙之類的,比崔絲有些嚴重,不過麥格教授說一些時間能夠恢覆。”

“一些時間?”“不會很久。”

科麗安問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派普爾,能聽見我說話嗎?”

“嗯,科麗安,謝謝你救我們出來。”

“不是我一個人。也不用謝,你就好好躺一會吧,我們不吵你了。”

“好。”

然後他們到遠一點的病床隔簾後說話,比爾問科麗安,“科麗安,你還好嗎?”

“你呢?”科麗安反問。

比爾與科麗安對視,搖頭,“我很不好。”

“我也是。”科麗安抱住比爾的腰,呼吸變重,某些情緒突然就來到爆發邊緣,她深呼吸了幾次,“我要先去一趟校長辦公室,等會我回來,你能再陪陪我嗎?”

“當然,我在哪等你?”比爾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頭發。

“什麽沒人的地方?”

“她的辦公室?”

科麗安輕笑一聲,“那確實不會有人。”

“就那吧。”比爾說,“剛才唐克斯、羅溫、圖麗普她們都在大樓梯。”

“嗯。”科麗安點頭,“我給羅溫留言了,她知道我們回來了,我說晚上可能不回去。可能等會上樓碰上呢。對了,你們和鄧布利多教授說了所有的事,包括……她說的每一句話嗎?”

“我想我不能那麽詳細,你是指什麽?”

“第三個人的名字。她曾經和我哥哥還有……”

“彼得·佩迪魯?”比爾蹙了蹙眉,“我沒有提名字,只是說她和雅各布還有另一個人曾經進去,我是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你知道?”

“我知道。我回來告訴你吧。”科麗安又抱了一下比爾,“我真想一直抱著你。”

“讓你抱一個晚上都行。”

“我走了。”科麗安松開比爾,“不知道要多久。”

“我會一直等你。”

“嗯。”

科麗安並沒有走大樓梯前往校長辦公室,她實在累得不想走路,變成鳥飛上去啄鄧布利多的窗戶,她已經打定主意暑假去註冊阿尼馬格斯了,壓根沒把這事當秘密,就在鄧布利多面前變回人形。

“令人印象深刻。”

“教授,別說我,我暑假會去註冊的。”科麗安拍了拍身上的灰,這一會到了亮堂一點的地方,才發現自己一身臟兮兮的。

“好。坐吧,科麗安。”

科麗安在鄧布利多旁邊的座椅上坐下。

“我還以為您不在學校呢,您出現在禮堂有點令人驚訝。”

“我確實是在一小時前才回到這裏。”鄧布利多說,“我該為你和你的朋友所經歷的艱辛負責。”

科麗安沈默了片刻,“您確實應該。”不過她很快嘆氣補充,“是她的錯,不是您的。”

“瑞克匹克是這樣一個操縱大師以至於愚弄了我們所有的人,我也由衷感到意外。”鄧布利多說,“我很愧疚當時我沒能在這裏幫助你們,在霍格沃茨城墻之外的巫師世界有一些威脅需要我的註意。然而我現在回來了,逮捕瑞克匹克夫人會是絕對的優先。”

“這就是您想要和我說的事情嗎,教授?”

“不完全是,我從韋斯萊先生那裏聽說你在寶庫裏找到了你的哥哥。”

“是的,她,瑞克匹克教授……我是不是不該再這麽叫她了?她……利用了他,還有我。因為我們是攝神取念者。攝神取念者才能打開寶庫裏那道門。”

“她唯一需要的能力是她缺乏的能力。現在,科麗安,我們來聊一聊關於你哥哥的事。”

“您想知道什麽?”

“你對他的尋找給你在霍格沃茨的這些年蒙上了一層陰影,至少現在你有一些問題的答案了。你對你們的重聚感覺如何?”

“沒有重聚。”

“短暫的重聚也是重聚。”鄧布利多輕嘆一聲,“那麽告訴我,你從你哥哥的消失了解到了什麽?”

科麗安看著鄧布利多,試著從他永遠溫和的面容中看出自己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當然,沒有必要嘗試攝神取念,那就是他逗她玩的把戲,她從沒有像此時此刻一樣對她世事洞明的校長有如此多的憤懣,她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下,“我很高興,我那時候是高興的,我終於能感覺到他了。然後他就那麽走了,他說要阻止他們先找到最後一個寶庫……關於這一點……”科麗安搖搖頭,“我無法理解,說實話,哦,可能有一些沮喪、失望之類的……但是,最強烈的感覺是,無法理解。”說完她定定地看向鄧布利多。

“你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鄧布利多依舊溫和,“我知道我可能依舊無法阻止你采取行動,關於瑞克匹克夫人和你哥哥共同關心的那件事。接下來,無論如何請謹慎行事。”

“最後一個詛咒寶庫?其實我還沒來得及想。”科麗安偏開視線,有些賭氣的意思,“既然他們那麽說了,您也這麽說了,我不能不參與不是?我會如你們希望的繼續找到最後一個寶庫的。”

“科麗安。”鄧布利多聳了聳眉毛,“記得,接下來,讓我,和你的教授們一同參與你的努力。我預計這將是一場詛咒破解者之間的競賽。”

科麗安沒回話,沈默了片刻之後,她提起了另一件事,“教授,比爾剛才沒有告訴你曾經和她以及雅各布一起進入寶庫的那個人的名字。與他們一起的第三個人是彼得·佩迪魯。”

這個名字終於使鄧布利多顯現出驚訝神色,看到她無所不知的校長出現這樣的表情,科麗安心裏忽然暢快了一些。

“彼得·佩迪魯——她說她與這個人合作?”

“看來您知道他是誰,實不相瞞我也知道,我不久前看了八年前的一些報道。我還知道他在哪裏——”

“他現在——彼得·佩迪魯現在仍然活著?”

“您不知道?”

“如你所知的那些報道,這個人應該死在八年前的一場街角爆炸事故。如果他活著,他的存在本身就能顛覆這個案件,這是非常嚴肅的事,科麗安。”

“正是如此。既然她已經逃走了,我們抓到這個人也是很好的。”

“當然,當然……他在哪裏?”

“他和我一樣。”科麗安揮了揮手臂,“阿尼瑪格斯。他現在是珀西·韋斯萊的老鼠,斑斑。我想他還不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所以我們現在任何時候都是很容易抓住他的,您說呢?我們該立刻向魔法部揭發他嗎?”

“當然,絕對。真相就像太陽,它可以暫時缺席,卻不能永遠消失……如果我們不維護公正,公正也不會維護我們。”鄧布利多站起身來,幾番來回踱步,“明天,就這麽辦。你如何發現他的,科麗安?是瑞克匹克向你們透露的嗎?”

科麗安搖頭,“我和羅溫已經發現他一段時間了,您看,我自己也是,就是,有一些線索,本來是想她會不會有什麽行動……”

“好的,我明白了。”鄧布利多鄭重地說,“我今晚就寫信告訴雷古勒斯這件事,請他向法律執行司提出重審案件。科麗安,拜托你和你的韋斯萊朋友,明天就把那只耗子帶到這來。”

科麗安到瑞克匹克的辦公室與比爾相會時已接近午夜,她敲了敲門,比爾給她開門。

“你還敲門。”

“我想萬一她會出現給我開門呢,說不定剛才那些只是一個噩夢。”科麗安無力地笑了笑,走進房間把門鎖上。

“我剛才也敲了門。”

“然後呢?”

“開鎖咒。”

科麗安輕笑,她看到比爾已點起了壁爐,還把外套脫了,卷起了襯衣的袖子,問他,“你檢查過這裏嗎?”

“我認為安全,我們將有什麽重要談話嗎?”

“你想起了彼得·佩迪魯嗎?”

“沒有,我剛才和她們說了一遍,羅溫似乎也聽過。”

“她們?”

“羅溫、圖麗普、唐克斯。她們在你走後就把人扶來了。”

“羅溫沒告訴你?”

“我沒有問她。現在,請你告訴我答案吧。”

“他是斑斑。阿尼馬格斯,珀西的斑斑。”說完科麗安扶了一下比爾以防這打擊過於強大他無法接受。

比爾確實楞了一會,“你說……斑斑其實是個人?等一下,這還不是我聽過這個名字的原因……”

“小天狼星·布萊克案件中和十二名麻瓜一起被炸死的那個人。”

“讓我想想……”比爾緩緩在沙發上坐下,摸著臉,手臂撐在腿上思考,“他是個人,斑斑是個人……我不敢相信,但是……梅林,難怪他活那麽長……梅林的耗子,梅林的耗子……我以為我今天經歷的心靈傷害已經足夠了……”

“該死的耗子。”科麗安隨手脫下外套扔在地毯上,然後把長褲和鞋襪也脫了,一並扔在地毯上,然後她楞了一下,想起了她在級長盥洗室落水那天相似的場景,不由得呼吸又急促起來,她閉了閉眼平靜心情。

“科麗安,你……在幹什麽?”

“我一身臟兮兮的,不舒服。”她眨了眨眼才轉向比爾,又清了清嗓子,“先別和珀西說吧,不然得造成多嚴重的心靈傷害。”

“是,慢慢來。”比爾點點頭,“這真的很難讓人接受……雖然我可以想到一些事情得到更好的解釋,無論如何這都太……我也沒有辦法直接告訴珀西這件事。”

科麗安和比爾說了與鄧布利多的計劃,他們只要做到把斑斑帶到校長辦公室就行了。

“嗯。”比爾又想到一些疑問,話到嘴邊卻懶得出口,有舊案報道,科麗安能發現也不奇怪,無所謂她什麽時候發現,多久了或是什麽具體線索,現在比爾沒有精神了解這些瑣碎細節,往後倒向靠背,“所以……她在走之前還揭露了一個罪犯。”

“是啊……她還揭露了一個……罪犯。”科麗安看著地毯上的衣服,淚水忽然不受抑制地湧出,她立即奔向壁爐前,希望火焰能瞬間烤幹她的眼淚。

“哦,科麗安……”比爾過去拍她的背,“哭一會有什麽關系呢?”

比爾扶起科麗安,抱著她坐在沙發上。科麗安摟住比爾的脖頸將臉貼在他肩上蹭掉眼淚,她深呼吸了幾下,與他靜靜相擁。

一會之後,她顫聲說,“我不相信……那是真的。”

比爾閉上眼睛,將下巴放在科麗安肩上,哽咽使他的聲音變得低沈,“我也是。”

這句話沒有起到任何安慰作用,並使科麗安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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